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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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大熊岭司镖头求援 文风镇二探子踩道(四)()
二人商议完毕,将事情告知佛婆渠嫂,托她料理庵中事宜,准备好衣装、兵刃与百宝囊,三日后下岭来寻镖行。此时老镖头单鞭将司明早已在城外五里亭相侯,见二女做男装而来,慌忙纵马迎上去,说道:“二位脚力早已备下,是骑马还是骑驴!”紫玲说道:“老镖头,马匹高大,我二人骑驴便可!”
寒萼见司明身后大小马匹、车辆足有十余匹,镖师、趟子手也有十多人,还有有个军官打扮的人,坐在高头大马上,神情傲慢正向这边瞧着,身后足有二三十巡丁,寒萼说道:“满大的排场呀!”司明摇摇头说道:“依着我的意思轻便登程,谁知官家不允,非要摆这排场,派了二十名巡丁随行,由一位哨官统带,光是家里随从便带了十几个,这许多人太过的招摇。好在听从我的建议,改水路为陆路。”
紫玲说道:“老镖头,我们混迹其中多有不便,这样,您的镖队在前,我二人离镖队一里之遥,遇事相互呼应,走到偏僻之处离得就近些,若要投宿时,单另留给我们一间干净的空房即可。”
老镖头点头同意,圈马回队和那哨官说了几句,立刻吩咐起身,当前一个趟子手骑着马,怀抱一面镖旗,后面七八辆轿车,两旁十来名镖局伙计,各持兵刃,左右随护。后面哨官骑马带队,二十名巡丁蓝手帕包头,薄底快靴,全身青色服装,每个挎一把短刀,手中提着枪排队步行。队尾才是单鞭将司明,背着水磨钢鞭,骑在马上。那前面的趟子手一声喊镖,嗓音洪亮,直传出半里多地,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奔向东南进发。
这一行人,气象威武,引得沿路行人注目,行途之上无非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这一日行抵文风镇,这文风镇倒是个大镇甸,镖趟进街,店家齐来兜揽生意。趟子手和镖头打了招呼,引领镖驮,径投一家大店。
老镖师近前下马,见这店,店门高大,上悬金字黑匾,是‘李家客栈’。门口站着的伙计,忙上前迎接,将镖旗接了过去,二十名巡丁,分立店门两旁,趟子手先进店内,在院中巡视一周,店伙对老镖师说道:“你们诸位最好占西偏院,那里严密些,房间也是新盖的。若是达官们嫌偏院房间少,也可以在前边多开两间。”司明久走江湖,对店伙说道:“房屋好歹,我们倒不在意,只是客人们身上,你们要多小心。”店伙答道:“明白,明白!”遂即把门槛撤去将车马赶了进去。
偏院全是三合房,院子倒是宽敞,老镖头过来和哨官费功成商量道:“此地已离巢湖不远,抓紧歇息,明日五更起镖,决不误事。”费德功点点头说道:“听你的,抓紧休息。”立刻由镖师将马匹全牵出去,洗刷喂溜。那官夫人,则带着丫鬟进了房间,不一时伙计将酒饭准备好,端进屋去,饭后,老镖头点派伙计,分两班上下夜护镖。又派人和伙计多定了两间空房供紫玲、寒萼居住。
老镖头和费功成同住,一明一暗的房间,老镖头在堂屋喝完茶,正要歇歇养神。突听得外面有人吵嚷,老镖头便是一惊,放下茶杯,急往外察看。院中点着七八只灯笼,照得通亮。只见偏院门口,有个店伙,张着膀子,拦住两个人,口里不住说道:“二位大爷,这里住的全是保镖的达官,都住满了,怎么你老还往里边走,这不是砸我们的饭碗么?”
老镖头从灯光影里,看出这两人俱在三十来岁,左边那人年纪稍长,一身白绸子汗衫,脚底下白袜子大洒鞋,绒绳煞着腰,白绸子绢帕缠头,煞白煞白的一张脸,两道细眉毛直插入鬓,一双三角眼吊着眼梢儿,小鼻子头,大嘴岔。右首那人五短身材,内穿蓝绸子裤褂,脚下白袜皂鞋,外穿一件蓝绸子大褂,漆黑的国字脸,两道粗眉,一对圆睛,鼻直口阔,两耳垂轮。二人手中都提着一个长条的包袱。这个黑脸汉子正向那店伙怒目横眉的喝道:“少说废话,开店不怕客多,难道这么大的院子都住满了嘛,太爷我走累了,这店我住定了。”
老镖头不敢怠慢,疾步出了屋子,那店伙见老镖头出来,遂不再拦,闪过一边。早过来两个巡丁,厉声叱道:“你是干什么的,这么横眉立眼的?”黑脸客人把腰一挺,刚要答话,那白脸的客人笑吟吟说道:“总爷不要生气,我这兄弟不会说话。我们是走累了,不想再投别家,才闯到这里。实在不知道是几位总爷,请多担待吧!”
巡丁瞪着眼还要发话,老镖头已经走了过来,二目死死盯住二客说道:“二位线上的朋友,在下是保镖的,不知二位在哪安窑,瓢把子是哪一位,请你先道个万儿,我好尽朋友之道。”
那黑脸客听了这话,身躯微微一怔。那白脸依然含笑道:“您老哥别见怪,我们是在巢湖里靠水吃饭的买卖人。实在不知您几位将这里包下了,这文风镇不大,我二人一连去了两家客栈,全是满客。方才找到这里,伙计们说的不清楚,所以才跟他起了争执。老哥你说线呀道的,我们全听不懂。既是这里满号了,我们再往别处去,这便打搅了。”这人说着话一拱手,把那黑脸客一拉,转身便走。
司老镖头冷笑道:“二位忙什么,好容易来了,何不喝杯茶再走?”两个人头也不回,像是未听见,徜徉而去。司镖头哼了一声,眼光直跟出去。那店伙慌忙上前说道:“老达官休听他胡言乱语,告诉他是镖局子的人,他俩硬往里闯,一拦他,还要打人。敢情是贱骨头,一见你老,他又软了。”胡镖头道:“你忙去吧,这种人不值跟他怄气。”
说完转身回屋去见统带费功成,费功成问道:“老镖头,外面怎么了,若是有不识时务的贱民,不要和他废话,我让军卒将人捆了!”司老镖头皱着眉头说道:“费大人,这两人来路定然不对。像是江湖上踩盘子的伙计,身上都有功夫。”
费功成说道:“我派人将他俩抓回来。”司老镖头说道:“不必了,这是踩探的伙计,我已经把话递过去,若是我所料不差,他们也得琢磨琢磨。但愿他们是好人,反正前途需加倍留神才行。”费功成闻言心中倒是不以为然,走出屋安排兵丁加强戒备,回来时,司老镖头却已合衣躺下睡去。各镖师护镖的护镖,安歇的安歇,好在这一夜平安无事。这正是:焉知前途凶险,竟将性命呜呼。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第217章 老尼姑铁手破毒功 秦氏女东去告救兵(一)()
且说武安镖局一行途径文风镇,次日五更收锣,老镖头招呼前半夜值班的人起来,店伙早到灶上烧水煮粥。大伙吃喝完毕,天色破晓,老镖头算清店账,镖旗出了李家客栈,趟子手喊起镖来,仍照头天的规矩走,保护得严密异常。
工夫不大走出镇甸,老镖头领着一行人策马缓行,微风吹来,不由精神一爽,连那官家夫人也命从人把车帘卷起,坐在轿车中赏玩野景。一路行来,约走十几里,忽听后面有快马奔驰之声,老镖头勒缰回头一看,远见征尘影里,有两匹枣红马,蹄下翻飞,奔向这边。眨眼间蹄声渐近,马上的人,戴着马连坡草帽,掩住面貌,伏腰勒缰,猛加一鞭,从斜刺里从两旁直窜了过去。
这只是一眨眼的工夫,老镖头“唔”的一声,心道:“多半是昨夜所见的那两个,面貌虽未看清,身段倒是一点不差。”想罢将马一提,来到趟子手跟前说道:“下一站该到哪里?”趟子手说道:“到水洼镇打尖,到日落时,能出巢湖地界到张家甸,明日日落便能进城。”老镖头说道:“离巢湖远些,不经水洼镇,改走张洋口。”趟子手说道:“那就绕出好远去,多走一两日的路程!”老镖头双眼望着远处,说道:“管不了许多,前些日子,巢湖闹腾的太凶,接连有两家镖局都栽了。我们安稳些,不可冒险,就多走两日。”
二人商量已定,趟子手一领缰绳,窜到前面,紧赶行程。过午时光,行抵张洋口,大家在此打尖,歇息了一个时辰,趟子手催着起镖,依那主家,还要多歇一会,全因养尊处优惯了,坐在车上很不舒服。老镖头过去解释道:“还是早登行程吧,有站才有店。若走得慢了,那时就把官站错过去,单身行客还可以在荒村小店借宿一宵,如今是这一行人,这么多的货物,哪个小店敢冒险收留?”
那位官夫人虽想舒服,也就由不得她。老镖头催促着,又把利害说明,官夫人无奈,只好上车。就这样紧赶,直到戌末亥初时分,才赶到官站。这一站行程长些,老镖头虽然着急,也是无法。遂令趟子手挑了一家大店,押镖投宿。
不提他人,单说老镖头司明,是满心焦躁,连饭都未吃好,倒在床上反复盘算。他暗道:“自己在镖行干了一二十年,水贼悍匪倒见过无数,但说到巢湖龟山骷髅寨,可是万万招惹不起。如今只能多加小心,见机行事了!”他虽也有些乏累,却哪里睡得着,心中七上八下的。
直到二更以后,老镖头起来,看了看分班护镖的众镖师,全都聚精会神的守着,一个也不短。他又亲到院中转了一周,灯影昏沉,各房间客人全部睡下,信步踱到店门,店门关得很严,刚要转身回房,只见身后站着一位少年,正是暗中相随的紫玲。
只听紫玲说道:“老叔,心事重重,可是为了昨夜里的那两个人?”老镖头叹了口气,说道:“贤侄,你也知巢湖骷髅寨的厉害,近些年老怪长臂骷髅冷寒星年事已高,多年不见出头,他儿子冷晴却正值壮年,为人十分贪财且好色,随父练就了一身的毒功,此地距巢湖近不过百里,要是别的绿林倒也好说,若遇到巢湖的势力,只怕。。。。。。!”
紫玲说道:“老叔太过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也不至于惧怕于他!”老镖头说道:“我们达官的规矩是保镖不保人,这趟镖是既有镖又有人,还多是女眷,就怕淫贼惦记!”紫玲说道:“老叔,此地距离我同门师姐老处女无情火张三姑的定慧庵不远,一会儿我赶去请师姐相助,再派寒萼如此这般。。。。。。,小心应对,多半无事!”司明闻言心中舒畅不少,谢过紫玲,二人各自分头准备。
次日天色未明,众人便早早起来,收拾利落。今日情形与前几日不同,老镖头向护镖的镖师、伙计们挨个嘱咐道:“今日要加倍的留神,诸位务必多吃点辛苦,路上不要耽误工夫。”司明吩咐了一遍,立刻起镖。
离开官站,走出四五里地,老镖头暗催趟子手,加紧快行,伙计们脚步也逐渐加快,地势逐渐显出空旷。四周尽是竹林。老镖头坐在马上,神情显得越发的紧张,又走了七八里,猛抬头一看,眼前忽然现出一片亮晶晶的水泊,港汊交错,帆樯如林,就在大路的旁边,而道路的另一边是高岗密林。
老镖头心道:“此地倒是凶险之地,我听说,以前有一对独脚大盗在此处落草,兼做水陆两路生意,那强盗乃是一对师兄弟,两人练得是祥云观的外家功夫。也不知他二人如今落在何处?”刚想着,迎面半里外,黑压压一片密林中,飞窜来四匹快马,直奔至镖银附近,霍地往左右一分,这四人骑术极精,风驰电掣一般,马上人俱是紧衣短装,手擎兵刃。
镖行这边,所有镖师、伙计不待招呼,个个亮开兵刃,各管各事,绝不张惶凌乱。趟子手立刻圈转马头,招呼伙计圈护车队,马头接马尾,盘成一个圈,镖行和巡兵俱各提兵刃,团团将车马护住。但听得人马沸腾,却并不慌乱。
那老镖头单鞭将司明立刻一马当先,冲到前面。趟子手也是久经大敌,胸有成竹,先将镖旗一打卷,向那竹林高举过顶,一连举了三次。这便是镖行按行规,拜山的架势。明知强人来意不善,仍然以礼相待,为的是先占住个理字,不教绿林道有所借口,然后把镖旗重新展开,静候对面的动静。
单鞭将老达官司明提马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对面来人的面貌,四匹马上端坐的四个彪形大汉,俱是正当壮年,个个体健肩宽,浓眉大眼,人人面色黑紫,气势威猛。
第218章 老尼姑铁手破毒功 秦氏女东去告救兵(二)()
衣服并非一色,有的穿灰布裤褂,有的穿青绉裤褂,下登洒鞋,打着裹腿,发辫全盘绕在脖颈上。每人手持一对双手带,横眉竖目,阻住去路,却都默无一言。
为首两个大汉,扭头冲着竹林方向打了一声的呼哨,片刻的工夫,从竹林中缓缓走出一乘肩舆小轿,抬肩舆的一前一后,正是日前在文风镇李家客栈所遇的一黑一白两条汉子,来至镖队近前将肩舆落下,抱着肩膀往左右一站。肩舆上斜坐着一个怪人,年约三十多岁,身高七尺,五长的身材,面如白纸,丧门眉,一双吊客眼,白眼珠多,黑眼球少,双睛努于眶外,身穿白棉绸短汗衫,青洋绉中衣,披着青洋绉大衫,青缎薄底抓地虎靴子,手中拿着一把全棕的折扇,扇面漆黑,上画着一个白色的骷髅头,形状甚是恐怖。
等单鞭将司明将肩舆之上的怪人面目看清,不由得心中一凉,心道:“当真是怕谁来谁,这回只有豁出老命不要了!”但见那怪人挺了挺身子,阴声细气缓缓地说道:“司老儿,多年不见,被我打了一掌,居然没去鬼门关报到,也算你有两下子,不想再死人便把这支镖留下!”司老镖头稳了稳心神,在马上一拱手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少寨主在此间。既是熟人,请恕礼仪不周。既是您小爷出面,老夫自做主张,此次携带金银不多,全在那三挂大车之上,就当孝敬龟山众位寨主的!”
此言一出,一旁哨官费功成立时喝道:“司老镖头糊涂,请你来便是保镖的,遇到小小的蟊贼,便要将主家的金银拱手让人么?”说罢两腿一磕,坐下白马直闯过去,手中大枪一颤,照准肩舆上的怪人便刺。
他是行伍出身,少年曾考过武场,拉得硬弓、盘得劣马,六合枪学会了几路,性格粗鲁,膂力不小,他也晓得近来路上吃紧,不想在此处果碰见一伙强盗,看人数不过屈屈几人,心想镖局伙计和巡丁不下四五十人,就赶也把这伙贼赶散了。又听见司明答话唯唯诺诺,他也不懂江湖上的勾当,顿时呐喊一声,直冲过来。
他心道想:“贼人胆虚,一见官兵出头,就许吓散了。”转眼间连人带马已到肩舆前,将手中钢枪一抖,噗噗,枪尖直点向那怪人,那怪人见状,坐在肩舆上,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既不躲,又不抗,眼见枪尖便要扎上,站在一旁的黑面大汉大喝一声,伸出一只毛乎乎的大手,一把将钢枪攥住,向回一带,身子揉身向前,一个侧身靠打,正撞在马颈上,费功成坐立不稳,翻身从马上仰跌下去,长枪也丢在地上,跌得浑身是土,头上戴的得胜盔也摔的不知去向。
老镖头眼见哨官如此狼狈,心下不由愤怒,虽说保的是客货两全,哨官可是奉官差派,与己无干,但既与镖局随行,岂能坐视不顾。老镖头急忙滚鞍下马,将背后水磨打将钢鞭抽出,垫步拦在费功成身前喝道:“冷少寨主,赏给老朽一个薄面,万万不可伤人,我命人将三挂大车赶进巢湖去也就是了。”
怪人闻言在肩舆上笑得前仰后合,说道:“司老头,我的话你没听懂么,我是要这整趟镖,这么说吧,是钱我要,人我也要!”司明闻言面色铁青,脱口而出说道:“少寨主,万万不可欺人太甚,果儿可是海翅子的才。”那怪人闻言呵呵一阵阴笑,扭头向身边白面汉子说道:“小刘,那苏夫人素有赛小婉之称,你说她相貌如何?”白面汉子低头回道:“我师兄弟二人日前见过,虽无沉鱼落雁之容,但在江南一带也算得上少有了!”怪人闻言双手一拍笑道:“嘿,你这一说,小太爷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们几个快些将那苏夫人请出来,让小爷我好好瞧瞧!”此言一出,他左右几个手下人同时口中称是,向着镖队冲了过来。
老镖头司明此刻也动了怒,俯身将费哨官扶起,一甩手中钢鞭,便迎了上去,一个“秦王鞭石”打向黑白二汉,那黑脸汉子让过鞭势,左手一探,抓向司明的钢鞭,右手拍向老镖主的肩头,司明件招数用老,只得撤身收势,将钢鞭一抖,反抽黑汉的手腕,黑汉单手下沉,躲过鞭头,撤步退了出去。
二人动手之际,司明见他手掌心如同墨染,不由得心中一动,喝道:“敢情尊驾是白面瘟神刘裕安和黑煞手米鼍师兄弟!怎么好好的买卖不做去投靠了巢湖,甘愿供人驱使。”黑汉闻言说道:“技不如人,自甘俯首。老司头,废话少说,我用黑砂掌的功夫会斗你的钢鞭,似乎太看不起阁下,咱们兵刃上见输赢吧!”
说着抽出背后钢刀,搂头便是一刀,司明心头火起,更不打话,避过钢刀,钢鞭当胸打去,黑汉举刀一迎,当的一声,半空火花直冒,司明掣刀一转,反取中盘,老镖头闪身避开刀招,二人厮拼一处,老镖头如怒狮猛搏,黑汉也似疯虎恶扑,打得十分激烈,斗了十余合未见胜负。
司明边打边偷眼看镖队,不由得心急,那白面汉子撇下他径直冲入镖队,镖行的伙计和巡丁各擎刀枪阻截,岂料那白面汉子武艺高强,如同猛虎入羊群一般,双手舞动如飞,或劈、或拍、或打、或拿、或摔,将上前的镖行伙计与巡丁打得东倒西歪,纷纷带伤,眼看便来到大车前,司明有心过去将其拦住,无奈被黑汉紧紧缠住,脱身不得。
便在此时就听那白面汉子一声怪叫,人疾速向后退了六七步,司明和黑汉闻声同时齐甩脸观瞧,只见大车的车辕前,站着一位蓝衣少年,手中一口细长的梨花刀,寒光烁烁。司明见此人出手不由得心中一宽,抖擞精神,挥动兵刃要在数合之内将对手制服。
第219章 老尼姑铁手破毒功 秦氏女东去告救兵(三)()
这蓝衣少年正是被老镖头请来押镖的秦紫玲,原来紫玲一直相随,远远望见镖队无故停止不前,片刻间喊杀声大作,料定遇上了对头,忙催驴向前,正遇上白面汉子要掀马车帘子,急得紫玲叠腰纵在驴背上,脚尖在驴背上一点,一个‘燕子穿云’,身子射向马车,人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