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恋-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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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依，我的创造者，我的爱，只想爱你，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得到的生命，我情愿从来没有告诉过你这个愿望，如果你能回来，这个生命，我不要，我不要啊！”

月梦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同时也明白了“绝望”，那是没有任何温度，空洞与虚无的东西，继承凡依神职的时候，她也继承了凡依的记忆与知识。

曾经，凡依在这个黑暗神殿创造了她，陪着她无数的时间，因为他爱她，这个他所创造的怪物。。。

他害怕她多走了他的心，所以他放弃了她，将她丢到外层界面，但他又后悔了，于是成为创造女神的丈夫，只为了能让她拥有最完美的神子的躯体。。。

再次见面，她忘了他，爱上了另一个人，这也是他安排的，水根本就是他所制造的一个人偶，是为了不让创造女神起戒心，为了在时机成熟之前她不受到伤害。。。

上一次意外的崩溃让他担忧了，他却碍于创造女神而无法出面，只好借着沙利亚的手送上宝石，再利用宝石侵入她的神经抹消她的记忆，利用洁司丽对她血缘的吸引让她爱上洁司丽，是一开是就知道她能为了救洁司丽而杀了他。。。

自始至终，凡依都在保护她，爱她。。。

是她比较无情，居然忘了凡依，居然讨厌他，居然一点也不明白他的苦心，她当时的行为一定让他很伤心吧，亲手促成她爱上他以外的人，他一定很痛苦吧，如今，没有凡依的黑暗神殿是这么冷清，这种磨折是命运对她的惩罚吗？

原来凡依就是在这么一个冷清的地方度过他无数个岁月，等待最终的消逝。。。他是那么寂寞，为什么自己当初就没能把爱传达给他，是她爱得还不够吗？如果他知道她的心意，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个结局，如果她没有向凡依许愿要生命的话，如果她能早一点注意到的话。。。

神不会死，因为他们的生命是永恒，只有被选中的神子可以用神所赐的神器杀了神，多走神的生命，是她杀了凡依啊！

“什么都迟了，什么都迟了。。。呜呜。。。呜呜呜。。。”

偌大的黑暗神殿只留下黑暗陪伴月梦肝肠欲断的哭泣。

卷四　　黑暗生成　第三十七话　得不到的救赎

黑暗的宫殿里没有日升与月落，时间无声地流逝，月梦依然茫然地坐在地上，眼泪停止了，是哭累了，也哭尽了，美丽的面庞上还有干枯的泪痕，仿佛给她的布上一层寒霜，冷漠得不带半点温度，却有让人无法漠视的绝望的悲伤。

是的，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凡依是在这里离开了她，她就在这里，亲手杀了凡依。。。

错了！她怎么会杀凡依，一定是搞错了，凡依一定是在和她开玩笑，他只是离开了，会回来的，只要她和从前一样乖乖呆在这个黑暗的宫殿里等着他，他一定会再回来的，再告诉她，他爱她。。。

月梦微笑着从地上站起来，对，她要会房间，凡依回来会去她的房间找她，如果看不见她，凡依会担心的，她得回去才行。

顺着记忆的路，月梦走在长廊上，尽管这条长廊长得看不见尽头，只有黑暗，空无的回声更显出它的死寂，月猛却全然不介意，她只想回到那个属于她的房间，在那里等待凡依的归来，这一次，她一定要亲口告诉他，她爱凡依，她不要生命，她要一直陪着她的凡依，直到生命的尽头，崩溃的那一刻只要有他在身边，她也不觉得难过。

不知走了多久，月梦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暗之门，尽管门上的怪兽已经不见了，月梦依然可以肯定那是凡依不让她打开的门，这扇门后是什么呢？为什么怪兽不见了？如果她把门打开的话，凡依会不会再出现阻止她？

月梦把手按在门上，门突然消失了，她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和宫殿的其他地方不一样，它不是黑暗的，而是笼罩了一层迷雾般，灰色的房间，充满回忆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景色，只在房间的中央有一座高台，这就是凡依创造她的地方，月梦恍恍惚惚走上前去坐在高台上，以前，她就是在这里坐着，从来不离开，因为这里是最显眼的地方，只要凡依回来就能一眼看到她，他会抱着她，彼此没有言语，但真的很开心，尽管只是什么也没有的拥抱，她却感到比吸食无数生命还要满足，日复一日，他们就是这样找到彼此的满足。

有一天，凡依突然问她的愿望，她告诉凡依她想要生命，凡依捉了很多动物回来，她把它们的生命都吸走了，然后告诉凡依，她要的不是这样的生命，她想要属于她自己的生命印记，那时凡依没有说话，她以为凡依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错了，时间如果能倒转的话，她一定不会说那么任性的话，她会告诉他，她的愿望是与他相伴长长久久，直到命尽，直到消散。。。

她真傻，真傻，因为她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从她出生起，陪着她的只有凡依，所以她什么也不懂，以为只要和凡依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也无妨，就算凡依教了她语言，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或者说她不知道应该把心情表达出去，独自成长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把凡依对她作的一切都认为是理所当然，却从不知道自己的该付出什么，以为把情感都掏空给他他就会明白，却不知道他因为不能在她眼睛里看到感情而受伤。

直到凡依把她带出外层界面，让她附在人类身上，她才知道什么是付出，什么是去爱，但是那时的她却没有了凡依，寂寞的心情让她把自己囚禁在灵魂的记忆中，忘了凡依，也忘了自己的身份，默默沉睡在心灵的角落。。。

直到凡依再次出现，她才渐渐被唤醒，可是太迟了，她已经伤害了凡依。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

在她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她还没有把记忆整合，也不知道自己之前对凡依说了许多过分的话，当时以为可以从此和他在一起，精神一松懈就再次沉睡，也忘了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想法，就这样最后一次和他错过了，从那时起凡依就开始他的计划了吧。

直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才发现一切都变了，她很焦虑想告诉凡依她的心意，却发现凡依的力量压制着她的思绪，他支配她的身体去做她最不愿意的事——让她忘了他，去爱另一个人。

她想反抗，却因为实力的差距而无法做到，本以为是凡依已经不要她而绝望，却偶然发现因为凡依给她继承权的缘故，她可以感受到凡依心里的一些想法，也知道凡依那样做的无奈，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痛苦，所以她更努力地挣扎，却始终是来不及阻止事态的发展，或者说是凡依感觉到她的挣扎才决定提前完成生命的交接吧。

是的，他完成了生命的交接，把他的生命给了她，永不熄灭的神的生命。

月梦苦涩的低下头，她始终是无法逃避啊，刺穿凡依身体的感觉至今留在她手上，还有凡依的吻，比任何时候都缠绵，都怜惜，他没有痛苦地消失了，却把她留了下来，永远把她孤零零地留在这个黑暗的宫殿里。

绝望的心情就和这座宫殿一样冰冷，深不见底的幽暗般没有尽头，将自己与所有名为幸福的东西隔离，得不到任何救赎，曾经美好的回忆变成了荆棘纠缠着她的心，欢爱的言语也成了荆棘上的利刺刺破她的心，鲜血横流。

月梦再次哭了，原以为已经流尽的眼泪居然还可以再次倾诉她的痛苦，她也看见泪光中的自己是那么软弱，无力留住任何东西，也留不住自己的爱，尽管没有生命结构的她也不该具有感情，她以紫月梦名义所拥有的感情只不过是向身边的人学习模仿的表现罢了，惟独对凡依的爱是真实存在的，现在，她心中唯一的感情也被带走，也把她整个人完全掏空了。

“月梦，是你在哭吗？”一个低沉的男声出现在这个宫殿，月梦惊喜地抬起头，她飞快地从高台冲下，紧紧抱住喊在门边的人。

“凡依，凡依，你终于回来了，我不要生命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凡依。。。”

“月梦。。。唉，果然是完成传承仪式了吗？”

月梦突然推开了那人，她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后，整个人再次失去了力气：“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不是凡依？凡依还在生我的气吗？我不是故意的　＇炫＇　＇书＇　＇网＇　，我不想那样做的，我真的不想杀凡依的。。。”

“月梦，清醒吧，黑暗神凡依已经消失了，完成传承仪式之后旧神就回消失，把生命与知识连同神职都传承给新神，而你是新一任的黑暗女神，你已经拥有支配黑暗的职权了，所以说继承者的神子是不可以爱上神，因为迟早有一天你会杀了他。”

“我不相信！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我只是想爱凡依也不可以吗？”

“月梦，别伤心了，这是法则啊，就算是神也不能违背的，我始终是不放心你，果然是不能把你留下的，月梦，成为我的妻子吧，我会用所有时间来爱你的。”

“不！如果不是支配秩序的你破坏了我身为神子的躯体的生命秩序而使我的生命结构崩溃，凡依也不会那么快举行传承仪式就此消失，不是吗？秩序之神，风静！”

卷四　　黑暗生成　第三十八话　为他而生

风静没有对月梦知道他的身份表现出惊讶，神子成为神的时候也会继承记忆，而他，正好是前黑暗神和前秩序女神之子，也是现任的秩序之神。

“你果然都知道了，没错，我是秩序之神，被森星界放逐的神。很久以前，父神本应该和我的母神是一对夫妻，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和创造女神成为夫妻，现在看来应该是为了你吧，创造女神为了独占父神而用计使母神违反法则，把母神从森星界驱逐，父神明知道这样依然与创造女神字一起，这种竞争在神之间是很正常的，失败者被驱逐也无可厚非，但你可知道被驱逐出森星界之后我在秩序神殿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母神爱父神爱得发疯，而我是和父神最相似的神子，所以母神为了让我成了她的继承者，把她的其他孩子一个不留地杀了，因为神子之间的竞争一样是致命的，母神不想让我受到伤害，让我这个父神的替代品受到伤害，后面的事你应该能想到吧，呵，后来我也杀了母神，继承了神职，由于驱逐是针对母神，我很幸运地回来，本想在暗中报复黑暗神，没想到却意外的遇到了你，从看到你拿出戒指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黑暗神所选的继承人。”

“所以，你接近我，想利用我报复凡依是吗？”月梦冷冷地说，“很可惜，凡依早就发现你了，在当年邪族讨论出征的时候起，宣布出征的是凡依，他用我的眼睛看到了你。”

“是吗？我果然还是低估了他，不愧是被誉为最优秀的神，难怪我在你身边潜伏了那么久也没有发现他的任何破绽，那段时间真的好｛炫&书&网久好｛炫&书&网久，久到让我几乎遗忘报复，忘了你是他的继承者，你是那么单纯，那么无知，就像一张白纸般纯净无垢，那样的你怎么可能会是父神的孩子，连血都害怕的你怎么可能是没有任何罪恶感的神子，我开始怀疑我是否看错了，猜错了，或者你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一个比光还纯白的女孩怎么会是黑暗神的继承者？直到你哭了，抱着那个名为水的男子的头颅哭泣，当你把黑暗神的魔戒戴在手上的时候，我才不得不相信我所看到的，你确实是他的继承者！但知道你要离开，我却仿佛失了魂一般难受，你把你的印记吻到我脖子上的时候，从被母神带到秩序神殿后就遗忘快乐再次回来了，把我的心填得满满的，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当时，我差点就要不顾一切把你带到我的秩序神殿，让你不用再接触到任何痛苦的事，再也别哭了，你说，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情？”

“是血缘的吸引吧。”月梦叹息一般，她现在很清楚血缘对神或神子产生的吸引有多么强烈，越是接近的血缘，吸引就越强，足以影响心志。

“我也以为是，所以我努力地想把你忘了，抑制自己想立刻跟进飘渺境找你的冲动，甚至进入内层界面之后，我也是躲在一个偏远的世界里，思考着是否该再见你，为什么从前和我有更加亲近血缘的神子们没有让我产生这样的吸引，而你，却让我梦牵魂萦？命运再次和我开了玩笑，当我感觉到你出现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的思念让我产生了错觉，我不断问自己是否真的那么想你，想到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分不清感觉与错觉。失忆的你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情是那么沮丧，我想让自己留在你的心里，我知道我想拥有你，就像母神想拥有父神那样，渴望亲吻你，把你深深藏起，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独自拥有你的美，可是，我又怕你会生气，这样的心情让我快要崩溃，所以我答应和梅迪洛卡离开你的身边，因为我需要时间思考该怎么面对你，面对那样的心情。”

“梅迪洛卡对你无礼，你想报复吗？”

“报复？不，那种事无所谓，至少可以让我不再一直想着你，想你想到快发疯。”风静像是想到什么，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可就算那样，我还是想你，期待着你出现在我面前，你一直都是那么单纯，单纯得让我不忍心伤害你，我觉得我不能再呆在梅迪洛卡那里，因为在那里我会觉得我能再见到你而为此期待，于是我操纵我自己身体的秩序，上演一出衰老死亡，还记得那时我想要你的一个承诺，如果你那时答应我，我会宁愿违反法则也要把一带回我的秩序神殿，可惜被制止了，不得不说梅迪洛卡的头脑确实很好呢。”

“所以你想杀我？装成凡依出现在祭典，然后破坏我的生命秩序？”

“不是，我确实想杀你，却不是因为你没有答应我，而是因为你是父神的继承者，我觉得父神似乎在用什么方法保护着你，所以我想试一试如果杀了你，父神是否会痛苦，也想试试你消失后，我是否就不会再那样思念，到头来痛苦的却是我自己，如果父神没有拿出当初母神给她的维序宝石，我一定会冲出去把秩序修复的，我才发现我竟然对你迷恋到不可自拔，想把你揉进身体，锁住灵魂，不再放开。”

月梦低头笑了：“真像，真的好像凡依，当初凡依也是用怀着这样的心情把我丢到了外层界面，然后又给我找了他认为最好的对我却最痛苦的路，把自己都舍弃，却把我留下来，如果要走，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还给了我永恒生命的不死之身，连追他而去都没办法，因为我无法舍弃这个生命，它是凡依一直想给我而留下的最后的东西，我不要凡依的东西被别人拿走，所以我会活下去，但是，我不会再爱任何人，因为在第一眼看到凡依的时候，我就把所有的情都给了他，我已经没有情了，你应该知道亚希临死前对我说的话，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说有的感情都是假的，那些不过是我依附在人类身上后所学到的，虚假的东西，因我本身没有感情，才学习别人的感情。”

“是的，我知道，从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因为无情，所以纯白得不带任何污垢，但你对水的情是真的吧？”风静突然问。

“对，因为凡依在操纵我的感情，我把感情给了凡依，他能够操纵我的感情，也因为我把感情给了他，所以他消逝的时候，我的感情也消逝了。”月梦两眼再次变为空洞。

“是吗？那为什么你还会哭呢？为什么你感到绝望呢？为什么你又觉得痛苦？没有感情的话你根本不会有这些感受不是吗？父神是走了，但是他把感情还给了你。”

月梦猛地看向风静：“你说，他把感情还给了我？他把感情。。。他是嫌弃我的感情，他是在生我的气吗？”

“没有，他爱你，所以他必须把感情还给你，没有感情的话你就没有快乐，他想带走你的情，但他更想让你快乐。”

“让我。。。快乐？”月梦眼中再次流下两行清泪：“笨蛋，没有了他，我还能有什么快乐？凡依是笨蛋！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我又是为什么存在？因为他需要我而创造了我，我是为他而生的啊！为了凡依，我的凡依。。。”

卷四　　黑暗生成　第三十九话　飘渺一梦

“。。。梦。。。梦，喂！醒醒，梦！”

月梦撑开沉重的眼皮，一缕光线照得她的眼睛有点疼，她本能地看向光亮的来源，见梅迪洛卡正站在窗边拉开了窗帘。

“你真是的，闹钟都响了那么久，你还不醒，再不快点准备，你重要的约会就要迟到了哦。”洁司丽倚在门边笑着说。

“闹。。。钟？约会？”

月梦茫然地看着洁司丽，他不是被凡依杀死了吗？她更加疑惑地打量四周，这里虽然很宽大，却不再是宏伟的神殿，更像是她很久以前就遗忘了的地球的房屋，这是怎么会事？

“怎么，睡了一觉就把你的情人忘了吗？他可是会伤心的哦，你昨天不是正高兴地说今天要和你的凡依约会吗？”

“凡依？他还活着吗？”月梦快速翻身下床，激动地拉着洁司丽的衣服问。

“他当然还活着，你是这么激动？”

“凡依还活着。。。凡依还活着。。。”月梦反复地念着这几个字。

洁司丽把一只手探到月梦的额头，担忧地问：“小梦梦，你今天是怎么了？一早醒来就怪怪的，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啦，可是我之前好象看到凡依死了，洁司丽哥哥也。。。”

“乱想，那是你做梦了。”洁司丽气恼地揉乱了月梦的头发。

“好了，别闹了。”梅迪洛卡从洁司丽手下拉过月梦，把一件衣服丢给了她：“快换上衣服，别着凉了，沙利亚、艾露尔和爸妈还在下面等着我们吃饭呢。”

月梦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冷静下来就感到一阵凉意，梅迪洛卡推着洁司丽出了门，月梦换上衣服之后跟他们一起下楼，看见艾露尔对自己招手，沙利亚对月梦点点头，继续低头吃早餐，还有一个优雅的妇人对她微笑，把一份果汁递到她面前，旁边还有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在看报纸，月梦知道他们就是她的父母。

“我这是。。。做梦。。。吗？”

“小梦梦在说什么呢？还没睡醒吗？”艾露尔一把勾住月梦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梦刚才做梦了，这丫头老是做些奇怪的梦，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