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母鳄-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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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瑶华这么说那就是没收到了，但他为何一幅已经知道全部的表现？
“我在向阳镇认出真武剑诀时便知你不是魔物，后来你偷偷溜走，想必是有要紧的事……一个人是不是魔物，心中有没有污秽，其实都在她一言一行中表露无遗……”不过一般人难以察觉罢了，但最大的证据是阴险自私之徒根本不可能练成真武剑诀，更别说引天地正气，真引来了还不先把自己灭了？不过慕瑶华觉得对面女娃表情着实有趣，平生第一次一本正经地把人“夸”了一番。
其实苏芮想的是这么一本正经暗示自己眼力智慧都是无双的真的好吗？
“那么说，并不是我们击破了结界，而是大长老带人来救了我们。”苏芮还没来得及问苏白这段，正好问问慕瑶华。
慕瑶华深深看了她一眼，当时他并不知这女娃神识受损那般严重，但即使如此，她还强撑着与他联手……此时想来，他竟有些后怕，这个念头一起，慕瑶华眉头轻轻一皱，他竟有后怕之时，还不是为了自己？
“尊者？七长老？慕……瑶华？”苏芮见他走神连声叫道。
他又失神了？慕瑶华回过神来：“其实最后一击，我们已经破开结界，那两人见到大长老等人，飞快收起那神秘灯盏就消失了。这两人来历非常古怪……学院已将九幽幻境封闭，暂时不许弟子们进去，只等确定那触手怪已死……”
“那触手怪没死？”
“据进入幻境的弟子们所言，可能那种触手怪并不只有一只。”
苏芮叹了口气，不过学院肯关闭九幽幻境是最好的了。她忽然想起沙小鸥，还没有开口，慕瑶华便道：“至于你那位朋友，大长老已将他的元神放入元神阵中滋养，等寻到合适的肉身他便能恢复自由了。”
这肉身可不好找，总不能看上谁就抢谁回来，得到世俗界寻那些刚死的人，还得有灵根，沙小鸥有得等了，不过总算是有了希望。
苏芮放下心来，心中却默念另外一件事情，方才她还未开口，慕瑶华竟然就猜出她心中所想，此人心智当真不是凡夫俗子能比，但再好……也仅是如此而已。
如今她已伤愈，便不宜在留在这里，故而起身道：“多谢尊者款待，弟子这就告辞。”
慕瑶华怅然若失，却起身道：“也好。”
他抬袖一挥，苏芮便卷入一片水蓝光芒之中，待再睁开眼时，已到了一间屋子里，慕瑶华手握水灵仙器正瞧着她。
苏芮躬身告退。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东方雨的声音：“弟子东方雨求见师傅。”
苏芮一怔，如今距离将东方雨连根铲除尚欠火候，又是在此处，但她当真不想瞧见此人。
不料，慕瑶华却淡淡道：“进来。”
又对苏芮道：“暂且多留一会儿，我有一物给你。”
苏芮正待拒绝，东方雨已经步入室内，瞧见苏芮，杏眼瞬间变圆了。
慕瑶华已取出一个长长的剑匣，见东方雨行礼，只淡淡点头，将那剑匣捧到苏芮面前：“小苏，你看看这柄天机合不合手？”
慕瑶华收藏的那些名剑中，天机不是最好的，但却能排到前三。一时间，东方雨低垂的眼皮动了动。
苏芮没打开剑匣，直接推了回去。
不待她说话，慕瑶华又捧出了一柄光照。
苏芮：……
见她不接，慕瑶华又捧出了一柄。
……实在受不了慕瑶华显摆他的剑了，苏芮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拔腿就跑了。
瞧着苏芮身形消失，慕瑶华眼里浮现一层淡淡的笑意，不过在瞧见一旁的东方雨之后，整个面容瞬间清冷下来。
东方雨无端觉得不妙，她迅速将一切都回忆了一遍，没有破绽，她从来没有肯定的说过什么，飞音局的人在离开学院后也被她清理干净了，慕瑶华要怪只能怪自己领悟错了。
她斗胆看向慕瑶华，却见他对着墙上的一幅画负手而立，分明是至简的白衫，却似乎有一种危险的力量一触即发。
“跪下……”
东方雨一怔，立即乖巧跪下。早晚要拿回来，她心里道。
“从今天起，你就去悔过涯悔过罢。”
悔过涯？虽名为涯，实则是在极深的地下，那里终年幽暗、冰冷。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灵气，被关进悔过涯，等于葬送了整个仙途！
东方雨不可置信地抬头，慕瑶华转过身来，一双眸子淡至极处。
那就好像她和其他的任何人都一样，她的聪明、美丽、努力、天赋都从来没有进过他的眼，就算她是他唯一的弟子。
“为什么？”东方雨不甘心问道，但等她问出了这一句，那双眸子猛然迸发的寒光让她不由心生战栗。
慕瑶华知道了……他都知道了，那为什么不杀了她？
东方雨喉头滚动，她想抓住慕瑶华的袍摆，慕瑶华却轻轻往后一退，她还要出手，脑子里忽然响起东方雅的冷笑：“你这蠢物，还自诩聪明，你若是说出来，他要不当即取了你的性命，我东方雅都能买块豆腐撞死！”
东方雅的讥笑让东方雨冷静下来，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指甲划破掌心，东方雨强行控制自己叩头：“弟子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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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离开慕瑶华处，到了外面，见太阳高照，先使劲吸了一鼻子充满花香的空气，才急忙往殷少清处赶去
她颇有些担心苏存，但最先扑出来的就是苏存。
苏存本欲抱住苏芮，爪子伸出来又缩了后去，藏在身后不叫苏芮看到。
苏芮瞧他圆鼓鼓的肚子，油乎乎的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摸了摸他头，便见殷少清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台阶上静静看着她。
他今日穿着白底竹纹袍子，头发用一根白玉簪子束在头顶，连根碎发也没有，跟往日风格大不一样，好像一下年长了几岁。
但并不有碍他的美貌，他站的地方旁边就有块阳光，整个人和那阳光很衬。
“你回来了？”殷少清道，声音也沉稳许多。
苏存化到狸猫大小，苏芮抱起他缓步上前：“嗯。”
“我等了几日才知你们差点出事……幸好你回来了。”
台阶下种的便是那绿芯兰，苏芮指着高处一枝：“这花还有啊，你帮我折一枝，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看什么都是好的。”
苏存跳下来要爬树去摘，却被苏芮揪了回来。
殷少清站在台阶上，将手从袖子里伸出来，踮起脚尖将那枝绿芯兰折了下来。
苏芮瞧着他的手，整洁修长。
直到那枝花递到她面前才回过神来：“我先走了，这儿……虽然好了，还是有些不舒服，过些日子再来找你。”她指着脑袋。
殷少清露出紧张之态，要检查苏芮情况，苏芮却笑着推辞，只拿了他两瓶丹药走了。
苏存缠着苏芮讲这次经历，苏芮随意讲了几句把苏存倒过来拎了拎，好像沉了不少。一问，苏存不好意思地说殷少清每天都给他准备了很多肉食，他一时没管住嘴，这几日光顾着吃了。
“每天都是他亲自给你送吃的？”苏芮专意听着。
“哈哈，当然，他要巴结我嘛……咳咳咳……”头上挨了一下，苏存才老实起来。
“你有没有没见过他的时候？”
苏芮不知道阿姐为什么问这些，但感觉事情有些严重的样子，认真想了一下道：“没有，这几日他给我送来吃食，自己便在一旁打坐，连院子也没出去过。”
“那有人来找过他吗？”
“阿姐，你算吗？”
阳光很好，苏芮面容却像蒙了一块阴影。苏存见状，伏在她怀里眯上眼睛。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惊喜的声音。
“苏师兄？”
苏芮抬头望去，是孙木兰。
孙木兰无视苏芮脸上的诧异，跑过来激动抓住苏芮：“苏师兄，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事，你快去劝劝我师兄……”
“你师兄？”
“对，我师兄就是姚美丽，他非要去参加剿魔队，要进九幽幻境救你！”
苏芮有些糊涂，不过很快搞清楚了，原来慕瑶华心急救她，直接将她收入了水灵仙器，而姚美丽几人出来后，因为神识受损，并未立即清醒。姚美丽直到半个时辰前才醒过来，一问大家，都不知道苏芮的情况，以为苏芮是被困在九幽幻境了，闹着要再进九幽幻境救苏芮。
如今苏芮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姚美丽自然停了闹腾，不过那剿魔队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学院已经打算封闭九幽幻境，但我们还有很多师兄妹都昏迷不醒，他们又没有死……所以我们想再进最后一次，再找找看。长老会也同意了我们的请求，时间就定在明天，有想去的弟子自己报名，由大长老亲自带队……”孙木兰乖巧地解释。
“不过你回来了，我是不会去了。”姚美丽哈哈一笑。
苏芮将那两瓶丹药给他搁下：“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再来看你。”她叫了孙木兰出去，孙木兰还以为她要吩咐什么，结果苏芮将那个荷包拿了出来：“这是你的吧？”
孙木兰一看，简直伤心死了。
苏芮笑道：“这是你师兄不小心掉了，被我捡到了。这个也是你的吧？”
她说的是那条精血凝成的红线。
孙木兰红着脸点头。
苏芮道：“幻境里的事儿你还记得多少？当时你在那触手怪下面，把我们都吓坏了，你趴在那儿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后来你又来找我们，奇迹一样。”
孙木兰虽红着脸，却很仔细地想了想，老实道：“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都以为我死了，轻飘飘的，但面前忽然出现了一片亮光，我就醒了。”
苏芮见问不出什么，吩咐孙木兰多关照姚美丽，抱着苏存离开了，她走在路上，有认识她的修士见了她远远地冲她点头示意，也有不认识的谈论的正是剿魔队的事，许是因为带队的是大长老，报名的人还非常多。
苏芮叫苏存发讯息给小霓，苏存老大不乐意，说自己没有跟小霓联系的办法，被苏芮狠弹了一下脑袋，才从口中吐出一片圆润小巧的鳞片，刚把灵力注入其中，小霓的鱼头就浮现在上面。
苏存没想到阿姐叫小霓过来是让小霓“看着”他。
他万般不舍，但见苏芮毫无商量的余地，抱住苏芮大腿急道：“阿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有这么明显么？苏芮摸了摸苏存的头：“没事，我最晚明天早上一定回来。”
剿魔队是明天早上进九幽幻境，看来阿姐不是要去那里，苏存放了心，挥了挥爪子：“那你早点来接我。”
苏芮莞尔，目送小霓和苏存远去后返回小院。
夜半时出去了一趟，回来时扛了个麻袋。
临近天亮时扛着麻袋匆匆出门，近了殷少清居住的院落时分外小心。虽是在黑夜，也能看到他那一片屋宇上方笼罩着一层淡淡华光，那是殷少清布下的结界。
她把麻袋扔在一片花丛里，然后缩小了伏在树上，再弹出一道灵力，麻袋口应声而开，里面钻出个眉清目秀的童子，先惊恐地四处寻人，一圈没转完就哆嗦道：“好好好，我就按你说的去做，你千万不要杀我。”
回答他的只有咔嚓而断的树干。
童子连忙跑出花丛，快到殷少清门前时又整了整衣裳，平息了一下情绪，然后高声焦急道：“师兄、师兄！大事不好了！”
许久也没回音，就在童子脸要皱成苦瓜的时候，结界光华一暗，殷少清开门出来了。
“同光？你怎么现在来了？”
“师兄，不好了，师傅他老人家修行时出了岔子，你给他布下的那个七星阵全乱了，现在他那儿灵气暴动不止，旁人根本压制不住，你快过去看看吧！”
同光眼泪都快下来了，殷少清瞧他衣衫跑的都有些松垮，回身往院内看了一眼道：“好，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同光巴不得不要跟他一起，立即点头：“那你可快点啊！”
同光跑了一会儿后，苏芮见殷少清也直往鸿钧道人处去了，她立即在殷少清院门口落下，轻易破了殷少清设下的结界，悄无声息往里走去。
苏芮对这院子格局极为熟悉，饶是如此，仍是放开神识小心探查，但除了那些寂静无声的花木，沉默无语的柜橱，这里静的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她穿过前院，进了后面一重院子，这是殷少清居住的地方，院子里的小亭子是以前跟他学习的地方，现在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她扫了一眼后便推开了殷少清屋子的门。
屋子很整洁，比起前面客厅来说可以说是简陋，但苏芮没放过一橱一柜，连床也给翻了起来。忽然间她视线被挂在床头的一幅画吸引住了……呵，那竟然是她！
“还像吗？”
声音骤然响起，苏芮掌心含了五层灵力向后击去，殷少清非但不躲，反而挺胸迎上，咔嚓一声，肩骨碎裂之时，他也抓住了苏芮的手腕。
“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苏芮冷道。
“你不该来。”殷少清道。
“你就那么想弄死我们？”苏芮咬牙切齿拍向他另外一边肩膀，以她的修为，不信殷少清能躲过。
可事事难以预料，紫光一闪，苏芮手竟落空了。而且殷少清的胳膊铁钳子一样箍住了她的腰肢。
“嘘——你想怎么对我等会儿再说……”
他忽然伏在她耳边道，话没说完，一阵化神期威压透过窗子而来，
那声音几乎就贴着耳朵：“清儿，你在作甚？准备好了没有？”
苏芮双目睁大，殷少清一面答道：“无事，我再试试转生灯，就好了。”一面用那只完好的手臂在阵盘上飞快地画着。
似乎有神识透窗而来，触及到独自坐在床上的殷少清后便收了回去。
这危险气息过去，苏芮冷静了不少：“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难道我们不是朋友么？如果你愿意，我自当助你一臂之力。”
孰料殷少清却摇了摇头。
只将那灯盏的紫色灯芯又拨了拨，好教苏芮一点也不能动弹。
方才是这转生灯罩住了苏芮，才没被那化神期老者发现，此时也是这转生灯，控制住了苏芮。却是不妨碍苏芮说话，许是他在外面也布了结界，并不担心有人听见。但无论苏芮说什么，他都盘膝坐在床上疗伤。
眼见天色将亮，剿魔队即将出发，苏芮心急如焚，却想不出什么办法阻止他。见他从床上下来，伤处已好的样子，苏芮幽幽叹了口气，垂眸道：“我还道你喜欢我，原来就是这样喜欢……你什么都不与我说，又怎知我为你担心……”
她话未说完，面前光线一暗，嘴已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炙热的鼻息吹在脸上，她赫然发现，那是……殷少清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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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一声，什么东西顺着苏芮喉咙滑了下去。
她拼命想吐出来之际，那东西忽然消失，似融在她体内一样。
这时，殷少清在她唇上狠狠一吸，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是日了狗了，阴沟里翻船，苏芮盯着那盏还在燃烧的紫灯发呆。她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与殷少清总总过往，最后环顾他这屋子，想到他筑基期便被鸿钧道人收为徒弟，又在学院占据了这么一处好位置，她像个傻瓜一样从来没有起过疑心……
钟声传来……苏芮惊醒，剿魔队要出发了，但即使这屋子已经足够亮堂，那紫灯仍在静静燃烧，她根本动了分毫。
苏芮听着喧哗渐远，终于那紫灯啪的一声灭了，她扑向紫灯，紫灯却忽然消失在她手中。
苏芮还维持着拿着紫灯的姿势，空寂的房间里又响起她自言自语“日了狗了”。
回头瞧见墙上她的画像，一缕灵火飞向上端，顷刻化为灰烬。
出这座院子，没受一点阻拦，苏芮脸色和那升起的太阳形成截然的对比。
空中流光一闪，苏芮伸手一抓，打开那道传音符，立即响起苏存惊慌的声音：“阿姐，你快来——”苏芮哪敢耽误，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小霓处。
不提苏芮这番怄心遭遇，且说东方雨被慕瑶华罚去悔过涯，东方雨退下之后，发现外面已有两人等着押送她去悔过涯。
这两个人，一个叫杜松，数百年前就在慕瑶华跟前服侍，与慕瑶华半是奴仆半是师徒，平日里为了讨好此人，东方雨一向称之为师兄。另外一个叫项磊，是学院执事堂负责刑罚的高级执事。
没想到慕瑶华准备的妥妥的，东方雨心情简直不能用恶劣来形容。她冲杜松微微一笑：“杜师兄，我想先回房收拾一下。”平日杜松对她也极为恭敬，不曾想杜松冷冷看了她一眼；“拿再多的丹药进去也无补于事。”
这个杜松……东方雨掩住震惊和厌恶，可怜兮兮地看向项磊。
项磊不耐道；“天色将晚，还是早些过去，也方便你安置下来。”东方雨虽然看着可怜，东方家族也不弱，但和瑶华尊者一比就差的远了，项磊又不是傻的。安置个毛线啊！东方雨心想，但这两人俱是元婴期修士，她就算能将之击杀，也逃不出慕瑶华的手心。
见两人对自己虎视眈眈，东方雨知再僵持下去也是无用，便道；“杜师兄，劳您送我一程。”杜松不语，却祭出一柄灵剑，须臾放大至能载三人，两人便将东方雨夹在中间朝悔过涯行去。
东方雨看似平静，实则一直在想脱身之法。杜松跟随慕瑶华已久，最是忠心，怕是难以打动，相比而言，项磊还有可能。
东方雨手摸向储物袋。
杜松大喝一声；“你想做什么？”东方雨凝视着他，伸手将从储物袋里取出的东西扔了下去。
项磊定睛一瞧，那竟是一瓶瓶的丹药。
东方雨含泪道：“师傅他不问青红皂白，就让我去悔过涯面壁思过，师兄你不许我带丹药，我就全扔掉，好让师傅知道我是诚心悔过……”说着她手伸入储物袋，却是先将那些丹药都倒出来，这样拿出去后就是一把把的药丸，里面有上清丹、洗髓丹、地龙丹……杜松冷哼一声，项磊眼中却滑过动容，他奉命而来，却并不知东方雨犯了什么罪，听她这么一说，不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