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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九州经-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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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的天气,温暖宜人,她却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楚望舒顿在原地,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似是在消化这则惊涛骇浪的消息。

    “我娘呢?”

    “水姨娘自然被夫人派人带走了,处境如何还不知道,女婢只听说昨夜侯爷雷霆震怒,下令要杖毙了水姨娘。”

    “玲珑呢?”

    “玲珑小姐在三小姐那儿,您过去看看吧,她,她情绪有点不好。”

    楚望舒化作一道残影消失不见,外院到内院,两百多丈的距离,只用了十几息的功夫便来到了楚浮玉的院子。

    院子里,楚浮玉正与母亲晏云柔低头细谈,两人眉眼有五六分相似,俱是紧蹙眉头,忧心忡忡。屋子房门“哐当”撞开,楚望舒冲了进来。

    在楚府美貌与水研姬不相上下的宴云柔大吃一惊,素雅的脸容微微变色,还不等说话,一旁的女儿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是望舒!”

    楚望舒绕过屏风,一眼就看见水玲珑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沿,目光呆滞,像是一具被抽干灵魂的行尸走肉。

    “妹子。”

    水玲珑听到声音,愣愣转头看过来,定定瞧他半晌,泪水登时如洪水绝提,哭道:“望舒哥哥,快去救姑姑,快去救姑姑。”

    楚浮玉悄无声息的走进来,叹了口气,“就在刚刚,有侍卫发现水姨娘在房中私会奸夫,那人正是府上当值守卫,好像叫做晁斧丁,随后,云若水就命人来带走水姨娘,玲珑妹子情急之下,拿发簪刺死了两人。我得知此事后,怕楚望生几人趁机对她不利,就把她带过来了。”

    楚望舒摇摇头:“她哪敢杀人!”

    楚浮玉小心翼翼道:“你再想想?我听说那两名下人死状极惨,浑身溃烂,面无全非,玲珑妹子兴许是因此受了惊吓。”

    “五毒散!”楚望舒一字一句道:“我给过她一剂毒药,本是留给她做最后的保命手段”

    “能不能也给姐姐一副?”楚浮玉试探道,但被楚望舒冷冰冰的目光瞥了一眼,识趣的闭嘴,也知道自己要求不合时宜。

    “那男人在哪里?”

    “已经被侍卫擒住,望舒,三姐多嘴一句,这件事对水姨娘很不利,侍卫撞见的时候,说姨娘正与那人在房中拉拉扯扯,脱着衣衫。更巧的是,玲珑当时并不在院子里。”

    “下三滥的伎俩真是屡试不爽,当年她不就是用这一招才将我们母子从嫡贬庶?如今老调重弹,真以为凭借这个就吃定我了?”楚望舒淡淡道:“我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一个男人竟然无声无息的潜入了我娘亲的屋子,真要被他做了什么事,以我娘刚烈的性子,注定只有咬舌自尽这条路子。”

    楚浮玉这才发现,他半拢在袖子里的手,竟然在剧烈颤抖着。她心中说不清是心疼还是悲楚,原来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两个人永远都是水玲珑和水研姬。

    “玲珑受了惊吓,情绪有些激动,我会照看好她。反而是水姨娘那边,按照楚府的规矩,她”楚浮玉撇过头,不让他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睛。

    楚望舒确实没看到,他只是温柔的凝视水玲珑,抚摸她的脑袋,轻声道:“刚刚想通了一些事,我去去就回,玲珑就拜托三姐照顾了。”

    楚望舒大步走到院外,一眼就看到宴云柔呆呆坐在石桌边发呆,显得心事极重的样子。楚望舒想了想,觉得应该出言感谢一下,便开口道:“晏姨娘,麻烦您了。”

    晏云柔依然在发呆,好似没有听到楚望舒的话,楚望舒皱了皱眉头:“柔姨娘?”

    晏云柔浑身一颤,如梦初醒,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七爷,怎么了?”

    楚望舒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走了。

    楚长辞书房内。

    不知是巧合还是出于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楚望舒刚刚来到楚长辞的书房,房中恰好传来云若水的呵斥声,以及水研姬的抽泣声。与以往不同的是,书房外站了十几名披甲护卫。

    云若水:“贱人,你若如实招来,也好省一顿皮肉之苦。”

    “侯爷,妾身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任何不守妇道的事,我是被冤枉的,侯爷你要为我做主啊。”水研姬凄苦的声音。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当十几双眼睛都是真眼瞎吗?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你还有什么好抵赖?侯爷,妾身没有管理好后宅,妾身也有罪过,请侯爷责罚。”

    楚长辞的醇厚嗓音都是响起:“贼子包藏祸心,与你何干?要怪也是怪侍卫失职,哦,我倒忘了,这贼子本就是府中侍卫,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也不知这个家贼说的是谁。

    “不是的,侯爷,不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水研姬声音里透着一丝绝望。

    “事到如今依然口口声声说是冤枉?你这贱人,忘记自己是怎么贬为妾室的了?当年侯爷念在你诞下子嗣,才没有一纸休书将你扫地出门。本以为你会痛改前非,没想到变本加厉,屡教不改。这次若轻饶了你,楚府颜面何存,侯爷颜面何存。翠竹,给我狠狠打。”

    楚望舒猛地推开房门。

    书房中有四人,楚长辞端坐长椅,左侧立着结发妻子云若水,右侧是今日快马加鞭赶回去府的嫡长子楚望楼。水研姬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衣衫略显凌乱,翠竹正揪着水研姬的头发,后者竭力反抗,反而被越揪越狠。

    兴许是见到楚望舒终于来了,翠竹非但不忌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示威性的瞟了他一眼,狠狠一巴掌摔在水研姬脸上。这一巴掌下去,就像了了多年夙愿那样心胸畅快。很多年前她就想这么干了。

    但下一刻,翠竹整个人就像断线风筝似的飞了出去,朝着后方的一家三口狠狠撞去。楚望楼伸手一抹一带,就像翠竹接下,轻描淡写的抛在地上,也不管她是死是活。

    “七弟,父亲的书房岂容你撒野?平日里你怎么顶撞我这个兄长都无所谓,但这次你竟然敢在父亲母亲面前动手,简直无法无天。”说着,凌空一掌拍来,一道淡青色的气劲呼啸撞向楚望舒。

    楚望舒右脚跨前半步,身子微微躬起,蓄力一拳。轰一声,气浪叠爆,墙壁上的名帖字画掀起,纷纷坠落在地。他勇猛精进,五指成爪,朝楚望楼脖子爪去。

    “住手!”

    楚长辞一拳打在他掌心,气浪再次炸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儿扫在地上。

    楚望舒身体滑退数米,强咽下涌到喉咙的血液,拼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但刚才看见母亲挨打,终究是没有忍住。

    “父亲,母姨娘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私通外汉?这是子虚乌有。”

    楚长辞沉着脸。

    云若水微微一笑:“有没有私通外汉,你说了可不算。”

    “你说了就算?”楚望舒眯着眼。

    “放肆,怎么跟你母亲说话。”楚长辞斥责。

    “当时府上巡逻的一队侍卫亲眼目睹,还能有假?”

    “就不能是入室偷窃的贼子?”

    “确实是贼子,不过是个偷香窃玉的贼子,”云若水淡淡道。

    水研姬惊慌道:“不是这样的,侯爷,妾身也不知道那人怎么会在房中”猛然间瞧见儿子朝自己摇摇头,她后半句话卡在喉咙里,变成了哽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七章 父若不父,子不当子() 
“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说明我姨娘私通外汉,没准是某人栽赃陷害呢?倘若有人想设计陷害母亲您,也找人深夜潜入房中,随便衣服一脱,您就是私通外汉了?”楚望舒冷笑道。

    云若水反而成竹在胸,丝毫不动怒,嫣然道:“我知道你忧心生母,但凡是都得讲究证据,那奸夫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现形,百口莫辩,你一句有人栽赃陷害,就可以将事情都抹去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说这是栽赃陷害,那得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毕竟在一个妾室房中发现半裸的外汉,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楚望舒闻言默然,心中泛起深深无力感。他明白处境很糟糕,这种事情属于越描越黑。

    说到底他们母子依然是地位卑贱的庶子和妾室,侍不是妾,妾不如妻,小妾地位也就比丫鬟稍稍高一些罢了。当家主母想拾掇你,随便找个理由和借口都行。

    “为娘处事向来公允,你若不信,咱们就来个对簿公堂,也好叫你心服口服。”云若水朗声道:“来人,把那奸夫和人证带上来。”

    门口侍卫应声离开。

    一炷香的时间,两名侍卫裹挟两人进来,一个披头散发,鲜血淋漓的粗壮汉子,有些面熟,楚望舒略一回忆,便认出此人乃是楚府侍卫,有过几面之缘。另外一个是亦是府上老丁,着青衣,蓄长须,神色从容。

    “侯爷,夫人,犯人带到。”

    楚长辞微微颔首,挥退两名侍卫。

    云若水踏前一步,指着那名汉子,厉声道:“晁斧丁,你从九州历1180年入我楚府当值,如今已有十五载,侯爷可有亏待你的地方?”

    名叫晁斧丁的奸夫低着头,“没有。”

    “那就是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云若水怒道。

    “八年前,小人娶妻,是夫人施了我二十两银子,否则小人现在还是光棍一条。三年前,小儿重病,也是夫人派府上大夫救治,小儿侥幸捡回一命。夫人待小人恩重如山,永世不忘。”晁斧丁不断磕头。

    “你与水姨娘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合污,一五一十交代出来。”

    晁斧丁抬起头,指着水研姬,大声道:“侯爷,是这个贱人先勾引我的,小的一时鬼迷心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

    “两年前,小的有次在内院当差,见到水姨娘被府上丫鬟欺凌,水姨娘平日里待府上的人还算厚道,小的看不过去,就出手帮了几次。水姨娘感激我的恩情,每逢见面就会闲聊几句,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小的原本是没什么多余心思的,可有次水姨娘浣衣时,偷偷将贴身荷包塞给小的,并暗语让我夜间去她小院”

    “一派胡言,当年你的确帮过我,可事后对我动手动脚,还说我一个被冷落的妇人,注定翻不了身,不如趁着还有几分姿色被我打了一巴掌,当场斥退。定是你怀恨在心,污蔑于我。”水研姬凄厉道。

    楚望舒牙关紧咬,一股辛酸冲到鼻尖,他只以娘亲这几年处境不好,没想到非但受人欺凌,还要遭府上侍卫侮辱。

    云若水从袖中摸出一只陈旧的荷包,“是这个吗?”

    “这个荷包小的一直藏在枕头底下,昨夜给夫人您搜刮出来了。”晁斧丁头都不敢抬。

    “侯爷,水姨娘的绣工你最熟悉不过,你瞧瞧这是不是出自她手?”云若水把荷包交给楚长辞。

    楚长辞脸色铁青,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楚望舒冷笑道:“娘在楚府十几年,做过荷包无数,又能代表什么?”

    “望纾,你这就强词夺理了,荷包是从这个晁斧丁宿房找出来的,水姨娘若不是跟他有苟且,怎么会把女子贴身之物送人。”云若水说罢,朝晁斧丁道:“说下去。”

    “我虽然没读过几年书,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况且她是侯爷的侍妾,但仍然没有忍住,半夜里趁着职责之便,偷偷去了水姨娘的小院。这个贱人一见到我,便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说她这几年被冷落,心中寂寞,需要男人呵护爱怜,说着便开始宽衣解带”晁斧丁说到这里,不断磕头求饶:“侯爷,是我不该,色字头上一把刀,小人没有把持住,跟这女人苟合,罪该万死。这几年,小人每次都趁着值夜与她私会,自知对不起侯爷和夫人,要杀要剐,都没有怨念。”

    楚望舒几乎要暴起杀了这个无耻之徒。

    云若水笑吟吟的望着他,道:“望舒,这下你该相信了吧?我知道让你相信自己生母是这样不堪的人,有些为难你了。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这件事如何处置,还得看侯爷。”

    楚长辞看都没有看晁斧丁,淡淡道:“拖出去砍了。”

    楚望楼道:“交给孩儿来办吧。”

    “嗯。”

    云若水小声道:“那她又该如何处置?”

    楚长辞看了水研姬一眼,幽幽叹了口气,道:“杖毙了吧。”

    楚望舒脑中嗡的一响,仿佛有焦雷在耳畔炸开,自始至终所保持的从容镇定,都被这四个字击溃。

    杖毙?

    你要杖毙我娘?

    你杖毙她试试看啊!

    你真的看不出这个用心险恶的女人是把我们母子往死路上逼?

    楚望舒微微低头,不让人看到他脸上的狰狞和眼中滔天杀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时,脸上已经没有了那股令人心悸的狞色。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局,一个针对他的局。所图无非就是他的黄杏坊,如今黄杏坊在牧野城名声赫赫,单是黄杏坊三个字,就让许多人信服,都得挑起大拇指说个“好”字。黄杏坊三个字背后所代表的是巨大的利益。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是怕挑明了之后被我拒绝么?觉得霸占儿子的产业会坏了名声,所以想出这么个计策让我乖乖就范?

    她水研姬在你心里只是一枚无关紧要的棋子?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好,我给你!

    楚望舒笑了笑,笑容中除了凄凉还是凄凉,然后他闭上眼睛,深深吸气,深深吐气,虽然闭着眼睛,但能感觉到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半晌,他听见自己苦涩的声音:“父亲,求你放了我姨娘。”

    云若水佯怒道:“族有族法,家有家规,这个贱人做出这等有辱门楣之事,岂能饶恕。”

    楚望舒猛地跪倒在地,“父亲,就算姨娘做错了事,但她生我养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请父亲看在孩儿的份上,饶她一条性命。”

    他听见自己的声,空洞而悲凉。

    楚长辞目光深深望着他,沉声道“你是在以楚府子嗣的身份恳求?”

    “是,孩儿知道府上近来库房拮据,为了家族,孩儿理当尽自己一份力。”楚望舒双拳紧握,青筋怒爆,一字一句道:“孩儿在奉上白银十五万两!”

    “但我身上只有十一万两白银的银钞,不过黄杏坊里还有数千粒丹药,售卖成银子,比十五万两只多不少。”

    楚望楼故作惊讶道:“七弟,这,这黄杏坊什么时候是你的产业了?近来风头正盛的黄杏是我楚家的产业?既然是我楚府的产业,收回来也是正理,断然不能抵消水姨娘的过错。”

    楚望舒没理会他,而是目光灼灼看着楚长辞。

    楚长辞沉肃的脸上展露一抹笑容,宽慰道:“你有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姨娘说到底也曾经是我妻子,虽然如今离心离德,为父却也不愿赶尽杀绝。”

    水研姬浑身颤抖,泪水涟涟,心如死灰,“谢侯爷不杀之恩。”

    楚望舒俯身搀扶起娘亲,柔声道:“娘,我们走。”

    云若水眉梢一挑,却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水研姬沉默寡言,眼圈通红,强忍着没让自己在儿子面前哭出来。

    “娘,你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我知道,大家都知道。”楚望舒握住娘的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明白的。云若水之所以敢故技重施,是看出父亲想敲打我的心思,是我害了你。”

    水研姬只是含着泪摇头:“只要你和玲珑平平安安,娘受多大的委屈都无所谓。”

    楚望舒摇摇头,沉默了半天,又道:“娘,我是不是错了?”

    水研姬侧头看他。

    “以前我觉得不讨父亲喜欢,是因为我没用,我是不成器的儿子。所以一直努力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好叫父亲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让他知道我这个儿子并不是真的一无是处。可我发现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我始终是个无关既要的庶子,随时都能成为弃子。为了利益他要把妹子送给楚望生,为了利益他可以将结发妻子贬为妾室,为了利益他更可以算计亲生儿子。在他心目中始终只有正妻和嫡子。”楚望舒喃喃道:“父若不父,休怪子不当子。”

    水研姬反手握住儿子的手,有些心疼,有些担忧:“娘对他其实早就死心了,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缘分再深,也已经尽了。他怎么待我,我都无所谓了。可你毕竟是他儿子,骨肉亲情,血浓于水,能忍,还是要忍。”

    水研姬目光眺望蓝天白云,怅然道:“父若不父,子不当子,你这孩子不迂腐,就是太偏激。娘就得亲自看着你,才放心。望舒啊,云氏有的是办法让我们母子万劫不复,但终究没有把事做绝,便是因为他心中仍然顾念血肉亲情,云氏也得忌惮一二。这世上不孝子有很多,不当人父的也很多,可这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仍然是骨肉相残。娘不愿意看你走到那一步,因为太悲哀。”

    水研姬见儿子迟迟没有说话,一转头,愣住了。

    楚望舒泪流满面:“娘,孩儿听你的,这口气我忍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八章 怕良人不归() 
忍辱负重,简单的四个字,总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能忍辱负重的人大多都成了英雄,能忍辱负重的人,则是枭雄,最差也是人杰。楚望舒可以忍辱负重,是因为他的少年时代让他不得不忍辱负重。

    他原本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忍辱负重,重生后更认清了现实,没有实力,你只能忍辱负重。

    他可以暂时隐忍,不和楚长辞撕破脸皮,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

    入夜的时候,天边开始翻滚起墨云,狂风大作,一场春雨将来未来,刚刚入夜,却好像已经是三更天。

    晚上行人本就不多,又碰上这么个鬼天气,人就更少了。平时沿河游乐的画舫也因为天气原因而停泊不出。河面河岸,一片漆黑。

    夜幕中走来一个青衣少年郎,右手提两坛烈酒,左手攥一叠厚厚黄纸。他身后跟着一位白裙飘飘的美艳女子,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此刻咬着纤薄的唇,亦步亦趋。

    他慢悠悠的走到石拱桥的中央,蹲下神,把两坛酒往身边一搁,然后从怀里摸出火折子,鼓着腮帮吹了半晌,好不容易吹出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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