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经-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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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色胆包天(第二更)()
深春,城外官道两侧的野草绿意盎然,点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朵,枝头叶子绿意深重。荒芜的田地也有了几分绿意,庄稼茁壮生长。春风依然和煦,但日头比起前些天,要酷烈许多。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道路柔软,龙马不疾不徐的小跑,春风迎面吹拂,阳光温暖宜人,便是心头阴郁的楚望生也长长吐出一口气。
三匹龙马并驾齐驱,楚浮玉居中,左侧是楚望生,右侧是楚望云。
楚望云侧头看了看艳名远播的妹子,朗声吟道:
“东城渐觉风光好,榖皱波纹迎客棹。
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
楚浮玉嫣然一笑:“好诗!”
阳光在她如花娇颜,镀上一层温润的光泽,衣裙飘飘,青丝飞扬,美的好似九天仙子,但那双饱受姐妹们诟病的丹凤眸子荡漾着妩媚风情,又让她像是山野中专勾搭男人的狐仙媚子。
楚望云心脏砰砰狂跳,艰难撇开目光,不敢再看。
楚望生哈哈笑道:“三姐,我这里也有一首诗,不如你也给我点评点评?”
楚浮玉笑着点头。
“宽衣解带入罗帏,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楚浮玉脸上红霞升起,啐了一口:“三弟不正经!”
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相视大笑。
行了一阵,楚望生又道:“前些日子我送三姐的夜明珠可还喜欢?那珠子产自东海,大哥去年从蛮夷部落收获的战利品之一,成色和形状都是极品,少说也值三百两银子。”
楚望云暗暗咋舌。
楚浮玉柔声笑道:“多谢三弟,夜明珠我很喜欢,只是太过珍贵,这些天你零零散散送了我不少礼物,姐姐很感激,可就怕娘亲觉得你挥霍无度,责罚于你。”
楚望生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娘疼我还来不及,没事。”
楚浮玉娇媚一笑,不再言语。
一路春景美不胜收,青山连绵,逶迤起伏,一块块田地泾渭分明,田埂上野花摇曳盛放。抬起头,蓝天如洗,春燕衔泥。
楚浮玉眯着眼,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突然有些贪恋外界的风景,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也不用活的小心翼翼,更不需要为成为利益牺牲品而忧心。
楚望生笑着说,山中景象还要更加动人,索性今天就玩个尽兴?
于是三骑拐入羊肠小道,朝着巍巍山脉策马。
一路观山看水,赏景谈笑。直至行人绝迹,小道淹没在山石草木之中,三人意犹未尽,便弃了龙马,栓在路边的树干上,徒步登山。
东荒多蛮兽,不过这里距离牧野城近,野兽不少,凶猛的蛮兽不多。
楚浮玉一行人踩石过涧,瞧见岸边长了几株桑葚,青红交接,挂在枝头。
楚浮玉没来由的心中欢喜,垫着脚尖摘下一簇红彤彤的桑葚,用袖子擦了擦,吃的欢快。
楚望生两人也跟着采摘桑葚,放嘴里吃了几口,只觉酸涩难吃,呸一声吐出来。
楚浮玉眯着丹凤眼,长睫如刷。
“三姐三姐,我摘了很多桑葚,给你吃!”
“好弟弟,姐姐没白疼你咦,你怎么不一起吃?你不是最爱吃桑葚么?”
“我和玲珑吃饱啦,摘了太多吃不下,娘亲说丢掉太可惜!”
“楚望舒,我白疼你了。”
“哎呦,三姐你干嘛打我。”
“就是打你。”
“好心没好报,我回去找玲珑玩了。”
“你走你走,带着你的桑葚一起走。”
“哼!”
“哼!”
当年那个捧桑葚的孩子还是府上嫡子,炎炎夏季,捧着新摘的桑葚邀功似的送给他最喜欢的三姐。
楚浮玉嘴角翘起,眼波温柔。
那家伙知道我跟楚望生游山玩水,怕是又要生气了。
楚浮玉擦干净手上的桑葚汁,嫣然笑道:“三弟,这会儿晌午已过,咱们还是早些回城吧。”
楚望云和楚望生相视一眼,前者笑嘻嘻道:“妹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玩个痛快不是?”
楚浮玉见他笑容怪异,心底蓦然一沉,强笑道:“二哥三弟都是习武之人,我却是一介女流,实在是乏累之极,要不我先回去?”
“那怎么成?”楚望生上前握住楚浮玉的柔软小手,忽然露出淫邪笑容:“三姐若是觉得累了,我和二哥倒是有法子让你舒服,而且是欲仙欲死的舒服。保管你以后只念我们的好。”
楚浮玉甩开楚望生的手,俏脸如罩寒霜,冷冰冰道:“楚望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望生舔了舔舌头,眸中欲火喷涌,“好姐姐,我想你很多年了,从你十五岁开始,我就喜欢你了。在我眼里,你比水玲珑好一百倍,一千倍,她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玩物,可你不一样。三弟我待你一片痴心,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就从了我吧。”
楚浮玉脑中如惊雷炸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万没想到楚望生竟然会对她这个姐姐说出这番话。看他一副自我陶醉的表情,恶心的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啪!”
一巴掌扇在楚望生脸上,厌恶道:“楚望生,我是你三姐,你竟然对我怀有非分之想。简直禽兽不如。”
楚望生恼羞成怒,扣住楚浮玉的双手,将她拖到桑葚树下,抽出腰带把她双手绑在树干上,狞笑道:“不识抬举。你不是不想嫁人么?那我就成全你,等你成了残花败柳,看谁还要你?我送了你这么多礼物,你不是统统笑纳了?从小到大你楚浮玉都是一副浪荡女子的德行,你若是洁身自好,我二话不说转头就走。与其将来给小门小户的做个平妻,还不如今后跟着我,我虽然给不了你名分,起码能让你继续穿金戴银,锦衣玉食。”
楚望云亦是淫笑道:“三妹,这可是亲上加亲呐。二哥待会好好疼你。”伸手去撩楚浮玉的裙摆。
楚浮玉尖叫道:“楚望生楚望云,你们两个畜生。你今天敢动我一根指头,父亲不会放过你的,谁都保不了你。”
楚望生眼中闪过一抹杀机,嘿然笑道:“三姐还是处子吧,真庆幸那天拓跋春竹没能得手,否则我今天也拨不到头筹。至于父亲那边,我自然有办法应对,不劳三姐担忧。”
用力撕裂衣衫,露出里面水绿色肚兜,雪白的身子在阳光下烨烨生辉,玲珑曼妙,两人狠狠吞了口唾沫。
楚浮玉双手反捆在树干上,只能胡乱踢脚,绝望般哭喊道:“楚望生你这个畜生,你跟你娘都是丧心病狂的畜生,猪狗不如。”
楚望生勃然大怒,扇了一巴掌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恶狠狠道:“是,我猪狗不如,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跟你娘都是狐媚子。老子睡过你娘。”
“呸!”
楚望生抹去脸上的唾沫,伸手捏住楚浮玉下颌,淫笑道:“你真觉得以我娘善妒的性格,会心甘情愿与晏云柔相安无事这么多年?水姨娘的遭遇你也看在眼里了,可娘亲唯独对晏云柔不理不睬,仅仅是因为她膝下无子,只生了你这个女儿?”
楚浮玉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老子破童子身还是你娘的功劳。啧啧啧,成熟妇人的韵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当天晚上我与你娘彻夜不休的欢好,至今难忘。忘了告诉你,非但我睡过你娘,大哥也睡过。这些年我和大哥不知道睡了你娘多少次。若没有你娘的“委曲求全”你这些年会在楚府如此安逸?我娘会对你们母女二人如此厚道?今天既然把话说开了,那再告诉你一些趣事,两年前晏姨娘其实怀过身孕,当时跑到我娘亲那里哭的六神无主。后来偷偷喝了堕胎药。仔细想想,晏姨娘是不是大病了一场?可惜当时我跟大哥夜夜轮流睡她,不知道晏姨娘怀的是谁的孩子。”
楚望云目瞪口呆。
楚浮玉嘴唇咬出了血。
楚望生就是喜欢看她这副绝望的神情,兵法有云: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女人都是这样,一旦所有的骄傲和尊严被彻底踩碎揉碎,就会变得格外听话。即便她真是野性难驯的烈马,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丑事的楚望生也不介意再做一次辣手摧花的事情。美人美矣,可若是东窗事发,他下场最轻也是族谱除名。
楚望生冷不丁的看了二哥楚望云一眼,后者立刻谄媚笑道:“三弟你先,二哥我不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回府之后能不能也让二哥尝尝晏姨娘的味道?想来不会比女儿差吧?”
楚望生彻底放心,大笑着点头应是。
楚浮玉双目失去了神采,即便被楚望生粗暴的撕开肚兜,不哭不闹,好似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二章 回府()
三天后,楚望楼亲赴边境,随行的十辆马车中装载药材,俱是那张药方中的药材,这几天边境那边没有书信传来,瘟疫应该暂时压制,只待药方抵达,这场瘟疫也算安然度过。
牧野城依旧平静,瘟疫没能侵入这里,玉华阁贴出告示后,举城欢庆。
这天清早,云若水在丫鬟的服侍下穿好衣裳,梳头,戴上金银首饰,早上一碗南瓜粥,一叠小菜,几份样式简单的点心。
她拾起筷子,又蹙眉放下,不满道:“这都几天了,还是这些东西,如何能入口?”
老婢翠竹伺候在桌边,闻言,苦笑道:“夫人,侯爷亲自下令,削减府上用度,老奴早上吃的都是白面馒头,您就忍忍吧。”
云若水没好气道:“忍什么忍,偌大的楚府,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
但她也就发发牢骚,断然不敢去楚长辞那边闹腾,别忘了,私自拿公中的银子是楚望生,她儿子。她折腾起来,受罪的还是楚望生。
翠竹也知道这个理,但还是得顺着她的脾气劝:“说谁不是呢,哎,流年不利,等边境那边瘟疫解决了,日子太平了,府上在外的铺子就能恢复营生,库房里就会有银子。”
云若水点点头,心中却在思考另外一件事,掐指算算,那小贱种最多一旬,就该回来了。她布置下的暗手,也该适时而动。
然而五天后,一位功德圆满的人返回牧野城,给楚府带来了一场不小的震动。
这天,楚长辞在书房吐纳修炼,得到下人禀告,说有杨求见。楚长辞愣了愣,旋即皱眉,楚望楼启程前往边境,算时间,这会儿也才刚到吧。接下来还有熬药治病料理患者,一堆事情需要有杨这种医术精湛的大夫处理、把关,他怎么回来了?莫非军营那边又有变故?
“赶紧让他进来。”
片刻后,有杨进入书房,原本是个颇有风骨的中年人,此刻胡子拉渣,风尘仆仆,瘦了好几圈。楚长辞对待幕僚啊手下啊很掏心掏肺,见他如此憔悴模样,想说一声“辛苦了”,话还没说出口,有杨就拜倒在地,大声道:“侯爷,在下不负所托,军营内的瘟疫彻底解决了。”
呃!
楚长辞楞了好久,语气狐疑:“彻底解决了?望楼才启程半旬,算算时间,你此刻应该才与他会面,不对,你今日回城,与望楼应该擦身而,你回来做什么?”
我回来做什么?这下子轮到有杨愣住了。
什么叫大公子刚刚启程,关大公子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和他会面。军营里头瘟疫都解决了,我不回来难道一直待在军营么。
有杨沉默片刻,理不清思路,谨慎措辞:“大公子也去边境了?那想来我确实和他擦肩而过,军中瘟疫刚刚解决,士卒军心已定,大公子理当去视察一番。”
楚望楼是去送药方药材,可不是去视察的。
楚长辞眉头深深皱起:“你刚才说军中瘟疫解决了?你确定解决了?”
有杨一头雾水,茫然道:“小人怎么敢欺瞒侯爷,瘟疫早就解决了,七爷一旬前就动身回府,侯爷好似一点都不知道情况”
楚长辞沉声道:“望舒没有回来,到底怎么回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侯爷派我前往军营治理瘟疫,可惜我医术有限,在军营绞尽脑汁也查不出根源所在,更别提对症下药,眼看着军营将士一个个死去,一个个感染瘟疫,直到您派七爷赶赴边境,七爷医术通神,第二天就整理出了二疏六十议,预防瘟疫,效果显著”
有杨娓娓道来,说的都是楚望舒好话,能不说好话么,楚望舒这次立了大功,必定重重有赏,再说,这些都是事实,他实话实说罢了。
楚长辞认真听着,先是惊讶,之后震惊,到最后瞠目结舌。
“你说瘟疫根源是他发现的?”
有杨点点头。
“是他研制出了治疗瘟疫的方子?”
有杨点点头。
楚长辞揉了揉太阳穴,“容我冷静冷静。”
他心里翻江倒海,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呢,他那个七子,怎么可能精通医术呢,连玉华阁的道士都束手无策的瘟疫,他三五天就找出根源,并且研究出药方来。祭祖大典之后,自己这个儿子三番两次大放异彩,完全出于意料。是一只隐忍,还是浪子回头?
楚长辞觉得太不可思议,这可是玉华阁道士都解决不了的瘟疫啊,他一个没及冠的小子,怎么可能呢等等,药方?玉华阁?
楚长辞猛地睁开眼睛,目光锐利盯着有杨,以一种求证般的语气说道:“你说他研究出了药方,药方可带在身上?拿给我看看。”
有杨自然带着药方的,他是杏林中人,对医术痴迷,这张药方在他眼里,就像绝世秘籍之于修道之人、绝世美人之于纨绔子弟。
楚长辞接过药方,没有立刻打开,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压制心中的某种情绪,这才展开纸张。
果然如此
这张药方和玉华阁推出的那张药方,一模一样,真的是一模一样。
楚长辞脸色极其古怪,看着药方发愣,先是茫然惊讶,随后是愤怒暴躁,有杨不知道他的心路历程,但看侯爷古怪的脸色可以猜出他此刻心情不好。
“七爷,是不是没有回来?”有杨能猜测出其中一二。
楚长辞点点头,吐出一口浊气,温和道:“你先下去吧,这些天有劳了,回头我自有重赏。”
“小人告退。”有杨赶紧离开。
书房中安静下来,温暖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窗台上摆着一盆长青兰。院子里的古树上,传来清脆的、细细的鸟啼,春暖花开,欣欣向荣。
楚长辞背靠太师椅,昂着头,闭着眼睛,许久许久,长叹一声:“楚望舒啊楚望舒。”
翌日,大清早。
楚府外的长街口,一辆马车哒哒哒的驶进来,楚望舒赶着马车,不疾不徐。他派去城门口盯梢的伙计,回报了有杨回城的消息,有杨乘坐的马车有楚府的标志。
他没必要在黄杏坊待着了,是时候回府,接下来就是收拾行头,找个机会带娘亲一起离开,暂且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这是暂时的,我还会回来,我说过会报仇,我要杀光你们。
楚望舒把马车停在侧门口,交给门房,然后扶着玲珑下马车,楚浮玉莲步款款跟在后面,回了府,她又变成那个仪表俊秀,气度不凡的千金小姐。浑然看不出马车上喋喋不休嚼舌头说楚望舒坏话的样子。
进了侧门,楚望舒摸摸水玲珑的脑袋,让她先回去,随后转头道:“随我去见父亲。”
“啊”楚浮玉不想去,她现在很怵楚长辞,生怕他又要把自己嫁人,况且水玲珑偷偷给了她两千两银钞,她急着交给娘亲,有了这笔钱,只要不给晏家白眼狼擦屁股,娘可以好几年不用为银子发愁。想来也不会再出现“一千两”黄金的事情了,前段时间晏家趁她名声不好的时候,上门提亲,恶了她,也恶了娘。
“我不去。”楚浮玉气鼓鼓的拒绝。
“行啊,把银钞还我。”楚望舒摊开手。
“你,你知道?”楚浮玉吃惊的张大嘴巴。
楚望舒冷笑。
楚浮玉顿时蔫了,乖乖随他去楚长辞的书房。
两人并肩走着,来到书房外,让侍卫进去禀告,等了片刻,守卫把两人请进去。
楚长辞端坐在紫檀案前,神色晦暗,目光深沉,待一子一女进了屋子,关上书房的门,他猛一拍桌子,喝声如雷:“跪下!”
楚浮玉身子一颤,条件反射的跪在地上。
楚望舒落后一拍,神情镇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五章 骨肉相残(第三更)()
“咻咻!”
一簇银针攒射,阳光下,当空划过闪亮弧光,刺穿楚望生的手掌心。噗噗连声,银针刺穿皮肉、掌骨,黑血激溅。
楚望生惨叫刚起,又一波银针射来,穿透楚望云的小腹。
一人捂着掌心嘶声惨叫,一人瘫坐在地上,面如白纸。
山涧对岸,青衣少年垂手而立,沐浴着灿灿阳光,俊朗如谪仙。冷漠的注视着道德沦丧的这一幕。
楚浮玉死寂的眸子闪过一抹神采。
少年脚下一踏,横渡溪涧,衣袂翻飞。他没有理睬两个丧心病狂的兄弟,绕到树后解下女子手腕上的腰带,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掩盖住裸露的春光。
楚浮玉心中委屈、痛楚、欢喜、甜蜜翻滚不息,揽臂抱住他。楚望舒疾退两步,竟是如避蛇蝎,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鄙夷、痛恨和不耻。
楚浮玉心中大痛,脸色惨白。
“楚浮玉,我早知道会有今天,这几年看着你长袖善舞,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地。我劝过你,可惜你没听。”楚望舒深深凝视着他,厌恶反感的眼神中,有一丝隐藏极深的后怕。
楚望舒摘下腰间一柄匕首,抛在楚浮玉脚下,指了指楚望云,面无表情道:“杀了他!”
楚浮玉慌忙退开,花容失色。
楚望生右掌已经彻底漆黑,一股股黑血肆意流淌,他疼的满地打滚,听到这话,浑身一颤,蓦地抬头,狰狞道:“楚望舒,你敢?今天我们要是有任何意外,你也要为我陪葬,我娘和大哥不会放过你。你跟你那水族的贱人娘亲还有水玲珑一样得陪葬。”
楚望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没理会,再次指了指楚望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