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河-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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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重的戾气。”一鹤发的白发老者，沉声说道。
旁边同样一白袍身影冷哼一声，道：“清虚师兄，修仙本是斩断凡心，此子怨气如此之重，身怀莫大仇恨，凡尘未了怕是凡根难断啊，仙道无望，须知大道无情……”
那白袍老者赫然回首，淡淡数道：“许真师弟，此言差矣！若此子能过了这道心坎，窥破枯桎，为兄断言，此青云路难不了他。”
那许姓中年男子闻言，冷笑道：“就凭他，一个四属伪灵根！师兄怕是看走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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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凡尘难断（）
在看青云路上，此时秦凡面露悲伤，沉默少顷之后，盯着云端之上那道黑影，久久不语，滔天的恨意接踵而出，他身上杀机渐浓，已如实质凝聚周身不散，双眼何时不知已成一片赤红之色。
秦凡就这样盯着那道黑影，一动不动。
仿佛整个天地间只有眼前的景象，他与那黑影！
“静！”
虚空般的寂静，了无生机般的寂静，脑海全被那道黑影所充斥，随着眼眸中赤红之色，节节攀升，他渐渐的迷失在这恨意凝聚的世界中，不能自拔。
突然间一道幽幽的声音从雾气中传出；“仙凡永隔，一入仙道无凡基，斩了吧……”
“你不是一直都想修仙吗，斩了吧，忘了他们！”
“斩了凡心，自此仙道平步青云，长身不死有望。”
这声音苍老而威严，充满无尽的魅惑之感。
“斩了吧，忘了他们……”
秦凡恍惚间心神被这声音剧烈的冲击着，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如那浪头般，连绵不绝，势头也越来越猛烈，就好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
“不！我不能斩，为什么要斩，不错，我的确向往仙道。”秦凡嘶吼道。
他仰天长叹，盯着那黑雾中，仿似看到一双眼睛，指天长啸。
“为何要斩！”
“我之仙道，意为父母，意为大哥，意为长生……
“我之仙道意为一人道而鸡犬升！”
“倘若，这样斩去……纵使我得到长生，只为自己超脱，这……仙道不要也罢。”
他仿佛在回答那道苍老的声音，有好像在喃喃自语，双眼逐渐失去了色彩，神情也恍惚一片。
这天，似乎就这么黑了下去。
在这延绵不绝的声音的冲击下，这声音如同梦魇一般，每一次的冲击，内心父母那道身影就淡了一份，渐渐地，秦凡的记忆中只能模糊的想起一个身影，只是他记不起来是谁，隐约间有种熟悉的感觉，看向这道身影的同时，他只觉得心如刀割，仿佛失去了什么的东西一般。
时间渐渐流逝，青云路的幻境中，他恍惚的心神，已停止思考了许久，许久，像一座雕塑般默默的伫立着。
“我是谁！”
他沙哑而艰难的自问道，像是在舌尖坠着块千斤巨石，或许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开口如此之难。
片刻后，记忆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融入识海，秦凡被这巨大的意识流冲击之下，瞬间头晕目眩，他极力克制之下，一页一页的翻过。
“秦凡？好熟悉的名字！是我吗？”
“破星宗？外门弟子？入门小比？青云路……”
随着这画面的传递，秦凡的思绪渐渐的清晰起来，可是他有种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仿佛有种感觉，他是不完整的。
半晌后，他抬起头，看到手上那个刻着小字的铁指环，瞬间呆滞起来，喃喃道：‘凡！这是什么……’
忽然脑海一闪，一个陌生的字眼闯入心神；“山！”
他沉声道道：“山！那又是什么……”
片刻后他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起什么，渐渐的脑海中更多清晰的画面从记忆的深处蹦出：“仙人村，大哥，秦山，父母，铁匠……”
这些残破的记忆碎片瞬间交织，构成一副完整的画面，已经干涸的眼眶再次涌现出滚滚泪水。
突然他大声咆哮道：“滚出去，把父母的记忆还给我，我不要忘记他们……”
此时他目光如炬，心神似那磐石不老之松，死死的守着那逐渐清晰的面容，驱逐脑海中愈演愈烈的冲击。
突然间秦轩的滔天恨意急速收敛，但这神态，却是越加的平静，甚至嘴角还露出一个微笑，他闭上双眼，任由这苍老声音的冲击。
“任他支离磅礴，我自八方不动。”
看着云端的黑影，秦凡双眼露出一丝笑意，只是这微笑却是如此寒冷，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爹娘，二狗子一定会二老报仇的，我一定会完成你们最后的愿望，给你们带一个媳妇过来，只不过不是现在。”
片刻后，他双目猛地睁开，弯腰对着虚空一拜，微笑道：“登天梯！谢谢你我知道爹娘最后的愿望我能见他们最后一眼。”
许久之后，那苍老的声音，仿佛来自那遥远的恒古，穿越时间与空间的阻隔，瞬间消散，一声幽幽的叹息声后，了然无踪。
这，幻境瞬间破碎。
这时秦凡看着远处石阶尽头，眯着眼睛，神情淡漠，道：“青云路，这复仇之路就从这里开始吧。”
话音落下，只见秦凡一阵若有若无的气势传出，周围浓郁的雾气也在这气势下瞬间扩散开来，露出原本的光景，他双脚猛的一瞪，如似奔雷席卷，一个跨越急速奔跑在台阶上。
此时，他明白这青云路对自己已然无阻。
终于，在距离三个时辰还有半刻钟的时候，秦凡到达了山顶，只是他的眼神中没有的喜悦，就这么静静的站立在通过测试的人群中，长袍下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那个刻这凡字的铁指环，这是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
一缕清风袭来，又是一滴泪水划过……
这时那刘姓师祖大喝一声，一道威压散开，凭空漂浮半空，看着通过青云仙路试炼的六十三人，露出一脸喜色，转眼又看远处尚在挣扎的身影，不由的一丝榅怒，冷哼道：“向道之心不坚，资质斑杂，留在山门也是浪费灵气，要你们何用。”
说完大手一挥，灵力涌动，袖口张开，化为一只巨大的口袋，丝丝冷风吞吸而入，转眼间那青云路中的身影，被摄入其中，而后随手一甩。
众人还未知觉，眼前一花，出现在一片平台之上。
这老者转身道：“来人，把这些废物送下山区，下一次试炼也不必参加了。”
顿时那些狼狈身影，面色惨白，其中一人不甘道：“凭什么取消我门下次的试炼资格，这不符合规矩。”
刘姓筑基师祖闻言，嘿嘿一笑，森然道：“规矩，这就是规矩！”说完虚空一点，一道灵力幻化的巨大手指，垂直点下，不远处一座山峰瞬间爆裂开来，化为齑粉，只见那山峰直勾勾生陷丈许。
老者眼中寒芒一闪，阴森道：“怎么样，这合不合规矩。”
那少年闻言，面色大变，两腿发软瘫坐再地，晕厥过去。
秦凡哑然一笑，不由的对老者忌惮几分，暗道：“这为筑基老祖怕也是一心狠手辣之辈，以后定要小心对待，能到筑基的修仙者没一个善茬。”
这时老者，回头对那白玉帷帐，恭敬道：“禀元道子掌门师兄，四峰殿主此番试炼，通过者六十三人。”
虚空而立的帷帐上，走出一白衣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虽然也是身穿白袍，但这白袍似乎与他人有所差别，白袍上宝气流转，灵力涌动，边缘上镶着一缕金丝，怕也不是一件凡物。白袍中年男子身上透露淡淡气势，这气势不是实力所致，而是那种久居高位，自然流露而出，在听这刘姓老祖所述，他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如果所料不差这就是破星宗的掌门………元道子，筑基大圆满修士。
元道子颔首而立，淡淡道：“刘师弟辛苦，那么就开始下一轮试炼吧。”说完这白袍中年男子回头，对身旁数人又道：“各位师兄、师弟这轮试炼结束后，按照宗规矩还请挑选各自弟子好生教导。”
这声音看似平淡至极，却又不容反驳。
021章 小比之争（）
帷幕之上一干筑基老祖点头附和，颔首而立，这时，众破星宗白袍筑基老祖中，走出一年轻貌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其风姿绰约，芳华绝代，倾城之姿。
她身形一动，迈着轻盈的步伐，上前一步道：“诸位师兄，这一十二名女修就归于师妹门下，这小比却是免了吧，如何？”
那许姓白袍道人闻言，微微一笑，抚须道：“既然月凝师妹身为白鹤殿主，按照规矩这些女修确实不需参加这第三轮的比试。”
另一人盯着帷帐下方一众女修，双眼精光一闪，啧啧道：“月凝师妹当真好运道，早就听闻师妹本族又出了一个天灵根资质的晚辈，怕是不久以后，又能成为白鹤殿的中流砥柱。”
那白袍女子，微微一愣，掩嘴轻笑，道：“师兄消息真够灵通的，这下方一人却又一人，乃小妹家族晚辈，年仅十四岁却是凝气二层顶峰，身具天灵根之姿。”白袍女子看似平淡娓娓道来，却是一脸傲然之色。
……
秦凡偷偷打量不远处帷帐上的那白袍老祖，心中一阵惊诧之色，暗道：“这女修竟然是一位筑基师祖。”
这让他大为意外，观其容貌也就三十来岁，意味着这女子只用二十年就已成为筑基修士，恐怕其资质也是逆天之辈。
秦凡大为羡慕之下稍微有些无奈，他与之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
这时那刘姓筑基老祖，一阵低喝传出，双手抖动印诀掐出，随着印诀的打出，地面上“轰”的一声，不远处地面缓缓升起五个巨大圆形柱基，而后老者双手虚空一抓，一阵白光过后，手掌蓦然出现一个白色光斑，那老者将手中的光斑顺势撒去，那光点瞬间化作五十一个缓缓飞入人群，不多不少，除去场上十二名女修外，小比之人人手一个。
秦凡见此微微一怔，拿出手上光斑，神识遁出，仔细一看，原来这是被灵力包裹的白色玉简，玉简上刻着一个篆形数字，“五十一”！正疑惑这光斑的妙用时。
那刘姓老者，缓缓说道：“拿到一到十玉简去一柱基，十一至二十者去二柱基……五十一掠阵等候。”
众人听罢根据手上的玉简，各自走到相应的柱基上，静静这老者的指示，这时本来热闹的人群，顿时只有秦凡一个孤零零的站在哪里。
秦凡愕然，看着三幕台上的许青山对自己使了个鬼脸，顿时哭笑不得，喃喃自语道：“这……运气也太好了点吧。”
秦凡微微一愣，便坦然对之，上与不上于他而言并意，反正以他四属伪灵根的资质，也是垫底的货色，此番轮空，倒也落得个清闲。
柱台之上，那些此秦凡资质强上数倍的修士见此，面露苦涩，也是一阵唏嘘之色。
一人怒骂道：“他奶奶的，这小子不会是小比之前，故意踩。狗。屎。去了吧，真操蛋！。”
另一人小声嘀咕道：“这狗（Ri）的老天爷真不开眼，我天天帮助村头张寡妇解决生活困难都没这般运气。”
“呸！也不知道哪辈子祖坟上冒了青烟！”
此时秦凡，对场上的一阵碎语，置之不理，安心的站在那里，一副悠然自得之色。
这时刘姓老者也是一阵古怪之色，片刻后，又恢复成严肃的表情，低声道：“柱台上的弟子，自由乱斗，一炷天香后，柱台之上只留两人，坠落柱台者旁边等候。”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顿时五处幕台上的灰衣弟子，全都调动起灵力，周身设下重重灵力护盾，小心翼翼的地方着身边，生怕被人偷袭，坠落。
这些柱台之上，最高也就凝气三层的修为，比拼的就是平时各自在外门的人缘和自身灵力的深厚，也着实没有什么花样可言，你扔我一个火弹术，我给你一道风刃术，你偷袭我一下，我踹你一脚，甚是乏味无比。
在那柱天香烧了三分之一左右，五处柱台早已分出胜负，每个柱台只留下两两之数，但见其貌均都是一一副副傲然神情，带着些许得意。
此番景象，却是意料之色，虽然凡仙阁有基础法术可供挑选，但大都如同鸡肋，威力也是一般，所以这柱台之争，分出胜负的关键还是资质。
还是那般道理，资质天赋好的修士，吸纳灵力的进度就快，自然而然境界提升相对迅速，法力也就深厚，相同威力的仙术下，自然在这柱太上就能坚持道最后，如那些资质差的修仙者，三两个法术扔完以后，体内的灵力就竭尽枯竭，定然被早些打下柱基。
“又是资质！”秦凡苦笑叹息道。
放眼看去，发现能留在柱台上的试炼弟子没有一个伪灵根资，最差也是三属真灵根之资。
此时这柱台之上，那些修仙者都是经过层层筛选的天资者，断然不会存在浑水摸鱼之辈。
随着刘姓老者一声令下，柱台之上参加试炼的那十人，当即进行比斗起来，他们知道此番表现极为，决定自己在乃们的命运的时候到了，此时场上十人中，当属第三座柱台的争斗大为激烈。
那第三座柱台上，许青山与王子洋之战，此时番参加比斗的试炼弟子中，当属此二人资质甚佳，因此一干筑基师祖大都将视线放于此地。
许青山身具火行天灵根之姿，秦凡早已知晓，作为自己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他自然上心，此时也不由的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平时二人闲来无事，对练法术，所以对其的底牌也极为清楚，一手火弹术那是出神入化。
而许青山对面的那灰衣少年，秦凡也早有耳闻，外门弟子的风云人物，王子洋，此番外门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一个，火行雷属变异灵根的天资之属。
二人都是天资卓越之辈，在外们时便偷偷卯足了劲头，暗自较劲，彼此针锋相对，更何况此次小比，第一名不光可以获得有中品法器混元金刚圈，更会被金丹老祖手记名弟子，到了那时虽然法力境界低下，可是这身份却是与筑基老祖平起平坐，自然风光无限，宗门各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虽然这王子洋身具火行变异灵根之姿，但许青山却是实打实的修仙家族出身，眼界开阔，心思活络，可不是这种半吊子出家的修仙者可比，因此二人的这番比斗，胜负难判，也在五五之数。
022章 缠斗（）
圆形石柱台上，王子洋温文尔雅，坦然而立，讥讽道：“许青山，这次比试我看就没有必要了吧，这小比第一的名头，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还是自己乖乖的跳下去，以免伤了师兄弟间的和气。”
许青山身形魁梧，面色令人不寒而栗，看起来颇为精壮，比平常人高出一个个头，不像修仙之人，反倒是似那久经沙场的一员悍将，透露出些许威严的气势，只是这阴沉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一丝笑容，破坏了这种威武的氛围。
秦凡知道这许青山怒了……
他极为不屑的瞥了一眼对面的王子洋，冷笑道：“哼，或许别人忌惮你这变异灵根之资，但在我这里，许某还真未将放在眼里，跳梁小丑而已。”
王子洋面色如常也不反驳，不动声色间一道火蛇突兀而起，在许青山话音未落时邹然出现，顷刻间直逼他面门而去。
许青山面色一变，破口大骂道：“偷袭，卑鄙！”说话间，急忙调动灵力，他脚下一踏，一缕缕清风瞬间浮现，化做一朵透明的风云，立刻膨胀起来，依附在他脚掌之上。
在这风云浮现的同时，他身体猛的一动，带着狂风席卷，那火蛇擦肩而过，顿时一股淡淡的头发焦糊味弥漫开来。
“风云术！”秦凡大呼，喃喃道：“什么时候许猴子把这风云术学了去，竟然连我也不知晓，隐藏的够深啊。”
这风云术他也从“凡仙阁”中查看过，这不是一门战斗仙法，而是一种类似于“神行符”的步伐，对战时只要体内灵力充沛，脚下的风云便不会消失，他的灵根中有风属性，特意尝试过，不过碍于灵根掣肘，根本无法凝成风云，所幸就放弃了，没想到这许青山竟然练成了。
虚空帷帐上，天苍殿主抱朴子面带笑意，说道：“不错，这风云术，虽然只练到第一层，化风！但若非天资之辈，十年内能否感悟出风意还是两说。”
“哈哈，抱朴子师兄，这么快就为弟子说起话来了。”一旁许镇笑道：“那王子洋可是变异灵根资质，你想收做弟子怕是曹师叔断然不会应允，你以为曹师叔刚刚进阶金丹大道，就把中品法器混元金刚圈作为这头筹奖励，其意不言而寓。”
抱朴子闻言，微微一叹道：“哎，许真师弟，我天苍殿倒是有这个想法，可也不会薄了曹师叔的面子。”
此时石台上，许青山看到燃起的发丝，脸上一阵暴怒之色，道：“偷袭，你干脆改名王八蛋好了，小人！接我一式。”话音落下抬手一挥，顿时周围火灵力急速聚拢，奔向他掌心之处，随着掌心温度的上升，一股股炎热之感瞬间传递而出，周围的空气中隐约浮现出朵朵气浪，看其威力怕是不凡。
王子洋面色凝重，他谨慎的看着许青山手中的逐渐成型的火球，身子急速后退，双手飞快结印，低喝道：“水盾！”刹那间，他周身丈许的空间，急速阴暗，头顶隐约浮现一朵黑云，在这黑云凝结之时，渐渐的白色晶光从那黑云下溢出，赫然是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滴。
这些水滴迅速聚拢在王子洋身前，化作一块七尺来高，三尺来宽的厚重盾墙，挡在身前。
秦凡见此大为羡慕一番，暗自匪议道：“不愧是变异灵根，这水盾招手即来。”虽然这王子洋是火行灵根，但变异属性中绝对蕴含水行，只依靠五属性中的一丝水行就能凝结这水盾，哪怕是自己以水行灵根为主的资质，也断然做不到这一点。
此时在王子洋水盾刚刚凝结之时，许青山掌心的火球终于达到最大威能，他掌心一番低喝道：“火雨！”
掌心的火球瞬间激发出去，离开手掌半丈来许，“轰”的一声爆裂开来，化作漫天火雨覆盖整个柱台，整个天空瞬间大亮，如同迟暮晚霞一般，甚是好看。
王子洋脸色大变，这火雨的威力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