倾世璃沫-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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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漓沫走进去，笑着问道：“哥哥。”
“嗯，娘亲刚睡了。”颜风萧道。
“哦，那我明日再来吧。”颜漓沫揉了揉有点酸痛的眼睛。
两人一同出了房间，颜风萧看着隐藏着云彩后的月亮，对颜漓沫道：“别太累了。”
颜漓沫一愣，温柔的笑了，“知道了，哥哥。”
“沫儿，今天是九月七。”颜风萧说道。
颜漓沫笑容一淡，九月七？九月七。。。她记得三年前的九月七是她的及笄礼。两年前的九月七，她一个人在树林里满身鲜血，咳得几乎昏厥。一年前的九月七，她独自一人杀了对鹤雨宫威胁最大的的奸细。可是，九月七，是他的生日啊。。。
没有人记得的，应该是没有人记得的，除了自己。颜漓沫看着颜风萧，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沫儿，我的妹妹，生辰快乐。”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明明也只是一句话而已，却似乎又那么想让人流泪。
生辰是什么？是原来颜漓沫以为会是只有自己一人知道的一个日子，她想，这一生也没有人再回提及。现在却再次听见了那一声‘快乐’。多么简单的两个字，似乎在一瞬间，划开了几年来世界的阴暗。让一缕阳光透了进来。
世上有一种人，是亲人。世上有一种情，是亲情。是一缕阳光，让你回到最初最美的无忧时候。
现在的她，有太多事情要顾忌，却又要舍掉太多东西。她像是站在一座独木桥上，桥下是万丈悬崖。身后是一片漆黑，身前是一片未知。她不知道能不能有过桥的一天，但是一句话，却会照亮她的前路。
“谢谢。”很轻的两个字，很淡很淡。
但，颜风萧知道，他的妹妹，还是在的。他的妹妹从来没有变过。
两人分开时，已然是深夜，一点一点的凉意落在额头，手背。颜漓沫以为是要下雨了，却在看到那一盏孤灯是，忽然明白了，原来是下雪了。
细小的雪花，覆在了蓝衣少年的头顶，肩上，少年墨绿的眸子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白皙的左手执着微亮的灯。右手伸到颜漓沫面前。
“小姐。”轻轻的声音传到耳中。
颜漓沫眸光一动，静静的盯着少年伸出的手。
一块小巧的紫色玉佩静静躺在少年手中，上边刻着一朵木槿花，虽然不是特别精致，却可以看得出刻下的每一笔都极其认真。
视线却最终落在了少年的指尖，那里是一道刚刚结痂的疤痕。
细雪之下，灯光微亮，玉佩微凉。
温柔且小心翼翼的声音说道：“小姐，生辰快乐。”
。。。 。。。
31。火瑜来人（）
手心的一块紫色的玉石静静的躺着，木槿花在阳光下格外动人，银色的流苏从手侧滑下，颜漓沫静静的看着，眸中的神色却捉摸不透。终究还是打开了桌上檀木雕花的盒子，将玉佩放了进去。
有些人，有些情，有些事。保持现状或许会是一个较好的结果。
打量着镜中的人，墨发微束。发间一支银质雕花翠玉的步摇极美。身上是价格不菲的银白色长裙。腰间别着一支墨玉莲花笛。
“宫主！夫人她。。。她。。她跑去后山竹林了！”女婢的声音打碎了清晨的寂静。
颜漓沫眸光骤然一凛。在女婢推开门的一瞬间，一道劲风打在了她的胸口，被真的老远，口吐鲜血。
银白色的人影却在下一刻已出了老远，空中只留下一句：“人都看不住，本宫要你何用？”
…
饶过一座又一座假山，金色锦衣的少年似乎是有些着急了，步子越来越快。灵动的眸子里也似乎是有了点水雾。十六七岁的少年最终无措的站在了一棵杨树下，却将眼里的泪水逼了回去。鼓了鼓气继续朝着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着。
諾颜兰轩里。容颜精致且带着威严的女子蹙眉等待着。眼前的人正是银夜，此刻却是冷着面孔。似是毫不经意，却又时刻留意着眼前女子的行动。
女子张了张嘴却又没能说出半句话来。只等蹙眉担心的等待。
“姑娘不必着急，我们宫主一会儿就来。至于令弟，本护法刚刚已经派人去寻，很快就会回来。”银夜说道。话说完，又抱着剑安静的立在原地。
“。。。。嗯。”女子沉默良久，却只是应了一声。毕竟现在是在人家底盘里。只是那个小兔崽子，净知道给我这个姐姐惹祸！
少年绕着绕着就饶进了这片竹林，此时真是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四周完全都是一个样子啊，他还怎么出去？说着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咬着殷红的唇，无助的蹲在一棵竹子下边。
“你哭什么？”忽然出现的声音着实把少年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却又一个不稳险些跌倒。
转头间，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美丽的妇人，茶色的衣裳，好看且典雅。只是妇人的眼中却又闪烁着孩童般的目光。
少年一怔，却还是说道：“婆婆，我。。。”
“你叫我婆婆！”妇人似是生气了。指了指少年又指了指自己。
“。。。。。”少年半晌无语，不叫婆婆叫什么呢？
好在妇人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只是眉间的愁色更甚了，“唔。。。喂，你知不知道沫儿在哪儿呢？带我去找她好不好。这两天，沫儿好久都不陪我了。”
少年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他自己都走不出去呢。只是，这妇人好像。。。。想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婆婆若是放心，那，那我们一起走出去好不好？”
“不！我要找沫儿，沫儿说了不能跟别人走！”妇人眼神瞬间警惕的看着少年。
少年无奈，却又想到姐姐可能是等急了的，便咬咬唇，道：“那，那我先走了。”说着便已经转过身去。
可走了三步远，又不放心的转过头，只见那妇人呆呆的坐在石头上，玩着自己的头发。心里好似是想到些什么，使劲摇了摇头。走回到了妇人身边，将自己的披风披到了妇人身上。“我陪您等好了。”
妇人看了看少年，却什么都不说，自己玩着头发。
须臾，只觉得身后一阵寒气，少年搓了搓手，这天还真凉啊。下一刻，身后丢过来一个东西，少年下意识的接住，却看到是自己的披风不由蹙了蹙眉。“没事，婆婆我不冷的，你。。。”
语未尽，少年却看到了身后的人，银白长裙，墨发轻扬。女子将自己的外衣褪下披在妇人身上。如若星辰的眸子扫过自己，轻轻的说了一句：“多谢”
少年脸一下子通红。“不。。不。。不用。。”
妇人却是眸子一亮。如同得到了糖果的孩子。“沫儿！”
女子眸中闪过一道温柔的光芒，却又带着担忧与一丝恼意。“娘亲怎么又乱跑呢？”
“可是沫儿很久都没来找我玩了。。。”妇人低声说道。
女子无奈叹口气。拍了拍妇人的背。“好了，沫儿带娘亲回去，可娘亲一定要跟紧我。”
随后看向少年，语气淡淡：“你和我一起出去吧，这竹林里很危险。”
“哦哦。”少年连忙点头。
妇人却发现什么好玩的一般一下子拔下了女子头上的步摇，连着扯下些青丝。女子却半分也不恼，任由一头青丝垂下，只是无奈的看了看妇人。
然而，一边的少年却看呆了。眼前的人，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了，比他任何一个姐姐，甚至是比他的母亲还要美呢。一下子白玉的脸上通红。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位。。。这位小姐，要不然先用我的发簪束下头吧。”隐约间，仿佛想起了姐姐临出门的话，在这里，女子似乎是不能随意披散头发的吧。
女子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少年，半晌，红唇轻启。“火瑜国的男子，似乎也不能随意散了头发吧。”
32。火瑜凤女（）
少年愣住了，他依稀记得姐姐临出门之前是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过绝对不能泄露了身份的，只是。。。。漂亮的眸子里顿时充满了戒备之色，紧紧的盯着颜漓沫。
颜漓沫却是不在意的在白舞衣发髻上调好了位置，轻轻的将那只步摇戴了上去。看着白舞衣似是满足的表情，颜漓沫心里却如同堵了不少棉花。声音微低。牵着白舞衣走在前边。“我对你是哪国的人并不感兴趣。要走快点。”
少年想了一会，终还是跟上了颜漓沫的脚步。
“沫儿！”刚刚出了竹林便碰上了神色匆忙，匆忙的颜风萧。见到颜漓沫带着白舞衣出来，似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娘亲无事，你带她先去休息，我还有事情，另外，把侍候娘亲的宫人全部扔到菊轩去。三天后，能出来的剜去双眼，割掉舌头，抹去记忆，赶出諾颜宫去。”颜漓沫冷着声音说道。
颜风萧看了一眼颜漓沫，见她眸中一片寒凉，便不再多语。这几个月的相处，他这个妹妹虽是还会在他面前安静的叫着哥哥，虽说在娘亲面前还是一如往昔般温柔乖巧，但她的决定却不是别人，甚至是自己能轻易改变得了。她是諾颜宫的宫主，再也不是那个相府的大小姐了。“我知道了。”说着，掺过白舞衣慢慢离开。
“这位。。。这位小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年，见到前边等着的身影，微微松了一口气。
颜漓沫转过身子。“我带你去兰轩。”说罢，不顾少年诧异颜漓沫为何知道他的去处，转身便向前走去。
少年连忙紧紧跟上。
…
“姐姐！”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少年一下子便扑了过去，再也不顾一屋子的外人。
“咳咳，这里有人。”女子不怒自威。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干练的帝王之气。
颜漓沫进来时便已经明了了二人的身份了。
“是你自己找回来的？”女子平静着问。
“不，不是。是那个小姐。。。”少年支支吾吾的。眸中一瞬间又闪过了疑惑以及警惕。
“参见宫主！”银夜微微颔首，左手执剑，双手垂在身侧。
“嗯，还望原谅，是本宫来晚了。”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人，少年瞪大了眼睛看着稳稳走到主位坐下的女子，长发已经被她拿了一条绸带绑好，不似初见时如同仙一般缥缈的美丽。更多了一分真是与英气。
看着自己弟弟的神色，女子已然明了了。“不敢，还多亏了宫主寻回了在下的弟弟。”
颜漓沫微微一笑，“还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啊？”
女子一怔，正想把出发前想好的一套说出来，少年却扯了扯衣袖，抬起的手一顿，却很快又抱拳，开口说道：“在下火瑜凤女北辰鎏月，这是在下的弟弟北辰歌舒。”
颜漓沫忽然一笑，看不出任何心思的眸子扫过两人，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本宫刚刚还以为两位要编个什么名字呢，却不想两位如此诚恳，倒显得本宫小人之心了。”
北辰鎏月两人微微尴尬。半晌不语。
“好了，本宫也只是开个玩笑。说罢，两位有什么事情要本宫帮忙呢？”颜漓沫调整了一下坐姿，悠然开口。
“想来，火瑜国的凤翎山宫主应当听过吧。”北辰鎏月问。却无时无刻都在打量眼前的女子。看起来，不过也就二十岁左右，刚刚歌舒的样子，分明就在告诉自己这个女子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可，她和歌舒顶多呆在一起不过半个时辰啊。
“凤女想说的可是凤翎山后食人林中的那处传闻中有无数稀世珍宝的地穴？”颜漓沫一语指出北辰鎏月的意图。
“正是。”北辰鎏月也没有隐瞒，开口应答。“我希望宫主能够派人同鎏月一起去那地穴寻一样东西。”
一时间，兰轩里一片寂静。银夜不由微微蹙眉，那地穴凶险万分呐。
半晌，颜漓沫轻轻一笑。“本宫不做赔本买卖。”
“莫非是宫主不敢去吗？”北辰鎏月面无表情，却言语犀利。
“姐姐。。。”北辰歌舒拉了拉北辰鎏月的衣袖。
“凤女又何必用激将法呢？此任务实在是凶险万分，恐怕凤女已经去了很多宫派吧，否则，哪怕諾颜以这样的速度出现在江湖，凤女也不会寻到这里吧。那些在江湖上矗立许久的宫派，怕是都不愿接此任务吧。”顿了顿，颜漓沫继续说道：“凤女是皇家，自然身份尊贵，如今却又跑到本宫的諾颜来寻求帮助，看来这事情不能外传，既然如此，本宫还是希望和乖一点的人打交道的。”
一瞬间，刚刚仿佛还站在高位的北辰鎏月一下子便被硬生生的堵住，再说不了半句威胁之类的话语。面上却又绽出了一丝微笑，“哦？宫主就不怕本凤女发兵踏平了諾颜宫吗？”
颜漓沫完全不介意，耸耸肩，道：“嗯。。。让本宫想想。若是凤女突然对这諾颜宫发兵，那些个有心的人啊，会不会顺着就想到些什么呢？凡事，还请凤女好好考虑考虑。”
看着眸底冷笑的颜漓沫，北辰鎏月却是出奇的心情大好。“好，今日，鎏月也总算知道了为何諾颜宫能在短短几月的时间里赢得如此地位了。”
颜漓沫笑，“多谢。凤女的事情，本宫不是不答应，只是希望凤女能答应本宫四件事情。若凤女答应，本宫亲自陪凤女去那地穴。”
33。战起（）
浅渝四十三年，十月初九。
‘啪！’奏折被夜莜帝重重扔在地上。“如今璃炎已然朝着夜莜攻来，可怜这夜莜朝堂之大，竟再无一人能带兵抵御！朕养你们又有何用处？”
“皇上息怒。”千篇一律的回答，大片的臣子跪在地上。
“皇上，七皇子如今已戍守边关，我夜莜向来兵马强盛，一个小小的璃炎根本不足为惧。加之当年我夜莜曾与璃炎定下约定，永不相互侵扰。如今却是它璃炎先行违约，怎么也是它的错误。”年纪较长的臣子语气之中带着些得意。
“父皇，儿臣以为，七弟毫无沙场经验，如今璃炎已然吞并了寒玉，来势汹汹，若只是靠七弟一人，难免不大保险。”轩辕墨逸一袭黑衣立在首位，神色淡漠。
“可，如今我夜莜国中，恐怕再无武将了。。。”皇帝面容多了疲倦。他曾过度依赖于一家人，只可惜最后却又亲手毁了这一依仗。难道这便是传说之中的因果报应？
“皇上，臣以为，如今璃炎若要攻打夜莜，必定会先攻下铭依，不如我们暂时与铭依结盟，共同抵抗璃炎来袭？”一名臣子小心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不可。”皇帝摇了摇头。此战结束，无论是璃炎获胜还是铭依和有着盟友之名的夜莜获胜，矛头下一刻照样会指向夜莜。铭依国的野心太大了。
“父皇，铭依国虽已然与璃炎国开战，却并不容易被立刻攻下。哪怕攻下，夜莜的良将也会产生的。”这两年，夜莜并未放下将领方面的培养，只是还需要些时间而已。
“也，也只得这样了。哎。。”轻轻的叹息从皇帝口中溢出。缓缓坐在龙椅上，一瞬间，好似老了不少。
…
“主人，今年的武林大会，定在了二月初。”银月看着眼前的男子，温顺的说道。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今年的大会，我会去参加，告诉银清，准备一下。”轩辕墨逸沉声吩咐。说完便走出了府邸。
。。。
“左相。”轩辕墨逸恭敬的抱拳唤道。
眼前的老人独自坐在亭子里，面前摆着一盘棋，仔细的思量着。
“呦，太子殿下啊。”老人开口道，却并不在意。“太子，还是别叫老夫左相啦，老夫现在就等着皇上准了老夫告老还乡的愿望呢。大半辈子放在了朝堂上，老了，便想休息啦。”
轩辕墨逸微微蹙眉，“可如今夜莜的情况确实是不能再丢掉您这般的人才。”
“呵呵，太子言重了。唉。。。如今的情况太子不是比老夫更懂吗？”左相目光扫过轩辕墨逸。“有太子这样的人，夜莜是不会有事情的。当年，太子不也是凭借了一人的力量，除掉了皇上在夜莜的心头大患吗？”皇上在夜莜的心头大患，是颜家。
那个一家人都在朝堂上身兼要职的，文武皆占的家庭。
“左相是在怪我吗？”轩辕墨逸的眼神暗了暗。一句话说出，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散在了空气中，风一吹，便散了。
“太子请回吧。目前为止，能抵抗璃炎大军的人却是没有了。”左相的话传到了轩辕墨逸的耳中。带着惋惜与感叹。
是啊，没了。不止是指没人可以领兵打仗，指的，更是那个当初一个人，和璃炎定下互不侵扰的承诺的女子。那个承诺，本身就是夜莜的韶倾郡主同璃炎的前任帝王定下的。如今。却都是以死亡让这承诺烟消云散了。
…
大雪下了好久。
颜漓沫看着天空的一片灰蒙蒙，心里却是兴奋与激动。
如今的夜莜似乎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呢。复仇两个字，好像越来越近了。
总算，总算，总算等到了这一天。
几年的隐忍，没有白费。
看那雪，多么美丽，多么像那一天。只是，看雪的人，不再是那个傻到被杀了全家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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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浴火，涅槃重生【完】
1。白雪，红梅，曾经（）
2。爱了，便去珍惜（）
浅渝四十四年，二月，璃炎彻底吞并铭依，然，本以为即将向夜莜开战的璃炎却迟迟不动。仿佛一切又回归了和平，然而，两国之间却并不和平。夜莜如今岌岌可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似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璃炎国君仿佛放弃了夜莜，然而，不论是夜莜帝，还是夜莜的每一个臣子，都清楚的知道，也很可能是一瞬间，璃炎便会倾尽所有的发兵夜莜。究其原因，夜莜帝只是默默叹息，当初的决定或许是仓促了。。。。。。
不同于如今朝堂之间的这种诡异气氛，江湖上各处几乎都在期盼着这一次的武林大会。
龙绝炎的实力至少目前与其交过手的人没有一个能战胜。听说今年鹤雨宫也会出现，多年未见的鹤雨宫，似乎当初的威严已经渐渐在众人心中一点点的消失，以至于不少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挑战那个第二的位置了。嗜魅宫便是其中一个。
“呵，当初那个老家伙的目光不过只是第三，今年居然想夺了鹤雨的位置？”颜漓沫看着手中的邀请函，嗤笑一声。
“那么，师兄便让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