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剑侠传-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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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不敢多做停留,来至一个大镇甸,日头西落,马匹累的白沫横飞,金标爱惜坐骑,在镇上找了家酒楼,将马匹给伙计洗刷喂溜,自己登上二楼,靠窗而坐,点了几个家常菜,就在等着上菜的工夫,往楼下观瞧,四处前来赶集的乡民,正自挑担的挑担、提篮的提篮,络绎不绝。
突然间东北角官道上响起一阵马蹄之声。来往客商众多,有人骑马来往,谁也没多理会。但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丝毫没有减缓的意思,乡民方始略觉惊异,众人相顾说道:“多半是山上的女强盗来了。”有的说道:“快让开些,女强盗下山了,碰伤了白伤、踩死白死!”
众人骇然失色,店房中一名伙计初来乍到,感觉好奇,探头张望,掌柜的脸色惨白,举起了一只不住发抖的手,在那伙计头顶拍落,口中喝道:“你有几个脑袋,看上一眼,你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第304章 林子文告援柳树林 元金标受骗阎王庄(二)()
话音未落,只见镇上东头一匹白马直抢了过来。马上乘者身着白衣,身材修长,腰中鼓鼓囊囊的,大声叫道:“老乡们,大伙儿各站原地,小心碰伤。”一面叱喝着,一面往西驰去,马蹄铁拍打在青石板上,直令人心惊肉跳。蹄声未歇,又是有一匹红马冲了过来,马鞍桥上端坐一人,身材娇小,打着包头,像是一个女子,右肋下悬着一口宝刀,在马上喝叱道:“你跑不了,快都给我闪开,小心碰着!”
店房伙计也真叫大胆,嘿的一声笑,说道:“到底是站着不动还是快快闪开……”这伙计贫嘴贫舌的,想要说句笑话,岂知一句话没说完,红马上骑者将马鞭一挥,刷的一声,马鞭勾着伙计的脖子,顺手一带,砰的一声,将那伙计摔在街上。金标侠义之士,见来人无端伤人,不由得心中有气,起身从窗户纵下,唰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条三十六节蛟龙鞭,喝道:“怎的胡乱伤人,快些赔礼道歉。”他这条鞭四尺八寸,在空中挥了一圈,正卷在骑者马鞭上,金标手中略一使劲,将那人从马上拉了下来。
那骑者也是十分了得,身子从马上坠下,将手中马鞭一甩,腰中叠劲,双脚落地的同时,肋下的宝刀业已出鞘,太阳照射之下,光华闪动,眨眼便刺向金标的哽嗓,金标吃了一惊,忙使了个‘云龙三现’,要将那人迫退,那人将身一闪,单刀起处,一招‘三阳开泰’,刀光闪闪,以攻对攻,将金标的蛟龙鞭的攻势封住,金标心中甚为诧异,暗道:“这偏僻之地,怎会有这样的人物,武艺决不在己之下!”想罢身形陡然向后纵开,蛟龙鞭回甩,叫道:“看打!”那人举刀一挡,招招攻杀,竟是不容他有丝毫缓手,金标也抖擞精神,二人都是精神倍长,愈斗愈快,只见蛟龙鞭化成一个金色的大圈,而单刀却舞成一个银光小圈,腾挪闪跃,辗转攻拒,偶然发出几声刀鞭撞击之声,真是棋逢敌手。
斗到分际,大道上又驰来七八匹健马,使刀的咬了咬牙,一招‘高祖斩蟒’将金标逼开,一跃上了坐骑,奔驰而去。那七八匹健马来到金标面前,金标看时马上皆是劲装女子,不由一怔,马上的女子盯着金标看了片刻,并不作停留,追着前面两匹马而去。
金标将地上的伙计扶起,问道:“伤着没有?”伙计惊魂未定,哆哆嗦嗦说不出话了,掌柜的大着胆子走上前,对伙计说道:“赶紧去乡下躲躲吧!”又对金标说道:“客人,你惹了山上的女强盗了,快些走吧!”金标问道:“哪来的女强盗?”掌柜的说道:“尊驾不知道么?离此三十里有座女人山,那里是女儿国,山上尽是女强盗,他们时常下山到此来抢东西,最让人害怕的,便是到处抢年轻精壮的男子回山做奴役,老汉邻居二哥便被强掳了去,前几年逃回来时,早就没了当初的模样,遍体鳞伤,对人讲述过往,听得我心惊胆战,简直令人发指。方圆百里的人,听到雌儿山之名,无不闻风而逃,这些年闹得比从前还凶,你快去躲躲吧!”
金标闻言心道:“那人功夫不弱,倒是自己的对手,若是强盗,必会回来报复,这掌柜的已是惊弓之鸟,是怕我住在他店里招来麻烦,所以用大话唬我!”想罢说道:“我的马儿歇够了,你给它喂足草料,我吃饱喝足便会离去!”说罢自顾自回身上楼,掌柜的只得催促后堂尽快上菜,正要上板关门,忽听得一阵嘈杂之声,回头看时,竟来了一队官差,正要上前询问,为首的一位一把将掌柜推到一旁,大步流星走上酒楼。
来到金标所坐的桌前,哗啦啦的抖开锁链,往金标脖子便索,口中喝道:“你跟我们到县里走一趟!”金标轻轻一闪,那官差扑了个空,喝道:“好呀,你敢拒捕!”拔出铁尺,竟自迎头便打,金标喝道:“且住!”伸手在那官差手腕一扫,那官差便一溜滚了出去,众官差团团围上,金标问道:“我又没犯什么王法,你们这是要作甚?”官差叫道:“大胆的采花贼,还不伏绑!”金标喝道:“什么采花贼,你们诬赖好人!”
官差一阵狞笑:“还要抵赖,追你一路,还能认错,你的同伙呢?”金标说道:“我哪有什么同伙?我是清白之人!”官差说道:“你少要装蒜,那女贼呢?”金标闻言心道:“多半是被人算计了,别和他们纠缠,还是尽快离开!”想罢从怀中抽出蛟龙鞭,四下一挥,将众官差逼退,骗腿从二楼跳下,垫步来至后院,上了自己的坐骑,扬鞭一打,马儿向东飞驰而去,那些官差如何下楼提马追赶按下不提!
单说金标,在马上心中暗思:“什么采花贼?哪来的同伙?怎么还有女贼?”思来想去毫无半点头绪,走出二十余里,面前现出一片柳树林子,身后隐隐有马匹追赶,其中掺杂着有人呼叫之声,金标心道:“这些官差真是难缠!”略略将马缰勒住,在马鞍桥上回身观瞧,身后一箭之地,驰来一匹白马,马上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正是镇甸中最前的骑者,那人见金标回头,连忙喊道:“兄台留步!”说罢纵马疾驰,来至金标马前,甩缰跳落在地,冲着金标深施一礼,金标连忙将马儿勒住,调转马头,在马上一抱拳问道:“尊驾何人?唤我何事?”
那人说道:“在下山西人林子文,在本县衙门里混口饭吃!”金标闻言浓眉一挑,说道:“你们认错人啦!”林子文闻言一怔,说道:“兄台不要误会,这个小可明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是哪里的人氏?”金标怒气未消,说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松江府万松山人氏,我叫元金标!”林子文说道:“敢问兄弟的门户是。。。。。。?”元金标答道:“我是上三门中人,我的恩师是文雅先生!”
第305章 林子文告援柳树林 元金标受骗阎王庄(三)()
林子文‘啊’的大叫一声,面色微变,追问道:“是齐良老先生么?”元金标点点头,林子文说道:“我记得齐老先生门下有位白莲花朱洪,他和在下颇有交情,不知二位如何称呼?”元金标闻言脸上一红,愤愤说道:“那是我恩师的弃徒,从前是我的同门师弟!”
林子文‘啊’了一声,说道:“适才多谢兄台出手相助,不然在下此时已魂游地府了!”金标问道:“追你的是什么人?”林子文说道:“是。。。。。。是个倒采花贼的女贼,在本我县犯了大大小小十几起案子,手段狠辣,从不留活口,连县丞的公子都被她杀了!”
金标说道:“竟有这样的事,我师门最恨这种行为!”他双眉倒竖,不觉用手摸了摸腰中的鞭把,林子文说道:“我领人追了她多日,她武艺高强,一路上打伤我们好几个人,我被她追得走了单,险些丢了性命!”金标说道:“不巧的很,我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否则定要帮着你一同捉贼,那女贼可有什么诨号?是什么来历!”
林子文闻言一顿,说道:“她叫火蝴蝶!是个雌儿山的山大王!”金标低头口中不断叨咕火蝴蝶三字,林子文说道:“兄弟武艺卓越,能否助在下一臂之力!”金标说道:“并否我不帮你,铲除淫贼乃是我辈份内之事,如今我师门有难,要速往鄂州支援!”林子文叹道:“兄台袖手不理,今夜不知谁家的公子又要身首异处了!”
金标闻言胸中燃起一团热火,说道:“别说了,这女贼现在何处?”林子文闻言忙说道:“我已查出她在离此五里的阎家集踩好了盘子,像是要对阎百万的公子下手!”金标说道:“好,你头前带路,我随你去捉她!”林子文摇摇头说道:“我那几位衙门中的朋友适才与兄台闹得不愉快,我得先去给他们托付一二,不如这样,我先去阎家集打探消息,如果遇见女贼,便回转此地来请兄台,兄台乃是侠义中人,万万不可见黎民于危难而不顾!”金标闻言怒道:“不必用话将我,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子文拱了拱手,说道:“兄台,我将马匹留着此地,包袱中有些干粮!”金标鼻中哼了一声,说道:“快去吧,我在此等着你便是!”
林子文闻言又是拱了拱手,转身头也不回而去。金标翻身下马,将缰绳拴好,从包袱中取出水壶和干粮,找了一条青石坐下,边吃边想道:“习武之人洁身自好,前有朱洪,后有女贼,真是给练武人抹黑,今日要养足精神,开杀戒取其性命,为一方百姓除害!”盘膝合睛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舌尖顶上腭出入气匀,静气养神,三更时分,忽听林子外有悉悉索索的响动,金标睁开双眼喝道:“什么人?”只听林子文的声音说道:“是在下,林子文,让兄台久候!”
声音未落,闪进一个人来,正是官差林子文,金标问道:“可有什么消息?”林子文说道:“我几位朋友将阎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墙上有女贼的粉记,今夜她必来,我特来此请兄台!”金标豁然站起,拔开大步往林外走去,口中说道:“你头前带路,我速去速归!”林子文说道:“那好,兄台,你跟紧着!”说罢伏下腰,鹿伏鹤行,往南方奔去,金标提大氅也一伏腰,脚底加快追了下去,一路上,金标心道:“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姓林的,脚下功夫不差,比起那十几个官差来,实在不可同日而语!”
五里多的路程,不多时来到阎家集,二人刚进村口,正瞧一道黑线,纵在庄门之上,跃身入村中去了。林子文说道:“等她走出几丈去,咱再纵上庄门上,怕她回头看见。”二人站了片刻,看那黑衣人,由打南墙根向东行,全因月亮在正南,光亮照不到南墙根下。
二人跳下庄门,也顺着南墙根向东而去。看是黑衣人走到村子当中,打着火折,面向南,借着火光见他点点头。金标问道:“这阎百万的宅子,门口可是座南么?”林子文说道:“大门座北,座南是八字影壁,她照的是影壁墙。那里有她白天留下暗记,借火折找那记号。”忽见夜行人将火折熄灭,扭项转身向北,拧身形纵上座北群墙,二人急速跟到北墙根下。金标作势要追,林子文说道:“容她进二层院,咱二人再上房。他走似蛇行,别跟的太紧了。”
二人也拧身躯上房,看黑衣人蹿房越脊,滚脊爬坡,如踏平川之地一般,略在三道院房上一停,下头是一道雪白粉壁墙,黑衣人跃上粉墙,飘身而入。金标刚要跟着下去,忽听院中丁丁当当有兵刃撞击之声,金标急忙寻声赶了几步,往下望去,但见院中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黑衣人,手中舞动一口明晃晃的宝刃,另一个文生公子模样,束发劲装,手中一条长槊,舞动如同车轮相仿。
那使刀之人,武艺非凡,一口刀滚滚如瑞雪,杀得使槊的汉子步步后退,口中尖声叫道:“好贼人,夜入良家之宅,非奸即盗,你要做什么?”使刀之人破口大骂道:“又要耍什么花招,赶紧受死吧!”斗了数合,那使槊的汉子力不能支,回身拖槊而逃,使刀之人疾步追赶,待穿过一道院子,从月亮门洞中冲进来十几家人打扮的人,手中都持着棍棒,当中一个四五十岁、员外打扮的老者,被一个妙龄少女搀扶着,那少女指着使刀之人,喝道:“大胆的贼人,跑到阎家庄搅闹,我们已经报官了,你走不了的!”使刀之人怒道:“我道是谁,原来这里是你家!”说着撇下使槊的汉子,朝着少女冲了过去。金标正要跳下相助,身后的林子文大喝道:“大胆的女贼火蝴蝶,还要伤及无辜,速速束手就擒!”
说着林子文便跳落下去,抽出一口宝剑,刺向使刀之人,使刀之人发出一声大喊,回刀砍向林子文,刀剑相交,斗了十几个回合,一旁的文生又挺槊而上,使刀之人刀法加快,一扬手,‘嘎巴’一声响,文生惨叫一声,退了开去,左臂上钉着一枚袖箭,文生咬咬牙,用二指捻住箭尾,往外一拔,疼得浑身一个激灵。
第306章 林子文告援柳树林 元金标受骗阎王庄(四)()
一旁金标眼见林子文武艺不济,迟些出手恐有性命之忧,只得大喝一声道:“林子文,你闪开,待某来抓拿这一女贼!”说着从上跃下,已将蛟龙鞭擎在手中,一招‘刘海撒金钱’罩了下来,使刀之人见金鞭落下,使了一招‘关平献刀’迎着而上,金标知她乃是一口宝刀,不敢硬架,将鞭一扬,‘太公钓鱼’抽向使刀之人的后脑,使刀之人矮身躲避,扫堂一刀斩金标的脚踝,二人刀来鞭往,斗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下。
一旁的林子文对使槊的文生叫道:“今日不能让她走脱,一块上!”那使槊之人闻言立即领会,和林子文一同围了上去,使刀之人怒目横眉,右手在背后抽出一把短棍,左右齐挥,在三人的包围中左突右冲,金标本不齿于以多胜少,却又不愿放走女贼,手中金鞭加快,使刀之人稍一疏神,被蛟龙鞭在右肩头扫了一下,身子晃了晃,几乎跌倒。
林子文见有便宜,宝剑舞的如同旋风,口中叫道:“交出暗算我同伴的解药,便饶你一死!”使刀之人怒道:“就是死,也要拉上姓赵的垫背!”话音未落,从上房内撞进来一个高个子的女子,单手擎着一条方天画戟,肩头裹着白布,上面点点殷红,头发剔去一绺子,光溜溜的。
女子来至众人面前,林子文急道:“谁让你出来的?”女子斜了林子文一眼,对使刀之人喝道:“暗算伤人,算什么能耐,来来来,我们再战二百合!”说着挺戟便刺,使刀之人右肩头受了金标一鞭,整个膀臂都不灵活,将铁棒插在背后,举刀应敌,那女子虽一手擎戟,力气却大的出奇,尽然与对手斗了个平手,林子文飞身上去,吆喝众人又将使刀之人围住,金标‘回风拂柳’一鞭,朝使刀之人腰间缠去,使刀之人身子一个踉跄未能躲开,被金鞭牢牢缠在腰际,只听她一声娇喝,将宝刀倒握,‘顺水推舟’抹向蛟龙鞭,金标深怕心爱的兵刃有损,退左步单臂使劲,把使刀之人甩起两丈来高,使刀之人早已是强弩之末,被他这用尽全身之力一甩,顿时双眼一黑,口中呛出一股鲜血。
待要重重摔落之际,高墙上忽的白光一闪,飞落一人,双手一张,已将黑衣人稳稳接住。金标大感意外,打量来人,竟然是个年过花甲的光头老尼,只见老尼将白衣人搭在肩上,那人伏在老尼肩头,已力尽筋疲,不断喘息,过了片刻盯着金标,双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如同两只利剑一般,看得金标浑身一凛,老尼单手打了一个稽首,念道:“弥陀佛,众位施主的报应不爽,请好自为之!”再不做声,一长腰,纵上院墙消失不见。
林子文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望着老尼离去的方向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来到使方天画戟的女子身前耳语几句,返身回来对金标一躬到地,说道:“多谢元侠客为百姓除害,请到正厅落座,主家要设宴款待!”金标摇摇头问道:“那老尼姑是何人?”林子文答道:“在下不知,多半是女贼的同党!”金标说道:“不对,这老尼一身正气,宝相庄严,不像是坏人!”
林子文说道:“人心不古,怎么以外表判断好坏,还请元侠客到正厅吧!”金标说道:“我还有要事,这就告辞!”说罢转身要走,未走几步,被适才那个老员外拦住,只见员外用手指了指文生公子说道:“老汉膝下只有一子,前二年他在省城考中武举,老汉还有指着他过后半辈子,他会些开弓骑马的笨把式,岂是女贼的对手,若不是壮士相救,今日可要出大乱子,就请壮士暂留片刻,吃一顿水酒再走,略表老汉敬意!”说着也不等金标回答,拉住金标的手便往上厅走。
金标无可奈何,只得随众人来至正厅,分宾主落座,只是不见那使方天画戟的女子,和搀扶员外的少女跟来,家人分开行动,调摆桌椅,增添灯烛,不一时,一桌丰盛的酒宴准备完毕。
众人请金标上座,金标推脱不了,只得坐在主位,两侧是林子文和阎员外相陪,阎员外十分殷勤,不时敬酒、布菜,说话极为恭谦,金标肚中无食,但心系恩师,不敢多饮,席间数度起身要走,都被林子文劝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子文站起身子,亲自抄起一尊酒壶,对金标言道:“元侠客,萍水相逢,若非有你到此,后果不堪想象,在下敬你一杯,在下知你有要事要办,马匹已让人牵回,咱们痛饮此杯,便送你登程!”
金标闻言求之不得,立即起身,林子文也将空杯斟满,当前一饮而尽,金标也将杯中酒饮尽,抱拳说道:“在下这便告辞,若是日后还有为难之处,去松江府万松山找我!”说罢拉开凳子迈要出大厅,忽听老员外的声音在脑后喊道:“元侠客慢走,留下吧!”金标闻声顿觉得头晕目眩,胸中一股恶气上涌,转身看时,老员外哈哈大笑道:“元侠客,倒也!倒也!”话音未落,金标翻身栽倒,人事不知。
不知多时,金标只觉得浑身一凛,如同身子掉入冰水之中,猛地将眼一睁,自己满身是水,身处一座大殿之中,眼前灯火乱跳,照的四周十分光明,身子被数道绳索捆在一棵明柱上,身前十几个人,居中坐着的是那个使长戟的女子,女子身边坐着一个豹头环眼,花面秃头的老者,正是阎老员外,此时装束已改,身披白缎子绣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