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寒门贵族-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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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昆笑了,坦承道:“我倒没那么自恋,只是觉得五五开的机率,值得搏一把。”
叶小换继续问:“要是我一直不来,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
杨昆笑眯眯地说:“事实证明,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不止我一个。”
叶小换抽抽鼻子,说:“先别那么得意,我来只是不忍心看你一个人在这傻等,并不代表就能接受你当我的男朋友。”
杨昆说:“是是是,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大家都那么忙。”
叶小换又想踩他了。
她把杨昆旁边的报纸向远离他的方向拉了拉,在距他一米左右的位置矜持地抱膝坐下,下巴磕在膝盖上,问他:“你是不是早就想约我出来?”
杨昆说是。
纠缠在心底许久的问题及个人魅力得到验证,女孩的心情偷偷地变得飞扬起来,又问:“为什么等到现在?”
杨昆说:“戴孝。”
叶小换沉默了一会,转开话题问道:“你和女孩子搭讪时都这么直接么?”
杨昆愣了下,才想到她问的是课间邀约的经过,想了想,说:“这辈子,你是头一个。”
女孩心里小小地甜蜜了一下,嘴里却说:“不信。”
杨昆说:“真的,我天生胆小,见到漂亮女孩子就心跳加速,舌头打结,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别看课间跟你说话时挺镇定,其实我是酝酿了十几天才鼓足了勇气的,不信你可以问孙研,我平常都不怎么敢跟她说话。”
叶小换哼了一声,说:“你同桌那么漂亮,为什么不追求她?”
杨昆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她说:“窝边有草,何必东奔西跑。”
被她的话雷到了,他干脆明说:“她不是我的菜。”
叶小换侧过头看他,问:“什么菜?”
杨昆说:“type的音译,指类型。”
女孩嘴唇翕动了两下,分辨着“type”和“菜”的发音,见杨昆贼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看,有点不好意思地错开视线,看向空旷寂静的操场,问他:“那你喜欢我哪一点?”
杨昆想了想,回答说:“年轻、漂亮、身材好。”
他心里想的却是:清音、柔体、易推倒。
叶小换皱起小巧的鼻翼,说:“你不会也这么肤浅吧?”
杨昆耸耸肩膀,说:“男生看女生,第一眼肯定是看这些表面特征,至于性格、脾气、爱好这些深层次的东西,需要在更深入地接触以后才能了解……”
他把深入两个字咬得很重。
女孩虽然未经人事,也能从他话中分辨出调笑的意味。
示威似地瞪了他一眼,却见他一对眼珠子转得骨碌碌的,在自己胸前瞄来瞄去,叶小换心里得意,嘴里却凶巴巴地说:“再乱看,眼珠子抠了你的。”
杨昆不动声色地朝她身边挪了挪,说:“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来着,好不容易等到人来,不管追不追得到,总得看个够本再说。”
叶小换笑嗔了句“流氓”。
杨昆说:“白娘子故意下雨骗许仙的伞,祝英台十八相送时装疯卖傻调戏梁山伯,七仙女挡住了董永的去路,牛郎趁织女洗澡拿走她的衣裳……”
女孩不懂了,问他说这些什么意思。
他总结道:“每个伟大爱情故事的开始,总得有一个人先耍流氓。”
叶小换扑哧一声笑了,说:“牵强附会。”
趁女孩听得认真,他又往她身边凑了凑。
叶小换朝旁边让了让,见他又想涎着脸凑过来,警告他说:“别再过来,不然我回宿舍了。”
杨昆举手示意投降,还是隐秘地移动了一下,将彼此的距离拉近到半米左右,问她:“我跟孙研说过你找她的事,后来见到她了么?”
前世今生,杨昆都不是很善长讨女孩子欢心,虽然叶小换没来之前,他也攒了一肚子话题,不过第一次近距离单独相处,他觉得还是以彼此都熟悉的人为话题,交流起来显得自然一些。
女孩点点头,说:“她去宿舍找过我。”
杨昆哦了一声,说:“你们俩关系挺好。”
叶小换笑笑,说:“我们两家住一起,我妈以前和她爸妈在一个单位上班,年龄又差不多,从小就跟亲姐妹一样。”
杨昆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口中的“我妈”和“她爸妈”的区别。
回想起孙研含糊其辞的话,他觉得女孩和她父母、或者她父母彼此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亲近。
鉴于和她的关系离亲密无间还有非常遥远的一段距离,他有意避开了这个话题,问她:“市里那么多所高中,怎么想到来易阳上学的?”
叶小换扁扁嘴,“想考市一中,分数不够,又不想上中专,正好孙研姐准备转到这边来上高二,就跟着她来了。”
杨昆问:“艺术生不是有加分么?”
叶小换有些不好意思的捂住脸,吃吃笑着说:“算上加分,还差十几分呢……”
第52章 :临时男友()
杨昆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那真是可惜了的,以市一中的教学水平,稍微努把力,别的不说,考个二本是轻而易举的,不过这样也不错,起码能遇见我,注定你高中这几年不会再孤单。”
叶小换啐了他一口,说:“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像你这么厚得。”
杨昆打了个哈哈,说:“这辈子就指着这张脸活着了。”
对于深谙人情世故的他来说,要打开像叶子这样稍有心机却涉世未深的小女孩的心防实在没什么难度,几句略带自嘲意味的玩笑话一开,二人之间的气氛便不再像刚开始那样陌生而拘谨,杨昆一边把女孩逗得格格娇笑,一边旁敲侧击地了解她的喜好、习惯,只是一提到家庭方面,叶小换总是有意无意地把话头岔了开去,这也从侧面证实了杨昆刚才的揣测。
心情愉悦的人们总是不容易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女孩无意间回过头向校园里瞟了一眼,惊呼道:“呀,教室都熄灯了。”
杨昆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哟,还真是,几点了?”
他借机抓住女孩的手腕看表,叶小换俏脸微红,轻轻挣了一下,没挣脱。
借着月光,杨昆仔细地分辨着女式腕表精巧的表针,啧声叹道:“居然都11点半多了,没觉得时间过得有多快啊?”
看着他捞着自己手腕不放,馋得恨不能咬上一口的猥琐表情,叶小换好气又好笑地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嗔道:“放手,我要回宿舍了!”
杨昆一脸痞赖相地握着她嫩白如藕的指节,低声求恳道:“再唠10块钱儿的呗?”
女孩咬着樱红的唇,眼眸子映着莹莹的月光,颤声说:“宿舍12点锁门,明天还要早起呢……”
杨昆被她如泣如诉的嗓音撩得心里一荡,差点脱口说出“晚了就别回去了”,幸亏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及时提醒他,现在还没到21世纪,惋惜地叹口气,“好吧,太晚睡觉对女孩子皮肤不好,明天也别起得太早,咱们4点半见?”
叶小换抽回手来,轻轻嗯了一声,起身要走。
杨昆跟着站起,说:“我送你回宿舍。”
女孩坚决不允,说:“这么晚了,你跟到女舍门口算哪门子事,再让别人看见。”
杨昆就睨着眼看她,说:“合着你到现在还没有身为我女朋友的觉悟是吧?”
女孩得意地哼了一声,说:“哪能就这么便宜了你,不过呢,看在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本姑娘郑重宣布,勉为其难地接纳你做我的临时男朋友,见习期……三个月。”
杨昆就问:“有没有提前转正的可能?”
叶小换双手背在身后,像只小鹿般迈着轻盈的步子跳下台阶,边走边答道:“看你表现了。”
杨昆学着她的样子将双手背在身后,摆足了一付乡村干部进城的架势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目光不离女孩慢曳轻摆的腰臀,暗自感叹:从小跳舞的女孩子不但身材好,连走路的姿势也这么诱人。
听着身后沙沙的脚步声,叶小换能想到那个小流氓正在用什么样的热切眼神盯着自己的背影,心里却丝毫没有芒刺在背的反感,只有被人欣赏和喜欢的满足,也不介意将自己最优美的身段和步姿展现在心仪的男生面前。
堪堪走到操场入口,见栏杆处站着两个黑乎乎的人影,心里有点打鼓,想到杨昆就在身后不远,那股胆怯便消退了些,脚步不停地要从二人身边绕过去,其中一人突然一抬手,一道雪亮的灯光直照过来,晃得她条件反射般地抬手遮眼,同时心里一惊,知道是政教处巡夜的干事。
在校园里,男女生之间稍有亲昵举动,便无可避免地会成为众口攻讦的目标,更是校方严厉打击的主要对象,叶小换时常被同班、同校的男生甚至社会青年约出来“谈心”,对于类似的情形早习以为常,以前总能处变不惊地坦然面对,今天却不知为何,心里有点莫名的发虚,生怕自己和杨昆的形迹落入对方眼中,强装镇定地走出操场,从二人身边经过时,假意打量对方,借机向身后瞅了一眼,哪里还有杨昆的影子?
心里诧异之余,刚转过楼角,就听见阴影处有人低声吹了个口哨。
看见杨昆嘻皮笑脸地走出来,叶小换心里一轻,向操场的方向看了看,轻声问他:“你从哪冒出来的?”
杨昆嘿嘿一笑,得意地显摆道:“从体卫处和看台间的墙缝里钻过来的,怎么样,够机警吧?”
叶小换撇撇嘴,说了句“德行”,突然捂着脸笑了起来。
杨昆挑起眉头,问她:“笑什么?”
女孩收敛情绪,一本正经地说:“好像某个无聊的人天天晚上拿着手电在操场乱晃来着,这算不算贼喊捉贼?”
杨昆仰头打了个哈哈。
走到2号教学楼下,叶小换说什么也不让他往前送了。
杨昆就站在楼梯口,目视着她走进虚掩着的女舍大门。
次日凌晨,他准时出现在了操场上。
独自慢跑了几分钟,叶小换打着哈欠来了。
一见面,她就埋怨道:“都怪你,害我昨天失眠。”
杨昆知道和恋爱中的女生没有道理可讲,腆着脸连说几声“我错了”,保持着正常的姿势和她一起慢跑了几圈,想跟着到西看台上谈情说爱加深了解,被女孩断然拒绝。
叶小换说:“晨练期间,严禁骚扰。”
杨昆只得继续悲催地看着她的舞姿流口水。
小礼拜周六不用上早自习,也不用跑操,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习惯早起锻炼的师生陆续走上操场,杨昆腆着脸跑到叶小换跟前,问她:“出去吃饭?”
女孩为难地摇头,说:“没出门证。”
杨昆咂了下嘴巴,说:“想吃什么,我买回来给你。”
叶小换说随便。
杨昆就跑到经常光顾的那家早点摊上,胡乱填饱肚子之后,叫摊主炸了个夹心蛋油饼,要了碗豆浆装袋带走。
考虑到还不太了解叶小换的口味,他没让摊主往豆浆里加糖,而是额外用塑料袋包了些白砂糖一并带回去。
掏出钱准备结账时,他忽又想起件事来,便多等了几分钟,让摊主照原样又准备了一份。
回到学校时,还不到7点,不出所料,孙研果然在教室里自习。
杨昆见教室里还有几个同学,便没进屋,轻敲了两下玻璃,等孙研抬头看来,便举起食品袋向她示意。
孙研好奇,推开窗户,似笑非笑地问:“哟,这就替叶子买回早饭来了,挺有觉悟的嘛。”
杨昆笑嘻嘻地说:“主要还是为了请你,捎带着给她买了一份。”
孙研才不信他的鬼话连篇,说:“一份油饼加豆浆就想把我这红娘给打发了,太没诚意了点吧?”
杨昆苦着脸求饶说:“大姐,咱这级别已经从学校小卖铺上升到街边早点摊了,您就赏个脸收下吧。”
孙研得意地哼了一声,说:“那不成,这顿饭只能算是替你跑腿送饭的小费,请客的事另说,我得好好谋划一下,说什么也得狠狠地宰你一顿。”
杨昆一只手捂着小心肝,说:“好吧,咱这百十来斤在这放着,您什么时候想要,尽管放马过来,不过你好歹先把东西接过去成不,好重的说?”
孙研看看表,见差不多也到了开饭时间,干脆从教室里出来,接过杨昆手里的东西,打开袋口看了一眼,说:“看不出来,心还挺细的。”
杨昆嘿嘿一笑。
俗话说,要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拴住他的胃,这句话对女生同样适用。
周六、日全天都是自习,第一节刚上课,刘小亮就跟触发了开关的复读机似的,一个劲地问杨昆昨夜有什么收获。
杨昆唉声叹气地说,人家姑娘压根没出现。
刘小亮有些将信将疑,看着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着的他,孙研面色如常,嘴角却始终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第53章 :百味杂陈()
第二节下课前,高峻峰到教室通知大家,凡报名办理身份证的同学,于大课间到教导处门口排队集合,统一照相。
在教导处门口,杨昆看到正和教导处主任张玉清抽烟聊天的吴清江,略感诧异,转念一想,他在城关镇派出所任指导员,主抓内勤,办理户籍、身份证这种文案业务可不正归他管?
吴清江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杨昆,朝他招了招手,等他走到近前,亲切地揽着他的肩膀向张玉清介绍道:“杨昆,自家亲戚,以后请张主任多照顾。”
张玉清在一中担任了多年的教导处主任,心眼活泛,交际能力相当强,只是平时的社交圈子大多限于教育系统内部,虽然名义上是名中层干部,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其实有限,对于吴清江这种身处权力部门的人物,自然抱着尽量结交的心思,见他特意介绍,料想关系应该不会太远,笑眯眯地和杨昆聊了几句。
趁着张玉清被一名中年女教师拉到旁边说话的空,杨昆悄声问吴清江:“聊两句?”
吴清江会意,指指旁边的花圃示意过去说话。
前面的高二3班还没照完相,杨昆见人多眼杂,便长话短说:“老肥住院的事,吴指导听说了?”
吴清江点点头。
杨昆接着问:“那本东西……”
吴清江没说话,只是把夹着烟的两根手指竖起来,向上指了指。
杨昆暗自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问:“闹大了?”
吴清江嗯了一声,说:“这事恐怕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做主的了。”
杨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关切地问:“不会给你惹来什么麻烦吧?”
吴清江弹了下烟灰,说:“有时候,麻烦并不一定都是坏事。”
杨昆笑了笑,说:“那就好。”
指指人群,示意自己先过去。
吴清江抬了抬下巴,说:“人多,回头聊。”
从老吴口中得来的消息使杨昆的心情稍微抑郁了一会,不过随即他就劝自己:“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乱想没有用。”
回家吃过午饭,杨昆找母亲把电玩城这两天的营业额全要了出来,说上市里办点事。
从邺河市车站打了辆出租,杨昆直奔市中心医院。
在医院门诊部大楼前的停车场,他找到了老肥那辆蓝鸟。
放射科在6楼,正值周末,来探视病人的家属太多,几部电梯都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杨昆干脆从消防通道进了楼梯,一口气跑上6楼,到楼层导诊台问过赵立东的名字,循着楼道里的指示牌,找到了放射科的专家门诊室。
隔着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扫了一眼,老肥背对门口坐在医生办公桌的对面,常三站在桌子侧面,正弯腰听医生讲解着什么。
见屋里除了另外两个年轻人外别无他人,杨昆轻轻敲了下玻璃,推开门走了进去。
中年女医生不满谈话被人打断,没好气地说:“没见我这有病人么,先到走廊上等!”
常三回过头,和杨昆对视了一眼,对女医生说:“和我们一起的。”
女医生不耐烦地摇摇头,咕哝了一句:“看个病跟领导视察似的……”
杨昆假装没听到她的抱怨,和坐在门口长椅上的两个年轻人点头示意了一下,走到跟前,问老肥:“肥哥,今天感觉怎么样?”
老肥笑呵呵地说:“好多了,老三非要拉我来市里,说花钱买个放心,你怎么也来了?”
杨昆留意他的表情,短时间看不出什么异常来,轻声答了句:“昨天听三哥说过,今天专程来看你的。”
女医生面色不虞地敲敲桌子,示意他们消停些,指着片子继续对常三说到:“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共有三处细微的出血点,不太明显,左脑丁叶这个部位的轻微出血对行为能力影响不大,也就是在咱们中心医院能检查出来,凭你们县医院的设备……”
习惯性地对县级医院同行们的医疗水平和设施冷嘲热讽了一番后,明显处于更年期的女医生又嘱咐了一通治疗要点,概括起来无非是戒烟戒酒、控制血糖、注意饮食、按时服药之类的老生常谈,然后提笔刷刷刷开了张药单,叫常三拿去划价、取药。
杨昆跟着常三出来,借着等电梯的功夫,问他检查的详情。
常三叹气,说:“我托人给咱县医院内科主任送了点东西,从他嘴里掏了点实话,跟刚才那娘们说的差不多,间歇性失忆。”
杨昆皱起眉头,说:“看他反应倒挺正常。”
常三摇摇头,说:“乍一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吃喝拉撒啥也不耽误,跟他说话吧,有问有答的也挺有条理,就是爱忘事,刚吃过饭,摞下碗就忘,不让他吃吧,还跟你急,医生说他这种症状还算轻的,真要到了晚期,别说认不清人了,连走路、吃饭的动作都会忘得一干二净。”
杨昆长长地叹了口气。
常三以为他因为那天一起喝酒的事心有愧疚,安慰他说:“我问过好几个医生,说法都挺一致,那天醉酒坐了一夜的事只是个诱因,像他这种体格,患这种病的机率相当高,迟一天早一天的事罢了。”
杨昆点点头,问他:“能不能做手术?”
常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