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5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出手如电,唰的一剑,凌浑单支点穴撅一竖,只听得当的一声,火花飞溅,耿焜的身躯已弹到半空,就在空中一招‘雨翮风翎’,凌空下刺,剑势凌厉之极,怪叫化凌浑喝声好,随手一抖,铁撅指向耿焜丹田要穴,耿焜一个筋斗翻了下来,长剑一式‘长虹贯日’,刺怪叫化凌浑的左肩,凌浑微一缩肩,铁撅稍偏,耿焜的长剑与怪叫化的铁撅交擦而过,这一招,双方都是险极,拿捏的恰是时候,妙到毫巅,一旁的阮循、车卫看在眼内,不禁暗暗叹服。
凌浑的铁撅顺势挥出,疾如骇电奔雷,咄咄迫人。耿焜借着镢剑相交之力,身形歪过一边,左掌拍下,直奔怪叫化后脑。怪叫化凌浑见道人的掌势便是内含着鹰爪力,当下喝了声:“好!”竟像脑后长着眼睛一样,铁撅一起,点向耿焜的掌心,以攻对攻,将耿焜的招数化解去。
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但见撅影如山,剑光似练,杀得个难解难分,怪叫化铁镢点穴,如臂使指,变化莫测。而耿焜剑法精妙,轻身之艺,奇快如风。
第111章 展翅雕救侄盗异宝 姚法通护父开杀戒(二)()
阮循看得目眩神摇,只见剑来撅往,双方都是一派进手招数,任何一方,只要稍一不慎,就要命丧当场。大约过了三四十合,但见耿焜身形渐显迟缓,凌浑的铁撅则越舞越疾。阮循松了口气,心道:“究竟是凌剑客稍胜一筹。”二人争斗的圈子越缩越小,形势也越来越险。
忽听耿焜大叫道:“着!”阮循闻言心道:“不好,就怕他使用暗器!”只见耿焜身子翻在空中,右手挥出一剑,左手打出两颗亮乎乎的圆球,凌浑喊了声‘来的好’,也纵身跃起,将铁镢抖开,震开耿焜的长剑,口中又叫道:“还你的一对鸟蛋!”将铁撅的镢头点在圆球之上,那两颗圆球来势本又劲又急,被凌浑的铁镢点上,立时向耿焜反弹而回。
耿焜伸手将弹回的圆球接住,随接随抛,同时又随手打出六七颗,凌浑的点穴撅越舞越快,就如怪蟒翻身,凌空飞舞,挟着劲风,呼呼轰轰的作响,霎时间四面八方都是凌浑的身影,一根点穴撅化出十数条相仿,端的是风雨不透,把耿焜打出的圆球悉数弹开,但见耿焜所使剑招虽守得十分严密,却挡不住凌浑的攻势,
斗到分际,忽见二人左右一分,耿焜的长剑掉落在地,身子倒退六七步,“噗通”一声,撞在一颗松树之上,道人本是白脸,此时更显得毫无半点血色,探手入怀取出一个布包,抖手扔给凌浑,说道:“你有本事,给你,后会有期。”言罢转身便要走,凌浑喝道:“站住!”
耿焜扭头怒视说道:“你还要怎样?”凌浑说道:“把你的零碎拾回去,留在这里不觉得碍眼么?”耿焜有心撇下兵刃抽身一走,又舍不下这把霓虹宝剑,只得低着头将宝剑拾起,转身头也不回出离树林,霎时便不见了踪迹。
凌浑目送耿焜离去,将布包递给阮循说道:“阮侠客,收好。”阮循口中称谢,将布包接过放入怀中,凌浑俯身观看几个庄勇的伤势,全是被耿焜闭住血脉,遂即用二指之功破去闭穴法,有阮循、车卫过来搀起庄勇溜行几步,已无大碍。
阮循再次相谢,说道:“多谢老剑客出手相助,在下斗胆,请二位到敝庄待茶,家父时常提起你老,如二位过门而不入,只怕家父怪罪于我,还望二位大驾光临。”凌浑闻言笑道:“好啊,尊翁与我大师兄是莫逆之交,当年在桃花会上,我二人在一起盘桓了多日,如今来到荒草山也想去拜见!”阮循闻言大喜,引着二人往福寿庄走去。
几人边说边走,老化子凌浑问阮循道:“那九叶灵芝是何等的灵物,能使耿焜不顾身份甘心为贼?”阮循答道:“家祖精通岐黄之术,在庄上开辟的一片药圃,有专门的人经管,内有灵芝、何首乌、黄精、人参等数味世上罕见的灵药,其中又以两株九叶灵芝为最,耿焜日前来求家父赐药,可这九叶灵芝是家祖心爱之物,家父与他多年的邻居,有心拒绝又碍于情面,问他求药用途,耿焜说他有一师侄,练就一对毒砂掌,如今毒物反噬命不久矣,有高人指点需九叶灵芝、辟邪草之类的仙草才能救治。家父不敢擅专,将耿焜一片言语禀明家祖,老人家对家父言讲,这两株九叶灵芝,一株准备下月初三命家父送至万松山祖公堂,为好友半残翁元和治理顽疾,一株准备给家曾祖母服用。家父无奈便回绝了耿焜,岂料这耿焜如此大胆,夜入药圃,打伤看守,盗走灵芝,有人禀报于我,我怕家祖生气,带着几个亲随绕道将其赶上,这人轻身之术天下少有,武术虽与我相仿,却善打一十八颗毒蒺藜,叫人难以躲避。还多亏老剑客出头帮忙,这才使宝芝失而复得!”
车卫闻言心中暗道:“久闻他福寿庄有长生增寿之法,听他说家中曾祖母尚在人世,真是令人羡慕。”阮循问凌浑道:“二爷,您怎的有闲暇到这千里荒山来呀?”凌浑将与红云禅师打赌之事讲说一遍,阮循闻言脸色微变。
此时几人已来到无终岭上,凌浑举目一看,奇花异草,满目皆是。又走出数里,看见树木森森,野草鲜花,天然的清幽古雅。山后獐狍野鹿四处乱蹿,飞狐走兔往来盘旋,百鸟争鸣,此起彼伏。向北去,穿过树林,有翠竹林,碧阴阴绿森森。走过翠竹林,现出一座村庄,有七八十家房屋。几人催马继续向前,紧赶着进了村口。
见路北有一家庄园,庄门开着,大门上有副对联云:静隐深山无俗虑,幽居仙境乐天真。上有四个大字是:“希夷遗风”。庄门后面突现一片庄院,四围是丈余高的石墙。石墙下是一道清溪,环绕石墙,形似护庄河。引水进来,既可防守,更宜灌溉。过了护庄桥,这庄园倚山傍水,半天产,半人工,果然是一块风水地。
几人下了马匹,步入大门,阮循唤来家人往里报事,自己在最前引着,当中是甬道,东西各栽桃树、石榴、芙蓉、海棠等四季名花。二道重门里,是三合瓦房,北上房五间,东西有配房三间,东西厢房穿过去各有院落,里面是瓦房数十间。
来至上房屋前,凌浑抬头一看,屋外台阶石之上站定一位老者,相貌奇古,形如南极子,贲勒头,颔下一部银髯,飘洒胸前。凌浑抢步向前,口中说道:“兄长在上,小弟与您叩头。”老者伸手相搀,口中说道:“贤弟快请起,这么大的年纪了。”车卫过来跪倒口称:“大伯,侄儿给你见礼。”老者伸手相搀,口中说道:“你就是神乞,好呀。”这老者非别旁人,乃是本庄的庄主赛南极阮纠阮圭璋,阮纠转头对凌浑笑道:“老弟,哪阵香风将你吹到我这来了?”
第112章 展翅雕救侄盗异宝 姚法通护父开杀戒(三)()
未等凌浑答言,一旁阮循来到阮圭璋身侧对老头耳语几句,阮圭璋脸上青气一现而隐,凌浑老于世故笑道:“兄长,有何不妥之处,还请指教?”阮圭璋笑道:“老弟你多心啦,多谢你相助,将异宝夺回,家父现在上房内,你随我一同拜见吧。”
凌浑闻言忙整理衣服,带着车卫,跟着阮纠、阮循父子二人进入上房,只见靠墙有楠木条案,案上摆着盆景果盘等物。墙上挂的四条屏,画的是山水人物,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致,两边有对联,上写:不作公卿,非无福命缘性懒;下配:难成仙道,唯爱手术与琴瑟。
正中一对太师椅子,上坐定一位老翁,若是站起身来,中等身材稍微矮着一拳,形容枯瘦,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葛纱袍儿,脚底下穿着一双寸底儿的福字履,往脸上观看,面赛老寿星,前面的贲勒头光润无比,面白如玉,两道残眉寿毫多长堪可遮目,金睛叠暴,灼灼放光,通关鼻梁儿,准头丰满,唇似丹霞,四字海口,颔下一部白髯,亚似银线一般,须长及腹,根根见肉,大耳垂肩,大重下巴,头顶的头发多半已卸了,在当中有钱儿大一绺白头发挽着髻儿,真有酒杯大小。在老翁身前摆着一架象牙条案,案上放着一架古色古香的七弦琴。
阮圭璋走到老翁的琴案前躬身说道:“爹,这位便是嵩山的怪叫花穷神凌浑凌贤弟!”老翁闻言微抬眼睑,二目炯炯,凌浑和车卫不由得扑拜于地,口中说道:“晚辈与老剑客叩头。”太师椅坐着的老翁这才站起身,走到二人面前伸手相搀说道:“快起来,你师傅任寿和老颠和尚二位可好?”
凌浑和车卫二人战战兢兢站起身,凌浑答道:“谢你老关心,师伯他还很健硕,一顿饭能食斗酒斤面,自八十那年又生黑发,可称返老还童。家师身体却大不如前,在寺中很少演武,多时面壁参禅。”老翁点点头,心道:“任寿的年龄可比自己小着十来岁,武术却是领袖江湖,自己与他相识一生,自问这些年武术已临化境,不知与他相比又如何?”这念头一现脸上微微一红,心中又道:“我将百岁之人,怎的又生好胜之心。”
若提起这位老翁可是大大有名,他姓阮名节号寿山,江湖人称老寿星聋哑子。他原籍怀庆府温县,他的老妻名叫严媖姆,是一位女剑客,得峨眉玄女剑法的真传。二老乃是江湖上十三位上剑客中的佼佼人物。与少林二老白眉、长眉都是多年好友。中年后,二老南游至荒草山无终岭,爱惜此地山青水秀,遍地是延年益寿的仙药,便在此地盖了一座福寿庄,将全家人由打河南搬至此处。阮纠是二老的长子,武术已得二老真传,内外两家俱臻绝顶,几近通玄,世称剑客,论起阮纠的能耐,跟父母相比,可也差不了太多。若在当世卅六位著名的剑客之中,阮纠不会排在五名之外。
今日,聋哑子阮寿山与故人弟子相见,十分感慨,与凌浑长谈甚久,阮纠命家人调排桌椅,擦抹桌案。外面又进来两个家人,手中端着托盘,里面俱是杯箸筷碟,家人把杯箸放好,跟着烫酒端莱。此时阮寿山让坐,凌浑客位就坐,阮纠相陪,车卫、阮循二人皆在末座。
有人伺候斟酒布菜,酒席宴前,聋哑子说道:“年前,收到老朽一位故人的请帖,邀请老朽这一大家往万松山参加三月三日松棚英雄会,老朽与他相识七十余载,又值今年是他上三门三百年开山立宗的好日子,本该下山一往,无奈老母年高,近来身体不爽,子曰:“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老朽心系老母安危实无心赴会,只得派遣阮纠代我前往,你既然来到荒山便多留些日子,到时一同去吧。”
车卫闻言低声问阮循道:“适才在路上听兄长说起曾祖母在世,兄弟闻言几乎不敢信,但不知老神仙如今高寿几何?”阮循笑着问道:“你看小兄有多大年纪?”车卫答道:“怎么也年过五十啦!”阮循笑道:“兄弟所料不差,小兄今年五十有七,我家如今六世同堂,家父今年七十八岁,我祖父年将百岁。老曾祖嘛!你算算,他老人家是花甲重逢尚欠四载春秋。”
车卫闻言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兄长,这可称得起陆地带禄活神仙。”阮循闻言笑而不语,凌浑对聋哑子说道:“老剑客,小侄此来贵州是为了会一位朋友!”聋哑子点头说道:“你是来会红云和尚的,这样你在庄上多住些日,过几日我让阮纠陪你去一趟他的红木岭,顺路便往万松山赴会。想那法通见了阮纠也不敢造次。”
凌浑问道:“难道阮大哥与法通还有什么渊源么?”阮纠接道:“贤弟,你知那姚法通师承何处?”凌浑答道:“这个兄弟知道,他拜在芬陀神尼门下,老神尼俗家是我的姑姑。”阮纠笑道:“贤弟所言不差,但不知他自十二岁起便拜在我父门下练艺十年,后来因犯了门规被我父逐出门户,在四川又另投名师。闲来无事,我说说他当年学艺之事,你可愿听?”凌浑说道:“愿闻详情!”阮纠在酒席之上,不慌不忙将当初法通学艺经历,从头至尾细讲说了一遍。
老剑客阮寿山祖居温县夹龙沟的人氏,村子当年十分兴旺,阖庄有两千多户人家,是个较丰富的村庄。阮寿山幼年习武,人到中年时已是远近闻名的武术家,在村子里乃是首户,威望极高,有道是好汉护三村,好狗护三邻。老爷子在村中也开设教武场子,收了些子弟才俊为徒,为的是维护一方。长子阮纠已得乃父真传,平时多是他带父授艺。众多弟子全是乡村笨汉,其中唯有一人颇受阮寿山器重,乃是本地乡绅的儿子,名叫姚成,年纪也就十来岁,身体生得甚是健壮,秉性粗烈,倒是个练武的奇才。
第113章 展翅雕救侄盗异宝 姚法通护父开杀戒(四)()
这日,阮寿山命长子阮纠将姚成叫到面前,说道:“姚成,你在为师身旁习武已有二年有余,为师见你用功刻苦,又是本分之人,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姚成闻言不解道:“老师之言弟子不明,我不就是您老的弟子嘛!”阮寿山说道:“你们几个不是我的入室弟子,连记名弟子都算不上,拜在我门下练的不过是粗拳笨腿,如今我有意要收你为入室弟子,列在阮纠之后,算我顶门大弟子,要授你一身绝艺。”姚成闻言诚惶诚恐,立时跪倒,以头碰地,感谢老师大恩。
老剑客遂即领着姚成出离上房来到后面,穿宅过院,走过五层房,径奔北面一座敞厅。姚成进厅一看,里面没什么其它陈设。正迎面,供着内家之祖天皇伏羲氏的神像,左边是外家之祖达摩老祖的神像,右边是兵家之祖岳武穆的神像,这三尊神像都供着全份的五牲。
阮寿山领着姚成跪下给三尊叩头,再起身坐下授姚成的头。至此老头对姚成另眼相待,因材施教,传授他外功横练之外,又传他一手击石如粉的重手法功夫,练完拳脚又练兵刃,什么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镗练搠棒,拐子流星、挠钩铁尺,带钩的,带尖的,带刃的,带锁的,带环的,带套的,带翅的,带绒绳的,二十四路家伙无不精通,在诸多兵刃中姚成独爱单刀,老剑客便由浅入深,传他六合、春秋八法、五虎、梅花等刀法。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便过了七八年。这日,剑客对姚成说道:“徒儿,你与我学武艺几年啦?”姚成答道:“弟子蒙恩师传艺已经十年!”剑客说道:“你不敢说艺业已成,也得我几分的传授。昨日,令尊来找我,他要往南洋做笔生意,眼下刀兵四起,一路艰险,想让你陪同,我便答应下了,你这就收拾随父去吧!你这一去,我尚有嘱咐,你必须牢牢切记,如要是犯戒,我必取你项上人头。一不许你大街卖艺,为师授你的艺业不是普通拳脚,便是金子、银子也换不来。二不准你偷盗窃取,身在江湖若遇见为难之时,可凭着为师的名头到镖行、把式场去借。三不准你贪恋美色,到时你一身的硬功化为乌有。四不许你妄杀好人,你性高气傲,做事从不让人,此行一定要收敛脾气,不可妄开杀戒。切嘱切嘱。”姚成含泪受命,诺诺连声答应,拜别了老师,随父亲南下。
谁料他这一去可不要紧,把那占山、占林的绿林英雄打死了足有十几位。原来父子二人带着货物和随从往南洋,路遇川云一带大盗赛尉迟李镇川,李镇川欲断道劫财,姚成与其言语不合,一怒之下便忘了老师的嘱托,两人当场较量,李镇川被姚成打成重伤,李镇川自知不敌,临去之时对姚成说要日后领教。不想李镇川回到山寨便吐血身亡,他的同门师兄弟当即撒下绿林箭,邀请李镇川生前好友陆续在路途上阻截,不为劫财,只为了杀姚成为李镇川报仇,无奈姚成艺业乃是剑客所传,这些绿林怎是他的对手,姚成又生性好斗,被这么一闹,压制不住,杀性大发,南下这一路,一来一回,打死有名的江湖绿林便有十一人之多。
等父子回到温县夹龙沟,姚成来探望师傅,谁料阮宅闭门谢客,自门外只隐隐可闻阵阵哀婉的琴音,姚成料想是一路的行径传到老人家的耳中,师傅闭门不见定是怪罪自己。往门外一跪,磕头祈求老师原谅,这一跪便是一天一夜,仍不见阮宅开门,姚成心想若是老师不原谅我,我便跪死于此。
等到子夜时分,角门打开,从门内闪出大公子阮纠,姚成眼见大师兄现身,想要起身,却未能立时站起,阮纠忙缠住姚成,说道:“兄弟,你可让我说些什么好呢!”姚成哭道:“大哥,我冤枉啊!那赛尉迟李镇川欺我太甚,出手便打伤了我家两个伙计,我不杀他,他便要杀我,这才犯下杀戒。”阮纠说道:“兄弟,你说的不错,那李镇川死有余辜,可这一路上你的心太狠,手太黑,成名的绿林人物打死十几人,兄弟,你这名声传到老人家的耳朵里头,当日老人家便打算离家去四川,并言道艺传了匪人,誓必将你结果性命。是我在旁苦苦求情,老人家这才罢休,老人家命我将其余师弟们全部遣散,在琴房外写下聋哑二字,对我说道,不许你迈进家门一步,并言讲他这一生再不会收徒,至此不问世事,你也不算他老的徒弟。”
姚成闻言几近晕倒,哭得如同泪人一般,说道:“大哥,你想个办法,老师待我如同亲子,我视老师如同父亲,老师若是将我逐出门户,我还不如一死。大哥,请您再去求求老师吧,我在这跪着等他老人家原谅!”阮纠说道:“老人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他老现在火头上,我也不敢多言,你跪在这儿,适得其反,这样,你先回家,等老人家气头过去我去找你!”姚成深知老师的秉性,也只得依言回家。
等到次日,姚成一早便来到阮宅门前,求见师傅,等了没一会,大门开放,姚成见状便是一喜,阮纠走出来,姚成说道:“兄长,老人家同意见我了?”阮纠皱着眉头摇头说道:“兄弟,老人家和老太太昨夜不辞而别,留下书信,说不愿见到你,出门远游去了,归期不定。”
姚成闻言热泪滚滚,说道:“老师年过五旬,本该在家享福,却被我气得离家而走,我也没脸活在世上,这便出离夹龙沟去找寻二老,不得二老原谅绝不回还。”遂即回到家中,收拾金银细软,打点换洗衣物,背着一口单刀,出了夹龙沟,遍及江湖为的是寻找二位剑客的下落。
不料走在四川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