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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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吩咐大排筵宴,杀猪宰羊,款待来宾。慈云寺本来富足,什么都能咄嗟立办,一会儿酒筵齐备。晓月禅师邀请众人入座,自己不动荤酒,仅以茶相陪。
酒席正酣,又来了几位晓月禅师相邀的人物,俱是襄阳九友中的人物,一个是大爷岘山金佛寺方丈知非禅师轶凡,第二位是二爷连云岭铁钟道长,第三位是三爷隐逸侠钟云汀,还有一位是四爷金须刺猬查洪。四人带着四个门徒,大弟子有根禅师悟本,二弟子呆道人贯九州,三弟子沧浪客随心一,四弟子神枪诸葛英,大家见面之后,晓月禅师便把前因后果讲说一遍。知非禅师轶凡说道:“善哉!善哉!不想我们出家人不能超修正果,反为一时义气,伏下这大杀机。似这样冤仇相报,何时是了?贫僧与苦行头陀也是至交好友,不如由贫僧出头与你两家讲和,解此一番恶缘吧。”
晓月禅师与他相交多年,深知非禅师轶凡本领高强,又是六合门的门长,曾费了许多唇舌,特地亲身去请他前来帮忙,不想他竟说出这样懈怠话来,心中虽然不快,倒也不好发作。这殿上除了钟云汀、铁钟道长与查洪三人点头附和,恨福来迟自在叟是照例不喜说话。其余诸人见请来的帮手说出讲和了事的话,俱是心怀不满,但都震于知非禅师轶凡威名,不好怎样。
惟独飞天火鬼耿灿名副其实,性如烈火,闻言冷笑一声,起身说道:“禅师之言错了。那少林门下专横无比,上三门自从齐漱溟得势以来,专一倚强凌弱,溺爱门下弟子,无事生非。在座中位英雄,十有八九受过他们的欺侮。难得今日有此同仇敌忾的盛会,真乃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再和平了结,敌人必定以为我们怕他们,越加助长凶焰,日后除了他上三门、少林寺,更无吾辈立足之地了。依我之见,不如趁他们昨晚一番得志之后,不知我们虚实强弱,不必等到明日,便在今夜杀往玉清观,杀他个痛快,有人如不愿意,随他的便,不必游说别人,在此涣散人心。”说罢气哼哼的,怒容满面。
知非禅师轶凡见耿灿语含讥讽,满不在意,含笑答道:“耿施主,你休要以为贫僧怕事。贫僧只因晓月禅师情意殷殷,才到此助他一臂之力,顺便结一些善缘。谁想适才见了众位英雄,一个个煞气腾腾,已妄动无明,明日这场争斗,胜负已分。才打算约请双方的领袖和平排解。耿施如此说法,倒是贫僧多口的不是了,善哉善哉!”
耿灿同留人寨的三位寨主不知轶凡本领,疑心他是怕事,不住用言语讥讽。知非禅师轶凡只付之一笑,也不答理他们。晓月禅师见来了如此多的帮手,也未把知非禅师轶凡的话听进去,这也是他的不听良言相劝,活该倒霉,当下仍由晓月禅师派遣,留下监寺毛太、踏山熊祝鹗、霹雳手尉迟元、飞天夜叉马觉几人在寺中留守,其余众人均在明日一早,同时往黄花岗出发。这正是:逆耳良言未三思,苦口相劝不动心。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7章 野骚狐走后扬彩绡 丧门星煞手催玉珠()
话说苦行头陀将一干少年英雄带回玉清观,各位老英雄各率弟子一同拜见。苦行头陀谢山见了朱梅,各合掌当胸,把前事说了一遍,末了道:“阿弥陀佛,为李师弟的事,贫僧又重入尘寰了。”矮叟朱梅说道:“师兄隐世多年,还肯为尘世除害,来帮李师弟的大忙,真正功德无量。只便宜了李宁,虚称南侠,反让我们这些外人来替他代庖,还有那齐良,枉忝太极门长,此仇一半由当年莲花英雄会所起,他自己却置身事外,去享清净之福,真正岂有此理!”苦行头陀道:“朱师弟错怪齐漱溟了,他去阻挡鬼王都芒,关系此次胜败。李宁本要与贫僧一起来的,若他和晓月相见,必拼个你死我活,同为师兄弟,反而不美,是贫僧苦苦劝说,他才留在开元寺中!”矮叟朱梅说道:“谁去怪他们,我不过说一句笑话而已。”
大家入座以后,朱梅便问金蝉适才在慈云寺中情形。金蝉、癞僧等四人因未奉命而行,深恐朱梅怪罪,当即将适才情形说完,又向众人引见女昆仑石玉珠,朱梅同各位前辈并未见责,几人才放宽了心。矮叟道:“晓月师弟已约请了许多帮手,比武之日千万不可大意。”说罢,又同大众商量迎敌之计。
翌日,朱梅排兵布阵,与苦行头陀谢山二人指挥全局,髯侠李元化、风火道人吴元智、醉侠单鹗、哈哈僧元觉率领癞僧、七星手施林、女神童朱雯、铁沙弥悟修、黑孩儿尉迟火一同赴会,留下坎离真人许元通率领邱林、松鹤二童在观中留守,必要时出去助战,万里飞虹佟元奇率领云中飞鹤周淳、紫云姑齐令贤、神童子金蝉、白衣秀士孙南五人,暗中前去破寺。分配已定,转眼便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小弟兄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天光未亮,便纷纷起来,梳洗漱口喝茶吃饭,时辰一到,便陆续照预定方向前去等候。
那黄花岗是离慈云寺外五里地的一座小山岗,满山的荒坟野冢,平时白骨嶙嶙,天阴鬼哭。因此人烟稀少,离城又远,分外僻静,往往终日不见一个路人走过,两派人就商定在此决斗。
单说往黄花岗这一队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肖多时已到山岗下,这日天气非常晦暗,不见日光,山岗上更是阴风飒飒,众侠义站好步位,只见得晓月禅师率领慈云寺群雄早至。山顶一块平地当中,围着一个数丈见方的场子,四周打下数十根木桩,用绳索相连,结成一个绳圈,圈内用黄土简单的垫成平地。最引人注目的,在绳圈一角,有一处被红绸布蒙的严严实实,不知里面是何物。众侠义站在东首,慈云寺群雄相对而立。
只见朱梅越众而出,面对晓月禅师说道:“老禅师,你我昔日本有同门之谊。那下五门、昆仑教,何等凶恶奸邪,横行不法,杀人无数,天理不容,你功行深厚,无拘无束,何苦插身异端、胡作非为呢?你的意思我原也知道,你无非以为太乙剑客混元叟司徒定死后,莲花门失了重心,无人领袖,你打算借目前争斗的机会,将他们号召笼络,使这一干妖孽奉你为门长,他日遇机再同少林寺为难,以消昔日不能承继方丈之恨,是也不是?你殊不知,以苦行师兄之高明,胜过你许多,他都皆自问佛法不及一明师弟。你想倒行逆施,以邪侵正,岂非大错?依我之见,不如趁早回山,免贻后悔,等到把那五六十年苦工付于一旦,悔之晚矣!”
晓月禅师闻言大怒,冷笑一声,说道:“苏州五老专纵容门下弟子,仗势欺人,杀戮异己。又加上有几个助纣为虐的小人,倚仗本领高强,哪把他人放在眼里。如今已动公愤,大伙都与其势不两立。贫僧并不想作什么首领,不过应人之约,前来凑个热闹。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各凭平生所学,见个高低。谁是谁非,暂时也谈不到,亦非空言可了。不过两方程度不齐,难以分别胜负。不如按照双方年龄、资历深浅,分一高下较一短长。二位以为如何?”朱梅笑道:“禅师既然执迷不悟,一切听命就是啦。”
晓月禅师说道:“我们在此绳圈内比对,圈内生死由个人本领而定,如本领不济,只要退出此圈,比对之人不可越圈伤人。众人辈数不同,分为两批,年少的和年少的比,成名的和成名的比试,我们败了,话复前言,还你镖银,毛太陪你到案打官司,你若是败了,镖银就归寺中所有,从此江南一带以下五门为尊,你等都得退避三舍,如何?”朱梅笑道:“就以老禅师。”
适才晓月禅师同朱梅说话时,弟子鹿清见朱梅语含讥讽,几番要上前动手,俱被晓月禅师使眼色止住。等到朱梅回转本队,晓月禅师方才问身后众人道:“哪位愿第一个登台,与敌人先见个高低?”当下鹿清口称愿往,晓月禅师再三嘱咐小心在意。
再说鹿清跳进绳圈,打了一稽首说道:“小僧乃是禅师的弟子,今日到此,为的是两家比武夺镖,分出胜负自此永无争斗。若有僧道两门,回汉两教,各位师傅,愿上前比试的,小僧奉陪。可有一件,若要动手之时,打折胳肘,踢断了腿,以致当场在此倾生,可怨不得小僧,哪一个要比试的,请进来。”将话说完,扎煞臂膀在绳圈之内发威。
鹿清这一番话,惹得众侠义一阵哗笑,朱梅观看左右小英雄,一个个摩拳擦掌,似要登擂台。可是有一样儿,门规甚严,没有长辈允许,谁也不敢上前。朱梅向左右说道:“一个小沙弥,毫无出家人的样子,倒像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人,小孩儿们,你们哪个愿登擂台,与鹿清比试掌脚?”言还未尽,就听下首有人答言说道:“朱老前辈,弟子愿往。”朱梅侧身一看,非是别人,正是四侠佟元奇的小弟子尉迟火,因为长得黑,得了个外号叫黑孩儿。朱梅向尉迟火说道:“你年纪太小,可要谨慎,不可轻敌。”尉迟火闻言,口中说道:“朱老剑客请放宽心,弟子自当小心便是。”尉迟火将话说完,纵身跳入绳圈。
鹿清正然发威,只见东面跳进一人,站在自己面前。看此人,年不满二十,生得好一份卖相,中等身材,细腰窄背,梳双歪辫,四方一张黑脸,环眉大眼。鹿清岂能把他放在心上,往后倒退一步,口中说道:“阁下,你可是来比武的么?”尉迟火冲着鹿清一笑,说道:“我不打擂,我进来作什么?”鹿清闻言,遂说道:“你既比武,得报你的名姓。”尉迟火说道:“在下尉迟火,江湖人称黑孩儿,你叫什么,我也想打听打听。”鹿清一声大喝说道:“你要问我,法名鹿清,外号人称瘦金刚。你是比试拳脚,还是比试兵刃?”黑孩儿闻听,口中说道:“咱们二人先比试拳脚。”鹿清说道:“也好,你先进招吧。”
尉迟火一抱拳,道了一个请字,这尉迟火练得是小巧功夫,鹿清则精于外功,二人一合上手,二十七八个回合,尉迟火双掌一分,脚尖一点地,身形已欺近鹿清,右手骈二指往鹿清面上点去,那鹿清纹丝未动,等尉迟火的指尖临面,才微一晃头,尉迟火的二指点空,鹿清双掌从下往上合拢,抓向黑孩儿的手腕,尉迟火见鹿清沉着应付,立刻化虚为实,倏然右掌往回一撤,双掌齐发,运足十成力气往鹿清华盖穴便打。这双撞掌又劲又疾,掌风已然临近。却不料鹿清双掌也翻上来,往尉迟火的两臂当中一穿,双掌往外一分,尉迟火只觉被他掌缘搭上之处,痛彻筋骨,当下往回一撤招,身形斜转,往左一个盘旋,往前一探步,一招‘樵夫伐桂’,甩掌往鹿清的背后打去,鹿清见势立即马步一立,口中“嘿”了声,接着只听‘呯’的一声响,双掌打个正着,这一来反是尉迟火吃了亏,只因鹿清练就一身横练,此时运气于背,尉迟火双掌往鹿清背上一落,如同打在磐石之上,“咔喳”一声,被鹿清的硬功将腕子挫断。尉迟火跌出数步,面如金纸,疼的豆大汗珠滴下。忍痛抱着手腕跃出绳圈,来到朱梅面前说道:“朱老剑客,弟子无能,头阵未胜!”
旁边吴元智的大弟子七星手施林说道:“师弟并非能耐不济,只因这瘦金刚一身的横练,不可力敌,只可巧胜,兄弟少歇,瞧我的。”遂即跳入绳圈,但见他一面走着,一面把身上的长衫甩在地上,将衣袖卷起,露出一双黑黝黝的臂膀,在左臂之上有七颗红痣最为惹眼,他从怀中抽出条青绢帕,很敏捷的把辫发包上,身形矫捷,步眼轻快,来到鹿清面前,丁字步一站,一抱拳,向鹿清说道:“小师父,在下风火道人吴元智的大弟子,姓施名林。方才那位尉迟火乃是我一位师弟,不知小师父身上有横练的功夫,双腕受挫,总算小师父手下留情,留得他命在,我七星手施林特来和小师父领教,小师父可要手下留情。”
鹿清见这人自称七星手施林,看情形年约三旬以外,身穿紫花布长衫,面皮微黑,四方脸,粗眉大眼,准头端正,四方口,三山得配,透着精神。鹿清道:“咱们手上见输赢,和贫僧说那些客套话也没用,你就亮招吧!”施林微微一笑道:“好!咱们便在拳脚下见输赢!”
鹿清说道:“好,相好的接招!”这‘接招’两个字刚一出口,身形往下一塌,‘虎扑式’扑到施林面前。‘山熊展腰’双臂一抖,双掌照施林劈胸便打,来势有劲又疾,施林说声:“来得好!”身形往后斜着一矮身,成‘魁星踢斗式’,右脚蹬出一脚,踢向鹿清丹田。这施林与黑孩儿尉迟火不同,他学艺二十载,在江湖上闯荡多年,临敌经验甚为丰富。他知鹿清有横练功夫护身,暗自打定主意,自己要以智取,来为尉迟火争回脸面。一照面,便照鹿清丹田穴踢来,这正是金钟罩的罩门所在。鹿清怎会不知自己的短处?左脚微往外一滑,身形一侧,把这一脚避开,右臂往下一沉,照着七星手迎面骨便切。施林已知鹿清手底下有真实功夫,不敢轻视,身躯往右一拧,双臂往回一带,把身形一转,右腿抽回,腾身跃开。
鹿清怒叱道:“相好的,你别想走!”说着身形已然扑到,‘金刚捧杵’向七星手施林的脊背就打。施林脚才着地,觉出鹿清从背后袭到,右脚向外一滑,脚尖用力,身形斗转,已到鹿清的右侧。鹿清一拳打空,急切间右臂撤不回来,施林趁势进招,双拳一合,一招‘双峰贯耳’,照鹿清的太阳穴便打。鹿清见施林这一招又向自己功夫练不到之处打来,嘴里喊道:“好小子!”往前微一俯身,把双拳躲开,身子由左往后猛一个‘黄龙转身’,双臂借着翻身之势,往施林的右臂撩去。施林也未料到鹿清竟有如此身手,右臂疾向回一撤,也稍被扫中,当即退出两步,右臂痛如刀割,羞愤之下,把身形展动,再次进攻。这回施展的却是小巧功夫,蹿高纵矮,闪展腾挪,声东击西,虚实莫测。这种小巧的功夫,实非一般庸手所能应付。施林边打边伺机朝对手要害下手,这一来,鹿清有些吃不消,当下把师父所传的罗汉拳施展开。处处留神施林的招数,每逢敌人向要害打来,便以罗汉拳拆解。如此激斗了三四十合,依旧胜负难分。
鹿清久战之下,处处被敌人牵制,越斗越恼火,倏然使了个‘猛虎扑食’冒然直进,施林看出其中的破绽,‘鹞子翻身’从鹿清的头顶上跃过,身形往下一落,正在鹿清的背后,鹿清一招扑空,敌人从头上过去。只觉得脑后一股子劲风袭来,他这横练功夫实未登峰造极,周身罩门中以后脑最为致命,当下心下大骇,闪避已然来不及,后脑已被施林的掌风扫上,鹿清立时觉得头脑昏沉,踉跄的斜退出数步,坐在地上,头上黄豆大的珠子滚落,两眼发黑,心头发热。
晓月禅师见状当时大怒,命人将鹿清搭出来,鹿清见到师傅,便挣扎着起身要说话,晓月禅师喝道:“蠢子,不许开口说话!”鹿清方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晓月禅师复喝声:“坐下去,不要命了么?”鹿清虽两眼迷离,但是心里明白,依言坐下,晓月禅师看了看鹿清的脑后,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子,倒出三粒丹药来,塞在鹿清口中,说道:“把它咽下去,并非你能为不及此人,而是经验、修养欠缺几分火候。在此静坐,为师为你疗伤。”当下从任督两脉上以推血过宫的手术引血下行,半晌方命人将鹿清搭了下去。
金身罗汉法元转身问道:“哪位朋友愿会会这个七星手施林。”话音未落,只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从人群中闪出一个妖艳的女子,众人认得乃是九尾妖狐柳燕娘,金身罗汉法元暗道晦气,表面不露声色,说道:“女施主愿下场比武么?”柳燕娘笑道:“正有此意!”遂即身如狸猫般窜入战圈,与施林相持而立,施林见过来个女子,心中甚是不悦,他不愿与女子动手,又不能就此下去,进退不是。柳燕娘看在眼里,笑道:“你若是不想比试便下去,换个年轻漂亮的上来!”七星手施林骂道:“无耻贱人!”说罢往前赶步,左手虚晃,纵起身形,冲柳燕娘面门一拳。
柳燕娘纤手一伸,‘金丝缠腕’切施林的手腕,裙里飞出撩阴腿,攻向施林的下盘。施林稍不留心,几乎让她这一腿踢上,不由暗骂妖狐奸猾,方才收住轻敌之心,与柳燕娘用心周旋,二人拆招换势,也就斗了二十个回合,施林一身软硬功夫,柳燕娘哪里是对手,堪堪不敌,徒然将身一转,背朝施林作势要逃,施林将双拳一收,紧追几步,他料定妖狐走后留招,格外加着小心,焉知柳燕娘有一宗暗器,名曰‘五色迷魂帕’,乃至友桃花尼姑送她的护身宝物,柳燕娘将手帕从衣袖中取在手中,猛然转身,将迷魂帕迎风一抖,就听施林打了一个喷嚏,翻身栽倒,柳燕娘拾起手帕,站在原地也不上前,望着东边众位英雄一阵的冷笑,当下有人进来将施林扶回本队。
这时人群中有一女子的声音说道:“大胆的女贼,俺来会你。”再看圈内又跳进一女子,正是女昆仑石玉珠,柳燕娘见是石玉珠,笑道:“那日在寺中,让你给跑了,今日饶你不得。”女昆仑石玉珠秉性与乃师最为相近,闻言气得咬紧牙关道:“女贼,休要斗口,拳脚上论胜负。”猛将银牙一错,两手一分,使了个玉女拳中‘玉女投梭’的架势,摆开门户,道一声:“请!”遂即右掌往柳燕娘面门一晃,纵身起左掌‘力劈华岳’当头劈到。柳燕娘见石玉珠步法轻捷,掌法精奇,更不怠慢,见石玉珠掌到,忙用‘托梁抽柱’的招数,单掌往上一架,右拳‘黑虎掏心’,对准石玉珠当胸打去。石玉珠喊一声:“来得好!”左掌倏地往左一翻,反从下面穿进内圈,往燕娘脉门砍去。
这二人打在一起,一个亭亭玉立,另一个软皮媚骨,二女同挥粉拳,四拳上下翻飞,煞是好看。交手二十三四合,柳燕娘到底不是对手,想故技重施,石玉珠哪里给她空闲,双掌朝上一翻,将燕娘双手同时格开,门户大开。更不容燕娘还手,往前一进步,一个‘仙鹤舒爪’,侧转身一偏腿,往燕娘胸前蹬去。柳燕娘万没料到石玉珠招数如此变化无穷,幸而退身得快,被石玉珠的脚尖在腰间轻轻扫着一点,顿觉疼痛非常,知道难以抵敌,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