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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华恩仇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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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思源接过这三串铜圆,送到老妇人面前,温声道:“这些银钱,你给孙儿买些好的吃食,让他早些好起来罢!我也有个孩儿,想来和你孙儿一般大。”

    老妇人颤巍巍接过铜圆,直直看着梅思源,脸皮抖动、嘴角轻颤却未哭出来,似乎想把他的模样深深记住。只见她忽然跪下,呜呜哭起来

    “少主,这个梅思源倒真是个好官啊!”几十丈外,亲见整个缘由的穆桒喃喃言道,“为甚么他竟会是大华人!”

    旁边的白衣公子默默不语,折身往穆桒身后行去。穆桒回过神,见四人已行远,急急跟了上去。

    他们一行四日前便到了,找到梅思源时,恰逢见他在路边给一个瞎子的乞丐喂饭。众人本算动手杀了他,了结此间事宜早些回鄞阳城去,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端木敬、端木崇,你们动手罢,我今有点不自在。”

    “穆桒,你又来诓我,要动手便一起动手!”

    最后几人商议计定,先跟着梅思源,待他哪天没做善事了,便三人一起出手杀了他。然而跟了四天,梅思源却一次又一次让他们杀意减退。

    “唉,这位梅大人,每日歇息不到三个时辰,为公为私皆毫无可瑕疵,我端木荣虽杀人如麻,却也舍不得杀他!”个头最小的黑脸汉子感慨道,“若非家国恩怨,我端木荣实在佩服这样的汉子,倒真心愿意结交。”

    “谁说不是!”穆桒接话道,“在大话,这个梅思源实在是最对我胃口的一个,我穆桒跟了他四天,也实在不愿去杀他!”

    五人在一个僻静的小湖边站定。白衣公子眼神犹豫,显然,经过这几日所见,他亦不想杀梅思源了。只见他忽然从腰袋间拔出一把软剑,向湖面纵去。一时湖面光影摇曳,灿烂如花。只见他踩在湖面而不湿鞋,一把软剑在他手里忽如灵蛇,忽如彩带,或柔或灵,出招快而决,剑招险而魅,如梦幻一般。

    待他从湖面翻身跃至四人身边时,已难得出了一身汗,却听他冷冷答道:“我可以不杀他,但他亦必死!”还剑入腰再缓缓道,“祝孝臣一行明日便该到此间与我们会和了。他对梅思源一无所知,总下得去手!”穆桒、端木敬四人心中一凛,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家国利益之前,个人生死犹自不顾,遑论其他?

    太阳初升,好一副初夏晨曦的美景。

    “倾心,你怎又不乐了?”易布衣转过头问道。

    “哪里有?你说甚么啊!”易倾心有气无力道,“只是昨夜睡的不美,有些体乏了罢。”昨夜在客栈中赶走易布衣后,易倾心小心行到乙字号房门,可总也不敢敲开,犹豫一番,还是悻悻回了房。如此这般几次,歉未道成,自己也未睡好。本想今日起来得早,正可觅机致歉,却见他们早已离了去,哪里还有影踪。

    “是了,他说过的,急赶路。”易倾心幽幽想着。

第〇九〇章 愿涂肝脑向死行() 
此处山谷清幽僻静,蒸腾的雾气延绵缭绕了数十里,把此处方圆托衬得如同仙境一般。林间一会儿画眉鸟叫,一会儿是戴胜鸟叫,一会儿又是布谷鸟叫起

    祝孝臣盘膝坐在一块高凛的大石上,俯瞰眼前幻境般的美景,听着耳畔仙乐般的清脆鸟鸣,心中却半点没有坦然恬静。他的脑海中,那个少年鬼魅的身影挥之不去。他曾经有多自负,如今便有多犹疑,“他的身法怎能如此快?”、“我的玄湮掌明明打在了他背心,他怎还能再运功?”、“莫不是他们说的是真的,此间确有蹊跷?”

    那夜自大将军府出来,与那人报知自己失手后,祝孝臣便单独离了开。他是此行三十二人中的第一高手,是以那人派他去杀大臣中分量最重的芮如闵时,他欣然领命。“使最有把握之人去办最紧要之事”,自十七年前端木澜登基后,便成了厥国治政选才的总领。之后这十七年间,厥国上下冒出了无数的能人治臣,一番励精图治国力得以大增,几与大华无差。

    显然,那人对祝孝臣寄予了厚望。原本自己亦以为,定能斩敌首级,不辱使命,不想却成了当夜出手的二十四人中失手的七人之一。那人虽未责怪祝孝臣,但同行投来的怪异目光,实在不堪忍受,便向那人此行离了去,相约八日后,在锦州会合。祝孝臣三日前便到了锦州,却并未去相约之地,而是找了这个山谷,隐了起来。

    今是八日之期的最后一日,祝孝臣是厥国武林中的大人物,断没有失约的习惯。再向山谷望了一眼,便转身快速向下奔去,身形隐入林中,再不见踪影。

    “小师叔,我们已过了锦州的边界,想来离着盐运政司府亦不会远了,你就放宽着些心罢!”湛通的小弟子止沧见梅远尘一路精神紧绷,脸色焦虑,忍不住安慰道。止沧虽比梅远尘年长不少,但今年也才二十五岁,然拜在湛通门下已十一年,武功一点不弱,此时正与他并坐在草梗上稍歇。

    梅远尘侧过头对他勉强一笑,却并未答话,拿起手里的馒头几口吃完,拍拍屁股站起了来。真武观十二个老少道士见梅远尘已起身,不管手里馒头有没吃完,皆从草梗爬起,纷纷跃上马去。

    “噔!噔!噔!噔!”一阵尘土扬起,一十三骑在驿道上狠命向西奔去。余辉下,十三个背影似乎散发出淡淡的金光。

    戌时初刻,正当用午膳,安咸盐运政司府传来一阵吵杂音。

    “休想!但教我梅思源在这安咸盐政司位上一天,便绝不可能让你盐帮的人染指阜州盐场!再勿多言,送客!”梅思源怒斥道。

    一个山羊胡子的瘦高老者阴笑道:“梅大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真以为自己便能一手遮天,无人可制么!”

    “我梅思源行事但求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百姓,无愧于本心。你盐帮虽然势大,但亦大不过法去!你们老实规矩做你们的私盐买卖,我便也不来约束你们,但你们若是胆敢打官盐的主意,我梅某人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定和你们周旋到底!”梅思源指着瘦高老者瞪眼骂道。

    “哼,哼哼!合则两利,梅大人,你可要想清楚来啊,李学辞言尽于此了!”瘦高老者说完,甩袖离去。

    梅思源看着李学辞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深深的忧虑。

    “老爷,已送走了。你去用膳罢,夫人正在偏厅候着!”傅惩快步走过来,一脸肃穆道。

    梅思源深吸了几口气,强笑道:“傅二弟,莫多想了,一起去用膳罢!”

    傅惩低着头,强忍着哭腔,轻声道:“我不去了,就在外间候着。政司府左近歹人太多,半刻放松不得。”

    梅思源也不强求,转身往偏厅行去。梅思源走后,傅惩昂起头,两行眼泪顺着脸颊一路流下。借着灯盏昏黄的光亮,依稀能看到他脸上好大一个刀疤,以及左眼空洞的眼眶。

    “思妹,今夜的菜可真香!我定要多吃几碗!”梅思源笑着坐到餐案旁,笑谓百里思道。

    百里思勉强一笑,给梅思源盛好饭放在他位前,柔声言道:“源哥,这个盐政司,你还是莫要做了罢!这都第几拨人了。”

    梅思源正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听爱妻来劝,手上一滞,干脆放下了碗筷,伸手握住百里思双手,温声道:“下个月,你和云婶、百灵他们几个去都城好不好?你不是也想尘儿想的紧么?正该去找他了,要不都不知他长得甚么模样!”看向爱妻的眼中,自有着无尽的爱意。

    “源哥,我哪里也不去!你当我不知你做的甚么打算么?你既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又何惜这一条命?尘儿已经长成了人,我心中亦再无甚牵挂,你若已存必死之志,我自然陪你共赴黄泉,一路上,你我作伴,可不也好的很么!”百里思笑着,泪水早已湿了眼脸。

    阜州盐场大量出盐这七八个月来,梅思源已不知拒了多少巨贾豪门。近半年来,明里暗里想至他于死地的人实在不知有多少,杀手死士已经派来了二十几拨,一拨强过一拨。梅思源自然心知,自己不死,他们派来的刺客便绝不会停。

    “思妹,如今大华内忧外困,百姓度日才刚有好转,我怎能此时抽身离去?”梅思源一脸诚挚道,“梅府世代深受皇恩,现下正是我报效朝廷的时候,怎能只顾自己安危?人皆有一死,本亦无甚可怕的,但求这一生,能竭我所能,为百姓谋福祉,为朝廷解忧难!薛大人、刘大人他们都能以死殉国,我梅家男儿铮铮铁骨,又岂能独惜此命!”

    百里思紧咬双唇,双眼噙着泪重重点头。

    “家国危殆,百姓潦苦,边境烽火已起,兵士枕戈待旦。阜州出盐不只是百姓用盐所在,更是军饷军资之源。一些人不但不思报国,竟想着侵吞盐产为己有,发国难之财,为夫居此要职,如何能允!”梅思源站起身来,朗声道,“家国危难存亡际,愿涂肝脑向死行!”

第〇九一章 人生至乐久别聚() 
锦州是大华国的西大门,不只是最大产盐地,亦是军事重镇,常驻守军两万余人。

    依大华的治令,外城门酉时三刻便收起吊桥,无军令不得出入。梅远尘一行赶到锦州外城门时已是亥时初刻,城门早关,吊桥亦早收了。

    “守官,烦请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一十三骑风尘仆仆赶来,人马皆乏了,梅远尘定住坐骑,运气渡声道。

    这话声幽幽传来,如在耳畔轻语一般,守城诸将士无不吓一大跳。守城百夫忙叱令戒备,朝城墙下大声呼号道:“城下何人?”

    “在下梅远尘,有颌亲王随行金令在手,劳烦打开城门让我等入城!”梅远尘离开都城前,夏承炫把这块颌王的金令给了他,以备不时之需,这时正好拿出来用。

    守城百夫听了一怔,想道,“这该如何是好?若城下这人确有颌亲王金令,自然当开门放他们进来。然此时夜色已沉,城墙火把昏暗,实无法看清他手中究竟是何物事。”

    “夜色太暗,目不能视物,看不清你手里是甚么物事,恕不能开门。你们明早入城罢!”百夫哪里敢冒此杀头巨险,可又担心他确是王府中人,是以客气劝梅远尘道。

    “守官大哥,我这便上来执令给你看。”梅远尘已猜到他断不会轻易开门,便提了这个折中的主意。大华的城墙建造有三种规格,都城单独列类,城墙高达一十二丈,约十八倍于成年汉子之高;宽约一丈六尺,十名步卒在其上并行而不比肩。而郡府城墙高九丈,约十三倍于成年男子之高,锦州乃安咸郡府所在,城墙正是依制而建,整整九丈之高。

    守城百夫还道梅远尘说笑,哪知晃眼间他已落到了自己身边。一众守兵均皆瞠目结舌,诧异不能语,愣在原地。

    “守官大哥,请验金牌!”梅远尘把手里金令递了过去。

    守城的百夫,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才缓了过来,不禁想道,“我今日竟遇到如此高人!”一手接过金令,一手从守卒手里接过火把,仔细端详。借着火光,果见其上镂雕“颌亲王夏牧朝”六字,忙放下火把,双手把金牌还给梅远尘,单膝跪地道:“下官冒犯了,还请勿怪!”

    “大哥请起!还请为我们下吊桥开门,放我们进去。”此时甚晚,且梅远尘心中实在挂念父母,不欲多啰嗦,直接言道。

    守官见他言语精简,脸上却似乎并无怒意,当即心下大喜,忙令兵卒放下吊桥,开了城门,放一行人入了城去。

    “甚么人!”云鸢跃上围墙,朝正靠近盐运政司府的梅远尘一行斥道,顾一清、尹成惠亦跟着跃上墙来。

    梅远尘一听这声音,心中猛的一热,就快哭出来,朝云鸢叫道:“云爷爷,是我,远尘!”

    云鸢身形一顿,显是又惊又喜,定睛看了看,果然是分别了一年多的小主人,当即纵身跳过去,笑道:“哈哈,尘儿,竟真是你!”

    这是顾一清也跃了下来,他追随梅思源多年,自与梅远尘熟络。

    “顾叔叔!”

    “小公子!”

    尹成惠早已忘内院跑去,向梅思源报信去了,“大人!大人!远尘公子来了!大人!远尘公子来了!”

    梅思源还在书房中理事,远远听尹成惠说着甚么,却不敢相信。只见尹成惠从了进书房来,报道:“大人,远尘公子来了,就在门口!”

    “啪!”梅思源全身一抖,手中的毫笔掉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形容。见尹成惠朝自己重重地点头,忙从书案走出,朝门口奔去。行到门口时,百里思已先听到声音赶去了那里,正与梅远尘抱在一起。

    “娘亲,孩儿好想你!没有一日不想你!”梅远尘情难自禁,轻声哭道。

    百里思本来心怀死志,最大的缺憾便在于不知能不能在死之前再见梅远尘一面。哪知上天怜悯,梅远尘竟真真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叫她如何不喜极而泣,“我的好孩儿!娘亲也想你想的紧啊!”

    “尘儿,你竟真来了?”虽亲眼见了梅远尘便在面前,梅思源犹不敢相信,怔怔说着。

    梅远尘、百里思挽手行到梅思源面前,梅远尘不禁抱住父亲,喊道:“爹,孩儿来看你们了!”一旁的云鸢、尹成惠、顾一清及真武观十二名老少道士无不感动得眼眶湿润。

    “尘儿,你怎来了?这几位道长是?”梅思源稳住一腔的激动,询道。

    梅远尘侧过身子,对湛通、湛觉等人道:“这十二位皆是真武观的道长,这位是我师兄湛通道长,这位是我师兄湛觉道长这位是我师侄止沧。”梅远尘把十二位师兄师侄一一介绍给父亲认识,再对众位师兄师侄道,“这便是我爹了!”

    梅思源一一跟他们招呼过,心里正觉奇怪,而已梅远尘竟成了道门弟子,又何以这么多道长与他同来此处。却听湛通笑谓自己道,“梅先生,你既是小师弟父亲,更是当世少有的贤臣能吏,天下想害你的歹人自不在少。湛明掌门派我等来安咸,说甚么也要佑护你周全!”

    这些日来,政司府应付歹人已经死伤了数十人,云鸢、顾一清和尹成惠正觉渐难应付,不想这时却来了强援,当下大喜之色溢于言表。

    “思源尘世俗人,那里敢劳各位方外高人佑护?”梅思源听了大吃一惊,推却道,“各位远来做客则可,若是来护卫我,思源实在万不敢当!”

    “哈哈,梅先生,掌门已下了死令,真武观下批接应的门人过来之前,我们二十四人断不能回,否则便要逐出观门了。你便是赶我们走,我们亦不能走的。”忽然想起还有十二人在路上,再言道,“湛空师弟一行还在后面护着海棠姑娘,想来这几天也就到了。”

    “哦,海棠亦来了?(还有道长来了?)”梅思源、百里思同时问道。

    “都城十几位大臣家里遭袭,死伤了七十几人。湛明师兄知道歹人武功高强,担心爹身边护卫不够,便遣了门中二十四位师兄师侄来佑护爹,海棠体弱,行不得快,我和湛通几位师兄师侄便先行赶来了。”梅远尘握拳答道,“爹,孩儿跟随师父学了一身武艺,誓死也要保护爹娘周全!歹人再敢来,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梅思源至此时此刻犹不敢相信,自己向来不爱练武的孩儿竟学会一身好武功,且带了一群师门中人来护卫自己。心下这许多疑问,他暂时不愿去想。此刻梅思源只知道,自己一年多来念念不忘的孩儿,来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便是他生之至乐!

第〇九二章 政司府中遇御风() 
端木澜有九子,其中业已成年的有七个,端木玉排行第六,今二十四岁。论长幼,在他前面还有五位兄长;论出身,他生母是二品贤妃,贵重自比不得皇后、贵妃,乃实实在在的庶出之子。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及穆贵妃所生的二皇子,在皇位继承顺位中皆比端木玉靠前。然,三年前他却被端木澜立为了储君监国。如此不合礼法的大事,近至宗室叔伯、兄弟,远至朝堂文武百官却几无人反对。

    只因端木玉实在太过出众了。

    抛开形容绝世不论,其文采、秉性、慧根、武事在一众皇子,甚至于整个厥国中皆无人能比。虽自小带着熠熠光芒,深得圣宠却毫不自大,事上恭谨待下亲近,不骄不慢不急不躁,永远沉静内敛,遇败而不馁。

    三月初九,丁巳月,丙戌日;宜结盟、祭祀,忌入门;福向为南,忌北上。

    端木玉在院中来回踱步,反复思量着今日的卦历所示。忽然停住身形,向身后问道:“穆桒,祝先生呢?”

    昨日祝孝臣已到了约定之地和他们会合,已议定,便在今日下手,了结梅思源性命。

    “少主,祝先生卯时四刻已出门了,想来快到了盐政司府,你且等好消息罢!”在穆桒看来,祝孝臣杀梅思源自有必成的把握。

    穆桒的话才说完,院门口便传来一阵盈而快捷的脚步声,乃是端木荣行了进来。

    “少主,属下有两事要报。”端木荣靠院墙站着说道。

    端木玉看着端木敬严肃的样子,挑了挑眉,轻笑道:“瞧你这神情,多半是坏事了。无妨,便说来听罢。”

    “是,少主。我们的人探查到了两个消息,皆于我们此行极不利。一是,梅思源那个武艺高强的儿子梅远尘,昨半夜竟回了府,一起同来的还带有十几个老少道士,似乎武功皆颇不弱。二是,大华皇帝派了一队五十人的禁卫正赶往锦州,将长驻盐运政司府担梅思源护卫之责,现已到了澹州,最迟今夜便可抵政司府。我们的人一得到消息便往这边传递,快马加鞭亦只比禁卫提前了一日赶到。”端木荣微微躬身报道。

    “这个夏虏华应变还不算慢,看来并不像传言说的那般不堪。”端木玉虽有些觉得诧异,脸上神情却始终淡然,听他又笑着说道,“我若有个梅思源这样的大臣,早也把他严实护卫起来了。”

    “唉,棋错一着!”端木玉无奈苦笑道,手里撰了撰卦历,清声言道,“找到祝先生,叫他回来罢。事既已至此,我们再不能强行为之。”他此刻心中颇有悔意,“初时便杀了他,多好!”

    穆桒颇不理解,却并未多问,应了声“是”,便快步行了出去。

    “端木敬,你信命势么?”端木玉向端木敬行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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