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倾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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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苏口中的老爷正是顾家大爷顾建文,顾倾歌的生父。
013 顾建文()
话音刚落,只见珠帘一掀,一个高大英气的男子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人未至,声先到。
“哈哈,听说歌儿醒了,可是真的?”
顾倾歌眼眶一红,原以为自康承之役之后再也见不到父亲,却没想到上天竟如此厚待于她!
迄今为止,顾倾歌是顾建文和许氏唯一的孩子,而顾建文对发妻许氏又是言听计从极为宠溺的,可想而知,他对顾倾歌的喜爱有多浓烈。
而顾建文身为掌管二十万兵马的大将,见多了铁骨铮铮的汉子,面对顾倾歌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娃,简直是到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
因而,在顾倾歌的成长过程中,顾建文的影响占了很大一部分。
顾建文从小将顾倾歌当做男孩子培养,兵法谋略、奇门遁甲、古文杂谈、为人处世,只要是顾建文会的,都亲自教习顾倾歌,而那些顾建文不擅长的,比如说女红之类,都是许氏教习。
有时候顾建文公事忙碌或是要领兵出征,就会亲自上门请许氏娘家许国公的四公子许凡峮亲自教导。
这许凡峮是顾倾歌的四舅舅,在许国公的四子中文学也是最好,时任国子监祭酒,掌大学之法与教学考试。
而在顾建文闲时,还会和顾倾歌说一些他年轻游历时的故事,以增长顾倾歌的眼界。
因而,顾建文不仅是顾倾歌的生父,还是顾倾歌成大的导师,意义不可谓不大。
顾建文走入内室,先是看到了床边的欧阳恺,已经听暖苏说过此次顾倾歌能够清醒全是欧阳恺的功劳的顾建文先是向欧阳恺大大的施了一礼,道:“多谢欧阳御医。”
欧阳恺笑眯眯的捋胡子,“将军客气。”
顾建文站直身子,迫不及待的向床上望去。
只见床上坐靠着一倾城女子,她的发髻散开,乌黑柔顺的发自肩头披下,穿着单薄的寝衣,面色苍白,双眼泛红的盈盈望着自己。
一向豪迈的顾建文忽然有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上前一步,坐在顾倾歌床榻边,柔声问道:“歌儿,现在身子可还有不适?”
“并无。”顾倾歌哽咽,嘴巴张张合合,终于唤出了沉寂多年的称呼:“爹爹。”
顾倾歌的声音很细微,声音中包含的酸意、涩意让在场的人心头微颤。
顾建文鼻头一酸,大手抚向顾倾歌的长发,“爹爹在。”
顾建文顿了顿,又道:“可是歌儿这次不乖,罚你身子好后蹲半个时辰的马步。”
弥漫在内室的感人气氛瞬间被打破,顾倾歌的眉头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从小到大,顾倾歌最不喜欢的就是蹲马步,实在是作为忠勇侯府的嫡长女、名门闺秀,这个姿势实在是不雅。
这也就有了后来,顾倾歌一犯错,顾建文就会用蹲马步来惩罚她。
谁叫爱女如命的顾大将军下不了黑手惩治宝贝女儿呢?
这又可以锻炼身体,又施以了惩戒,极为贴合顾大将军的心。
顾倾歌这次真的双眼含泪了,楚楚的看着自己的亲爹顾建文。
顾建文被顾倾歌的目光看到有些心软,忙避了开去,恰好遇到欧阳恺打趣的目光。
欧阳恺热闹看够了,干咳一声,笑道:“顾将军,老朽有意收令媛为关门弟子,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顾建文一愣,有些意外的看着欧阳恺,欧阳恺不动声色的捋着自己宝贵的胡子笑眯眯的回望。
顾建文回头看了看顾倾歌,斟酌一番道:“在下尊重小女的意愿。”
欧阳恺复又看向顾倾歌,“丫头,你可愿做老朽的关门弟子?”
顾倾歌回望,言语坚定道:“承蒙欧阳御医不弃,倾歌愿意。”
欧阳恺朗声大笑,“好好好!如今我欧阳恺也有徒弟了!”
许氏略有不安的看了看顾倾歌,顾建文却对欧阳恺抱拳道:“小女身子欠佳,这拜师礼。。。。。。”
“自然是等到老朽的爱徒身子大好之后,将军不必担忧。”
“多谢欧阳御医。”
欧阳恺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谢倒不用,只要等下对弈的时候让老朽三子就好。”
顾建文的嘴角抽了抽,想起欧阳恺的棋艺和棋品,不免为之后和欧阳恺对弈的自己心惊肉跳了一番。
但是嘴上还是应道:“自然。”
“不如现在就去,如何?”
面对欧阳恺如此的迫不及待,顾建文唯有应承,“欧阳御医这边请。”
“将军请。”欧阳恺回身对顾倾歌道:“丫头,快些将身子养好,老朽等着喝你的拜师茶呢。”
欧阳恺说完,率先走了出去,顾建文看了看许氏,又对顾倾歌道:“爹爹晚些再来看你。”
顾倾歌点头,目送顾建文离去。
两人一离开,许氏急忙坐在顾倾歌床沿,拉住她的手道:“歌儿,你可是真心想修习医术。”
“自然,娘亲为何有此一问?”
“虽说你爹爹是将你当成男子培养,但你毕竟是女儿家,再过两年便可以出阁了,如今拜得欧阳御医为师,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许氏的声音带了些忧愁,“娘亲不想你牵扯进皇家权利纷争中,只盼你一生无忧。”
许氏的意思顾倾歌明白,无非就是两点:一是她毕竟是女儿身,抛头露面的习医总会落人话柄;二是以欧阳恺的名声,她足以引起皇家的注意。
皇家要的就是天下安稳,这首当其中的就是民心。
医术是笼络民心的妙招,而欧阳恺行医这么多年,民间对他的评价很高,称呼他为“医仙”,可见其极得民心。
因而,若是顾倾歌成为欧阳恺唯一的弟子,可想而知,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可是,重活这一生,顾倾歌最不怕的,就是波澜。
回想起前世的遭遇,顾倾歌的声音带着坚定:“娘亲放心,此生女儿定不入皇家门。”
我只会为他们,打开一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那便好。”许氏拍了拍顾倾歌的手背,“都说皇家好,谁能探得皇权之下的龌蹉和血腥?还是远离些好。”
014 前因()
远离?
顾倾歌垂下眼眸,不让眼中纷繁的思绪被许氏窥得。
怎么可能远离得了呢?
身为忠勇侯府的嫡长女、定西将军唯一的女儿,即使她不想和皇家有牵扯,皇家的人又如何能放过她?
更何况,这一生,她还要亲手葬送秦景文引以为豪的一切!
许氏见顾倾歌低头沉默不语,以为她累了,便道:“你刚苏醒,又说了这么些话,定是乏了吧,快快休息,娘亲晚些再来看你。”
顾倾歌点头,许氏起身,慈爱的抚了抚顾倾歌的长发,叮嘱一番之后便带着素芸离去。
许氏离开之后,顾倾歌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看向一旁的辛嬷嬷道:“嬷嬷,我昏睡了几日?”
“已有三日了。”辛嬷嬷叹了口气,“幸好小姐今日醒了过来,不然老爷和夫人真不知会急成什么模样。”
三日?
联想起欧阳恺所说的水下闭气和寒气,顾倾歌心头隐隐有了猜想。
“让爹爹和娘亲担忧却是我的不对。”顾倾歌话锋一转,试探着问道:“倾璃现在如何了?”
“她自然是好好的!每日活蹦乱跳的!”辛嬷嬷语气不善,难掩气愤,“可怜了小姐您拼命搭救于她,她的良心却被狼给吃了,竟连探望都不曾来过!”
可不就是良心被狼给吃了么?
顾倾璃定是以为她此番落水必是无救,否则一向善于做戏的她如何能放过这样一个表现自己亲和姐妹的形象呢?
顾倾歌讽刺的勾了勾唇,呵,顾倾璃当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顾倾璃是二房庶女,只比顾倾歌小了几个月,性子温婉贤淑,颇有侯府贵女气质。
前世,顾倾璃凭借着庶女的身份,一跃成为当朝正四品大员中书侍郎张显意的正妻,可谓一时风光无限。
而根据顾汐华的话,在顾家灭族之后,顾倾璃依旧安稳的坐着四品大员妻子的宝座,这足以说明,顾倾璃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温婉贤淑。
从刚刚试探得来的消息,顾倾歌知道自己是重生回到了五年前,她十三岁的时候。
她之所以会卧病在床,是因为她应顾倾璃的邀请,去莞湖欣赏樱茶花的时候落水所致。
莞湖是顾勇坤特意为纪念其发妻刘氏而命人开凿的,因刘氏闺名中有个“莞”字而命名为莞湖。
莞湖位于忠勇侯府大门的右侧方,占地足有两个女子闺阁那么大,是忠勇侯府的一绝。
而莞湖之所以称为一绝的原因就在于樱茶花。
樱茶花是承国特有的一种花,盛开在初冬之际,迎着第一缕寒风而开,因而也叫冬缕花。
樱茶花生长条件要求很高,在清澈见底的活水中方能存活,此外还需要一种名为樱鱼的鱼类。
樱鱼顾名思义,与樱茶花相互依附生存,以食樱茶花花径上最喜寒冬的的樱虫为食,而无论是樱茶花还是樱鱼,都生活在极高的山巅,陆地上极少能见到。
当年顾勇坤用尽了方法、寻遍了能人,也才存活了十株樱茶花。
樱茶花状如牡丹,香若百合,在寒冬第一缕寒风中盛开,花期为一整个冬季,在春季的第一缕暖风中凋零,是一种很神奇的不惧寒霜只怕暖阳的花。
正是因为樱茶花的特殊和珍贵,忠勇侯府在冬季来临最大的乐趣就是去莞湖欣赏樱茶花。
顾倾歌也不例外,那日恰逢冬日的最后一日,顾倾璃邀请她去莞湖赏花,她便带着暖苏应邀而去。
那时虽是冬末,天气依然冷凝,温度接近零点。
顾倾歌和顾倾璃二人站在湖边赏花,顾倾璃称如此良辰美景应有琴音相伴,便遣了贴身丫鬟宜春回去讨来。
之后又称有景、有琴,还应有茶,又向顾倾歌借了暖苏去准备茶点。
当时的顾倾歌并没有注意这一切,正在聚精会神的欣赏樱茶花,也就是这时,变故突发。
顾倾璃不知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狠狠的撞向顾倾歌。
因为顾倾歌从小随顾建文习武,虽说是女子,但也得到了顾建文一部分真传,因而顾倾璃这一撞带来的风声让顾倾歌警觉,身子下意识的侧了侧,避了开去。
顾倾璃却没那么好的运气,伴着着她的尖叫和“扑通”的落水声,她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跌落到湖里,并在水面不断挣扎着。
顾倾歌没来得及细想,身子已一跃而下。
冬日的湖水极凉,甚至有些刺骨,冷的顾倾歌顿时打了个寒颤,然而看到不远处还在呼救的顾倾璃,她咬咬牙,向顾倾璃游过去。
等到她抓住顾倾璃的时候,顾倾璃双目微闭,嘴唇已然发紫,双手却下意识的抓在顾倾歌肩膀上,脚下还不断挣扎着。
顾倾歌努力的抓着顾倾璃向岸边游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迷糊,铺天盖地的冷水席卷而来,之后就失去了意识。
顾倾歌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可疑。
前世的她不曾怀疑顾倾璃,被她温婉贤淑的表象所蒙蔽,但是如今,看清了顾家那几房的嘴脸,顾倾歌越想越觉得顾倾璃的刻意为之。
首先,顾倾璃应该是故意支走两人身边的丫鬟,其次,她是故意要撞自己下水,没想到却被自己避开了,于是便将计就计在水下刻意纠缠她,以至于让她在水下闭气,命悬一线。
想到这,顾倾歌忽然灵光一闪。
她伸手挑开单薄的寝衣衣领,看向自己的右肩处。
一旁的辛嬷嬷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奇怪,出声问道:“小姐这是。。。。。。”
话未说完,她猛地睁大了眼睛,上前一步,紧紧的抓住顾倾歌的臂膀,细细查看。
被挑开衣领露出的肩膀肤若凝脂,却不协调的隐现出几个手指印,在其中一个指印旁,有一个细微到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的红点。
这个红点太过细微,不清楚内情的人即使看到了也会以为是颗细小的红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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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喝药()
辛嬷嬷能注意到,主要是因为顾倾歌皮肤过于白皙,而那个红点正处于指印附近,这才让仔细观看指印的辛嬷嬷注意到。
而辛嬷嬷又是从小看顾倾歌长大的,可以算得上顾倾歌的奶娘,对顾倾歌身上的印记自然一清二楚。
“这。。。。。。”辛嬷嬷张张口,眼中闪烁着或明或暗的光芒。
顾倾歌若无其事的拢好衣服,轻声道:“嬷嬷心中有数便好。”
辛嬷嬷自然听得明白,这话是在告诉她这件事要秘而不发。
想到顾倾璃那伪善的嘴脸,辛嬷嬷只觉一阵反胃,险些吐出来。
她勉强压下心中愤懑和怒火,看着顾倾歌的眼中明显带了怜惜。
“小姐放心。”
对于辛嬷嬷的衷心,顾倾歌丝毫不怀疑,尽管前世顾汐华已经说明她的身边并不干净,但是那人绝对不是辛嬷嬷和暖苏,所以顾倾歌很放心和他们二人的交谈。
倏地,顾倾歌忽然想起一人,忙问道:“嬷嬷,怎么都不见晚烟?”
“唉。”辛嬷嬷叹了口气道:“这丫头也是个好的,在小姐落水后,她非说都是自己的错,没有跟随小姐一起去,硬是在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任谁劝都劝不住,后来还是她跪晕了过去,夫人这才让人将她扶下去,并找来了吴大夫替她诊治,所幸只是风寒,有些烧,并没有什么大事。”
顾倾歌点点头,心中的怀疑游弋不定。
前世,在顾倾璃刚刚被囚禁的那段时间,秦景文不知是大发善心还是另有所图,将近身丫鬟晚烟带来服侍顾倾歌。
大约一年后,秦景文见顾倾歌丝毫不松口,又将晚烟带走,自此晚烟就没有再回来过。
顾倾歌之所以怀疑晚烟,是因为在那一年时间里,她隐隐觉得晚烟总是旁敲侧击的或是劝说,或是套话。
顾倾歌其实并不知道前世晚烟被带走后的结局,但是她在那一年里的作为却是让顾倾歌起了疑。
现在,晚烟的作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都不是一朝一夕能看清的事情,且看以后如何吧。
许是因为大病初愈,许是因为思考良多、大悲大喜,顾倾歌由心底泛起疲惫。
辛嬷嬷在一旁看着,有些心疼道:“小姐若是累了,嬷嬷扶您休息可好?”
顾倾歌点点头,顺着辛嬷嬷的力道躺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没过一会儿,内室的珠帘被掀开,暖苏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走了进来,看到已经熟睡的顾倾歌一愣,悄声问辛嬷嬷:“小姐睡下了?”
“刚睡下。”辛嬷嬷低声说,“这药还是等小姐醒了再端来吧。”
“那奴婢过会儿重新熬一份,以便小姐醒来就能喝。欧阳御医特意叮嘱这药是要熬好就喝的,不然有损药效。”
辛嬷嬷点头,“如此也好。”
暖苏端着手中的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辛嬷嬷看着已然熟睡的顾倾歌,怜爱的帮她拉了拉被子。
内室一片静谧,只余下珠帘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
不知道休息了多久,顾倾歌悠悠转醒,只觉得头脑发晕,身子由内向外透着寒气。
顾倾歌平日里身子康健,极少生病,即使在最冷的三九天里也是仅盖一条厚实的裘被,再加上内室里一般都燃着炭火,倒也不是很冷。
现如今,她的身上盖了两条红底嵌金槿容被,内室也燃着炭火,身子却一阵阵的发冷。
一旁一直静候在侧的辛嬷嬷见到顾倾歌醒了,忙招呼暖苏道:“暖苏,快去将药端来。”
“诶,奴婢这就去。”暖苏应着,脚下一刻不停的往外走。
顾倾歌揉了揉额角,无力道:“嬷嬷,屋内点了炭火么?”
“点了,欧阳御医说小姐在湖水中耽搁的时间太久,身子中寒气久聚不散,这几日身子总是会发冷,屋内要一直点着炭火。”辛嬷嬷顿了顿,起身替顾倾歌揉着额角,看着顾倾歌发白的面色关怀道:“小姐可还是觉得身子发冷?奴婢再加点炭火可好?”
顾倾歌点点头,闭上眼睛休息,辛嬷嬷则是扬声唤道:“如萱。”
顾倾歌只听得门被打开,接着珠帘一阵响动,一道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奴婢在。”
“你去取些炭火来。”辛嬷嬷严肃道。
“是,奴婢这就去。”
除了面对许氏和顾倾歌,辛嬷嬷的声音一直都是严肃认真,不容有异的,前世顾倾歌总觉得这样过于严谨,如今听来却有种别样的舒心。
顾倾歌睁开因被揉的舒服而微闭的眼睛,眼角的余光只抓到一闪而过的青色身影。
正巧暖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见辛嬷嬷正帮着顾倾歌揉着额角,担忧道:“小姐头痛么?”
“有一些。”顾倾歌看了一眼暖苏手上正冒着热气的黑色药汁问道:“这是欧阳御医开的?”
“正是,小姐趁热喝了可好?奴婢还准备了蜜饯,一准不苦的。”
暖苏的语气带了些哄诱,实在是以前顾倾歌总会以各种借口拒绝吃药,因而这样的话对于暖苏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此次说的也是异常顺溜。
“无妨,给我吧。”
暖苏一愣,将药碗递给她。
顾倾歌接过药碗,药碗中黑色的药汁散发着浓郁的中药味,刺激的顾倾歌的味蕾都在发着苦味。
顾倾歌一仰而尽,面色淡淡,看不出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暖苏诧异的和辛嬷嬷对视一眼,接过空碗,将托盘上的蜜饯递给顾倾歌。
顾倾歌摇摇头,暖苏更是诧异,辛嬷嬷却一反之前的严谨,笑道:“小姐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是么?”顾倾歌挑了挑唇,眉眼淡然,眼底凝聚着万年不花的寒冰,“可能是死过一次的人,阎王殿也不会怕了。”
暖苏心中一酸,眼眶微微发红,呐呐的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