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血纪-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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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完美谍中谍（）
从古流传至今最早的契约是在额济纳旗发现的居延汉简，是东方的伟大民族能追溯到的最原始的契约原件，那时候没有相关的比较健全的律法约束，靠的是契约双方的守信精神，在相对公平的条件下立下约定是契约的基本原则。
黑暗契约之卷是鱼人岛意外捡到的小羊麦麦给夏佐的，根据卷轴反馈给他的信息，能看清楚的只有三种，按照最基本的逻辑推理，能看到第五六七，那么前面应该还有四种。作为立志成为富可敌国大商人的夏佐，研究了索伦姆帝国、暴风城官方和民间契约近两百种，奇怪的是黑暗卷轴中出现的三种完全不在其列。比如说小女孩雪莉和他签订的是第七契约身之契，付出一点生命力就能得到一个人的自由，听起来像霸王条款，可雪莉却能获得夏佐无从得知的力量，从某种程度上说，也算是因祸得福。
第六契约就是大名鼎鼎的主仆契约，能得到被契约一方全身心无所不至的付出，听着是不错，但后遗症太可怕，想要获得必须先付出是古老的规则，想要签订第六契约需要包括心中所想脑中所思身中所有在内的大部分力量，一想到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别人心底，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和克莉斯汀签订的是第五血之契约，以你我之血，立永世共存。这也是目前看到最为公平隐秘的约定，确立契约之初很难发现异常，不过这种影响时间越长越深入内心，简单来说不能伤害彼此，而且克莉斯汀在面对夏佐的时候会本能地保护他不受一点伤害，会把他当做最亲密的人。当然，夏佐之所以与克莉斯汀立下血之契约，并不是因为起了龌龊的想法，只是单纯地想从她身上讨债，更何况契约规定，他不能对克莉斯汀真的做什么过分的事，因为一旦事后她后悔了，那么夏佐将承受血之反噬。
当嫩滑白皙的胸口上怪异的黑暗符文隐下去后，夏佐赶紧扶起克莉斯汀掏出仅剩的一点浓缩圣水给她喝下，然后才拿起放在手边的卷轴直接往嘴里硬塞，跟蛇吞青蛙似的艰难地塞进喉咙里。刚一吞下去，就感觉像以前连续在网吧待了一个星期差不多，浑身肌肉酸软，身体和大脑的双重疲惫让他提不起任何力气。
“狗屎！该死的契约太厉害了，用了那么多圣水还他娘的从大爷身上偷走这么多生命力！老子以后可要看好你个小娘皮，没事玩自残老子就亏大了！”夏佐骂骂咧咧地软倒在地上喘粗气。这就是血之契约的后遗症——生命力共享。身受重伤的克莉斯汀可以得到夏佐的生命力恢复伤势，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他们两个其中无论哪一个受伤，另一个人将会平摊伤害，不过如果受了致命伤，另一人却不会一起死，而是会受到血之诅咒，变成一具如行尸走肉般的活死人！
摸了摸克莉斯汀雪白的皓腕感受到慢慢变得有力的脉搏跳动，夏佐晃晃悠悠吃力地把她背起来，刚踏出废墟一步就看到一双饶有兴趣的眼睛。
“有趣的年轻人，你想去哪里？”
听到这声音夏佐全身汗毛炸起，只见那问话的人身穿一套特意涂成黑色的教廷护殿骑士制式盔甲，胸口的纹章位置被刀子划掉，胯下一匹比普通马儿大上好几圈的战马正喷着灼热的雾气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伯。。。伯爵阁下，您好啊，这个女人被您打败，为了您的声誉考虑，我想把她带回去，免得人家说您欺负弱小对吧”夏佐拼命鼓起勇气看着那双戏谑的眼睛，死亡骑士身上如山一般的压力逼迫得他不由自主地想弯下脊背，可心底骨子里的骄傲又令他努力挺起胸膛，只是额头和后背上的冷汗怎么也控制不住往下流，抿抿干涩的嘴唇好不容易说了句完整的话
“是吗？那我先谢谢你了”海拉伍德取下头盔好整以暇地看着夏佐，摸着下巴玩味地道，“不过你作为圣殿骑士，不是应该痛恨我吗？”
“您说哪里话呢~”偷偷抹掉头上的汗水，偷偷解开腰后飞爪的皮扣，呲着一口白牙谄媚地道，“您是偶像，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哦您不知道偶像什么意思，就是说我特崇拜您，早就看那帮子道貌岸然的神棍不顺眼了，尤其是那死老头越老越糊涂，要是我早生四百年早就跟您一起干死那些狗娘养的神棍了，我来这里啊是想问问您还需不需要马仔”
“哈哈哈。。。”事实证明，人人都喜欢听奉承话，视人命如草芥的死亡骑士也不例外，听着夏佐跟鬼子翻译官似的拍马屁，极为畅快地大笑起来，夏佐看他极为豪迈的样子，这家伙从前肯定是个驰骋沙场的英雄人物，只是为了心中的情感走上了一条与所有人对抗的不归路，可一想到就是这个人无缘无故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命，这种家伙就是十恶不赦的魔鬼，如果有可能，一定要让所谓的死亡骑士偿还血债！
“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油嘴滑舌满肚子坏水的臭小子怎么能被招进圣殿骑士，别把我当做教廷里那些说两句好话就能糊弄过去的老家伙，我猜你心里一定是非常想杀死我吧？”
海拉伍德的话犹如大雪天兜头泼下的凉水，夏佐忘了这家伙出身大贵族家庭，又独自一人在帝国部队和圣殿十字军里打拼多年，光凭勇武可不行，还必须要具备非常高的智商才能在老油条纵横的贵族阶层和官场崭露头角，现在看来必须亮点干货了
“瞧您说哪儿去了，说伯爵大人和卑微的我是一伙的一点都不过，其实我是暗影岛打入教廷内部的卧底！”
“哦？”海拉伍德眼睛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这才仔细打量了下夏佐，问道，“暗影岛的人，有什么证明吗？”
“这个还真不好证明”挠挠鸡窝似的脑袋，看海拉伍德露出点不高兴的表情连忙道：“因为我是卧底，身上不能带任何和暗影岛有关的东西，不过我是归李维斯副议长大人直接领导”
“李维斯？没听说过”海拉伍德想了会儿才道。夏佐真的急了，因为他看到该死的死亡骑士的手已经握上剑柄了，突然灵光一现，一张可恨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里，急声道
“那瑞雯大人您应该认识吧，就是瑞雯…暗…伊德里斯大人”
“伊德里斯那个小丫头片子~”海拉伍德松开了紧握着的大剑，可还没等夏佐松口气又听他说，“她不是在五十多年前就被森诺撒冷抓了吗，你不应该知道这个名字，难道你在骗我吗？！”
“哎！您等会儿等会儿”见海拉伍德又要拔剑砍过来，夏佐连连后退摆着手大声说，“是这样，一年多以前大议长大人就已经派人救瑞雯大人出来了，不信您去暗影岛一趟问问就知道了，我的事情您应该也能问到”
“这样啊~”海拉伍德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沉吟片刻后，道，“难怪你能用老朋友的战技，难怪从你身上看不到半点圣力，原来是暗影议会的人”
“伯爵大人，您说的是闪影三式吧，那是李维斯大人奖励给我的”本来只不过是赌一把，没想到海拉伍德真的和暗影岛有关系，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浅，打铁需趁热，大着胆子凑过去说：“其实您这样太冒险了，暴风城强者众多，当然了您那么强大肯定不怕，可是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时间还长着呢，咱们可以慢慢玩”
“小鬼你懂什么”海拉伍德瞪了过来，夏佐明显感觉到死亡骑士对他的杀意消失了，“你没资格知道我们的计划，看在老朋友和暗影议会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了，赶快走吧”
夏佐从话里捕捉到“计划”这两个字，现在可以做出这样的猜想：杀害各国外交使团，制造惨绝人寰的大爆炸，从表面上看是为了引起暴风城和东方各个国家的矛盾，但只是这样海拉伍德为什么如此大张旗鼓亲自露面？还有他提到了“他们”，那么也就是说制定执行这项未知计划的人不止他一个，那么又到底是谁什么人不惜牺牲成千上万的普通人无辜的生命？不过这些都不归他考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只要安安全全背着克莉斯汀出去就行
“小鬼，你可以走，可我没说这个小姑娘也可以走”
还未转身就听到海拉伍德冰冷的声音，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只好硬着头皮强笑着道：“伯爵大人，这个女人已经被强大的您打败了，您还有需要用到她的地方吗？”
“这小姑娘很厉害，年纪轻轻修炼到这种地步，我可没有给自己的未来树立敌人的坏习惯，更何况她的身份还有利用价值”
“您的需求当然是第一位的了，只是卑微的我有两句话希望您能允许我说出来”
“嗯，说吧小鬼”
“伯爵阁下，我是暗影岛打入教廷内部的卧底，从很大程度上，您和我的目的是一致的，想要做好这份工作我必须真的要把自己当做教廷圣殿骑士，您是行军打仗的行家想必您清楚间谍想要如何在敌营里生存下来是很难的，之前那位自不量力的赫尔南德斯是教廷枢密大主教，是他命令我要把这个女人带回去，只有完成他的命令，我才能得到更多的信任。除了这个以外，您也说这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如果我这次把她带出去应该会对我另眼看待，这也就为我以后进入暴风城内部视线做了准备，我想放她走应该比带回去的利用价值要大一些吧”夏佐搜肠刮肚语气十分诚恳地对海拉伍德道，对付聪明人就是这样，说清楚利弊关系，决策权交给他
“嗯~”
海拉伍德微微点头，确实，他被夏佐的一番话说动了，其实这个小姑娘出现只是意外情况，计划中原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抓回去只是临时起意可有可无。更何况卖个面子给暗影岛也不错。考虑片刻之后，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接近，略微感受一下面色大变，拔出大剑对着夏佐挥斩出去
一道寒光闪烁的战气之刃在夏佐的眼睛里快速放大，避过去已经来不及了，抽出飞爪弹开利刃挡在身前，透过飞爪残存的战气之刃划开胸甲腿甲，冰冷的战气毫不费力地刺破皮肤，撕裂血肉。剧烈的疼痛通过神经传达到大脑，痛苦来的太猛烈，夏佐干脆利落地昏过去，闭上眼睛之前耳中飘荡着一句仿佛来自远古天际的话
“海拉伍德，你好大的胆子~”
第97章 凶名赫赫（）
死亡骑士斩出那一剑的时候夏佐确实下了一大跳，以为是哪句话说错了人家要杀人灭口，战气之刃的速度之快无法避让，而且之前用过了瞬影六变全身肌肉酸痛，再加上血之契约抽取了不少生命力，根本就没办法在那一剑下活下来。锋锐无比的黑色光刃入体之后夏佐就明白了，这该死的家伙自作聪明，减弱了战气之刃绝大部分威力仅仅是破开铠甲在身体上划开一道浅浅的伤口，这样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狼狈点，让其他赶来救助的人以为他在救克莉斯汀的时候受了伤，能在无形中增强自己在暴风城内部的地位。可是这个自以为是的老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只要有血之契约就不存在信任的问题。虽说如此，当看到海拉伍德脸色大变，外面肯定来了个连他也打不过的厉害角色，于是干脆地选择晕过去
“海拉伍德！你好大的胆子~”
死亡骑士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慌张神色，他从说话之人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修炼几百年的强大实力竟生不出抵抗的想法，纵横遇到这种情况屈指可数，不敢多做停留，拔剑帮了那小鬼一把，掏出个巴掌大的深灰色卷轴，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了上去，卷轴中间出现个不断旋转慢慢扩大的黑色漩涡，海拉伍德纵马跳进去后，漩涡开始慢慢回缩直至消失
夏佐这次真的松了口气，心中悬起的大石头完全落地，以后千万可别这么玩了，担惊受怕生恐说错半个字，那种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的感觉太难受，半步走错可能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再也抵不住接二连三的惊险带来的疲惫，深深地叹口气，放心地闭上眼睛。
……
遥远的东方天际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微弱的亮光映照着挂在天边的一朵与昏沉的天空格格不入的白色云儿，将亮未亮的夜空正在努力挣脱黑夜的束缚，大地上所有生物似乎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的一天做着最后的准备。忽然，一颗巨大的橘红色火球跳出地平线，万千橘黄色光线瞬间照亮了所有的黑暗，一滴调皮的露珠掉落在一张疲倦不堪的脸上，一双朦胧的眼睛慢慢睁开，恍惚地打量着周围。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还是在一片狼藉的断壁残垣内。甩甩脑袋使自己清醒点，慢吞吞爬起来懒洋洋地伸个懒腰，附近能看到的街道四周到处都是破碎的屋顶残缺的墙壁，细数之下竟找不到一栋完整的。稍微活动下身体回去继续躺着，身边的克莉斯汀依然睡得香甜，俏脸上终于不再是吓人的苍白，高耸的胸口上下有规律地起伏着，呼吸绵软悠长，这是身体开始恢复的好兆头。
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噜噜~”的声音，胃部剧烈收缩产生的虚弱感催促着夏佐赶快找点东西填满。拉起克莉斯汀两条纤瘦的手臂甩到背上，双手不客气地托着她挺翘充满弹性的双臀，两团软绵绵的饱满山峰压在背，随着一步步走动一上一下不停摩擦。。。当然，这是夏佐作为一个正常人所有的正常想法，隔着硬邦邦冷冰冰的盔甲什么都感觉不到。
踏出安眠一宿的破房子放眼四周，上辈子天府之国那场天地间的大灾变也不过如此，想在一片被毁坏的城市里找到条整洁的大道都不容易，逡巡四顾之时，忽然看到一块断裂的墙板下露出来的一截大腿。解下盔甲束带把自己和克莉斯汀绑在一起固定好，三两步赶过去翻开大石板，底下躺着一具血肉模糊几乎不成人形的尸体。
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这个人他认识，参加和平会议的那天早上还在这个人摆的摊位上买了一袋肉饼，还好心地送了碗水。小心地把遗体抱出来，费力地扳好扭曲变形的骨头，清理出一片空地放好尸体，继续翻找着凌乱的废墟，如果他记得不错，小摊老板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孩子。
“希望你们信仰的狗屁神明能保佑你们，下辈子还能做一家人~”
四具无法辨认面目的尸体整整齐齐地摆在破败的屋子中间，夏佐扶着墙喃喃着说，发了好一会儿呆，吃力地站起来托了托背上的女人继续走，身体透支地太厉害到现在都没恢复，再加上两个人地装备走路都费劲。尽管距离大爆炸发生地越来越远，但一路上光他发现的失去生命的尸身就以无法计算，默默无闻地珍而重之地抱出废墟整齐地摆放在温暖的阳光下盖上，至少不要让后来人找到他们的时候成为一具具随意丢弃的白骨
“你这么做不累吗？”
不知何时克莉斯汀已经苏醒过来，趴在夏佐背上有气无力地问
夏佐继续手上的工作，沙哑的嗓音仿佛自言自语，“从我能记事起，身边除了个傻弟弟什么亲人都没有，父亲在我出生之前就去打仗不知道死在哪儿了，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发现他们俩的样子我都不记得了，是村里的乡亲们一个土豆一把麸子皮喂大的，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的亲人。这些人善良、仁慈、怜悯，他们不能死了还没人知道。可能对你们来说他们不过是缴纳赋税，付出劳役的死老百姓，但对于我来说他们是天下最好的人。”
中西上下五千年的文化总结起来规律就四个字：毁灭、重建。在历史上，所有的帝王将相野心家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把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平民百姓当做了自己走向权力利益巅峰的筹码，必要的时候哪怕全牺牲了也在所不惜，脸上装着悲天悯人嘴上说着民生社稷，其实他们根本不懂人民生存的艰辛。俗话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大人物间的角逐，受伤害的往往就是这些可怜善良的死老百姓，即使是现如今这个所谓民主的社会，有了严格律法的约束，还是有许多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罔顾他人性命，如果天上的神明真的有灵，那就应该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假如地狱真的存在，那就让这些草菅人命的恶棍待在里面接受应有的惩罚！
或许是那番不知道对谁说的话有了作用，克莉斯汀安安静静趴在夏佐悲伤不再言语，看着他从废墟里捡尸体，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父辈祖辈的庇护下，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哪里听过这番剜心刨腹的话，潜意识里总是认为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的，年纪轻轻一身战力几乎无人能匹敌，她很想反驳这个人，可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什么理由。
“死亡骑士呢？”沉默半天，克莉斯汀还是决定主动打破尴尬
“跑了”
淡淡地回了一句，夏佐实在不想再提起那个人，大爆炸的始作俑者，不管以后结果如何，那个人的凶名恐怕要传遍世界，就算是信息再不畅通发达的时代，仅凭一个人挑战暴风城，八国会议所有到访的外交使团一网打尽，给城邦造成难以计算的毁灭，单挑教廷枢密大主教和风骑士副团长将两人打成重伤，顺便种下罪恶的瘟疫灾祸…对了，还有瘟疫！夏佐差点忘了，除了先前杀了的卫士，其他被瘟疫感染的外交官们和暴风卫队至今都没看到！
“风骑团驻地在哪个方向？”
“你问这个干什么”
“一会儿解释。”
强撑着疲惫麻木的身体，挤出自己最后一点体力奋力往克莉斯汀所指的方向奔行
“按照瘟疫的传播的特性，各国外交使团和负责保卫工作的暴风卫队可能没一个人能活下来，他们会成为新的瘟疫感染体，一旦被他们混入别的地方，疫病范围会以几何的倍数增长，如果跑遍全程…从大爆炸后，我就没看见感染之人，依照逻辑推理，他们不是被全部消灭了就是全都跑没影了，我希望是前者，否则暴风城也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了！等会到了风骑团驻地，请副团长阁下能担负起你的责任，发现感染瘟疫之人尽快消灭火化。”
“这个我之前就给风骑团传过消息了，他们知道该怎么做”
“没那么简单，那么多被感染的人，你应该没注意到在你们和海拉伍德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就跑了吗？再说了除了净化，就算把感染瘟疫的人打成碎片还是能通过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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