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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区区风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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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惨叫声响起,赵区区忍着痛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骂了句活该便伸手将他推了下去。

    何所惜瘫倒在地上,虚弱的吐了口气。

    白玉阶梯美则美矣,可惜会伤人,一般人还真碰不得。

    他认命的捂着脸,坐在最低处看着阶梯上的每一道身影,眼里掠过一丝羡慕。

    ……。

    白玉阶梯很长,走在上面的人也不少,赵区区无暇顾忌太多,静心凝神的走好每一步,可便是如此,每一次抬足挥臂,仿似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阶梯上能看见的身影不过十余人,离她最近的是一位白净的书生,两人相距三步阶梯,抬头便可以看见那俊朗的侧面,赵区区心思一松,索性换了个方法,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将身上的本能划分为二。一是抬脚上山,二是看美男忽略痛苦。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如此走了四五步,竟比之前轻松不少。

    “小兄弟是哪里人?”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赵区区愣了半晌。

    这人怎么忽然找她搭话?

    “小兄弟?”书生一直没有回头,声音却是不疾不徐的传过来,赵区区心里发苦,心说这人不会是找她搭话消磨时间吧。

    “四海为家。”她深吸一口气,也不去看他了。低头仔细望着白玉阶梯,这一看之下却是发现了稍许异常。

    阶梯上自然干净,可两侧之间,却多了许多花纹,花纹之中隐隐带着几分朱红,淡的似乎看不见,但当脚步触及那些花纹之后。那丝朱红便沿着脚掌往上。

    “好强大的念力攻击。竟然可以附在上面,多年不散……”

    她双手颤抖,继续一步一步的往上。将为数不多的念力撤回,专门与那些朱红色的念力搏斗,这样一来,无形中加快了一些速度。

    再抬头时。发现她已经与书生齐肩并立。

    这是一张儒雅的面孔,清俊倒是其次。偏偏那一身的气质让人眼前一亮。

    赵区区对着他惊讶的目光投去一个友善的微笑。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无话。

    山下的何所惜闲的无聊,毫无形象的坐在那里望着阶梯上的情况。

    “哎哟靳明月那个天杀的居然已经到了凉亭!”

    托这些天靳明月明里暗里干的那些事,何所惜对这个外表光风霁月内里腹黑阴险的大秦明月多了几分敌意。

    望着这个他非常不待见的人走在的最前方。心里一阵不爽快。

    索性转移视线,叼着不知从哪儿扯来的狗尾巴草,如同痞子一样。看着其他人。

    “顾肆那臭小子有几分能耐啊。”

    “死要钱的臭和尚在那儿凹造型…。。呵呵呵呵……走不上去了吧。”

    “区区怎么跟横澜那个小白脸聊的那么好?”

    书生自然是宋国横澜世家的公子,横澜冰。当世大儒横澜钦的关门弟子。

    ………

    阶梯上的风景他们无暇欣赏,倒让何所惜望了个遍,这一看不知道,看了之后却让他发现左侧另有一条青石小道。

    “哎,这里另有幽道!”

    他心思一转,欣喜的跑了过去。

    刚踏上青石小道,一个石桌便出现在眼前,对面坐着一位和蔼的老人。

    何所惜呆愣的看着忽然出现的老人,心里隐隐多了几分不妙的感觉。

    “小娃娃,过来,陪我下几盘棋。”

    那声音似乎有魔力,何所惜迷迷糊糊便走了过去。

    刚一坐下,他浑身一抖,猛地起身想要离去。

    “来便来了,坐下。”

    话声一落,石凳底下似乎生出千万条绳子,将他绑住,再也挣扎不开。

    他望着对面的老人,哭丧着脸,“老爷子……您可饶了我吧……我不会下棋!”

    作为何家的继承人,有钱就行了,下棋多浪费时间啊。

    老人和善一笑,目光有神的望着他,似乎洞察一切,何所惜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浑身冒汗,不由得撇嘴继续装可怜。

    “乖咯,你既然不上山,那就在这陪我下两盘棋……不会下也没关系,我教你。”老人一笑,随手便多了一手黑子,在棋盘上的一角落了子。

    何所惜素来有几分二愣子气息,一看已经绑上棋盘了,再推脱也不太好,手上一松,他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白子放在了与老人黑子摇摇对立的位置。

    老人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继续落子。

    何所惜不管不顾,继续瞎搞。

    ……。

    棋盘上的败局很快便显现出来,何所惜看不出来,继续落子,老人抬手制住了他。

    “你已经败了,重新来过。”

    “哦”

    他放下手上的白子,似笑非笑的望着老人,“我家老爷子说了,下棋得棋逢对手,最怕的就是跟臭棋篓子下。”

    老人淡淡一笑,不以为然。

    棋盘不知何时已经恢复空白,老人丝毫不嫌弃他的烂技术,继续执黑子。

    何所惜无所谓的撇嘴。

    这一盘,却是有些不同,何所惜再也不能毫无顾忌的瞎搞了。

    每次落子之前,脑海总会有一道声音提醒他。

    “这一步应先占角。”

    “行宽处,张外势。”

    “转守为攻,短兵相接,落子。”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脑海中那道声音似乎攻占了他的意识。眼睁睁的望着棋盘上的争锋,他欲哭无泪,想说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一局棋下了许久,老人落最后一子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阿若,你这是跟我下最后一盘棋吗?”

    何所惜背脊发凉,望着这道视线,心说是不是鬼上身了!

    他咬紧舌尖。奋力挣扎。可惜身体却不受控制。

    老人将那黑子握在手上,静静的看着他。

    “……。。”

    “可我并不想让你走……你便留在这儿吧。”老人手中的一粒黑子烟消云散,垂首低声道。“平局。”

    话落,何所惜身上一松。

    “哎哟……老爷子,你可行行好,让我走吧。”他眼里挤出几分泪光。可怜兮兮的望着老人,做足了弱者姿态。

    “别怕。刚才是故人的一丝魂念。”老人笑着,重新归置棋盘,“继续。”

    “不不不…不下了!”

    “这样吧,你跟我下一盘棋。我就让你朋友少走一步路,如何?”老人目光平静,不似作假。

    何所惜咬了咬手指。发现这不是做梦,“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老人微微一笑。神秘莫测的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轻轻一抽,一块玉石阶梯便被抽了出来,横在空中。

    “……。”

    “如何?”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找我这个臭棋篓子?”何所惜压下心里的震惊,审视的问道。

    “你没有发觉吗?”

    “什么?”

    “这里就你一个人最闲。”

    会心一击。

    何所惜闭眼,准备装死。

    …………。。

    脚下的阶梯似乎没有尽头,赵区区与横澜冰走了许久,汗水从下颚而下,滴在玉石阶梯上,烟消云散,她握紧拳头,咬紧牙关,抬起将近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往上走。

    心里多了几分倦意,想停下的念头蓦的出现。

    横澜冰似乎感觉到她的情绪,缓缓说道,“小心一些,玉石阶梯可不止这些念力攻击。”

    话止于此,赵区区一个激灵醒过神。

    怎么会有停下来的念头?已经坚持了这么久,凭什么到最后的关键时刻会有退缩的想法?

    除非,这些台阶中的念力开始影响人的心神。

    她倒吸一口气,心说不虚山真是名不虚传。

    “谢谢。”

    望着身边的清俊男子,她不由多出一些感激。同处于竞争地位,还有人如此高风亮节,不得不让她敬佩。

    横澜冰回以笑容,指了指上面的凉亭,说道,“到了那里,我们便可以小坐休息。”

    这句话无疑又给了她许大的动力,她微微颔首,“同去。”

    这是邀请,也是结盟。

    不虚山至今为止还只是露出冰山面目的一角,谁也不知道凉亭之上的薄雾内有些什么东西。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要好。

    “好。”

    ……。

    山间不知何时起风了,薄雾由山腰往下一卷,鼻尖多了几分清凉,离凉亭还有一步,她松了口气,脚步一顿,心里开始有些发紧。

    时间似乎静止,她心里一阵灼热。

    斗转星移,周围风声呼啸,不虚山的面貌在她眼前渐渐消失,火光渐起,空中灰烬纷飞,浓烟滚滚。

    又回到了前世死的那一刻。

    她虚弱的躺在书桌上,望着熊熊大火,心里一丝丝绝望渐起。

    有一道声音在心里响起,恍若仙音。

    “我能救你。”

    “你是谁?”

    “我是你的天赋灵啊。”

    火光中多了一团黑影,如同火鸟,开始盘旋在空中。那一双通红的目光带着些许柔光,“想不想出去?”

    生死之中,她当然选择生。

    她伸出手,目光迷离,对着空中的火鸟散发出强烈的求生光芒。

    黑影靠近她…靠近她,在两相接触的那一瞬间,一道白光乍现,在火光中分外显眼。

    玉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劈手斩断黑影。

    “醒过来!”

    …。。

    “醒过来!”

    这声音入耳,如当头棒喝,脑海一痛,她迅速的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也是那年春天,玉兰花开,这人走进她的生活。

    靳明月。

    是他。

    赵区区愣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凉亭之中。

    刚才是怎么回事?

    靳明月仿佛完成了一件任务一般,对她微微一笑,说道,“好自为之。”

    话落,便入薄雾去。

    ……

    凉亭空无一物,却分外清爽,她靠在木柱旁边,微微敛神,再睁开眼时,横澜冰就出现在她身前。

    “快上来啊。”

    横澜冰离凉亭只剩下一步,与她刚才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凝神细看,发现他脸上出现些许挣扎之色。

    似乎也陷入了困境。

    凉亭的最后一台阶梯…有问题。

    正在此时,凉亭中空气微微波动,一道讯息传入了她的脑海。

    “点破他的迷惘,你才能继续上山。”

    这句话很直接,也很野蛮。

    赵区区忽然明白了靳明月为何会帮她,心里稍稍有些复杂,不知是失落还是其他。

    ……

    横澜冰的幻境她进不去,怎么点破她也毫无头绪。

    她望着那张清俊的脸上满是纠结痛苦,暗暗叹了口气,心说这怎么有点像当初自己做不出数学题的样子一般?

    “作…作不出来。”

    细小而痛苦的声音从他唇角蹦出,赵区区浑身一震,心说不会是猜对了吧。

    “什么做不出来?”

    “诗…”

    “……。”赵区区目瞪口呆,丝毫不敢相信这人心里最放不下的事便是作诗!

    人生何其艰难,为啥他要愁这些?

    赵区区想不通,她也无法想通。

    “诗…好做啊!”她用念力化音,传入横澜冰的脑海,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就开始背,“你看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别急别急,换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不是这句?你要背什么诗啊!”

    她也开始着急,对着横澜冰一张便秘的面孔散发着无尽的同情。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岸花溟又一村?”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横看成岭侧成锋,远近高低更不同?”

    “……。”

    一句有一句,她背的口干舌燥,横澜冰却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唯一有些安慰的就是他脸上的挣扎之色渐渐平息,多了几分宁静。

    赵区区再接再厉,开始继续背诗他听。

    从风花雪月到山河风光,她都惊叹于自己强大的记忆力了。

    “懒摇白羽扇,芳草亦未歇。”

    这句话落,也不知道是量变引起质变还是无意中戳中他回忆中那个命题,横澜冰醒了过来,双脚往前一踏,他走入凉亭之中。

    “你终于醒了……”

    赵区区长吁一口气。

    “似乎做了个梦。”横澜冰迷糊的望着她。

第八十四章 救命与比试() 
横澜冰带着几分迷惘看着她,“似乎是做了个梦…。。”

    赵区区无语问苍天,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作诗是需要灵感与天赋的,我看你,还是别闹了。”

    能如此抗拒作诗的人,即便有满腹才华,也难以写出锦句。

    “念诗与我听的人,是你?”横澜冰静静的看着她,眼里似有水光波动。

    赵区区笑而不语,转了个身,望着凉亭上方的薄雾,说道,“是与不是有和关系?反正都过去了,我该走了,祝你好运。”

    说罢,便提步离去。

    横澜冰呆呆的伸出手想拉住她的衣袖,却没拉住,幽黑的瞳孔散发着复杂的目光。他垂下头,脑海中那一句句诗词显现出来。

    每一句,都惊才绝艳,令人乍舌,很难想像,这些句子是出自同一人之口。

    “到底是不是你?”他负手,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身为当世大儒横澜钦的关门弟子,通读诗词歌赋文化要略,外人只能看见他一身光环,却不知,光环背后藏着梦魇,从五岁起,老师便喜他作诗,一开始,还能说上几句,虽不中亦不远矣,可到后来,他无形之中便抗拒这件事,一到书房,他就开始烦躁,更别提作诗,简直就是要命。

    宋国重诗词,重文采,尤其追崇衍圣之光。他生长在这个朝代,老师也是名气颇大的儒生,有何缘由不去努力,可惜…越这样,他便越为难。

    凉亭上的最后一步,实实在在唤醒了他幼时的噩梦。书房里,坐满了亲朋,恩师出了个题目让他开始以此写诗,他急得满头大汗,却无任何思路,手上的毛笔抖个不停,连平日里引以为豪的字迹也开始模糊。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充满怀疑。母亲高坐上方,严厉无比的瞪着他,老师眸光闪闪。带着期待。

    他站在中间,心里渐渐绝望,也许…他不应该出生在横澜世家,这里。没有他的位置。

    当他心里想放弃时,耳边响起一道模糊却温柔的声音。

    “诗…好做啊!你看啊…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别急别急,换句,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不是这句?你要背什么诗啊!”

    对了。他要做什么诗?

    以夏为题。

    是了,可他不会。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似乎觉得置身其境。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只剩下那些美妙的诗句漂荡在他的脑海。宁神静心,打破他的梦魇。

    ………。。

    赵区区穿过薄雾,抛下横澜冰,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山间。

    同样的,白玉阶梯绵延而上,不见尽头,与脚下的念力攻击相比,她更在意薄雾中藏着的那些不知名事物。

    未知的,才可怕。

    她的脚步开始漂浮,内心有些忐忑,直到近处,一道黑影迅速向她扑来。

    是雪狼。

    她放下心,一步一步与它们周旋,念力聚集,化为火焰,席卷而去。

    熟悉的敌人,在这一刻,有种莫名的让她心安。

    渐渐的,雪狼一只一只,接连二三的攻击而来,额头上的汗液变多,这时候,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白玉阶梯纵然再长,也有尽头,凭什么守在阶梯旁边的雪狼杀之不尽没完没了?!

    这不符合常理!

    雪狼的性子她差不多也有些了解,这是个团结强大的群体,一旦盯上某个目标,便尽最大的努力去攻击,可如果到中间伤亡过于惨重,它们也会考虑罢手,等待下次时机,可如今,这些雪狼似乎都处于发狂状态,对于同类的伤亡视之不见,那双幽蓝的瞳孔里无比的嗜血暴躁,满是同归于尽的气息。

    令人心惊。

    行走缓慢了许多,她静下心,抵挡着每一道孤傲的雪狼的攻击。

    ………。。

    山下,青石小道旁。

    何所惜已经快要崩溃了。

    他抓着头,望着再一次乱七八糟的棋局,发疯似的瞪着老人,“我不下了!!!”

    同一件事情,做第一次可能会觉得有趣,第二次也可勉强为之,可到后来,重复重复又重复,那会死人的!

    何所惜就处于这种要死的边缘。

    从那平局之后,他与老人总共下了三十二盘,每一盘都是输!

    “输多了,我一点自信心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他眼眶通红,心神有些激动,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小娃子,莫慌。”老人笑了笑,开始说道,“下棋非你所擅长,而我却已经下了上百年,便是这年岁上,你也差上许多,输赢倒成次要,你且看看,对于下棋一道,如今了解多少?”

    老人目光温和,话语清晰而有力,一字一句说在了他心坎。

    何所惜忽然就静了下来,放在石桌上的双手缓缓垂下,陷入深思,许久之后,他眼里闪过一道亮光,他开始想起下地一盘棋的样子,那时候,他便是怎么输的如何输的都不知道,可现在,他目光下落,放在最新下的棋局上,蓦然发现他的布局已经初具雏形。

    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欣喜。

    他抬起头,眼神晶亮,“我会下了!”

    老人颔首。

    “天呐!竟然有一天也让我学会下这枯燥无比的围棋,这让我家老爷子知道可不会吓疯?哈哈哈”他拍桌大笑。

    “还继续吗?”

    何所惜笑声顿止,尴尬说道,“您让我歇会儿。”

    不管如何,连续被逼着下三十几盘棋也是事实!这不是人干的事儿,即便他学有所成,也难以一时迸发对围棋的热爱之情。

    老人微微一笑,也不勉强,信自举着黑子。开始自己跟自己较量。

    何所惜在石凳子上看的惊奇不已,时而拍手大赞,时而惋惜叹气,对着老人精湛的棋艺赞叹不已。

    一老一少玩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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