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神座-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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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凭借血脉天赋就能催动源阵，它们才是机关神青睐的种族。但人类获得的最大武器，是感知。”
“感知，很复杂，也很玄妙。
“比如对机关师来说，全凭天赋的感知触角就是个永远的迷，从没人能弄明白为什么会有多条感知触角出现，更弄不懂，为什么感知触角对人们理解源阵结构那么重要。”
额，我也不懂，但这东西我有很多……
夏宇想着自己已经进化到二十一条的感知触角，低着头没敢继续说话。
“除了理解源阵方面，感知的最大作用，就是感知能量——早期，只能通过源阵感知源能，但从2星到3星，便可以直接沟通天地间的能量，也能够深入研究源阵本质，构建各种理论！到4星，感知甚至能直接映照现实，影响能量构建……再往后，我也不清楚，逼近5星强者的战斗难得一见。”
果然是这样……
夏宇大致明白了：“3星感知，能够沟通天地间的能量，所以3星修士对周身的敏感性肯定很强……”
“没错！这就是感知的另一种作用”，陆清源将手摊开，比划着：“感知的具体属性，分为强度和精细度，但这个划分没有包含多条触角带来的理解力，也没包含对周身环境的敏感程度……后者，也许可以归为一种直觉！”
“对危险的直觉？”
“嗯，但不限于此。研究新体术的直觉、制作新源匣的直觉。甚至对一些正在发生的事情的某种直觉！总之，感知很神奇，至今从没听说过能研究出来。也许是机关世界的历史还短了些……”
原来如此！
夏宇想起来，自己就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悸动。
只是……
且不说张家这边的仇没了解，那血刃的杀手一事，也瞒不了一世的。
敌人可不会等你成长起来再出手！
“还有其他办法吗？”夏宇心中思虑着，试着问：“根据我的理解，战斗时感知的作用应该是出于对锁定自己的能量的一种应激反应。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压制或者隐藏自己的感知引发的能量波动？”
“有！只是……”陆清源看着一脸单纯、像个大男孩一般的夏宇，有些犹豫。
如果真有这种办法，肯定很珍贵吧！
夏宇不是傻瓜，当即从胸口摸出一个小盒子，略做犹豫后还是打开盖子递了过去：“我之前得到一块奇怪的晶石，应该不是寻常东西，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这个晶石，自然是之前在钢爪狼洞中意外得到那一块，他从没拿出来过，但应该价值不菲。
如果这个还不够的话，自己甚至愿意拿“怀峰”来换！
“这是……空间源晶？”陆清源一直淡淡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精彩，浑身都有些颤抖。
他一把拿过盒子，眼睛死死盯着那块闪烁着微弱荧光、仿佛从另一个次元空间传递过来能量的玄妙晶石，忍不住催动感知去探察。
良久，陆清源从沉浸中清醒过来。
他轻轻将盖子一合，递回给夏宇道：“这是个好东西，虽然你短期用不上，但价值连城，不，是用钱根本买不到。你收起来吧！”
“既然是好东西，那你就收下，可以的话，只要把那个能够隐藏感知波动的方法教给我……”
“你呀！”陆清源微叹一声，郑重看向夏宇：“感知到高级阶段，就有不同的发展方向和风格，也有各种匹配的秘术，能够发挥出各种神奇威能。只是……我知道这种秘术，虽然能够在2级感知下使用，可难度很高不说，副作用也很大，你确定需要？”
这个秘术倒不是得自组织，而是一次秘密任务中的战利品。
“要！”夏宇斩钉截铁地看着他：“这个……空间源晶，你也收下吧。想来你们3星修士能用得上！”
“我还真不需要，你收好，等你机关师水平的达到3星，便知道它有多珍贵了。”陆清源神色一正，继续道：“我要教你这门秘术，叫做‘凝息’，据说是出自帝国某个强大派系传承，具体来源我也不清楚。你听好了，这个入门很难的……”
第七十一章 衍射？以及感知的修行（）
见陆清源说得郑重，夏宇也紧张起来。
作为一种能够压制自身感知的能量波动秘术，他很清楚“凝息”的价值，入门难些也正常。
“当你催动感知时，引发的能量会有一个波动频率……恩，你知道什么是波动？那就好！”
考虑到夏宇只有2级感知实力，陆清源觉得应该说的详细一点：“当然，不同状态下，这种能量波动会不停变化。你用感知探路、测试新机关，和全力催发的战斗状态……产生的波动频率都不同。”
“嗯，这个自然！”夏宇点头，同时微微催动感知，感觉着那一丝能量被牵动的波动。
“现在，需要你不断熟悉自己常规动作的波动，尤其是探察、战斗时候——说白了，就是你打算在什么状态下使用凝息，就要彻底摸清和熟悉这个状态下的感知状态。”
这个，好像不太难……
21条感知触角下，夏宇的感知在外人看来属于无比精细，探察的精度也高，把握自己的感知能量波动不算什么难事。
“好的，然后呢？”他下意识问。
陆清源被吓了一跳：“你已经掌握了？这个可不能出错的，错一点儿，凝息效果就会变差不少。当然，你可以先熟悉一个状态，掌握这种进入方法再练习其他的。”
夏宇知道自己的感知状态比较奇特，不便多说，只能道：“我明白了，你继续说吧！”
“好，接下来就是最关键一步了！对了，从你的感知特点看，你应该是开启了第二条感知触角吧？”在蛇形穿梭巷道测试中，陆清源就发现夏宇的状态很特殊，略一想便大致明白过来。
“嗯，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你小子还想瞒着我！”陆清源一撇嘴，接着道：“不过这样就好办了，否则还要很麻烦。‘凝息’这门秘术最核心之处，就是在在原来的感知波动之下，需要另外发出一种波动，与原来的波动CD尽量一致，但波动节奏要刚好相反。”
陆清源组织着语言，想说的简单一点：“嗯，就像是相反的两股力量打在一个球上，两股力量刚好抵消，反而让球保持不动……这个非常难，但你有第二条触角，相信练习一段时间就可以……咦？”
突然，陆清源的话再说不下去了。
就在刚才这一瞬间，他强大而敏锐的感知察觉到，夏宇刚才还好奇的不断探察而出的感知波动，正在急速降低！
两秒钟过去……
还没停！
“我没搞错吧！”陆清源已经彻底傻眼了。
这么近的距离，自己的感知又超出夏宇太多，他自然能发现，夏宇的发出的感知波动竟然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几乎微不可查的程度。
这就……学会了？
机关神在上，这可是B级秘术啊！
一般人，光是理解这个原理就要很长时间吧，毕竟2星修士都不涉及理论学习的。
而且，模拟另一个相反的感知波动来对冲，更要无比精细的感知操控才可以啊……
陆清源感觉自己真是见了鬼。
但眼前，夏宇的感知触发的能量波动真的降低到了极低程度。
换做任何一个2星修士，怕是都难以察觉到。
“那个，我需要去那边训练场上试一试，你等我会儿啊！”夏宇这时候已经收起感知，刚才短时间的试验，让他已经摸到些规律。
至于原理的理解……
这凝息的原理，不就是干涉嘛！
这原理对自己没什么难度。
就算很久没再接触声学知识，夏宇也还记得用干涉降噪的基本原理——通过发出与噪声相位相反，频率、振幅相同的声波与噪声干涉实现相位抵消，就可以降低噪音。
这个感知引发的能量波动，也是一种波，“凝息”秘术所谓的原理，自然也是相位抵消原理。
再往远说，干涉可不仅是声音领域，空间中任何两种波动，都可以相互叠加的。
那是不是说，自己也可以发出相反的波动，影响别人的感知？
道理上应该说得通啊！
再想到之前瞿大师他们提到的超维结构……
夏宇觉得，自己很可能发现了一个新大陆。
如果说，自己在地球的机械学知识积累，让自己可以很快改造出毛瑟、穿甲弹等机关，那一些可能用得上的理论知识，是不是能够用到感知、源阵等方面？
那岂不是赚大了！
不对！
夏宇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地球上中学就学过的波的干涉知识，这个世界，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研究，至少没人会去教给普通人……
或者像这样，一些人发现规律后，将之演化成一种秘术，但想来也是不轻易外传的珍品。
当着陆清源，自己决不能说出“干涉”这个词的。
但想到这里，他恨不得马上回去研究从瞿大师那里拿到的3本《大众机关术》，看看里面讲到的理论部分都是什么。
“喂，你真的会了啊，可也不能逞能，这‘凝息’秘术可是……”陆清源还在发呆，见夏宇已经跑到演练场中抽出一架源射弩比划起来，不由摇头。
“哼，让你小子着急，别怪我没提醒你副作用！”
夏宇确实等不及了。
尤其是，感觉到“凝息”似乎很简单，他恨不得马上彻底掌握，然后拿上“怀峰”狙击枪，再找三星修士试枪！
……
十分钟后。
训练室一脚，一个盘膝打坐的青年表情狰狞，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渗着。
正是得到“凝息”秘术，迫不及待不断尝试的夏宇。
“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脑海中仿佛炸裂一般剧痛无比。
这剧痛之下，夏宇顾不得形象，抱着头在地上不停打打着滚，手指在头发上不停的抓，恨不得将脑壳挖开，将那骇人痛楚揪出来。
足足两分钟后，随着甘之气旋重新恢复稳定，他才感觉稍好一些，但大脑仍然一片空白。
“陆清源，你妹的！”
夏宇这次直接喊了出来。
这“凝息”秘术的负作用……实在是太痛苦了。
夏宇自诩意志力算坚强的，当初在野外面临崔大龙的追杀，早到了身体极限，后面大半段完全是靠着意志在支撑。
可和那种身体的极限不同，“凝息”作用在感知，这种剧痛，也作用到大脑灵魂深处。
不远处，陆清源悠闲得喝着果汁，故意压淡预期掩饰心中的震惊：“我本来想提前提醒你的，没想到你跑那么快……”
不能不震惊啊！
自己走南闯北多年，见识过的天才不少，可夏宇这一次给他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你一个2星机关学徒，凭什么可以这么快就理解“凝息”的理论！
就算你理解理论，可哪来那么强大的感知操控能力，第一次尝试就施展成功！
最可恨的是，就算你施展成功，可为什么不加节制的施展了十多分钟，副作用持续时间就只有两分多钟？
这他娘的还是我教你的“凝息”吗？
“你就不能早点说……”夏宇还觉得有点不舒服，努力平息着感知气旋，瞪着他问：“还有啥没说的吗？你不要再坑我啊！”
“不要依赖它！”陆清源的表情突然变得郑重起来：“除了副作用，凝息也会影响你的感知进化方向，长期使用，会让你感知的进化产生巨大不确定性，尤其是对你们机关师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明白！”夏宇点头记下。
这个凝息秘术的理论可能自己一点就通，但毫无疑问，在当今的联邦，这种秘术是比体术更珍惜、更强大的一种类似功法的东西，因为它是直接作用在感知的。
机关术、源能、感知……
看来，这个世界的实体提升，感知才是最核心的啊！
第七十二章 《大众机关术》中的重大发现（）
“在经历了漫长、黑暗、恐怖的史前时代，随着第1张‘机关天图’被发现，人类来开始使用工具、机械与妖兽抗争，远古城市，聚集区开始出现，人类进入群居时代，语言、文字、文化乃至文明开始诞生。这是漫长历史中。
“各种工具和机械的出现，让人类第一次有一丝真正存活空间，给文明的延续留下了种子，史称机械革命，也称第一次元机关革命。
“约一千年前，划时代的能源——源晶被发现。随着源晶开采、提炼的技术不断提升，以及第2~4张‘机关天图’的出现，一代代天才机关师如恒星一般出世，创造出各种机关武器和足以守御城池、抗衡凶兽的大型机关。广袤大路上，一个个城市如夜幕中的星星般点亮了人类的生存之光。
“以源晶为能源的各类高端机关的诞生，更让‘机关师’成为当之无愧的英雄。
“各种源能机关，尤其是3星以上的源能机关的出现，大规模提升了顶尖强者的战斗力，与妖兽抗争出现均势甚至胜势。无数天才机关师涌现而出，开创了一个个势力，建造了一个个城池，流传下一个个流派……人类首次以超大规模城市为基地稳固的生存下来。
“这就是第二次机关革命，史称‘源能革命’。”
昏暗的灯光下，夏宇捧着这本《大众机关术》看的津津有味。
还好，这是一本相对通俗的期刊，虽然很多是机关设计、使用等内容，但刚好有个栏目中一篇讲流派传承的文章中，用很长篇幅介绍了联盟官方版的机关文明发展历史。
简单的平铺直叙描述，却让夏宇对这个世界有了更全面的了解。
“第三次机关革命，应该就是‘感知革命’了吧！”夏宇心道。
果然！
虽然文中讲到，不同史学家对此还有争议，但机关师协会还是将感知的普及，作为第三次机关革命的标志。
争议的原因，是因为它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换句话说，从极少数天才才能拥有感知，能设计和使用源能机关，到绝大多数人都能觉醒1级乃至2级感知、全大陆进入真正的源能机关文明时代，并没有一个公认的时间点。
但无论如何，2级一下感知的普及，让源能机关走进了绝大部分人的生活，社会生产力——这当然是夏宇总结的词——大大提升，军事、生产、民生乃至生活娱乐方方面面，全部因为源能机关开始的这场大变革。
这篇文章还不太确定的提到，最近百年间正在蓬勃爆发的，很有可能是第四次机关革命——各种新兴机关理论在蓬勃发展，带动着机关术和社会生产力创造力的大幅进步。
其中最重要的，以那种敝帚自珍的研究模式，正在被机关师协会推出的新兴学术体系所取代。
再往后，就属于介绍一些主流的机关术流派和势力内容了。
除了夏宇已经知道的地位几乎至高无上的机关师协会，大陆上主要由联邦、帝国两大阵营构成，其他如迷神岛、黑海等势力都属于边缘。
而联邦七大州、近千个大大小小的城市分布、特征，不可能在文章中介绍完整，只介绍了一些对整个联邦都有影响的。
果然有宋家！
夏宇第一眼就发现了“铁尺”宋宣的名头，以及他百年间开创的超级豪门宋家。
和宋家一样，实力几乎制霸整个州的还有西绛州左家、东贺州栾家、北扬州司空家、荆鹭州冯家、南陀州方家等，虽然有的没有达到统治级，但也是横跨全州的超级豪门。
唯一一个例外，便是大陆第一强者渊主所在的铁渊圣城——它不属于任何一个州，却被称为大陆第一雄城，更是机关师协会总部所在之地。
当然，对于曼凶帝国那边的情况，这篇文章没有提到，不过夏宇听说过6星强者曼凶大帝的名头，那是和渊主齐名的存在。
而因为有着凶兽这个共同的大敌，双方阵营大规模交战的概率并不大，数百年历史间也仅有两次而已。
“看来，星耀联邦的整体实力应该在曼凶帝国之上。”
看完这篇对自己颇为重要的科普文章，夏宇微微感慨。
毕竟，以他所知的松散联邦体质能够和集权化帝国对抗，那必然是整体实力更胜一筹才可以。
“算了，这些离自己还太远，知道宋家是个超级大腿就好啦！”夏宇自嘲道。
之所以关注这个，是因为他觉得那天跟随栾子晋觐见城主罗懿时，双方的氛围明显有些诡异。
栾子晋代表的是宋青云，是宋家。
罗懿表面上客气，但背地里态度……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宋青云还不能完全代表宋家，也许是罗懿更亲近其他公子呢。
很快，他又翻到另一篇有意思的文章，标题是：《论源射弩击发出箭矢在空中的运动轨迹》。
“事实证明，在被射出的瞬间，箭矢的运动轨迹不是一条笔直的路线，而是沿着一条弧线快速上升但很快，上升速度越来越慢，直到停止，达到一个既不上升也不下落的平衡状态，然后骤然下落，速度越来越快。
“最关键的是，上升与落下的轨迹，是完全对称的。
“而通过对比试验，我们还有两个惊人的发现！
“第一，无论是寒枫木箭矢、精铁箭矢，还是珍贵的沮铝合金箭矢，只要发射出的初速度相同，它们每秒钟在空中前进的距离也是完全相等！
”第二，一个修士朝水平方向射出箭矢，同时另一个修士站在他旁边，从源射弩等高之处让箭矢落地——毫无疑问，两支箭矢的落点相距甚远：一支会出现在数百米外，另一支直接落向地面。
“但是，两者到达地面的时间完全相同！
“在我的调研中，所有伟大的机关修士都愿意为此提供足够多的案例支持。
“我在此大胆猜想，难道箭矢在空中的运动轨迹，竟然在水平、垂直两个方向是独立的、互不干扰的？
“这道固定的、对称的的运动轨迹，难道是在机关神凝视下的舞蹈？”
因为是《大众机关术》这样一个面向绝大部分3星机关师和机关修士的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