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缘修道半缘君-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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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自知语气不佳,见蔺如初这个样子,知道她受压过大,有些崩溃,赶忙蹲了下来,将少女拥进怀中,拍着她的背。“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请体谅一个母亲的心。小默和他父亲一样,都是一根筋的傻男人。这种人不容易动情,一旦动情,就很难再收回去。你我若是平凡女子,那却也无妨,更要庆幸上天给了我们那样一段万金难求的缘分,可惜我们都是修仙者,半途而废要遭受的天罚你是知道的,最为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亲生骨肉去走一条死路!”
“那你为什么?”蔺如初抬头问。
“是因为,我从来没希望过可以成仙!”楚辞道“我的养父是为修仙者,他一手将我养大,教导我修仙法门,每天硬逼着我去打坐,打坐再打坐,这种日子让我越来越绝望,我渴望像一个正常的女人那样的生活,学习,工作,身边有朋友,有爱人,有孩子。可是养父像盯贼一样的盯着我,不准我跟任何人来往,我也只好枯燥的在打坐中经历了一天又一天,终于有一天,养父不知怎么的要离开地球,我觉得我终于自由了,于是兴冲冲的去报考大学,那个时候人类的瘟疫刚过,对户籍的审查非常松散,我很轻易的就得到了一个崭新的身份。后来顺利的毕业,进了7处的研究所工作了一段时间,再后来,又去了科研所,通过我对修仙的认识和人类知识的融合,研究出了几项先进的发明,成了名人。后来你知道,那跳舞的虽然有时候思维诡异,有时候超级不靠谱,但他是一心一意待我的。”她满面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当初我跟他讲过后果。告诉他他未必能永远做我的丈夫,你猜他说什么?”
“什么?”蔺如初问。
“他说,朝闻道,夕可死!这家伙就是有这本事,将非常正经的古文说出香艳的气息。”她嘴角含笑道。在蔺如初看来,眼前的女子被一种叫“幸福”的气息紧紧包裹着。
“我不会!”蔺如初忽然冒出了一句。“人类已经很悲惨了,若再无修仙者庇佑,灭族之祸近在眼前,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坚持下去!”
“你跟我是不同的。”楚辞将蔺如初扶起来道“怪不得法力深不可测的上仙都欣赏你,你是一个合格的修仙者!”
“她天天找我麻烦这叫欣赏我?”蔺如初彻底无语了。她和楚辞携手走出假山,吐槽道。“这次的事情你也见到了,你说我该怎么办?答应李世民得到圣旨暂解燃眉之急其实是最妥当的办法。可是那太子……哼,她真是太喜欢我了!”
“你不懂!”楚辞微笑道“前几日闲来无事听了小默叙述的你的事,我猜那位上仙其实在帮你!”
“我还是期望她赶紧放了我吧,我可禁不起她那样帮!”蔺如初鄙视的道“等等?帮我?怎么帮?”她忽然如抓住重点般的问。
“这个,你以后会明白。”楚辞道“天机不可泄露!”她拥指尖触触蔺如初的额头道。蔺如初眨眨眼。无语的叹息了一声。
“敛心道长,殿下有请!”太子的贴身内侍安午扯开自己的公鸭嗓子道。蔺如初点点头,放下刚举起的茶盏,随内侍走了出去。
“太子有令,请道长自行进入,奴才在门外静候吩咐!”安午站在门口对蔺如初弯腰一礼道。蔺如初推开店门。一道明晃晃的光直刺她的双眸。
只见大殿内灯火辉煌,竟然摆放了近百盏的各色烛台。每尊烛台上都安置着上下不下五根粗壮的蜡烛!太子李承乾手中高举细小的火折子,在不停地将蜡烛点燃。柔和的烛光照在他那英俊而写满温柔的面上,更显得他魅力非凡。他与太宗长得极像,都是轮廓分明五官深邃似有胡人血统,而太宗因为早年的长期征战和皇室争权,面色上显示了一缕狰狞之色,而李承乾因为自小生活优越宁静,反而多了一股慈悲之气。
“我自小就喜爱亲自点燃蜡烛,只要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情,只要亲手拿了火折子点蜡烛,心情就会随着蜡烛的点燃而逐渐明亮起来。”他笑着道,手中却没有松懈,直到将殿中最后一根蜡烛点燃,他才满意的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熄,放回榻上的炕桌上,自己顺势躺在了榻上,轻轻拍着榻道“来,陪我说说话!”
蔺如初依言也躺了上去,和李承乾并排躺在一起。
“你在为我伤心吗?”太子的语气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滴。
蔺如初歪着头想想,点点头“有那么一点。大多还是为你觉得不公。”
“谢谢!”李承乾笑着抚摸了一下蔺如初的脸。“其实我也很伤心。”
“遇到你这种情况,当然要伤心一下啊!”蔺如初道。
“不是为了那个。”太子道“而是因为……”他将身体扭过来,靠近蔺如初的耳畔轻柔的道“我终于见到了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子,却无缘与她相守。”
“这样啊!”蔺如初皱眉道“也是,无妨,如果你们有缘,你下辈子还是有机会的 ”终于她给出了一个让太子有一爪子拍死她的冲动的答案!
“可是如果她没有下辈子了呢?”李承乾不死心的问。“说不定她和你一样,是要修仙的。你们修仙者的下辈子要等很久吧?”
“那?”蔺如初似乎在费力的想着什么。“这样吧,你拿出那姑娘用过的东西,我帮你施个小法术,让你无论轮回多少世都可以遇到她,只是遇到她啊,到时候你们能不能成我就很难保证了。”
“好。”李承乾浅笑着从贴身的香囊中拿出一缕青丝,递给蔺如初。蔺如初取出一张粉色符咒,与青丝一同焚化,口中默念真言,片刻后道“成了!”忽然,她只觉胸中一滞,翻过右手,赫然发现,自己的手掌心中出现了一枚血红的朱砂痣!她回头看看李承乾,彻底囧了。
搞了半天,太子的神秘暗恋对象居然,哎。她无力的放下手“你何必?”
李承乾抬手制止了她的话。“也许,我们只能擦肩而过……”
“说回正事,你决定了吗?”李承乾问。“我却已经准备好了。”
第三十九章 袖唐(十一)()
就在蔺如初挣扎在对错边缘的时候,萧翼忽然推门闯了进来。太子拦下了准备将他架出去的侍卫,示意内侍将门关好。只见萧翼走到二人面前,对蔺如初道“你到底杀不杀他?”
“在考虑!”蔺如初无奈的道。
“你最好马上做决定,事情已经到了快完蛋的边缘了!”萧翼语带焦急的道。“我今天依照你的吩咐,接那个结巴和尚去山上念经,那个打头的四臂人来见我,说是他们那一个族人昨晚已经和他抢来的那个少女结婚了!”
“不会吧!这才几天啊?”蔺如初不可置信的道。“那帮少女不过都才十四五么?”
“依唐例,女子十三岁可许婚。”李承乾道。“他们成婚,你紧张什么?”
“他们不同人族,有的族群生育的速度相当惊人,一旦成婚,不过一两个月就能产下孩子,而那些孩子也同样成长速度惊人,据我猜测,不过七八日,就可以长成,到时候,就算他们无意入侵人族领域,可他们不断增长的族群人数也会迫使他们不得不向外开拓领地!”蔺如初的双眉紧皱,满脸惊慌的道。“可是我的法力相较开明兽相差太多,根本就无法用道术征服它,让它开放昆仑之境给他们安身……”
“所以,为今之计,不管你愿不愿意,最好的办法就是依照父皇的意思,交换割地圣旨,让他们可以暂时居住昆仑!”李承乾接口道“此事于家国百姓都有益处,你可以随时动手!”
“等等!”萧翼道“或许你向太宗痛陈厉害,他也会先顾忌人族安危而给你圣旨?”
“纵使有了圣旨,没有江湛通说情,开明兽相比也不会给我这个面子,可是要江湛通出面,她的要求确实我必须答应太宗的条件!”蔺如初无力的道。“可是太宗的条件我很难应得下来!”
“为何?”萧翼和太子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我根本就不会魇术!”蔺如初无辜的道。
太子“……”
萧翼“……”
“你们可知道魇术的由来么?”蔺如初叹息着道“当年帝辛为扩张殷商领土而大肆举兵四处讨伐,诛灭了不少小国,后来他灭了一个巫蛊闻名的族群,还强抢了族群中的圣女为妃,那妃子不忿族人无辜被杀,自己沦为敌国皇帝玩物的命运,不惜折损寿命,利用他们族中的巫蛊之术对帝辛下了禁制,让他性格大变,短短三年间,帝辛从一代圣君变为了绝代昏君。终于断送了殷商天下。”
“妃子?不会是?”萧翼试探的问。
“不错,就是那位被世人称作九尾狐化身的倾国美人。”蔺如初点头道。
“你也是修仙者,法术不是多有通用吗?”李承乾问。
“我说,我们在说怎么弄死你,你还像没事人一样来帮我们想办法?”蔺如初对李承乾这一心求死的态度极端无语中……
“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也会一心求死!”李承乾不无悲哀的道。“除了魇术,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有什么办法和魇术有类似的效果?”
蔺如初听得此言,忽然眸光一闪。又赶忙摇头将这个奇异的念头压了下去。摇头道“没了。”说完,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见了踪迹。
太子府后花园。李承乾将手中的茶杯递给楚辞“我要相询的事情想必萧公子已然向您言明了!还望夫人可以指点迷津。”
楚辞转转手上的茶杯,踟蹰一下道“知道是知道,可是这个代价比魇术要更为恐怖,你想好了吗?”
“什么代价?”李承乾问。“还请夫人言明!”
“世上唯一可与魇术相提并论的莫过于天罚!”楚辞道“若你冒犯了修仙者,上天自然会降下天罚惩治于你,效果于魇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代价的不同在于,中得魇术者不过神智昏聩,行为颠倒,若无人执意取其性命,则尚可保得一命,得以以幽冥所记的寿数而终。而被天罚所惩的人则会被强行剥去一魂一魄,其寿不过三年!”
“怎样才算冒犯修仙者?”李承乾问。
楚辞自知他以抱必死决心,不由惋惜的看着眼前如芝兰玉树般风华无限的男子,心中大感悲凉。无奈的将自己的凑近他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太子用奇怪的眼光看了楚辞一眼,一言不发的起身走人了。
入夜,蔺如初在水边漫步,刚才她特地到蚩尤族人聚居的山洞去观察过,不过两天前才成亲的女子已然有了身孕!在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时候,一定要解决!蔺如初下定决心“大不了,自毁仙灵和开明兽同归于尽!”
就在蔺如初胡思乱想的同时,李承乾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拥住了她。她奇怪的转过身,面对着太子,今天的他很不相同,晶亮的眸子中射出一种难以形容的似喜似嗔的光。
不等蔺如初领会他眸中的含义,他的唇已然轻轻落在蔺如初的唇上,就在蔺如初失神的当口,他的舌已然撬开她的唇瓣,灵巧柔软的手头长驱直入。蔺如初却毫无反应,只任由他沉浸在那旖旎绚丽的气息中。她睁着眼眸,眸中的怜惜之情大盛。却不肯发作。
就在此时,忽然,她瞳孔放大,似乎见到了什么恐怖之人。还来不及开口,只见一根粗大的木棒狠狠打在李承乾后背之上,李承乾哼也没哼得瞬间晕了过去。他的身躯缓缓的从蔺如初身上滑下去,瘫倒在地。似无生机。
“王八蛋,半仙你都敢骗!”萧默然扔掉棍子,上去冲着李承乾的身体一阵猛踹!
“好了,好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就在蔺如初准备冲过去阻止萧默然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萧默然身后,只瞬间,一个阴森的剑尖从萧默然的胸口顶出!萧默然看看自己的胸口,用复杂的神情看了一眼眼前满面震惊的蔺如初,血,顺着被拔出的剑尖迅速的喷了出来!
身后的黑影收回剑,冷漠的道“于太子不利者,杀!”说完,他背起李承乾,向太子寝殿跑去。
蔺如初慌张的看着昏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蔺如初,慌乱的用手扶住他的伤口,可血仍在不停地流失着。好一会,蔺如初才慌忙从袖中掏出一大叠的符咒扔在地上,拼命的寻找着。她手忙脚乱的从众多符咒中抽出一张黑色的,屈指点燃,念念有词,萧默然身上的伤口缓缓凝滞住,她将萧默然收入粉色的贝壳中,匆忙向楚辞的房间跑去。
与此同时,熟睡中的楚辞被剧烈的疼痛惊醒,她死死捂住腹部,满头大汗的在床上翻滚。萧翼被唬得一时失神,却只见蔺如初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将贝壳打开,萧默然出现在了外间的矮榻上。顾不得萧默然,蔺如初忽然抽出打神鞭,输入灵力,打神鞭飞到楚辞上方,柔和的黄光照耀在楚辞全身,楚辞身上的疼痛立减,人,逐渐安静了下来。
“快,去找大夫!”蔺如初大声向萧翼喊道。萧翼赶忙点着头跑了出去!
“如何?”待大夫给萧默然上好药,蔺如初和萧翼异口同声的道。
大夫摇了摇头。“伤在心脏,若不是姑娘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护住了他的心气,恐怕人早就……”
“药石无灵了吗?”萧翼焦急的问。
“老夫已无能为力,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大夫拿上药箱,礼貌的告辞了。
“蔺如初,你要给我个解释!”萧翼愤怒的道。
如夜,蔺如初顺手从膳房拿了一瓶不知道什么酒,自己坐在水畔的亭子里自斟自饮起来。她本不胜酒力,五杯后就神智昏聩起来。就在她斟好第六杯准备倒进口中的时候,一只戴着黑缠金丝手套的手将她手中的酒杯打到了地上,蔺如初抬起头,看见了裹在黑袍中模糊脸庞。似有熟悉。“你?无所谓,陪我喝一杯,咱们,愿借一壶酒,一醉解千愁!”
黑袍人抓起蔺如初,一掌狠狠打在她白嫩的左颊上,黑袍人力气甚大,这一掌又蕴含着太多的愤怒,直打得蔺如初眼冒金星,嘴角出血!
“没用的东西,逃避有用吗?”她语气中饱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亏你修为超群,居然连小小的决断都做不了!当真愧对你家三清祖师!”
“去他的祖师!”蔺如初难得的爆粗口。“这些狗屁的混蛋事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都要来找我?”她眼中流露出难以言状的伤感。
“蔺如初,这是你的命,你无从抉择!”黑袍人——江湛通拎着蔺如初的领子将她扶起来道。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蔺如初悲哀的道“萧默然的一魂一魄已经离体,若要救他,我就要去寻新的魂魄为他补全残灵,而适合萧默然的魂魄的人却是李承乾,他本就不幸,你让我如何忍心再去加害于他?还有戾妖的栖息地,昆仑的开明兽,李唐的将来,稍有不慎,万劫不复!我只是个小女子,你让我如何承受这样的责任!”
“蔺如初,跳出人的思维,你要适应的是神的思维!因为早晚有一天,你会成神,只有摒弃人道,才能成全天道!”江湛通淡淡的道,似在开导,又似劝慰“天道昭彰,众生皆苦。莫要因为一时心软而做得百代恶业!”她说完,转身没入水中,再不见身影。
第四十章 袖唐(十二)()
蔺如初轻轻揭开床帐,李承乾侧卧在榻上温柔的看着她。
“对不起!”蔺如初语带哽咽的道。她的眼眶红红的。明显哭过。
“来。”李承乾向蔺如初招收,如初依言坐到他身畔,李承乾从袖中拿处一条素色丝帕,为蔺如初抹干眼泪。
“我已想尽办法,却再难两全。”她低声道“唯有舍君一身安社稷。”
“我自出生便受尽家族宠爱,那时父皇还是秦王,太子是我大伯建成,大伯与四叔较好,却与父亲不睦,纵使如此,大伯四叔却对我仍疼爱非常,不,应该用溺爱才对,尤其是大伯,他从未拒绝过我任何的要求,只要我要,他想尽办法也要帮我达成心愿,所以我和他相处极好,那个时候,只要我去,大伯无论多忙都会立刻放下手中事务陪我玩耍,可是我总能感觉得到,他会用一种非常悲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自己却不知怎的潸然泪下,我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那日你与我说出了缘由,我才知道,原来大伯对自己和我未来的命运都已经心知肚明,却根本无力制止,他只希望我的童年过得快乐些,再快乐些而已。”李承乾自嘲的笑笑。
“你早就有察觉?”蔺如初没有继续询问。却隐隐知道了真相。
“大伯是被父皇射杀的,开始我对父皇的行为极端不耻,故而不肯理他,甚至公然挑衅他的权威。父皇却没有跟我计较过,他的无言以对更坐实了我认为他心中有鬼的推论,直到有一日我漏夜去母后宫中寻找皇祖父下赐的一个香囊,路过寝宫的时候才发现,父皇正抱着大伯的灵位失声痛哭。那哭声,我至今都难以忘怀。那样的撕心裂肺,那样的悲凉无助,我甚至都不敢相信,那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男人是那位人人敬仰,让万邦来朝,四海敬服的天可汗!那个时候我才第一次对大伯的死产生了怀疑。后来我去南山狩猎回来后感染风寒大病一场,昏昏沉沉间,似乎觉得魂魄离开了身体一般。”李承乾轻轻握住蔺如初的手,将她的柔夷放在自己胸前。“我看到,父皇满面哀伤的看着我,亲手为我热敷,给我喂药。将我拥在怀中默默垂泪。在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了父皇向我说出了实情,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们李氏一族的诅咒。当年,大伯就是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继承大统方才故意做出对父皇的敌视之意,他构陷名将,残害忠良不过是做样子为父皇将来的取而代之铺平道路罢了。而四叔与父皇交恶是因为他太痛恨命运对大伯的不公和对父皇的垂青而已。”
“那你为何要强装懵懂不知?”蔺如初问。
“我想在临死前知道哪个弟弟才是合适的接班人。”李承乾笑笑,“青雀他太重情义,难当大任,而四弟他的血统注定了他根本无法继承大唐帝统,唯有雉奴,能堪大用!”
“为何?”对于李治,蔺如初实在没有太多的感觉,由于武则天和唐玄宗的前后夹击,这位皇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