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风华-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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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弟子目送着他的离去,集体叹了口气。
如此风姿卓越的人,怎么连背影,也这般迷人。
上榛思索了一会这句话,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回过身,瞟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大殿,火气蹭蹭上来了,想着第五晨涧那理直气壮的话语,一阵恼怒,大声喊道,“不欠个p!大殿毁成这样,你们倒是给钱修啊?!!”
殿前的弟子被这句话喊得回过神,集体的看向上榛,不由自主的冒出这几个字。
俗!
真俗!
俗不可耐!
上榛也察觉到几分失态,目光一冷,恢复原有的肃然,“看什么?还不回去修炼?!”
………。。
横澜冰的惩罚至此算是结束了。
剩下来的十年抄书生涯,在许多人眼里都不算什么,也便淡忘在脑后。
儒门这天,更多人记住的是那一袭玄衣身影,如一尊神邸,见了,便再也难以忘怀。
第五晨涧来的快,走的也快,与人的交流少的可怜,他唯一的一句话也令人深思许久。
天启不欠儒门的。
这句话,许多人都参不透什么意思。
这些年,儒门与天启之间,纠纷虽有一些,但从来谈不上谁亏欠谁,他这句话来的有些莫名其妙,不少人都觉得两派之间可能有些**是外人所不能知晓的,他这次来,便是解决这件事。
第二百零四章 神经病与正常人()
第五晨涧出现在儒门的消息传得飞快,顾肆听闻这消息时,手中的一把木剑瞬间捏的粉碎,他呆愣的看着来禀报消息的童子,不可置信问道,“你说,他去哪儿了?”
童子回道:“一刻钟之前,第五殿下出现在儒门,接下处置横澜冰的第三道仲裁之剑,之后便不知踪迹。”
顾肆仍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疑惑问道,“仲裁之剑?”
“是的。”童子垂首。
“他是不是有病啊!”顾肆大怒,扔下手中木剑,扬长而去。
消息自然不止一个知道,听见的人,态度也各不相同,相比较顾肆的盛怒,靳明月淡定多了,他捧着手中的茶,慢条斯理的喝着,侧首问了童子一句,“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天启不欠儒门的。”
话落,靳明月手微微一顿,眸中掠过几分光彩,倏尔笑了起来。
一道流光闪过,顾肆来的突然,看着靳明月开怀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向石桌,“还笑?”
靳明月放下茶杯,站起身,修长的身姿愈显风流雅致,“你很生气。”
顾肆杨眉,“没空跟你啰嗦,你跟我分析分析,第五晨涧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脑门子夹没有我可不知道。”靳明月微微笑道。
“你知道什么?”顾肆一撩衣摆,像大爷一样的坐在了椅子上,颐指气使的说道,“来,给小爷讲讲。”
靳明月目光一闪,袖子轻拂。一道暗劲如光电一般朝着椅子击去。砰的一声,碎木渣子四溅开来,顾肆立即站起身,迅速掠开。
却还是慢了一步,衣摆处不知破木渣划破几个洞。
他恼怒抬起头,“想打架?!”
靳明月温和的看了他一眼,“并无此意。”
“别跟我装腔作势。跟我说说第五晨涧这样做是为啥?明明之前决定好是我去一趟红河岸。保护试炼队伍的安全,现在让他抢了先不说,还去儒门瞎胡闹。仲裁之剑是那么容易接的?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顾肆很费解,很不能理解第五晨涧的所作所为,他既困惑又苦恼。对于小伙伴这略带诡异的做法感到异常担心。
智商!智商去哪了哪里?
接下仲裁之剑,他有什么好处?
“你跟我讲讲。他到底是为了个啥?”顾肆啰嗦了一大串,抱手看向靳明月,认真的等待着他的答案。
“他不是说了么,天启自此不欠儒门的。按照字面意思理解一下即可他是去还旧债。”靳明月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顾肆笑的僵硬。目光带着几分讽刺,“我说。这种话你跟别人讲,兴许蠢得人还会信一下,但你能不能对伙伴真诚一些,啊?”他拍了拍胸口,指着靳明月,沉声说道,“我们相处七八年,你骗谁也不能这样骗我,你说,天启欠儒门啥?用的着他去还?他还没病到以为自己是院长了吧?”
“冷静一下,我只是开个玩笑。”靳明月目光温和,看着顾肆,接着说道,“你要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但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你就别再问了。”
“为什么?”顾肆越加疑惑了。
他就知道,这两个人心思诡异的跟神经病差不多,常人谁能理解他们的思维方式。
可怜他一个人,一个正常人,常年与神经病相处在一起,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居然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样为难他一个修行界冉冉升起的新星?
顾肆心里苦,但他不说。
他撇了撇嘴,百转千回,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问他?”
靳明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旁观者清,我怕他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会哭。”
“噗”顾肆一下子就笑了,不怪他笑点低,实在是不能想象第五晨涧哭泣的样子。
笑了许久,他终于想起来靳明月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
他扬起剑眉,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他这样做,也不知道为什么?”
靳明月颔首。
“哎哟。”顾肆脑袋有点晕,摆了摆手,“你让我缓缓,缓缓,这踏马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第五晨涧那厮做事居然头一次没想法就往上冲,这不是被夺舍了吧。”
靳明月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随即点了点头,赞同说道,“我也希望他死被夺舍,但很不幸,修行界能在他身上下手的人可不多。”
“他到底是为了啥,快跟我说说。”顾肆莫名觉得有点小激动,终于让他逮着一个可以看第五晨涧脑残的时候了。
太兴奋了!
靳明月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两人在周围布置了一个小结界,低声私语。
据后来围在一旁的童子透露,顾肆当时的表情。。。很是丰富。
。。。。。。。。。。。。。。
。。。。。。。
这世上,最懂你的人,永远是你的对手。
他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注着你,分析你的一举一动,并据此,做出最有效的对抗性方案。
靳明月与第五晨涧是天生的对手。
不论为友还是为敌,每一次对战都是常人所难理解的精彩。
第五晨涧这次的举动,最先知道为何的人就是靳明月,所以顾肆找到了他,并且得到了一个。。。很刺激的答案。
告别靳明月的时候,他都想放声大喊,将这答案告诉全世界。
麻痹!
第五晨涧也有这时候!
毙了狗毙了狗!
但他还是有节操的,靳明月说了不让说出去,他答应的很痛快,不止是为了承诺,还有点怕被第五晨涧追杀,因为他似乎是第二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那呆子,估计自己都还没有察觉吧。
。。。。。。。
北上七万里。
密林之内,迎接了一拨一拨的客人。
林外围草木繁盛,便是如此,周浣那狗鼻子还是闻出了几分不对劲。
“已经有人进去了!”
站在身后的赵区区一惊,“谁这么快?”
周浣皱眉,“这我哪知道。”
何所惜笑道,“你再闻闻,说不定就知道了。”
“当我是。。。。”周浣回头,瞪了他一眼,看着比他更不要脸的何所惜,失去了与他吵的兴致,冷哼一声,起步就走。
第二百零五章 耶蛇()
天色有些暗了,一行人进入密林之后,光线越发暗淡,赵区区不由得拉住了周浣的衣袖,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试探着走。
跟在后面的何所惜眉头一扬,笑了一下,随即在寂静的林子中听得他一声娇嗔的喊声,“唉哟!”
离得最近的越清辙下意识的拉了他一下;“怎么了?”
何所惜柔弱的靠在她肩上,低声说道,“有什么东西划过我的脚腕,好可怕。”
赵区区听不下去,她抿了抿嘴,回头看着模糊的两个脑袋,指着那个长得比较猥琐的就开始斥道,“男子汉能别这么娘吗?”
“你对谁说话呢?”何所惜的声音传了过来,疑惑不已。
赵区区目光一闪,收回手指,看着那个脑袋有些尖尖的影子,咽了咽口水,问道,“江云醒,是你吗?”
黯淡的光线中走出了一个人影,正是江云醒。
“我在这。“他看着赵区区,低声说道,”刚才有东西一直跟着我们后面。”
“是那个,脑袋尖尖的?”她颤声问道,手指拉着周浣的衣袖更加用力了。
江云醒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周浣自然也听见了两人的讨论声,眉头微皱,做了一连串的动作,示意大家手拉着手,切勿走散开来。
何所惜大喜,忙拉着越清辙,嘴角咧的老大。
刚进入密林,就有东西缠了上来,不得不说,他们的运气真的很一般般。
赵区区运转念力与五识之上,周遭的景物看的更加清晰。积压了不知多少年的丛屑已经堆了不矮的高度,走起来需要很大的勇气,谁知道脚下到底藏了些什么,周浣作为临时队长,指挥能力自然是出色的,他走在最前面,一方面是探路。一方面也是警惕周围的动静。第一时间保护队伍的安全,责任很大。
赵区区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恍惚,当年在大周皇宫那个青涩少年,如今也成长了许多,他的肩膀足够让人依赖。如果当年事再重演一次,他肯定会做的更加出色。想了许多。不过一瞬间的功夫,他们走了大约百米的路程,回头望去,入口已经看不见了。
身后一阵响动。赵区区回过头,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的何所惜,皱眉问道。“你又怎么了?”
何所惜金鸡独立,摇摇摆摆的指着一只脚的脚腕。说道,“痒,非常痒!”
说罢,自己空出一只手使劲的往上面闹了几下,临了还有点不舒坦,用指甲狠很的往下一按,痛感减轻了痒,轻松不下一秒钟,那折磨人的痒又来了。
他不得已,松开了越清辙的手,大屁股一撅,直接坐了下来,双手并上,聚精会神的给自己挠痒。
赵区区看的一阵无语,拉着周浣往回走,准备踢他一脚。
谁知道,一脚还未踢过去,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向四周看去。
“啊!救命!”
恰此时,何所惜的惊呼声也响了起来,赵区区目光迅速回转,只见到何少爷屁股底下那团松软的草屑已经消失不见,一个半人宽的深洞出现在众人面前。
最后一个画面是何少爷那略带青肿的脚腕,给她强烈的视觉冲击。
脚腕上有两个细小的伤口。
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咬的。
“别愣着了,快救人!”周浣拍了她一下,当机立断的跳了进去。
赵区区回过神,也准备往下跳,江云醒拉住了她,“你看一下斜后侧方。”
她脚步一顿,屏住呼吸,顺着他所说的方向看去。
江云醒适时捂住她的嘴,低声说道,“别说话。”
赵区区稳了稳心神,看了那边的两个尖尖的身影,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开。
越清辙在洞口徘徊一阵子,还是没下去,走过来,问道,“他们是什么东西?”
江云醒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在手中一笔一划的写出了三个字。
“耶蛇。”
赵区区目光一愣,“蛇是站着的?”
她读书少,不带这么骗人的好伐。
那两道身影明显与人的身高差不多,虽然脑袋瘦了点,但也不可能是蛇啊,蛇还成精了?
不对!这世界确实是有妖怪的,刷新了一下世界观,继续问道,“几百年的妖怪?能对付吗?”
江云醒摇了摇头,看着洞口,布置了一个结界,说道,“我对耶蛇了解的不多,但据典籍记载,他们的祖先是上古妖裔烛龙的后代,先天具有灵智,稍加修炼便可以化作人形,是千年之前妖族掌权者之一,可惜数年过去,上古大神因某些原因消失在世界之上,其功法传承也丢失不少,而妖族,最注重的便是自家的传承,烛龙是消失的比较早的,留下的功法都是些不入流的,子孙后代一代不如一代,修炼没有之前勤奋了,实力自然大不如从前,某年,妖王为了稳固政权,曾血洗耶蛇一族,这样一来,他们的境况就愈发难看,终于,在上任妖王去世之际,耶蛇一族被完全赶出红河岸,流落密林之中,终生不得见阳光。”
赵区区愣愣的看着他,一时间听的没音了。
她抬头,继而真挚问道,““说了这么多,你就告诉我,这玩意我们对付的了吗?”
江云醒皱眉,继续说道,“典籍中虽然将其记载的不甚厉害,但那本书是一个天启之境的宗师编纂的,他眼中的一般般,在我们眼里…”
他欲言又止,十分的不男子汉。
赵区区看了一眼越清辙,直接了当的问,“干不干?”
越清辙点头,说干。
两人目光稍一对视,赵区区首先飞纵出去,运起真元,化为光刃,袭了过去。
那两道尖尖的脑袋微微一躲,随即便睁开了眼。
一道竖着的瞳孔看向了她。
阴险,狡诈,冷漠,自私。
一切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可以在里面看见,赵区区目光一怔,停了下来。
越清辙不知何时已经亮出了三菱刺,直直的刺了过去。
ps:大家中秋节快乐哟。
第二百零六章 白骨()
菱刺去势汹汹,划过微蓝色弧光,眨眼间,便抵达那两道影子跟前。
“别刺进去!”赵区区忽然大喊,伸手准备拦住越清辙的最后一步,可惜还是晚了,三菱刺那尖尖的风刃已经刺入竖着的瞳孔之中,瞳孔里的一切情绪瞬间消失无踪,转而变成如同死鱼眼睛一般的肉瞳。
空中那股奇怪的味道越来越浓重,赵区区暗叫不好,小跑过去拉过有些呆滞的越清辙,低声说道,“快走!”
越清辙离得最近,她看到的耶蛇也是最形象的,一道纤细的蛇身上,挂着两个尖尖的三角形脑袋,中间是一道竖立着的瞳孔,其中三菱刺插在上面,半丝血液也未曾流出,正疑惑间,她便看见连接的两颗蛇脑袋似乎动了一下。
撕拉,血肉相撕扯,蛇头相连接的蛇皮被撕开来,露出裸露的肌肤。
“别看了,快走!”赵区区拔出三菱刺,放在她手上,迅速往何所惜之前的所坐的那个坑里跳去。
越清辙也回过神,行动迅速的跟在后面,
三人很快便进入了洞中,江云醒走在最后,他向后看了一眼,目光一闪,顺手在洞口结了一个结界。
“到底怎么回事?”越清辙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三菱刺对耶蛇似乎毫无作用。
赵区区在前面摸索着,回想了一下那只眼睛,便回道,“蛇阴冷自私,是不可能与同类共用一具身体的,所以他们必须想尽办法分开来。”
越清辙也是聪明人,立即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它们故意挑衅?借用外力,分离身体?”
赵区区皱眉,看向后方的江云醒,问道,“我们说的对吗?”
江云醒轻轻点了点头。
“两道身影分开来,成为真正的耶蛇了。”他低声说道,“本来还疑惑他们的样子与记载大不相同。越公主那一刺。我便明白了,他们可能是受到了什么禁制,被强行连接在一起。只有受到外力分开来,才能变成独立的个体。”
“真正的耶蛇?”赵区区喃喃自语。
越清辙也愈发疑惑,问道,“分开来。它们有什么不同?”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江云醒抱歉一笑。
洞口越来越狭窄,里面愈发阴暗。赵区区走的异常艰难,索性停在原地喊了一声,“周浣!周浣你在哪儿?”
声音在洞里传荡,并未听见回音。
“何所惜脚腕上那伤口。是耶蛇咬的吗?”她忽然问道。
“什么样子的伤口?”江云醒出声问道。
赵区区皱眉,回想了一下,在空中点了两下。问道,“你觉得呢?”
队伍现在只剩下江云醒这一个男子汉。不知何时起,这个进入修行界不久的小白已经变成了资深妖族研究者了,问什么有什么。变化从何时起,她已经不愿意去回想了,密林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尤其实在小伙伴失踪的情况下,再想多,她可能要崩溃。
“伤口间距很近,而且只有两个,应该不是耶蛇咬的。”江云醒轻声说道。
赵区区松了一口气,随即睁大眼睛,拍了一下脑袋,“不对!”
“怎么了?”
“伤口…不对。”她闭上眼睛,再次回想了一下何所惜的脚腕,除了一圈青肿之外,上方有两个伤口,那她看不见的下方呢?
吃苹果的时候,两道牙印还不在一个地方呢!
“告诉我,被耶蛇咬了,会出什么事?”赵区区有些着急的问道,某一瞬间,她有些后悔带何所惜一起参加试练了。
江云醒目光一怔,陷入沉思,越清辙也看向他,显然对于何所惜的病情有所担心。
“记不太清了。”
……………
一个人的记忆力什么时候会出现衰退?
年老?
还是时间过长?
赵区区已经不愿再想这个问题了,江云醒一句记不清了,让她的心继续忐忑着。
洞口幽深,回转间,还会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终于,在某个转折处,赵区区停住了,她仔细闻了闻,恍然大悟道,“这不是…发情的味道吗?”
两道目光看了过来,一副你现在才知道的样子?
“看我干什么,你们懂得多,你们怎么不说?”
越清辙抿嘴,在衣摆撕下一块衣料,作了一个面巾,隔离了些许味道。
“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味道?”她看了黝黑的洞内,心下有些紧张。
该不会…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