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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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红云禅师法通,上了棺材岭直奔坟包山,这一路上,眼见有不少喽卒,挑着灯笼、高举火把往山下奔走,老禅师也不理会,径直来至鬼王寨寨门之前,只见寨门大开,和尚双足刚跨进寨门,一抬头,只见由打正前方,跑来二女一男,这男子发髻蓬松、浑身浴血,趴在一个妇人的背上一动不动,两个女子见寨门前立着一尊罗汉,也仔细打量禅师,其中年轻的妇人颤巍巍的问道:“敢问您可是洪二哥的师傅,红云禅师法通老师傅么?”和尚答道:“不错,正是贫僧,三位是何人?”
这三人又是谁呢?书中不得不补叙一番,老鬼都芒追金蝉而去,这些大小头目、偏副寨主适才看鬼王的所作所为,几近疯癫一般,每人都是心惊胆寒,各自下山归他乡去了。且说桃花仙子孙凌波,这女贼呆愣在聚义厅前,猛地肩头被人一拍,这才回过神来,就听身后九尾妖狐柳燕娘叫道:“你愣在这作甚,一会老鬼便要回来,还不快走?”一把拉住孙凌波便要离去,孙凌波用力挣脱说道:“怎么也得带上辰哥一起走。”柳燕娘急道:“他半死不活的,带上乃是个累赘,快走吧。”孙凌波咬了咬牙,用手中小片刀砍断辛辰子的绑绳和发髻,将辛辰子背在身后,这才招呼柳燕娘离开,柳燕娘万般无奈,只得随着一同往山下逃去。
刚到寨门正遇见红云禅师,红云禅师询问之下,孙凌波不得不说道:“小女孙凌波,背上这人是您弟子的舅哥辛辰子,鬼王要取他性命,被我拼死救下,您老人家可是为洪二哥报仇来的?”要说孙凌波这几句话可救了自己的性命,这红云禅师法通和尚一生嫉恶如仇,最恨采花盗柳的淫贼,只要被他碰见,必亮刀就杀。下五门的贼人皆知此人的厉害,遇到禅师怕的如同遇见阎罗,前方时冯吾便是如此,若不是冯吾见机快,趴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洪长豹,老禅师早就让他人头落地了。如今闻听孙凌波报通姓名,不由得起了杀心,但听到她说舍死忘生搭救辛辰子的性命,心道:“这**倒算有些情意,今日且放过她,也是我佛慈悲!”想罢对孙凌波道:“都芒现在何处?”孙凌波刚要答言,一旁九尾妖狐柳燕娘抢言道:“老鬼在后追赶我二人。”法通将身一让道:“过去吧!”二女对望一眼,头也不回下了坟包山。
老禅师等三人走远,挎着宝刀,站在寨门口,用目向里观瞧,不多时,只见由远而近飘来两盏碧幽幽的鬼火,到了切近这才看清,乃是一个秃头的老者,正是鬼王都芒。老禅师厉声喝道:“老鬼你杀我爱徒,今夜便是你的死期,你缚手待毙吧!”鬼王闻言怒道:“我待你那弟子洪长豹不薄,不仅升他做左寨寨主,又给他娶妻生子,他却狼心狗肺,不知报答,和辛辰子这个畜生一起合谋害我,我死中得活,岂不该以牙还牙嘛!”红云禅师听罢怒道:“你若不提,贫僧倒是忘了,我弟子初出师门,遭遇仇家,被辛辰子所救,与他结为异姓兄弟,上山入伙,贫僧闻讯大怒,骂他失身为贼,他却说辛辰子对他有恩,如同手足,又将妹子相许,他岂是那种知恩不报之辈。老衲见他如此义气也不好多言,不久听说他妻子夭寿,老衲还为他难过。前几日,洪长豹来信,说当年他妻子是被你所害,一尸二命,这一家三口的血债,你纳命来吧!”
说着伸手压刀,咯吧一声,手捏崩簧,将龙鳞宝刀往外一拉,刀锋响动,呛啷啷的一声,真如龙吟虎啸一般,阴森森凛若霜雪,白光耀目,冷气侵人。鬼王心知今日之事不以武力难以解决,将一对判官笔掣在手中,点指禅师叫道:“秃驴,你当我怕你不成,老子这便送你去见洪长豹!”说着一纵身,判官笔‘二龙戏珠’,向法通禅师面门便点,法通举刀上封。鬼王不敢让两宗兵刃相碰,双笔向下一圈,照定法通腰犬便扎,法通立着宝刀一招‘令公抱刀’,向外绷鬼王的双笔,鬼王当即抽身,二人彼来此往,交手如打闪,霎时间便过了二十几个回合,鬼王心道:“此僧刀法精奇,武艺绝不在我之下,若是平时真想与他大战一场,分个胜负,今夜有乙休在山中窥伺,他二人联手对付我一人,我怎能是对手,不如先逃往万花山养精蓄锐,日后再做道理。”想罢双笔一晃,抽身往东北方向而逃。
第79章 救盟侄狂叟挥铁掌 诛鬼老耆英展神剑(五)()
老禅师哪肯放过,手中提宝刀随后追赶,不管鬼王如何狂奔,二人相距始终维持半箭之地,鬼王心中着急,猛一抬头,忽见大寨四下黑烟滚滚,火星点点,由火光中走出一个年迈的老头,中等身量,穿的衣裳太过褴褛,形同乞丐貌似花郎。脚底下穿着一双破旧布鞋,左手撑着一根拐棍儿,三尺六寸长,一头粗一头细,粗的一头跟鸡蛋粗细,细的跟大拇指一般,右手中举着一支雄雄烈焰的火把。
鬼王眼见此人先是一惊,收住脚步,叫道:“凌浑老匹夫,你也乘火打劫,你与和尚何等身份,伙同在一起,居然要以多为胜。”此时红云禅师也追到近前,闻言不由得火冒三丈,叫道:“谁和他是一伙的,等结果了你,贫僧再和老花子算算旧帐。”凌浑闻言骂道:“秃驴,不就为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嘛!老朽收拾了老鬼也要领教。”说着几步便来至鬼王面前,叫道:“老鬼,数十载未见,不想你师徒创立昆仑教,祸害江湖,老花子受人之托,在此取你老命,看镢。”说罢举单支点穴镢‘金龙吐须’,奔面门点来。鬼王猛地往上一扬铁笔,把铁镢荡开,镢笔相错,二人皆是当世打穴名家,各展浑身解数斗在一处,未及二十合,鬼王心道:“凌浑的武艺与我相仿,红云秃驴在旁窥伺,欲坐收渔翁之利,还是取路离开此地。”想罢双笔虚点,向西北而去。凌浑一摆铁镢在后便追,红云禅师叫道:“两个老匹夫,哪里走!”擎刀尾随于后。
这三位当世剑客正在发力狂奔之时,猛然听到正前方有人念道:“无量天尊,凌老叫花、红云禅师二位收步,且看贫道诛杀此妖邪,老鬼你还我弟子命来!”鬼王闻言只见面前站定一位年老的道士,身高五尺,身穿黄道袍,背背长条包袱,堕子脸贲勒头,红扑扑的脸面,颔下一部二尺余长的银须,手中拿了一只马尾拂尘。鬼王咬了咬牙,说道:“恬淡子,你要为弟子报仇,有本事便一对一,平手而斗!”恬淡子也不多言,从背后解下一对兵刃,这对盘龙量天尺左手十一斤,右手十三斤,他在这对兵器上侵淫数十年,与鬼王一对镔铁判官笔斗在一处,二人将身法展开,变化之快,招数之奇,无与伦比。斗了约莫十几回合,鬼王丢下一招,冲出战圈,朝西南方向跑去。
鬼王料想凭自己的武艺杀伤对手绝无可能,只求能逃出重围,没跑出三二里,道边闪出一位修道的全真,此人仙风道骨,手提长剑,脚下点地,已腾身跃起,轻灵异常,往鬼王面前一落,左手提剑,右手骈中食二指,指点鬼王喝道:“老鬼,你是多行不义,报应来至,不仅外敌不容你,连你左右随从逃的一个不剩,贫道真为你可悲!”鬼王骂道:“玄真子老牛鼻子,平素我与你无仇无怨,如今老夫虎落平阳,你也来欺辱与我,多说无益,你纳命来!”说着判官笔在掌心一转,犹如风车相仿,恨不得一笔将玄真子点倒,那玄真子秦渔闪转腾挪,身轻如羽,二人拆招三五合,玄真子正要将太极剑术展开,都芒边打边往四周观看,一个怪叫花凌浑,一个是恬淡子魏荃,一个红云禅师法通,三位当世剑客成掎角之势将他围住,每一个都是平生劲敌,形势之险,实是生平未遇,再斗下去也是枉然。
当即飞身一跃,将一对判官双笔抛在地下,往当中一站,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各位何等身份,居然以多为胜,合力斗我一人,不觉得羞耻么?”凌浑说道:“你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都芒说道:“那好,那便选出一个,与我大战一场,我若败了,性命交给你们,你们要败了,便放我下山,像你等这般车轮大战,就是我昆仑教下也干不出。”凌浑骂道:“好,拾起你的双笔,老朽与你一战。”红云禅师法通插言道:“不行,此人杀我爱徒,就将老匹夫交于贫僧吧!”恬淡子魏荃道:“众位,还是贫道取他性命,贫道的弟子死得凄惨!”都芒冷笑道:“这许多的人要我性命,呵呵,一会说了不算,又是一番车轮战!”
便在此时,忽听诸位剑客身后传来一个苍劲的声音道:“诸位慢要动手,且将此人交与小弟,都芒,老夫的手下败将,你若识时务,便自尽吧。”四位剑客寻声望去,来人正是文雅先生齐良。四位知他剑术通玄,是卅六剑客中上上人物,不由自主向外退开。但见齐良缓步走到都芒面前,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来早与来迟。老夫今日若是让你走脱,便不算英雄!你伤天害理之事,做得太多,死之已晚。”都芒跃至圈中,叫道:“姓齐的,你来得好,老夫正想报你那一剑之仇,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殴?”齐良说道:“我闯荡江湖一世,从没有过以二打一的道理,你若在我剑下不死,便放你下山。”
说罢,从肋下取下剑匣,伸手将宝剑抽了出来,此剑出匣,真是寒光闪闪,冷气搜搜,光辉耀目令人胆寒。用剑尖一指都芒,说道:“请!”都芒此时须发皆张,双目通红,从地上拾起一对镔铁判官笔,挺笔向前,人未到笔先至,一股寒风袭至,一笔点向齐良面门,另一支点咽喉,他身为剑客,在昆仑教中与冷寒星同负盛名,招数之快当时少有。齐良不敢怠慢,左手骈食指中指,扣拇指无名指,捏着剑诀,斜步上身,把都芒双笔躲开。跟着一反腕子‘拨草惊蛇’,剑锋猛斩都芒的小腹。都芒兵刃上吃着亏,不敢用笔硬接,旋身躲过,双笔从左往后奔齐良右肋点去,齐剑客见招破招,施展出太极奇门剑术,剑招一展,势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见式破式,见招破招。静如山岳,动若江河,紧守着太极十三剑以静制动的要诀,在鬼王一阵狂风暴雨般的猛攻下,齐良却屹立如山,不为所动。
鬼王若不是急攻,或许还能多耗些时间,这一急攻,正着了齐良的道儿。太极剑原以坚韧见长,能耐久战。时间越长,敌人越是吃亏。鬼王猛攻不下,不到半个时辰,额头见汗,喘息不定,双笔的攻势渐渐懈怠。又斗了二十多合,鬼王更是只能招架,无力还攻。齐良见时机已至,倏地一领剑锋,太极十三式竟连走险招,封闭吞吐,剑招越裹越紧,反客为主,竟反把鬼王圈在剑光之中。鬼王的双笔受制于一剑,非但所发出的招数,被宝剑破解,而且双笔不敢与齐良的宝剑相碰,即便是让宝剑搭着,有好几次都几乎给齐漱溟用太极粘字诀,将兵刃粘出手去,真是进退两难,迫得手忙脚乱,冷汗沁体,气焰全消,暗呼“不妙”。
第80章 救盟侄狂叟挥铁掌 诛鬼老耆英展神剑(六)()
他久见阵仗早已打定主意,三十六着,以走为先,遂将双笔一举,左手笔‘肥猪拱门’,横截宝剑,右手笔‘金针度线’,斜刺齐良前胸,明是进攻,暗藏走势。齐良冷笑一声,剑诀一领,身随剑走,宝剑扬处,一缕寒光,疾如掣电,不架敌招,反向敌人手腕截去。鬼王一甩肩头,霍然一旋身,双笔立时变招,一式‘魁星点元’,左笔当胸,右笔平刺,右足支地,左脚微微抬起,蓄势待发,这本是攻守兼备的招式。哪料齐良剑术神奇,虚实莫测,右腕倏翻,宝剑往下一沉,径直刺向鬼王的右足。鬼王只得腾身跃起,齐良剑光如练,在空中一连抖了四五个剑花,晃得鬼王眼花缭乱,只听齐良大喝道:“着!”接着是都芒的一声大吼,被秋风落叶削霜扫扎入前胸。鬼王双笔撒手,双手抓住胸口的宝剑,嘴唇一张一合,发不出半点声音。齐良望着都芒说道:“念你是一方怪杰,人中剑客,老夫不会让你白骨现天!”再看都芒闻言,一双碧眼缓缓闭上,身子向后摔倒。
此刻在场观战的几位剑客方才吐出一口气,凌浑说道:“这上三门的太极十三剑着实让人大开眼界,我等为此地百姓除去一害,此人强横一生,到头来闹个众叛亲离,连一个收尸的亲近之人都没有,甚是可悲!魏矮子,齐先生是秦道长的本门师弟,我们三人打得赌是谁赢啦?”恬淡子魏荃说道:“老化子,你都说了,是我们三人打得赌,关他人何事?”秦渔说道:“那道兄的意思呢?”恬淡子魏荃说道:“老鬼死有余辜,赌约谁也没输没赢,你我现场比过,以武力定胜败。”凌浑闻言怒道:“好呀,你也七十余岁的人了,说话出尔反尔,老化子打你!”说着抡动铁镢便打,恬淡子待要接架,忽觉面前红影一闪,法通僧已站在二人当中,说道:“魏道友,你去和秦渔了账,将这破花子交于老衲,老衲要问他纵徒行凶之罪。”说着将龙鳞宝刀在手中一横,刀盘如银,不亚赛一弧残月。
眼见四位武术大家欲做一场生死大战,此时鬼王寨内四面火起,烈焰腾空,烟火交加,转眼间整个寨子都烧了起来。齐良说道:“诸位,转眼便成大火烧山之势,两家又没有什么生死仇怨,还是下山之后慢慢解决吧!”恬淡子闻言说道:“不成,谁说没有生死仇恨的?”话音未落,只听一声闷雷,有人喝道:“老杂毛,胡搅蛮缠的紧,有本事来会会我们二人。”话音未落,一黑一紫两条人影横在四人面前,乃是一个黑袍老道士和一个驼背老叟,众人彼此相熟,来人正是无影剑客公冶黄和活报应乙休。
只听公冶黄说道:“二师弟,鬼王已死,师师侄的仇也算得报,休要在此无理取闹,适才搭救耿侄女脱困的正是秦道长师徒。”恬淡子闻言一怔说道:“此言当真?”秦渔答道:“当属路见不平,义不容辞!”恬淡子闻言低头不语,片刻抬起头来说道:“好,师兄我随你回山便是。”
一旁乙休对红云禅师说道:“老道尚通人情,和尚你不可冥顽不灵,回你的突翠峰去吧。”红云禅师托着宝刀说道:“老驼背,你想双手托两家,平息此事,你问问贫僧这口宝刀愿不愿意!”乙休双睛圆瞪说道:“好呀,我也不勉强。这样儿,我练一手功夫,如果和尚你练不上来,哈,咱们就一笑而已,两罢干戈,你看怎么样?”说罢走到都芒死尸旁,俯身将鬼王摔在地上的一只镔铁判官笔抄在手中,说道:“当年老方丈为收服我,献出十余种绝艺,我无一能及,今日老夫也效仿恩师当年,我练上一手绝学,和尚若能练得上来,我便立即离去。”说着将铁笔夹在双掌之间,来回揉搓几下,再用一手捏住铁笔的六棱尖头,一手捏住铁笔的如意尾,左右向外一拉,手中铁笔顿时变为一根细长的铁棍,再看他右手伸出中食二指,将铁棍夹在当中,气鼓丹田,口中喝道:“开。”那樱桃粗细的铁棍立时从中一分为两,掉落在地。
公冶黄赞道:“无量佛,好个少林金刚指,竟能折钢断铁,实为当世绝技。”不等众人叫绝,乙休又将两段铁棍捡起,双掌将铁棍两端抵住,用力一合,铁棍渐渐粗短,竟然变成两只铁饼,旁观的玄真子、齐良二人不由得喝起采来。恬淡子暗道:“这老儿内外功已炉火纯青,我粗通大力千斤法的皮毛,倒可勉强一试。”
乙休将手中两只亮银银的铁饼抛在地上,笑道:“红云和尚,你来试试!”法通禅师闻言呆呆发愣,心中暗言:“那金刚指固然神奇,贫僧也会峨眉铁砂掌,不足为惧。只是老儿的内外功非我可及,我若出手未必能做到他这般轻松如意,还是别在人前丢丑啦!”想罢连话也不讲,转身便要离去。就在此时一旁的凌浑叫道:“老和尚,老驼子从中给你我调停,我却不领情,过些时候,我带着弟子去红木岭会会高僧。”法通禅师回头说道:“好,一言为定,贫僧等侯着你。”说罢扬长而去。
乙休见状,鼻子中哼了声,转身面对着齐淑冥说道:“就让老鬼的死尸与这山寨一同化成飞灰,还是由我代劳吧!”说着走到都芒的尸身前,一手揽头,另一手托腿,将都芒的尸身抱在怀中,走进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口中念道:“休将奸狡昧神祇,祸福如同烛影随;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公冶黄等乙休去后,回头对魏荃说道:“师弟咱们下山吧。”恬淡子显得极不自然,对秦渔说道:“那许飞娘一女嫁二夫,纯心找贫道的晦气,从前的误会就此一笔勾销,日后贫道和师兄上朝天观与秦道长赔礼。”秦渔打稽首道:“魏道兄言重了,贫道日后为寒萼之事必上通天观负荆请罪!”恬淡子回头对凌浑说道:“凌兄,娃儿就交给你了,贫道在此谢过。”凌浑闻言也不答话,将铁镢抱在怀中一阵的讪笑,二道告别他人下山而去。
凌、秦、齐三老眼见片刻大火便要烧山,事不宜迟,谈谈笑笑下了坟包山。刚到千树林正遇李宁父子相遇,将山上的事给大伙一说,李宁说道:“二哥,此后苏州、扬州一带再无妖祟,百姓免遭欺凌。我等给黎民除害,给绿林道除却害群之马,也不虚此行。”凌浑说道:“那老鬼武艺绝伦,正是我等的对手,若非数人同时上山,恐怕还要让他逃遁,正所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齐良说道:“今后要时时刻刻提防昆仑教的报复!”
凌浑对秦渔说道:“你和矮道人说的那个女娃是怎么一回事!”秦渔略一迟疑正要答言,却被一旁的齐良打断道:“凌兄,可否将恬淡子临行密语相告!”凌浑笑道:“不可说,不可说,老花子多嘴了,是我老糊涂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归云庄吧,那里还有不少宾客等着呢!小鬼,你说是不是?”金蝉闻言脸一红,李宁赶紧说道:“对,还是赶紧回庄去吧,二师哥、秦道兄、二哥,我父子几个人有马,你三位一同骑行吧!”凌浑笑道:“我老胳膊老腿还可以活动活动,咱们比比脚程如何?”说着俯身膝盖碰心口,脚打屁股蛋,鹿伏鹤行,施展夜行术的功夫向云霞山方向而去,其余几人彼此招呼一声,纷纷折返隐贤村。
众人回到归云庄之后,酒宴上将鬼王寨中发生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