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无度:战神王爷请温柔-第5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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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比你可信。”沐如画却不理会他那点小心思,冷哼道。
萧然别过脸,一脸倨傲:“我不知道!”
沐如画怒目一瞪,忽然薄唇一勾,笑道:“看到那些人的下场了吗?这么好玩的方式,我还从来没有玩过。”
说罢,竟扯了他就往马车走去,一路上,还能听到萧然愤怒绝望的声音传来:“你敢!沐如画,你这个残暴不仁的混蛋!你……”
被丢进马车之后,车帘子虽是放下了,声音却依然连绵不断:“沐如画,放开!放……我不知道!放手!该死的女人,放手!放手……”
无名瞟了楚玄迟一眼:“你确定他知道?”
“不确定。”楚玄迟不理会他,再看一眼周围,确定不会再有些什么发现了,才转身往车队返回:“斐荆,命人将他们尸首搬到一旁,别碍了行人的路。”
“是。”斐荆立即领着些兄弟,将十几具尸身拖到不远处的草丛中,以枯叶盖上。
他们是没有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只是玄王见他们如此暴尸,身上又都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就是以枯叶挡着,也总算是给他们换回一些尊严。
尊严这东西,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总也是有的。
再听到那头马车里萧然可怜兮兮的怒骂声,无名实在有点同情了起来,试想,若有一日自己也落在某个女子手中,任她欺辱……
楚玄迟随随便便一句了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话,立即让人遭上这样的委屈,实在是……好坑。
反观罪魁祸首,倒是一点愧疚都没有,比起他这个俗称冷血杀手的人似乎更冷上数分,同情心,大概在玄王的人生字典里,根本就不存在……
沐心如和秦风回到轿中,无名脱下手套在附近的小溪清洗过后,小心翼翼地收回到怀中,也不上马车,直接策马走在楚玄迟身后不远处。
两人便一前一后,守在七七和沐初的马车周围。
前路,凶险未知,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后方沐如画和萧然所在的马车里,吵闹的声音倒是平息下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沐如画从里头出来,一跃上马径直向楚玄迟追去。
“该是送去给梦弑月的美男子,只怕是来自附近的城池。”追上楚玄迟,她道:“依萧然所说,梦弑月好男色,每年都会命人从各地搜寻美男子,看得上眼的收入自己后宫,看不上眼的便送给下头的百官,却不知道这批美男子为何死在这里,甚至……”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美色当前,叫人强了去甚至被玩弄致死,其实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连准备要送往梦都、送给梦弑月的人都敢碰,那胆子就真的恁大了。
楚玄迟只是点了点头,不说话。
山涧的路越来越陡峭,前路崎岖,也许,答案就在眼前了。
后方马车上,衣衫不整的萧然用力揪着自己被撕破的衣襟,双眸燃着怒火,烧得通红。
坐在角落的乌雅司晴看了他好一会,只见他一直保持着这姿势,连动都不动一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基于刚才自己亲眼看到他整个被欺负的过程,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说些什么。
浅咳了声,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其实……咳,人家五小姐也没有真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别难过了,她不过是吓唬吓唬你,瞧,我一直睁大眼睛盯着,却只看到你性感的胸膛,就连小腹……”
萧然霍地回头盯着她,眼底的悲愤让她顿时住了嘴。
唉,她真的没什么恶意,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到沐如画在她面前脱美男子的衣裳,当然会情不自禁看得目不转睛了。
说实话而已,总好过一天到晚对他撒谎吧?
还瞪她!连眼角都在泛红……
好吧,她就是不怎么会说话,哄人……咳,不懂,不领情就算了。
前路依然崎岖,但走到入暮时分,不仅队伍中武艺高强的人,就连兄弟们也都感觉到了,山涧中弥漫着一股邪恶的气息,阴森,暴戾,充满着血腥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之前看到了那些尸首,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有几分凝重,越是深入山涧,便越觉得那份邪恶的气息紧紧萦绕在心头,挥散不去。
见大家虽然步伐还是沉稳,但目光分明有几分闪烁,楚玄迟知道那十几具尸首已经彻底乱了这些男子的军心。
同为男子,他看到那恐怖的一幕幕,心里自然也不舒坦,虽说,对方不一定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扰乱他们的军心,但很明显人心确实被吓到了。
战士们都是在沙场上经历过九死一生的好兄弟,有不少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已经跟了好些年,刀口上舔血的生活都是这么过来的,对于生死不是说不怕,但至少不会觉得畏惧。
可是,不怕死却不代表他们心里没有害怕的东西,如果死的时候,每个人都死得这么凄凉,一点尊严都没有,那这样的死法也足够让每个人感到绝望。
抬头看了天色一眼,夕阳已经下山,周围的一切有几分暗沉,道路已经有几分快看不清。
他才一挥手,沉声道:“找个平坦之处让大家停下来,今夜就在此度过。”
前头东方溟应了一声,立即命令大家停了下来,在附近寻找可露宿的地方。
这里是山涧,虽然道路有几分崎岖,但停下来休息却也不难。
山头与山头之间还是有不少平地的,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他们找到了一片小树林,立马让大家把马匹绑在树上,让队伍彻底停下,让几个厨子立即架起火堆,准备今夜的晚膳。
东方溟依然带着十几人要往前头去探路,无名却策着马儿直奔到东方溟的跟前,看着他道:“我与你们一起前行。”
“不成,无名公子,你的伤还没好。”东方溟迎上他的目光,温言道:“只是去探路,我们不会走太远,很快就会回来。”
无名却沉着脸,不说话,分明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他们一起前往。
这里有楚玄迟,他还能稍稍安心,可前头他却不知道有什么敌人在等着他们。
倒不是他对东方溟他们真有这么怜惜,只是,若不经过自己一番查探,他怕会遗漏些什么。
东方溟见他主意已定,回头又不见楚玄迟有任何交代,只能点了点头,与他一起领着十几人往前方奔去。
沐心如从马车上下来,秦风依然走在她身旁,见楚玄迟已经钻进马车里喂七七和沐初喝水,只好在马车旁耐心等着。
直到他出来,她才看着他道:“迟儿,今夜这里只怕有些不妥,我和斩月在这附近走走,秦风还希望你为我命人守着。”
“心如,我与你一起去。”秦风这几日虽然一直劳累奔波,可有沐心如在身边照料着,身子也比之前硬朗了不少,虽然,还有那么点病弱,但还不至于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沐心如摆了摆手,分明不同意。
楚玄迟淡言道:“你尽管去,但不要走那么远,让晴……”
顿了顿,他才道:“让斩月与你走在一起,今夜大家不要分开单独出去。”
“好。”沐心如颔首,转身往后方的马车走去。
楚玄迟一招手,红中与白板立即赶了过来。
沐心如刚才说的话,他们听得清楚,两人看着秦风,红中笑道:“秦爷,既然出来了,不如和我们坐在一起,大家说说话可好?”
秦风点了点头,随他们走了过去,在人群中坐下。
至于楚玄迟,人依然守在马车旁,骑了数日的马也似不觉得疲惫,高大的身躯往那里一站,俨然就是一座大山。
如此高大,直如松,屹立不倒,哪怕是男子看到他这一身的背影,也顿觉心头多了几分安定。
跟在玄王身边,兄弟们何须惧怕?有王在那里,任何强敌也一定奈何不了他们。
因为楚玄迟那道傲人的身影,大家心里头那点不安总算慢慢被压了下去,王都不怕,他们怕什么?
跟在王身边出生入死那么多年,居然被几具尸首就吓成这般,大家心里觉得惭愧,做起手里的事儿来便愈发积极了。
区区几具尸首就想吓倒他们,休想!
乌雅司晴从马车里出来的时候,抬眼便见向这边走来的沐心如,她功力深厚,外头的声音只要有心自然能听清楚。
与她点了点头,正要过去,眼角余光却扫见不远处正在与清怜说话的沐如画。
她看了沐心如一眼,示意她稍等,随后举步向沐如画走去。
见她向自己走来,沐如画遣退了清怜,回头看着她笑问:“乌……”
咬了一下唇,立马变改口道:“斩月前辈,找我有事吗?”
乌雅司晴的身份直到现在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人知道,就连沐家的护卫也不清楚。
大家都叫她斩月,只因为乌雅司晴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在皇城中,就连她的尸首给被挂在城墙上。
若是现在告诉大家这就是当年的乌雅都统,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吓到,更何况这里还指不定有什么人会将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
第1085章 就不知道偷窥一下()
沐心如和乌雅司晴的情况却是极为不同,她获罪被逐出梦族的时候,是苍云陛下母皇执政之时,如今已经换了两代女皇,过去纵有什么罪也是前朝的事了,所以,她以沐家人的身份和他们走在一起,并无不妥。
但乌雅司晴怎么说也是行刺过梦弑月的,这身份如何能曝光?
乌雅司晴看着她,又回头看了那边的马车一眼,才压着声音轻声道:“你把人家小伙子欺负成那样,整个下午怎就不见去哄两句?”
“什么?要我去哄他?”沐如画睁大了一双眼眸,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斩月前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怎么?我现在像是在开玩笑的模样吗?”乌雅司晴盯着她,哼了哼。
沐如画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我……我这是为了大家,做的是正义之事,再说了,我也没有把他怎么样,难道我强他了吗?更何况他不过是个囚犯,囚犯呀,前辈让我去哄一个囚犯,说得过去吗?”
乌雅司晴摸了摸鼻子,这么说确实有道理,不过,今天一下午她看着那男子,见他这模样,心头总有几分不忍。
那孩子看起来心性似乎也不坏,至少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人,那会看到他一双眼红红的,弄得她自己也不好受。
她摆了摆手,还是忍不住道:“我看到他好像很伤心,连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要高兴就去哄哄,不高兴就当我没说……不过,他身上还有梦弑月下的蛊毒,我看这孩子也蛮可怜的,如果没必要,你就不要再欺负他了。”
丢下这些话,她转身朝沐心如走去,两人大步走往林中,转眼已不见了踪影。
直到她们走远,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沐如画才收回目光,看着不远处的马车,顿时就为难了起来。
把人家弄哭了,这不是真的吧?她真的没有对他做什么实际上的伤害呀!
那裤子也没有扒下来呢,这家伙已经慌得把所有事情跟她说了,胆子这么小,也不知道过去那些年月是怎么熬过来的。
可是,他真的是个囚犯呀,她有什么必要在对一个囚犯严刑逼供了之后,心里开始觉得不好受,然后去哄人家?说出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去哄一个囚犯……
她冷冷哼了哼,本不想理会的,但当想到乌雅司晴说的,那家伙身上还有梦弑月所下的蛊毒,一想,又似乎从他身上隐隐嗅到了一点沐初的味道。
好吧,她只是看在他和小初初一样,也是被人下了蛊,一直被控制的份上,才会去看看他。
否则,以他这么不听话的态度,别指望她还愿意主动去跟他说些什么好话。
心里嘀咕着,才犹犹豫豫往马车那头走去。
不想她还没有进去,马车里头那个人已经将车帘掀开,从车上慢慢跳了下来。
他脚上有沐如画所捆的天蚕丝,肉眼看不见,也给了他足够的空间让他行走,但他却是不能离马车太远的。
脚上的天蚕丝另一端捆在马车上,以他现在完全没有内力的体质,根本没有能力把马车击碎,带着天蚕丝逃离。
看到他出来,沐如画倒是住了步,只是淡淡看着他,想看看他究竟想出来做些什么。
却不想萧然定定看着她,只是迟疑了下便道:“我有点不舒服,能帮我把这天蚕丝打开吗?”
这可是他在求她……沐如画哼了哼,走了过去,随手将捆在他脚上的那把小锁打开,轻轻一扬,天蚕丝带动锁扣,迅速弹回到马车上。
她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上大半个头的男子,撇嘴道:“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想去?”
萧然点了点头,脸上分明还有点绯红之色,但此时对着沐如画,竟是面无表情,哪怕连羞涩也不愿意表露出来。
见他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沐如画心里顿时就来了气,可知道今日自己给他吃的那鲜果,确实弄得他不大舒坦,之前已经闹过一次肚子,此时也不愿为难了。
“要走就快点,你要是走得慢,我不介意再揪着你走。”
萧然二话不说,大步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沐如画自然走在他身后,清怜又领了两名护卫,远远跟在他们的身后。
不是怕萧然跑掉,毕竟以他现在这模样,怎么跑也跑不出五小姐的五指山,只是这片山涧气息怪异得很,她们是担心沐如画会有什么事。
这次萧然很快便解决完自己的问题,从草堆中出来时,还能看到沐如画站在溪边的身影。
他没有说话,走了过去,在溪边蹲了下来,正要把溪水捧起来,去清洗自己的双手。
沐如画却忽然道:“等一下。”
萧然一听,猛地站了起来,迅速后退了两步。
沐如画被他这激烈的反应惊了一把,回头看着他,又不见他身上有任何异样。
她讶异道:“你做什么?小溪里有东西吗?”
萧然瞟了她一眼,不理会。
沐如画皱起了眉,一想,立即就明白了。
“你以为我又发现了什么?”她挑着眉,笑了笑:“胆子别这么小,这溪中什么都没有。”
“那你……”本想问她为何不让他洗手,可才哼了两个字,他便又闭上嘴,不愿意与她多说。
慢步走回到溪边,这次认认真真看过溪中有没有任何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没察觉异样,才又蹲了下去。
身后沐如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是想提醒你,这条小溪与我们今日发现尸首的同属一脉流水,你若不介意才好把手伸进去,我怕你洗过之后,心里会不舒服,夜里会做噩梦。”
萧然大掌微微紧了紧,却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将溪水捧了起来,将自己一双手洗净。
虽然,一想起午时见过的那些尸首,心里就不好受,但这溪水是流动的,如此看来,整个山涧说不准都是同一脉的溪水汇集在一起,除非他以后都不喝水,也不洗东西了。
倒是沐如画见他放松了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这家伙会害怕,才会好心提醒他的,虽然,连她走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
好吧,就看在他今日受了点点委屈的份上……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将所有事情都交待清楚,她又怎么会扒他衣服欺负他?
还不都是他自找的?
见他一身浅灰衣袍上已经沾了不少灰尘,她忽然道:“你是不是已经好几日没有沐浴更衣了?”
听到“沐浴更衣”这四个字,萧然霍地站了起来,回头狠狠瞪着她。
沐如画顿时便皱起了眉心,不悦道:“我只是好心,你要是想洗澡,我可以在附近给你守着,你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若真想要强了你,这一路过来什么时候不是机会?还用等到现在吗?”
虽然,这话真心不好听,但听到她的话,萧然脸上僵硬的表情总算微微缓和了下来。
其实,她说的一点不差,如果她真有心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这些日子以来早就已经做了,他在她手里脆弱得如同蝼蚁一般,她什么时候想要把他捏死,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只是,让他当着这女人的面脱衣裳,甚至洗澡,他如何能做得出来?
这忸怩又倔强的性子,让沐如画心里十分不爽,冷冷哼了哼,她转身往不远处走去:“你要洗就赶紧,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管你是不是光着身子,我都会立即回来。还有,你最好别想着逃跑,今天那些尸首你该看得清楚,要是跑了,我可不保证我可以从那些人的手里把你救出来。”
那话听得萧然浑身升起一阵凉意,一想到那些尸首,心里果真有些不安。
想了想,与其落在那些人手里,还不如呆在这女人身边,至少比起那些人,她总算有那么一点点人性。
等她走远,他才把手落在腰间,将腰带解开。
沐如画并没有走多远,倒不是怕他会跑掉,而是如清怜她们一样,怕这林中会有异样。
走了没多远,她便在某棵树下停了下来,倚在树杆上,安静等着。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萧然已经从溪中上岸,生怕不远处的女人回头看自己,刚上来便手忙脚乱将贴身的单衣套上。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刚穿好里头的衣服,连外衣都不过套上了一半,一道黑影已经来到他跟前。
来人身形极快,萧然只觉得一阵寒风吹过,人已在他跟前落下。
他嘴一张,来没来得及呼唤沐如画,便觉得颈后一痛,两腿一软,身躯软软倒下。
视线里,那抹在梦族这地方算得上有几分娇小的身影依然倚在树杆旁,正无聊地玩弄着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枝叶。
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萧然的心顿时便凉透了。
如果可以,他宁愿还落在那女人的手上,任她怎么欺负,哪怕打骂,也总好过被这样掳去。
沐如画,这个该死的女人,平时霸道得很,这会儿怎么就真的走那么远,不管他死活了?
分明不是什么好人,又是那么好色,怎么就不知道偶尔回头来偷窥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