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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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龙城飞将》居然还有老元戎亲笔点评,那位蒋孺子还评价此诗为‘神品’。”
“那是自然,这可是救世诗,这要不是神品,还有什么能称之为神品?”
众人齐声感叹,交口称赞。
“咦,这《自遣》我倒是略有耳闻,听说引了四响晨钟奇观,但这《夜射虎》却是闻所未闻,真是苏弥天所著?”
“是他所著,下面还有广州黄老飞将的点评。”
些人细细看点评,结合自己的理解读《夜射虎》,更觉此诗其精妙。
“竟然也是初当夜所著……‘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妙啊,妙啊!不是石面、不是石背,箭矢偏偏射入石头的尖角之,更显先贤李广射术之高!”
“而且夜里射出箭,当时不去查看,直接就走,到天明才现,淋漓尽致地描写出了射者的自信。”
“夜之连作两名篇,恐怕连蒋孺子本人都很难做到吧?”
……
众多买客手握《国学》,细细品味、止不住地称赞苏仪的这五诗。
受到这条街的骚动影响,有许多人也得知了苏仪五诗齐鸣的事,纷纷聚拢而来。
这条街的人越来越多,苏仪都已经没有安稳站脚的地方了。
“我们走吧?”苏仪转头看向苏诗儿。
“嗯!”苏诗儿轻轻点头,但俏脸却是微红,听到众人如此夸耀苏仪,她的心田仿佛绽开了花。
由于苏仪是易容过的,因此没人注意到他。
苏仪走后,有几人谈起了另外的话题。
“能看到苏弥天五诗齐鸣,真当让人兴奋难眠,只是飞阁怎么突然改规矩了,往日的限制不都是二篇?”
“《国学》的最后页写着呢,因为人族风越鼎盛、经典作品层出不穷,因此取消了篇幅限制,未来每年说不定还有可能增刊。”
“原来如此,苏弥天是赶上了好时代啊。”
多数人大为感叹,但有人却是神色古怪,嘀咕道:“我怎么总感觉、是飞阁为了苏弥天特地取消的篇幅限制……”
……
又在街上逛了半个多小时,两人这才回到家去。
苏仪回到屋,立刻开始练习颜真卿的书法。
但结果令人颓唐,苏仪又弄断十支毛笔,却连《颜勤礼碑》的第个字都临摹不出来,不得以,只得读书。
在没日没夜的学习,苏仪度过了风平浪静的三月。
接近个月的时间,苏仪白天在郡学院学习,顺便与同窗交流心得,沟通感情,而回家后则埋头读书,抽空与苏诗儿同逛街。
苏仪每次逛街,都会去不同的书铺买几支毛笔回家,隔天苏诗儿收拾屋子时,总能现许多断裂的毛笔。
苏诗儿虽然心疑惑,但也没有多问。
很不幸的是,没有任何毛笔可以承受得住颜体书法的悲愤肃杀之力。
苏仪的书法提升缓慢,于是就心生借鉴历史的想法。
但他查来查去都没能查到,王羲之当初究竟是用的是什么毛笔,竟然可以承受得住他自己的书法之雄劲。
再次搁置了书法后,苏仪将睡前的时间用于模拟战斗,士气的凝实度虽然提升缓慢,但个月累积下来,也有了长足的进步;如果用具体数值描述的话,新晋武生士气开始的凝实度为分,达到巅峰以后为百,那苏仪正处于十分左右,这个月的锻炼,让他的士气凝实了五六分有余。
他的试策、双射与舞刀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已经有信心全得五筹合格。
而苏仪的住处很快在些高层官员、以及部分顶尖豪门世家的耳传开,许多人都遣人送来请柬或拜帖,但苏仪以备考为由,婉拒。
很快到了三月的最后天,苏仪刚从兵学院回到家,便收到了项门的请柬。
苏仪拿回房读,内容是现任项门主项华容、邀请他前去项家府上叙。
苏仪正考虑要不要去,忽然季安来报:项刺史已经亲自在门外等候了。
“得,看来不去也不行了。”
苏仪耸肩,站起身来,简单整理了衣冠后,出门迎接项从流。
走出宅门,苏仪立刻双眸亮,眼前竟然是辆配有匹麒麟马的豪车,比季县令的豪车都奢华数倍。
“用这种车来接我,岂不是更难拒绝?”
苏仪心顿感无奈,但还是保持着笑容,向项从流作揖问候。
项从流仍然挂着他那招牌的温和笑容。
“此番项家门主欲邀你私谈,因此来请柬,你要不要去见他老人家面?”
“大人您亲自来接,小生也没办法拒绝啊。”苏仪苦笑说道,倒也不客气。
“我是故意的。”项从流笑道。
苏仪翻了个白眼。
上了这辆豪车,苏仪立刻开口询问。
“刺史大人,果真是项门主相邀?为何这个月以来都不见风声,偏偏要在象棋大会前夜邀请我,要谈什么事?”苏仪口气问了几个问题。
“嗯,本来在你来到州城时,项门就该设宴款待你,但你操心军业,门主担心会打搅你,于是才选了今日才来相邀;明天便是月初,全国的学院都会例行放假,你也应该有了空余吧?”
苏仪点点头。
“至于是所为何事,我想你也应该能猜到些,具体的还是到了门内以后再说吧。”项从流说着,用手指敲击着坐板,也不知在考虑什么。
苏仪也没有多问,而是挑开窗帘看向窗外。
此时刚刚入夜,州城内炊烟袅袅,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但麒麟马豪车还是放慢了度,以免撞到人。
有许多人见到这辆车,立刻微微低头行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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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国运争夺()
到了项家门口,两人下了车,苏仪见到眼前的景象,心略感震撼。 w 。。
项家的宅院很大,大到已经不能称之为“宅院”的地步了,南徐州东城区有三十二块方形区域,项宅独占块,面积几乎比得上半个县城。
宅门是三对开的黑漆大门,间的扇门大开,似是要迎接贵客。
苏仪也没在意,跟着项从流进了宅门。
项门大宅有山有水有林,让他仿佛产生了置身于大自然的错觉。
跟着项从流往僻静的深处走去,苏仪沿途见到许多小院落,很多项门子弟在园林散步;这些人见到苏仪,有许多人立刻双眸亮,上前作揖问候,也有部分人呆在远处嘀嘀咕咕。
这路走来,苏仪受了不下二十次年轻女性的暗送秋波。
“这便是将门的气氛,团结、和谐,同仇同欢。”苏仪感慨着,心隐隐有丝向往之情。
但他也明白,将门子弟享受着得天独厚的学习条件,但也承担着更重的使命和责任;他们有将门的荣耀,但也有各自的苦恼,有时候还是身为平头老百姓更加幸福,苏仪自己也更喜欢后者无忧无束的生活。
来到处竹林的院落前,项从流站到了院门旁,点头示意苏仪进入。
苏仪带着好奇心进入院,还没等敲响房门,就听的背后竹叶沙沙作响,呼的阵风传来,将房门推开。
平复心的惊奇,苏仪正冠而入,屋很是简洁,除了张床、道书橱以外,就只有张书桌了。
书桌后面,坐着位白苍苍、却面如冠玉的老人。
见到苏仪进屋,老人放下手的书册,面带微笑。
“可是写出《立志》诗的苏贤侄?”
“正是晚生,请项门主多多指教。”苏仪恭恭敬敬地拱手。
“需要问安的是老朽才对,无需客气,坐。”
苏仪坐到书桌对面,又听项华容嘘寒问暖。
“苏贤侄在南徐州住的可好?生活可有不便之处?原本老朽应该多派人照顾你的起居,但又担心人多了,会影响你的军业,就连会面也拖到了今日,望请谅解。”
“项门主多虑了,正是晚生才要感谢您的照顾。”
就这么会儿,苏仪已经汗流浃背,项华容作为名门家主,本应要有相应的做派,但他对待苏仪的态度,却像是民间普通的老人对待自己的孙儿般和蔼,让苏仪完全捉摸不透对方心究竟在作何打算。
只是觉得这位项门主应该没有歹心。
双方客套会儿,忽然,就见项华容缓缓起身,向苏仪郑重鞠躬作揖。
苏仪心头惊,连忙站起身来道:“项门主这又是何意?”
“这礼,有两个原因。”项华容直起身来,目光炯炯,道,“第,你唤醒了项门先祖的意念,使九鼎山重新开放,老朽无论是代表项门,还是先于整个人族,都应该向你表达谢意;九鼎山对人族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不说能否让人族崛起,恢复往日雄风,但至少可以止住不断衰弱的势头。”
两人重新坐下,苏仪开口询问。
“九鼎山究竟是何种地方?能得到什么?”
“此地乃是考验个人‘器量’的地方,你的器量越大,就能攀上更高峰,举起更重的鼎;当你举起鼎时,此鼎化为你练兵场的器物,能助你储存种特殊的物质。”
“什么物质?”苏仪问。
“是这天地间最为神奇的物质之,比精神力、比士气更加特殊,它是个国家的根基,也是万民的命脉所在。”项华容打了个哑谜。
苏仪心凛,心似乎有了个猜测。
“九鼎山因你而开启,我作为项门家主,自然要给你些方便,原定的第批参与试炼的名单是二十年内的历届院试魁、以及本届院试的各地前十,但无论你院试成绩如何,都能得到进入九鼎山的资格;不过,若是你能考上前十、堂堂正正取得资格,届时,我再给你样东西,能助你更容易通过考验。”
苏仪明白其的利害,也知道项门主是打算趁此激励他,于是拱手谢过。
“第二件事又是什么?”苏仪问。
“就韩门仇视你事,老朽要向你道歉。”
“啊?韩门子弟会仇视我,不是因为我写了《立志》诗吗?项门主又何须道歉?”
“《立志》诗只是开端,归根结底还是韩项两家积怨已久,再加上你与我项门走的近,很自然地就引起了韩门的误会;而这误会经过些好事者的添油加醋,很快升华为了仇恨。”项华容摇头道。
“只是心憎恨倒是不要紧,我只要不做太出格的事情、授人以柄,他们应该不会故意寻找借口来为难我吧?”
“若是平时的话,韩门子弟要顾及将门的脸面,不会为难你;但现在韩门正处于关键时刻,韩老门主病危,有资格争夺门主之位的子嗣们内斗不止,为了表现自己,他们会逮住任何立功的机会,也包括打压你;我猜,明日的象棋大会上,韩门也许会有人来刁难你。”
苏仪眼皮跳,摇了摇头。
“我已经决定要置身事外,绝不陷入两大将门的仇怨泥潭之,他们又能拿我如何?”
“这种想法不可取,人心难测,小心为上,韩门的些子弟指不定会准备什么伎俩逼你参赛,然后借用各种手段令你出丑;当然,这话并不是老朽怀着私心去诋毁他们,明天即可见真章,你倒不如主动宣布参赛,也断了他们准备好的伎俩,就算是输了,老朽也好准备退路。”
“谢项门主这般为晚生着想,但还请容许我深思熟虑番。”苏仪拱手,又问道,“这次象棋大会的结果是否很重要?”
“非常重要,因为南徐州的对岸就是当初楚国的国都彭城、也就是现今的扬州,在韩项两家转移到南徐州之后,扬州内潜藏着的虚无缥缈的楚国国运、也潜移默化间影响了这里;但先朝的国运无法受到今人的掌控,任何人、甚至连元戎都难以把握它,只能通过象棋大会来吸引。”
“原来如此,象棋大会上赢的方,吸引的国运就多些,输的方则反之?”苏仪食指敲打着膝盖,问道。
“正是如此,国运的多寡不仅影响韩项两家,更影响着东西半城的居民,如今项门已经连输五阵,若是再输阵,国运丧尽,必将遭到韩门调动国运压制、趁机打压……毕竟,几十年前韩门连输六阵时,项门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只是当初韩门底蕴雄厚,无惧打压,但项门如今就难说了。”
“蛮族大军压境,将门之间承担人族重任,应该不至于爆出你死我活的内斗吧?”苏仪皱眉。
“外敌未至,内仇当前,自然是先解决后者。”项华容缓缓摇头。
苏仪默然。
了解了象棋大会的重要性之后,因为气氛不太好,苏仪说了声会考虑参赛后,起身告辞。
走出屋子,立刻就有阵窃窃私语声扑向苏仪的耳际。
“苏弥天和我项门的关系虽好,但关系和赌局是两码事,对于赌局来说要抱有客观的态度,我押韩修竹能取得魁,二十两。”
“嘿嘿,项炎大哥说的对,但我更看好钱老先生,就押他十两。”
“你们这样不对啊,项承与苏弥天都是自己人,怎么能押别人?我两人各押十两……”
苏仪看到十几名年轻子弟堵在院门口,交头接耳,于是心生疑惑,看向项从流。
“这些小兔崽子,本来还谈着你的事,结果谈着谈着就赌起来了。”项从流无奈摇头,看向这些年轻子弟,低喝声,“快些散了吧!去好好准备明天的棋会,别给项家丢脸。”
众人这才停止议论,向苏仪打了声招呼,作鸟兽散。
苏仪和项从流往外走去。
“虽然小生在月初就听说了关于魁的赌局,但怎么感觉赌法变了?不是对赌了?”苏仪好奇问道。
“因为对赌的话,押你得魁的赢面太小,许多人不愿赌,人数不均衡;于是前些天又有人创造了种新的赌法:列出所有有可能取得魁的人,所有人在某个候选者身上押注,若是押对了,就可以赢得其他人的押金押物。”
苏仪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世界竟然凭空生出奖池赌法。
“顺带说,韩修竹的赔率是比三,押你的赔率是比六十以上。”项从流挑起抹怪异的笑容。
赔率越低,就代表对此人押注的人越多,如今苏仪的赔率高的吓人,押上两,若是赢了可以得到六十两,说明许多人都不觉得苏仪能拿魁。
但苏仪对此毫不介意,无论别人怎么赌,他只要考好自己的院试即可。
辞别项从流,苏仪回到家,和苏诗儿聊了会儿,两人约定明日同去参观象棋大会。
躺在床上,苏仪直在想今后的事。
“我若是受项门主相邀参加棋赛,与韩门的关系估计会因此恶化;但我即使不参加,韩门某些人就不会为难我了?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南徐州也不太平,我应该尽早谋定后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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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请赐招!(五更,求保底月票)()
第二天,苏仪带着苏诗儿走上了街头。w 。。
道同行的还有江游和他的青梅女子、以及吴峡与他的俊俏弟弟,在全司法与他的几个夫人的陪同下往北城门走去。
苏仪的院落在东城区偏北,离北城门只有半刻钟路程,因此也不打算坐车;众人边在街上步行,边享受南徐州每年度的大会气氛。
放眼望去,无论哪条街巷都挤满了人,许多本地居民和慕名而来的外地游客比肩接踵,摊贩、人、女子、孩童与农民等形形色色的路人往来交肩,尽情攀谈。
路旁的叫卖声、嘈杂的交谈声与脚步声交融在起,仿佛组成了节日的礼乐。
苏仪毫无顾忌地拉着苏诗儿的手,后者脸上直挂着两朵红霞,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见抽不出,只得任由苏仪拉着;身后的江游见状,也想去拉青梅女子的手,却被后者捏了把,痛的哇哇大叫。
靠近北城门,全司法指着城楼说:“苏十筹,南徐州乃前线重镇,就算是这等大会,般也是不允许平民和无关官员登上城楼观看比赛的,只有参赛者和重要人物才能得到许可;不过刺史大人今天给了你这个特权,咱们上楼,南徐州的四面城墙全都是由他山石堆砌而成,其北墙是最高的,达到了二十几丈,能将全城的景色和棋局尽收眼底。”
“那就有劳全大人带路了。”苏仪拱手而笑。
跟着全司法登上城墙,苏仪看女墙内站岗的士卒,个个虎背熊腰、神色坚毅,显然是精锐的精锐;越是盛大的节日,这些士兵们就越要集精神,以牺牲自己为代价来维护地区和平,让苏仪心肃然起敬。
除了士兵以外,城楼边已经聚集了数百人、除了少部分青少年以外,绝大多数都是老年人,他们大多锦衣玉服,富态满面,显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其有很多熟悉的脸孔,苏仪便上前打招呼,仇院事和项刺史都在其。
全司法看了看众人的脸孔,心生疑惑。
“咦,刺史大人,怎么有这么多外地脸孔?是您招待的?”
“不,他们都是陪伴某位大人物来的,京城人。”项从流笑容不减。
全司法面色凛。
苏仪和苏诗儿齐站到女墙边,看向城内,深吸口气。
城内的民房白石青瓦,间杂树木,好似组成了青绿色的海洋,激起纯白的浪花,是为白色巨石堆砌的道路;街道上,人头攒动,好似争食的鱼群。
苏仪心顿时油然生出种“会当凌绝顶,览众山小”的豪情。
这时,身后传来道熟悉的嗓音。
“苏郎,我们又见面了。”
苏仪转头看去,柳心照正抬手望着他,语笑嫣然。
“噢?个月不见,没想到你会在今日来到南徐州。”苏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没什么可奇怪的,小女生平最喜象棋,南徐州年度的棋会,又怎能错过?”柳心照微笑着说。
苏仪注意到人群有许多陌生人、正有意无意地向这边抛来视线,不过他倒也不在乎,自顾自地和柳心照聊着。
“竹君园可收入囊了?周才辰没给你使什么绊子吧?”
“周才辰早已被配到丝绸之路,书令很‘爽快’地就将竹君园交给了小女。”柳心照的瞳眸闪过丝狡黠之色。
苏仪点头说“那就好”。
“苏郎可是要参加象棋大会?”
“我原本是打算不参加的。”苏仪耸耸肩。
“原本……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