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璃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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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个,细致耐心极了。直到全部用尽的时候,颜漓沫才缓缓站起了身子,从腰间取出墨色的笛子,放在了唇边,轻轻吹起,在这个雨夜,笛声悲戚,婉转哀伤,那笛声里,诉尽了她的怀念。
曲尽时,颜漓沫一把擦掉了脸上的水渍,“好了,沫儿该去完成我的任务了。”说罢,便是拾起油纸伞,转瞬离开。她留恋这个地方,却不能留在这里。
当她落在颜府外时,一个巡夜的士兵瞬间瘫倒在了地上,指着面前的白影惊恐道:“鬼。。。鬼。。。是颜家的鬼魂。。。”
颜漓沫身影微微一顿,被看见了吗?转过身子,脸上挂上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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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漓沫并未耗尽多少力气便轻而易举的杀掉了那富商,可怜他倒是派了好些人里三圈外三圈的将自己的府邸围了个严严实实,却还是在转身便只得惊恐的看着自己胸前的一把匕首。
颜漓沫赶回鹤雨之后,便被傅瑾歌牢牢的训斥了一顿,“你还不知道你的身体吗?大半夜发什么疯跑去淋雨?你不知道你现在腿上若是再着了寒便是只能做个残废!”
颜漓沫看着她忧虑的眼神,心里倒也是有点愧疚,应着“知道了知道了。”说着,便转移了话题,“师兄呢?”
傅瑾歌无奈叹息,“你啊。。。算了,是师傅叫我来接你的,说是要讨论事情。”
颜漓沫轻轻一笑,心里也已经渐渐明白是什么,“好,我先去换件衣服。”
。。。。
果然,师傅他们讨论的事情,确实是关于夜煞宫的事情。江湖上,夜煞的实力现在越长越快,多数门派,为了自己的利益已经暗地里准备动手,现在也是在拉拢人手。
“那龙栾宫怎么说?”颜漓沫问。
“还能怎样?装糊涂呗。”花姬儿甩过来一个高贵冷艳的白眼,便又低着头摆弄她火红的长裙。
颜漓沫也没有说什么,对于花姬儿,她现在很熟悉,花姬儿却实不是什么好人,她是个贪婪的人。但却可以做好朋友,义气两个字,她表现的淋漓尽致。“龙栾想要坐收渔翁之利吗?”颜漓沫眸中缓缓荡出了一抹笑意。
“诶,好徒儿啊,你说为师怎么抉择?”虚忧看着颜漓沫。
颜漓沫只是轻轻一笑,“师傅心里不都已经决定不帮了吗?还问我做什么?”
虚忧眼里流露出一抹赞许,“嗯,聪明。不像南宫鹤那臭小子那么笨!”说着对一边一脸不解的南宫鹤翻了个白眼。
“师傅。。。”南宫鹤委屈的看了看虚忧。
花姬儿倒是毫不犹豫的一阵嘲笑,“嗯。。。老头的一世英明确实是毁在了你身上,二师兄。。。。”前几个月,颜漓沫闲着无事,便讲了《西游记》的故事给众人听,现在,一干人倒是很擅长用这个‘二师兄’来好好挖苦南宫鹤呢。
南宫鹤剑眉一蹙,“你不是也没明白吗!”
一个爆栗砸在南宫鹤头上,傅瑾歌淡定的收回了手。像是看傻子一样打量着南宫鹤。
“师兄,狐狸她很早就明白了。”颜漓沫忍住笑意,‘好心’的解释。
花姬儿打了个哈欠,“笨,若不是你比我早入门,现在我才是你师姐!还有,沫你跟着镜子都学坏了啊,整天狐狸狐狸的叫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叫师姐,后来是叫狐狸师姐,现在倒好,直接是狐狸?我花姬儿貌若天仙,那小小狐狸怎能比得?”说完,花姬儿十分做作的扶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够了!你这只花狐狸,给老娘我去死!”傅瑾歌一边斜睨着花姬儿,一边不留情面的说道。
颜漓沫轻轻勾了勾嘴角,并未出声。
“咳咳,好了好了。为师还有事呢。”一边被遗忘已久的虚忧,黑着脸硬是插了进来。“我们鹤雨宫不但不能帮他们去攻打夜煞,反而还要帮着夜煞生存下去。”
一语既出,屋内几人皆是震惊了。帮?为何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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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什么,今天就更新到这里了,母亲大人催着睡觉呢。看来离见到故人还要差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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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故人,我的世界只有你()
“咳咳,那个夜煞宫的现任宫主和季言那老不死的的徒弟有点关系。”虚忧解释。
颜漓沫点点头,“那确实是要帮的。”师傅和季言老人年少时便已相识,这么多年交情比那生死之交恐还要深出很多。虽然平日里这两个老头总是打打闹闹口不饶人的,却也仿佛是花姬儿和傅瑾歌一般的好友吧。
“嗯,丫头说的对啊。”虚忧笑着点头。
“我说老头,那夜煞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若是鹤雨一出面,你和南宫鹤的名声可也就毁了。”花姬儿漫不经心的说着。
傅瑾歌也蹙了蹙眉,“义父你看。。。”
虚忧却是毫不在意的大笑。“只是一个宫派罢了,换回来季言的感激,想想都觉得爽啊。”
颜漓沫也是知道师傅只是嘴硬,鹤雨宫是师傅年少时便建立的,那么多年,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门小派到今天的地步实在不易。鹤雨宫,也是师傅的美好回忆吧。。。“师傅,过两日,徒儿的諾颜便能建好,夜煞宫的事情,交给我吧。”
虚忧摇摇头。“丫头啊,你不必操心此事,交给你二师兄便行。”
“是啊。”傅瑾歌点头。
颜漓沫只是摇摇头。“这,算是我做的一点回报吧。”且不说两次被眼前的一群人所救,到现在,大师兄慕歌依旧为了自己身体的事情奔波查询可以活下去的办法。三年,颜漓沫欠下的已经太多了。
一阵沉默后,花姬儿率先打破了寂静。“也是啊,你看当年我们可是费了好大功夫呢。”
虚忧也点点头,“那成,丫头,为师相信你。”
南宫鹤却开口,“不行,你知道对自己名声不好还要去做吗?”若是在人前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敌人便是整个武林正派啊。
颜漓沫无所谓的一笑,“那又如何?师兄,我建立这座諾颜宫的目的你不是不知道,我不需要在武林得到可伫立百年的名望,只要它可以在日后助我一臂之力。”
“。。。好,那师妹你记住,以后,不论如何,你身后还有鹤雨,还有师傅和我们。”南宫鹤一脸严肃。
颜漓沫心里竟是微微一动,压下那种情绪,垂下了脑袋,半晌,抬头粲然一笑,“当然啊。”那笑容中,却是暖暖的,似要融入人的心田一般。
几人有过一瞬间的晃神,或许,或许在以前,那个笑容会常常出现,或许,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她。
这一刻,几人皆是笑了,那种不用防备,不用警惕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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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停尸台上的两具尸体,一边的仵作吸了一口冷气,“奇怪了,这尸体居然是被叶子划破喉咙的。。。。”
仵作身后,一墨色华丽长袍的男子平静的问道:“如何确定?”
仵作恭敬的作了个揖,“太子殿下,你看着尸体喉咙处还有残留住的一点柳叶,他颈部的伤处极细,却并未流出过多的鲜血,可见凶手下手极快极准,且凶器不可能是匕首、长剑、刀等物件。”
华服男子蹙了蹙眉,却并未再多说,“那一具尸体呢?”
仵作点点头,“他胸前只是插着一把匕首,是一击致命的,并未有太多的疑点,就好似是凶手提前已经决定好的杀人便完事一般。”
“可。。。是同一个人所为?”
“这个在下不敢确定,只是从时间上来看,极有可能。并且两位死者脸上都是一种惊恐的神情,显然死前看到了恐怖的事情。”仵作蹙着眉。
男子点点头,便转身离开验尸房。
。。。
停尸房里面腐臭的味道并未粘在他身上。
他原本随意散在身后的墨发此时被紫金冠束起,就连原本垂在额上的些许碎发也安分了许多。
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更是无从窥探出什么。里面仿佛是结了一层薄冰一般,冻住了任何想要窥探的人物。
墨袍上绣着华丽的图示,他伸长如玉,看着远处的蓝色天空,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半晌喃喃道。“是你回来了吗?”
“去查,到底是谁。”他垂下了眼眸,轻声说了一句话,那一瞬间,他习惯性的蹙起了眉头。那原是光洁的眉心,竟隐隐的有了一道浅痕。
杨树上绿叶微动,一道身影迅速离开。
若是是你的话,请你快点出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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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湖边栏上,白衣女子疲倦的放下手中书卷,揉了揉眉心。
远处走来两个劲装女子,向着颜漓沫屈膝行礼,恭敬的说道。“参见右护法。”
白衣女子斜斜扫了一眼两人,语气淡漠:“有人受伤了?”
那两人手中拿了纱布和一些止血的药,听见颜漓沫问话却是磨磨蹭蹭。
颜漓沫不悦的蹙了蹙眉,“本护法问你们话呢!”
两个人相视一眼,支支吾吾道:“是。。。是昨日执行任务时,救下了一个蓝衣公子。”
颜漓沫将书放在身旁,冷冷一笑,“是谁给你们命令让你们救人了?”声音清冷,语气疏离。
“护法饶命,属下也只是。。。只是。。。只是看那公子可怜。”两人跪下,心里已经是渐渐冰凉,这右护法平时并不长出现在众人面前。即使出现了也不常出言,只是手段狠戾得很,招惹了她的人,下场几乎没什么好的。鹤雨宫里面经常都传,即使是惹得宫主不悦,也不要半分冒犯的右护法!今日她们是倒了几辈子霉,惹上这个主?
颜漓沫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不屑一笑,“可怜?这世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你们今日救了他,保不准若是别宫的卧底,明日死的便是你们!”说着,颜漓沫手指挑上其中一个人的下巴,凑到她面前,轻声说道:“你们。。。可是想要鹤雨宫给你们两个人的错误做些什么补偿呢?嗯?”
“右护法饶命!”两人身子颤抖不止。
颜漓沫直起了身子,“记住,你们的身份是杀手,杀手,不需要有怜悯之心!”
“是,是。。。是。”两人应着。
颜漓沫微微垂下眼眸,“人在哪?”
“在,在属下房间里。属下这便带护法过去。”两人起身,连忙带着颜漓沫往自己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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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房间里,软榻上,一名蓝衣男子闭着眼眸,那原本小麦色的脸上却是一丝血色都不见,苍白的唇,轻轻蠕动,却是听不清说些什么。他身上殷红的血水,染湿了蓝衣,染湿了软榻。他右手手臂上三四道伤痕深可见骨,却依旧紧紧握住手中长剑。
当颜漓沫看见榻上之人的时候,心间猛然颤动,顾不得身边两人诧异错愕的眼神,几乎是直接跑到榻边,颤抖的抚上榻上男子的面颊,一滴泪水滴在男子消瘦的面颊上,顺着滑进他鬓间。声音颤抖着,颤抖着“。。。。千。。。千羽。。。。”
“去,去叫宫主来,快去!”颜漓沫语气中有些欣喜,此时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三年来,她第一次是这般欣喜。千羽啊,是她现在,目前,唯一的亲人了吧。
两人也顾不得什么,立刻便应下去寻南宫鹤。
看着千羽轻轻蠕动的唇,颜漓沫缓缓俯下身子凑了过去,
他说——
“小姐要记得,千羽的世界只有小姐,所以,千羽会守小姐一世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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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那年雪()
那日白雪纷纷,我蜷缩在角落,等待死亡来临,却是先等到了你干净明亮的那双眸子。
千羽这辈子是不幸的,他从小时候起,便是一个人,那双墨绿的眸子更是让他无可厚非的成为了异类。
他想要活着,却是那样艰难,人人白眼,人人唾骂,他们说他是妖怪,是恶魔。就是因为那双眸子。他常常想着戳瞎那双眼睛,或许便不会遭受到这些,可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比起世人的冷眼,他更想活下去。
那一年,小小的他刚刚经受完一场棍棒夹击,摇摇晃晃的倒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贪婪的汲取着身上唯一的一丝丝温暖,白雪覆在身上,他绝望极了,他想,他是活不下去了吧。
将脑袋埋在腿上,他哭了,第一次哭了。
他真的很想很想活下去啊,他想要知道他的父母为什么不要他,为什么把他一个人留在这人世间。
“娘亲,那里有人。”软软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他抬头望去。
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乖乖的趴在一咖色衣裳的美丽妇人怀里。大大的眼睛看着蜷缩在角落里的自己。
妇人转过身子,看着自己的目光柔和极了,里面夹着点点的怜悯,“沫儿,你先下来,娘亲去看看他。”说着放下那小女孩,朝着自己走过来。
妇人笑着问道:“孩子,你是走丢了吗?”她丝毫不介意自己那双墨绿的眼睛,就像一个母亲一样,温声的问道。
我下意识的低下了脑袋,躲闪着那妇人的目光,却又对上一双好奇的明亮的眼睛,“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雪地里呢?娘亲说这样会生病的。快些回家吧。”
我一愣,看着那干干净净的眼睛,目光躲闪,却下意识道:“我没有家。”
蹲着的女孩一惊,眨了眨眼睛,咬咬唇角,“那,那哥哥和沫儿一起回家吧。”说着又攒出一个干净的笑容。她站起了身子,抱着那妇人的腰开始撒娇,“娘亲,娘亲,带这个哥哥回家好不好?”
我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扬着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孩子,你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呢?”妇人温和的望着自己。
我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回家?家这个词,他是不敢想的。
“哥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小女孩一把拉住自己的手,像是祈求似得看着自己。
最终,我点了点头,小女孩笑了,她笑问,“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摇头,那时候,他并没有名字。
一个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的人,又如何会有名字?我将头又往下埋了埋,看着地上积攒的厚厚一层白雪。
“没有名字吗?”小女孩嘟了嘟嘴,转身便看着那美丽的妇人,“娘亲,你帮他起一个名字吧。”说着又转过脑袋,朝我笑了笑,“我叫颜漓沫,是娘亲起得名字,不错吧,娘亲很会起名字的!”女孩得意的笑了笑。
妇人微微一笑,看着天上飘下 千千万万似是羽毛的白雪,笑了笑,“就起名字叫‘千羽’好了。”
羽,本轻盈,逍遥飘飞。
小女孩笑着摇着我的手臂,“千羽,千羽,千羽哥哥。。。。。”
。。。。
后来,我知道了颜漓沫的身份,也明白了她是一个痴儿,一辈子的心智只能留在幼年。
不知为何,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心底里居然是有一点点欣喜的。
因为这样,我便能一直守着她,护着她了。
她绊倒了,我便扶她起来。
她伤心了,我便哄她开心。
她高兴了,我便陪着她笑。
她受了欺负,我便帮她出气。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看着她一点点长大,看着她不谙世事的笑颜。
她十岁那年,我十二岁,
她爬上了假山,失足从上面坠下,没有丝毫的犹豫,我一下子跑到了她的身下,她终究是平平安安的没有受一点伤,我却是由于惯性把脑袋磕的鲜血直流。
她跑来用那种愧疚担心的眼神瞅着自己,泪水直流,我强笑着擦着她的眼泪,一句句的安慰着她。我想,那时哪怕是死了,也是值了的。
那时候,我曾想过,这样一辈子也是好的,至少,我可以留住她,照顾她一辈子。
。。。。
她十五岁时,和林家的大小姐出去游玩,那时,我被支开,等我回来时,她却是已经没了呼吸。
我那时第一次那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离开。
也是明白了后悔两个字的意义。
或许是上天也不愿意让那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就这么离开世界,她又醒了过来,不但如此,她还恢复了神智,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她,变得惊才艳艳,如同一朵绽放的莲花,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
她可以照顾好自己,甚至是站在一个让人仰望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她仿佛不需要我了,我的世界里,仿佛又只剩下了自己。
可是后来,她却不止一次的维护这我,对于别人都恐惧鄙视的那双眼睛,她却说要我按照自己的心去活,那双眼睛很特别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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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不能做那个陪她白首的人,但我却是能做一个护她白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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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当我赶回夜莜时,颜家没了,就连她也已经生死不明。
我一下子仿佛失了魂魄,跑到了宫里,寻到银夜,得知了真相,银夜送我出了城,说是一辈子也不要回到夜莜。银夜说,是小姐的安排。
我却是第一次没有听话的提剑跑到了轩辕墨逸的面前。。。
结果便是,我遭到了轩辕墨逸的追杀,日夜不分。
在最后一刻,他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一箭穿心的感觉。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一年的雪花,那一年,有个小女孩笑着叫他‘哥哥’,笑着带他回家。
我的世界原来没有一人,后来多出了一个她,所以他愿意守她一世无忧。
今生不能的话,那便是来生好了。
………
阳光斜斜射到屋里,缠满纱布的千羽睁开了眼睛,第一眼,便是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她长发飘飘,白衣若雪,静静的站在窗边。
颜漓沫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那双眼睛里,一瞬间闪过无数,她疾步走到了千羽身边,“醒了?”
千羽看着那熟悉的样貌,无数思绪一涌而出,她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
颜漓沫笑了笑,“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银夜没有说过让你离开吗?”
千羽却是虚弱的笑笑,“能再见到小姐真好。”
颜漓沫笑容一顿,垂了垂眼眸,道:“好好养伤,你伤的很重。”
同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宫中,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