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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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光幕中的场景时,不由得心头一沉。
因为,苏仪竟然单膝跪地,不断咳出可怖的鲜血,而反观韩明知,虽然身上的火焰已经消散,却仍然迎风挺立。
众人立刻想到:莫非是苏仪输了?
当心海中浮起这个猜测时,许多人发出无声的哀叹,苏仪果然无法胜过韩明知,毕竟他只是一名将才,而要面对的却是拥有笑里藏刀能力、实力堪比武士的韩明知啊。
而看到这个结果时,刘冉甚至想要放声大笑,但他的笑声才刚刚爬到喉咙口,就被他一口咽了回去。
在众人愕然的视线中,韩明知竟然身形一颤、向后歪去,随后轰然倒地,而苏仪却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韩明知仿佛用尽了浑身力气,只能吐出一道虚弱的言语:“我输了。”
说出这句话时,韩明知仿如苍老了三十岁,满头黑发迅速地枯萎下去,化为一头银白,浑身的皮肤犹如干涸的湖泊,浮起无数道皱痕。
苏仪只是默默点头。
双方都拼尽了全力,这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苏仪回想起此前那一瞬间发生的一切。
当韩明知的流火古剑与苏仪的“还我河山”四字碰撞在一起时,前者竟然从内部开始了崩溃,与其说是这四字摧毁了古剑,倒不如说,是古剑宁可自毁,也不愿意与这四字相争。
苏仪这才意识到:韩明知的古剑伴随他征战十数载,已经有了些许灵性。
而神兵的灵性代表着主人的性格,这说明了什么?苏仪心中感慨有加,说明了,韩明知本人不愿意与“还我河山”的意志对抗,他是个拥有着赤胆碧肝的忠臣志士!
“还我河山”四字中所蕴含的万军之怒,只会对蛮族和倒戈军造成伤害,但它却穿透韩明知的身体而过,没有伤他一发,也正印证了这一点。
这也说明:外界对韩明知的传闻不实,他手刃战友,必然有着难言的苦衷。
“苏弥天,我要对你说声抱歉。”韩明知的双眼看向夜空,本命神兵被毁,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韩前辈为何如此?”苏仪问道。
“我原本并不想参加这次武道会,更不想为难人族的救世新星,但我身为韩家人、身为军人,必须接受上头的安排,请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我与流火二人,并不想将剑锋指向人族的功臣。”韩明知惨然而笑,言语与月辉缠绕,几般悲凉。
苏仪摇头,道:“我一开始就没有怪罪韩前辈你,只是我绝不原谅将这等忠臣义士逼上绝境的人!”
苏仪眼中寒芒迸射,看向刘冉,后者打了一个哆嗦,身为武士的他,竟然在将才的盯视下心虚地移开目光。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韩前辈明明为国家、为人族鞠躬尽瘁,为何却要受千夫所指,背负莫须有的骂名?你受到如此对待,岂不是让天下义士寒心?”苏仪又问道。
许多观众心头一凛,侧耳倾听,莫非韩明知当年的事件别有隐情?
韩明知沉默片刻,转头看向秦淮楼的二楼窗口,见到罗都督对他点了点头,这才垂下眼帘。
两行眼泪从韩明知的脸颊滑落,他想起了当年的痛楚,话音哽咽。
“因为这是我自己选择要背负的罪孽,那一年,我带领着二十八名散兵渡江北上……”
“我们趁着夜色偷偷潜入扬州城,看着许多断手断脚的难民被圈养在屋中,随时都有可能被蛮族啃食,年纪最小的罗先嚎啕而泣,若不是任务在身,我们真想在扬州城内大闹一番,将所有难民救回江南……对了,罗先就是罗都督的曾孙子,自告奋勇参加了他的第一次侦查任务,然而他却……”
“我们掌握了扬州城的情报之后,继续北上,到了阳平郡……那里的状况更加惨烈,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屠杀,原本有十几万人的郡城,却只有两千人活了下来,男女对半,被蛮族当成家畜繁殖……”
“第二个月,我们辗转到北徐州,意外地在野外撞见了一座单于氏族营地,然而营内却空空如也,蛮族不知到了哪里去。”
“我们埋伏在高地上,警戒了三天三夜,但别说是这间营地了,即使是方圆十里之内都没有见到蛮族的足迹,于是我便决定带着战友们潜入营地侦查。”
“现在回想起来,我下的命令是有多么愚蠢啊!若非是我的原因,战友们也不会就此付出生命……”韩明知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连牙关都在颤抖。
“那座营地究竟发生了什么?”苏仪开口问道。
“什么都没发生,营地里一个蛮族都没有,只有一根图腾和满地人族的残肢碎骸……”
“见到这种场景,我们意识到这是蛮族为了举行仪式,献祭了上万条无辜的生命啊!纵使我见惯了屠杀的场景,但仍然止不住的怒火攻心,花费了许久才平静下来,其他人要么痛骂、要么大哭,每个人都被负面情绪所感染,然后……”
“然后,那根图腾发光了,我见到……见到除了我之外、二十八名战友的身体缓缓变形,最后……化为了蛮族!”
全场哗然,这是什么仪式,竟然能让人族化蛮?!
韩明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握双拳,怒声道:“而化为蛮族的他们已经失去理智,曾经励志还我河山的二十八位义士,当时却大声嚷嚷着要侵略江南、杀光人族!他们对蛮族的仇恨,却撒向了他们的同胞!”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我,然而我不能死,我要将这个诡异的情报带回江南,所以,我将他们全部斩首……”
最后这句话,韩明知花费了三十多息时间才从口中吐出,说完,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背负了数年的千斤重担。
全场上千人全部沉默了,韩明知的儿子,韩树杰早已哭成了泪人。
苏仪的心头堵着一口闷气,只觉心如刀绞,亲眼看着自己的战友化为蛮族,然后亲手割下他们的头颅,这究竟是多么痛苦的经历?
造成这种局面的,的确是作为领队人的韩明知,但听他说完时,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开口指责他。
恐怕,接收到韩明知第一手情报的主战派高官们,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韩明知手刃二十八名同袍,却带回了惊天的情报,从结果上来看,人族收益巨大。
但又有谁能体会到韩明知手刃同袍的痛楚、以及他这些年来度过的挣扎时光?
也许在此之前,苏仪无法明白韩明知的感受,但在与他对阵之后,苏仪了然了。
即使是背负着万众辱骂、韩明知仍然苟且偷生,这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替战友复仇,为了能够获得随军北伐的机会,“还我河山”!
男儿当血洒战场,怎能轻抛性命?
此刻,苏仪紧握双拳,眉眼间恨火腾燃,韩松为了对付他一介将才,竟然将这种忠臣义士逼上绝境,这种作为,令人齿冷!
“韩松,待我军业有成时,必杀你!”苏仪心中愤然道。
但直到最后,韩明知却宽怀地笑了起来,缓缓道:“如今想来,我辈主战人士努力修炼,不就是为了取回故土、光复中原么?我日夜寻找还我河山的希望,却不曾想到,希望就在眼前……苏弥天,我将我等的遗志托付给你,能够败在你的手下,我,不悔!”
说罢,韩明知从怀中掏出二十九道串在一起的名刺,而他的身体却重新燃起赤色火焰。
这一次,赤色火焰不再保护韩明知,而是缓缓吞噬着他的身体苏仪明白,韩明知已经决意要随他的流火古剑一同离去。
“希望苏弥天替我保管此物……树杰,我的孩儿,待得我人族重新入主中原时,将此物烧于坟前……”韩明知的声音越来越小,片刻之后,他的身体拥入红炎之中,只剩下一片灰烬。
韩树杰大哭点头。
苏仪闭上眼,久久感怀,仿佛心神都在为这个场面诉说痛伤。
许久之后,苏仪才看向韩树杰,诵道:
死去元知万事空,
但悲不见九州同。
王师北定中原日,
家祭无忘告乃翁。未完待续。
第229章 灵猫()
这首诗,是韩明知一直没能说出口,但却是最想说出口的嘱托,其中凝聚了他毕生的心愿。
直到韩明知死时,他仍然抱有执着、真挚的爱国之心,直到**成灰的那一瞬间,他仍然期盼着人族军队能够收复失地,光复中原,还我河山!
败在苏仪的手下,安然死去,韩明知真的“无悔”了吗?
不,韩明知仍然留有万千悔恨与不甘,他憎恨自己的生命不能挥洒于北伐的战场中,而是对苏仪剑锋相向也憎恨自己不能亲眼看到人族的旗帜重新插满整座长城,恨不能看见韩家重新迁到淮阴、梁国迁都洛阳。
但他在死前的那一刻,却展露出了毕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笑颜,他即使有万般悔恨、千钟无奈,但心中也已释然,因为他明白,会有人替他背负起这一切,背负起人族“还我河山”的挚愿与热忱。
“此诗名为示儿,载有韩前辈毕生之遗愿,经我之口诵出,赠予韩树杰,望他以此日夜警示自我,不负家父之志!”
苏仪说罢,空中赫然腾起一道火焰,随后,一张写有示儿的诗页浴火而生,携带着韩明知生前的满腔热忱,飘飞到韩树杰的手中。
接到这首诗,韩树杰才止住泪水,向苏仪作揖道:“多谢苏弥天成全家父的心愿,晚辈定当努力锻炼,争取亲眼见证王师北定中原的那一刻。”
苏仪点点头,韩明知有这样的儿子,九泉之下也能欢颜了吧。
而韩修竹则感叹道:“树杰才七岁就有这样的觉悟,可怜我韩家部分心胸狭隘之辈,却总想着争小权、夺微势,为一己私仇而坑害苏弥天这等人族希望,我日夜见之,痛心疾首,恨不得吟一句生子当如韩树杰,可悲、可叹!”
项一鸣等人尽皆默然不语,其他观众叹息不止。
“深沉而又热烈,悲凉而又激奋,此诗之情、之怀,不仅仅是韩明知在嘱托他的儿子,也是经由苏弥天之口,警示世间所有人族啊!”
“听得此诗,我才幡然醒悟: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误会韩明知了,他那没能见到家国一统的悲哀与遗憾,不正是我等主战派一直以来为之奋斗、想要将其填补的目标吗?”
“日后,谁敢造谣诬蔑韩明知的声名,我第一个和他拼命!”
“忧国忧民,真情流露,爱国之心,光照千古!”
听得众人的议论,苏仪再次坚定了自己心中的信念,随后走向韩明知的骨灰处,打算收回后者的遗物。
然而就在此时,一只浑身白毛的野猫蹿入废墟之中,它的嘴中还叼着一只香囊。
众人见状一愣,苏仪停下了脚步,他分明看见,这只白猫的眼瞳在黑夜中散发着朦胧的光辉,干扰着他人的思维,竟然令人无法辨认它的瞳孔的外形。
白猫扫了眼呆若木鸡的众人,又看了看韩明知的那堆骨灰,好似看到了什么新奇的玩物一般,一把丢下香囊,往那儿跑去。
随后,白猫叼起那串着二十九道名刺的遗物,撒腿就跑。
“这……”众人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仪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追向白猫,他可不想看到烈士的遗物被野兽糟蹋。
韩树杰刚刚擦干眼泪,见状,勃然大怒道:“你这野猫!禽兽!杂种!快把爹爹的遗物还来!”
“咦,这白猫,我怎么总感觉似曾相识?”宁采泉神色略有些古怪。
“我看着也有点眼熟,莫非是伏波将军马定海的爱宠?”项一鸣道。
“诶?伏波将军马定海不是五年前就去世了?那这只猫……”吴峡愣了一愣。
“别管那么多了,快追上去,它嘴里叼的可是韩前辈的遗物!”韩修竹追了上去,夏子瑜一声不吭地跟上。
然而那只白猫却逃往码头,钻过几个海神族鲨人的脚边,噗通一声跳入江中,消失不见。
而就在白猫消失的那片水域,一道阵法若隐若现、随着波痕荡漾开来。
追赶的几人愣住了。
“咳咳,它消失的地方是通往灵湖秘境的海眼,苏弥天可要追去?”刘冉笑意盈盈道。
“噢?我明明还有两场比赛,你就允许我进入秘境了?”苏仪也似笑非笑道。
“没问题!苏弥天击败了韩明知,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前十,其他两位参赛者也同意吧?”
刘冉说着,看向第十组的另外两位老行人,后两者也微微点头,莫说是苏仪打败韩明知的这份战斗力、就已经让他们自愧不如,此外,韩明知将遗物交给苏仪,他们的良心也不允许自己阻挠苏仪追赶烈士遗物的脚步。
“此外,这场武道会的前十已定,诸位可以自由进入海眼,限时是两个时辰,待你们从灵湖秘境回来时,我会将其他彩头双手奉上!”刘冉道。
刘冉特意将“回来”二字咬的极重,还若有若无地看向苏仪,谁都不知道他的心中已经换了一个主意,就想看着苏仪踏入海眼,一去不回。
苏仪隐隐感受到一丝危机,但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想从白猫的嘴中取回韩明知的遗物,为此,就算前路有万般险阻、千重危机,他也在所不辞。
“如此,便多谢两位老前辈了!”苏仪向两名老行人拱手,又看向项一鸣。
还未开口,项一鸣便道:“我会帮忙收拾韩明知的骨灰的,你尽量追回那只猫。”
“苏弥天,拜托了!”韩树杰也说道。
苏仪这才点了点头,向海眼走去。
守卫海眼的几头鲨人让开了道路,苏仪毫不犹豫地跳入海眼之中,韩修竹和夏子瑜两人紧随其后,其他七人也纷纷进入。
江面上的阵法微微放光,将十人吞入,随后复归平静。
看着苏仪离去的背影,刘冉恨不得放声大笑,即使他所雇之人没能打败苏仪,他也仍然留有后招,只要苏仪进入灵湖秘境,那里便是海神族的地盘,到时候有的是人想要、并且能够杀死他!
刘冉只要将苏仪引入秘境,任务就算是完成,此后苏仪是死是活,这跟他一点瓜葛都没有,他无需为此承担任何责任,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想到此处,刘冉痛快极了。
然而,下一瞬间,一杆青白色交加的长枪浮现在刘冉的眼前,其尖端直指他的喉咙。
“呵呵,看你一脸喜上眉梢的模样,苏弥天取得前十,你原来这么高兴啊?你在灵湖秘境中准备了什么手段,我可得请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项一鸣微笑着,然而他的口气却森寒如霜。
刘冉的笑容瞬间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心中暗道不妙。
另一方。
苏仪进入海眼之后,顿时感到一股巨力在拉扯、吸引着他,向着某一处前行而神奇的是,苏仪虽然身在水中,却能自由呼吸,睁眼四望,周围的水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排开,没有一滴水可以沾湿他的衣袍。
然而这个景象仅仅持续了三息左右,苏仪便被吐出了海眼,来到一处雾气弥漫的地方。
此处光线朦胧,雾霭浓郁,可见度不足五步,更别说在这里寻找一只几乎能融入背景的白猫了。
身后接连传来液体撞击的咚隆声,苏仪转头望去,发现韩修竹、夏子瑜等七人都出了海眼,站上了和他一样的土地。
除了苏仪三人以外,其他七人要么满头花白,要么早已年过中年,而韩修竹与夏子瑜,则是南徐州最为拔尖的年轻天才。
“嘿,这里真暖和,我们要怎么办?”夏子瑜一脸新鲜。
“这里是灵湖秘境,自然是寻找温泉,然后泡上一泡了。”
“老朽的风湿,就指望着灵湖来治愈啊!”
“嗯,我听说秘境中有许多池子,灵力的多寡各自不一,一般来说池子越大灵力就越多,我们尽量找大池子浸泡,对身体更有好处。”
“这是自然,不过我们也得注意,限时只有两个时辰,千万别在寻找大池子上浪费太多时间,犹豫不决而错失良机。”
“好,各自散开吧,老夫先走一步。”一位老者拱手离开,消失在迷雾之中。
其他几人也纷纷作鸟兽散,比起寻找死者的遗物,一般人当然更在乎生者、尤其是自己的前程。
韩修竹问道:“苏弥天,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找到那只白猫,取回韩前辈的遗物,否则必然会在心中留下遗憾。”苏仪立刻说道。
“那好,我也陪你一起找,若是能尽快找到,就能尽快泡温泉,我可做不出独享其乐的事情来。”夏子瑜道。
韩修竹也点了点头,三人开始摸着迷雾往前走去。
因为脚下的石面湿漉漉的,三人不得不放缓速度,以免脚下打滑。
“两位不必勉强。”苏仪苦笑道。
“无妨,这洗髓伐骨的机会又不是只有这一次,只要能在每三年一届的瀛洲大会中取得好成绩,照样能够进入灵湖秘境。”韩修竹道。未完待续。
第230章 一箭定天山()
“我听说想要在瀛洲大会与其他海神族天才竞争,可不简单。”苏仪笑道。
“这种事情当然要试一试才能知道,当务之急是寻回遗物,苏仪你就不要推托了。”夏子瑜扬了扬手,说道。
“并不是想帮你,而是我们也不愿见到烈士的遗物丢失。”韩修竹也附和道。
苏仪这才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去。
路经一处丈许宽的小池子,三人稍作停留,评头论足。
“啧啧,看这池子里的水明明是淡黄色的,飘起来的雾气竟然是青色,明显蕴含着大量灵力。”夏子瑜赞不绝口道。
“这池子的灵力还算少的,别说是瀛洲列岛的其他灵湖了,它比起天山上的一些池子都有所不及。”韩修竹笑道。
天山就是西域的高原,其西南两面连接海洋,北接沙漠、东临蜀川,平均海拔超越三千丈,其中最高的两座山是朱穆与狼马双峰,原本此地生活着古老的原住民,但在秦始皇一统天下的时候,此地便划入了秦朝的疆域之中只是天山高原少有平地、又兼一年四季都寒冷彻骨,所以人烟极少,就连蛮族都对这块地域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