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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重生之寒门贵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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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也不觉奇怪,一笔笔数目不菲的灰色收支从她手中流过,万一东窗事发,赵一民反脸不认人,她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一旦日后因为利益或其它问题反目成仇,这本用以自保的日记就足以化身为一颗炸弹。

    这是个意外的发现。

    要不要提前把这颗有可能永远不会引爆的炸弹从赵一民以后的发展轨迹来看,这个可能趋近于无限大抛出去?

    这么做的好处是,就算炸不死赵一民,至少也能崩他个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隐患则在于,假如操作不当,自身暴露的风险会成倍增加。

    杨昆陷入了短暂的失神当中。

    反复权衡利弊之后,他还是拿不定主意。

    他决定把日记暂时搁到一边,先来个火上浇油。

    小三儿、小偷都有了,没有原配的参与,这把火怎能烧得起来?

    既然已经沾了手,那就不怕再湿了鞋。

    据他的估计,就算赵一民马上发现购房的钱款被盗,在天亮之前,他也很难做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应急反应。

    换句话说,只要不被抓住现行,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不用太过担心自身安全问题。

    把盗窃所得找个隐蔽的地方暂时藏好,扯了张信纸,左手握笔写了两行字,杨昆熄掉电灯,自行车推进工棚里锁好,步行离开了工地。

    位于国道东侧的一栋独院小楼里,楼上楼下灯火通明,吆喝声不绝于耳。

    赵一民好打牌,他老婆赌性比他还重,家里经常同时支着好几张牌桌。

    今天也不例外。

    赵夫人设的牌局在楼下,楼上则是赵志强和他几个职中同学。

    铁西派出所吴所长的老婆今天手风顺,赢了不少,眼看都10点多了,准备见好就收,打了个哈欠,问几位牌友:“中午没睡,困了,咱们早点散?”

    赵夫人自觉刚开始转运,开口挽留道:“才10点钟,再打四圈呗?”

    坐她对面的某科长太太输得最多,极力赞成:“对对,再打四圈,这么早急着回去干嘛,收公粮啊?”

    都是四、五十岁的半老徐娘,谈到这种话题谁也不怵,吴所长老婆笑着答道:“都半年多没尝过公粮啥滋味了,俺家那口子天天回来不是醉醺醺的,就是累得倒头就睡,拿话撩他两句吧,还嫌你烦。”

    赵夫人接口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几十年过来,我早习惯了,男人还不都这德行,刚结婚那会子,恨不得拿逼当饭,一天三遍,生完孩子,爱干不干,等上了岁数,干脆看也不看。”

    吴所长的老婆哈哈大笑,“那你可得把你男人看好了,人家不都说吗,现在这男人哪,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用,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科长太太不以为意地嗐了一声,“爱上哪飘上哪飘,只要别往家里飘,咱就睁只眼闭只眼,你能管住男人钱包,还能管住他裤裆?”

    赵夫人正想搭话,忽然听到乒乒乓乓一阵玻璃碎裂的响声。

    事出突然,把几个女人吓得不轻,赵夫人出门一看,走廊上封闭的铝合金窗户被人用砖头砸出个大窟窿,碎玻璃散落了一地。

    她性格泼辣,胆子也大,二话不说,紧跑几步拉开院门,朝着外面破口大骂:“哪个兔崽子吃饱闲得没事干,敢砸老娘的玻璃,有胆子别跑,让老娘逮住,剁了你狗日的鸡扒蛋!”

    这年头人们没什么夜生活,大街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赵夫人连骂几遍,声音在寂静的夜空远远地传了出去。

    隐藏在附近暗处的杨昆乍舌不已,暗自腹诽:“这尼玛才叫真正的女汉子,摊上这样的老婆,换劳资也得出去鬼混去!”

    赵志强听到动静,拎着根棍子跑出来,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没看到人,转回来劝他妈:“妈,人跑远了,回去吧。”

    几个牌友连说带劝地把赵夫人拉回院里,往客厅走时,科长夫人眼尖,一指地上:“那是什么?”

    赵志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是张皱皱巴巴的纸团,看形状,应该是裹在半截砖头外面一起砸进来的。

    捡起来快速浏览了一遍,赵志强的脸色变得古怪之极,正想把纸条揣进兜里,被他妈一把扯了过去。

    看完纸条,赵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

    虽然平日里也曾听到些传言,但无凭无据地,总不能听风就是雨。

    只是此刻手里白纸黑字,有名有姓,连住址都写得清清楚楚,不由得她不怀疑。

    何况下面还跟着一行醒目的大字:“赵一民搞破鞋!”。

    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赵夫人咬得后槽牙咯吱作响,拉着赵志强就往外走,“跟我走,不要脸的骚~比,老娘今天非花了她不可。”

    她的几个牌友也在旁边七嘴八舌地附和,群情激奋,颇有同仇敌忾的阵势。

    至于彼此心中所想,到底是感同身受,还是兴灾乐祸,只有各人自知。

    赵志强却是打心眼里同情他爸,下意识地伸胳膊一拦,嘴里劝着:“妈,大半夜的,啥事不能等爸回来再说?”

    赵夫人眼珠子一瞪:“等他回来?等他给你找个小妈,再抱个分家产的杂种回来?”

    赵志强一下子如醍醐灌顶般顿悟过来,朝正在楼梯口探头探脑的小哥儿几个嚎了一嗓子:“走,跟哥抓奸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冲出大门时,赵一民正惬意地倚在床头抽着事后烟。

    他对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满意。

    按照某些无聊人士统计的男人酒后行事的规律,20多岁软不下来,30多岁射不出来,40多岁硬不起来。

    他赵某人明显不在此列。

    抛开中场休息时间不提,从浴室到卧室,他在女人身上一共来了两发,第一次耗时15分钟,第二次将近半个小时。

    这种雄姿英发、肆意驰骋的感觉使他觉得自己像是年轻了20岁。

    一只手揉捏着女人已经开始变得有些松软的胸,他琢磨着,改天是不是把新分配来的那个女大学生调到厂办工作?

    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他掐掉香烟,开始穿衣服。

    无论时间多晚,他从不在这里过夜。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一旦偶然成为习惯,离事情暴露也就为时不远了。

    女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看着他,“钱先放我这,还是你带回去。”

    赵一民想了想,这是买地皮的钱,不用瞒着家里那个黄脸婆,而且明天一早要用,就说:“我带回去吧。”

    女人打开床头的台灯,从包里取出钥匙,打开了保险柜的瞬间,她呆住了。

    “没、没了!”她颤声说道。

    正在系腰带的赵一民回头看她,“什么没了?”

    “钱、存折、首饰、还有账本,都、都没了!”

    赵一民大惊,一步跨到近前,拨开呆愣的女人,看着空空如也的保险柜,就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

    “什么账本?”

    “就是你让我做的那个……”

    有个细节杨昆没猜中,那本账是赵一民授意小情替他记的。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赵厂长的自我防范意识也是相当强的。

    一听账本不见了,赵一民就觉得眼前一阵发黑,眼皮子连跳了好几下,心里突然冒出个看似荒唐的念头,于是他眯起眼睛,用审视地眼光打量着半蹲在地上的女人。

    骤遭惊变,女人虽然惊慌失措,感觉却格外敏锐,她看到了赵一民眼中的怀疑。

    她心里一凉,假意回忆,实则澄清地自语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往里面放钱时东西都还在的,账本、1千多块零钱、还有你前阵子给我买的首饰,都放在里面,钥匙就在我包里,刚才吃饭时根本没离过身……”

    听完她的话,回想其平日和今天的表现,赵一民疑心渐去,像是在嘱咐自己,又像在安慰小情,他喃喃地重复着:“别慌、别慌、别慌……”

    嘴里说着别慌,一颗心却如打鼓般静不下来。

    钱好说,万儿八千的对于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关键是那本账。

    甭管落到谁手里,只要这东西曝了光,他赵一民就讨不了好。

    客厅和屋里都没有明显翻动过的痕迹,看得出小偷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保险柜里的东西。

    具体是为了钱还是为了那本账,赵一民不得而知。

    原地转了几圈,他停下脚步,问女人:“你把钱放在保险柜里的事,小李知不知道?”

    不等女人回答,他自己就推翻了这个怀疑,司机小李跟了他好几年,是个信得过的人。

    会是谁呢?

    正仓皇失措时,变故又生!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得山响,一群人在外面七嘴八舌地叫着:“开门,开门,快开门!”

    隔着薄薄一道铁皮防盗门,自家老婆的叫骂声一字不落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一刻,赵一民死的心都有。

第10章 :遍寻无获() 
这一刻,杨昆正看着床头柜的抽屉发愣。

    一支乌沉沉的手枪正静静地躺在拉开的抽屉里。

    看外形和枪身上的编号,这是一支制式的54式军用手枪。

    赵一民家里怎么会有这玩意?

    杨昆迷糊了一会,才反省过来,现在是90年代。

    比起20年后,国内对于枪支的管制相对要松散得多。

    除了部队、公安,很多银行、机关、厂矿的保卫室都配发这种制式武器,杨昆就亲眼见过玻璃厂保卫科的科长摆弄过这玩意。

    这么一联想,赵一民要弄支手枪玩,还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对于杨昆来说,这可不是小事。

    他捞过的偏门不少,唯有两样东西从来不敢碰。

    一是毒品,二是枪。

    无数前辈的悲惨遭遇告诉他,一旦沾上这两样东西,很难落个好下场。

    怎么办?

    杨昆摩挲着下巴,犹豫不决。

    俗话说得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转天没到中午,赵一民和姘头被他老婆所率的娘子军团堵在被窝里的消息就传遍了易阳县城。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刘素芬的耳朵里。

    “哎,你是没见当时那场面,赵一民平常多牛气的人物,被他老婆连抓带挠地教训,压根儿不敢还手,还有那女的,光着身子给拖到大街上连打带踹,露着奶、光着腚,白花花、颤巍巍的,旁边一大帮糙老爷们看得裤裆都硬了……”

    旁边看车摊儿的大姐眉飞色舞地扒着赵大厂长搞破鞋之不可不说二三事,说到兴高采烈处,口沫横飞,手舞足蹈,如同亲见。

    刘素芬充耳不闻地听着,心里喜忧参办。

    高兴的是,恶人有恶报。

    担心的是,地基恐怕卖不掉了。

    想接着盖又没钱。

    为给男人治病,亲戚朋友早就借遍了,这会却上哪再筹钱去?

    虽然对儿子最近的所作所为多有不满,不过也能感觉到这孩子心智成熟了许多,起码比她自己要有主意,虽然其中大多数在她看来都是馊主意。

    她暗自琢磨,是不是该就此事跟杨昆商量一下对策?

    思前想后,越想越坐不住,跟大姐打了个招呼,请她替自己收会钱,刘素芬沿着勤政街一路步行,来到已经停工的工地上。

    家里那辆破二八就锁在工棚里,杨昆却不知去向。

    附近转了一圈,没有。

    到家看了看,不在。

    回学校了?应该不会。

    遍寻不获,刘素芬怏怏地回了存车摊。

    不止她一个人在找杨昆。

    刘全保也听到了赵一民出事的消息。

    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找杨昆问什么时候复工。

    不知不觉间,在熟识杨昆的人们心里,他已经成了这个家的主事人物。

    刘全保同样扑了个空。

    找到刘素芬看车的地儿一问,俩人都迷糊了。

    也不止他们两个人在找杨昆。

    一辆喷涂着“公安”标识的面包车在杨昆家、工地和百货大楼间来回转悠了好几圈。

    车里的人是赵一民找来的。

    赵一民这辈子从来没活得这么狼狈过。

    脸上、脖子上被抓得皮破血流不说,单是一帮子平常只能仰视他的老百姓在旁边指指点点,就足以羞得他无地自容。

    好不容易安抚下河东狮吼般的黄脸婆,女出纳的男人又找上门来。

    男人腿瘸了,心眼不傻。

    平常风言风语听得多了,对自家老婆和赵一民的事,他隐约也能猜个大概,只是他性格懦弱,考虑到家庭、孩子、工作,才委曲求全,故作不知而已。

    平常可以装傻充愣,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他要再没有表示,就成真傻了。

    于是他左手拎着刀,右手拿电棒,拖着条残腿,跑到赵一民家叫嚣着要跟他玩命。

    赵一民压根没敢回家。

    也没脸回家。

    赌咒发誓地把老婆和她率领的娘子军团哄走,安顿好身心倍受打击的女出纳之后,他自己跑到县政府招待所开了个房间。

    关上门之后,赵一民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静下心来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这时他心里还存着些侥幸心理,盼着那个不明身份的小偷只是一心求财,看不懂那本账的价值。

    正在他双手合什,求满天神佛保佑自己平安度过此劫时,腰里的传呼机响了。

    掏出来一看,是家里的电话。

    有心不回,可考虑到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赵一民还是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他老婆还在生气,儿子赵志强在电话里告诉他,家里招贼了!

    赵一民心里又是一惊,问都丢了什么。

    赵志强也不清楚具体损失,只说楼上楼下都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他妈藏在床单底下的钱,还有床头柜里的东西,都不见了。

    赵一民颓然放下电话,半晌无语。

    钱丢了,没关系。

    虱子多了不咬,已经丢了1万多,再丢上3千、5千也还是那么回事。

    枪丢了,有点关系,但不大。

    凭他的关系,只要肯花钱,丢枪的事好摆平。

    关键还在账本上。

    赵一民能执掌玻璃厂十多年,在易阳县轻工业系统中混得风生水起,智商、情商都不算低。

    两起入室盗窃,中间穿插着报信、抓奸,几起事件看似偶然,实则有其内在联系,绝不是某个小偷临时起意。

    这是有人在暗地里对他下黑手。

    下黑手不可怕,他赵一民混了这多些年,没少下别人的黑手,也没少被别人下黑手。

    可怕的是,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

    赵一民思前想后,把近几年得罪过的人都猜了个遍,也没总结出谁最有嫌疑。

    传呼机又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中间人的留言,问他房子的事还办不办了。

    房子?

    房子!

    赵一民眼中精光暴闪。

    要说最近得罪谁最狠,无非就是那对在他眼里无权无势的孤儿寡母了。

    除了极少数自己人外,也只有他们知道,自己今天要买房,家里肯定会准备大笔现金。

    如果是他们……

    赵一民反复思考,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那娘俩嫌疑最大!

    想到这儿他才发现,时至今日,他居然还不知道那娘俩长什么模样,在大街上走个碰头可能都认不出对方来。

    而且以他现在的狼狈模样,也没法出门。

    没关系,赵大厂长有的是朋友。

    抄起宾馆房间的电话,拨了个传呼,不一会,电话回了过来。

    “喂,吴所长,呵呵,是我,赵一民……哎,别提了,这事赶巧了,摊谁头上谁倒霉不是……嗯嗯,有心了,另外有个事……”

    在电话里安慰了他几句,铁西派出所的吴所长亲自驾了车,带着几个民警和联防队员满大街地找人。

    在自诩为专业人士的吴所长看来,撬保险柜这种技术活,肯定不是一个农村妇女能搞得定的。

    他们的目标是杨昆。

    一上午时间过去,毫无所获。

    县城就这么大,杨昆能去哪呢?

    他在市里。

    天还没亮,他就沿着国道,一路跑到了邺河市区。

    20多公里的直线距离,对于他现在的运动量来说,毛毛雨。

    揣着账本,他在车站附近找了家复印店。

    翻到关键的部分,亲手盖到扫描屏上,不等4纸从复印机里吐出来,杨昆抢先一步抓到手里,看了看效果,直接一张一张地对折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他始终没让店主看到账本上的内容。

    随便找了辆公交车坐上去,他开始漫无目的地满城乱逛。

    坐在靠窗的位置,穿行在大街小巷,倒映在车窗上的树影连绵不绝地闪入杨昆的眼帘。

    他看到的却是这个城市未来20年内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光倒流,给物是人非这句话带来了截然不同的全新阐释。

    下午3点,杨昆两手空空地回到火车站,在站前大街找了辆正在等客的跨区班车坐了上去。

    在汽车站内购票要贵出5角钱,不少人选择在这里等车,交警也睁只眼闭只眼。

    客车似乎在这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他站在门口朝里扫了一眼,还余最后排两个空位,坐过去等了好一会,司机依然不肯开车。

    个人承包运营,自然要追求利益最大化。

    车里没空调,正赶上一天里气温最高的时段,即使所有车窗都敞开着,闷热的空气依然蒸得乘客们头晕脑胀,连和售票员争论的力气都没有,一个个倚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直到两个20郎当的青年上了车,司机才发动了车子。

    看着二人游离的眼神,杨昆在肚子里笑了笑。

    邺河市和邻市相距60公里,中巴车要行驶差不多近两个小时,期间途经易阳、沙店等县市,乘客上下车频繁,车辆开开停停,正是扒手们捞光阴的最佳选择。

    车内只剩下最后一个座位,俩青年中个头较高的那个走到杨昆身边坐了下来,售票员给另一个青年拿了马扎,让他坐到了过道上。

    中巴驶出市区,车速开始加快,风打进车窗,虽然空气依然炎热,却也不像刚才那般难以忍受,不少人开始打起了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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