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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灵龟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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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凌义嘴里含着一口米饭,声音含糊沉闷,说道:“没有。”

    郑妈妈知道儿子是在撒谎,她是个做事说话都柔声细气的女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可此时,她真恨不得像其他发了飙的女人一样说些什么,把自己心中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但话到口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站起身,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

    郑凌义知道,他母亲一定又要哭了,脆弱的女人,当她无法抗拒命运的时候,只能默默承受。

    郑凌义又何尝不是这样,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来到这个世界,既然上天注定他是个男的,又为什么让他的身体里,同时还住着有一个女人的灵魂!

    他默默地吃完了饭,拿起书包,进了自己的房间。

    “你忘了吗?”

    睡梦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郑凌义的耳边响起。

    “不、不、我没忘,我没忘!”

    “你忘了。”那声音里开始出现一丝怨恨:“你忘了!”

    “没有!”郑凌义大声地回应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真诚。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那声音责备道。

    “我……”郑凌义想不起来为什么,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忘了……你忘了……你忘了……”

    那声音不停地重复着,在四面八方出现,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将郑凌义整个人包裹起来,割得他好痛好痛,连心都痛了。

    晚上两点钟,郑凌义从睡梦中惊醒,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心一阵阵地抽痛,就像刀绞一样,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小的时候,父母曾经带他去做过全身检查,检验的结果显示,他的心脏非常的健康,可这种痛楚,却始终伴随着郑凌义,从来没有消失过。

    他打开灯,坐在床沿上,看着床边的拖鞋,他呆了一会,弯下身子在床下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双鞋,那是一双粉色印花拖鞋,正是郑妈妈前两天刚刚买的那一双。

    他穿着明显很不合脚的拖鞋,打开门,在小厨房里倒了杯水,正要回房间的时候,客厅的门响了。

    客厅的灯,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在玄关脱掉了黑色的皮鞋,抬头看到了郑凌义,有些吃惊,道:“怎么还不睡?”

    郑凌义将身子往边上靠了靠,用沙发挡住了自己的脚,道:“我渴了,起来喝杯水。”

    男人看起来累极了,面色憔悴,他把外套搭在了门口的衣架上,将手上的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进了盥洗室。

    郑凌义趁机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母亲的拖鞋藏了起来,换上了自己那双大码的男士拖鞋,又回到客厅,问道:“爸,吃饭没?”

    郑爸爸生怕吵醒了妻子,压着嗓音道:“吃了,你赶紧睡吧,明天打起精神好好上学。”

    郑凌义答应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后半夜,他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中纷纷扰扰,一会儿是梦中的那些只言片语,一会儿又是母亲幽怨的眼神,如此折腾了到了天亮,早上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无精打采。

    然而半夜无眠之后,他决定去找那个女孩,不管她是狐狸精也好,还是恶鬼也罢,只要能帮到自己,他就义无反顾,就算死了,恐怕也比现在这样受折磨要好,这不仅是对他的折磨,也是对他家人的一种折磨,他不想再看到母亲为自己流泪了

    。

    看着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郑爸爸严厉地说道:“吃慢点儿,没人和你抢!”

    郑凌义嘴巴里塞满了油条大饼,两个腮帮子都撑得鼓鼓囊囊的,说话不清不楚:“没时间了,我要赶快去学校!”

    郑爸爸疑惑地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大钟,道:“时间还早,你急什么!”

    这就一会儿工夫,郑凌义已经把一根油条给消灭了,他一只手抓着一张啃了一半的饼,一只手拿着一杯热牛奶猛灌了几口,道:“今天我值日,要早点去。”

    郑爸爸道:“要不要我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他在牛奶的协助下解决了半个大饼,匆匆忙忙地洗了手,拿了书包就往外冲,他要趁着早上的值日生还没有清扫操场以前,去把那张女孩给他的纸片找回来。

    郑凌义像一阵旋风般冲进了学校,循着记忆中的印象找到了那株大樟树,那张小小的纸片,安安静静的躺在草叶子中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昨夜下过一场暴雨,可这片纸却丝毫没有一点沾湿的迹象,这无疑让他心中更多了一丝希望,现在的他,不怕那个女孩儿不是妖怪,就怕她是个没用的妖怪。

    拿到纸片,郑凌义意外的发现,女孩给自己的地址,竟然就在他所住的那个小区里面。

    困扰自己那么多年的事很快就能解决了,郑凌义有些迫不及待,他写了个假条,请了一天假,班主任本来就对他的存在视而不见,很爽快地批了。

    照着纸片上的地址,郑凌义来到一个户人家的门口,既不是想象中那种充满神秘色彩的深山洞府,也不是那些老牌神棍那般,香烟缭绕、信徒膜拜的深宅大院,这就是一所普普通通的民宅,阳台上还挂着几件**的衣服,昭示着主人在家,除此之外,郑凌义看不出丝毫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有些迟疑,这真的是自己要找的,能帮自己解决问题的,法力高深的妖怪住的地方?他心中忐忑,妖怪和人一样,住在小区楼房里?这家伙到底可不可靠?我是不是被人耍了?

    他没有立刻上去敲门,而是将昨天遇到女孩的情景从头到尾地又回忆了一遍,说实在的,除了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撞了回去,其他还真没什么怪异之处,那个女孩和任何一个大街上的女孩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

    “我真傻,怎么这都会相信!”

    思来想去,他似乎明白过来,这个地方和自己家那么近,在这个小区里,知道他是个怪胎的人数之不尽,这肯定又是哪个好事之徒,吃饱了饭没事做,耍自己玩的。

    郑凌义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玩弄了,他本能的感觉到这又是一个骗局,他懊恼自己的痴心妄想,竟然还企图能遇到一个好人来帮自己,到头来只是自取其辱,他连忙转身下楼。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郑凌义心中一紧,知道免不了又是一阵嘲笑,他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害怕而逃走,转过身,咬着嘴唇,高傲地仰着头,看着面前这个开门出来的男人,目光中充满了愤恨,此时他心里所想的,只剩下了:笑吧,你们要笑就笑吧!

第二十七章 访客() 
自从韶冲走了以后,家里又只剩下了禄和高珊。禄终于不用再过那种被监禁的日子,可以见光了,但每天的保姆生活还是得持续。

    这一日,高珊轮休在家,为了表示自己绝对是个感恩图报的女人,她提议今天由她来做饭。

    禄的心中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女人在自己来以前,除了会煮方便面还会煮什么?

    禄几次努力,想让高珊放弃下厨的想法,高珊却笃定了,今天不做一桌子好吃的绝不罢手!

    禄坐在客厅里,手里摆弄着遥控器,厨房中传来的阵阵响动,听得他惊心动魄,根本就没有心思看电视。

    看来,中午要叫外卖了……禄盘算着这附近有哪家的外卖既好吃又便宜,这神仙在高珊的迫害下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勤俭持家的家庭妇男。

    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看高珊的杰作,门外一阵微小的能量波动引起了他的注意。

    喜儿?他分辨出,这是喜儿的气息。

    禄打开门,看到一个少年正要匆匆离开,虽然不知道这人是做什么的,但他身上有喜儿留下的东西,这少年既然找到了这里,肯定是喜儿告知的,喜儿总不能无缘无故地让一个凡人来找自己,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这才问道:“既然来了,为什么要走?”

    高珊听到声音,拿着沾着菜叶子的铲子,从厨房间探出头来,问道:“美人,你在和谁说话呢?”

    禄道:“一个朋友。”

    这家伙什么时候有朋友了?不会又是什么妖魔鬼怪吧?高珊心中想着,口上却说道:“哦,那让他进来坐呀,你先招呼着,菜马上就好了,一会让他一起吃吧。”

    听到这话,禄的脑袋上有些冒汗,心中愈加肯定,一会必须叫外卖。

    他转头对还站在楼梯上的少年说道:“进来吧。”

    少年一脸决绝,神色古怪,似乎有所忌惮。

    禄说道:“既然来了,怎么不敢进来?怕了?”

    少年毕竟血气方刚,被禄一激,硬着头皮进了门。

    禄关掉电视,将少年让到沙发上,上下打量着,心中揣测着少年的来意,问道:“她又闯祸了?”

    少年有些茫然,摇了摇头。

    禄看着少年,眼神中的探询之意示意少年把来意说清楚。

    少年起初还有些抗拒,等看到禄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奚落和嘲弄以后,便又有些犹豫起来,禄给了一个眼神的鼓励,少年沉默片刻,胆怯地说道:“你、你是妖怪吗?”

    禄被这话问懵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

    少年以为禄这是一种默认的表现,急切地说道:“就算你是妖怪,我也不怕,只要你能帮我,我什么都愿意替你做!”

    禄觉得有些荒唐,干笑两声,道:“你最好不好轻易对人许诺,诺言这种东西,不是谁都能负担的。”

    少年觉得禄说的话,明显的是轻视自己,他激动地说道:“我说话算话,绝不反悔,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会给你,只要你能帮我!”

    禄摆了摆手,显得有些耐心不足,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少年显然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他整理了下思绪,想了想,禄注意到,少年在低头的时候,用手理了理自己的鬓发,他的小拇指微微上翘,指尖上还残留着一点女人用的指甲油的痕迹,禄看着觉得十分别扭,心中愈加想不明白喜儿到底在搞什么鬼。

    过了一会,少年抬起头,皱着眉,边想边说道:“我叫郑凌义,现在在上高二,虽然我是个男孩,但我的脑子里却总觉得自己是个女生,我觉得那就是我的前世,还有,我一直做一个梦,有个男人让我等他,可是我想不起来他是谁。那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子,她说,如果需要帮忙,就让我去找她,还给了我一个地址。”

    说着,郑凌义把一直揣在衣服兜里的纸片拿了出来,递给禄。

    其实郑凌义开始时是有很多怀疑的,甚至觉得那个女孩就是和禄串通好了来戏弄自己,但看到禄冷漠中带着一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反倒觉得踏实了。

    若真是有意戏弄自己,要么见面时候就已经把事情戳穿了,要么装出一副热情的模样,让自己以为真的碰上了好人,把事情一吐为快,他们再一哄而笑,指着自己的鼻尖说:“傻子,我帮你,来,大哥哥帮你!”

    禄自然没有想到,郑凌义将事情说出来的背后竟然有那么多顾虑,他本性慵懒,不愿意惹事,一切不过是天然的表现,没有丝毫作作,却在无意中,给了郑凌义莫大的鼓舞。

    禄接过纸片,那上面写的,正是高珊家的地址,禄有些哭笑不得,喜儿这是打算做什么?开善堂?这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她难道都打算让自己去管?太不像话了!

    他心中虽然有些埋怨喜儿的任性妄为,但眼前面对的是这么一个饱受折磨的少年,他又不能把人往外赶,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听到这话,郑凌义简直有些喜出望外了,他没想到禄这么轻易地就能松口,在他的印象里,越是有能耐的人,越是喜欢把人吊着,等来求他办事儿的人好话说尽,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表现出自己是有多为难的样子答应帮人办事,完了,再吃个所谓的感谢饭,其中还不知道要收多少好处费,这才算完。

    但得到的太容易,郑凌义反而又有些担心了,是不是禄的法力有限,所以才不敢摆高了架子?他到底有没有能力帮助自己?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好赖试试,总比没办法强。

    郑凌义道:“我总觉得我身体里面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要么,把这个女人从我身体里弄走,要么,把我弄走。”他小心地说着,似乎生怕自己提出的要求难度太高,吓住了眼前这个越看越像花瓶的帅哥。

    禄始终都面无表情,斜靠在沙发上,眼睛里没有丝毫波澜,他看着郑凌义,等着郑凌义往下说

    。

    郑凌义却住了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禄。

    过了好久,禄意识到他说完了,问道:“没了?”

    郑凌义木然地点了点头,心中暗道:他是不是听傻了?人都说便宜没好货,看来这家伙也是个绣花枕头,哎,没戏。

    他一脸失望,低下了头看着自己交叠着放在膝盖上的手,随时准备着对方说些各种各样的借口,把自己请出门外。

    禄开口道:“你确定要这么做?”

    郑凌义听他的语气里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希望,兴奋地抬起头,一脸热切的问道:“是啊,你能帮我吗?”

    禄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淡淡地说道:“分离灵魂,你会变成白痴,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结果都一样。”

    郑凌义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他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些草率,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冷漠的表情刺的让他的心好痛,或许,对母亲来说,有他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儿子,真的还不如一个白痴强呢。

    想到这里,郑凌义决绝地说道:“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变白痴他们就开心了!”

    禄扯着嘴角微微一笑,道:“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不要轻易做决定,赌气没什么好处。”

    又一次被禄轻视,郑凌义不服气道:“我没有赌气,我想得很清楚,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

    禄笑了笑,没有回应他的这句话,站起身,打开门,做了个送客的手势,道:“你走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来。”

    “我不走,你现在就帮我把灵魂分开!”郑凌义倔强地说道,将身子往沙发背上一靠,一副耍无赖的模样。

    禄不禁感叹,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一点礼貌都没有?自己和他非亲非故,凭什么一定要帮他?要不是看着喜儿的面子,早把他一脚踹出门外了。

    禄可没有耐心和他??拢?媸纸?殴厣希?a枰寰驼饷雌究盏卮由撤5舷?耍?艚幼牛?徽蠹贝俚那妹派?炱穑?a枰逶诿磐獯笊?暗溃骸翱?牛??牛?镂曳郑?蚁衷诰鸵?蚜榛攴挚? ?p》  禄无奈的叹了口气,下一秒,郑凌义就凭空出现在了学校的操场上。

    第二天的校报里,有十几个学生同时声称看到了诡异的现象,只是没有一个老师愿意相信他们的话。

    高珊得意地捧着自己辛勤劳作的成果出来,客厅里已经只剩下了禄一个人,她疑惑地问道:“咦?你的朋友呢?”

    禄按着电视遥控器,道:“已经走了。”

    高珊嘀咕道:“这么快?我还想留他吃饭呢!真可惜。美人,那咱俩吃吧,我又加了两个菜,你要负责全部吃完哦!”

    “吧嗒”一声脆响,遥控器应声掉落,禄深深地懊悔,自己为什么这么快就把郑凌义给打发走了,如果还有一次机会能让自己选择,他绝对不会让郑凌义走了,这样的话,至少此刻还能有多一个人来帮自己承担即将要面临的苦难,真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二十八章 谈判() 
郑凌义回到家中,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走到父亲对面,深吸了口气。

    他心想,既然决定离开了,那就应该要做个决断。

    他已经计划了整整一个下午。

    自己应该这样开场,

    “爸,妈,我要走了,以后再不回来了

    。”

    眼神要淡漠一点,就像他母亲平常那种冷漠一样。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喊过‘妈’这个词了,他相信,只要他喊出‘妈’这个词,母亲一定会被自己震住。

    然后,自己要在父母震惊的眼神的注视下中,把自己偷偷藏起来的东西,包括母亲新买的鞋子在内的一大箱子女士用品,从自己的房间,抱到客厅,放在父母的面前,潇洒地说:

    “妈,东西都在这里,全部还给你,以后你再也不用担心会丢东西了,我将彻底从你眼前消失。”

    说话的时候,一定要保持语速,要慢,稳,狠,那样才够洒脱,那样他们才会意识到平时对待自己的态度是多么的恶劣!

    事情的发展和郑凌义预先计划的完全一样,他在夫妇两人惊诧的目光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郑凌义只觉得,一直堵在胸间的一口气,到了此时才终于释放了出来。

    他心情无比畅快,整个身子都轻快了许多,连眼睛看到的东西似乎也比平常清楚了,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起来。

    就应该这样,让他们后悔吧,让他们知道,他们错了,他们不应该这么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明天,明天就去找那个男人,让他把自己变成白痴,让他们如愿,让他们以后都在自责中度过!

    他想起自己有一套珍藏的画具,是姨妈从国外专程买来,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就放在衣柜的底层,平常一直都舍不得用,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

    他从衣柜下面翻出了那套用原木包装的,外壳做得像个手提箱子的画具,铺陈开来,把一大堆一大堆的颜料挤满了颜料盘子,又从书柜里拿出一大摞纸,铺的满地都是。

    洗手间在外面,颜料需要用水来调,他不能出去,那样会把自己营造出来的紧张气氛全部破坏掉,他看到书桌上有半杯水,十分窃喜。

    他刚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面,房门外有人敲门。

    “凌义,我能进来吗?”

    是爸爸的声音!

    他们要投降了!

    郑凌义心中按耐不住的激动,他一个翻身跳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捂了起来。

    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休想改变,一定要让他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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