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倾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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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景文简直不能想象这样的顾倾歌竟然眼神清明,神色如常的和他说话!
秦景文双手紧握,手上青筋蹿出手背,他大声喊了一声:“春喜!”
话音未落,只听脚下“啪”的一声,秦景文低头望去,赫然发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些黑红色的硕大水蛭,而他刚刚踩到的正是其中一只,脚下踩到的那片地面被水蛭身体中流出的鲜血沾染了一大片鲜红色。
004 顾汐华()
刚刚进门的春喜刚好见到这样一幅场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
水蛭是从刚刚撕扯开的被中掉落的,也就是说,这些里面布满水蛭的棉被一直都盖在顾倾歌的身上。
秦景文看向床上神色依旧淡漠的顾倾歌,一时无言,他自然知道这一切究竟是谁的手笔,也明白来了顾倾歌态度上转变的原因。
而一旁的春喜见到顾倾歌残破的身躯和腿边剩下的几窝小老鼠,连声惊呼:“这。。。。。。这。。。。。。”
秦景文按了按发疼的眉心,对春喜挥了挥手道:“清理干净。”
春喜强压下心中的惊惧,应声下去安排人手和工具,他自己却不敢亲自上手,实在是因为这场景看着有些心底发寒。
秦景文唤了一声“倾歌”就没有了下文,他的心钝钝的痛,体内有一股热气几乎要喷薄而出。
耳边响起由远及近轻缓的脚步声,秦景文霍然转身,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莲步轻移的顾汐华,她看到眼前的场景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得意的笑道:“如何?对我的作为还算满意吧?”
秦景文没有说话,上前一步,扬起右手狠狠的甩了顾汐华一个巴掌。
秦景文的力道很大,带起一阵凌厉的掌风,连顾汐华头上的鎏金穿花戏珠步摇都被这掌风扇动的微微作响。
只听“啪”的一声,顾汐华的身子顺着秦景文的力道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秦景文只觉得体内的热气急涌至脑海,来不及多想,上前一脚狠狠的踢在顾汐华的腰上,顿时,顾汐华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起到半空之中。
她厚实的斗篷和华丽的衣裙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如牡丹般盛放的圈,衣摆激荡出瑰丽的弧度,之后收拢落下,狼狈的铺散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奢华的金穿花戏珠步摇也被惯性甩掉在灰尘里,只剩下红珊瑚番牡丹钗摇摇欲坠的簪在发间。
顾汐华失声尖叫,声音再不复原先的和缓,尖锐到几乎刺穿在场人的耳膜。
细看之下才发现,原来是秦景文的这一脚正好将顾汐华踢在水蛭群中,一时间“啪啪”的声音像是鼓点一样点缀在刺耳的尖叫中。
顾汐华不顾身上的痛楚连忙爬起身,手忙脚乱的狠狠的拍打身上粘附着水蛭的衣物,所幸她没有去除身上厚实的斗篷,那些水蛭大多数都粘在她的斗篷上,剩余的几只也只是在她的裙摆处,因此并没有实质上的损伤。
秦景文一手指着顾汐华,大声怒斥道:“你做的好事!”
“你可是说过不限制我用什么手段的。”顾汐华站稳身子,理了理身上沾了一块块血迹的华服,神色自然的好似一切都不曾发生,脸上丝毫没有痛楚道:“秦景文,你已经全权交给我,就不要再插手,你别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你觉得她会同意你这么做?”
“你少拿她来压我。”秦景文怒不可遏,“你的手段我是看到了,那么结果呢?”
顾汐华语塞,眸光一闪,而后微仰着头强硬辩解道:“若不是你的插手,说不定我今日一进门就能看到成效。”
“成效?”秦景文冷哼,“你这么做多久了?要有效果早就有了,还会等到今天?你真的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是在泄私愤?”
“那只是一小部分。”顾汐华声音和缓下去,“你别管我的手段和目的是什么,只要坐等结果就行了。”
顾汐华话音刚落,门外依次走进来几个小太监,手上拿着竹镊和火盆,先是向秦景文和顾汐华请了安之后,才低着头将顾倾歌腿边的老鼠和地上的水蛭以及里面众多水蛭的棉被清理出去。
春喜在秦景文身边侍候多年,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该在,什么时候该消失,因而自己并没有进屋,只是安排几个小太监进去处理。
等那些小太监清理完出门后,秦景文也已经沉淀好自己的情绪。
他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强压下心中的钝痛,对顾汐华道:“记得你的话。”
他转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似乎没有听到他们争执依旧望着床榻顶的顾倾歌,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不发一语的决然的向暖阁外走去。
窗外吹来腊月的寒风,残破的窗户被吹的“咯吱咯吱”的来回摆动,给压抑的氛围注射了一股清新却寒凉的风。
待完全看不见秦景文的身影后,顾汐华缓缓靠近顾倾歌,声音似是夹了冰霜,直冲顾倾歌面上而去。
“好了,就剩我们俩了,还记得我前两日说的话吗?”顾汐华缓步走近顾倾歌,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笑意,一字一字却放佛从牙齿之间蹦出,没有经过唇舌一般,“今日若是再不说,我就切掉你的小指!明日不说就再切一指,后日再不说的话,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割下来!直到你说为止!”
顾倾歌的目光终于从床榻顶上收回,移向顾汐华身上,声音嘶哑却诡异的含着一丝笑意:“我只记得你说过你是命定的皇后。”
顾倾歌眨了一下眼睛,眼中涌起浓浓的嘲讽,“这就是你的皇后之位?”
她顿了顿,又道:“对了,忘了问你,你的脸还痛么?”顾倾歌似顽皮的又眨了眨眼,眼底却寒凉如万年冰川,“哦,不对,貌似秦景文的手脚更痛。”
顾汐华的脸色铁青,她没有想到到了这个地步顾倾歌居然还能镇定自若的戳她的痛处,那种浓烈到几乎要溢出的嘲讽的眼神狠狠的戳进了她的心里,将她一下子又带回了多年前受尽欺辱的日子。
而且经过她这么一说,被她刻意压下去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又蹿了上来,脸上麻木的除了滚烫之外什么感觉都没有。
因为被秦景文狠狠踢了一脚,撞到墙上之后又摔落在地,现在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尤其是被踢的腰部,几乎痛到要断掉一般。
005 冲突()
顾汐华紧咬牙齿,浑身发颤,她颤抖着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用力的抓住顾倾歌的右手,将她枯瘦的小指固定住,然后手起刀落,顾倾歌的小指瞬间掉落在床榻上,而流出来的血却并不多,仅仅沾湿了一小块床褥,想来是被水蛭吸多了导致的失血。
顾倾歌却连呼痛或闷哼都没有,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任凭顾汐华肆意作为。
在经历种种非人折磨后,这断指的疼痛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顾汐华却畅快的放肆大笑,她的手上还抓着匕首,另一只手却捡起顾倾歌掉落在榻上的小指仰天长笑。
“我一直以为你的血是冷的,原来也是热的啊!”顾汐华随意甩掉手中的小指,凑近顾倾歌低声恶狠狠道:“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有多少次在梦中恨到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顾倾歌,你从来都不知道吧?”
顾倾歌看着眼前神色狰狞的顾汐华,神色平淡,眼中却带着浓郁的悲哀,“你我本是同根姐妹,为何你要如此待我?”
“姐妹?”顾汐华嗤笑一声,“断指还没有让你脑筋清楚么?顾家算个什么东西?呵,顾建文?他有那个资格做我的父亲么?”
顾倾歌淡漠的神色终于改变,她的神色变得晦暗不明,声音微微颤抖道:“你什么意思?”
顾汐华欣赏了一会顾倾歌的表情,然后才得意的对顾倾歌道:“如你所想。”
顾倾歌的思绪因这一句话豁然开朗,她怒瞪顾汐华,之前淡漠的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眼角弥漫疯狂的血色,“你混入顾家的目的就是为了祖父临终遗言?”
“你说对了。”顾汐华冷笑,“可惜你们顾家太不识时务,尤其是你,顾倾歌,不过一个侯爵府的嫡长女,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我哪一点比你差?你也就只是凭借着嫡长女的身份罢了,还奢望处处压我一头?”
顾汐华凑近顾倾歌的右脸,一字一句道:“凭什么,顾倾歌!”
“你恨我便冲着我来,为何要如此害忠勇侯府!”顾倾歌目呲欲裂,“顾汐华,我们顾家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要如此丧尽天良!”
“对不住我的地方?”顾汐华伸出食指,沿着指甲套上精美繁复的纹路反复摩挲,眼神中流窜着疯狂的肆虐,“呵,顾家有谁对得住我了?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卑微的庶女,每日必须卑躬屈膝的奉承他们、迎合他们,有谁真的看得起我?”
顾汐华仰头大笑,尖锐的笑声刺破了顾倾歌最后那么一丝自制力,“可是如今呢,不仅仅是顾家,还有许家,现在都在我的脚底下,我要他们生他们就能生,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
顾倾歌的神色一僵,怒和恨俱到了极致,情绪反而平静下来,只是那嘶哑到几近残破的声音却听起来格外的荒凉和无奈:“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你说谁?顾家还是许家?”顾汐华冷笑,伸出修长的食指顺着顾倾歌残破的左脸慢慢滑下,嘴角勾勒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你再倾国倾城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毁在我的手中!顾倾歌,我好高兴啊,没想到我能一刀一刀的亲手毁去你的盛世容颜!哈哈哈哈!”
顾倾歌冷眼望着放声大笑的顾汐华,忽然一转头狠狠的咬向顾汐华停留在她左脸上的食指,顾汐华猝不及防,失声尖叫,一手用力的掐住顾倾歌的脖颈,想要强迫她张嘴,然而顾倾歌被逼迫的脸色涨红,却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十指连心的痛楚在顾汐华心头炸开,她来不及多想,摸向自己之前切下顾倾歌小指的匕首,狠狠的冲着床榻上无法动弹的顾倾歌刺下去,鲜血自匕首刺落的地方喷溅出来,有些甚至溅到了顾汐华的脸上。
顾倾歌闷哼一声,牙关微松,顾汐华趁着这个关头猛地抽出自己的食指。
顾汐华握住自己的食指根,双手微微发颤,强烈的痛处一波一波的袭来,疼得她几欲晕厥。
而她握住根部的食指此时已经血肉模糊,食指上清晰可见一圈牙齿印,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顾汐华恼羞成怒,握住匕首疯狂的在顾倾歌身上连刺数下,鲜血喷溅而出,直到鲜血的热度沾满了她的脸颊她才恍然清醒。
眼前的顾倾歌胸前一片血色,顾汐华刺的那几下杂乱无章,深浅不一,胸前的位置上连片的都是伤口,其中有一处正好刺到了顾倾歌的心脏处,此时正汩汩的流着刺目的红色鲜血。
一时间,暖阁内弥漫开一股血腥的味道,在这个空旷的空间内四处流窜着,熏的人几欲作呕。
顾汐华瞪大了双眼,双手颤抖,手上的匕首“乒”的一声掉落在地。
“顾。。。。。。顾倾歌,你。。。。。。你可别怪我啊,这都是你自找的!”顾汐华的声音颤抖着,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后怕。
是的,后怕。
在没有得到想要知道的消息前,被秦景文看到这一幕又怎会饶过她?
顾倾歌颤抖着浓密纤长的睫毛,眼中有着即将解脱的悲哀,她感受到生命的流逝,眼前的场景渐渐模糊,她似乎遥望到不远处一片兵戈铁马,看到其中一匹马上身着大红色罗裙指点江山胸有成竹的女子,神色蓦地茫然。
这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
为了顾家?
顾家亲手毁在了她的手中。
为了许家?
许家深受她的牵连。
为了秦景文?
呵,这一场她一人沉醉的风花雪月一直都是虚幻,始终就是个笑话!
胸口剧痛,顾倾歌忍不住咳嗽两声,喉中弥漫起铁锈般的味道,渐渐充满了整个口腔。
顾汐华惊吓之余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上前,拉住顾倾歌胸口的衣襟,声嘶力竭道:“告诉我,顾勇坤死之前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顾倾歌的神色依旧茫然,望着马上的红衣女子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006 顾润旬()
顾汐华却忽然之间镇定下来,她望着眼前的顾倾歌缓声道:“不想见你弟弟么?想见就告诉我,顾勇坤让你保守的秘密!顾倾歌,你是知道我的,你若是不说,就算你死了,我也让你死不安!”
“弟弟”这个词就像是一道惊雷一样将顾倾歌拉回了现实。
旬哥儿?
顾倾歌想要说话,嘴巴张合了几次都发不出声音,喉中被血气堵住,口腔内一片血腥气。
她有些着急,手脚筋却早已被挑断,无法动弹,一时间更是激动的“啊啊”直叫。
顾汐华似乎很满意顾倾歌的表现,嘴角含笑道:“明天我再来,放心,我会叫人给你送药来,在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前,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顾倾歌的注意点却全在顾汐华所说的“弟弟”一词上面,而顾汐华很清楚顾倾歌的想法,凑近了她道:“想见顾润旬么?明天我带他来,你好好回忆下顾勇坤的话,否则明日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顾汐华说完,拍了拍顾倾歌完好的右脸颊,笑意盈盈的抚了抚袖口,扬长而去。
顾倾歌缓缓闭上眼,想到小时候就亲近自己的顾润旬,心里一暖。
然而一想到顾汐华和秦景文的嘴脸,心头又忍不住发冷。
她不清楚顾汐华想要知道的是什么,但这对秦景文一定很重要,甚至对他背后的人都很重要。
她护不了顾家,护不了许家,连唯一嫡亲的弟弟如今也护不了么?
胸口处的伤口隐隐作痛,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浸透了血红,着实刺眼。
暖阁外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接着响起一个年轻女声:“真麻烦!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惹麻烦!”
她说着,脚下丝毫未停,一路走至顾倾歌床前,看到眼前的场景,惊呼一声:“啊!”
此人正是冷凝殿的宫女浣夏。
浣夏惊呼之后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强自镇定了一下,低头整理自己托盘上的药物,然后掀开顾倾歌的衣襟,一语不发的胡乱的在顾倾歌的伤口撒着药。
只是隐约可以看见她拿着药瓶的手微微发着颤。
顾倾歌的眼睛依旧是闭上的,她的神色淡漠,似乎对自己的伤口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浣夏上好了药,没有多做停留,收拾好托盘立刻离开,有种落荒而逃的狼狈。
次日一早,顾汐华如约而来。
顾倾歌的脸色比昨日更苍白,几乎可以称得上面无人色,唇色暗淡,嘴唇干燥的裂开许多道伤口,若不是她胸口轻微的起起伏伏,几乎要让人以为那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顾汐华缓步走至顾倾歌床前,对顾倾歌的现状丝毫不关心,傲慢的喊了一声:“顾倾歌。”
顾倾歌颤抖着睫毛,费力了几次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的眼神先是没有焦距的放空,之后慢慢汇聚在顾汐华的身上。
较之昨日,今日的顾倾歌更显虚弱,好似一夜之间被人抽干了生气。
在昨日被顾汐华胡乱用匕首刺了几刀之后,浣夏只是草草的往伤口处撒了点药,并没有做止血或细致的处理,导致本就失血的顾倾歌的状况雪上加霜,若不是她想要见到弟弟的愿望太过强烈,可怕早已香消玉殒。
顾倾歌嘴巴张合数次,终于冒出三个字:“旬哥儿。”
“旬哥儿?”顾汐华笑道,“准备好你要告诉我的话了么?”
顾倾歌费力的张了张嘴,“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顾汐华不在意的笑笑,“我会让你知道的。”
说完,她低喊一句:“紫燕。”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碧色宫女装的紫燕缓步走入暖阁,在她的身后还紧跟着两个身穿戎装的士兵,他们正架着一名年约五六的男孩子。
那名男孩的两只胳膊分别被两边的士兵架住,他正不断的挣扎着,嘴巴里还嚷嚷道:“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快放开我!不然等我找到我阿姐就让她给你们好看!”
这名男孩正是顾倾歌的嫡亲弟弟顾润旬。
顾倾歌心里一酸,险些掉下泪来。她努力的往暖阁门口望去,头偏到了极限,希望早一些见到心心念念的弟弟。
紫燕走到顾汐华身边,低唤一声:“娘娘。”
然后她移开身子,挥手示意两名士兵将不断挣扎的顾润旬带到顾汐华面前。
士兵顺势将顾润旬带到顾汐华身前,顾润旬一见到顾汐华,恶狠狠的冲着她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龇牙咧嘴的骂道:“坏女人!你欺负我娘亲,还害我阿姐!你这个坏女人,我要打死你!”
他说完,挣扎的更是剧烈,手臂用力往顾汐华身上伸,试图拍打到她。
然而他身边的士兵都是上过战场的,怎么可能让他真的伤害到顾汐华。
士兵拉住顾润旬的手臂更加用力,而顾润旬却更往前伸,试图摆脱他身边的士兵。
顾汐华扶了扶发上的步摇,根本没将顾润旬的挑衅放在眼里。
忽然,顾润旬的动作停住了,他缓缓的将视线移至顾汐华后面的床榻上,整个人如遭雷击。
顾汐华挥了挥手,示意士兵放开对顾润旬的挟制,而顾润旬却僵立当场,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几欲脱出眼眶。
他有些不敢置信道:“阿。。。。。。阿姐?!”
顾倾歌张了张嘴,终于用嘶哑的嗓音唤出了心心念念的名字:“旬哥儿。”
“哇!”顾润旬猛地扑到顾倾歌身上,不管不顾的放声大哭,“阿姐,你这三年到哪里去了啊!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知不知道我和娘亲一直都很担心你啊!是不是旬儿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阿姐生气了,所以阿姐才离开我们的?阿姐你原谅旬儿好不好?旬儿不要失去你!”
“旬儿乖。”顾倾歌轻声安抚,嘶哑的嗓音有种别样的舒心,“阿姐不会生你气,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