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往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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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事情不是这样的,我知道这女子的所有事情,但我不能说出来,又不知她此次会用个什么身份,什么名字,或是易了容,她的生辰八字又怎么会挂在口头呢?这次耽搁了晏公子三天,就是为的打听她用个什么身份出的门,可笑的是如果我打听到了她用的身份,又何须劳动楼外楼?”
“那她有什么特征?据我所知很多易容的人往往会留一两个特征让自己的人认得出自己。”
“她嘛,她的眼睛很亮很黑,好象会说话一样,无论看着谁都是那么清沏;她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俏皮得象只小黄雀;还有她总是强词夺理,再不对的事情说起来都是振振有词;还有 ̄ ̄ ̄ ̄ ̄ ̄ ̄”男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每说起那女子的一件事都会会心的一笑,“嗯,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男子有点不好意思。
“这女子应该是先生的心上之人吧,虽然先生说了这么多的特点,但是还不好找啊,她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哪里?”
男子听到这里,怔了怔,过了一会儿,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方似的,认真地说到:“两个月前,晋安城三皇子吴阳王王府,嗯,我会叫人送一些吴阳王的资料给你,方便你们查找,但多的我不能给,你们得自己查”。
此时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恨意,空气中一股冷冽的杀气由然而生:“你们先找吧,如果打听到了就把这东西给她,她会来见我的。”说到那女子,他的语气柔和了很多,这时下人端了一个盘子上来,盘子上放着一个铁牌,铁牌上用篆体刻了个“洛”字。想了想,他又说:“如果她实在不来,请确定她是否平安?”此时他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悲伤。
聂晏和燕山对望一眼,心下了然:果然是同一案子,不过现在看来这洛公子还不道吴阳王已经派出了杀手。想必那女子定是吴阳王府上的姬妾一类什么的,定是何这位洛公子有染,红杏出墙,被吴阳王知道了欲杀之而后快,可却让她逃出了府外,为了不让外人知道这件丑事,所以吴阳王要杀他,而这位公子却还在找她。
就这样一个香艳的故事在他俩的脑海里形成了。
聂晏顿了一下,抬起头直视白衣公子,眼中露出狐狸的狡黠:“若只是确定平安与否,任务相对简单,酬劳可会有变?”
“酬劳不变,只要确定她不会再有危险,就算成功,聂公子不必担心,我既然亲自见你,自不会食言。”
“有时候大人物亲自出面未必是好事,也可能意味着好日子到头了,先生您这么肯定我能找到她来见你,或是这么肯定我对你的酬劳感兴趣吗?”聂晏拿起一粒梅子放入口中,悠悠地问着。
“我不肯定你能不能找到她来见我,但我可以肯定对安镶王和平隶将军都感兴趣的人不超过三个,而这三个人里面资源最充分的就聂公子您。聂公子聪明才俊,不必打听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但我可以保证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而且以后我与公子还有可能并肩作战!话已至此,送客!”
☆、(七)生病
从江阴回莫阳的路上,聂晏坐在暧和的船仓里,一直还在想着这趟差事,事情很圆满:聂宝号的苹果已经订好了,买主也已经敲定,这次稳赚不赔。楼外楼的生意也谈成了,其实这趟的任务就是找到冷峰就行了。
虽然找那样一个女子很难,但是需查出两个月前进出吴阳府的人,还有调查吴阳府的姬妾,这样入手就容易多了。
但他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想通,比如:若那女子只是吴阳王府的一个姬妾,即使两人再是有情,怎么会开出这么大的条件;为何会说两人以后会并肩作战,难道他查出了什么?有三个对安镶王和平隶将军感兴趣,那两个人是谁?
想到这些聂晏一阵心烦,头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罢罢罢,今天不想了,可能是这几日天天酒色过度累坏了,休息一下可能会好些。
“妈了个巴子的,你怎么开的船,小心大爷把你撕了!”聂晏刚刚睡下,船头传来了喳喳呼呼的大叫声。
燕山跑进了船仓,慌忙对聂晏说:“公子,河面冰结得太厚了,船过不去卡在冰缝里了,船家已经找人来拖船了,可能得在这里困上会儿,看来得改走陆路了。您也别睡了,不安全,外边冷在船仓里坐着吧!”
“嗯,刚才是谁在喳呼,不知道我的规矩吗?”聂晏只好起身,两只手揉着太阳穴,脸色腊黄,精神十分不好。
“哦,是豹子啊,您说过想要他的,我们设了个局让他背了个官司,又帮他摆平了官司,他不跟我们不行了。”
“先别忙着用,回去得调教一番,看看再说。”
说完忽然眼前一亮,一股冷风灌了进来,聂晏忙用手遮住了光,嗓子被冷风一激,咳了起来。
原来是豹子进来了,豹子人如其名,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满面通红,身材魁悟健壮,声音宏亮清响,一头乱麻麻的头发真是象极了鬃毛。
看到进来是是豹子,燕山气不打一处来:“谁让你进来的。”
豹子不好意思地说:“船开始渗水了,我来叫你们的。”
当下一行人等只好改由小船靠到岸上,岸边前不挨村后不着店,搭了个小棚子给聂晏避避风,等到天开始擦黑了,终于等到了聂宝号的马车,此时聂晏已经头重脚轻,全身无力了。
又是一天的舟车劳顿,终于赶回了莫阳城惜花小筑。
回到府上,聂晏的病更重了,全身滚热,无法起身,燕山赶紧叫来了大夫。
看着聂晏病厌厌的样子,满园子乱得鸡飞狗跳,大夫看过之后对聂夫人和燕山摇了摇头说:“夫人,少爷的病凶险万分,是天行之物(即传染病),老夫看着象是伤寒,看在夫人的面份上,老夫不会报官,但得赶紧移出宅子去,别出什么乱子。”
在古代得了伤寒等病可是九死一生的传染病,直至有了张仲景,伤寒病才得以为治,不过那时医疗条件差,得了传染病一律得报官,并安排在专门的地方隔离治疗,若是一家中再有人被传染,那这个地方都得隔离,若是死了人就得就地焚烧,饶聂家是有头有脸的大家,遇到这种事,还是无法与天命抗衡。
听到是伤寒,在一旁服侍的人都不由得向后退开几步,聂夫人看此情况大怒,把这几丫头都送下去打了一顿,然后给了大夫一大笔银子,垦求大夫不要报官以便牵连全家。一边安排屋子准备把聂晏送过去养病。
聂晏虽然病了,但是一直咬牙坚持着,占着自己平日身体好,神志倒也还清醒,看着自己的母亲把一切打点得头头是道,惟独对他不冷不热,只是大夫来的时候随着进来问了问情况,嘱咐了下人好生照顾,从未曾亲自喂送过汤药。
一阵阵悲凉由心中腾起,他挣扎着起来,赌气一样对着聂夫人大喊,安排人去把莫阳城外十里地的一个小农庄子打扫出来,说是自己怕家里人传染上了病,不愿连累家人,要去那里养病。
聂夫人听后,惊讶地看了一眼儿子,眼中带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悲悯,但那神情仅是转瞬即失,她吩咐乐姨安排好人照顾聂晏,随即转身出去,交待几个管家,除了几个心腹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公子病了,家里的生意交给自己,楼外楼由燕山暂时打理,有事向夫人汇报。
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总最脆弱的时候,聂晏躺在床上,侧身看着母亲平静的转身,眼睛里居然噙起了泪水,他连忙转过身去,高高地抬起下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看着一屋的丫头婢女平日里对公子抛眉弄眼,你侬我侬;生病时却人人自危,避之不及,紫藤不禁感叹到这才是真实的人性。
但对聂夫人的态度却大为不解,她回想到自己小时候生病的时候,父母坐在她的床前,母亲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小声辍泣着,几个哥哥嚎啕大哭,父亲站在床头来回踱步,不停地问怎么还不醒来怎么还不醒来,就连爷爷也闻迅赶来,大声的宣告一定要找一个最好的大夫治好她的病!是的,那就是紫藤的家人。
乐姨正在安排随公子去农庄照顾的人,谁都不愿去,乐姨不得不许诺被抽的到丫头小厮们,待公子病好后都可拿到一大笔赏银,还可以放出园子,尽管如此,还是让乐姨费了很大的心思。
打杂的丫头小厮终于在胡罗卜加大棒的功势下找齐了,可是由谁去照顾公子呢,这可让乐姨犯了难,平日的起居由瑞雪、含香照顾,乐姨思衬着是两个都派去好呢,还是只去一个,这个节骨眼上能派谁去呢?
看到乐姨如此为难,聂夫人把瑞雪、含香叫到了屋里,聂夫人倒要看看这两个平日里为了赢得聂晏的青睐,斗得你死我活的丫头,在今日这种情况下有几分的真情实意。
“瑞雪、含香,晏儿平日里最疼你们两个,合府的丫头你们俩的待遇也是最好的,如今晏儿病了,平日里晏儿都是你们照顾,他也熟悉了你们两个,你们俩都是知恩图报的人,你们是一块儿去呢还是谁愿一个人去?”
聂夫人并不正眼看这两个丫头,说完后又眼角扫了跪在脚下的两人。
看着两人都不吭声,聂夫人加重了语气:“晏儿这次生病,病得凶险,要照顾好晏儿难免会肌肤接触,你们都跟着晏儿两三年了,也该有个名分,这样吧,今日我做主,谁去照顾了晏儿,待晏儿好了就让他纳了谁。嗯,谁去呢?”还是无人应答。
瑞雪、含香的心思聂夫人是知道的,晏儿生性风流,却是个桃花林中过,遍叶不沾身的人,即使是喜(87book…提供下载)欢这两人,也不过是皮肉之欲罢了,以晏儿的性子是不会对这二人动过情的。
原以为这二人中或许会有一个对晏儿是动了真感情的,可是如今看来,大家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若是晏儿没病,这两人倒还真会去为这个姨娘的名分争斗一番,如今晏儿病成这样,许给她们名分不更是束缚了她们二人,谁愿把自己的后半生绑在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身上呢。
想到这里,聂夫人更是怒从胸中来,心想儿子平日里虽然只是和她们逢场作戏,但终究待她们不薄,如今儿子这样,竟然连一个打杂的粗使丫头都难以寻找,这两人平日过得更是比小户人家的小姐还体面,今天却个个装聋作哑,今天她非要有个结果。
她愤怒地盯着这两丫头,语气严厉地说:“含香,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含香战战兢兢地说:“夫人,含香深受夫人公子大恩,含香无以为报,愿当牛作马以报夫人公子大恩大德!”
“我不要你当牛作马只问你愿不愿去农庄照顾公子!瑞雪,你呢”
瑞雪倒是要比含香老辣些,听到聂夫人问她,好象早就想好了似得,流利地回答:“夫人,瑞雪愿意去照顾公子!”
听到瑞雪这么回答,聂夫人十分惊讶,却也十分高兴,感叹地说:“还是瑞雪懂事,晏儿没白疼你,那就准备一下吧,我亲自送你们。”
“夫人,瑞雪还有些话要说。”
“说吧,好孩子”聂夫人和蔼地看着瑞雪
“夫人,我和含香虽说一直负责照顾公子,可是多蒙公子厚爱,我俩也都做点使使嘴的事,具体怎么照顾病人,瑞雪也不会,怕做得不好让公子更加受苦,门外那些个下人都是粗使唤的,照顾公子这么精细的事他们也做不来,公子前些日子很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内厨房的一个小丫头,那小丫头您是见过的,就是那个紫藤,很是伶俐,不如夫人把那小丫头一同派了去,公子也喜(87book…提供下载)欢。”
这瑞雪心机果然深沉,她看出夫人已经动了杀机,若是不去搞不好小命不保,若是去了每日和聂晏接触,有可能会被传染,不如找个垫背的,到了那里照料公子的事都扔给别人,公子若好了,自己可以混个姨娘做做,若是不好了,寻个机会也可以跑了。
聂夫人是何等聪明,怎么会猜不透她的想法,只是不知她如何盯上了紫藤。
聂夫人心想,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思,我岂会把儿子交付给你,当下她也不说透,眯着眼睛看着瑞雪说:“嗯,想得是很细致,乐姨,把紫藤叫来。”
此时聂夫人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笑容纯净,语气真挚的小丫头,她在心底里默默地祈祷着:小丫头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了,无论如何,晏儿也是我的亲生儿子。
乐姨把紫藤叫到夫人房中,聂夫人把瑞雪的提议说给了紫藤,静静地看紫藤如何回答。
听了瑞雪的提议,紫藤心里一阵冷笑,在这一个小小的园子里居然都会有这般的世态炎凉,她虽然很讨厌聂晏,但细细想来,他们二人也并有多大的过节,在她看来聂晏也算不上一个坏人,只不过有点骚包罢了。
于是她抬起头,冷若冰霜地看着瑞雪,讥笑着说:“夫人,瑞雪姐姐的提议甚好,只不过紫藤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和开朗的人合作,不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听傲慢的人指挥,要去紫藤去就是了!”
紫藤的一席话正说在聂夫人心坎上,她不动声色地说:“瑞雪,紫藤即然都这么说了,看来你俩还是只能去一个人啊,现在是在别苑,丫头都是刚买来的,想必你用起来也不顺手,紫藤倒还和这群丫头熟一些,不如紫藤去好了,你放心,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晏儿的,我的许诺仍然有效。”
聂夫人不给瑞雪答话的机会,一口气说了出来,瑞雪一听,心花怒放,自以为在夫人面前既得了称赞,又不需去照料个病人,说不准将来公子好了还可以上位,于是真诚地说:“是,夫人,那就麻烦紫藤妹妹了,你可一定把公子照顾好了!”
紫藤不搭话,把头转朝了一边,看着夫人说:“夫人,什么时候出发,紫藤出去准备准备”
谴走了瑞雪、含香和紫藤,聂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静静地靠在榻上,脑海里回想着聂晏赌气说要去庄子上时的眼神,她知道聂晏那时很想得到她的一句安慰,哪怕那是假的也好。
有时她也想象平常母子那样,好好爱护聂晏,但是每当看到聂晏嘴边挂着的那抹淡笑和那双酷似他的父亲的眼睛之时,她实在没有勇气去安慰照料他。
她甚至有些恨这个儿,恨他为什么偏偏在那时出现,还成了她和那个人的儿子,也恨自己为什么不下狠心在十三年前,他六岁的时候扔下他,过住的种种终究造成了今日的冷漠,往事一幕幕地浮入脑海:
她叫聂静静,人如其名,她恬静乖巧是京城里出名的美人,不仅如此她还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追求她的公子哥儿们把她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可她却独爱他。
他和那人本是同门师兄弟,他们老师正是聂静静的父亲。是啊她的父亲就是太傅聂瑛,他就是白石将军杨府尹,而那人正是安镶王的二儿子黄怀玉,那时杨府尹与黄怀玉同为皇子伴读。
杨府尹和她原来相亲相爱,两家人也有意缔结秦晋之好,无奈黄怀玉出身显贵,迫于压力,她不得不答应嫁给黄怀玉。
本来她也打算把过往的一切都抛下,好好和黄怀玉过日子,就在她约杨府尹相见最后一面,准备把两人的感情清理干净,殊不知黄怀玉从哪里得到的风声,赶到了两人见面的地点,用计激走了前来见面的杨府尹之后,又辱骂她不守妇道,男盗女娼,更是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强暴了她。
后面她怀上了聂晏,不得不大着肚子嫁入那人府上,大喜之日受尽那家人的侮辱,合府上下的人看足了她的笑话,黄怀玉对她更是冷言冷语,动辄打骂,总之整个府邸里,没有人拿她和聂晏当人看,可怜聂晏小小年纪就受尽了自家人的欺辱。
安镶王决定起兵谋反,太傅聂瑛亲自至临阳城劝说安镶王,可是安镶王却孤注一执,杀了聂瑛,还把聂瑛的人头送给了新君。
之后安镶王以祭旗明志为由准备杀了两代皇帝为安抚安镶王而嫁入的广德公主、永福郡主、朝中重臣贺大人的女儿以及她。
还好她在下人的帮助中带着聂晏逃出的安镶王府,可是其他三人以及她们的儿女全部被杀,这是怎样一个狼虎之家啊。
她永远记得那一天:家丁们如狼似虎的冲进后院,杀了公主、杀了郡主,杀了小三小四兄弟俩,还杀了大妮小妮一对小双胞,到处都是血,到处都是惨叫声,她边哭着边跑着,跑到池塘旁边无可退路,她准备跳水自杀。
这时年仅六岁的聂晏那时他还叫黄晏,举着小刀冲到她的面前大声叫着:“娘,晏儿守着你!”他一刀砍进了家丁的小腿,而自己却被冲上来的其他家丁们一脚踢到了两米外的树下,她第一次冲过去抱着他,母子二人相拥大哭。
就在这时,曾为黄怀玉书僮的何管家,也曾跟着聂大人读过几天太学,念着那几分师生之谊,何管家出手救下了母子二人,在逃亡的路上,何管家也被杀了。
她带着儿子一路被人追杀,直至逃到了吴水县,再次遇到了杨府尹,杨府尹救下了母子二人,并在吴水县给她买了个小铺面,让她母子二人得以生活。
后来叛军打到了吴水,杨府尹退守白石,临走之时曾问她是否愿意跟他一同过江,她拒绝了,她想留在吴水报仇,报杀父之仇,报那些年受尽了侮辱的仇,她拼命的做生意,把聂宝号从一个小铺面做成了当时南岸最大的商户,她就是要把握住南岸的经济,卡住安镶王的脖子,让他有钱没处花,无钱没商量,不为别的,就为那刻骨铭心的恨。
终于她成功了,安镶王的银库越来越空,仅有的那点钱还进不到粮食,形势一天天败下去,不得不与杨府尹离江决战,那一战的主将正是二子黄怀玉。
二人相见分外眼红,国恨与夺妻之恨让离江沸腾,战船被大浪撕得粉碎,杨府尹与黄怀玉同归于尽最终沉入离江。
那一晚她哭了,为自己更为杨府尹。从此她心中的伤再也没有好起来,她变了,变得凌厉决绝,对待她的儿子她更变得冷漠无情,那不仅是她的儿子,还是杀父仇人的儿子,是杀死心中挚爱的人的儿子,是让她受尽屈辱的人的儿子,这么多的恨,那里来的爱啊。
她这一生,唯一一次对聂晏怜爱过,可能只有聂晏举着小刀要保护她,却被打得不成人样的那一次吧。
聂夫人坐在榻上,没有点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