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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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梅刚一走,怪事来了,家人报来:就在白云寨以东三四里,来了一位绝代佳人,在山中搭了一座草庐,起了个名字叫洗心庐,一个人就在草庐中住下来。白琦叫道:“她的胆子可真大,竟堵上门来了!”白谷逸说道:“不必理她,她又进不来,你不准出去,她结她的庐,与你何干?”这一来,白琦被追云叟禁足在白云寨中,将有一年足不出户,那方氏也不见异动,整日里呆在草庐里很少露面,两下各不相扰。这次白谷逸一家人动身赴上三门英雄会,也未大张旗鼓,哪知还是被这方玉柔打听到风声,又跟着来到摩云岭。
白琦断断续续将往事讲说一遍,一直未说话的苦孩子司徒平说道:“几位兄长,据我所知那方玉柔的确不是奸邪之辈,也是个苦命之人,我那二叔与先父不和,屡次与先父争夺门长之位,武艺不在先父之下,为人虽十分霸道,但对方氏却甚为宠爱,在黄山他碍着白老剑客不敢前去闹事,如今离开了几位前辈的庇护,此女若是一直纠缠,恐怕会招来凌空叟的报复!”这一番话说完,除了金蝉哼了一声说道:“来就来呗,好像谁怕他似的!”其他人都觉得司徒平此言有理,心中皆惴惴不安,饮了几口茶,送下干粮,便上马登程往大熊岭赶去。
一路上,白琦频频回头张望,双眉微锁,李善见状说道:“三弟,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先到苦竹庵再说!”白琦点点头,这才纵马疾行,翻过几座山岭,大熊岭就在眼前,远远望见苦竹庵方向一片火光,此时已是半夜,火光映的半山都红彤彤的。四人大惊失色,忙往山上跑去,不肖片刻,穿过一片竹林已至苦竹庵前。只见此时,庵前十来个人正在争斗,空地上刀剑晃眼,喊杀连声。
正对着庵门前的,是两个年老的妇女,一个手持龙头拐杖,另一个使一对分水镔铁拐,二人斗得难分难解,那持龙头拐杖正是老夫人金姥姥罗紫烟,使镔铁拐的便是毒僵尸冷晴的生母乌头婆温红玉,罗紫烟乃是峨眉俗家有数高手,拐影如飞,虽占着上风,但那乌头婆也自不弱,双拐守得十分的严密。
再往东首望去,七个妙龄少女各持一口梨花刀,将五个男子围在垓心,这七个少女乃是铁手老尼叶缤的徒弟,分别是青囊仙子张锦雯、寒琼仙子秦紫玲、缥渺仙女石明珠、昆仑仙女石玉珠、姑射仙子林绿华、女方朔登萍仙子秦寒萼、紫玉仙子司青璜,她们七人合称熊岭七仙。
第238章 铁手老尼再会毒功 射日神叟重施故技(三)()
与七人恶斗的对手,乃是一老四壮,老的年过六旬,身高约有六尺,细腰扎臂,双肩抱拢,身上穿灰色绸子裤褂,脚底下大洒鞋,打着花裹腿,面如白纸,两道残眉,深眼窝,大鹰钩鼻子,三角菱角口,两撇小白胡子,大耳朝怀,精神百倍,在手中擎着一口刃薄如纸的弯刀。
四个年轻的,一道三俗,那道士年纪最长,四旬上下,身高六尺,背厚腰圆,面皮微黑,头戴道冠,身穿玄色道袍,连须落腮,手中一对五行轮。三个俗家一个面如青粉,贼眉鼠眼,头戴草帽,身穿蓝绸子裤褂,青绸中衣,青缎快靴,手提一把鬼头刀。另一个身高六尺以外,膀阔三停,身穿蓝绸子大褂,足登青缎窄腰快靴,面皮微白,顶平项短,双眉带煞,二目有神,三十来岁,手中一把纯钢锯齿刀。几人之中年纪最小的,五短身高,身穿蓝绸箭袖袍,腰系青丝带,面如乌金纸,手使一口长柄板门刀。
熊岭七仙虽是女流,刀法却受名师真传,攻守有法,进退有度,施展的显然是极厉害的刀阵,白面老者的武艺虽远胜七女,又有弟子在旁相助,一半时要想破了这七星刀阵绝非易事。这个白脸老头便是骷髅寨的二寨主白面阎罗干鹊,那道士乃是他的大弟子双手日月黑风道士贯明扬,青面汉子是二弟子青面鬼罗枭,大高个是三弟子黄风鬼许晴,年纪最小的乃是他儿子旋风鬼干霆。这四个俱是江湖中臭名昭彰的淫贼,一边手中兵刃齐挥,一边口中以言语挑逗,话语难以入耳。
李善等人看清战况正要施以援手,忽见一道火光划破夜空,一支火箭从竹林中射入庵院内,将要落下时,忽从庵内飞起一个中年妇人,手中钢刀在火箭上一挑,将火箭拨落在院墙外,李善等人用眼寻去,只见西首竹林边正站着一个男子,二十来岁的年纪,生得瘦小枯干,形容猥琐,像是得了痨病似的,稀稀的黄发,两道黄眉似有如无,一对黄眼珠,穿着土黄布的裤褂,青绸子煞腰。
只见这病夫左手持弓,右手又搭上一支火箭,蓄势待发。一旁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锃明瓦亮的秃头,稀疏的眉毛,一双小红眼睛滴溜儿乱转。小鹰鼻子头,三角菱角口,一嘴黄板牙,一对锥把子耳朵,黄胡子。只听那老者骂道:“平时叫你多下苦工,怎么样,今日连发了十余箭,倒被人拨落了七八只,真给我卫家丢脸,将弓矢给我,看我给她来个满天箭雨,烧死那叶老尼姑!”说着从青年病夫手中接过弓箭,便要朝空中放矢。
李善见势怒喝道:“卫成庄,万松山上放你一条生路,不想你恶性不改,又在此地害人,今日要你好看。”喊声未落,人已跃至那卫老者面前,铁扇一展直取老者的咽喉。那卫成庄正要施为,忽见一条人影从旁穿出,如同电光也似已到身前,待看清来人相貌后不由大惊失色,忙退后数步,手中铁胎弓使出金弓十八打的招式。李善哪能将他放在眼中,铁扇劈砸扫点,招招辛辣,卫老者招架不跌,步步后退。
一旁金蝉也出剑刺向那个青年病夫,病夫慌忙抡刀对敌,未及十合,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接着便是连声惨叫,原来是病夫的单刀被金蝉的雌雄宝剑所断,顺势在他双肩各刺了一剑,深可见骨,卫成庄耳听儿子惨叫声,不由得关心,本就不是李善的对手,这稍一分神,让李善进步欺身,用铁扇在弓弦上一抹,锵的一声,将弓弦抹断,卫成庄将铁胎弓横下一挥,转身护着儿子往竹林深处跑去。
他边跑边喊道:“老寨主,你。。。。。。你调养好了没有,我顶不住了!”李善、金蝉随后便追,忽见密林深处,一块青石之上,盘膝闭目坐着一个枯瘦的老者,年届七旬,站起来身高总有六尺多,长的太过枯瘦,细脖颈、长脑袋,看着好像长虫相仿,非常的难看,手臂和腿又细又长。身上穿灰色绸子裤褂。往脸上观看,形容枯槁,双目深陷,颧骨高耸,脸上灰扑扑的亚面赛地皮,甚是怕人,颔下一部黄焦焦的胡须。
此时卫成庄父子已来至枯瘦老者近前,老者猛地将眼一睁,叫道:“闪开,看老朽大开杀戒!”说着身子从青石上弹射而起,李善也已看清老者容貌,不由大惊失色,连忙将金蝉拉住,退出竹林以外。那枯瘦老者身形极快,片刻已到二人身前,伸出两只雕爪也似的枯手向二人抓来,李善忙将扇子合住当铁棒使用,敲砸老者的双手,冲着金蝉口中吼道:“这人是长臂骷髅冷老怪,你小心着,切莫被他双手碰上!”金蝉闻言也大吃一惊,将双剑舞动如飞,配合着李善的点穴功夫将老者战住。
但见瘦老者双掌似墨,出招如电,最骇人的是,他掌挟劲风,隐约一股股的恶臭之气。李善尚且无碍,金蝉已感呼吸不畅,两下斗了近三十合,三人兔起鹘落,电掣风驰,穿梭来往,看得人眼花缭乱。李善精于点穴,金蝉剑法奥妙,但那老者挟着数十年功力,加之所练的是世间独一无二、歹毒无比的邪门外功,久斗之下,李氏弟兄竟渐渐落在下风。正在分出胜负之际,老者猛地手臂横扫,将二人逼退,身子向一旁的白琦冲了过去。
此时,庵前战事已发生了变化,苦孩儿司徒平见登萍仙子秦寒萼姐妹七人渐渐不敌,忙将湛卢宝剑擎在手中,加入战团,他虽不通阵法,但剑术不弱,手中又有一口绝世宝剑,先将寒萼护定,再向群寇进攻,这一来熊岭七女顿觉压力缓解,白面阎罗干鹊也暗中诧异,见来人手中所使的宝剑,好似下五门镇门之宝湛卢宝剑,当即叫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既是下五门弟子,怎来和我昆仑教为敌,休走吃我一刀!”
第239章 铁手老尼再会毒功 射日神叟重施故技(四)()
当下反转弯刀去劈苦孩儿,司徒平登时连连遇险,熊岭七女见状,将刀阵一转,顿时又将干鹊围住,这一来变为熊岭七女斗合斗干鹊、贯明扬等师徒四人,司徒平与青面鬼罗枭斗在一处,一半时难见胜负。
唯有乌头婆苦斗金姥姥,功夫上本就不敌,又见身边多了一个俊美青年,怀抱双钩在一旁观战,心下更是焦躁,口中喝道:“罗紫烟,不是说好了要单打独斗的嘛,为何要以多为胜?”未等罗紫烟答言,白琦说道:“哪个会以多为胜,娘啊,您老人家少歇,将这妖妇交于孩儿!”
金姥姥闻言将拐杖一收,说道:“这妖妇武术不弱,我儿务必要小心!”白琦答道:“请娘放心,料也无妨!”说着冲着乌头婆将双钩在胸前一抱,说道:“请进招!”乌头婆见罗紫烟撤招,换上其子来战,心中也有盘算,自知久战之下不是金姥姥的对手,不如用猛鸡夺粟的手法将其子制住,再威逼罗紫烟就范。
想罢将分水镔铁双拐一碰,搂头打来,一出手便有雷霆万钧之势,焉知这白琦的武术比他娘亲并不逊色,若在平时乌头婆本可勉强一战,如今久战罗紫烟,气力消损许多,二人此去彼来斗了三四十合,乌头婆大汗淋漓,手上招数见缓,白琦看在眼中,倏然一招‘风卷残云’,双钩交叉一绞,乌头婆侧身避过,被白琦一腿踢在左跨上,身子飞出丈许,跌坐在地上。
白琦却不追击,停住脚步怀抱双钩站在原地。猛一抬头,忽见一个枯瘦老者正向着自己冲了过来,正要挥钩迎敌,忽见母亲罗紫烟已横在自己面前,将拐杖抖出一个杖花打向老者,老者一声怪啸,双臂舞动如同车轮一般,一声闷响,老者的一只枯手已将杖头抓住,罗紫烟双手合住阴阳把,要用棍法中的抖字诀将老者的鬼手弹开。
便在此时,只听得竹林里有人念道:“无量佛,冷老怪速速住手!”跟着是一声浑厚苍老的声音道:“老怪休要欺凌我的妻儿,老夫来会会你!”众人展目望去,不由得一颗石头落地。战场上现出两位老者,正是上三门的剑客玄真子秦渔与追云叟白谷逸,二老一起赶到。
只见秦渔大喝道:“冷寒星,忘记你自己当年立下的誓言了么,还敢在此逞凶!”那枯瘦老者长臂骷髅冷寒星,见是玄真子秦渔,一张鬼脸胀得发红,咬牙说道:“玄真子,你来晚了,你老婆早已命丧在火海之中!”秦渔闻言一惊,扭头望向苦竹庵方向,此时苦竹庵整个外墙已被烈火所笼罩,不由心中又忧又怒,不知铁手尼性命如何?
原来,金姥姥罗紫烟带着秦家姊妹二人去找无情火张三姑,行至定慧庵,焉知庵内早已人去屋空,三人不敢耽搁,连夜赶往苦竹庵,此时,老尼已将门下七大弟子悉数召回,见罗紫烟赶来心中稍安,罗紫烟见徒弟张三姑也在庵中,正领着七仙女在院中练习刀阵,悬着的一颗心不由落地,唯有小弟子紫玉仙子司青璜,坐在一旁的青石凳上,身披重孝,哭得双眼红肿,神形憔悴,不由为她难过,忙走过去出言安慰。
老尼说道:“本不想让她回来,她却不听劝,执意要为父报仇,我拗不过便同意了,我传过她们七星刀阵,只要刀阵不破,不管多么厉害的敌人,她们足可自保。”罗紫烟说道:“外子与秦道长先去巢湖打探虚实,不日便到,若是冷老怪不顾江湖规矩纠众来犯,他二人也会广邀同门赶来支援。犬子与李善等人也动身赶来,应比我先到才是,也许路上遇上什么事情给耽搁了!”老尼说道:“明日便是初十,今夜晚间需小心才是!”当下罗紫烟和老尼一番的布置。
子夜时分,老尼领着弟子在禅堂中打坐,罗紫烟则与张三姑去后室休息。徒然禅堂内灯火一暗,屋门大开,从外走进来一个枯瘦的老者,一步步的逼了过来,叶缤豁然站起,老者一双细长的眼睛微微一瞪说道:“先接我一掌!”缓缓地抬起双手往前一推,叶缤立时起身,也吐气开声,双掌在胸前划了半道圆弧,往前猛地一推,只听得“蓬”的一声,四掌相合,叶缤纹丝不动,老者上身晃了一晃,似风中摇动的树枝,接连退出二三步。
叶缤的七个弟子见师傅占得上风无不振奋,待看清师傅面容时,却是大惊失色。只见老尼面色沉重之极,相声罩了一层黑纱。此时后堂的罗紫烟也闻声赶来,看见老尼表情吃了一惊,知道她是沾了五毒手的阴毒,忙上前询问,老尼并不答言,就地盘膝坐下,双目紧闭。
司青璜见状以为师傅被老者所害,不由得悲从心起,挥刀劈向老者,老者退了一步,作势举掌还击,金姥姥叫道:“这是老怪冷寒星,你师傅中他的五毒手,不能动弹,要将毒逼出来,你们几个将他赶出庙去!”其余六女晓得厉害,怕老怪伤了青璜,也怕争斗起来误伤了师傅,纷纷抽出钢刀向老怪劈来。冷寒星和叶缤这一掌乃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叶缤中了五毒手,冷寒星则被老尼铁砂掌震得气血翻腾,耳鸣心跳。被七女联刀一攻,登时险象环生。只得抽身而走,七女怎肯放过,在后追了出去。
罗紫烟生怕七女有失,留下张三姑守护叶缤,自己提着拐杖飘身也赶了出去,只见庵外火光摇动,七女已和六条人影战在一处,金姥姥认得其中的白发老头是骷髅寨的二寨主白面阎罗干鹊,深知此人的厉害,高喝道:“大胆的干老贼,敢来佛门清净之地搅扰,吃我一拐!”说罢抡拐便打,未及交手,却被一旁的乌头婆双拐架住,乌头婆口中骂道:“姓罗的,我来给儿子报仇,你来做什么,多管闲事寻死不成!”
第240章 铁手老尼再会毒功 射日神叟重施故技(五)()
金姥姥也不答言,将拐杖舞动如飞,虽武艺绝伦,但那乌头婆也非庸手。二人斗得正在酣处,猛见一道火线划破夜空,射向苦竹庵内,金姥姥大惊,寻迹望去,只见竹林边一个青年正在弯弓发射火箭,金姥姥暗骂贼人无耻,本想过去将青年制住,无奈乌头婆死死纠缠不放。
那冷寒星受了掌伤,退出苦竹庵,二寨主白面阎罗干鹊见势不妙,连忙上前接应,和熊岭七女斗在一起。冷寒星则退到竹林里,对随行的二郎山老寨主射日神叟卫成庄父子说道:“叶缤受了伤,你们父子二人进庵将老秃给我杀了!”说罢跌坐于地,运用气功吐纳培元。
卫成庄父子听闻他命令,不敢不从,走出竹林,他老奸巨猾,深知老尼的厉害,心念一转,对儿子病二郎卫壁说道:“不知老尼伤势如何,我们不必过去冒险,用烈焰箭将她逼出来,要是伤的无法动弹,势必被活活烧死!”卫壁依言取出火箭,拿过火把,将箭点燃,弯弓便是一箭,火箭如流星疾飞,正中大殿,箭头上包着硫磺,霎时着了一片。
卫成庄父子见势呵呵大笑,卫壁叫道:“再来它一箭!”弯弓又是一箭,眼见火箭又要落在大殿顶上,忽的房顶窜上去一个妇人,正是无情火张三姑,用钢刀一甩,将火箭拨落,卫成庄怒道:“来个连珠箭,看她能拨落几支!”卫壁依言,取出三支火箭同时发来,张三姑奋力拨开二支,一支又落在殿顶之上,卫壁见状又射了数箭,张三姑已被火蛇包围,依然苦苦支持,恰在此危机之时,李善等人及时赶来。
秦渔心中甚是担心老尼安危,打算闯入火场救人,忽听身侧哗啦一声响,冷寒星手持一对鬼爪链子抓向自己扑来,秦渔手按剑把,顶碰簧,将宝剑亮将出来,剑鞘子往背后一别,冷寒星链子抓往前一进步,左右一分,一抖腕子,一对链子抓虎虎风声,劈面打出。秦渔把剑一挽,抖出几个剑花,想将链子抓从中斩断,哪知冷寒星却溜滑得很,秦渔剑招才发,他的双抓忽然一抖,改从下三路扫来,待秦渔仗剑下截时,他的双抓来了个‘巧摘金乌’,又向秦渔的双太阳穴抓到。
这对链子抓在他手中,如同活动的暗器,秦渔仗着剑法精纯,往前一滑右步,宝剑照着冷寒星的胁下就点。老怪‘点手换罗戚’把抓掣回来,往下一砸,将敌手的宝剑磕开,玄真子‘红云捧日’,剑奔老怪咽喉刺来,老怪双抓一丢,直奔秦渔的面门,抓长剑短,逼得秦渔只得纵身躲避,二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当场动手,斗在一处。
这二人俱是成名剑客,身份相等,大褂道袍兜起风来,亚赛蝴蝶相仿,冷寒星双抓上中下三盘,哗啦连响,运用自如。玄真子宝剑以慢打快,剑剑不离老怪要害,四十几个回合过去未分胜负。
这边罗紫烟见火势越来越大,招呼李善弟兄进院灭火,追云叟白谷逸和幽香白兰白琦父子二人正要跟着进去,忽听身后竹林内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跟着有人大喝道:“白老头莫要走!”白谷逸闻言心中不悦,想自己年过七旬,近十余年来被人尊为剑客,从未有人称呼他为白老头,当下扭转身形观看。
只见从林子中走出三个人,二男一女,年纪皆在四五十岁,只听白琦“啊”的一声,原来三人当中,其中的一男一女便是昔日在三山镇堵截方玉柔,被自己所伤的道士与中年美妇,再往三人身后观瞧,便是一怔,三人身后拉着两匹马,一匹马上坐着一个哭丧着脸的老者,正是在方家庄遇见的庄主方良,另一匹马上坐着两个绝世女子,其中年纪略大些的正是叼利仙子方玉柔。只见此刻的方玉柔面容憔悴,朱唇紧咬,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这三人白谷逸却全认得,当中一个老者长得阔目黄髯,紫脸膛,身穿一身蓝,乃是襄阳六侠中的四爷金须刺猬查洪,上首老道士是五爷白鹤观的观主赛纯阳卫仙客,下首妇人是卫仙客的妻子牡丹仙子辛凌霄。白谷逸说道:“原来是襄阳三侠,三位可是在唤我么?”卫仙客踏前一步说道:“不错,本想在万松山上与你们对峙论理,无奈你们势大欺人,我等只能避其锋芒,今日你父子难逃公道!”
白谷逸闻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