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镜世界之旅-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翰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的话我会考虑看看,你也知道我妹妹是在我这里过暑假的吧。”
“你妹妹,你还藏了个妹妹?”秦染立刻来了兴趣。
“是的,我是还有个妹妹。”苏翰冰冷冰冷的说,寒气透过电话传了过去,秦染的手机上起了一层霜雾,他知趣的立刻收声。
“那不管怎样我就当你答应了呀,我跟俱乐部那几个哥们说一声你会来的,大家都很欢迎你吶!”他在那头笑嘻嘻的结束了通话。
游戏的对局再度开启,苏翰还在考虑着其他的事情,匹配轮盘在一番电光火石后没有停在“旗鼓相当的对手”,指针指在了一个程序代码中不可能匹配到的名字上——嚼口香糖的恶魔。
他驾轻熟路的换掉了三张高费的卡牌,对于他这种国服天梯常年前两百的玩家来说打这个游戏只是为了消磨时间。
三张金灿灿的卡牌从冒着熔岩的空卡槽里飞出,阿克蒙德幽绿色的双眼从阴影中闪现,金色臂铠上雕饰着嶙峋的甲片,基尔加丹正张开硕大的双翼从夜色里滑下,赤红色的皮肤上滴落着滚滚熔岩,在漫天飞舞地末日守卫下萨格拉斯提着断掉的戈什拉彻一步步走来,巨大的犄角魁梧的身躯,曾作为pantheon(万神殿)最强大的泰坦战士,在熊熊烈焰下他朝苏翰伸出了邀请的右手。
如果这些恶魔每天出现的方式有个评分系统的话,那这次绝对会是个五星好评。
“污染者阿克蒙德”、“欺诈者基尔加丹”、“恶魔之王萨格拉斯”,看着魔兽世界燃烧军团的三大恶魔都来邀请自己,苏翰会心一笑,将手机屏幕关掉揣进了裤袋里。
他仰头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子,走进客厅坐在了苏铭的旁边。电视里的家伙正说着他这个年龄段完全不感冒的段子,口齿不清居然也会有人跟着一起傻笑。
苏铭捂着嘴巴嗤笑出声,兄妹两人的手在薯片袋子里抓来抓去,但里面早已是空空如也。
“我说,你晚上吃这么多薯片一个暑假会胖成猪的。”苏翰首先发出了质询。
苏铭的大眼睛里显得有些发懵,她心有不甘的将薯片袋子倒了过来,里面果然渣都不剩。
“唉?我怎么会吃得那么快……”
苏铭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她正穿一身白色的丝绸睡衣窝在沙发里头抱着靠枕,小姑娘人很纤瘦但显得鬼精鬼精,虽然她只有十五岁但胃口爆炸,并且最喜欢的就是肉食,一顿大概要消灭掉同龄女孩们的三倍有余。即使这种吃法她也完全没有要长肉的迹象。
“我还没吃怎么都不见了,肯定是你都给我吃光了。”她一脸“凶手就是你”的表情,蹬着雪白的小脚丫爬了起来,由于整天待在家里她全身的皮肤都很白皙。她伸手向茶几上摸去,但刚刚那已经是最后一包了。
“苏翰,你明天再去买一些,家里的布丁和雪糕也都快没了。”她语气平平的命令道,从小到大她都是直呼其名。其实苏铭在外面也算得上是一个懂文明讲礼貌的花季少女,恶魔们都是这样的,他们都有一副华丽俊俏的外表展示给众人,但当他们一个人窝起来吃薯片时——就会原形毕露。
苏翰没搭理她,在她一哭二闹三上吊,上吊之前他不会听她任何的请求。他正眯着眼睛看向坐在另一边笑的花枝乱颤的雌性恶魔,她细长而灵活的尾巴上还残留着一丢丢的薯片碎屑。
当然苏铭看不到这些,看不到有个庞然大物就坐在她身边,不然她会吓晕过去,别看她平常神经大条,其实胆子小得很。
“明天一起去见见我的朋友怎么样。”苏翰端着手机装作很随意的问,尽量想让这一活动显得无聊没趣一些。
远方阴沉的天空一声惊雷炸响,苏铭犹被雷劈,她僵硬的偏过头来,小脸吓得毫无血色,仿佛听到了一个恐怖午夜怪谈。
“你干嘛这副表情。”手机荧光照在苏翰脸上,惨白惨白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邀请我去见你的朋友,你这家伙、竟然还有朋友。”苏铭支支吾吾的说。
“我怎么会没有朋友,”苏翰心里加了一句,尽管都是些不正经的家伙,“因为大家好久都没见了,所以我们打算组织一下去海滩愉快的玩耍。”
“可我什么泳具都没带。”
“来这座以海滩闻名的沿海小城竟然不带泳具,”苏翰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是打定主意我不会带你去游泳的吗。”
“是呀。”她毫不示弱的回答。
苏翰一时语塞,原来在苏铭心中自己的好感度已经跌破阀值了,这个样子可不行,就算是养只猫平时也得摸摸头呢。何况去海边时何晴也会去,让她看见一位经常带妹妹出来玩的居家男人是不是会好感大增呢,说不准好感度就会飙升到交往约会的程度了。
“没关系,这一片有很多卖泳具的,而且都很便宜,明天你会去见个面吧。”苏翰又冷冰冰的问了一遍。
“去,我当然要去,我头上长的蘑菇都快能炒盘菜啦。”小丫头显得很开心,她见苏翰还在低着头看手机,顶着乱蓬蓬的小脑袋硬凑过来,“你看什么呢,跟女朋友聊天?”
苏翰厌恶的翻了个身,一个字都没说,可苏铭还是不依不饶,越是避着她的事情她就越感兴趣,非要搞明白了她才善罢甘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龄段孩子的通病。
“别害羞啊苏翰,快!让我看看你女朋友长什么样子,我不给妈说,你快啊!”苏铭使劲拉扯着苏翰的胳膊吵闹,力气大得惊人,平时吃的那些肉在此时才会派上用场。
奶奶个腿儿的,苏翰心里咒骂一声,这家伙现在已经成长到用一只手搞不定的地步了吗?他用一只胳膊死死的抵着苏铭,但已经不能像从前那样轻松防御住她凶猛的攻击了。
这一幕从二人还在孩童时期就经常发生,苏翰一手操作着电脑游戏,一手顶着要过来捣乱的苏铭,她那时候就爱搬个小板凳儿,坐在一边儿看苏翰打各种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游戏,和其他嗑着瓜子儿指指点点的恶魔一起,小小的房间里围了一大票儿的怪人。
美国的超级武器“闪电风暴”已经开始预警,苏翰用的伊拉克超级武器“核弹”也已经准备就绪,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轻蔑、高端的微笑,这些冷酷的敌人扔闪电风暴时总会朝着2000块的“作战实验室”扔,他已经摸透了这个套路,所以他机智的将作战实验室建的很远,用发电厂蔓延过去。
就在他要将核弹丢进美国的大本儿里时,突然感觉手臂上温热温热的,五岁的苏铭正认真的摇着粉嘟嘟的小脸儿把鼻涕蹭在他的身上。
身后的恶魔被这声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的手一哆嗦,瓜子儿散了一地,苏翰手一歪将核弹丢到了自己家里。
自此之后他就不允许苏铭搬小板凳坐过来了。
10分钟以后。
“哎呦真是无聊,你这个人是不是有怪癖啊,天天就知道看这些神呀鬼呀的。”苏铭嘟囔着从沙发上一脸不屑的爬了回去。那边的雌性恶魔被深夜档逗得直拍自己的大腿,但听不到她发出的任何声音。
苏翰不为所动,他正用google搜索着一篇欧洲古老的祭祀文献,他以前看过那篇文章,是个中世纪名叫福洛德的传教士手写的。他刚刚才想起来,那文献上手绘的一张插图和眼前这个雌性恶魔有几分相似。
他向右滑动了一页,一张泛黄的羊皮纸照片出现在了眼前。
苏翰眯起眼睛,羊皮纸的上半部分记述着排巫运动时期一个巫女是如何被烧死的,大概也就是某户人家养的马突然死掉了,其主人想起来,某天村里的某个老太婆或某个漂亮姑娘走在路上对他笑了一下,进而想到,他看到该老太婆或姑娘某天夜晚穿着黑衣服外出,于是男主人开始造谣以致她们被绑上了柴火堆。事实上老太婆可能只是去散散步,漂亮姑娘可能是去约会情人。
他要看的当然不是这些,羊皮纸的左下方作者用惊人的笔触描摹着一个插图,一位跪趴的雌性恶魔——妩媚、妖娆、野性。在那个年代这种画风可真是不可多得。那恶魔有着蛇一般细长的黑色瞳眸,精灵般尖锐的耳朵,有一对黑鼻羊的小弯角,裸露着修长的小腿和双脚,全身上下只裹了件类似佩奴拉的织物,就是一种防寒的带帽斗篷,衣摆是半圆形的。
苏翰想如果那时有个《花花公子》或《时代》周刊什么的,这一定会作为封面女郎上镜。
当然,要作为封面女郎肯定会p掉一些不和谐的元素,例如她手里提着的一颗人类干枯的头颅,身边散布的几副战马完整的骨架。带着断口的腐朽骑士长剑如剑冢一般的插在周围、残破的旗帜在风中摇曳燃烧,这种背景也会被编辑替换成泳池边嬉闹的比基尼女郎。
苏翰将画面整个缩进,试着了一下福洛德所记录的文字,这些中世纪欧洲人所惯用的手写体堪比乐谱般混乱复杂,直至最后他才勉强看清了三个单词。
hernamekopusa
“kopusa?”他发着怪音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感觉语调不太对,又试着重复了几遍,“kopusa,kopusa,kopusa……”
“歌普莎。”
他念出了一个古怪的发音,异样的感觉顿时涌遍全身,苏翰觉得自己好像找对了某扇大门的钥匙,听着大门里面错综复杂的金属齿轮“咯吱咯吱”的旋转咬合。
一声轻喃如同千百万个风铃在广袤的天际同时颤动。
落叶轻点在了湖心中央,扩散的波纹开始向岸边蔓延。
空旷的原野上,茂密的神木在风中发出了细微的摩挲声……然后这千丝万缕的细线断掉了。
当他念出这个名字时,歌普莎从沙发上忽的一声腾空而起,双翼展开瞬间带走了所视之处全部的光明,小小的客厅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远方的乌云带着谦卑的身姿开始退去,隆隆的惊雷似乎也看到了某位君王降临而沉默收声。夜空中的皓月再次穿过云层,银光照在她猩红的眼睛里仿佛石沉大海带不起一丝波澜。
苏铭淡定的起身去查看电闸,苏翰则一动不动的怔在那里,眼睛斜瞟向手中闪烁不定的手机荧屏,在熄灭之前他看到了插图下还注有一串单词。
lord'of'acheron(冥河之主)
the'duchess'of'sighs(叹息女爵)
他再度望向歌普莎夜色里的魅影,那硕大的枯翼如新破茧的蝴蝶般舒展开来。她展露笑颜,带着一种阔别已久再次重逢的喜悦,那紧实的赤红色肌肤在月光下柔美而又光泽。
期盼之人终于说出了她的名字,她向苏翰俯下了高大的身躯,修长的手臂置于胸前,她的手腕上缠着神话中华丽的「赫里嘉之环」1,发出的声音是两个女人的混合。
“尤贝努塔哈诺(吾王之血不朽)!”
注解
1“赫里嘉之环”赐予掌控冥河之人的宝物,用三种极富穿透力的材料打造而成,无面女妖的声带、恶毒之人的目光、黑金闪耀的光芒,晃动手环发出声音可以招来世间(不包括天界)所有的座驾。
;
第三章 地狱囚犯()
“four'se'of'love'and'ughter,i'll'be'alright'being'alone,four'se'of'love……”
《four'seasons》的闹铃响起,夕阳的余晖透过植绒窗帘洒进客厅,下午的朦胧光线让房间内显得影影绰绰,仿佛雾气弥漫的草场。一个米黄色的尖叫鸡正躺在客厅的灰色地毯上,靠着简约舒适的沙发腿,然后它被只大脚整个踩扁。
金灿灿的阳光照的苏翰有些睁不开眼睛,他索性就闭着眼朝茶几上摸索自己的手机,不料却碰倒了一片空的薯片袋子,“哗啦”一声全部掉到了地上。他气愤的砸了下沙发垫,苏铭这丫头吃完又没有收拾好,他刚一抬头,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是这个在响吗?”歌普莎好奇的晃了晃他的米5,然后递给了苏翰。
“谢谢。”苏翰闷闷的说了一声,关掉闹铃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他和秦染、方晨俞定的是七点riors酒吧碰头。
看他精神不佳,歌普莎以为是自己的过错,她问“我昨晚是不是打搅您休息了。”歌普莎一直在用敬语称呼他。
苏翰捡起了那个尖叫鸡,在沙发上盘腿而坐,脑袋仍旧懵懵的,他和苏铭吃过午饭后就一直在睡觉,他揉了揉脸说“没有,你没有打搅我,只是我们聊得太晚了些。”
“您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我要——”苏翰顿了顿两眼发直,要干什么来着,“哦!要先换衣服,然后该出门了,苏铭!”
“需要我帮您安排马车吗?”歌普莎恭敬的问,一副私人管家的姿态。
“谢谢,马车恐怕来不及了,我们要乘地铁去,还要再转一次。”苏翰有些无语,马车?她的思维还停留在什么年代,说着他就去拍卧室的门,“我们要出发了!赶快换衣服!”
苏翰走到洗手池边冲了把脸,歌普莎一直跟在后面,她倒也是不离不弃,接着问道“需要我同行吗?”
“需要,我还有很多事没来得及问你呢。”苏翰脸上挂着水珠,他拽过毛巾来,但他的毛巾很潮湿。混蛋!肯定又是苏铭当擦脚的用了,他一咬牙手里窜出了黑炎,将毛巾烧的渣都不剩。
“大人,您在现身状态下是不能使用这些的,我发现您经常使用,但这在远土是禁止的我昨天晚上跟您谈起过这个。”歌普莎睁着蛇一般的眼眸说,但没有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远土公约》嘛,你是跟我谈起过,还有个镜世界什么的,你讲的太多我一时没能接受。”苏翰以为自己昨晚只是喊了个人名,没想到就跟卫宫士郎喊了声“saber”一样,歌普莎出现时就差问一句“你就是老娘的master”吗?
“那您考虑清楚了?”
“清楚、什么?”苏翰脱衣服时犹豫了一下,见她也没有回避的意思。
“回到冥府,以领主的身份参加公投。”
苏翰还没回答,苏铭就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她换上了蕾丝衬衣和一条黑色的百褶裙,耳机藏在乱蓬蓬的头发下面,她一出来就打了个冷战,嘟囔道“家里不是停电了吗,怎么比开空调还冷。”
那是阴冷,苏翰在心里说。这是歌普莎降临世间的“征兆”,通过昨晚的了解,他知道歌普莎是一只阶位很高的恶魔,位至公爵,她在冥府的工作是管理冥河——永哀河,帮助需要引渡的亡灵抵达彼岸。同时她是悲伤与叹息的恶魔,让世间万物心灰意冷,彼此消沉只想一心死去。
昨晚歌普莎降临时就散布了消沉的情绪,整间屋子里的所有电子设备都被感染,消沉的无法继续工作。恶魔们不光能给活物带来影响,他们的权能对凡间的一切事务都有效果,所以歌普莎又被称为“叹息女爵。”
苏翰检查了一遍钥匙和手机,一摆脑袋示意出发“我回来再试试看能不能修好,现在得赶路了。”
苏翰读大学的地方是座沿海城市,这里常年笼罩着乌云,空气里带着湿润的海风味道。这座城市有个怪象,白天总是阳光万里,但只要到了晚上,天空必定会飘起小雨,和新闻联播那么准时,到了深夜,小雨会变成暴雨,城市的人们已经习惯在劈啪作响、雷声隆隆的窗边入眠了。
大街上已是细雨绵绵,兄妹俩快步朝最近的地铁口走去。苏翰有考虑过要买一部二手的雪佛兰,但不是他看不上,就是价格接受不了,时间一长没有合适的他就干脆买了辆二手摩托,在这个拥堵的城市里倒也方便。
要去约定的那个地方,至少要花费一个半小时,因为那件酒吧是在市中心的西边,秦染、方晨俞是本地人就住在市中心,地方是他们找的,秦染虽说是个南方人,但却带着北方的豪爽,用北方话说就是能扯犊子,他是极限俱乐部里的核心人物。苏翰长大的地方在一个鱼米之乡,但他却少了那里男子的几分柔和,眉宇间带着一股锐气。
地铁站里,温度很低,比地面上要凉很多,暖风只有从隧道里面吹出。苏翰找了站台中央的椅子和苏铭背靠背坐下,地铁三号线在身后呼啸而过,月台上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刚刚下班的职员,列车停稳后他们便集体朝里面冲锋。苏翰庆幸的想还好不是跟他们一起的。
他抬头看了眼到站表,还有十站才到,他算了下时间应该紧巴巴的,他是个极为准时的人,或者说有些强迫症,说是7点他就一定要在秒针指向59格时迈进那个酒吧,不然心里会猫抓似的难受。
歌普莎摇着黑桃心状的尾巴站在一旁,人类是看不见她的,她的个头在人群中很是突兀,和一位nba女球员一样。自从昨晚苏翰念出了那个名字后,一切都改变了,平常游荡在他身边的恶魔们不再遮遮掩掩,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他们昂首挺胸的出现,客客气气的过来打招呼。
苏翰感觉背后被苏铭硌的难受,她娇小的脊梁却坚硬的跟铁铸的一样,她总是一刻也不安分,这会儿正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的小手。
“你给我涂的药膏到底管不管用啊,这些红疹怎么越来越痒呢?”苏铭责怪道,眼睛睁得圆圆的。
“湿疹嘛,我刚来时也是这样的,你越挠越完蛋。”苏翰尽量挺直了背,这样还会舒服些。
“多久能好,我的手都肿成香肠了。”她拽了拽衣袖,试图把红彤彤的手藏起来。
“说不准,反正能好。”苏翰无聊的瞥了眼瓷砖墙上的壁挂电视,电视里正播放着暑期培训班的广告小升初,初升高,师资力量雄厚,寄宿式管理二对一辅导。苏翰曾威胁过苏铭,如果她不老老实实的收拾好房间,他就会把她扭送到这种培训班里头去,然而对这个古灵精怪心理年龄过二十五的少女来说并无卵用,不过她还是认真收拾了下屋子。
附近那个婴儿的哭啼声还在持续着,自打苏翰坐到这开始,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就在他附近焦急的晃来晃去,她应该错过了好几趟地铁,因为她怀里的婴儿在止不住的哭泣,她一边念叨着好乖好乖一边摇晃臂膀,但都无济于事。
苏翰知道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