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血纪-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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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无关紧要的替罪羊顶罪，要不了多久就过去了。然而今天事情的发展有些超乎众官员的预料，人说抓就抓说杀就杀，王子殿下刚刚上任总督位，就揪起了这个事情开刀立威，接下来很有可能会有一场大风暴即将降临圣伦德了。

　　　　众官员的表情一一尽收夏佐眼底，别看一个个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的样子，背地里还不知道底子脏成什么模样，估计现在都在考虑如何擦屁股了吧，当官的果然是当官的。

　　　　不过夏佐他们初来乍到，这里的水有多深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事先不把网布好，鱼抓不到不说，搞不好还得被同流合污的鱼群反噬，就算杰弗里用强权压制暴力打击，他们只要换个方法将奴隶交易隐入地下。

　　　　还是没办法，首要任务就是寻求突破点，在浑水里找到一群忠心的鱼鹰配合才能布网，特别是那帮胆敢和和帝国作对的本土官僚豪强。然而俗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越是势力范围广影响力大的豪门土著，越是经不起折腾，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个道理，他们抛不下家业舍不了名声，所以就怕被抓住尾巴。

　　　　“哦对了，佛斯特军团长大人，我记得您刚才说抓回来的什么市场护卫，他们身上的纹章是沃克领瓦奥莱特子爵的家徽对吧？”夏佐微笑着问道。

　　　　“是的维塔阁下。”已达成一致意见的老将军挺着腰板点头道。

　　　　“嗯~这位瓦奥莱特子爵，欢迎仪式不见其人，身为领主听到总督召唤依旧不见其人来，见到军令视若无睹，如今还查到其和该死的奴隶交易有关联，诸位大人，我想请问一下，这位沃克领主应该如何处置呢？”

　　　　听到这位叫维塔的年轻人这么说，众官员齐齐一愣，这个问题谁都不能回答也不敢回答，瓦奥莱特虽然是地方小城的领主，但这几条罪名一旦得到当地官员的认同，以这个年轻将军杀人不眨眼的风格，毫无疑问瓦奥莱特的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依照帝国律法，应当立即解除职务，罢黜爵位贬为庶民，再治其大不敬、不遵军令之罪！”谁知道这时候老将军佛斯特居然第一个出声回答，声音铿锵有力丝毫不见迟疑。这不禁令在座其他官员开始猜测，刚刚那位叫维塔的年轻人将老将军留下到底说了什么，怎么态度转变如此之大。

　　　　“那好！”杰弗里站起来怕拍手，两掌撑在宽阔的桌面上，看着圣伦德众官员说：“既然证据有了，罪名定了，那么，格雷斯大法官阁下，如何量刑就是你大法院的事情了~”

　　　　大法官格雷斯听到叫他的名字，忍不住心底一慌，这是个苦差事，给一般人判决定罪好说，但那个沃克领主不管怎么说都是个货真价实的世袭贵族，以贵族之间互相通婚的传统，谁知道瓦奥莱特家到底和哪些其他贵族有什么关联，今天一定罪，说不定明天和其有关系的贵族就会报复回来，于是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道：“殿下，这罢黜爵位，应该是，元老院和纹章院共同出面才能定夺，不属于地区法院的管辖、管辖范围内吧~”

　　　　“格雷斯大法官，这个常识我们都清楚，不过殿下好像没有让你管辖吧？证据证明和定罪量刑文书我记得大法院是最有资格开具的…”话说到这里，夏佐停顿下来，抬头看看格雷斯苍白的脸色冷然一笑，想把自己摘出去，哪有那么简单？

　　　　该死的混蛋、流氓、伪君子！居然用这么无耻的招数，强行把人绑到他的战车上，可以预见的是，从今天以后，他圣伦德省大法官就算是彻底和本地参与贩卖奴隶的豪强走到了对立面，如果想躲开风浪，除非辞官不做回家种田！格雷斯心里大骂着，都说到这种地步了由不得人拒绝，避无可避只好点头答应。

　　　　“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身处一个环境，想生存下去不得不做一些违背自己原则的事情，尤其是像诸位大人一样的在位官员，想展开工作必须把自己变成大多数，否则很容易被踢出去，这个我能理解。”夏佐看了看众官员戚戚然的样子，双臂环抱于胸，深吸口气，道，“不管以前你们做过什么，从今天，从这场会议结束以后开始，我希望诸位明白，身为圣伦德官员，为民做主的官家老爷，能够以身作则，不要再做以身试法的蠢事了。奴隶交易严重违法了帝国废奴令，凡是被抓到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不用我多废话。昨天出现在交易市场上的奴隶贩子，在座的各位和他们有牵连的，只要能在我们调查审问出来之前主动交代清楚，可以不予追究。还有，今天参加会议的各位，无论是本人还是亲戚，如果有参与奴隶买卖生意的如果在我们追查出来之前主动交代问题并与其完全了断，也可以既往不咎，关于这一点，诸位大人请放心，我和殿下会立下书面保证。但是，如果有人冥顽不灵知法犯法，被查出来了，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可就无法保证了。”

　　　　此言一出，众位在座的圣伦德官员们心里同时松了口气，要是把大家摆在明面上，几乎所有人底子都不太干净，纵使不亲自加入其中，可家里总得有侍从女仆吧，还有些喜好床笫的官员，谁家里没有几张奴隶契约的，怎么来的无非就是下面人溜须拍马，同僚间相互送礼，在这里，奴隶就像牛羊一样，是可以充当财物互相赠送的。

　　　　“书记官~！”看着底下官员们脸上松弛下来的表情，杰弗里向后招招手，负责记录会议内容的书记官立刻拿出一张新的羊皮纸，长长的鹅毛笔饱蘸墨汁，等着下令。

　　　　“马上起草法令，具体的参照废奴法案！”

　　　　会议在法令签署完毕之后就算是暂时结束了，这么一大帮人杰弗里可不打算留他们下来吃饭，而夏佐在出了会议室之后就带着个小小的人影去了银甲军大营中特意为昨天从交易市场中解救出来的奴隶而准备的营房中。

　　　　总督府旁的军营之前是按照总督亲卫大队的规格来建造的，顶多住一千五百人就满了，可后来就慢慢扩大了，这主要得益于历任总督都是军人出身的特殊惯例，以当兵的那种二杆子传统，有哪个军官不喜欢练兵的，在军队里待久了，一天听不到士兵操练的声音浑身都不舒坦，经过数十任总督的修筑，现在容纳一个万人方阵团也绰绰有余。

　　　　夏佐来到一间比较小的屋里，这儿只有一个大铁笼子，里面关着昨天遇到的那个开价两千金币的高阶剑士。营里的伙夫报告，这个人从昨天下午送来到现在，未吃一口东西没喝一滴水，一直保持着半躺着的姿势，眼睛里的死寂颜色始终如一。

　　　　这样一个人，或许已经称不上是人了，站在百米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死亡味道，他肯定经历过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对于他的过往，夏佐感到很好奇，在笼子前蹲下，仔细打量着这个人。

　　　　“你叫什么名字？”

　　　　…

　　　　“你从哪里来？”

　　　　…

　　　　“你怎么被抓的？”

　　　　…

　　　　接连三个问题，这个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越是这样，夏佐愈发感兴趣，挥挥手让所有看管的人都出去，招过跟着一起来的小小人影，道：“雪莉，布下阴影结界~”

　　　　“好的叔叔。”小女孩儿雪莉甜甜一笑，闭上眼睛右手握拳笔直高举过头顶，左手呈掌笔直向下，口中喃喃念出一段玄奥晦涩的咒语，小小的房间内半空中突然出现个黑点，从黑点中迅速涌出大片大片浓郁的黑色烟雾，如暴风般席卷开来，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变成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也许是眼前突如其来的变化，笼子里的人终于抬起了头。只听耳边回荡着一道飘忽不真实的声音：“失去挚爱的感觉，很痛苦吧~”

　　　　随着这个声音传到脑海里，他仿佛看到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了他的心脏，装载在里面的灵魂承受不住这种痛苦惨烈的哀嚎着，像是堵住了一块大石头的干涩喉咙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嗬嗬~”暗哑之声。

　　　　“失去了那个人，活着还是死了，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是吧~”

　　　　牢笼里的人听到这句话，枯寂的眼睛里显闪过一丝绝望的痛苦，过往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飞速划过，逐渐定格在一段发誓再也不愿回想的记忆之中，苦涩的泪水沿着干枯的脸庞低落到满是伤痕的胸膛上，眼泪的灼热温度好像透过皮肉进入了早已化为石头的心脏里。

　　　　“如果给你一个与她重逢的机会，你愿意献出你的灵魂吗？”

第178章　契约卷轴的新能力（）　
灵魂的概念始于智慧生物真正开始探索自然的阶段，那个时候智慧生物的思想及其淳朴简单，往往带有强烈的物质概念，它们以当事者与旁观者的双重身份见证了生物从生到死的过城，由此猜想死亡是不是真的消失于天地间，死亡是不是意味着一切的终结，出于对生的渴望，它们不愿意承认这种猜测。于是假想，死亡之后是不是以另外一种形式生存在一个于自身所处世界的另一个空间，而肉体的消亡之后会不会产生一种承载着原有意识的超然存在继续生活着，这就是灵魂概念的初步诞生。到后来，智慧演变成了文明，文明衍生出了文化，文化发展出了宗教和哲学，灵魂的观念逐渐趋向理论化——非物质精神统一体。

　　　　然而玄学理论和科学认知在这一概念上又有着很大的分歧，现代科学认为，所谓的灵魂现象不过是心理作用和精神病理作用下产生的认知错误和脑部器官受损及电磁场突发变化而出现的生理异常现象，迄今为止生理学家宣称已证实的是：灵魂或者说是意识就是大脑特定神经细胞活动。但是历史向前追溯，绝大多数智慧生物都坚信，灵魂是上天亦或是神明慷慨赐予大地上的生物的，即使肉体死亡了，灵魂也不会消失，而是会去到一个神秘的世界，通常称之为天堂或地狱，甚至有些诡异的理论认为，灵魂通过特定的形式可以复活回到原有的世界里。这些特定的形式有一整套严格的秩序也有其正式的称呼，比如说灵魂会随着黄泉游荡到地狱，由魂魄使者带到罪孽审判地点，根据其罪孽的轻重程度裁决去往何处，大多人称呼其为：六道轮回。

　　　　既然古老的理论认定灵魂的存在，那么必将有其归宿，生在新社会的夏佐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如果以前有人告诉他灵魂确实存在，说不定会搬出一大套理论辩驳，最后抄起板砖掀那家伙的前脸，但是几个月前，带着商队回到黑石城修整的时候，与意外救下的小女孩雪莉重逢的那一刻，一直隐藏在身体里的暗黑契约卷轴突然发生异动。经过查探后发现，卷轴中的空白处出现了一段奇怪的文字和一副神秘的图案，那段文字不属于东方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但夏佐感觉自己认识而且了解其中的含义，可更加奇怪的是却无法用任何形式的文字和语言将那段意思给翻译出来，这根本就不符合规律，众所周知，智慧生物所创造的语言文字虽然形式不一样，但其中绝大部分都有着相通之处，无论是人类语、兽人语、精灵语、矮人语、蛮人语、鱼人语，哪怕是魔法文字都可以相互翻译。不过换个想法也能解释得通，这封卷轴本来就属于已消失于混沌的暗黑大神的遗物，或许这段文字和那副神秘的图案就是暗黑大神未陨落时专用的语言。

　　　　这段文字告诉夏佐，以那副图案为主进行一种古老的仪式，可以接触到灵魂的世界！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但是以往的经历促使他不得不信。对于这种矛盾又好奇的心理，夏佐本能的想找到有力的理论支持，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崇尚科学，这个世界出现恐怖的怪兽，人可以拥有强大的力量，事后夏佐都能想通，上辈子那个世界又不是没出现过怪兽，恐龙统治地球一亿六千万年，那个时期的地球不也存在太多至今仍未探明的秘密吗。可现在涉及到了神异的层面，而且还确切告诉他，那种存在他可以亲眼看到，夏佐真的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幸好，他不是科学狂人也不是什么迂腐古板的老夫子，想不通不想就是了，夏佐没有钻牛角尖的习惯。今天碰到的这个仿佛丧失灵魂的人，也许可以用这个人试试那个超出自然认知的能力。

　　　　“你，愿意献出你的灵魂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夏佐突然生出种奇怪的想法，此时此刻，自己好像是荧幕文字里描述的引诱人犯罪的反面角色，但这是仪式和契约规定的固有程序，想要开启灵魂世界，必须要以灵魂为引。

　　　　“你…我…我可以，她吗。。见到？”片刻后，关在笼子里的人断断续续的说话了，可能由于长时间没有开口，声音沙哑，语序颠倒，有点像胶质母细胞瘤病人的并发症。

　　　　“你想见到她吗？”

　　　　“…想！”

　　　　“你愿意为了见到她，献出你的灵魂吗？”夏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

　　　　铁笼子里人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良久都没见其有什么新的动作，夏佐几乎要放弃了，刚准备让雪莉撤掉阴影结界，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猛地抬起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夏佐，沉声道：“我愿意！”

　　　　那人说完这三个字，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了固体，夏佐仿佛看到了无尽的虚空中出现一双充满无上威严的眼睛，招招手，跟在身旁的小女孩雪莉乖巧的递过来一把雪亮的短剑，打开铁笼子门，短剑锋利的刃口划过那人腿上粗糙的皮肤，殷红的鲜血从被刺破的皮肤里缓缓流出来，刀刃慢慢向下拉，直至伤口达到四五厘米左右长，才收回短剑还给小雪莉。

　　　　看到鲜血流出来，夏佐摘掉厚厚的手套，双手叠于胸前，双腿并拢跪下，低垂着头将卷轴里那段神秘的文字慢慢念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念出这段咒语，而且还只是尝试性的，今天之前，他不确定那段话是不是可以通过普通生物的嘴说出来。

　　　　念咒的时候，夏佐明显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似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境界，空灵、虚幻、无欲无求的神奇境界，好像是看透了时间的一切浮华红尘，心灵深处犹如处在一片寂静安宁的新世界，这里温暖舒适，没有了勾心斗角，没有了整日的劳累，没有了因果孽障，没有了无妄的奢求，也没有了自己往日经历过的一切。。。

　　　　到了这里，夏佐的脑海之中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他突然从那个神秘的地方退了出来，浑身一个激灵，夏佐额头、脸上、后辈瞬间出现大片大片冷汗，小心脏急速跳动着，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夏佐后怕得发抖，说得好听无欲无求无我无妄，换一种说法其实将人性中的自我给完全湮灭掉，这样就不是人而是一部冷冰冰的机器了，人活着就是要笑要哭，要大喜大悲，要愤怒与哀伤，这样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否则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身体上的异变不代表夏佐的心里也发生了扭曲，在他心里自己始终是一个有血有肉感情丰富的人类，有对这个世界的热爱，有对做生意的喜爱，对三个云豹小丫头的疼爱，有对金钱的挚爱，还有对克莉斯汀或者其他人的喜爱…一想到自己拥有的一切刚才差一点就被舍弃了，夏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后悔？恐惧？还是害怕？也许都有，也许还有其他情绪，不知怎的，心灵深处忽然涌出来一股强烈的骄傲感，这种骄傲不允许他害怕更不允许他向任何事物低头，这种情绪夏佐很熟悉，之前所遭遇的那么多艰险的战斗都是在这种骄傲感催生下才产生的。

　　　　回过神来之后，开始找寻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血液没问题，这个姿势应该也没问题，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就是那段文字了！看来设想没错，那应该就是神才能使用的文字了，现存于世的各类典籍文书里描述的神的世界不就和刚才的经历很相像么？怪不得用其他任何文字和语言都无法将其翻译解释出来，因为这段字本身就是蕴藏着极其玄奥的力量！也不知道那个给他卷轴的暗黑大神到底是怎样的一位神祇，竟然把如此神奇的文字就这么轻易地给了他这样一个普通人。

　　　　纠出原因后，并未让夏佐退缩，反倒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不过这不意味着他是个头脑简单的莽汉，将舌头搁在上下牙床中间，鼓足了勇气，重新慢慢念起了咒语，熟悉的空灵感再次袭来，在即将陷入虚幻的世界之时，重重的咬合牙床，舌头上剧烈的疼痛将他唤醒，用力甩甩脑袋，继续念咒，等那种感觉再次来临之时再咬舌头，就这样周而复始，夏佐努力保持清醒坚持着。

　　　　到最后一个字符音节跳出喉咙，舌头都快咬烂了，满嘴的血腥味，浑身都虚脱了，但完成这一步，夏佐不由得松了口气。狠狠吐掉嘴里的血沫，把那人流出来的血沾到手上，闭上眼睛在地上凭着记忆将那那副图案一点点刻画出来，而那些流淌在其他处的血好像有了动力似的，随着夏佐手指刻画的轨迹逐渐依附到画出来的痕迹上，血液与痕迹结合之后，暗红色的血渐渐焕发出一种鲜艳的光芒，如同深红色的宝石被炽烈的阳光照射过一样，明亮却不刺眼的光团在里盈盈流转。卷轴中的图案一笔一划出现在坚硬的砖地上，笼子里人的鲜血也随之填满了夏佐手指留下来的浅浅沟壑里。

　　　　完成这两步之后，从地上那团红色图案中仿好似出现了一种诡秘的力量，凝固的空气温度飞速下降，加上周围漆黑的环境，置身其中犹如来到寒冷刺骨的黑暗深渊，只有地上的图案一明一灭忽闪着艳红色的光芒。红光闪烁的频率逐渐加快，直至最后看不出间隙。这时，周围降低到零点的空气如被巨鲸吸气一般汇集到了一个点，而这个点就是夏佐！

　　　　寒冷的空气全部被夏佐吸引到体内之后，那团光芒图案像是摆脱了地心引力，脱离了地面浮上了半空，但那凝聚在一起的殷红血液并没有分散，而且其颜色也不知何时转变成了摄人心神的暗黑色，待其升到笼中那人面前之时，如被磁石吸引的钢铁快速又准确的撞上了那人的额头，笼中人像遭到了大铁锤轰击了似的，“咣当！”一声身体砸上了铁笼子，脑袋向后耷拉着。

　　　　那团图案在他脑门上慢慢隐了下去，待光芒全部消失血液不见了，那人突然挺起了脖子，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夏佐低头望去，发现此刻他的眼睛居然变成了和刚才的光团一样的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