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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重生之寒门贵族-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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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问:“能不能私下调解?”

    吴清江点点头,问张朝峰:“你呢?”

    张朝峰人是浑了点,但不傻。

    他猜吴清江和这小子之间肯定有猫腻。

    好汉不吃眼前亏,当着吴清江这个克星的面,他不敢放什么狠话。

    大不了回头多带点人来找回场子。

    五个不够找十个,十个不够找二十个,二十个……太多,凑不起那么多人来,那就找十个。

    他点点头,表示接受调解。

    吴清江接着问:“鉴于你们双方都受了伤,我建议,各自承担损失,彼此互不赔偿,有没有意见?”

    张朝峰心里暗骂,劳资被打得跟猪头一样,那小子有个毛的损失?

    怀着一肚子怨气,他摇了摇头,杨昆当然说没意见。

    吴清江满意地点了点头,劝诫说:“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下次再犯,我一定严肃处理。”

    张朝峰唯唯喏喏地拉开门下去,吴清江低声对杨昆说了句“等我一下”,紧跟着下了车。

第25章 :有怨必报() 
伸手捏住张朝峰的右肩,吴清江小声说道:“别再自找麻烦,那小子我都惹不起。”

    示威似地用力捏了捏张朝峰的肩头,他走到面包车前,拍拍车门,“放他们走。”

    张朝峰愣在当地,仔细琢磨吴清江的话。

    什么意思?

    他自认惹不起吴清江,连吴清江都惹不起的人,他自然更惹不起。

    那这仇还报个蛋!

    捎带着,他连托他办事的李春城都恨上了。

    这狗入的,办事前也不先打听打听对方的背景,害劳资连挨揍带丢人!

    等俩伙计一瘸一拐地走到跟前,张朝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恨恨地说:“走,找李春城要医药费去!”

    回到车上,吴清江掏出烟,递了一支给杨昆,说:“上次的事,我也是被赵一民给蒙了,你别介意。”

    杨昆接过烟,笑眯眯地说不会。

    吴清江借着杨昆手里的火机点着烟,抽了一口,眯着眼睛问他:“你跟周局长认识?”

    周学礼只是副局长,但除了正式场合以及职务比他高的人,没有谁会傻乎乎地在局长俩字前面加个“副”字。

    吴清江很注重这些细节,尤其是在他的话很有可能经杨昆之口入周副局长之耳的情况下。

    杨昆心里豁然开朗。

    他含糊地答道:“认识,平时走动不多。”

    对他的回答,吴清江很满意,还有点得意。

    他拍拍杨昆的肩膀,说:“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朋友,有事说话。”

    看着两辆警车先后离开,杨昆站在当地,有种大笑三声的冲动。

    在利益的驱使下,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

    不管吴指导员的刻意示好是出干什么样的动机,只要有这位“朋友”照应着,就不用担心街面上的混混敢再来电玩城生事。

    从挣钱的角度来考虑,以前的小小过节完全可以揭过不计。

    当然,想要扯虎皮当大旗,他那模棱两可的回答实在有些经不住推敲。

    但问题是,以吴清江的小聪明,会傻乎乎地去找周学礼当面求证么?

    他心情愉悦地回到店里,把处理结果对母亲说了。

    刘素芬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告诫儿子以后不许再无事生非。

    杨昆连声称是。

    当天晚上,他找到王波,请他出面,把吴清江请到易阳饭店“联络感情”。

    一顿酒喝到深夜,三人大醉而归。

    宿醉的后果是杨昆比平时晚起床了一个多小时。

    即便特地到街上喝了一大碗羊杂汤暖胃,坐在柜台后面,杨昆还是觉得一阵阵酒意上涌,为此刘素芬没少埋怨他,说他忘了他爸的教训。

    风尘仆仆的何平挑帘进来,看见杨昆无精打采的样子,乐了,“怎么这付德行,比我这在火车上站了十几个钟头的还憔悴?”

    杨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提了,昨天夜里喝飞了……呃!”

    朝何平背后瞅瞅,问:“小刘呢?”

    “拿着带子先回他店里了,说试着录一盘看看效果。”何平被扑面而来的酒味呛得大皱眉头,挥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问他:“跟谁一块,喝这么多?”

    “三皮,还有老吴,吴清江。”杨昆拉开抽屉,拿出半包红塔山,连火机一起丢在桌面上,“吃了没?”

    “下火车时吃了碗面。”何平抽出烟来要点,募地反应过来,“你刚才说谁,吴清江?”

    杨昆嗯了一声,觉得口渴难耐,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瓶可乐问何平:“来一瓶?”

    何平摆手示意不渴,追问道:“几天没见,你怎么跟老吴勾搭到一块去了?”

    杨昆心说狐假虎威的事不能告诉你,只是含糊地答道:“昨天有人来找茬,被我给揍了一顿,吴清江处理的,他刚调城关所没多久,晚上就拉着他吃了顿饭,三皮也去了。”

    “噢~”何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谁来找茬了?”

    杨昆拇指一弹,启开瓶盖,惬意地喝了一大口,走回来坐下,不以为意地答道:“西大街的张老大,张朝峰。”

    何平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把背包放到钢丝床头,一屁股坐在杨昆旁边,连声问道:“张朝峰?他一个人来的?你怎么跟他动的手,揍得狠不?”

    杨昆酒意未消,脑袋里晕乎乎的,实在没有炫耀的力气,揉着额头答道:“三个人,全被我拿钢管敲趴下了哥,你是我亲哥,别问了,让我歇会成不,头疼!”

    何平翻了个白眼,从背包里翻出1台随身听,拿腔作调地叹道:“成,你躺着吧,东西我先新鲜两天,回头再给你送来。”

    杨昆一把拉住他,劈手把东西抢了过去,“别介,天天晚上闲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有点盼头,你再给我玩坏了。”

    何平哂了一声,“录像机那么贵的东西你说送人就送人,一台破随身听,却宝贝地跟什么似的,喏,盘,备用电池和充电器,你的钱一分不剩,全花在这上头了。”

    杨昆不理他,拆开包装,取出型号为-321的机,青灰色的塑料外壳,机身坚固而轻便,操控钮和黄色背光液晶显示屏均匀地公布在盒盖开口上方,从外形到功能都很接近后来更名为walkman系列的现代随身听。

    杨昆翻了翻英语、繁体中文双语说明书,这款discman是针对港台市场销售的中档机型,延用了其前置机型-311采用的1bitdac,dsp和減少音漏的dds技术,搭载了表现非常清晰的d。b。b。重低音系统,同时采用了防震技术和液晶线控耳机,在力求减小体积提高便携性能的基础上尽量兼顾了音质,称得上是一款比较经典的便携机。

    至于那二十多张,除了几张欧美怀旧金曲合辑外,大部分都是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港台流行歌曲,四大天王、谭、张、梅、罗大佑、李宗盛的都有,杨昆甚至还从中发现了一张急智歌王张帝的现场即兴填词演唱。

    何平颇为自得地指着杨昆手里的,说:“这个好,这个好,这么多歌里我就喜欢听这张,笑了一路。”

    考虑到何平的音乐鉴赏水准以及现今欧美打口带还没有大规模进入国内的现实,杨昆很厚道地没有打击他的自信心,把张帝的往他手里一塞,说“喜欢就送你了”,挑了张学友的专辑《只愿一生爱一人》放进机器里,试听了几首歌之后,满意地摘下了耳机。

    等到杨晓丽过来,杨昆把塞给她,朝何平摆了摆头,当先出了店门。

    何平跟着出来,问他:“什么事?”

    眯着眼睛看看刚开始发威的太阳,杨昆不答反问:“有没有兴趣看场热闹?”

    何平不是那种喜欢打打杀杀的性格,有些犹豫,说:“事情闹得太大,不大好吧?”

    杨昆指指自己的鼻子,说:“你觉得我像那种被人扇了个耳光却忍气吞声的人么?”

    何平只好点点头,说:“行,昨天那场热闹没赶上,今儿就替你撑个人场,先说好,我可光看不动手哈。”

    杨昆白了他一眼,“德行。”

    俩人一摇三晃地来到电影院。

    李春城开的游戏厅就在影院广场以北,离刘学锋的家电维修门市不远,何平在路上介绍说,他的游戏机坏了也是找小刘来修的。

    从前杨昆也没少来这里玩,也大约知道李春城以后的生活轨迹,从游戏厅到电脑游戏室再到网吧,基本上都在这一行里转悠,生意没有太大的起伏,应该没什么过硬的背景。

    挑帘进去时,李春城正坐在桌子后面看电视。

    刚过上午9点,还没开始上人,摆着十几台游戏厅的店面里显得冷冷清清的。

    杨昆走到冲门摆着的桌子前,侧头看了看屏幕,是县电视台滚动播放的点歌节目。

    听到有人进来,正看得津津有味的李春城没有回头,只是伸手从抽屉里抓出一把游戏币,问:“要多少?”

    杨昆看着他的侧脸,没有答话。

    李春城有些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看到杨昆和他旁边的何平,眼皮子不自然地抽了一下。

    昨天被张朝峰硬讹走200元钱,李春城很不满意。

    县城大大小小的游戏厅里,数他开业最早,规模最大,受“动感地带”的影响也最直接。

    假如张朝峰真的像他预想的那样把“动感地带”砸了,把人打了,这笔钱他肯定出得心甘情愿。

    问题是张朝峰自己挨了顿揍不说,连人家的汗毛都没摸到,他这钱就花得太冤了。

    而且他还得担心人家报复。

    张朝峰也不傻,拍着心窝子发誓说根本没提他的名字,对方绝对猜不到是他在背后搞鬼,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对他说对方有派出所的指导员罩着,他张老大惹不起人家。

    李春城暗自宽慰自己,就算知道是劳资搞你怎么了,你有指导员当靠山,劳资还和所长认识呢。

    所以看到杨昆站在距自己仅有一米远的桌后,李春城先是暗吃一惊,随即便镇定下来。

第26章 :开学轶事() 
和杨昆对视了几秒钟,见他没有答话的意思,李春城假装不认识他,又问:“要几块钱的币?”

    杨昆笑吟吟地看着他,还是没说话。

    李春城被他看得有点发毛,硬着头皮转过身去,自顾自地看电视,不再搭理杨昆。

    何平在火车上站了一夜,早就乏了,正想催杨昆快点办正事,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然后他看着杨昆跑到最近的游戏机前,拖了把板凳过来,往李春城的桌子跟前一放,一屁股坐了上去,胳膊肘架在桌面上,支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李春城。

    何平翻了个白眼,尼玛这是打持久战的节奏啊!

    他心里说,既然摆明车马上门找茬,二话不说上去一顿狠抽,解了气不就行了,跟他玩什么深沉!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耗了几分钟,李春城如坐针毡地看了会电视,实在忍不住了,转过头来问杨昆:“你们玩不玩,不玩别影响我做生意。”

    杨昆这才坐直了身体,指着李春城的鼻子问:“你是不是傻比?”

    李春城一愣,不明白杨昆的意思,想发火,没敢,忍气吞声地答了句:“不是!”

    杨昆又指指自己,问:“你看我像不像傻比?”

    李春城很想说“像”,但回忆起昨天张朝峰等人走后,一个目睹了全过程的小混混在这里绘声绘色地描述双方交手的场景,说这小子一根钢管玩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下手是那么的稳准狠辣,面对派出所的民警又是如何地镇定自若,连手里的凶器都丝毫不加掩饰,颇有“拔剑四顾心茫然”的高手风范云云……

    他嗯了口唾沫,说:“不像。”

    杨昆脸上笑意更盛,说:“那你还把我当傻比?”

    李春城深呼吸了几下,问:“你想干什么?”

    杨昆惊讶地回过头来看看何平,摊开双手,好笑地反问道:“你找人上我店里惹事在先,现在居然问我想干什么,好啊,你倒是猜猜看,我想干什么?”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杨昆,李春城敏感地注意到了他眼白上布满的血丝,配合他凶狠的眼神,活像一匹择人而噬的狼。

    他预感到,如果自己再继续装傻充楞,对方随时都会反脸动手。

    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咱是做买卖的,不跟这种没教养的混混一般见识”,强迫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之后,他说:“昨天的事我知道,但不能怪我,张老二在我这赊了不少钱,是他主动要去找你麻烦,我就不该多嘴说那句生意不好做,钱都让别人挣了的话。”

    杨昆抬抬下巴,“继续。”

    李春城摇摇头,“就这些,你说怎么办吧。”

    杨昆问:“你说张老大不是你请来的,不过事情总是因你而起,这你不能否认吧?”

    李春城想了想,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杨昆又问:“张老大吃亏的事你也知道了?”

    李春城想说不知道,想想张朝峰的惨状,勉强点了点头。

    杨昆满意地嗯了一声,说:“我和张老大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昨天一着急,下手狠了点,事后想想,心里挺不落忍的,你说我该不该买点猪头肉什么的,上他家里看望一下?这事你也担着一半责任,医药费方面,是不是也应该分担一下?”

    听杨昆提到钱,李春城憋不住了,说:“我昨天已经给了他200。”

    杨昆笑了,“那你还说人不是你请的?”

    李春城半晌无语,咬了咬牙,说:“这事我认栽,你划条道吧,怎么才算完?”

    杨昆想了想,说:“一句话,咱们一人拿500块钱出来,凑个整数,给张老大当医药费,大家欢欢喜喜的,把这件事情揭过去,至于以后……我这人做事,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好歹算是同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没意见吧?”

    李春城当然有意见,但看杨昆的意思,显然不怎么重视他的意见。

    于是他很明智地保留了意见。

    今天还没怎么开张,李春城到里屋取了500元现金出来,交到杨昆手里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接过一堆零钞,杨昆很没形象地蘸着唾沫数了一遍,得意洋洋地屈指弹了弹,向李春城一挥手,“谢了。”

    出了门,何平问杨昆:“要是那老小子不掏钱,你是不是真打算揍他?”

    杨昆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傻比啊,打人是犯法的都不知道?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能讹多少算多少,谁知道这家伙胆子没耗子大,出钱倒挺大方。”

    何平有种双手捂脸的冲动。

    杨昆把刚讹到手的钞票递给他,说:“帮个忙,回化肥厂时拐个弯,把钱给张朝峰捎家里。”

    下意识地接过钱,何平有点看不懂了,问:“这钱还真给他啊?”

    杨昆点点头,说“这次把张朝峰祸害得不善,虽然占着理,也怕这小子以后背地里捅黑刀,拿点钱意思一下,日后好相见。”

    何平问他:“你怎么不自己送去,当面把事说开了不是更好?”

    杨昆说他没空,要回家收拾东西。

    何平顿时来了精神,问他:“要出远门?又瞅准什么好买卖了?”

    “屁,明天开学。”

    何平目瞪口呆地看着杨昆,半天才爆了句粗口:“我草,你特么居然还是学生?”

    也怨不得何平大惊小怪,虽然天天到一中的操场上锻炼,可杨昆压根也没拿自己当学生。

    毕竟已经离开校门20年了,校园里的种种,在他的脑海里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模糊。

    直到9月1号凌晨,照例到一中操场上挥洒汗水和精力时,他依旧这么认为。

    回家吃过早饭,杨昆双手抄兜,慢慢悠悠地朝学校走去。

    虽然已经记不起老师和同学们的模样,不过学校里的一些常识他还是知道的。

    例如,男生不许留长发,女生不许戴首饰,不论男女生,一率不许穿奇装异服等。

    男生的大裤衩、人字拖,还有女生的短裙,都在明令禁止的范围之内。

    所以他特地换上了一条棉质运动长裤,和上身的短袖恤同款,不是什么名牌货,质地和做工却相当不错,吸汗、通风性也好。

    前世的杨昆受经济条件的限制,穿衣服只求舒适,不重品牌,这个习惯到了这一世也没有太大改变。

    走到学校门口时,大门外已经被送孩子上学的车辆堵得水泄不通。

    杨昆随意扫了一眼,大都是昌河、大发之类的多用途面包车,还有几辆夏利、捷达等紧凑型轿车,当然,其中也不乏喷涂着各色标识的公务用车。

    一辆墨绿色的奔驰停在最外围,格外吸人眼球。

    杨昆瞅了一眼奔驰车屁股,标准的四门轿车,型号是0。

    “让让,让让,没闸!”俩男生合骑着一辆叮当作响的自行车从他身边掠过,眼看前面的路被汽车堵死,后座上的男生双手一撑车座跳了下来,在反作用力及惯性的驱使下,骑车的男生明显刹不住车,直直地朝着那辆停在便道上的奔驰就冲了过去。

    男生嘴里大呼小叫着“尼玛呀,奔驰,奔驰!”手里连摇带晃地控制着车把,一头蹿进了便道和路面间的绿化带里,引来笑声一片。

    杨昆也为之莞尔,这飞扬跳脱的青春!

    挤进校门,沿着操场外缘走到实验楼下,拐角处已经挤满了学生。

    站在人群外围瞅了瞅,红纸黑字贴了整整一面墙,顶上是本届高考录取光荣榜,中间是高二文理科分班表,最下面是高一新生名单。

    杨昆从高二4班的学生名单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本届高二学生总数超过400人,分6个班,理科4个,文科个。

    虽然学校方面并没有关于快慢班的正式说法,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1、、3班是理科快班,5班是文科快班。

    杨昆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为0,分到慢班是理所当然。

    缴清学杂费、住宿费后,他找到了自己所在的班级,2号教学楼的二楼,楼上是1、班,楼下是5、6班。

    把缴费单据交给班主任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教师后,杨昆在教室里随意找个座位坐了下来,等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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