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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洪荒遗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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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当时打断铸剑就好了。”云婉后悔莫及,任凭一群年轻弟子胡来,却引来毁天灭地的天道劫难。然而再想挽回,什么都迟了。

    她在狂风卷云里想起少年的样子,想起第一次和他见面的场景。说来却难以启齿,谁会在初次相遇的时候就赤身露体坦诚相见呢?偏偏这一切来得又浑然天成毫不做作,仿佛老天就是这么安排,让他们只见一次,就在心底烙下刻印,一生一世都要纠缠牵扯在一起。

    少年处事的认真劲、应变的机灵劲、临死孤注一掷的决绝劲,如潮水涌现纷至沓来。然而最让她心头漏跳的,还是少年拼死也要救活她的模样。

    仿佛她是旷世珍宝,需要一辈子小心呵护。颦眉怕她恼、贝齿怕她忧、噘嘴怕她气、落泪怕她悲。而这一个多月,自己化身白狐日夜陪伴,时间一点一滴流淌间,就连自己,似乎也颇为享受这份恬然的生活。

    当然对云菓的依赖也与日俱增。

    虽然少年没有道行,只能靠符咒御敌,但看着他不屑努力拼命研习,心中便说不出的欢喜;他虽然并不俊朗,但眉目间自有耿直爽朗灵动活泼之气,每每看去,正脸叫少女心波荡漾,侧脸又叫她欲罢不能。

    她虽然在南疆青丘被当作族中天才,却从未有过和一个异性如此紧密地相处在一起、耳鬓厮磨过。而偏偏这个少年的心意,她又无比清晰。

    云婉抿嘴,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清光闪烁,定睛看向头顶苍穹。

    那些云层翻若厉鬼、流如海啸,乌的、紫的、黑的、灰暗的不断汇集在一处。而那道身影划破了苍穹,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羽衣飞舞,径直往少年所在的地方飞去;她春山皱起,叫人看着心疼;泪光莹莹,让人瞧着难过。贯穿天地的劫难与她柔弱的身躯形成叫人终生难忘的对比,但她神情坚定万分,无可动摇。

    青丘九尾、翠南宝山

    石穴奇缘、绝世云婉。

    她,想救那个少年。

    北胤看着少女的身影,轻“咦”一声。

    廉光强压下体内紊乱灵气,怒声喝道:“孽障!你作什么?”

    少女眼看着廉光化为流火飞身上前,心中一阵焦急,一阵愤怒。她忽然仰天长啸,踏星孤月轮随着啸声飞出体外,围绕少女上下旋转。她毫不犹疑,手指点在月轮第九孔,一双手掌豁然变大,遮天揽月也似,不留一丝情面全力拍向廉光,厉声骂道:“滚开!”

    廉光本就受了内伤,少女一掌带了十二分杀气,蕴含着浑厚无比生生不息的月光术法,浑然天成,竟有击天破云之威。他瞳孔一缩,正面接下,只觉得一股毫不讲理的大力震动全身,简直要把他骨头也震碎了去。下一秒他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往后退了百余丈。

    一击奏效,云婉顾不上得意,更顾不上出言挖苦,她红着眼睛,继续朝少年飞去。

    “这妖女乃是青丘狐族!几次三番犯我上玄院,居心叵测!众位师兄弟,随我拦下了!”

    廉光咬牙高喝,再一次化作焚天神焰席卷而去。随着他话音一落,西北方的纯黄光华、正西方的水蓝光华、东北方的淡紫光华以及东南方的翠绿光华一齐出手。五道光芒姹紫嫣红瑰光旖丽,交织在一起,化成一张缚天灵网,如离弦之箭朝少女猛然罩去。

    察觉到身后惊世骇俗的疯狂灵流,云婉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回头一看,五种蕴含着鸿蒙初生至精至纯先天罡炁的大网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她忽然目露凶光,厉声狐啸,手指点在月轮十七孔,心中高声嘶道:“祖狐——降临!”

    随着她心念一动,一声传自太古的狐鸣仿佛打破时光长河破界而来。那一刹那天空中硬生生化出一轮与日争辉的银盘满月,天地间一切生灵灵光中月白的部分尽皆归附于耀空皎月上。下一刻,一只四脚裂地、身躯凌云、头可吞星辰的硕大白狐凭地现身。

    那场景震慑亿万生机、那白狐仿佛凌驾众生之上。所有人在那一刹那都窒息了。

    “轰隆”一声巨响,五色大网与通天彻地的雪白祖狐相接在一起,九霄上下充斥着爆炸带来的汹涌灵光。

    远方朴贤居众人定睛看去,灵气尘埃中,星辰满月下,月白羽衣的少女胸前衣襟被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染红。此时此刻,她周身灵气外泄,灵光间断闪烁,气息萎靡已极。再看她容貌,耷拉着眼皮,一双原本天真漂亮的眸子正恶狠狠盯着远空并肩而立的五道人影。

    她忽然笑了,笑得绝望而猖狂,指着云菓咬牙切齿道:“你们算什么正道前辈?算什么同门师尊?让他孤单一人承受天地刑罚,撒手不管、无动于衷!你们连看着他死的资格都没有!”

    少女泥丸之中刹那间涌动出倾泻而下、仿佛九天银河波涛般的意念力,“都给我滚开!”

    她放声长啸,以身体为中心,周围百里灵力皆成涟漪。那些涟漪逐渐变大,变做无边无际的灵力波浪,有的柔中带刚,有的连绵中带着锐利。那一刹那,少女将一千多年的法则感悟融汇一处,那攻击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暗流滔天,仿佛要破坏世间万物。

    “青丘狐女,这天地刑罚,岂是人力所能干涉?保全自己性命,不要做无用之功了。”

    北胤微微阖上双眼,虚空踏出一步。下一瞬间,他周身八种光华融在一处。他大手伸出,居高临下按出看似朴素的一掌。这掌法仿佛轻而易举就能被打破、被闪开,然而身处其下,方才发现那八色巨掌就如同一个乾坤、一个世界。以世界之力碾轧、以八荒之力镇守,如何逃得开?如何又撑得住?

    两股力量相交,没有惊天震动,也没有疯狂爆鸣,有的只是朴实无华的法则对峙。少女周身颤抖,又吐出一口鲜血,百里内的灵力仿佛被撕天巨掌掌控其中,少女被牢牢抓在里头,仿佛被无数根晃仙锁链死死缚住,哪里还能再动弹半分?

    北胤缓缓道:“之前放过你一次,你却自投罗网。”他看了看掌中少女,又看了看地上少年,沉吟道:“人妖殊途…莫要步那人的后尘…天道之下,以你法力道行,除了灰飞烟灭,再无其它可能。”

    云婉抿住嘴角,将口中腥甜温热的血液吞回肚中,声音颤抖,缓缓道:“呸,当年你们把我姑姑囚禁在这里,想必她也是如今日云菓这般,孤身一人面对整个世界,绝望无助。”

    她声音充满了不甘,“可若没有他,我早就死在那座荒无人烟的山洞里啦。你们想明哲保身,想置身事外,因为他对你们不重要。而我想要的,只是他能活下来。因为他已经住进我心里啦!”

    少女的身影在擎天巨掌中忽然挣扎动了一下。北胤眉头挑起,眼角余光瞥见贯通天地的硕大银轮迎着漫天卷云八色雷霆直冲向上。而与此同时,九天之上煌煌天道赏罚第八雷霆也应声而下!

    “轰隆隆——”巨响绵延千万里时空,那道眨眼便可湮灭无尽生灵的雷霆狠狠冲击在踏星孤月轮上。狐族耗时一千八百余载炼铸的绝世法器在那一刹那与苍穹对峙。

    雷光与月光相互噬咬、天道与妖灵彼此交锋。看见那个场景的人都愣住了——怎么会有人胆敢独自挑衅诸天神威?

    少女“呜哇”一声喷出大口灼热鲜血,随着她气息极大程度地萎靡下去,踏星孤月轮在“哐啷”巨响中被弹开。银月光轮在穹庐层云中回旋翻飞,以迅雷之势回到少女指尖。下一刻,从少女嗓间传来一道银铃妙音,带着无限凄凉,颤抖吟唱:“

    青丘婉约兮多情殇,

    殇末无悔兮阴阳茫。

    茫倥红尘兮三生尽,

    尽我九尾兮奏绝章。”

    “拜托了。。。”

    她一字一句唱着,目光看向少年时温柔,看向雷霆时疯狂。她指尖抚过银白波光月轮,忽然点在最后一孔上。

    踏星孤月轮、第十八孔上!

第七章:九尾婉转逆云天 三足成鼎揭新篇(三)() 
那是一只以燃烧精血为代价,应天地至尊生灵祈愿而生的血色巨狐。那是寰宇的中心,夺去了天道赏罚光辉的绝世奥义。

    少女在北胤惊愕的刹那间崩开擎天巨手,风驰电掣向少年所在的地方飞略而去。

    她笑得惨淡,狐族第十八孔奥义‘因狐现’,竟是要怀着对欢喜之人的满腔情意方才能够成功使将出来么?

    难怪她一直都觉得流传万载的口诀始终差了一个灵魂也似的东西。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那差的,不就是一份思恋倾慕的情感、一颗不愿让心之所系之人受到任何伤害的心么?

    已经记不得有多少岁月,狐族都不曾出现过能使用这一招数的人啦。青丘九尾、应天运而生,不可动情、只能逍遥游于三界之中。然而这首世代相传的咒诀,却偏偏饱含情意相思,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心中醍醐灌顶。无情虽让青丘狐族传承至今,为生灵至尊。但有情,方才能更深一步体会芸芸众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也只有这样,才能将狐族最终奥义成功激发。

    那只血红色的啸天巨狐张开血盆大口将九霄雷霆吞入肚中。北胤眼皮一跳,看着血色狐狸身上渐渐散发出除了月白色光华以外另一种白光、那是一种近乎虚无的白光。

    他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这狐族道义竟能强行驱使天道之威反击回去,以天之道、还施天身,当真是造化神奇、大开眼界。”

    随着他话音消散在狂风骤云中,九天刑罚第八道雷霆与吞噬了部分天刑的因狐撞在一起,一时间仿佛天地初生,混沌气流无边无际充斥了整个纬度。千万里内,八极灵光忽明忽灭闪烁震颤,不敢直面这万古难见其一的巨大冲击。

    当撞击与爆炸缓缓平息,众人定睛看去,‘因狐’破碎,奄奄一息,而天空中雷霆更盛。

    堂堂诸天神威,竟一而再再而三被凡人阻挡。雷云之中的无情天道在刹那间只觉得遭到前无古人、后亦难有来者的挑衅,一时间汇集了比前八道雷霆集合起来还要强大的终焉一击。

    而地面上,少女浑身浴血,但那道天刑布下在少年身边的八色光罩也消散不见。

    云婉羽衣拖在地上,终于触摸到那个平凡少年。

    她缓缓爬到少年身前,手掌轻轻磨挲少年面庞,噙泪咳血道:“野人,你可不许就这么死啦!你要是死啦,还有谁逗我开心、还有谁舍命救我、还有谁拖着病体漫山遍野找月光藤给我吃…”

    她的声音在滚滚天威下脆弱却又坚定。这声音拂过少年云菓的身躯,云菓紧闭的双眼忽然抖了几下。

    “野人?!你要醒啦?”

    入眼是一身血衣的俏丽少女。云菓脑海一阵晕厥,目光聚焦半晌,强撑着体内疼痛欲裂的经脉,涩声道:“仙。。。仙女妹妹?你、你怎么又哭啦…”

    他慢慢抬起手,将少女眼角的泪光抹去,“每次遇见你,你都弄得灰头土脸、哭丧着脸红着鼻子……你怎么这么不省心呢。”

    云婉皱着鼻子,嘴角耷拉着,却依然勉力笑道:“不就是想让你把我逗开心么,你倒不高兴啦。”

    云菓嘴唇乌白,缓缓道:“高兴、高兴坏啦。你怎么啦,别哭啦。你身上都是血,你怎么啦。”

    他强撑着看向四野。

    入眼是无穷无尽的天云巨雷,远方朴贤居的众人不敢上前一步,而七个身影发出七道璀璨光芒伫立云霄。少年刚想开口,云婉“呜哇”又吐出一口血,面如金纸,惨败已极。

    “仙女妹妹。。。”

    “走吧,一起走。”少女把云菓背在身后,回眸嘴角挑起,虽有痛楚,却展笑颜;虽有绝望,但又带一丝安恬。

    天光云影中,少女倾国倾城。

    “一起逃吧,这天地若容不下你,我们就逃离这方天地;这红尘若容不下你,我们就搅翻这片红尘。”

    云菓吊着最后一丝清明,伏在少女肩头。衣裳上的鲜血还残留着温热,猩红里却带着一缕熟悉的幽香。

    他感觉自己快死啦,但此时此刻,他嘴角却微微抬起,仿佛找到归宿一般,至死不渝。

    云婉穿着鲜血染红的羽衣,天刑之下绝世独立。她的容颜身姿惊艳四座、她的目光心意震动全场。

    她踩着忽明忽暗的月轮,红衣霞光,仿佛盛装出嫁的新娘。

    她握紧背上少年的手,仿佛十指紧扣便三生不忘。

    她最后一眼回头看了看漫天虹雷与白光。轻轻笑了。她望向半空中七道流光璀璨身影,深吸一口气道:“青丘九尾言出必行。我来只是要救他。”她看了一眼云菓,

    “谁要阻拦…不、死、不、休!”

    风时雨看着绝世又无助、伫立于天地神威中的女子,鼻尖一酸,几颗晶莹泪光随风闪烁消弭。她吐出的气息也不能连贯,不禁收回手中长剑,缓缓道:“让他们走吧。”

    北胤叹气道:“九尾狐精,你带着他遁走,自然也成了天道刑法的目标…”

    他话还没说完,云婉却毫不迟疑,全然不顾北胤所言,也毫不顾忌这一去或许就是不归之路,带着云菓御空飞略,眨眼飞过了千万重茫茫雪山。

    风时雨贝齿皱眉,忽然身流青光破空闪烁,却是追逐二人的方向而去。北胤撕开身前空间,踏将进去,也是眨眼功夫便消失在天空中。

    云婉身姿如电,去势如虹。也不刻意选择方向,每次察觉到头顶天威有捕捉降临之意便立刻旋身遁去。要么改变路线,要么干脆掉过头去夺路而逃,不给任何天刑布施的机会。

    若换作常人,如何躲得开煌煌头顶天道惩戒?

    放眼世间道法,时至今日,光论身法速度,非幽煌道血影遁诀称甲不可。然而血影遁燃烧精血,并非长久之计。

    然而反观当下云婉,手指一直点在踏星孤月轮第五孔。她速度虽及不上当初扶摇山大战黑衣人所施展血影遁,但胜在一个路线诡异、长盛不衰。

    时至此时,从三清上玄院救下少年,云婉已经在天刑之下闪躲逃窜了数个时辰。天空中上达九霄、下泛白雷的狂云也随着少女来回翻滚腾移。这几个时辰看似眨眼而过,实则少女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深怕一个疏忽便将二人性命葬送。

    乌云盖天,看不清星辰银河、日月晨昏,少女体内的灵力在慢慢消耗,而随着时间流逝,她的速度也愈发慢了下来。

    “仙女妹妹。。。我不成啦,你把我放下吧。”

    云婉嘴唇泛白,回头恶狠狠剜了少年一眼,呸一声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结果不过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云菓鼻息孱弱,上气不接下气道:“你瞧你,一张小脸发白,没的叫小爷滲得慌。又不听我的话、又喜欢胡搅蛮缠胡作非为…”他撇嘴道:“仙女妹妹都变成出海夜叉啦!”

    云婉又气又难过,胸口起伏,眸子里落下几串珍珠也似的眼泪,嗔道:“那要是没我这夜叉,你早就尸骨也没有啦!忘恩负义的小厮、过河拆桥的泼皮,小婉怎么瞎了眼救你?”

    她嘴上说着,脑子里却不断思考对策,身法也一刻不停歇。她手指指尖处白光律动,缓缓注入踏星孤月轮之中。而整个光轮盘旋不息,与少女天人合一,爆发出了天下也少有的浮光极速。

    云菓看着少女憔悴的面庞、依旧留着血丝的嘴角和暗淡无华彩的眼眸,从心底深处涌起了对自己无限的厌倦。

    老天啊老天,本就给了自己一副毫无资质的身躯,却偏偏又让自己与这仙子般的少女相遇。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天道责难,刑法加身,没的拖累了面前不似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少女。他胸口里有无穷无尽的怒火,不甘心与绝望的咆哮充斥在脑海之中。

    “你不要管我啦,好不容易把你的伤治好,你却一点不懂爱惜性命。”

    “呸,若没有你,我早就在深山老林里化成魂魄啦。当初我跟你说,‘我们都不要死,好不好’。现在。。。现在…”

    少女眼角泪光不断,忽然边哭边笑,看着少年,一张凄艳小脸仿佛生出万丈霞光,轻轻在他耳边呵道: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办法啦!那我们一起死,好不好。”

    这话如同电流攒动,穿过少年全身。血肉也好,经脉也罢,在那一刹那猛然缩紧,紧接着一阵铺天盖地的茫然与绞痛充斥了五脏六腑。

    那是从心尖血液里渗出的痛楚。

    他瞥过脸,不去看少女投过来的目光。肩膀颤抖忍着不哭出来。天风呼啸着从耳朵边呜呜吹过,有冰凉的泪水从少女的眼眶飘落在少年脸庞。他深呼吸一口气,从后搂住少女的腰的双手又紧了几分。

    “仙女妹妹,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第七章:九尾婉转逆云天 三足成鼎揭新篇(四)() 
云婉感受着背后少年的心跳,传来的微微温暖让她安心。她衣衫猎猎,手掌法印不停。二人身影穿梭于云海,在天地里做着最最疯狂最最看不见希望的逃亡。

    “你又要逗我开心啦?”

    云菓咧嘴一笑,却不答话,只自顾自说着。

    “那时候在山洞里,我跟你说过当年独自游历的见闻。江湖纷扰,形形色色,有趣的事情数也数不过来,我也希望能一件一件讲给你听。看见你咯咯直笑,我心里也就说不出的欢喜。”

    云婉脸上一红,微微低头。

    “当年我被迫下山,师傅期望我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过这一世,将我托付给了贤名远播的俗界门派‘菩提寺’。最初的那段时间,我就是在菩提寺度过的。

    不论是主持方丈还是同门兄弟,对我都是极好的。这一身佛家武学,也是从菩提寺学来。作为一个俗家弟子,那时候我少不更事,佛门法则、行事观念都对我有很深的影响。师傅当年也是用心良苦,深怕我孤苦伶仃,染上什么不好的习惯。

    菩提寺是洪荒大陆有名的佛家圣地,每日参拜祷告祈福者不计其数。

    我记得那时候有个男人经常到寺里拜佛烧香。因为实在来得勤,一来二去也不陌生。有一回无意听见他的祷告,原来他每次参拜,都是为了一个女子。”

    云婉心头一动,“那后来呢?”

    “他来得久了,有一回碰见他,我问:‘佛家讲求因果缘分。既是相识相遇思恋倾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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