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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南北剑侠传-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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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确实不是他们的对手,等访着三人的下落,引去庙里,合三位当家之力,将毒手罗刹制服,三个小妮子还不被你我蹂躏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在座这群人闻言放声大笑,笑声未毕,顶上忽然传来一声春雷般的叫声:“冯吾妖道,今日便是尔的死期!”跟着屋顶坍塌,瓦砾乱飞,冯吾如惊弓之鸟,身子立时退出丈许,眼前一片刀光,瑞彩纵横,屋中惨呼一片,残肢断臂乱飞,那十来个出家和尚,立时倒毙在血海之中,当中圆桌上站着一个青衣、绢帕包头的女子,手提一把明晃晃的宝刀,冯吾等看清来人,怪叫一声,返身踹开窗口,跃身出屋,向西北方向跑去,易静随后便追,暗暗发誓道:“这冯吾可是下五门最是臭名昭著的淫贼,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废了!”冯吾的手臂虽被赛判儿李宁劈断,脚下的功夫却未减,一边逃命一边心中暗骂邢题贪杯误事,明明是出庙来寻访仇家的,却反被仇家暗中跟上送了性命!

    二人一前一后,跑了二十余里地,渐渐来至旷野荒郊,四下毫无人迹,前方隐隐有灯火闪亮,易静仔细辨认,原来是一座庙宇,心道:“即便到了你的老巢,我也不惧,借机将你们一网打尽,为本地百姓除去后患!”前面的冯吾跃身进了院墙,易静抬头凝目观看匾额,隐约可见是“宏化寺”三字。翻身进了高墙,院内一间正殿,东西各有一间偏殿,正殿之内灯火通明,四周的窗户紧闭,易静高声叫道:“里面的人听真,我乃苏州火凤凰易静是也,今日路过此地,探得此地是淫贼落脚之处,尔等还不出来速速受死!”

第407章 宏化寺恶道报怨仇 技勇营神尼惊群丑(三)() 
言还未尽,殿门大开,从中闪出一僧二道,那和尚长得十分雄壮,五十余岁不到六十,赤手空拳,两只手掌又厚又大,异于常人。道人一个是残去一臂的香雾真人冯吾,另一个黑真真的发髻,赤红面,嘴唇暗紫,背背双剑,手中提着拂子。

    和尚用手指着易静骂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死在你手中的绿林有多少,你掰着手指算算,老衲今日便要为绿林除害!”易静看清僧道后,说道:“原来是法朗僧人和哈妙通,要不是上三门三位门长慈悲,岂能容你们下山,却不知悔改又在此兴风作浪,姑娘今日便将这处贼窑烧成灰烬!”

    老道哈妙通说道:“我祥云观历尽一百八十余年香火不衰,历任观主皆是绿林驰名的剑客,岂料掌门大师兄会死在你这个绿林公敌手中,贫道拼了性命,也不让你走脱!”易静说道:“冯吾要设局引我来此,我明知此地存有埋伏,依然前来,尔等觉得我会怕你们么?是单打独斗,还是一拥而上,来个痛快的!”

    法朗怒道:“收拾你还用我们三人同上么?老僧一人足矣!”言罢大步流星走到易静面前,说得声:“女娃,快进招吧。”易静也不多言,将小臂一弯,蓦然就是一招‘弯弓射月’,手指戳向和尚胸膛。这一出手便是千佛庵雷霆拳中的厉害杀手,似虚似实。法朗大叫一声,扭腰疾闪。易静手底丝毫不缓,跟踪直进,手掌骤然一穿,一招‘凤凰展翅’,直向敌方右胁猛袭,招势紧疾,一旁两个道士看得心惊,不由得同时“啊呀”一声,叫了起来,法朗身形一斜,手腕一翻,把全身弯成弓形,两掌平推,好似排山倒海一般,易静似早已预料他有这一招,一旋身,似把后背交给敌人,和尚双掌未到,易静已纤腰一扭,轻飘飘的一掠,居然拔高五六尺,倏然落到法朗背后。法朗脚跟一转,一个‘怪蟒翻身’,身形一转,左拳往上一冲,右拳一绕,呼呼两拳,疾如闪电打出去。两人翻翻滚滚,跳跃如飞,盘旋转战,拆了二十几个回合,越斗越紧,和尚招式急似狂风暴雨,易静身形轻若落叶飞花,观战的二道看得神情紧张,不自觉的一步步接近战圈。

    他二人都已看出,和尚气力虽比易静大,但在拳法上却要逊上一筹。加以久战不下,已动了怒气,比武最忌躁动不安,易为敌乘。立时险象环生,蓦使险招,一招‘五丁开山’向前一攻,易静霍地一转,掩到敌人身后,趁和尚未及变招,双拳对准后心,运力一推,和尚顿觉得背后生风,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和尚使了一个‘犀牛望月’,侧身转过来,竟不救招,反取攻势,右掌向外一挂,左拳翻起,恶狠狠照易静面门打来。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二道看得胆战心惊,正要出声提醒,尚未出口,听得“咔嚓”一声,和尚杀猪般狂嗥怒叫,倒在地下滚成一个土球,哈妙通立即上前将他扶起,查看才知,和尚的右臂关节处已被折断,痛得黄豆般的汗珠颗颗滴下,额头青筋毕现。

    原来是易静趁着他使用险招之际,骤下杀手,拳朝他关节之处打去,这一拳之力也有百斤,岂比寻常,和尚浑身横练倒不惧拳脚,却禁不住易静这一拳打在关节柔软之处,登时将关节折断。和尚惨叫连声,哈妙通一声不响,托起他的手臂,硬生生往上一接,撕碎汗衫,急行包扎。

    冯吾叫道:“道长,别和她讲什么江湖规矩了,并肩上吧!”说罢回手将背后的宝剑抽出,围着易静转了几圈,易静冷笑道:“你是个残废之人,我胜之不武,一并上,省得姑娘费事!”哈妙通勃然大怒,喝道:“哼,让你知道祖师爷的厉害!”

    说罢一抖长剑,立刻便刺,易静道:“你比姬繁如何?我让你三招!”霍地一个‘倒踩七星’,哈妙通一剑刺空,当下揉身直进,唰唰两剑,连环疾刺,这两剑削左刺右,凌厉非常,确是祥云观的看家剑术,哈妙通本以为这两剑必中无疑,哪知易静身法奇妙非常,竟在间不容发之际,轻轻避过,哈妙通怒不可遏,一剑紧似一剑,疾风暴雨般的向易静攻击。

    易静笑道:“三招已满,恕我不再想让了!”趁着哈妙通更换剑招之际,一个跨步上身,一拳照胸直捣,有如雷轰电振。哈妙通横掌一封,拳掌相交,“蓬”的一声,易静上身晃了一晃,哈妙通则已给她震得倒退一步!易静已试出道人的功夫,尚在法朗和尚肩下,不由豪气顿生,正要挥拳再上,忽见面前青光一闪,冯吾寻机一剑刺来,剑势似左似右,闪烁不定,易静吃了一惊:“若是此人不落下残疾,剑法当不在哈道人之下!”

    好不容易将宝剑避过,不敢再轻敌,立即拔出师门宝刀,一磕一转,格开冯吾的一招“穿心剑”,又将哈妙通的长剑粘出外门。峨眉素以刀法冠绝天下,易静已得其中精华,三人斗了二十几合,起初哈妙通一念轻敌,几乎吃一大亏,此刻得了冯吾之助,方把劣势扭转过来。哈妙通心中着急,将一口剑使得凌厉无比,剑势如虹,端的有如暴风骤雨一般!

    冯吾在旁一味游斗,瞅准机会连劈数剑,立刻后退,如同游鱼相仿。易静沉着应付,不疾不徐,不论二道的长剑从何方攻来,都给她挥刀挡了回去,她的刀法看来不出奇,却是每一招都恰到好处。两个道人皆是绿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字号,想不到今日联剑合攻,竟然奈何不了一个女子,有好几次用尽心思,瞅准破绽,以绝妙的剑招进击,看看就要得手,结果还是给易静信手一刀,便轻描淡写的化解开。在二道的眼中,易静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其实易静亦已将浑身本领使出,当真是眼观八面,耳听八方,细辨敌招,一点也不敢大意。

第408章 宏化寺恶道报怨仇 技勇营神尼惊群丑(四)() 
三人斗到四十余合,仍是不分胜负。易静亦是暗暗惊心,心中焦急,实不在对手之下,暗自想道:“若是斗这两人不过,倒可一走了之,日后传扬出去,我毒手罗刹的威名何在?旧战不下之际,我只能使用暗器招呼他们了!”激战中哈妙通倏然向冯吾使个眼色,陡然大喝一声,提剑便走,冯吾也心领神会,撤了剑招往后便败,易静见二人未败而退,心中加了几分小心,将刀交在右手,在后便追,没赶出几步,只见前面的哈妙通,猛地回身,将手一扬,打出一溜火光,直奔易静面门而来,易静将身一旋,反手一抄,将火球抓在手中,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原来是火龙镖,哈道人,你既然用了暗器,就别怪我无情了,你可瞧好啦!”

    当下发了一声轻啸,抬手‘嘎巴’连响三声,分上中下打出三路袖箭,哈妙通矮身躲避,用宝剑将中下两路袖箭磕开,冯吾落在他身后,被哈妙通挡住视线,猛抬头时,见一只袖箭扑面疾来,再要躲避已然不及,面门立时中了一箭,当时倒地。

    吓得哈妙通魂飞魄散,心中方自叫了一声:“苦也。”易静已连人带刀如同一股旋风般席卷过来,当下将眼一闭,当啷一声,宝剑坠地,跟着一把冰冷冷的钢刀压在脖间,只听易静喝道:“睁眼!”哈妙通浑身汗毛孔皆张,出了一身的冷汗,将双眼睁开,易静距离不过三尺,手中一把卧龙宝刀压在自己肩头,只要微微往里一推,他便要血染道袍身首两分。

    易静说道:“我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何必在此拦截我师徒?”哈妙通说道:“我是祥云观的门人,你杀了我掌门大师兄,我是给他报仇的!”易静又问道:“那个冯吾也是你的师兄弟?”哈妙通说道:“冯吾是我师弟飞叉道人的好友,不是本门师兄弟!”

    易静骂道:“看来你也是个淫贼!”哈妙通说道:“胡说八道,我出身祥云观,有山规管着,从不近女色!”易静回手一指地上坐着的法朗和尚,说道:“那和尚呢?”哈妙通说道:“他有横练功夫,练的是硬功!”易静心道:“师傅不让我乱杀无辜,若是淫贼,我亮刀就杀,适才交手见这二人练得是硬功,这才留情,但两个人结交下流,也不会好到哪里去!”遂即问道:“耿焜人在哪里?”哈妙通闻言吱吱呜呜的,易静说道:“杀你们如同踩死两只蝼蚁,快说!”说着将宝刀用力一压,哈妙通叹了一声,说道:“落在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动手吧!”易静见他神情坦然,倒有几分骨气,也不愿再为难他,正要收刀,忽听正殿中有人叫道:“易静,休伤我师弟!”

    易静寻声望去,只见从殿内走出一个黑衣老道,手中提着一个灰毛拂子,正是展翅金雕耿焜,只见他与往不同,脖颈处大大小小一串火泡,本来不长的燕尾胡须,如今也全部剃光,取而代之,是右腮边的一颗拳头大小的脓包。耿焜叫道:“将他放了,我接你几招!”易静闻言将手一翻,用刀背在哈妙通颈部一击,哈妙通登时两眼一翻,跌倒于地。

    耿焜哇的大叫一声,也不见他作纵跃,呼的一声,拂尘兜头打来,只见尘尾散开,根根笔直,宛如无数利针,倏然刺到。易静急忙一个盘旋,反手一拳,呼的一声,将那道士的拂尘荡开,接着一个‘盘膝绕步’,宝刀划了一道圆弧,用了一招‘推波助澜’,削他拂尘的杆柄。耿焜心底里也不禁暗暗赞了一个“好”字,将拂尘由下往上在刀背上一挑,只听得“当”的一声,将宝刀荡开,耿焜喝声:“来得正好,接我一手‘太公钓鱼’!”

    说着将尘尾展开,万缕千丝,一齐罩下,把易静的宝刀缠着,这一回道人用的是柔劲,易静回手一夺,对方已是越缠越紧,耿焜得意大笑,喝声:“你的宝刀能奈我何!”用力一拉,易静冷冷说道:“也不见得!”双手捧刀向里一送,耿焜也吃了一惊,往后一退,劲力稍松,尘尾立即散开,刀光绕过,将尘尾全部斩断。耿焜大叫一声,撒手将拂尘一扔,向易静头顶一掌,易静粉拳立起相还,但听得“蓬”的一声,拳掌相交,两人都给震退三步,耿焜面色紫红,拔出了霓虹剑,要以剑术将易静击败,为师兄报仇。

    原来姬繁率众攻上云霞山,耿焜先一步进了佛卷洞,却被洞中易静布置的机关困住,愤怒之下,用宝剑将传世刀谱毁于一旦,再用鹰爪力的功夫震碎大门,冲出山洞,有心拾来荒草将山洞烧毁,听见山下师兄的呼叫,赶到山角,目睹师兄惨死,同来的一干门徒一哄而散,耿焜暗暗咬牙,将身藏在树丛中,待易静靠近时,一个‘鱼鹰捕食’直刺易静而来,却被石慧和黄婉秋,用弹炎筒一火弹正中脖颈,只得忍痛逃下高山,找了一处山泉,整个人浸在水中,好一会,才将头探出,让山风一吹,颈部火烧火燎的,用手一摸,起了一片的燎泡,幸好眼睛未被烧坏,疼得耿焜哇哇怪叫,暗暗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等到夜里,耿焜暗自上山,未到山顶,便触发了几处易静设下的机关,仗着轻身功夫了得,这才幸免,一番折腾脸上的伤势加重,只好寻一处僻静之处调养伤势,翌日,天还未亮,便有一群庄勇打扮的壮汉,各持刀枪,四处搜山,耿焜心下盘算道:“敌人必是有了防备,见这阵仗是惊动了山下的五老,自己如今受了重伤,别说五老,便是易静,想杀自己易如反掌,不如先去找叔叔耿飈,再为大师兄报仇!”打好了主意,避开搜山的庄勇,绕至后山,悻悻而逃。

第409章 宏化寺恶道报怨仇 技勇营神尼惊群丑(五)() 
他不敢走大道,尽走的是山间小道,行了一日,愈发的难受,进了县城,找了城中最好的大夫,上了烧伤药,也不见丝毫好转,正要继续北行,却见易静师傅三人,骑着三匹快马先后出城,耿焜心道苍天有眼,立刻在后尾随,他的轻身之术在南省中是属一属二的,不疾不徐在三人马后跟了两日,易静师徒竟未察觉,等入直隶临近息县,耿焜已是精疲力倦,想起本地有一家师兄弟,在附近双阳观出家,道号妙通,人称接火天君,是火神爷耿飈门下四弟子,也精通各样火器,自己由江苏入河南,一路狂奔,如今就像是被人将脸皮活生生撕下一般,疼痛难忍,便打算先去投奔哈妙通,一来请师弟为自己医治烧伤,二来多请几个帮手,将易静师徒一举全歼。

    当下发足狂奔,越过易静师傅,进了县城,与哈妙通相见,将前情讲说一番,这哈妙通脾气极是暴躁,闻言当即便要为姬繁前去报仇,被耿焜拦住,说道:“咱大师兄练成了五毒神功,依然不是她师徒的对手,你一人去不是送死么?”哈妙通说道:“师兄,我练有火龙镖,你放心吧,定叫妖女死在镖下!”耿焜说道:“得了,你先帮我解了痛苦,我和你同去!”

    当下哈妙通将治疗烧伤的良药,悉数使了个遍,耿焜的伤痛也只是稍见减轻,哈妙通急得手足无措,叫道:“他奶奶的,若是伤在别处,将脓疱挑破,再施以药物,好转的快些,但在脸上,留下疤痕还是小事,若是见风溃烂,这脸便看不成了!”耿焜说道:“这么说,叔叔只教你放火的本事,没教你收火的本事了?”哈妙通闻言惭愧道:“他老人家玩了一辈子的火器,能发能收,二师兄黄猛继承老人家的衣钵,纵横山西无对手,你两个哥哥也得老人家五成的传授,在江湖中也少有对手,他们三人有雷火弹,烧伤之人立时便中了火毒,我,哎!年纪最小,也最愚钝,师傅只教了我一手的火龙镖,那收火的本领未能学精,师兄,自家人您见笑了,师傅前几日来信,信上说,他老人家被图海大将军供养在凤翔军营中,命我即日起程,去与他会合,我因庙里有些琐事耽误了几日,你我这便找师傅他老人家,他手上从山西万年寒洞中取来的冰片,不用施药,拿着冰片在患处,一敷即可见效!”

    耿焜说道:“这个我也知道,我本来便是要去寻他的,但仇人就在眼前,我忍不下这口气!”哈妙通说道:“这个好办,我这便去新蔡,约请好友法朗,替你出头!”耿焜问道:“是不是那个神力罗汉?”哈妙通说道:“对,就是他,我和他是过命的朋友,奈何他教了一个徒弟,在棺材岭上做了寨主,平素喜爱采花盗柳,去年,领回一个瘟篁门的淫贼,叫香雾真人冯吾的,这人师兄你听说过吧,那是个下九流,法朗和尚喜欢奉承,被冯吾恭维了几句好听的,便将其收在寺中,自此新蔡的百姓便遭了殃,花案四起。我听说后,找上门去,和法朗闹翻了脸,倒有将近一年没和和尚见面了!”

    耿焜说道:“这冯吾我知道,当年武当道总恬淡子几次要除了他,我们有门规,不能坏了清修,耿煌与尚和阳身染下流,俱被师傅逐出山门,法朗既然和淫贼为伍,以后便不要再来往了!”哈妙通说道:“非也,和尚从不近女色,只是受了奸人的蒙蔽,我有个想法,我去找和尚帮忙,就说易静到了新蔡,那冯吾是色中魔鬼,听说美色,必会去送死,若是被易静杀了,也为当地一方除去一害,他若是把易静杀了,倒是他的恶报!”耿焜闻言称好。

    二人连夜起身赶往新蔡宏化寺,将易静的事情一说,果然那冯吾和天游罗汉邢题自告奋勇,去外寻找三女,这才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连同几个淫僧一同送命,冯吾飞逃而回,耿焜本以为易静孤身一人,合众人之力万无一失,自己躲在大殿中,伺机而动,但和尚刚愎自用,最先被易静打伤,哈、冯二人一个身死一遭擒,这才强忍钻心疼痛,出面会斗毒手罗刹。

    此时耿焜亮出长剑,只听得易静一声长笑,说道:“你也是个人物,若要报仇,就该单打独斗见个真章,我要是输了,悉听尊便就是,凭你的身份,也要以多为胜么?家师善渡姬繁,他倒恩将仇报,最可气便是你这只死雕,毁坏我峨眉祖师留下的刀谱,师傅不让我与你为难,我抱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如今你是咎由自取,便和你算算旧账!”

    耿焜闻听这话,不禁面上一红,沉声喝道:“好,今日便分个雌雄!”话声未了,长剑一抖,便是一招‘玉蟒吐信’,迎面刺来!易静用了一招‘风吹落花’,就好似立足不稳的样子,上身一颤,但听得“唰”的一声,耿焜的长剑从她胁下穿过,易静立即一刀下斩。眼见易静这一刀“断门刀”,非把耿焜的手腕切下不可,哪知耿焜的剑尖一挑,余力未衰,铮的一声,竟把宝刀挑开,这一老一少,各施展出了看家本领,耿焜的剑法固然精妙绝伦,易静的招架更是出人意料。

    但见刀光绕处,剑气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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