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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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项承,这里可是圣贤脚下,注意你的言辞!”殷先生拂袖喝道。
项承立刻缩脖子,说:“嘿嘿,殷先生,您也知道咱的脾气,咱就想从苏仪身上要样东西,光明正大,绝不挑事。”
项承说罢,又看了眼苏仪,眼挑衅意味十足,随后带人离去。
其他斋院的些学生探头探脑往这边看,剑梅斋的学子们尽皆面色不快。
“哼,这个嚣张的家伙,平时耀武扬威惯了,现在竟然欺负到了苏弥天头上,当我们剑梅斋的人不存在?”
“要不是他出自将门世家,我肯定要他好看。”
几名学子纷纷声讨项承,苏仪若有所思,宁采泉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们都冷静点……对了,苏弥天,你和项承莫非是有什么恩怨?”宁采泉看向苏仪。
“只是点小事,我应该能独力解决,前天在君子会上……”
于是苏仪将垓下歌的纠纷讲了遍,南徐州就在项门脚下,他倒也不怕泄露《垓下歌》的所在。
“原来如此,那你今后可有的应付了,《垓下歌》如此珍贵,你绝对不能让出去,但那项承也不是易与之辈,他既然铁了心要讨回此,就不可能善罢甘休;虽然他不会耍什么阴招,但你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最好的办法是尽量避开他,等个月过了,自然风平浪静。”宁采泉嘱托道。
“就怕避来避去,会避出仇怨来。”苏仪出声叹息,又问,“项承是什么样的人?”
“直肠子,是我在蒙学院的同窗。”宁采泉说,“他没什么手段,做事向来横冲直撞,单刀直入,但这恰恰也是他厉害的地方;六艺九术,他学了个遍,许多艺术都达到了境,此外,论韬武略,他也是郡学院内的佼佼者,不凭任何手段,就仗着他的能耐四处比试,横行学院,在是公认的这届院试魁最有利的争夺者之。”
案是县试的第,而魁则是院试的第,后者的分量更重许多。
“谢宁兄提醒,我定做好准备。”苏仪点头。
“我倒觉得你倒无需太过忌惮项承,他虽然总爱耀武扬威,但也没什么恶名,他若是挑战你,你输了,也只是交出《垓下歌》而已,不会受到人身攻击。”保佳插嘴道,“只是我还听说韩门也将你列为了敌人,这才是你最应该小心的地方,郡学院内就有许多韩门人,年轻气盛,心就想在长辈面前卖弄风骚,指不定怎么刁难你。”
许多人也纷纷表自己的见解,苏仪听了许多,感受着同窗们的真诚,心备受感动。
说了会儿,殷先生轻轻咳,众人纷纷止言罢语,这才回屋上课。
屋内是标准的学堂模样,充满着书香气味;地上铺着草席和坐垫,人人席地而坐,苏仪坐到了第二排,左边是江游和吴峡,右边是宁采泉。
这堂课讲到了试策的总结部分,和季县令的教学方法差不多,苏仪很快就适应。
因为担心苏仪三人跟不上课程,殷先生在讲解总结的要点时,还时不时地对三人进行提问;苏仪早已在季县令的教导下熟悉了试策的所有步骤,只差还没开始真正写试策了,因此对答如流,权当复习;而江游和吴峡两人也在私塾学习过年左右,早已将试策烂熟于胸,比起苏仪的熟练程度只高不低。
苏仪三人刚从县城来,剑梅斋的学子们开始还担心他们跟不上课程,此刻见状却是松了口气,也不吝啬赞扬的言辞。
堂课从早上九点多讲到十二点左右,殷先生这才宣布下课。
因为午时点还有堂课,午的小时是众人的吃饭时间。
“这学院挺大的,我担心你们三人会迷路,倒不如让我们带你逛逛院内,顺便去食舍吃午饭。”旁边的宁采泉说道。
“好。”
苏仪点头,和众位同窗起出了门,大家边往食舍走去,边围着苏仪问东问西。
“苏弥天,听说你儿时清贫,但还是拿到了双十筹,究竟是怎么读的书啊?”
“那篇《自遣》真情流露,灵感来自何处?”
“前几夜你引动万丈气势奇观,才有了苏弥天这个称号,那时你是什么心情?”
从苏仪的儿时经历,到最近取得的成就,同窗们几乎是无所不问,江游和吴峡两人也感到十分好奇。
受到这等轻松的气氛影响,苏仪也敞开胸怀,除了些敏感问题以外,有问必答。
虽然许多人都或多或少听说过苏仪的生平,但此刻经苏仪亲口讲述,更加深刻了解到他的刻苦用功,纷纷感叹:天才不可怕,可怕的是天才比其他人还努力。
众人到了食舍。
食舍很大,足以容纳上千人,纵然此刻聚集了数百人,也仍显得空空荡荡。
苏仪进门,许多学子立刻停下筷子,好奇望来,交头接耳。
苏仪三人在宁采泉的带领下,来到偏内部的长桌面前坐下,在这几十步的路上,“苏弥天”、“苏十筹”这词,他听了不下百次。
项承在上舍区域的角落坐着吃饭,抬眼看苏仪,也不吱声,自顾自地吃着。
另外个角落,几个上舍学子看着苏仪,有人神色如常,有人目露凶光,随后十分有默契地站了起来,往苏仪所在的方向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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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我出两个对子()
苏仪的桌上已经按照学号摆上了饭菜,所有人都是白米饭、萝卜汤外加盘炒肉和盘小白菜,十分朴素,但他也不介意吃食,拿起筷子便吃。w。。
还没吃上几口,就有三人过来问候。
为位二十多岁青年质彬彬,潇洒从容地向苏仪作揖。
“请问这位可是苏弥天?”
苏仪抬眼看三人,愣了下,因为在这青年身后竟然跟着韩乐山,便猜测到了这三人恐怕就是韩家子弟。
韩乐山就是从前齐与苏仪登摘星阁的韩门天才,只不过,他很有可能已经不记得苏仪了;除了这两人以外,另有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在其身后,只是他看向苏仪的目光并不友善。
众人见到为的青年,纷纷起身作揖。
“修竹兄。”
许多剑梅斋的学子齐声打招呼,并不似对待项承那般不客气,韩修竹也微笑着,回礼。
苏仪猜测此人可能极有人望,因此也起身回礼,问:“在下正是苏仪,这位兄台有何指教?”
“在下韩修竹,苏弥天有礼了,指教倒没有,就是来与你道个歉。”韩修竹摇头苦笑。
“道歉?”苏仪挑眉毛。
“在下知道韩门敌视苏弥天的流言在学院内传的沸沸扬扬,担心你受此影响,因此特来赔个不是,顺便澄清下误会。”韩修竹说。
苏仪左右看去,见到剑梅斋的许多同窗都面带微笑,因此也稍稍放下了心的戒备。
“修竹兄是想说,韩门敌视在下只是误会?不知你门内是如何看待我的?”苏仪诚心问道。
“唉,你当日在县试写下《立志》诗,传到南徐州,许多人仕子都拍案叫绝,就连韩门内的许多老前辈都不例外,并不会因为你赞扬了西楚霸王从而敌视你;只有些门内感情用事的年轻人对此心怀芥蒂,在四处宣扬你的不是,因此造成了很多人的误解,以为敌视你的是整个韩门;这些年轻人,在下必定多加管束,因此先来赔礼,苏弥天,希望你莫要对韩门抱有偏见。”
韩修竹的言辞恳切,说完还郑重鞠躬,丝毫没有将门子弟的威风和做派。
苏仪不明就里,于是看向宁采泉,见后者点头后,才回礼说道:“修竹兄实在多虑了,在下早已了解此事,并没有因此以白诋青,看扁韩门。”
“如此来便好,小双,上来给苏弥天道个歉。”
韩修竹把身后那少年拉到了身前来,后者不情不愿地向苏仪拱手,草草说了句“对不起”后,黑着脸回到韩修竹身后。
剑梅斋的众人面色如常,只有苏仪神色有异,明白这就是韩修竹话所说的“感情用事的年轻人”。
不过苏仪并没有放在心上。
“苏弥天、江兄与吴兄三人此来就读,在下作为院代表,理应为你们开个欢迎会,今夜戌时,大家结伴去建盐楼聚聚,不知诸位可否赏光?”韩修竹微笑道。
众人点了点头,苏仪听,知道没有恶意,最多只是交流下感情,但他却有些难处。
韩修竹见到苏仪为难的表情,细细想,恍然大悟。
“苏弥天莫非是不愿意抛头露面?这你大可放心,建盐楼位处僻静之地,晚上我再提前去包下酒楼,你的出现不会引起骚动。”韩修竹说。
苏仪这才点点头,应诺下来。
韩修竹走后,剑梅斋行人重新坐了回去。
“宁兄,这修竹兄谦谦君子,在下有意结识,可否通个门路?”苏仪转头看向宁采泉,意思就是请他介绍下。
“他是整个郡学院的代表,也是现任韩门主的孙子。”宁采泉说,“修竹兄为人表里如,自小就知书达礼,是个真君子,因此你可以敞开胸怀去结交他;不过,他和项承样,估计也会是你的劲敌之。”
“噢?哪方面的劲敌?”
“院试和仕途方面,据说修竹兄的天资丝毫不逊色于当今五虎上将之的6不群,之所以二十多岁才考上武生,是因为他自小跟随恩师苦读,十五载后才出山,当年就击败州城所有天才,夺得案;据说,他的老师是位居住在某个小世界的、已故的元戎。”宁采泉神神秘秘说道。
苏仪闻言,微微点头,州城的案可不比小小县城的案,能取得这般成绩,足以说明韩修竹是多么才华横溢了。
小世界是由人族大能所创造的种异世界,其主人在死后也能将心神留存在小世界之,永世不朽,苏仪当初在摘星阁遇见的那位天老人,可能也是如此。
诸如陶渊明的“桃花源”,诸葛亮的“阵图”等等,都是属于个人小世界的行列。
而能被大能以这种形式选为弟子,可见韩修竹的与众不同,苏仪自然能明白其的含义。
保佳缓缓摇头,补充道:“不仅如此,韩门还扬言韩修竹五年内便可魁、摘三元,登上五虎上将,直至就任武安君,是门内最为倾力培养的子弟,没有之;而月旦评许家人也给了他充分的赞誉,认为他的才华足以取得这些成就。”
“嗯,虽然苏弥天你的才华不容置疑,你若是再学习年,魁之位必然是你的,但今年的话,连项承这等天才都很难摘得魁,就因为有修竹兄在。”宁采泉也说。
“其他可有人能够媲美韩修竹?”苏仪好奇问。
“有两个,不过年纪很大,而且不在郡学院就读,日后有机会,我再为你介绍。”宁采泉说,“你摘魁无望,但只要努力学习、尽力争取,以你的才能说不定能够挤进前十。”
“前十有什么好处?”
“和县试前五般,有额外的奖励,而且九鼎山重新开放,项门已经出通告,这届院试前十的仕子,能够获得第批进入九鼎山的资格;这资格可是万金难买,早刻进入九鼎山,在圣道与仕途上就比别人更快步。”
苏仪听到宁采泉的说法,更加坚定了要在院试取得好成绩的决心。
吃完饭,所有人回到学斋,殷先生准时前来教课。
下午还是学习试策,郡学院是轮课制,天专学门课程,第二天学双射,第三天则学习舞刀,三天轮换次。
殷先生又讲解了许多生僻的要点,让苏仪不得不感叹正规学院的教学全面,虽然季县令讲的更容易理解,但个人总归难以讲解到每个方面。
三个小时的课程很快讲完,此刻天近黄昏,放堂后有十多人告辞回家,剩下无事可做的十多人则留了下来,聚到苏仪身旁。
“苏弥天,你真要去应项承的约?恕我直言,那家伙实在是无礼之至,我们也没必要跟他客气,倒不如直接离开,晾着他,无需浪费那时间。”有人提议道。
“兄台此言差矣,我若是爽约,事后定会遭他怨恨,以后更难相处;大家都是同间学院的同窗,何须闹的如此不愉快呢?况且,我细细推敲了项承的性格,觉得此事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
苏仪微笑说道,随后站了起来,背起书箱,往门外走去。
众人心生好奇,满面疑云,也纷纷跟上。
在宁采泉的引路下,苏仪来到了院内的武校场。
郡学院的武校场和县枢密院差不多大小,四周也有看台;因为今天没有武试的课程,所以武校场显得十分冷清,场地内只有项承人站立其。
只不过,项承的手提着杆长枪,竖插在地面上,枪尖在斜阳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其他人留在了看台了,苏仪走入场内,站在了项承的对面。
项承见到苏仪走来,浓眉挑,说道:“苏仪,咱们都是明白人,便打开天窗说亮话:咱也无意与你结仇,只要你将《垓下歌》交还,咱以后便井水不犯河水,说不定还能做个朋友。”
“项兄这又是何苦呢?取走原属于你的《垓下歌》,并非是在下本意,想必你门内的前辈也劝导过你了吧?你为何不遵从家门的安排?”
苏仪不可能将《垓下歌》拱手相让,因为此对他来说也极其重要。
“是劝导过,只是咱仍然不服气,《垓下歌》的借阅机会,生可能只有次,凭什么说让就让?”
“这也有可能是我生次的机会。”苏仪心嘀咕。
项承陡然抬高音调,说:“苏仪!咱屡次向长老们抗议,终于得到了他们的肯!他们说了,咱只要胜过你,你就必须将《垓下歌》交还给我!很简单吧,咱也不耍什么阴谋诡计,正面挑战,来‘试剑’吧!”
说罢,项承挺起长枪往前刺,点寒芒直射苏仪双眸。
他的高声宣告在众人的耳际炸开,隆隆作响。
苏仪嘴角扯,偷眼看了看项承的武生服,心想项门那些长老可真是老奸巨猾,估计他们早已摸透了项承的性格,才答应后者来挑战他。
此时此刻,项承显得自信满满,估计在学院已经久不逢敌手,但苏仪现在已是将才,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输给名武生。
这是长老们给项承挖的坑啊!
“虽说是勇战派,但耍起小伎俩来却点都不差。”苏仪心头腹诽道。
江游和吴峡两人也都面色怪异,他们可是在前天亲眼见过苏仪使出穷兵黩武、招将头锦鱼人海卒刺客砍成了两半的。
即使是项承再怎么天才、再如何善战,但战力的悬殊摆在这儿,他很有可能连苏仪的招都接不下来。
苏仪早有心理准备,于是笑容满面说道:“项兄,这里是学院,圣贤脚下,我们二虎相争必有伤,见血就不好了,于是在下还有个提议,项兄且听听。”
“说说看。”项承挑浓眉。
“在下也并非想要霸占《垓下歌》,只是希望能用和平的方法解决争端;又听闻项兄武全才,六艺九术无所不精,其他杂艺也有涉猎,受到院内所有学子的崇敬爱慕,肯定不惧怕任何挑战,可对?在下便出两个对子,项兄若是能对上来,在下便心服口服,将《垓下歌》拱手相让。”(。)
第151章 颜勤礼碑,力透纸背(求月票)()
苏仪先说自己是和平爱好者,再把项承夸上了天,隐隐还用上了点激将法,阴阳并济之下,不愁项承不上钩。w 。 。
宁采泉却是眼皮跳,其他众人也是面有忧色。
“噢,对联啊?”项承莫名所以地笑道,“虽然我劝你还是换个方法,你可能不知道,我在郡学院举办的数次对联比赛,每次都拿到了冠军。”
苏仪也是扬眉出鞘,看向看台处,却只见到宁采泉连连向他摇头,神色紧张,似是在示意他不要用这个方法。
苏仪洒然笑,转头看向脸自信的项承,说:“无妨,这两个对子也不简单,我自己都对不上,若是项兄能对,就说明你比在下更有本事,我将《垓下歌》归还也有了理由,不丢面子。”
“你原来是打算给自己找台阶下?倒是挺识相,我也不能落了下乘,出上联吧。”
项承丢下长枪,满面傲气,抱胸说道。
看台上的同窗们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紧张,眼神似乎都在说:这苏弥天还真打算学孔融让梨,将如此珍贵的《垓下歌》让回去?
“咳咳,在下在迁来南徐州之前看过地图,见到城外有三条河流经同村庄,便取此地之奇景为上联。”苏仪闭上眼,酝酿了会儿,开口吟道,“三河庄旁三条河。”
看台上所有人听,冷汗直流:这也太简单了吧?
项承轻笑声,立刻说:“你取景为联,我自然也要效仿;在南徐州东边有山,我也以此为下联:五峰山上五座峰!”
“立刻就被答出来了,苏十筹究竟在想什么,难道真不要《垓下歌》了?”江游眼皮剧烈跳动。
“真打算息事宁人啊?”吴峡也狐疑道。
“唉,在看看吧,或许第二联会难点。”宁采泉面色凝重。
见自己的对联被对上,苏仪不惊不乍,眼有笑意,继续说道:“项兄果然大才,瞬间就对出下联;原本在下打算出个极难的第二联,但思来想去,恐怕也难不住你,于是就往第联上加几个字,成人之美算了。”
看台上众人叹息不已,苏仪这是打算放弃了。
项承高傲笑。
“这第二联,我只加三个字,原意没有任何改变,项兄且听好了:三河庄旁三条河,河、河、河。”苏仪露出抹诡异的笑容。
“这有何难?我也会加字:五峰山上五座峰,峰……”
项承说到半,愣了下,他总不能连说五个“峰”字吧?
剑梅斋的同窗们双眸亮,拼命忍笑。
苏仪微微笑,耸了耸肩,洒然离去,只留下呆若木鸡的项承杵在原地,风凌乱。
离开武校场,身后几人跟了上来,立刻爆出哄堂大笑,捧腹不已。
“哈哈哈,苏弥天你可真机智,竟然能用这种歪联难倒项承。”有人对苏仪竖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