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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幻海妖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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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你离死期不远了。”

    章毓回头就见顾容亭平静温润的脸上出现了裂痕,眼睛里的冷光就像数九寒天的冰刀,割在皮肤上生疼。

    她心里一下乐了,这一本正经的老道士,摊上了一个多嘴的小道士,唧歪个不停就算了,还胆敢老虎头上拍苍蝇,背后诬蔑上司还被对方听到了。虽然她自己也被扯进去了,可是她脸皮厚啊。

    “雾久。”顾容亭脸上恢复了淡然,声音里却包含了怒意。

    墙那边走出来两个人,雾久脸上微红,雾茗则低下了头。

    “何事?”顾容亭问道,派他们出去在白陶镇四下走动寻找线索,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雾久立刻恢复了老面孔,语气里却难掩焦虑,“师叔,出事了,白陶镇又死了一个人。”说完狠狠瞪了雾茗一眼。

    顾容亭脚步一顿,立刻掉转方向往大门方向走,“边走边说。”

    差事结束,有惊无险,章毓转道就想离开,哪知顾容亭忽然指着章毓说,“你和我们一起去。”

    此言一出,三人都惊呆了。

    雾久很是吃惊,雾茗一副他猜对了的表情,章毓更是摸不着头脑,照理说她的嫌疑已经解除了啊,难道他还真的老树开花了?听雾茗那小子刚才所言,这老道士虽然长着一张年轻后生的脸,其实是个老头子了,听说道士是可以双修的,莫非要老牛吃嫩草啊。她忽然一顿,不得了,刚才明明是个意外,怎么着她也被那个胡说八道的白痴小子牵着鼻子走了。

    顾容亭的本意是要看着章毓,既然发觉她不是人,自然要放在在监视范围之内,免得她有机会祸害百姓。他进府之前就觉得庄府里的气息很不寻常,但与这姑娘又似乎略有不同,一时之间他也无法判别出他们之间的联系,暂且也就不打草惊蛇了。

    可是现在联想到刚才雾茗的一番高见,正经的事情突然之间就变味了,顾容亭不觉微恼。为了两百年后的邪魔出世,他从不敢放松修行,因此他也就长年待在三峰山上,每次下山都是有目标的除魔,红尘俗事反倒接触的很少,刚才的试探他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那个姑娘也没什么表示,但现在想来倒确实是他失误了。

    一时大家都静默不语。

    章毓才不管他们怎么想,脑子清楚之后立刻拒绝,“我不去,我去干什么。”她一点也不想看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顾容亭正色道:“白陶镇的案件都是有联系的,你受人恩惠自当报答,为府里出力也是应该。”

    雾茗接口道:“就是,姑娘想若是不趁早解决,哪日这事发生到府里怎么办?庄老爷可是卧病在床哪,走吧,走吧。”他偷偷瞄了眼顾容亭的脸色,就见赞许之色,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心下不禁得意起来。

    “这倒确实。”章毓觉得他说的也有理,可是……

    她还没彻底想清楚,人就莫名其妙的被拉出了庄府,等她回神,已经走在路上了。

    她怎么就被拉出来了,这事说到底和她没关系,就算她去了又能派什么用场?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章毓想她都神奇地从离海一路到了白陶镇,哪件事是她心甘情愿的?不如就去看看白陶镇最新出炉的死人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妖怪的原因,对于陌生人的死亡,她的心里只是有些遗憾。

    等他们到时,门口已经站满了人。

    高高的院墙,门上一块匾,上书“陆府”。

    章毓吓了一下大跳,这回居然死的是陆府之人,庄老爷的死对头也倒霉了,还是夜袭案劫匪案的嫌疑犯之一,老天爷真是有眼。

    马捕头已经在里面了,来回踱着步,愁眉不展,怎么着又死了人呢?没道理啊,肯定是妖怪作祟,他已经不再坚持是人为了,要是人,凶手在哪呢?怎么杀的呢?满镇子的人都看着等着呢?所以说还是道士的工作没做好,跟他马捕头没关系。

    马捕头的怨念在看到顾容亭时彻底爆发,“这位道长,白陶镇如今妖魔横行,我恳请道长尽快斩妖驱魔,还我镇安宁。”

    章毓走在三人身后,心想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是一口认定是人吗?怪不得门口拦着这么多人,一看他们是道士就放行了。谁知道这个顾道长是不是有用呢,他可是连她这样没用的妖怪都没看出来。

    顾容亭微微颔首,也不多话,径直走向那个已被隔离的房间。

    死者是陆府的少爷,陆家唯一的嫡子,也是陆家继承人,听说是个寻花问柳的风流人物,也不是个良善之人,家里妻妾众多,还在不停地增添中。

    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子都被拦住了,陆府的老爷也一时受不了打击,昏迷在床。

    他们走进了房间,章毓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去,她在海里时也曾经见过溺死的人,所以真要她去面对尸体,她还真不怎么害怕。死人从来不可怕,可怕的向来是活人。

    房间里很是奢华,一应家具用品都是上乘之物,结实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半裸男子,浑身僵硬,死了多时,床上被褥凌乱不堪,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人死法甚是微妙。

    她不觉移开了目光,但见房间的窗户半掩,露出一条细缝,空气里留有奇怪的味道,一种略带腥咸的气味。这个房间自事发后就没人动过,所以这就基本该是现场的原样。

    马捕头站在顾容亭身前,“陆少爷看起来是脱阳而死,但是我已经问过他的妻妾,昨日没有一人在此,他的随从也说他昨夜回府时并没有带什么人回来。”

    顾容亭仔细地看着男子,他的面上呈青灰色,嘴唇暗紫,不仅是脱阳,所有生命的精华俱都流失了,床单上似乎还有一层粘液。

    “孽障!”顾容亭剑眉深锁,俊逸的脸上带了一分冷峻的杀意。

    章毓吓了一跳,这人的目光向来很冷,但是有杀意还是第一次看见,就算当日在海上狂风暴雨间,都只有一种锐利。

    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尸体,死相难看,脖子上似乎还有几个指印,痕迹很淡,微不可察。她立刻扭转头,太难看了,影响她的食欲。

第22章 杀意() 
马捕头从顾容亭那里得到了妖怪作祟的暗示后,心下大定。这除妖之事就不是他的事了,就算上头怪罪下来,也有推托之辞。只不过自此之后白陶镇轰轰烈烈的道士做法运动又将开始新的一轮。

    守在陆府也是无济于事的,这个妖怪看起来颇有脑子,有道士在是不会出现的,还是须从长计议。

    四人离开陆府回庄府,一路上顾容亭神色淡漠。

    雾茗偷偷说:“你说此事是什么妖魔所为?”

    “管他什么妖魔,只要是妖,就要除尽。”雾久面无表情道。

    跟在身后的章毓有些愤慨,忍不住插嘴,“凭什么是妖就要除尽,人都要好坏之分,妖就没有?怎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除妖,它若从无坏心,缘何就不能存活于世?”

    “妖就是妖,就算暂时不做坏事,也不能保证它就永远不做,养虎为患,不如乘早灭掉,以绝后患。”雾久道。

    “岂有此理,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与虎又有何干?为何不能和睦相处两不相干,你这是逼妖为孽。”章毓反驳。

    “我觉得姑娘说得有理。”雾茗回头对章毓笑笑,露出一口虎牙,“妖也有好坏之分的。”

    雾久肃然,“我辈以斩妖除魔为己任,雾茗你白受掌门的教诲了。”

    章毓摇头,“再说了若是妖除掉的是坏人,又有何妨?不正是顺应天意。”看庄大善人多么委屈,因为没有证据,明知真相,都奈何不了仇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缠绵病榻,现在这个妖怪除掉了人渣,还算做了好事呢。

    “人犯错自有人来论断,何须妖出手,随意剥夺人的性命,便是错,妖就是妖。”顾容亭清淡的话传来,他的眼光掠过章毓的身上,章毓忽然就噤声了。

    算了算了,她的情况最是复杂,人与妖都算,怎么说都不对,就不淌这个浑水了。既然出了人命,这个作祟的妖物自然是没有好下场的,她还是离远一点吧,免得殃及池鱼。

    入了府门时天色已渐晚,章毓慢吞吞地落在最后,就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明日一定对管家说,这个差事她干不了,还是换人来伺候吧。

    她的脚步才转弯,已有一白衣男子站在她面前,头顶上传来清冷的声音,“你和我来。”

    章毓惊愕地抬头,什么意思?

    顾容亭正低头看着她,神色淡淡,眼里容光意味不明,他没有停留,转身往前走去,眼光扫动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了然。

    章毓心惊肉跳,她很后悔刚才的言论,做贼心虚,早知刚才就不辩白了,她怎么就忍不住呢,在道士面前,妖要有妖的自觉。

    他的眼神如此锐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呢?

    章毓进了房间,雾久不明所以,刚要跟进去,雾茗一把拉住了他,“雾久师兄,我有点事想不通,要麻烦你。”

    “何事?”雾久顿住脚步,看了眼屋里的两人,有些犹豫。

    “大事。”雾茗拉住他,随手关上房门,就把他强行拖到自己房间了。

    章毓在心里大骂雾茗,这个三八的道士多事,她怎么又和顾容亭单独相处了呢?刚才他那句“妖就是妖”总觉得是对她说的。

    “不知顾道长还有何事?”章毓离门只有一步之遥,随时准备逃跑。

    顾容亭把剑放在桌上,淡淡地说:“你的原形是什么?”

    章毓瞪圆了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是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脑子里纷乱异常,脚步已经自发地开始逃跑,她转身就去开门,那扇门明明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够到,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碰不到门,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有一层无形的东西把她远远的隔开。

    她的心焦灼异常,忽然就想起了那次离海上的紫色雷电,也许过了一会她就会化为一堆灰烬了。谁让她是一只没有任何法力的妖怪呢?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她有些颓丧,放弃了无望的挣扎,停住脚步,转身抬头看着他。

    “你待如何?我从没做过坏事。”她有些愤怒,又有些委屈,玉白的小脸上苍白一片,没有一丝血色,玫瑰一般的唇瓣微微颤抖,那双翦水双眸里似有浅浅的水流在涌动,仿佛大海上突然卷起的浪潮,白色里夹杂着盈盈蓝光。

    她的额头上一阵微凉,有一种冷冷的尖锐透过薄薄的皮肤传到了她的脑海里,她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顾容亭站在她面前,广袖白衫间青锋剑已出鞘,长长的剑身锐利又寒冷,似有一层青光环绕在剑刃,剑身上那排铭文仿佛游龙一般,已露出狰狞的面容。

    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指握着长剑,剑尖抵在她的眉心,疼痛已经开始,只要再进一寸,她这辈子就结束了,无论作为人还是章鱼,因为对章鱼来说,这里就是最致命的脉门。

    章毓垂下眼帘,没有能力反抗,除了等死她无能为力,事到如今她反而不在乎了,反正已算做回了人,如果没有化形,也到了章鱼的死期,这辈子没什么可以后悔的。

    “要杀便杀。”她嘴角轻启,睁大眼睛看着他,睫毛微卷,又长又密,宛如一把小扇子,乌黑的眸子里一片淡然与清冷,大海的潮水已退,留下礁石与沙滩。

    不分清红皂白地乱杀无辜,又算什么正义之士,以自然法则而言,众生平等,谁又有权利剥夺谁的生存权利,什么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不过自诩清高的卫道士而已。

    章毓的眼神清透澄明,对死亡并无畏惧,一派坦然。

    顾容亭眉眼清冷,目光专注,手腕并没用力,却已有一丝蓝色的液体在剑尖处渗出,沿着小巧而高挺的鼻梁缓缓而下,宛如一条彩带,在干净如玉的面容上,描绘出了一分诡谲的妖艳。只是她的眼光太清亮,那双眼睛太美丽,似曾相识。

    他不记得在哪里曾经见过这双眼,但是这一刻他忽然下不了手。

    青锋剑幽光骤逝,游龙潜伏,漫天杀意已经消弥。

第23章 原形() 
长剑还鞘,顾容亭收回手,把剑放回桌上。

    章毓摸了摸脸,手上沾染了一片蓝色,她忽然笑了,笑容暗淡,不怪他要杀她,她确实不是人,连血液都是蓝色的,多么与众不同,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现原形吧。”顾容亭转过了身。刚才他已经试出,她法力甚是低微,修为很差,应该不太会是这次命案的凶手,可是他不能保证自己现在的一时心软会不会为以后带来恶果。最大的问题在于连他都看不出她的原形是什么,明明不是修为很高的妖魔,却可以压制到身上无一丝妖气,连青锋剑都察觉不出,这样的情况很不同寻常,令他心生警惕,对于幻海大陆而言最可怕的就是未知,因为未知会带来可怕的噩运。

    他向来很有原则,对人从不苛刻,对妖也从不手软。所以现在,要把未知变已知,如果她的本体很有威胁性,为了大陆的安宁,他不介意再次拔剑,把危害扼杀在萌芽。

    “不愿吗?”身后没有动静,顾容亭的手扣在青锋剑前。

    “我不会。”章毓说,慢慢擦干了脸上的血,还好章鱼的血凝性很好,那个伤口已经快速凝结了,虽然一跳一跳地还是钻心地疼。

    顾容亭转过身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片诧异,他从没见过这样没用的妖怪,连本体都控制不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以化形的。

    “我真不会,我才做了几天人。”章毓摊摊手,除了那次着急之下的变身,她再也没有成功过。反正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凡她有些微的法力,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要知道顾容亭会在这里出现,她早就跑得没影了。

    顾容亭捏了个诀,手指遥遥点向她的额头,顷刻间她就消失了。

    地面上蜷缩着一只小小的章鱼,圆滚滚软绵绵,玉白色的球状身体,晶莹剔透,八条软软的雪白触腕撑在地上,乌溜溜的小眼珠四下转动,两眼间还有一道刚刚闭合的伤口。

    顾容亭垂眼看着地下这只个子娇小的海洋生物,略感惊奇,这个模样的章鱼他不久前虽然曾在离海见过,却没想过在这么内陆的地方再次见到。他确实没猜错,他一直认为她不是人,但也真没有想到她会是海里的生物,离海这么远,它的道行如此浅薄,居然能到达这里。

    他一早就发现白陶镇上空阴云密布,气息很不寻常,果真是妖魔出世,但现在想来光凭这只道行很浅的章鱼怪是不可能有这样凝重的,定然还有妖物躲在镇子某处,只是她和这次的凶手到底有没有关系呢?她的出现是必然还是偶然呢?

    顾容亭长身玉立巍然不动,眉眼淡然,似在深思。

    章毓用触腕包裹住身体,没有海水温暖厚重的包围,她觉得很冷。她曾经也是人,现在却在人的面前又自卑又无助,如果她不是成为章鱼,就算是穿越成了一只兔子,一只狗,或许都比现在好。现出了原形才明白她有多脆弱,就算她努力地去做一个人,撕开面纱之后她还是一只异类,曾经为人的一切都是幻象,只要道士稍施法术,她就只能成为一只章鱼,躲在哪个阴冷的角落里冷冷旁观,在人类的世界里苟延残喘。

    原来要做一个人是如此艰难,有了人形也抵不住别人的一根手指,要杀要剐任人宰割,无论她有没有做过坏事,生为章鱼化了人形就是原罪。

    章鱼的小眼睛一动不动,悲观厌世,到了这个份上,任何人都能踩死她,离了水的鱼没有活路,她该庆幸如今的她至少还有脱水生存的能力,这也算是那颗灵丹的用处。

    顾容亭长袖一摆,章毓又恢复了人身,呆呆地站在那里,深受打击。

    “白陶镇之事都发生于你来之后,有无关系只有你自己知道。”他端坐于榻上,平静地说,眉眼间都是淡定,温润里带着冷漠。

    章毓摇头,“与我无我,就凭我的本事,连一个普通人都不是对手,我就是有心也无力,何况我从没想过如此。”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那个陆府的少爷,死相不堪入目,岂是她能干出的事,换句话说,就是她想,她也没办法做到。

    “在所有真相大白之前,你不能离我半分。”顾容亭盘腿开始打坐,闭上眼不再说话。

    他一念之仁不忍夺她性命,概因她本体弱小无害,化形后目光清澈,周身气息纯净,天地万物间能生出如此灵秀之物,也让他陡生感化之心,如果真的不是她所为,也许能留她一命,但如果最后证明和她有关,她也将难逃一死。为了自己这个决定,他必须负起责任,监督她的任何行为,以免自己一时的心软造成无辜之人的死亡。

    章毓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自己被判了缓刑,监外执行。

    可是,好歹她也是个年轻的女子,在庄府众人眼里,她是个流落在外的可怜姑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和他单独待在一起,又让她以后怎么做人呢?庄府里的人会如何看她?

    章毓欲言又止,不知怎么明说,妖怪也需要脸面。

    他衣袖微动,没有任何征兆,她忽然发现自己又变成了一只小章鱼,孤零零地站在门边,而顾容亭已开始休息,不再理睬她。

    章毓所有逃跑的念头瞬间全都放弃,现在这个样子出了这个门,不用顾容亭出手,等待她的命运大概就是厨房饭锅上的蒸笼。

    待在这里就待在这里吧,名誉于她如浮云,她连人都快做不了了,小命都朝不保夕,还想其他干什么。章毓认命,乌黑的小眼睛一转,就找到了自己今晚的窝。

    庄府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对章鱼来说这就是她的心头好,她毫不迟疑,触腕支起身体,爬上案几钻入一只特别漂亮的陶罐里,把所有的触手都藏起来,她觉得现在这样终于安全了。

第24章 韩府() 
清晨的微光骤起,门口响起了试探的敲门声。

    章毓立刻从陶罐里爬了出来,慌慌张张地落到了地上,眼巴巴地看着顾容亭。

    白衣男子和衣而眠,半侧着身体睡在床上,乌发垂肩,落在衣服上像黑色的丝绸,他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紧扣着狭长的眼线,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淡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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