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大圣-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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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没办法透露他还抱有摘星阁的记忆,但他自有他的一套说辞。
“我当然没办法证明,只是我敢在众人面前宣称:我从始至终,都不曾对诸葛清抱有加害之心!即使见到疯疯癫癫的他,我仍然问心无愧,即使有个别有心人非议于我,我也能坦然面对!这便是我对你的回答,如今我反问一句,你凭心而论,若是换作诸葛清未疯之时,可敢这般高声宣言?”苏仪扬起头,大声说道。
围观众人纷纷点头,许多支持苏仪的人更加坚信他为人正直,而个别怀疑苏仪的人也渐渐打消了他们的疑云。
“有何不敢?我小侄聪明伶俐、知书达礼,出身名门大家,小小年纪便被冠以神童之名,为何要与你一介庶族子弟过不去?他加害你的可能几乎没有,为何不能坦坦荡荡宣称自己的清白?你无非是借着小侄已疯,才敢如此大放厥词,趁机宣称自己的无辜!而我代表刘家,有意与你冰释前嫌,但你却如此傲慢,如此不识大体、心胸狭隘,枉为武安君候补!”刘冉道。
苏仪反而笑了起来,道:“我曾听见一句俗语,曰:情人眼里出西施,意为感情深厚的两人,不论对方如何,都觉得对方美到了极点,套在你这等一叶障目、强词夺理之人的身上倒也合适。”
“诸葛清聪明伶俐、知书达礼?他若果真如此,就不会在我初来县城时,当着众多考生的面来挑衅我,也不会不来参加我的案首宴、反而让他的姐夫丁仁在宴会中刁难我,更不会在我登摘星阁的前夕、用卑鄙肮脏的手段妨碍我的睡眠!这等人若是知书达礼,这天下恐怕连家畜都能学会礼仪了!”苏仪冷声道。
“你”
还没等刘冉回话,苏仪又继续说道:“而我即使受尽刁难,自始至终也不曾憎恨过诸葛清,毕竟他尚且年幼,心智不全,我怎会将孩提的任性妄为放在心上,此外我说句难听的,这等宵小值得我花心思去恨他?我受你刘家栽赃指控,难道还要乖乖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如今你我各觉各有理,永远也争不出个结果来,我也不想多作解释,只听说摘星阁有五位飞将全程监督,你刘冉既然如此怀疑,为何不去向五位大人验证?”
“哼,你这是在笑话我刘家连三流家门都排不上,请不动飞将出面?即使能够请动飞将,摘星阁乃是人族机密,岂会轻易透露给局外人?无需请五位大人,我自有让你伏罪的方法:你苏仪不是自称坦荡吗?那便好好表现出来,若是你在接下来的比赛有任何发挥失常之处,便说明你这是心志不定、做贼心虚耳!到时候,你此前的狡辩与谎言自然不攻自破。”刘冉冷厉道。
苏仪耸了耸肩,他又怎能听不出来刘冉的弦外之音。
一旦他败北,刘冉必然能找出他招式中的无数瑕疵,来指控他“心虚”。
但苏仪并没有将这句威胁放在心上,只是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投入木箱后,便退回人群之中。
“刘冉前辈,先不说你和苏弥天谁对谁错,我只希望你可别越陷越深,将自己的家门拖入泥潭。”韩修竹冷声说道。
“韩大少爷,你大可放心,我的所作所为都是我独断专行,责任也由我个人担任倒是你就无需为家门负责了?别忘了你是韩门子弟,你韩门可是有一个人和我小侄一样,前程全毁在了苏仪手中,比起我来说,你的一举一动更能影响韩家门面吧?”刘冉道。
“小开与苏弥天公平竞争、愿赌服输,没有丝毫怨言可说。而苏弥天身上寄托着州城人民的希望,更能带动全体人族的进步,这样的人无论立场如何,对我来说都是挚友我便以挚友的身份警告你,若是苏弥天有何闪失,我定不饶你!”韩修竹道。
刘冉面色一抖。
“韩修竹,你的祖父命不久矣,我看你还能得意几年!这苏仪,今日我吃定了!”刘冉心中恶狠狠道。
经历了这段小插曲后,武道会照常开始,许多人都对苏仪投以友善的笑容,希望他放松心情,不要让心境受到影响,苏仪也含笑回应。
苏仪再次展示了他坚如磐石的内心,无论发生何事,他都能处之泰然,反倒是身旁的一众同窗为他打抱不平。
“俺早听闻这刘冉极其护短,当初见到自家弟弟与同窗起了冲突,他竟然将对方全家逼的流离失所俺当初还不信这个传闻,如今见到,这刘冉真是名不虚传。”吴峡撇嘴道。
“刘家上下大多是这副德行,也就刘别驾通情达理一些。”项一鸣道。
“苏十筹,你可千万别被这家伙的强词歪理所影响。”江游则是一脸担忧,生怕苏仪背上心理负担。未完待续。
第217章 连战五场()
夏子瑜则用他独特的方式激励苏仪。
“苏仪,你可得加油啊,我日后必要找你切磋试剑,若是你倒在了这里,岂不是说我夏子瑜目光短浅,看错了人?”
闻言,苏仪笑道:“子瑜兄说的是,圣道仕途任重而道远,未来还有着无数险阻等待着我,刘家只不过是我的第一块踏脚石,我若是连刘家这等普通家族的威胁都越不过,谈何与人在圣道争鸣?”
韩修竹欲言又止,他本想说,刘家的背后很可能有韩门支持,但却又说不出口。
对苏仪来说,刘家的威胁并不大,后者只是刘门旁系中的旁系,即使将其连根拔除,刘门也不会说什么,但韩门则不同。
作为一流将门,韩门对苏仪来说绝对能算得上是一尊庞然大物,将门的底蕴与压迫,绝非现在的苏仪能够独力承担的。
别说是整个韩门,就算只有韩松一个家系与苏仪作对,其威胁也比刘家大上千百倍若是未来韩修竹的祖父逝去,韩门的权柄尽皆落入韩松手中,那等待苏仪的,必将是韩门的举族讨伐!
莫说是苏仪,若是仇院事这等豪杰,恐怕也独木难支。
而此刻,韩松必然会在这场武道会上设下重重陷阱,苏仪能否挺过难关?
正在苏仪与众人谈话间,二百四十位参赛者已经全部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几位中年开始随机抽取名单,然后组成四十个小组,苏仪被分在了十九组。
而一众同窗也很幸运地被分别安排到了不同的小组中,避免首轮就竞争出局。
一声铜锣响,武道会正式开始。
第一到第四组的人开始捉对试剑,场边的观众们助威声动、彩声如雷,不断地吸引着更多的旁观者。
由于四场比赛同时开始,苏仪得以选择性地去观摩那些更有技巧性的比赛,以此来学习并揣摩他人的战斗技巧与出招方式。
看了一会儿,苏仪对试剑的规则有了深入的了解。
“切磋的双方不能使用士气、也不能使用其他辅助手段,只能以单纯的战斗技巧来分出高低,而且还有诸多规则限制但试剑就宽松的多,允许使用任何力量,随后一方提出双方都能接受的特殊规定、而另一方则提出禁止某一项力量,以抽签来决定先后选择顺序,若是抽到先手选择权,就能拥有许多优势。”
“若是选择提出特殊规定,则可以随心所欲地订下有利于自己的规则,而选择禁止力量的话,不仅可以避开自己不擅长的战斗方式,更可以封杀掉对手擅长的力量,例如琴棋诗画、军心奇谋、忠肝义胆、穷兵黩武等力量,都可以被禁止掉试剑刚开始会有三息的准备时间,可以念诵奇谋口诀,也可以调整姿态、准备规避,战斗限时是一百息,但大多都是十息左右就会结束战斗。”
想法落下,苏仪又看向场内。
行人及以下的战斗非常简单,若是双方的实力差距很大,大多都是一招穷兵黩武定胜负,基本没什么技巧可言。
因为行人有着“神机莫测”的副能力,能够默念奇谋口诀和军文,让这两种力量更难捉摸,对将才有着极大的优势,因此很难形成僵持的场面。
只有双方力量接近,才会斗的难解难分。
这时候,一招一式的运用,奇谋的使用技巧就显得尤为重要了,若是某一方有着极为丰富的战斗经验,则可以稳操胜券。
韩修竹被分在了十一组,很快就轮到他上场。
这位韩门小辈的第一人一站上擂台,立刻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苏仪也饶有兴致地看向场内,想知道韩修竹能有怎样的发挥。
只见韩修竹一上场就抽中了先手权,说道:“我提出特殊规定,这场试剑,双方都不能移动。”
韩修竹的对手是个五大三粗的中年巅峰将才,听见这个规则愣了一下。
台下的项一鸣则是会心一笑,道:“这小子还是这般狡猾,若是不能移动,又没有笑里藏刀,行人在他面前都得被动挨打。”
“此话怎讲?”苏仪问道。
“你也知道,修竹兄跟随着某位道家大贤精研道术,虽然比不过他的同门庄弧子,但在道术上也有所小成,早早就掌握了道法自然和上善若水的特殊能力,前者能助道家仕子掌握自然规律,虽然另有许多妙用,但此刻可以用来凭空产生风雷等自然力量协助攻击,而后者更是能引起一阵大浪来水淹七军,对蛮族的杀伤力极大。”
项一鸣顿了顿,继续解释道:“而道家的这两道力量都能攻击到极远处,但巅峰将才即使是爆发全部士气使用穷兵黩武,也只不过能攻击到三丈左右的距离而已,但试剑双方的初始距离是五丈,嘿嘿……”
苏仪忍不住替那位中年将才默哀。
但中年将才还不知道韩修竹此举的深意,以为后者想要凭借弓箭或琴棋诗画来取得胜利。
他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我便禁止双方使用军文。”
中年将才觉得琴棋诗画之中,诗是最容易取得的,而以韩修竹这等年纪来说,恐怕也很难在其他三项取得什么成就,因此禁了军文,等于禁了韩修竹可能拥有的最强攻击手段。
至于射术?中年将才自认为不会输给这个年轻人,若是对射,他几乎稳操胜券。
韩修竹面无表情,仿佛对方只是提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禁止条件,而项一鸣则是苦笑了一声。
“这人输定了。”项一鸣道。
果不其然,中年将才刚刚才开始引弓搭箭,便有一阵飓风袭来,吹的他站立不稳、无法瞄准。
随后一道雷霆从九天落下、如银河铺洒,在空气中激起刺耳的爆鸣,轰然砸在中年将才的身前地面上,敲出一道三尺见宽的深坑来!
“我认输!”中年将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举起双手。
“承让!”韩修竹也严肃拱手道。
众人纷纷发出感叹,韩修竹显然手下留情了,若是这道雷电直接照头劈下,这中年男人肯定要被劈成两半。
同组的其他四人纷纷皱起眉头,开始思索对抗韩修竹的策略。
韩修竹的力量被限制在了擂台边缘的光墙之中,没有丝毫力量外泄,影响周围的观众,而被破坏的场地也很快被武庙能量复原。
“嘿嘿,真不愧是俺们郡学院的代表,这一招真是牛气!”吴峡竖起大拇指,道。
“这么年轻就能掌握两种道术的人、世间罕有,未来修竹兄必将成为道家大贤,我不如他啊!”身为武士的项一鸣感慨道。
苏仪第一次见到兵家以外的力量,感到极其新鲜。
“这一道雷电的威力堪比穷兵黩武,不知其他各家都有什么样的神奇能力?”苏仪心中思忖道。
随后,第十一组又经历过两场战斗后,韩修竹再次上场。
这次他的对手是一名老行人,而且还幸运地取得了先手权,而他也比中年将才聪明多了,立刻就选择了禁止韩修竹神秘的风雷力量,而韩修竹仍然规定双方都不能动。
“唉,修竹兄的远程攻击手段可不止这一种啊……”
项一鸣话音落下,老行人被上善若水的大浪冲出了场外。
场外顿时掌声雷动,纷纷夸耀韩门小辈第一人名副其实。
第三场,韩修竹的对手是一位青年将才,后者面容苦涩,明白自己不是韩修竹的对手。
而事实也是如此,虽然青年将才抢到了先手权,立刻将双方的初始距离降到了一丈,但仍然被韩修竹所打败。
第四场的中年行人就谨慎了许多,提出了更苛刻的特殊规则,但韩修竹却禁止了双方使用穷兵黩武,轻易抹消了行人对将才的最大优势,随后经过一番纠缠,仍然取得了胜利。
而第五场的老行人则更加狡猾,几乎已经摸透了韩修竹的战斗方式,虽然规则与禁止与上一场一模一样,但前者凭着娴熟的战斗技巧,与韩修竹打了个平手。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止韩修竹以四胜一平的战绩取得小组第一,晋升下一轮。
“真不愧是将门子弟,平时肯定不疏实战锻炼。”
“是啊,看韩修竹把试剑规则玩的多溜!”
众人交口称赞,而苏仪从韩修竹的身上学到了许多经验,心中寻思:试剑的胜负自然是各凭实力,但若是能像韩修竹一般熟练掌握试剑规则,也能极大地增加胜率。
随后,江游与吴峡先后上场,只是两人刚刚晋阶将才,根基不稳,战斗技巧远不如别人,因此止步在了第一轮。
苏仪开口安慰,两人虽然有些遗憾,但也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也看得开,并没有太过沮丧。
很快到了十九组的比赛,众人纷纷屏息凝神,因为苏仪就要上场了。
但当刘冉身旁的中年人公布十九组的场次顺序时,一众同窗不禁勃然大怒。
“刘冉!这是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为何苏弥天在第一个上场的同时,还得与人连战五场?!”项一鸣怒发冲冠道。未完待续。
第218章 禁止军文()
一抹阴云攀上苏仪的眉梢,友人们骂骂咧咧。
第一个上场,代表着苏仪没有任何机会去熟悉其他人的战斗风格,得在战斗中自己摸索。
但这并不是大问题,全场二百四十位参赛者分成四十组,总有一些倒霉蛋是第一个上场、暴露底牌的。
最大的问题在于“连战五场”,这不仅代表着苏仪没有任何休息时间,士气和体力很容易在中途告磐,而且苏仪每经历一场战斗后,后来的人会立刻总结出更有效的战斗策略,对他来说极其被动。
一些观众也开口质疑刘冉是否是暗箱操作,故意刁难苏仪。
“诸位真是误会我了,我就站在这里主持比赛,负责安排比赛场次的是我的部下,我哪有机会刁难苏仪?况且六人的分组中,连战五场虽然很少见,但可能性其实也不低,只能说是恰好被苏仪碰上而已。”刘冉笑道。
“哼,一个人碰上连战五场的可能性连一成都不到,大概也只有四分左右,更何况还需要第一个上场,可能性更低!若非是你耍小手段,这破天荒一般的事情怎能掉到苏十筹身上?”江游冷笑道。
“这位小兄弟,没有充足的证据之前,可别胡乱泼脏水,免得引火烧身啊。”刘冉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声说道。
“噢?威胁吗?如果换成我的质疑又如何?”项一鸣站上前去,道,“若非是你幕后操纵,这场小规模的武道会会出现首次上场还连战五人的场面?他人提出质疑时,你不解释,反而威胁,可否说明你做贼心虚?”
“我可……”
刘冉刚想说话,苏仪便扬了扬手,道:“够了,连战五场而已,我苏仪接下了,反正即使是我们要求重新安排场次,你刘冉也已经准备了无数种说辞来推搪吧?即使是推搪不成,你恐怕也能再次创造出这种局面,所以我也不想浪费唇舌,痛快一战便是。”
一缕寒意跃上刘冉的眉梢,但他只是冷冷一笑,并不作任何解释。
一些观众纷纷出言为苏仪助威。
“好!苏弥天胆气横秋,我们佩服!”
“苏弥天加油,千万别输给这种宵小之辈!”
“刘冉,武道会结束后,老夫必要联合南徐州所有商铺,挤兑你的刘氏海品行。”
众人闻言纷纷一惊,视之发言人,正是掌管南徐州大部分工家店面的鲁玉琢大掌柜,以他的权势,还真可以做到这种事。
刘冉的嘴角一抖,但旋即就恢复正常,强装笑容道:“鲁掌柜何至于如此?我刘冉早已说过,我的行为与家人无关,而海品行是我刘家的基业,为你工家提供了不少原材料,带去了许多利润,你此举莫是太过不义?”
“与家人无关?可笑之极!你当在场众人都是三岁小儿么?你一个身家微薄的小少爷,若非有家庭在背后支撑,能出得起这等彩头?况且你刘家为我带来的些许利润,远不如苏弥天带给整个州城、整个人族的价值!我与你刘家的关系,是小利,而支持苏弥天,是大义所在!”鲁玉琢浩气凛然道。
“鲁大掌柜说的好!”
“要挤兑刘家时,我也出一份力!”
围观的一些掌柜群情激愤、众口铄金,纷纷声讨刘冉,项一鸣等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商斗大会”。
刘冉的面色微冷,他又怎能看不出来这些小商小贩的心思?
也许鲁掌柜的大义是真,但附和他的小掌柜大多是一些见利忘义的小财主,替苏仪出头是假,想要讨好鲁掌柜才是他们所打的如意算盘,而且他们背地里也不无瓜分刘家海产生意的小心思。
但无论他们的目的如何,一旦联合起来,对刘家来说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刘冉的心头怒火腾烧,将怨毒的目光投向苏仪。
苏仪处之泰然、面不改色地站到了擂台上。
而与苏仪一同入场的是一位二十几岁的青年将才,面色温和,永远挂着一副和煦的笑脸。
青年向苏仪一拱手,说道:“在下朱林,久闻苏弥天大名,日夜拜读你的诗作,实在是敬慕非常,今日能与你站在同一个擂台,已是死而无憾……呃,这并不是说在下真的要寻死,在下晋升将才不过四五年,今年刚刚达到巅峰将才,准备考乡试,苏弥天行救世之举,怎会将我放在眼里,还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刘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苏仪也回了一个温暖的微笑。
朱林的笑容一滞,道:“苏弥天说笑了,我自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