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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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枪乃是纯粹的神铁所铸,苏仪得以将它收入了练兵场之中。
除了霸王枪以外,练兵场内还收纳了神铁苗刀和弓箭,若是苏仪达到武士时,铸就笑里藏刀的神兵就有了许多选择,而这两个月以来,苏仪每天清晨敲响晨钟,从未怠慢,虽然力量在逐渐流失,但长时间下来,也积累了相当可观的力量。
由于院试过后的乡试还要考较枪术,此刻有了霸王枪之后,苏仪的枪术项目也有了保障,在练兵场之中,苏仪能以六倍的效率练习枪术,不可谓不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回到家,苏仪与苏诗儿闲聊一会儿,便一头钻入房间之中。
今天是四月初一,乃是每月一次月旦评的日子,但由于院试迫在眉睫,苏仪没有选择去广场收看月旦评,而是呆在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书、练习舞刀与射术,为院试全力做准备。
苏诗儿和柳心照呆在一起,学习琵琶的弹奏技巧,月旦评的声音响彻全城,当她们听见苏仪的名字再次出现在许家人的口中时,便极有默契地停下了手头的教学,侧耳倾听。
两位主持人着重表彰了苏仪以一首龙城飞将拯救人族的功绩,顺带点评了他近期取得的所有成就,最后感叹苏仪无惧险阻、迎头猛进的气势,希望他能够继续保持下去。
即使苏家坐落在僻静的行政区之中,也能隐隐听见广场上传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喝彩之声。
苏诗儿最爱听这些,听的津津有味,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柳心照的嘴角则泛起一丝酸楚。
除此之外,月旦评也报导了其他人的事迹,只是二女一点都不感兴趣,继续围绕着琵琶的弹奏手法,一个耐心教导,一个用心学习。
到了夜里十一点多,苏仪才上床就寝,在入眠之前,一直在盘算着今后的计划。
“我以前眼界尚短,只将生活规划到了院试之前,来到南徐州之后,眼界和见闻都有了极大的增长,应当制定更长远的计划虽然南徐州的形势纷乱、人情交杂,但只要独立于外,便可取得安稳的立锥之地,此后只要坚守心中的这块净土,我的心神与规划便不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干扰,务必保持。”苏仪心想。
“我的目标是通过院试,取得武庙的赐福,再次增强自己虽说只要合格即可,但听说院试前十有额外的奖励,能争则争,只是不必将其看的太重,若是太过执着强求,事后失败时,很可能造成自信心动摇,圣道不稳,误入歧途。先前项门主所言极是:量力而动,其过鲜矣,我有多少能耐,就能取得多好的成绩,考试结束后放榜时,坦然面对即可。”
“两天后,四月初四便是院试,在这两天我需勤勉学习,一息都不能懈怠而在院试之后还有九鼎山,虽说与韩开等人立下了如此之重的赌约,但只要放稳心态,争取取得更好的成绩便可,无需将赌局放在心上,被其干扰心神我走自己的圣道,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阻挠!”
“五月还答应了柳小姐去参加瀛洲大会,当然我自己对大会的内容也很感兴趣在九鼎山与瀛洲大会之间的这大半个月闲暇,应当勤加练习六艺,虽然我的射术已经有了较高的成就,但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是满足于眼前的成就而不去保持练习,久而久之,射术必然退步此外,骑术、音乐、礼仪、数学、书法五艺,也应该时刻精进。”
苏仪心中盘算一番,打算以学习骑术、书法和射术为主,其余三项为辅。
“射术不仅要经过院试的双射考较,在乡试时也有骑射项目,此外还有马枪项目,因此射术和骑术是并重的,要想取得乡试的好成绩,这两样技艺必不可少乡试的文试要考较诗赋,而且对考生的书法有很大的要求,所以书法也是必练技艺,只是颜真卿的颜勤礼碑没有好笔无法驾驭,院试过后我可以选择退而求其次,选择他的早年作品进行练习,例如祭侄文稿、多宝塔碑等等。”
“还有韩项两家的恩怨,我”
苏仪在这一夜想了许多,直到半夜一点多,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苏仪照常去郡学院学习,晚上则勤奋苦读,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四月初四当天,苏仪起的极早,在练兵场内温习了这两个月所学的一切,待得东方的天空浮起一抹鱼肚白时,苏仪背上书箱,和苏诗儿告别。
走到门口,苏仪又回过身来,看着欲言又止的苏诗儿,拉起她的手,嘴角浮起温暖的笑容。
“好了,就送到家门口吧,武科举当天全城不许乘车,考生们也不例外,而且不允许家人接送,我得自己走着去。”
“你这一去要考三天,我们两个从来没分开过那么久。”苏诗儿眼眶微红,俏脸尽是依依不舍之色。
时至如今,苏诗儿才能深刻地体会到,自己有多么离不开苏仪。
苏仪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是这样,两人相处的十多年以来,最长一次的离别还是上次县试的一天时间。
“好了,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三天忍忍就过了,我考试完了,一定第一时间回家。”苏仪笑道。
“嗯,我没事的,你才是最辛苦的,三天吃睡都在考场,想想就让人心疼仪儿,你自小身子骨弱,虽然最近补了回来,但在考场内也一定要注意作息,碰到不会的题不要硬想,适当休息一下,到了点一定要睡”
苏诗儿交代了很多,苏仪认真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未完待续。
第174章 拜将坛的名额()
辞别苏诗儿,苏仪走上清晨的大街。
此刻江雾朦胧,被于城巷,一抹朝阳初升,破开晨雾,金光熹微。
刚走出行政区,苏仪一眼便看到江游与吴峡两人,也各自背着一书箱站在路口问了以后才明白,两人都是怕他迷路,不约而同在这里等他一起去枢密院考场的。
苏仪心头略有些感动,于是与两人并肩而行。
路上,三人谈起院试事宜。
“院试要考三天,真是折磨人,俺听说考房内的床铺就是一块木板,连个枕头和被褥都没有,这晚春时节,夜里凉意阵阵,不带上厚衣服,睡觉时非冻死不可,若是着凉了,必要影响接下来的武试而且俺还听闻,考场内供应一日三餐,早餐就是俩大白馒头、中午和晚上的两餐就是白米饭配酱菜和腌肉,这哪能吃得下”吴峡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别埋怨了,院试的考生千千万万,哪能事事都照顾周全?孟子有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院试不仅考文韬武略,还要考验考生的身体管理能力,给如此简陋的条件,就是为了考验我等,只要将其当成院试的一部分,有什么不能忍的?”江游摇头指摘道。
“嗯,这三天的居住条件倒无所谓,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认真对待考试内容,争取取得好成绩。”苏仪也笑道。
“你们唉,俺不像你们能吃苦啊,能不能贿赂一下院事大人,让他给俺们换点好床铺好吃食?”吴峡搓着手,嘿嘿笑道。
苏仪和江游两人齐齐翻白眼。
“好了,别开这种玩笑,小心院事大人直接取消你的院试资格。”江游推了吴峡一把,又转头向苏仪问道,“苏十筹,这些天你可有时常温习院试项目?有多大信心摘得前十?”
“自然是温习了的,至于前十不敢想,只能保证合格吧。”苏仪一耸肩,说道。
“能合格就好,南徐州卧虎藏龙,光郡学院中所认识的成绩优异之辈,就不下数十,更何况还有隐居的、外地的学子,我等要取得前十太难在郡学院的这个月,我更是深刻地感受到院试之难,比县试难上十倍不止,首先用大量墨义取代了最简单的帖经,然后还考试策,我至今还只能算是粗通试策,要想答对这两项取得十筹,是何等艰辛之事。”江游摇着头,愁云满面。
三人转过一个街角,看见了稀稀拉拉的行人,有许多跟他们一起赴考的武生在街上快步行走。
“院试虽说很难,但总有拔得十筹的先例在吧?”苏仪问。
“历史上是有许多人拔得文武试的单科十筹,但文武双十筹,你也明白”江游抛来一个“你懂得”的目光。
苏仪点点头,县试还算是较为简单的,但他在县试取得文武双十筹,已是千古第一人,其难度可想而知,更何况是院试?
苏仪又重温院试的内容。
院试分为文武两试,文试分为墨义与试策两科,前者占二筹,后者占八筹,孰重孰轻不言而喻。
院试中,墨义的题量极大,很难全部答对,试策虽然只有一题,但却有八个步骤,要求面面俱到,任何一个步骤错了,不仅会被立刻扣分,而且还会影响接下去的步骤,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要取得高分更是难上加难。
武试的规则却是有些不同,舞刀、步射与平射三项都有十筹,考完以后计算平均筹数,平射较为简单,但舞刀和步射的规则简直是刁难人,没有长时间的练习,极难取得好成绩。
而武试另外的难点就是要保持体能,基于“先之以谋略,后之以武艺”的规则,考生们第一天要在简陋的环境中答题,经历过一天文试的消耗之后,第二天才会考双射,第三天考舞刀,直到傍晚才会结束对体能和耐力的考验比知识和技巧更苛刻,听说有许多考生就是因为中场累倒而失去考试资格的。
这种紧迫感和艰苦的环境,简直是对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三人走入楚河汉界,映入眼帘的考生骤然增多,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沿着大道往南城方向走去。
有许多本地的考生一眼认出苏仪,大多数人立刻双眸一亮,连忙凑过来打招呼。
“苏弥天!”这些人神情热切、面红耳赤,要不是害怕耽误苏仪的院试,早就围住他长篇大问一番了,他们天天都能在街头巷尾听见苏仪的传闻,如今见到本人,不由得他们不激动。
“苏弥天,院试过后能不能赏个脸,来我家吃顿饭?我妹妹望眼欲穿,就想见你一面。”
“咳咳,如果有空闲的话”
“苏弥天,你亲自来考院试啊?”又听一人高声吆喝。
苏仪听得这句,啼笑皆非,看着频频对他示好的考生们,面露感慨之色。
两个月前,苏仪走在前往县试的路上,没人注意到他,更没人上前来打招呼,他好似只是路旁的一颗小石子,是那般的默默无闻、黯淡无关。
但两个月过去,仿若隔世,如今,苏仪已是家喻户晓的大人物,就连十岁孩童都能记住他的脸孔,背诵他的诗词。
苏仪被一众考生簇拥着,在楚河汉界上快步前进,越靠近枢密院人就越多,到了门前广场,苏仪抬眼一扫,心中暗暗吃惊。
枢密院紧挨着楚河汉界,主体建筑坐落在西城区,但在大道对面的东城区有着一片与楚河汉界接壤的门前广场,此时人山人海,将大道与广场占的满满当当,苏仪粗一看去,来参加院试的大约有一两万人之多。
也就是说,聚集在这片广场上的,都是武生!
南徐州人口有数十万,这一两万武生已经是相当高的比例了。
这一两万人将广场挤的水泄不通,眼前人头攒动,青衫如海,蔚为壮观从满头花白的老者、到精神抖擞的青壮、再到稚气未脱的少年,形形色色的人们聚集于此,就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将才梦。
“哇,人真多,不知道最终能考中将才的得有多少?”吴峡感叹道。
“院试比县试难的多,县试的合格率能有三成左右,但历年的院试平均下来,大约也只有三分不到的合格率,也就是百中取三,这一万人之中,能有三百人考上将才,就算是很不错了。”江游回答。
苏仪点点头,这直观的数据足以表达院试之难。
离枢密院门口还有几十丈远,人墙就已然密不透风,三人只得开始排队前进。
苏仪左看右看,没有见到韩修竹与项承等一些熟人,偌大的广场上,人们摩肩擦踵,要想找到一个熟人简直就犹如大海捞针,实属不易。
这时,院内传来一道钟声,院门大开,数十位差役整齐列队,将大门分割成十几道关口,考生们有条不紊地鱼贯而入,即使没人监督,也并不会产生丝毫的混乱。
苏仪随着队伍往前方流去,就听到身后江游与吴峡两人的交谈声。
“嘿嘿,不知道这次魁首要花落谁家?今年的院试可是热闹到了极点,韩项两家带头对赌,州城内数十场赌局开办,数万人参加,南徐州千年历史都找不到几次这么大的赌局。”吴峡说。
“韩项两家赌什么?”苏仪问。
“咳咳,你也知道,拜将坛是韩家的、而九鼎山是项家的,两个小世界很少让对方的子弟入内,于是项家就拿出九鼎山每年的十个名额,赌你能摘得魁首,所以韩家也同样出拜将坛的每年十个名额,与项家对赌,押你不中魁首。”吴峡说。
“这样说来,韩家的赢面很大啊。”苏仪笑道。
“你倒是乐得自在,项家人可就纠结了。”江游笑道,“两个小世界的名额对两家人来说都无比重要,项家人若是能得到拜将坛的入场权,必然能更加强盛,也不会被韩家如此压制了郡学院里面的项家子弟说,他们都希望你能摘魁首,但却又觉得没什么希望,心中特别忐忑此外,皇甫院事还传书给我,说主战主和两派的赌注已经公布,这场赌局的输赢,对两派的未来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不过院事大人怕给你造成负担,叫我不要透露给你。”
苏仪点点头,心中越发觉得这魁首之名的重要性,但他的心境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无论有没有这场赌局,他都会全力以赴。
吴峡又对苏仪说:“那些大人物赌大的,我们平民百姓就赌赌小的,听说你的赔率已经跌到了一赔一百三,韩修竹的赔率是一赔三、项承则是一赔七,另外,陈、余二老的赔率是一比四左右,几乎可以与韩修竹一争高下虽然有十几人受到看好,但大多百姓都觉得韩修竹能摘得魁首,毕竟将门子弟的底蕴深厚啊。”未完待续。
第175章 开考()
苏仪听着吴峡的介绍,心中对院试的大局有了大体的把握。
“你们两个押谁能中魁首?”苏仪问。
“我可没闲钱掺和这种赌局,吴峡这小子押了你。”江游满面无奈地回答。
“嘿嘿,俺可是投机商人,最爱这种风险低回报高的赌局,押你一百两,赢了就能挣八千两,多赚啊。”吴峡则是一脸得意。
“就怕你会把一百两赔进去。”苏仪摇头说道,“我对魁首没有太大的期盼,只要能合格就满足了,当然,若是有希望的话,我会尽力去争取前十,听说有特别的好处。”
“是啊,能考上前十,几乎是每位考生的理想,我也不例外听说除了物资奖励与九鼎山的第一批入场资格以外,前十还能得到某座古战场的请缨资格,皇甫院事在心中嘱托我们三人,务必要尽力争取,对我们的未来有很大的帮助具体的还是等院试过后再说吧,要进院了。”江游指了指前方。
闲聊的这一阵,三人已经挪动到枢密院门口,苏仪让差役检查了书箱之后,步入考场之中。
在这一瞬间,从天空中涌来一股无形的能量,将苏仪浑身包裹在内,好似要洞穿他的心神。
这股能量扫过苏仪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袖内、书箱与诸葛囊之中,任何一处可以藏卷的地方都逃不过先贤的双眼。
因为考试持续四天,考场并不禁止考生在诸葛囊中携带吃穿被枕,苏仪早已将诸葛囊清空,只留了一些吃食,苏诗儿还硬塞给他一件厚衣服和棉被,以及一些提神的补品。
当这股力量涌入练兵场时,天命将星微微放光,将其抹消。
随后,苏仪与一两万考生一同在广场上列队,前方的高台上是孙圣的雕像,台阶上站立着二十多位州官,项刺史、仇院事与全司法等一众熟悉的脸孔尽皆在列。
和县试的流程一样,仇院事先带领着所有人祭拜先圣之后,项刺史开始宣读考试规则。
前两天是文试,第一天考墨义,傍晚时分会公布试策的题目,若是全部答完,随时都可以交卷,截止时间是明天的子时提前交卷可以获得更充分的休息时间,准备第三天的武试,若是到了截止时间都没能交卷,就会被立刻判为不合格,之后的武试也没资格参加了。
许多第一次参加院试的考生听到这规则叫苦不迭,广场上涌起一片哀声浪潮,吴峡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肃静!”项从流一喝,广场上立刻鸦雀无声。
之后,广场偏北方向的一间屋子房门打开,从中飞出无数号牌,宛若漫天飞舞的蝴蝶一般,准确落入每位考生的手中。
苏仪一看自己的号牌,写着“一七七五”四个字。
就在这时,苏仪听见一道平和的声音在耳边悄然响开:“心无旁骛,则事可成。”
苏仪面露讶色,抬头看向高台处,只见仇院事对他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一抹鼓励般的笑容。
苏仪心头微暖,明白仇院事这是在激励他不要去管院试以外的一切杂事,专心致志考试,于是便拱手而谢。
然后,苏仪在考试区找到了自己的考房,推门而入。
州院的考房精致的多,但也仅仅是对比县院来说而已,在这长宽不到两米的屋子内,只有一张光秃秃的床板与简陋的桌椅,靠着过道的方向开了个上悬窗,桌椅就在窗边。
苏仪在桌前坐下,将书箱搁在床头,整理笔墨,等待发卷。
“我的目标是通过院试,取得武庙赐福,绝不能被魁首赌局与前十奖励扰乱心境,导致落榜,辜负这两个月的勤学苦练。”苏仪不断在心中警示自己。
片刻之后,苏仪看见发卷的牛车缓缓驶来,路过他的窗口。
车夫似乎也认识苏仪,点头微笑,递过一道卷封来。
苏仪接过,感受着手中沉甸甸的卷封,嘴角一扯,这还没开考,他就隐隐感到有些头痛。
不久,开考的铜锣声响起,苏仪拆开卷封,取出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