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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轻风往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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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生,唯一一次对聂晏怜爱过,可能只有聂晏举着小刀要保护她,却被打得不成人样的那一次吧。
  聂夫人坐在榻上,没有点灯,过去的一切正如黑夜一样一直吞嗜着她,从未在她的生命里消失,直到今日,想起那些事,她还是恨,恨苍天没有给她亲手杀死仇人的机会,恨苍天为何不保佑杨府尹好好活着,如果杨府尹还活着,她一定不会去打扰他,而是穷其一生默默地在远处守侯着他,祝福着他。
  想到这些,对儿子刚刚涌起的一丝怜悯再次熄灭了,她挥手叫来了乐姨,疲倦地对乐姨说:“你去安排一下吧,我累了。”
  乐姨默默地看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夫人,轻轻地退出了门外,她叫来了紫藤,仔仔细细地交待了一回,还有那新来的豹子,自告奋勇地也要跟着去,考虑到聂晏身边也需要个会武功的人保护,乐姨征求了燕山的意见后,准了。
  她安排了两辆马车,紫藤带着豹子和四、五个丫头小厮向着城外的庄子驶去。  
  
   




☆、(八)农庄休养

    空旷的山野里零星地散落着三、四个农庄,西郊的庄子就是其一。四周田地全部都荒芜着,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雪,风从广阔的平原上刮过,卷起一层层的雪雾,眯得人无法睁开双眼。乌鸦呱呱地叫着,配上枯树杂草哗哗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是那般凄凉。
  庄子不大,但收拾得还算干净,随行而来的丫头小厮们都静静地在外间做着自己的事情,做饭的做饭,打柴的打柴,谁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生怕声响大了被叫进屋子,那间屋子严然成了地狱一样可怕,若是没有其他事,谁都只想离得远远的。
  安安静静地四周,安安静静地庄子,安安静静的屋里,聂晏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今天已经是聂晏病倒的第七天了,这些天来,他时而热得大汗淋漓,时而冷得哆哆缩缩,有时昏沉沉的睡着,有时又睁着疲惫的眼神痛苦的呻吟着,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才几天日子,人瘦了整整一圈。
  人类在疾病的面前是渺小的,管你是帝王将相还是俊哥美男,面对疾病时的脆弱和无力只有亲情、友情或是爱情才能稍稍缓解,可惜这些情聂晏都没有。
  城里请的大夫每天来一次,可是他的烧还是没退下。这期间燕山来过两次,乐姨来过一次,夫人一次也没来过。
  紫藤叫人把两间并排的屋子从里面打通出个小门,每天让人把聂晏换一到另一间屋里,大约待上一个时辰。
  他住的那屋每天都要认真打扫,并通风半个时辰,紫藤小时候生病时,师傅就是这样做的,师傅说通风病才好得快,于是紫藤就这样照做了。她又让人把她的床搬到了聂晏的屋里,安在他的侧下边,这样更方便照顾。
  庄子上的下人们都咤异地看着她,他们想着象她那样一定会被传染的,于是连她也开始躲着了。
  紫藤没有怪他们,害怕疾病本来就是人之常情,若不是自己从小生体不佳,吃了太多的药,对这样的病现已有了抗体,紫藤也不会去为一个不相关的人以身涉险的。
  现在紫藤让豹子指挥小厮们把聂晏轻轻抬到隔壁的小屋里,隔壁的小屋早就已经安放好了火炉,屋子里十分暧和。
  紫藤挥手让小厮们都出去,并随手关好门,屋内只留下了豹子。
  紫藤为聂晏轻轻地脱下衣服,只留下了贴身的小衣,让豹子帮聂晏擦洗。很难想象五大三粗的豹子象只温柔的小猫一样帮他擦着身子的样子。
  记得第一次让豹子帮他擦身子的时候,豹子皱着眉,拿着帕子,看着聂晏烧得火得象大虾的脸,都不知该往那儿下手,第一手下去,聂晏痛得整个人都弯了起来,他懦动着虚弱的唇,细不可闻地发誓要杀了他。
  燕山进来了,他几乎每隔一、二天就要来一次,帘子一掀开,一股冷风就跟着进来了,聂晏的冷得肩头一缩,紫藤忙走了过去,半跪在地上,抱着毯子裹在聂晏身上。
  转过身去瞪了燕山一眼,嗔到:“进来也不敲门,都说了从隔壁的屋里的小门进还是这样不注意,今天看着刚好些了又被你冷着,要是夜里反复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聂晏缩在紫藤的怀里,象个孩子一样无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燕山看着紫藤紧张的样子,笑了起来,接过豹子手中的帕子,说公子我给你擦。聂晏虚弱地点了点头,靠在椅子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嘴角浮出了浅浅的笑容。
  紫藤知道燕山有话对聂晏说,招呼豹子来到了院里,转眼看到豹子阴沉的脸,吓得做了个鬼脸,很熟络地拍拍豹子肩,挤着眼睛笑嬉嬉地说:“算了算了,和个病人计较什么呢,再说了,现在咱俩扮演的都是下人的角色,总得有点下人的样子,是吧!”
  豹子抱着手,哼了一声,脸色难看的说:“真没见过你这么没正形的主子,我来这里的任务是保护你的,不是伺候他的。”
  紫藤一听忙使眼色,让豹子别这么大声,豹子居然称紫藤做主子,看来紫藤的身上一定有个大秘密。
  她是谁,又为什么会来这里,在这个秘一样的聂家大院里,还会生出多少秘密!
  “嗨,哪有你这样给主子甩脸嘴的呀,你不给他擦那让我给他擦呀,传出去我还怎么做人。不过出门玩一趟而已,干嘛这么认真。”紫藤不满地鼓鼓眼睛,挥着拳头对豹子小声的叫道。
  “玩,有这么玩到别人家里当奴才的吗,自甘堕落!哼,我还当是趟美差,早知道这样,这趟活儿该让付林来,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放肆!”豹子不甘示弱地翻着眼皮。
  “要是付林来了哪用我做这些,准是他抢着干完了,哪象你天天花我的银子赌钱逛青楼,还敢给我甩脸色,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说了,这不是意外吗,现在这情行你敢露面吗,等付林、梅钱到了再打主意吧!”紫藤不屑地回答,同时不忘提醒豹子注意自己的身份。
  “够了啊,我豹子的胆就是豹子胆,别以为你是主子我不敢惹你,惹毛了我豹子,我花光你的银子,包上十八个婊子住进你的药香斋去,吃你的,用你的,还腻死你!”呵呵,你个豹子威胁人的方法倒是别具一格。
  “你这还是不是人话,我是主子还是你主子,去,给我抬把凳子去。”
  “我就是看不上你对那骚包好,那小子男女通吃,和燕山也有一腿,谁知道这次的病是从哪儿传来的。”
   ̄ ̄ ̄ ̄ ̄ ̄ ̄ ̄ ̄ ̄ ̄
  “你们在吵什么”燕山从屋里出来,看着他俩争的面红耳赤的样子,诧异的问:“我擦好了,衣服也穿好了,把公子移到床上去吧!”
  聂晏今天的精神好了一点点了,不再反复的忽冷忽热了,但是烧还没退,全身也没有力气。
  紫藤用纱布沾着米汤,小心地喂到他的嘴边,把他的干裂的唇一点点地润湿,看着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紫藤开心地笑起来,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他:想喝点米汤吗?那神情就好象是在对着一件昂贵的瓷器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弄碎了。
  聂晏点了点头,紫藤乐颠颠地跑出去盛了一小碗,用勺子搅伴着,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正好。
  她把米汤喂到了聂晏嘴边,自己的小嘴随着聂晏一起,微微张起“啊”,聂晏每吃下一口,她都会看着聂晏点点头,说一声“嗯,真乖”,有几次甚至想去摸摸他的头,但是手刚升出去,想想又笑着缩了回来。
  聂晏虚弱无力地靠在高高地枕头上,每吃一口,都要闭上眼睛休息好一会儿,每一次听到紫藤夸他的时候,他都会睁开眼睛,轻轻瞥一眼紫藤,目光中带着少见的光泽,那是燕山跟他五年来,从未见过的光泽。
  燕山正对着聂晏,抱着手靠墙站着,他把这温馨的一幕看在眼里,临走的时候,他深深地看了紫藤一眼。
  燕山走到了庄子门外,正欲上马,紫藤追了出来,她笑嬉嬉地看着燕山,双眼明亮清彻,递过了一个热腾腾的蓝布包给他:“给,路上吃,才蒸好的馍,莫阳城要关城门了,你得快一点,路上要小心。下次来的时候早一点,别太赶了,再带点书来,无聊死了。”
  燕山默默地接过布包,揣在怀里,低着头应了一声“是了。”翻身上马飞快地向着莫阳城策马奔去。
  今晚的月光特别皎洁,天空中万里无云,这样的天气在冬日十分难得,看来明天会是一个好晴天。月光穿过纸糊的窗户,顿时变得朦胧起来,带着一层层珍珠色的光晕,晕染在屋内床上躺着的人儿身上,燃烧的红烛跳动的火焰,墙上的映着的身影随着红烛微微舞动,屋里不时响起啪啪的火烛爆裂的声音,声音很小,但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却格外清晰。
  真实的世界这样的安静,梦里的世界却充满了杀戮。
  梦里的聂晏仿佛如病中一样虚弱,身后是看不清面目的鬼魂对他穷追猛打,一路上的魑魅魍魉纷纷伸出手撕扯着他,前方是炽热的大火向他扑面而来,他已无路可退,那些魑魅魍魉忽然变幻做了十三年前死去的堂兄堂弟,他们满面鲜血孤苦伶仃地哭喊着,而他也终于在这凄厉的惨叫声中大声疾呼起来:“娘,你在哪里;娘,你在哪里”;
  这时追赶他的鬼魂居然变成了父亲,父亲拿着刀,狞笑着一刀刀向他砍来,他痛得不住哀嚎,那个他从未开口叫过词在梦中脱口而出:“爹爹,我是晏儿啊!”他的嗓子干哑,声音憋在喉咙里闷得他喘不过气来,不往地抽搐着,挣扎着,终于,他感到有一双手正在拉着他,软软地小小地手,却紧紧攥着他,象是要把他整个人从这万恶的梦中一把拉出。
  他终于醒了过来。此时的他浑身大汗淋漓,心疼的好向要裂开一样,看着自己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他长叹一声,无力地靠着枕头喘息着,枕巾被梦里的泪水印湿了一大片,眼角还残留着泪花。
  他忽然感到好象真的有一双手拉着他,他吃力地低下头,看到那双手的主人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披着青色的大披风,身子向前侧倒,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她的一双手在被子里轻轻地握着他,脚边火盆里通红的炭火静静地照着那双手的主人,越过他的床一直到墙上,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影子。
  此时他很想换个姿势,他艰难了扭了扭腰,手也跟着轻轻一动,趴在床边上的人猛地抬起头,银色的月光笼罩着她抬起的脸,她那尚未清醒目光与他那残留着泪花的眼角不期而遇。
  紫藤看到聂晏那悲凉的眼神,刹时间愣了愣,她傻傻地问道:“很痛吗?”说完后又觉得自己问得没头没脑的,低下眼睑,轻轻一笑,看着聂晏温柔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满头大汗,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她连忙站了起来,可能是坐得太久起得太猛了,她直挺挺地站着,双手叉着腰,难受地转了转扭了扭方才缓过劲来。
  看这自己狼狈的样子,她不好意思的冲着聂晏眨了眨眼。
  一切都这么自然,就好象早春二月的微风一般,在无声无息中拂过了聂晏的心房。
  紫藤伸出手正准备去摸一摸聂晏的额头,刚刚伸出去,却被聂晏轻轻捉住,聂晏的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的手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着,他好几天不曾开口了,此刻一开口,嗓子却低哑得吓人。
  他清清了嗓子,低声地对紫藤说:“不碍事,我只是做了个恶梦。”说完闭上眼睛,轻轻地转着身,只消微微一动,他的尾骨就一阵酸痛,他不由得皱起了眉。
  紫藤看着这个屡次为难自己的男人,此时被疾病折磨得这样消沉:
  他苍白无力的面孔上,清涩地胡子茬杂七杂八地冒出了头,往日光泽的墨发此时枯败散乱地披在肩上,身上的汗味和药味完全替代了上好的兰香,成了此时他的最大特征。往日那幅神态自若,风流不拘的样子与此时床上躺着人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看着前些日子还意气风发的聂晏如此消瘦,紫藤心里难过极了,对他的忿恨早就烟消云散,本来他们也就没有多大的仇恨。
  紫藤重新调整了心情,她把聂晏的手放到被子里盖好,换上了一个轻松的口吻对他说:“哦,做恶梦了,是不是梦到有谁在追你要杀你呀,没关系的,告诉你一个诀窍吧,很有用的,如果你梦到有谁在追杀你,那你就不要跑,转过身正视他,他就怕了你了。”
  “真的吗”
  “是真的,小时候我的身体很不好,我也常梦到有人追我,怎么跑也跑不动,后来干脆不跑了,结果追我的人居然变成了我亲人或朋友,他们追我是为了找我去玩,真的,你试试。这个方法是我师傅教我的,他说在梦里被追是因为心中有恐惧,追你的人就是恐惧的源泉,如果你能正视自己,正视恐惧,敢于面对他,那他也就不复存在了!”
  听到这里,聂晏睁开以眼睛,喃喃反复着紫藤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再次转了一下身,迎着紫藤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紫藤。紫藤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转过身去,清了清嗓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胡子太长了,明天得刮刮了;身上太臭了,燕山擦得真马虎!”
  聂晏的目光里流出了笑意,一直流到了他的嘴角,他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紫藤赶紧上前抱住他的胸,用她削弱的肩顶住聂晏的肩,一点点地把他扶起来,又在身后给他加了个枕头,轻轻地把披肩搭在他的身上。
  她的头发带着淡雅的清香,就好象林中的小溪一样甘甜,这些头发在他的脸上、鼻子上蹭出蹭进的,蹭得他痒酥酥的,他很想很想侧过头把自己的脸靠在紫藤的发上,可是生平第一次却有些不敢造次,他顺着紫藤的话往下说了下去:“嗯,燕山擦得真马虎,明天你帮我擦吧!”。
  紫藤回过头故意嗔怪他:“不是说你和燕山那个吗,我这是把机会让给你们!”
  “谁说的。”聂晏也故意板起了脸,“是不是豹子那混球!你一个姑娘家都跟着乱说些什么呀!”
  “那就让豹子帮你擦,反正你俩也肌肤相亲好几次了。”
  “牙尖嘴利,就知道你死皮赖脸的跟着来准没好事,是不是打好主意趁我生病要一雪前耻啊!”
  “哼,我看你是病好了点了吧,开始上房揭瓦了吧,”紫藤换了一幅表情,眼睛眯成一条缝,匪气十足地说“哼,哼,哼,你的小命还捏在我的手里呢,我若是你,现在就得乖乖地巴结我!”
  说完紫藤伸出巴掌挥到聂晏面前,一把握紧拳头收了回来,然后还很有气势地冲着聂晏点点头。
  看着紫藤这样,聂晏不禁好笑,他故意妖娆地别过脸,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只手颤抖地指着紫藤,夸张地大叫一声:“你欺负我!”说完还向紫藤抛了个媚眼。
  夜还是这样深,火盆里的炭火噼噼啪啪的响起,一串串火花随着噼啪的声音从盆中腾起,红红的亮晶晶的,就好象此时两个人的内心一样。
  
   




☆、(九)病中遇险

    聂晏一天天地好起来了,现在他已经可以坐起来了,可以吃上一小碗稀粥了,也可以和紫藤斗斗嘴了,可以听着紫藤给他读书了;天气好时候,还可以把他包成一个棕子似的,抬到院里晒晒太阳。
  庄子上的气氛也轻松了起来,时常可以听见院里丫头小厮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相比前阵子,紫藤更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现在热闹的样子。
  燕山现在每天再忙都会抽空跑来,汇报完公务之后,要不默默地陪着公子,要不就看着紫藤和聂晏斗嘴,时不时地帮上一两句,每次他插嘴帮紫藤,紫藤都会冲他很有力地点点头;但是只要他一帮聂晏,紫藤就会不满地质问:“你倒底站哪边啊?”,然后鄙视地说:“立场不坚定的投机分子。”
  这天燕山刚出门,紫藤就很八卦地跑到聂晏床边,神秘兮兮地问聂晏:“公子,燕山对你真好,每天都来看你,他对你真是忠心不二,忠贞不渝啊呀”
  聂晏昂着头闭着眼,靠在床头上,他并不接紫藤的话,神情淡定地说:“你想说什么?”
  “我是有点点好奇啦,你们两个是真的吗?”
  “你看呢?”
  “我看你好象不太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不过他蛮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你的,天天来看你,陪着你,你呢一幅公事公办的样子”紫藤打报不平的说。
  “我们俩可都是男的,你认为可能吗?”聂晏仍是波澜不惊地回答。
  “唉,两个大男人这样是不太好啦,有违天道,不过你若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他那样,你要早告诉他呀,不过我听豹子说,是你先招惹他的,你怎么会这样”紫藤喋喋不休地说:“燕山真可怜,你会杀了他吗?”于是紫藤继续发挥想象,一幕由在两个男人间引出的爱情悲剧在紫藤的编剧下逐步成形。
  聂晏听着紫藤超乎寻常的想象力,从无可奈何走向了忍无可忍,他终于喝了起来:“是不是你以为照顾了我几天,就有功了,就可以在我面前有持无恐地昏说乱讲了!”说完用他冷若冰霜的睛眼看向紫藤。
  紫藤没想到会碰这么大个钉子,也不曾想到聂晏会翻脸无情,她以为他们现在的关系不仅仅是主仆了,是什么她说不上来,但至少是很好的主仆了,却忘了再好的主仆也还是主仆,她的脸上一热,静了下来,正正地蹲了个万福,规规矩矩地说:“奴婢知错了!”说完垂下眼帘,低着头向门外退去。
  聂晏看着紫藤这样,也慌了神,他本来就是故意凶巴巴地逗她的,他以为他们现在的关系她会懂的,可他忘了他们的确还只是主仆,超越主仆的默契还未曾建立,至少现在他俩谁都没有跨出这一步。
  两个人在猜疑和迷惑中第一次斗气,谁都不愿去深究其因,谁都不敢再往前跨上一步。
  “站住!”聂晏看着走到门边的紫藤,向着紫藤伸出了手急忙大叫:“你真是笨啊,我是想说你编得太离谱了,燕山听了会很难过的。”
  紫藤听到聂晏喊她,倔强地站在门口,脸冲着院子也不看他,直到聂晏说完了话,她才不服气地转过脸,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聂晏一番确信他没有再摆架子了,才小声的嘀咕:“我不过就是打听打听嘛,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吗,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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