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妖鬼-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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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出路他也给出来了,至于这里的活人怎么选,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他也不会让这里所有人都逃离,否则万一献祭场转移地点,那么自己这一趟不就白来了。
“这……”妇人望着倒塌的城门和分开的浓雾,心中依然充满犹豫,“这位公子,您莫非是神仙?我不顺着这条路走,真的会死人吗?”
江远笑而不语,他已经感受到,永恒迷雾之中已经有妖鬼在朝着丰北城靠近了。
果然,很快就有凄厉的惨叫声在城中发出。
随后只见一大群人从街边惊恐跑来:
“快跑啊!那边有怪物吃人!”
这一条街道上,顿时混乱一片。
妇人背上的孩童也被吵醒,哇哇大哭起来。
而妇人也跺了跺脚,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那我现在回家,去叫当家的一起跑!”
当即妇人开始匆匆收拾起茶摊来,但是她又很快放弃。
如今危险到来,哪里还顾得上这烂摊子。
妇人才走了两步,却又忽然转回:
“看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忘了!刚才有两个孩子见我能和公子说得上话,想要托我给公子求求情,让公子见他们一面”
江远伸出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他早已经感受到了两股妖力在附近鬼鬼祟祟的。
那是两个躲在街角的妖类,看上去年纪并不大。
江远冲着他们招了招手,他们才畏畏缩缩地跑了过来。
妇人见到这一幕,便也没在多说什么,而是急忙匆匆离开,她还得回家叫上自家男人一同逃命。
而那两个人已经来到了江远面前跪下,恭敬地说道:
“拜见冥狱之主!”
两人都是十四五岁的少男和少女,他们美目之间十分相似,似乎是一对兄妹。
那少女姿色上佳,生得十分美貌。
而令人诧异的是,那少男却竟然也非常俊雅,美丽甚至胜过女孩子。
他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桃花眼眸,眼角微微上挑,如同女子般撩人风情。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
若非江远看到他脖间刚发育的喉结,否则都只当他是个娇美女子。
这两人似乎对江远十分畏惧,即便跪在江远面前,也止不住地颤抖。
江远望着两人问道:
“御法秘宗应当已经通知这里的超凡者离开,你们为何不走,还选在这个时候拜见我?”
那少男少女对视了一眼,最后由那个娇美的少男开口说道:
“我们兄妹名叫胡九郎和胡月儿,若是其他时候,我们兄妹根本没法接近尊贵的冥狱之主。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有资格求见。我们来自……雪狐一族。”
江远点点头:
“这么说,你们兄妹是来找我报仇的?”
如今冥狱正在和雪狐一族交战,这两兄妹既然承认是雪狐一族的妖类,那么他们的来意则不会令人多想。
不过这只是两只平凡的小妖,它们的力量微薄无力,江远要杀它们,也仅仅动动手指的功夫。
如同那自称胡九郎的美少男所说,也是如今这个时候,它们才有能力见到江远。
否则平时江远出行,都有护法长老安排的护卫明里或暗里守护在守卫,不会仍由旁人接近。
并且若是换个时间,江远也没耐心接见这两只狐妖,还会命人解决它们。
当初雪狐一族的族长求见,江远直接拒绝见面,就命人将那个族长处理掉了。
也是如今江远孤身在此,无聊等候之际,才会让这两兄妹有资格见自己。
两兄妹听到江远的话后,都浑身一颤。
胡九郎吓得额头出了一层细汗,而胡月儿红润的小脸都吓得煞白一片。
它们心里都在害怕眼前的这个冥狱之主,一言不合就杀死两人,这样它们历经的艰苦就白白耗费了。
只听胡九郎急忙说道:
“我们不敢向冥狱之主报仇!还请冥狱之主能够给我们两兄妹一点时间,让我们说出想说的话。”
江远笑了笑,拉过一条凳子说道:
“既然不是来报仇的,那么就坐下慢慢说吧。”
两兄妹对视一眼,却没有敢起身,依然跪在地上。
“多谢尊贵的冥狱之主!”胡九郎说道,“我们来见您,是乞求您能给予雪狐一族投降的机会,不要把雪狐一族屠戮殆尽!”
妹妹胡月儿也抬起头来,双目通红地说道:
“大家都在说……就要输了……部族里已经死了太多人,每天都在死人……尊贵的冥狱之主,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雪狐一族吧!”
江远双手杵住长凳,问道:
“你们兄妹,能代表整个雪狐一族?”
兄妹两听到这话,浑身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这一次并非恐惧,而是在压抑某种激烈的情绪。
最后胡九郎回答道:
“前任族长,是我们的……娘亲。未来的族长,将会在我们兄妹之间中的一个人担任。”
江远点了点头,这一次眼中却是真的涌现杀意了。
雪狐一族前任族长就是被冥狱杀的,它的皮毛还被制成了一条狐裘,作为战利品盛放在冥狱的宝物仓库里。
斩草除根,一向是江远讲究的原则。
这两兄妹既然和自己有如此深仇,那么就留他们不得!
第五百零三章 重逢(三)感谢书友“紫色空痕”的打赏!()
江远心中杀意涌现,根本没有丝毫隐藏。
两只刚从永恒迷雾里跑出来打算害人的妖鬼,正巧来到这附近感受到江远的杀意,吓得它们顿时匆匆扭头跑开。
感受到江远那阴冷森然的杀机,胡九郎和胡月儿都越发恐惧。
胡月儿已经吓得快要跪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胡九郎则咬着牙齿说道:
“我们兄妹既然没有隐瞒身份,就是心中不敢起报仇之念,只有卑微和顺从。实不相瞒,冥狱之主在此地的情报,我们是从御法秘宗的长老处得知。与此同时我们还知道了冥狱之主法力通天,我们雪狐一族断然无法抗衡。所以我们兄妹才前来乞怜,求尊贵的冥狱之主降下慈悲!”
江远冷笑两声,并没有说话。
只听胡九郎继续说道:
“只要冥狱之主愿意允许雪狐一族投降,那我们兄妹愿意为冥狱之主的奴隶,侍奉主人!雪狐一族也会归顺冥狱,为冥狱马首是瞻!”
说到此处,胡九郎和胡月儿对视一眼,两人眼中浮现羞辱和挣扎。
胡月儿涨红了脸,小声说道:
“我和哥哥……会很听话的……”
胡九郎咬牙,一双桃花眼中满是羞愤:
“我们雪狐一族,无论男女都能给主人带来超出别的妖族或者人族……十余倍的快感……”
说到这里,胡九郎和胡月儿两人爬跪在地上,轻轻摇晃起臀部来。如同两条小狗在摇尾乞怜,讨主人欢心。
胡月儿本就美貌,此时摇动屁骨更是显得纤弱娇怜。
而胡九郎虽为雄性,但是却生得比女孩子娇嫩柔弱,他这番动作,却散发出比胡月儿更浓的妩媚。
两人想要表达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这样羞耻的动作,对于两人来说都显得尤为屈辱。
不过二人已经没有办法,雪狐一族在冥狱的持续攻伐之下,已经损伤惨重。
族中二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的精壮族人都已经尽数战死,所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幼妇孺。
同盟军也已经开始在冥狱的猛攻下有瓦解的迹象,能够维持多久尚未可知。
这都是在冥狱之主没有出手的情况下,若是冥狱之主正如同御法秘宗所说那样厉害,那么雪狐一族又哪里还有活路。
无论是胡九郎和胡月儿,还是族人们都已经知道,这一场战争是注定要失败了。
至于失败之后会有什么下场,看看息国的情况就已经知道。
息国之中无论是王室还是滕氏一族,其男性尽数被杀尽,女性之中年纪大的也都被屠戮,只有年轻的女子被充当奴隶而得以活下来。
曾经远嫁大庭国的高贵王妃,如今也被如同一条母狗般被养在冥狱之中,充当向世人展示的战利品。
而冥狱当初对雪狐一族宣战的时候,就曾发布告示,要将雪狐一族上下尽数杀光,以此来为冥狱之主泄愤。
为了族群的生存,身为前任族长之后,下一任族长继承人的两兄妹才前来这里乞求江远。
除此之外,他们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在极西之地,已经无人能够和冥狱抗衡。雪狐一族所能做的,只有乞怜和臣服。
江远冷哼一声:
“我对男孩没兴趣,而我身边也不缺女孩。”
胡月儿听到江远拒绝,只当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吓得又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胡九郎则继续说道:
“主人自然不缺奴隶,但是尊贵的冥狱之主,却需要征服和屈从,以此来彰显高贵和力量!若是主人能够允许雪狐一族投降归顺,那么更多的部族将会感受到主人的慈悲和怜悯,从而放弃抵抗,纷纷俯首。”
说到这里,胡九郎忍不住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压抑某种激动的情绪。
他的皓齿不知不觉中将嘴唇咬破,随着鲜血渗出,使得他原本就红润的唇更是透露出一股妖异的美艳:
“我知道主人担忧我俩兄妹会因母仇而记恨主人,对主人不利。为此,我们兄妹愿立下血契誓言,终身为主人最忠实的奴仆!”
血契誓言是一种妖族的特殊誓言,和魔器的魂契有一些相似之处。
但是不同的是,魂契是限制他人,而血契誓言是限制自身。
当一个妖族立下血契誓言,便是等于在自己身上施加了一把枷锁,一旦心中自认为做出违背誓言的举动,则会导致誓言反噬,伤及性命。
当即胡九郎和胡月儿当着江远的面立下了血契誓言,为了族群,他们只能含泪抛弃私仇。
然后两兄妹从地上爬到了江远面前,两人分别轻吻着江远的鞋子,以示顺服。
江远盯着两兄妹看了一阵,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伸出手抚摸着两兄妹的头说道:
“好啊,我就收下你们两个奴隶的忠心!同样的,我也会给雪狐一族投降的机会。你们就好好跟着我,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
两兄妹急忙说道:
“我们都听主人的!无论主人要我们兄妹做什么,我们兄妹绝无二言!”
江远森森笑着,他伸出手朝着城外一指:
“你们去外头等我。”
“遵命,主人。”兄妹俩没有犹豫,也没有多问,起身就朝着城外走去。
江远望着兄妹俩的背影,呵呵笑了笑。
胡九郎说得对,江远不缺奴隶,但是却喜欢征服的畅快。
无论是这两兄妹,还是整个雪狐一族,对于江远来说都可有可无,不过如同玩具。
如何处置他们,只不过凭江远喜好和兴致。
起先江远还担心那两兄妹暗中仇恨捣乱,但是他很快释然,如今他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力量,能够应付这些小妖任何阴谋诡计的绝对力量。
它们除了臣服,根本折腾不起什么风浪来。
古代曾有个征服者说过:“人生最大的乐趣是把敌人斩尽杀绝,抢夺他们所有的财产,看著他们亲属痛哭流泪,骑他们的马,强他们的妻子和女儿。”
这个征服者说到做到,成为了一个恐怖的屠夫。
有的时候,使用屠杀和权力,会使得人们心中只有恐惧而不敢有仇恨。
让人害怕,比让人尊重会有更好的效果。
江远不相信兄妹俩会对自己的仇恨消失,但是这并不要紧,有仇恨的人未必就敢报仇,也未必有能力报仇。
若是这两兄妹真的有异动,那杀了就是,否则也可以当养着两只宠物。
江远养过狗,但是狐狸还是第一次养。
趁着这个时间,丰北城里已经有更多的妖鬼进入。
但是这些妖鬼都在江远的法之力下毫无反抗就化为鬼气,被江远吸收。
在先前摆茶摊的妇人召集声中,惊恐的百姓也发现了江远留出的那条道路,他们纷纷朝着出路涌去。
江远这个时候也没有管他们,他已经感受到那个通道就要打通了。
他已经开始期待,这一次和神魔们见面,将会是怎样的一番较量。
只见一个黑色的点突兀地在丰北城上空出现,随后这个黑点开始膨胀,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圆球。
这个圆球极为规则,以着一个绝对完美的球形呈现。
无数的鬼气从黑色球体之中激射而出,朝着遥远的大地洒下,宛如撒落的种子。
江远望着那个黑色球体:
“终于来了。”
黑色的球体是否在旋转,根本无法看清。它黑得如此深邃,甚至连投射在它上面的光线都被它吞噬得一干二净。
随后,黑色球体突然变化。
仅仅瞬间,黑色球体宛如被陡然压扁拉长一样,飞快扩散成了一个黑色的圆面。
这个黑色的圆形平面正对着整个丰北城,它的范围极大,几乎将整个城市遮盖。
并且这个平面极薄,宛如没有厚度。
如果有人从平面的边缘平视,根本看不到这个极薄平面的存在,只有稍微改变角度,才能看到它那深邃阴冷的黑。
黑色圆形平面也开始发生着变化,江远能够感受到,那里有一条通道,在两个空间相互联系。
黑色平面开始不再那么黑得深邃,有一些景物在其中出现,黑色的深浅,也开始分出层次感来。
这样的景象,使得丰北城上的夜穹仿佛被撕开了一条巨大圆形破洞。
亦像是破洞,也如同一口相反方向通向神秘领域的深井,井口的边缘可以见到一些不知名巨型生物的骸骨在缓缓蠕动,更深处则漆黑一片。
这神秘的深井只在圆形平面的轮廓内存在,在稍远一点的地方根本无法看到,仿佛只有来到它的下方才能一窥其貌。
一股神秘的吸力开始出现,这样的吸力对于物质并没有作用,仿佛只能作用于灵魂。
一条条半透明的人影开始在丰北城中飞腾而起,被无形的吸力不断吸入到深井之中,然后被深邃的黑暗吞噬。
那些半透明的人影宛如没有实质一样,在远离井口之后普通人便完全无法察觉,只有在进入井中的一瞬才呈现全貌。
这一幕对于江远来说已经不陌生,他昂首凝视:
“神魔!我已经来了,你们也该现身了!”
然而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却忽然从永恒迷雾之中飞出,飘荡在了丰北城的上空。
见得这个身影,江远却陡然双目一凝,整个人忍不住微微一颤,高高地昂首望着这熟悉的人影。
那是一个女性的身影,只见她的长发散开披下,散发着红色的光泽。
而最令人诧异的是她的双臂,长得几乎垂到脚踝。长臂末端却根本不是人手,双掌大得出奇,上面是皱巴巴的黑褐色皮肤,五指宛如鹰爪,黑色的指甲长而锋利,令人望而生畏。
她的五官俏丽柔美,双眼闪烁着惨绿色的光泽,冷漠而又无情。肌肤惨白得不像活人,嘴唇却红艳得如同鲜血。
这只妖鬼悬浮半空,居高临下在凝视江远。
而江远也望着她:
“苏榣……”
第五百零四章 重逢(四)感谢书友“莲海生涛”的打赏!()
不包含神术之中那一次,这个时空自从太平镇一别之后,江远就已经没有再见过苏榣。
然而如今重逢,却依然还是在献祭场之中。
两人互相凝视,相顾无言。
江远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他感觉这件事有着一些古怪。
不过心头却又隐隐放松下来,毕竟能够遇到她,也就能够实现自己曾经的诺言;同时自己欠她的恩情,也就有了偿还的机会。
头顶的巨洞之中,诸天神魔冰冷无情地俯视着苍茫大地上芸芸众生。它们一双双冷漠的眼睛,如同漫天繁星。
苏榣缓缓降落,在距离地面一尺的距离悬浮停顿。
“江远表哥。”她首先开口,语气之中却没有半分熟昵,只有漠然。
江远不由得上前一步:
“苏榣,好久不见。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苏榣凄苦一笑,摇了摇头。
随后她惨绿色的双目浮起无边怨毒,直勾勾地盯着江远:
“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是我江远表哥吗?”
江远皱了皱眉,他抬起头来,黑洞另一头的邪魔负,那血红的巨眼之中尽是森森笑意。
漫天神魔也无言望着地面一切,宛如在观赏一场好戏。
江远沉默良久,反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
苏榣面色平静:
“上一次见你,我看不到你的魂魄,只有死人才会没有魂魄。而这一次,我看到了你的魂魄,但那却是一个如同缝补起来的玩偶般的魂魄。这样的魂魄能够瞒得了旁人,却瞒不了主人赐予我的双眼。”
“主人?”江远再度仰起头,负的笑意越发得意。
苏榣依然望着江远:
“所以请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我的江远表哥?还请你,务必要说实话。”
江远咬了咬牙,说道:
“你救过我的命,我不瞒你。我……算不上是你表哥。”
他虽然莫名占据了这副驱壳,但是自己究竟是什么,这依然没有一个答案。
苏榣听完江远的话,如释负重般说道:
“谢谢你说了实话,这样我就可以不用有丝毫犹豫,杀死你这个夺占了我表哥肉身的邪祟,为表哥复仇!”
江远忍不住说道:
“苏榣,你听我说!邪魔才是你真正的仇人!而不是我!你的父母被妖鬼所害,而妖鬼却是这帮邪魔弄出来的!”
苏榣呵呵笑了起来:
“我是什么?如同野草一样的凡人,最为底层的弱者。而神魔,才是主宰一切的强者。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主宰弱者的命运,生杀予夺,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