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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华恩仇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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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稍息,便报拟了一封三百里加急的官文呈给了郡盐运政司官许永年。

    许永年做了安咸郡盐运政司已三年余,任间毫无建树,眼看大考在即,只怕非要调了任,降了职。便看了陆斌宪的呈文,有如抓住救命稻草,喜不自胜,忙叫幕僚拟写了本数千言的奏折去报喜表功,五百里加急呈上了都城。那幕僚也是个实干之人,颇有才华,在奏折里不仅奏言郡内探查到这罕世巨矿,还一并报请了申建盐政驿道,调设矿盐掘采、炼制、护运队,估算期年的砂盐、粉盐出产量质,并请议放开私盐买卖,制定盐税等诸多提议。

    皇帝看了奏折,当真喜极,一连赞了数个“妙”字。于许永年奏请的诸多提议,虽不如何认同,却深以为其一腔热血为民,心中既感激又欣慰。次日便一道圣旨,简曰:嘉其大功,表其大仁,特擢升二级,至二品观致大臣,赐官田百顷,子孙三代皆入官藉。

    可那许永年似是命中注定福禄恩泽不厚,接过圣旨后乐极生悲,笑得一口气没续过来,竟在宣旨太监面前便哽死了。

    大华由前朝大将夏汝仁立国,是时已超三百年,历任二十二位皇帝,当朝乃是第二十三位皇帝,年号永华。这永华帝其实并不衷心皇权,一心迷恋长生之术。只因当初老皇帝数个皇子相斗斗得厉害,死的死,残的残,走的走,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皇储,眼看自己大限将至,才逼得永华帝即了位。永华帝即位后,也算勤勉刻苦,国事要政未有耽搁。只是心中对这权术实在不喜,兼之为人心底甚善,不好杀伐,这大华国的境况也就算不得很好,党争不止,虽未有甚么战事,百姓生活却不如前几朝富足。

    永华帝生有九子,其中三皇子、六皇子和七皇子皆乃人中之龙,文武韬略是样样精通。这永华帝做了二十几年皇帝,其时早已倦厌,一直想从三位皇子中择其一传了这大位,只是,三位皇子皆是一等一的出色,各有各般的好,短时实在难以抉择。自许永年死后,三位皇子皆是先后举荐了自己的心腹之人,去接任这安咸郡的盐运政司官之职,永华帝一时也犹疑不决,大感烦躁。

    大华立国以来,朝廷的银钱十有八九皆来自四处:铸币、盐运、官田、赋税。

    铸币乃十部之一,主职铸造金锭、银锭、铜文,并在各郡设有铸币司,掌银钱通兑,碎银、碎金、碎铜熔炼,乃民生之咽喉所系。历朝以来铸币部都是皇帝亲掌,并不设部首大臣,然六年前,永华帝已将其交给心腹内官首领倪居正理事。

    官田与军田通称“官田”,分散各郡各州,向由各地郡政司、州政司、驻地将军府分管,每年所得报送吏部、兵部库仓。

    赋税有农税及商税,各地的税制并不一般,大华有颁布税律:都城的农税、商税都是十五税一,乃是最低;各郡府,则农税为十四税一,商税为十三税一;各州府,则农税、商税皆十三税一。各地税收由各地郡、州、县佐司收缴,统一报送民部库仓。

    大华初时,盐运原隶属商部,只是百多年前,各郡州相继发现诸多盐矿,一时盐运所出竟占商部六成,逐渐坐大,后来终于分离了开来。虽未单独列部,但却已不属商部辖管,盐运郡政司官的品轶也从原正三品提格至从二品,比各部部首低一品,比各郡郡政司官可只低半级。当朝共设三名盐运郡政司,分驻安咸郡、向阳郡及石龙郡,其中安咸所产乃是矿盐,也唤做“砂盐”、“粉盐”;向阳、石龙所产乃是海盐。上好的砂盐,其味咸,却并不涩苦;然海盐,则无论怎般炼制,总带着些涩苦味,是以,虽然价不及砂盐一半,食用者却仍不足砂盐之三成。这安咸郡也理所当然为三产盐郡之首了。

    尤以其新探出的这矿脉,品格既高,储量也奇巨,甚有一矿以供天下之用,其重要性,自不言而喻。

    大华都城,瑞云楼内。

    “思源,前日我向父皇举荐了你,去任那安咸郡盐运政司。你以为如何?”一位三十余岁的华服男子坐于上座,一边儿品着酒,一边儿朝左下的紫衣男子笑问道。

    那紫衣男子一愣,显然颇为意外,半晌后方抱拳道,“思源虽不才,但若赴任,必竭所能,定不负王爷重望。”

    那华服男子便是当今永华帝第六子,颌亲王夏牧朝。这夏牧朝得尽天宠,本身生为皇子就已是人中万万之幸,偏还聪敏好学,天资高奇。不仅遍学地理天文、格物致知,于治国领兵也涉猎甚深,乃不可多得之全才,朝堂上下称之“智王爷”。

    此刻,夏牧朝从座上起身,端着酒杯踱到那叫梅思源的男子旁,从桌上取了酒壶,又去取梅思源的酒杯。

    梅思源于夏牧朝离座的瞬间便也忙起身站立起来,现又见其就要来为自己斟酒,好一阵惊吓,就要来辞。

    夏牧朝哪里容他辞酒,放下自己的杯子,手在梅思源肩膀按下,取来其酒杯,斟满了酒。直视其双目,正声道,“思源,食盐之缺困及朝廷,危及百姓,乃朝廷大急,解盐之缺刻不容缓!”

    梅思源双目珠光晃动,良久无言,双手举杯过顶,沉声回应,“思源身为朝臣,世受皇恩,自当鞠躬效力;王爷心系百姓疾苦,体恤民间困楚,思源有幸,虽是九死犹当不悔!”语毕,杯盏一口而尽。

    “哈哈”,夏牧朝甚喜,杯酒也是一口干尽,左手拍着梅思源右肩,朗声笑道,“好,好,有你去安咸,大华盐危五年之内当可解矣”说完,回到上座。

    夏牧朝已入了座,便叫梅思源也坐了下来。只听他又问起,“这次急令你回来,你夫人、公子可有同来?”

    “不曾,尚在清溪郡府上。思源不料王爷所想,不敢携眷妄动。”梅思源回道。

    当年夏汝仁起事,军中四位好友引兵相随。战时,五人结义,以夏汝仁为大哥,余四人分别改名为智、礼、义、信,全名分别是朱智、黄礼、杨义、白信。五将引军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终建立了大华国。立国后,大华分设一城二十六郡,夏汝仁感念四位义弟情义,分别给四人赐姓诸葛、皇甫、公羊、百里,封地黎民郡、保国郡、苍生郡和佑民郡,并给后世皇帝下旨:四族世荫皇恩,四郡封地世袭罔替,永不撤封。。。

    当朝永华帝豪不恋权,七年前就分别让三位属意的皇子代天行权,各辖制两郡,梅思源主政的清溪郡便是智王的辖郡之一。依大华惯例,地方官员无旨不得擅动。此次接到智王入都城的诏令,梅思源以为只是寻常履职,自是不敢携眷同行。夏牧朝也已料知,自不以为奇,此时取了一杯酒,从座上行至窗边,半晌才道,“着人去请了你的家眷来吧,先在王府住着,料想你年内便要动身往安咸郡了,待在安咸郡落稳了根,再遣人来接。安咸盐运政司,本王已有了十成把握!”望着窗外自饮了一杯,回头望着梅思源,一脸决然道。

第〇〇四章 王府有客自南来() 
冬者,“终”也,年之末季。“小寒至,雪花飘”,一点不假,离着除夕还有月半,这都城已是鹅雪飘飞,白皑连连。

    巳时初刻,都城城郊一队人马在雪中缓行,在队前的是两匹枣红色的植林马。植林马因产自大华极北植林郡而得名,素以耐寒著称。骑在马背的是两个青年男子,稍长的约莫二十八九,年少的约二十三四岁,皆是一般彪悍壮实,仅着了衿衣,兀自坦然。中间有双马玲珑辇及圆顶民轿各一,各由两匹黑马拉着,辇及轿上却并无掌路的车夫。跟在队尾的是三个骑着灰鬃马的男子,均裹了裘衣,只露出脸眼,不辨形容。

    大华设有九品朝官,为便宜官员及家眷出行,工部有建制数种官轿、官辇。正一品朝官所乘,乃是三马麒麟辇;从二品至从一品朝官所乘,乃是三马八卦辇;这双马玲珑辇便是正三品至正六品朝官的官辇了。至于六品以下朝官,却是不可乘辇的,所置乃是四方马轿。若是不依品阶,僭越乘辇,乃是不小的罪名。

    这一行人马在雪路上,行走甚缓,不时有言语从中传出。

    “娘亲,今日可能见着爹爹?昨晚儿在驿馆,孩儿还梦见爹爹了。”一个微微沙哑的声音又从前头车辇中传来。

    “先前你傅三叔不是有说过麽,已通了都城的城关。依着我们现下的行程,也就申时就可到这内城了,只不知颌王府离那内城城关尚有多远”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回道。

    这双马玲珑辇,厢长七尺五寸,厢宽及内高均是五尺三;前后对列三尺高的叶轮两组,有钨铁铸轴通连。车辕有二,乃逾三十年份的楠木浸了桐油所制,长丈八,宽五寸,厚三寸三,直贯辇身。辇厢前二尺五寸处有车桅二,立于左右,与辕篝连,高五尺五寸,径直二寸八。两桅之间横连了四十九条索线,乃是成年赤鲸之须焙晒所成,抜韧且坚实。两桅连着索线叫做车轩,其用,便是离隔了车夫与辇厢。辇厢前端置有双叶滑门,乘官将一叶滑门移至彼侧,便可从中出了。辇制有道:男子右出,女子左出。然这仅为小礼,时风不禁。车轩前有驾座,座上有蓬盖,覆在那车轩前后各两尺五,使下辇乘官及马夫免于雨淋日晒。辇厢左右各有两个嵌镶了砂琉璃的滑窗,宽一尺二寸,高八寸,乃通风及引光所用。厢内后端区隔三尺做厕,厕内有便壶,左右各一,男女分用。厢内左右设锦座两席,悬桌一张。悬桌延自厕板,长一尺八寸,离底两尺一寸,可置茶水饮食。

    辇厢内对坐着的是一三十四五的少妇及一十四、五岁的少年,先前言语的便是这二人了。

    “尘儿,今番见了你爹爹,莫不怕他考校你的功课?”只听这妇人乐笑问起。

    少年乍听,脸色一窘,唰的脸红了起来,缩首唯诺回着,“这文校,我自是不惧的,孩儿每日读书三个时辰,家中书籍已是读遍。虽不至烂熟于胸,应付爹爹考校多半是不差的。只是。。。。。。只是这武校,娘亲,你可要帮帮孩儿!你也是知道的,孩儿于那拳兵射骑实无天赋,虽。。。。。虽也每日习练个多半时辰,却颇无。。。。。颇无成效。只怕让爹爹生气了。”这少年说完,神情颇有些闪烁,脸色润红,瞟了母亲几眼,见母亲正注目己身,实不自在。

    那妇人轻轻俯过身,伸出左手磋磨那少年耳脸,数个呼吸后才叹气道,“唉,你像极了你舅舅少时。皆是一般的不爱练武,只读些书经野志。爹娘在你旁侧,自是不会让你吃了亏,若是你一人离了我们,可如何照料自己,护佑。。。。。。护佑自己?”这妇人,在那语末已经微微泫泣,看着那少年,越是满脸怜爱。

    “孩儿不该,让娘亲难过了!”叫“尘儿”的少年扬手握住母亲左手,一脸惭色道。

    妇人破涕为笑,怜爱道,“傻儿,是娘亲想起你舅舅罢,又不关你事,认个什么错?你很好的,你爹爹自然也知道的,爹娘皆是一般地疼你爱你。便是你真的考校不过,你爹爹也就批斥你几句,哪会真的去惩罚于你!”

    那少年呵呵笑着,“嗯”的应了一声,从锦座起身,坐到妇人身畔,挽着她胳臂,把头靠将过来。妇人也随他,轻斥了一句,“你便还是个娃儿”,也不再言语,一时厢内悄静起来。

    约莫过去一盏茶光景,妇人倏忽抬了抬肩,轻碰那少年道,“可已经记牢了?到了王府可不得放肆,举止言行莫要有半分失了礼数!咱们说是客,实是仆,万事都要依着王府规矩来,切不可由着自己的性子!要是闹了不堪,你爹爹定要重重地罚你!”只见那妇人神色肃穆,并不玩笑。

    少年当即正襟严辞道,“孩儿定当自律自守,不敢没了梅家的门风!请娘亲百十个放心。”。。

    原来,这行人马便是那日瑞云楼中与夏牧朝同饮的梅思源的亲眷。这辇中对谈的便是其妻百里思及其子梅远尘。那日饮酒后,夏牧朝便让梅思源修写了封家书,大意是王爷邀梅府家眷来都城作客,请妻儿早日出发前来应邀。梅思源信中有言:举家前来,百里思大致已料夫君所意,便遣散了仆从,带着儿子及几个家奴在郡政司府开了通关引牒。稍事休整,便北上来了。

    大华朝的籍律定有四种籍制,分奴籍、民籍、官籍、皇籍。

    本朝历代皇帝的三代嫡亲皆入皇籍,传至永华帝,入了皇籍者已近千人。入皇籍者,受赏皇田,出行可随住官驿,一应花销均有政司府承负,自是福禄不尽,尊崇无比。

    三代外皇亲庶子与品内朝官及直系家眷可入官籍。凡入官籍者,受赏官田不定,税赋不缴,凭着籍引可通行大华,各城守不得有阻,且凭公牒可住官驿。本朝入了官籍的人数已逾六万。梅思源乃清溪郡郡察司,乃是个正三品的文官,其妻子自可入官藉,自由行通。

    然,大华之众九成五以上入的皆是民籍。入民籍者,凭籍引可分民田,至户籍所在政司衙门缴五十文钱可取通关引牒。有了通关引牒,便大抵可以行走各州郡,只需入城关时缴了通关钱即可。大华为不使民众行走过频,这通关钱可是定设颇重:一般州府城关为三十文,郡府城关则是八十文,这都城城关更是足足二百文!是以,一般百姓终其一生都不曾离开过本州府,更不消说是那都城了。

    入奴籍者,乃是罪臣之后,或是民籍者与他人要约买卖了自己。凡奴籍者,不可分得田地,不得自行行走城关,不得置办产业,不得通埠营商,乃是一等一的贱籍。

    至申时初刻,百里思、梅远尘人马一行已临了都城内关。辇中二人只觉车辇渐渐止住不前,两个弹指的时间始乃听见一汉子声音传来,“夫人,内城关已到,烦请夫人拿了通牒给我,交由守官查验!

    百里思喜道,“是了,傅二弟稍等片刻”。便转身去行箱中去取拿。忽听辇外一阵马蹄声响起,接着一阵窸窣,似是马上之人下了来。只听一个陌生声音问来,“叨扰了。前面可是梅大人亲眷到了?”语气甚是恭敬。

    骑上诸人早已下了马,先前乘着植林马的二十八九岁青年上前答道,“阁下客气了,我等乃是梅府家奴,辇中确有我家梅大人的亲眷。不知阁下。。。。。。?”

    陌生男子抱拳笑道,“是在下鲁莽了。在下是颌王府侍卫百夫卢剑庭,我等奉王爷令在此接侯众位,在此已候三日了。”说着,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通关台,旁边果有十二名着了狐裘的带刀武士,各引着一匹骏马分两列立着。

    百里思、梅远尘从辇中分自左、右走了出来,百里思走近那王府百夫,行了一礼,道,“外子便是清溪郡郡察司梅思源。妾身一行出发已有十一天,因路中遇了大雪,行程甚缓,误了不少时日,真真有劳大人久候!”

    卢剑庭回了一礼,答道,“夫人客气,折煞我等。王爷及梅大人想是等候已急,此间若无他事,不如在下这便引着各位去了王府?夫人以为何?”说完,望向百里思。

    百里思瞥了梅远尘一眼,见幼子眼放喜光,不由道,“卢大人所言甚是,烦请引路了!”

第〇〇五章 玉琼阆苑梅家宴() 
大华国设一城二十六郡,每郡设六州,每州皆制七县,这一城自然便是指这都城。都城不知为何一直不曾取名,百姓只通谓之曰“京城”、“皇城”、“都城”,位于大华国境正中。

    说起都城,百姓不免满口溢美,然,它却也抵得上那诸多颂赞。

    都城的地界,犹如一玄龟匍匐向北。龟者,通“贵”也,又以寿久不死为人所见闻;玄龟者,“玄武”也,乃上古圣兽,智赋精深,祥瑞不可言。或许真是这玄龟地界引来了天地灵气,天恩嘉宠有常,大华国历经三百余年,竟不曾遇过大苦大难,颇为安定。

    坊间有传:三百余年前,夏汝仁起事功成,草创大华,带兵行营至此。夜梦中,一躬身长须鹤发童颜老人将他唤起,谓曰:此地大有造化,以玄龟地界可立国本。言毕,飘身远去,不见影踪,只留下“我乃真武”四字,于虚空中回荡。夏汝仁猛然起身,赤足冲出营帐,不见老人,只见周遭卫卒惶恐跪地,遍呼“万死”。夏汝仁当即唤来亲卫,急传了几位大臣来见。是夜,便不容臣工辩驳,派任诸人以此地为核,去划策那玄龟之地,以立国都,只道,“我意已决”。

    传言有虚真,至今已不可再追究。

    卢剑庭是一个瘦高男子,剑眉朗目,面白有须,言语行止得体,观其形容,只怕还不足而立之年,又是个王府侍卫百夫长,实是个不可多见的妙人。自通关台处迎了众人,便引着一行人马入了内城,与那两衿衣大汉并骑行在最前。沿途百姓见这阵仗已是习以为常,自然一一避让。卢剑庭见路上二人只顾骑马,并不言语,知二人新来乍到,不免拘束,便主动搭起腔来,“这天可真冷呵,两位兄弟一路跋涉,迎着风霜雨雪,竟身不裹裘,忒的好体魄!”言语时,把马缰自右手换至左手,腾手竖起了拇指,一脸钦佩。

    两青年男子中较长的一人与卢剑庭比邻而骑,这时答道,“大人谬赞,小人兄弟姓傅,乃梅大人府中家奴。我名傅惩,他唤傅愆,乃是小人胞弟。”言语时目视卢剑庭而手指身右的同行衿衣男子。此时那男子也执了手礼,微笑续道,“大人谬赞,我与哥哥自幼练了些粗浅功夫,手脚上的真章可不行,也就比着常人肉糙皮厚些,哪如大人万一,今日倒让见笑了!”卢剑庭听了,一脸不喜道,“唉……唉……,大丈夫比拼本事,哪问出身!以两位兄弟的人才,建功立于朝堂那是早晚的事,又何必自谦!”兄弟二人见这卢剑庭行事利落,言语铿锵,对二人的奴籍身份半点不以为然,已是生了相交之意,这话匣一开,三人便迅猛熟络起来。

    车辇中,百里思于三人言语自是不落一字地听了入耳,微微蹙起了眉,一缕忧思暗藏眼角。

    行至戌时二刻,夜早临了,路上,王府众卫士早已点起先前备好的火把,是以众人行走无碍。自通关台会了面,一队人马行走已经两个时辰有余,卢剑庭开口询道,“傅二弟、傅三弟,再拐过前面路口就到了,可要通报夫人?”傅惩大喜道,“甚好,我这便去。”说完扭了缰绳折回头,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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