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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州经-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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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更多的是求姻缘的。

    七夕这种汇聚了半个城未出阁闺女的灯会,每年都会碰上一两起纨绔强抢民女的事情,不稀奇,富家千金会戴上面纱,身后有护卫跟随,那些平民出身的水灵闺女就倒霉了,碰上这事儿只能认栽,委屈求全与二世祖春风一度,事后多半会被送回家里,遇上个风流不薄情的,没准儿还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若是性格刚烈的,难保玉石俱焚。

    老人颤巍巍的朝石桥走去,他已是花甲之年,佝偻着背,走的很慢,但一步步非常坚定。这般岁数已是高寿,大多都在院子里安享晚年了,毕竟没准哪天清晨就再也醒不来,没谁会来大街上溜达,万一被哪个家世显赫的公子哥策马冲撞了,死也是白死。

    老人走到石桥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低声道:“老了,不中用了,就怕走到一半撑不下住了。老伴啊,这些年没来看你,逢年过节也没给你和儿子烧纸钱,是我不好,我是怕啊,怕来到这里,怕自己又想你们。当年你弃我而去,陪了儿子,我不怨你,真的。这些年一个人活着也挺无趣,之所以赖着不死啊,是放不下那份家业。父亲临死前握着我的手,希望我把黄杏坊发扬光大。可我没用啊,连个继承家业的儿子都没留下。老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相中了一个后生,心眼不坏,这些年就只有他愿意听我那些前尘往事了。他说愿意把黄杏坊的牌匾留着,我觉得靠谱。”

    老人喋喋不休的说着,站的累了,干脆在石桥栏杆上坐下,继续喃喃自语:“儿啊,这些年在下面有没有听娘的话?呵,都忘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长大了,没准还娶媳妇了呢。爹怕是都认不出你来啦。”

    老人闭上眼,嘴里念了一遍长子、次子、幼子、长女、幼女的名字,从石桥一跃而下。

    “哎呦,那老头子跳河了。”有路人失声惊呼。

    “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想不开?非得自寻短见?”

    “快拿上提竿救人呐,这天寒地冻的,怕是够呛!”

    一个青衣老者摆摆手,叹道:“甭救啦,一心求死之人,救了也没用。姜老头也是命苦的人,死了就死了吧。”

    旁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老倌,这话怎么说?”

    “那姜老头是黄杏坊的掌柜,我小的时候,黄杏坊在这一片名气挺大,可惜后来衰败了。姜老头的子女早就死光了,一个人孤苦伶仃活了这么久,大概是觉得了无生趣了吧。要怪就怪他命不好,长子打战打没了,次子年少离家,杳无音讯,剩下的子女也陆陆续续死光了,哝,就死在那条河里。”老者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石桥上围了不少路人,扶着栏杆低头张望,指指点点,河面涟漪阵阵,老人落水后没有挣扎,也没有求救,大家都在猜测也许是被河底暗流卷走了。

    没有人注意到迟来一步的少年,呆呆站在石桥边,这个自诩心如铁石,千锤百炼的少年,嘴唇颤抖,喃喃说了四个字:“众生皆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七章 兴师问罪(一)() 
楚望舒在桥头站了许久,想为老人敛尸,尸体不知被冲到哪儿去了。左右打听,才知道老人叫做姜蛮,他先回一趟黄杏坊,把老人身前的衣服打包带出城,在城外荒郊立了一座坟茔,尽了心意。

    随后再去玉华阁,把黄杏坊位置告之玉华阁伙计,无意中从丹阳子口中得知一桩趣事,今早有几个豪门家仆来玉华阁购买丹药,买丹药正常不过,有趣的是他们家里的小主子据说都被人打成重伤,急需丹药救治。丹阳子笑呵呵的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子这么有胆色。

    楚望舒皱了皱眉就出门离开,昨夜他见那群纨绔没有坐马车回府,料定他们会咽下苦果,谁想第二天就惊动了家中长辈。他也懒得深究里头的原因,不值得费脑筋。转身出门,在玉华街购买了两车药材,让店里的伙计把药材送到杏黄坊。拿了点碎银子打发走伙计。杏黄坊的药材很齐全,除了一些比较名贵的药材没有外,其他的都有风干储藏,想来是姜老头没那么多银子购置昂贵药材,又年老体衰采不了药,黄杏坊也就越来越衰败。

    黄杏坊是座二进二出的宅子,穿过作为药铺的大堂是一片天井,冬日温煦的阳光从四四方方的天井洒下来,内院有五间房子,鹅软石铺成的天井小院中有一口清澈水井。

    楚望舒把挑选出的药材挪到内院,打了一桶水,清洗药材,又找来捣药罐、铜剪子、竹筛子,一个人捣鼓起来。先是把清洗过的药材剪碎,晾在竹筛子里。有的不用剪,直接扔在药罐里捣碎。有的则泡在水里不管它。楚望舒手法娴熟,很快就把药材处理好,然后在屋子里搬了一张躺椅,坐在天井里晒太阳,等待药材干透。

    楚望舒在黄杏坊忙碌的时候,楚府也接二连三迎来牧野城豪门的投帖。

    今早楚长辞醒来,在云若水亲自服侍下穿衣洗漱,在书房雷打不动的运气修炼。刚刚搬气一周天,就得到大管家匆匆来报,说愚山家主拜访。

    愚山家也是牧野城豪阀,比之楚府要弱了一筹,但也不容小觑,家主亲自拜访,应该是有事。楚长辞虽然心中不悦,却也不得不出面接客,这是大家族该有的礼节。

    楚长辞带着管家往大堂中,绕过雕龙刻凤的照壁,进入大堂,堂内乌木大椅上端坐一名黑袍中年人,面如重枣,国字脸,双眉又浓又粗,虎目炯炯。他右手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盏刚沏的茶,沏茶的小丫鬟战战兢兢。

    楚长辞朗声笑道:“愚山老弟,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愚山天雄起身抱拳,面无表情的道一声:“楚兄。”

    楚长辞做了个手势:“坐坐坐。”说着,端坐在主椅上。

    愚山天雄坐下后,沉着脸不说话。

    楚长辞暗暗皱眉,心说这老小子是给我摆脸色看呐。心中疑惑,咳嗽一声,“愚山老弟无事不登三宝殿,但说无妨。”

    愚山天雄脸色更阴沉了,哼了一声:“楚兄教子有方,在下佩服,我那犬子自不量力,受些教训也是活该。”

    话虽这么说,但脸上却布满怒气。

    楚长辞一愣,心说你儿子自不量力关我什么事,皱了皱眉:“愚山老弟别给我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愚山天雄怒色更甚,一拍茶几,“昨夜犬子愚山小狼与好友吃酒,在酒宴中与你儿子发生了冲突,交手了,那不争气的东西技不如人,我也没脸来你这里兴师问罪,可愚山家和楚家虽然不是世交,可多少有点香火情吧,若是平常切磋就算了,谁知道犬子竟被你家公子打成重伤,若不是长随偷偷跑回来禀告,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楚长辞听了,心里一惊,眉头皱起:“此事当真?我记得望楼和小狼贤侄交情莫逆,称兄道弟,怎么会起冲突?”

    愚山小狼他是知道的,愚山天雄的幼子,天赋很不错,小小年纪就修炼到练体九重,很受宠爱。楚长辞的九个儿子里,只有楚望楼有这个能力,他自然以为是这个长子出手的。

    “谁知道呢。”愚山天雄闷哼一声,他今早收到小儿子长随的禀告,说小公子昨夜被楚府的公子打伤了,现在还重伤躺在拓跋二公子的私宅里。愚山天雄暴脾气顿时就炸锅了,让仆人去玉华阁买极品疗伤丹药,自己则怒气冲冲的赶来楚府兴师问罪。

    楚长辞吩咐管家去请长子楚望楼,人家都上门讨说法来了,不能不理会。但怎么处理还得查清楚事情再说,如果是愚山小狼不对在先,打了就打了,堂堂楚府还怵愚山家不成,但若是楚望楼不对,该赔礼道歉还是要赔礼道歉。

    不多时,一脸茫然的楚望楼随着管家过来。

    愚山天雄顿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长辞望向长子,淡淡道:“听说你昨夜把小狼贤侄给打了,下手还没轻没重,怎么回事!”

    卧槽,这关我屁事,这是楚望舒那小贱种干的。

    楚望楼一脸懵逼,看着父亲:“愚山小狼这么说的?”

    “他都被你打成重伤了,怎么说话?躲在拓跋老二私宅里不敢回家,哼哼,要不是长随禀告,我还真不知道望楼贤侄你如此狠心,平素里称兄道弟,下手却狠辣无情。”愚山天雄怒道。

    楚望楼略微沉吟,立刻理清了思路,想必是长随禀告匆忙,愚山天雄听的也匆忙,或者就是觉得楚府除了自己没人有这修为,理所应当的就把黑锅按到他头上。难怪父亲私底下说愚山家这代的家主是大老粗、暴脾气。

    “愚山伯伯弄错了,打人的不是我。”楚望楼心思在一转,暗忖:来兴师问罪也好,风波闹的越大,越让那小贱种头疼。

    “不是你是谁。”愚山天雄瞪眼。

    “父亲,愚山伯伯,这件事说来也怪我,昨夜我带七弟出席酒宴,愿意是让七弟多与城中豪门子弟接触,结交人脉,谁知酒宴上起了言语冲突,双方都是年轻气盛,便提出要比试比试”说到这,他叹了口气:“是我不对,没能劝住双方。”

    楚长辞一愣,脱口而出:“不可能,望舒一直没有修炼,怎么可能打败愚山小狼?”

    “父亲忘了前几日祭祖大典?谁能想到七弟会力压三弟?而且小手颇重。其实祭祖大典上他也没出全力。”

    楚长辞深深皱眉。

    愚山天雄冷笑道:“楚兄,你儿子里还有个韬光养晦的天才啊。”

    他算听明白了,连兄弟都能下重手,更何况是别人?

    楚长辞转头,再次吩咐管家:“你去叫这个孽子过来。”

    片刻后,管家急匆匆返回,期期艾艾道:“侯爷,七爷他,他不在府上。”

    “有问过他去哪儿了吗?”

    “水姨娘亦是不知。”

    愚山天雄冷冷道:“无妨,今日索性无事,我在这儿等着。”

    不依不饶了是吧。

    楚长辞既恼怒又无奈,只得阴沉着脸坐下来陪他。

    这一去没把楚望舒喊来,倒是让整个楚府都知道七少爷楚望舒又惹事了。

    东厢房。

    云氏喝着茶,满脸冷笑:“这小子,倒是个会惹事的。”

    “那愚山家可不是好惹的,有他苦头吃了。”老婢翠竹伺候在一旁,冷笑连连。

    “听说是楼儿邀请他去赴宴的?好好,楼儿的办事能力,还是很出众的。”

    “那是那是,大公子自然是不一样的。”翠竹赔笑。

    凉亭水榭。

    楚府的几个庶子庶女在一起品茶赏景,听闻仆人禀告,一个个又是惊讶又是幸灾乐祸。

    五小姐楚云烟冷笑道:“这个楚望舒,真是一朝得志就猖狂,到处惹事生非,这回要栽了。”

    二小姐楚雨燕更尖酸刻薄,“按我说,父亲就该把这小子丢给愚山家处置,他就是个惹祸精,刚刚打伤了三弟,今天又把愚山家的公子给打了,说不定哪天就把城主府的嫡子给打了呢。”

    大小姐楚湘语是个性子温婉的,笑了笑,没说话。

    楚望云双手依然缠着纱布,伤势已经渐渐好转,但对楚望舒的仇恨不减反增,冷笑连连:“看他能蹦跶到几时。”

    他比妹妹们有脑子,联想到昨日楚望楼邀请楚望舒赴宴,他就推测出背后定有楚望楼推波助澜,给楚望舒设了一局。

    楚浮玉柳眉一皱,心中忧虑。

    楚云烟看了她一眼,咯咯笑道:“三姐,昨夜你也赴宴了,这般有趣的事儿怎么没听你说起?”

    楚浮玉勉强一笑:“有什么好说的,这事儿本是他们不对,刻意针对七弟,结果却技不如人”

    楚雨燕嗤笑:“别人都是嫡子,针对他一个庶子也是正常,可他将人家打成重伤,麻烦就来了,就看父亲愿不愿意给他兜。”

    楚浮玉忽然没了说话的兴致,心寒。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八章 兴师问罪(二)() 
大堂内,楚长辞正陪着愚山天雄喝茶,又有门房匆匆来报,“侯爷,李家族长拜访。”

    楚长辞愣了愣:“快请!”

    很快,一名紫衣华服的中年人大步而来,蓄美髯,面容英俊,风度翩翩。

    楚长辞大笑着起身相迎:“李老弟,今个儿怎么想起来看哥哥。”

    李府和楚府是世交,李家族长名叫李河屠,早年与楚长辞上过战场杀妖蛮,交情很好。这会儿却沉着脸,哼道:“楚大哥,我这次是兴师问罪来了。”

    楚长辞心里咯噔一下。

    李河屠道:“我儿子被你庶子打成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好家伙,居然躲着不回家,老子去拓跋老二的私宅里抓人,才发现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五脏六腑都受了重创。还好治愈及时,没落下病根。老哥,咱们当年也是过命的交情,今儿你不给我个交代,这兄弟没得做了。”

    楚望楼嘴角挑起。

    楚长辞嘴角抽搐,又是这个孽子,他到底打了多少人。

    这时,门房又跑了进来:“侯爷侯爷”

    楚长辞直接暴怒,吼道:“又出什么事了。”

    门房被震的一个踉跄,又委屈又无辜:“是,是元府和安府的两位族长来了。”

    两位族长联袂而至,还不等他们开口,楚长辞叹道:“两位也是来找我那庶子的吧。”

    两位族长一愣,满腔怒火反而一滞,闷声道:“楚兄,我嫡子被你家庶子打成重伤,这事儿怎么也得有交代吧。”

    楚长辞环顾在场众人,竟然有种债多不压身的淡定感,点点头:“诸位目的一致,我自然会给一个交代,可如今我那庶子不在府上,总得等他回来吧,不如几位改日再来?”

    李河屠哼哼道:“无妨,今日索性无事,我在这儿等着。”

    楚长辞心道,这话听着耳熟。

    两位族长亦是点头:“我们也无事,等着。”

    你们可真闲

    “侯爷侯爷”门房又来。

    楚长辞几乎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家伙,忍着性子,沉声道:“何事!”

    门房见自家侯爷杀气凛然目光扫来,战战兢兢,心说这门房活儿没法干了。小心翼翼道:“公孙家和刘家的族长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楚长辞意兴阑珊。

    公孙家和刘家的族长走入大堂。

    愚山天雄道:“两位的儿子也被打伤了?”

    李河屠道:“是被楚府庶子楚望舒打的?”

    元府和安府两位族长:“躲在拓跋老二的私宅里不敢回家?”

    公孙家和刘家两位族长相视一眼,沉默不语。

    楚长辞宽慰道:“公孙兄,刘兄,有话直说。”

    两位族长憋了半天,公孙家族长道:“我没话说。”

    刘家族长:“都给你们说完了。”

    “”

    在得知楚望舒不在府上的消息后,两位族长也表示可以等下去,由此可见,牧野城太平安定,百姓安康,豪门贵族的族长们都闲的无事了。

    六位大族族长兴师问罪不肯离去的消息很快传遍楚府,云氏悠然品茶,老神在在,觉得这次楚望舒再也无力翻身。楚望云则几乎要大笑出来,想起一句老话:天作孽由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小院里,水玲珑咬着牙,坐在杌子上急的抹眼泪。

    “姑姑,楚老鼠说望舒哥哥闯祸了,外头有好多大族长要抓望舒哥哥回去砍脑袋,怎么办呀。”小丫头见识浅,把楚老鼠冷嘲热讽的话当真了。

    水研姬又好气又好笑,摸摸她脑袋,柔声安慰:“没事的,楚府的庶子,岂是随便任人处置的?顶多挨顿打罢了。怕就怕望舒好不容易在侯爷心里挽回的形象,又没了。”

    水玲珑这才不哭,眼角带着泪痕,皱了皱鼻子:“不砍脑袋就好,该死的楚老鼠,回头叫望舒哥哥打他。”

    水研姬无奈的叹了口气,有这么简单就好喽。在这个看人脸色过日子的府里,失去了侯爷的重视,比挨顿板子更惨。

    日头西斜,晚霞漫天,玉华阁来的管账先生姗姗来迟,是个五十知天命的老儒生,穿着青衫布鞋,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着眼,想来是整日与账本打交道,眼神不好使。

    老儒生身后还跟着四名赤膊壮汉,抬着一尊青铜炼丹炉,三足两耳,高八尺,重八百斤。楚望舒指挥壮汉把丹炉搬到内院,丹炉落地,彭一声闷响。

    楚望舒扣指敲了敲丹炉,满意一笑,再从兜里掏出几两碎银分给壮汉,笑道:“铺子里没有备热茶,不好意思,这点银子就当给几位买茶解渴。”

    壮汉们大喜过望,连连躬身道谢,这几两银子一分,每人能得到一两多,赶得上一个月的血汗钱了。

    楚望舒等四名壮汉离开铺子,笑呵呵道:“先生贵姓?”

    “东家客气了,微末出身,有名无姓,符惕,东家只管叫我老符便是。”老儒生作揖躬身,礼数很周全,并未因楚望舒年少而生轻慢。

    楚望舒笑道:“我请你过来,不单是做账房先生,还得身兼掌柜一职,我这个人呢,不善经营,因此铺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你来帮着打理。人手不够你可以招几个伙计,这些琐事你看着办,不需要问我。每个月给你二十两银子的例钱,我问过玉华阁了,你在他们那儿是每个月五两银子。能者多劳,劳者多得,你有没有能力,我还不知道,多劳是肯定的。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以后铺子肯定会越做越好,你记住一句话:“人在屋檐下,给人低头做事是本分”。”

    老儒生心底最后一丝轻视,消失一干二净,低头道:“明白!”

    楚望舒摆摆手,让老儒生退出内院。他从厨房寻来一簸箕的木炭,点上火,把木炭倒入火炉。炼丹炉分火炉和丹炉,火炉是生火的地方,丹炉又称丹室,是炼制丹药的地方。

    炼丹术起源于道祖的金丹经,开篇为“烹炼金石以为神丹,服食神丹令人寿无穷己,与天地相毕,乘云驾龙,上下太清。”

    后世有一天纵之才,读金丹而悟内丹之道,创立了丹鼎派,崇尚内外兼修。将金丹经开篇一句改为:“烹炼金石以为外丹;龙虎胎息,吐纳故新以为内丹。”

    后人将内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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