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玄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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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错”
莫仲卿摸了摸鼻子,似乎隐约已猜测到了什么,果不其然,只听他虚拍自己的肩膀,急不可耐道:“那就对了,是好兄弟那就陪我走这一遭!”
莫仲卿唯有苦笑道:“可是我们没多少银子,再者师父说我们心性还未凝练,贸然此等地方,会令道心不稳,还是……”
莫少英摆了摆手,截口道:“还是什么还是?就算二师兄求你了,呐、一次遇见是缘分,再次相见是天定。况且你一点也不好奇?白天她可是帮过我们,瞧其行事、哪像烟花风尘女子?我倒是觉得她心思单纯,一人远来江陵,别被糊里糊涂拐骗了进去?”
这般理由虽说太过牵强,但也不是毫无可能,加之师弟仲卿与二师兄朝夕相处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当下也不去点破,沉凝片刻,算是妥协道:“好吧,那我们怎么进去?光明正大怕是不行。”
“跟我来,二师兄早就想好了!”
莫少英见师弟应允,当下喜上眉梢,一把将其搂过忙不迭向玲珑阁走去。
……
廊台红袖女,倚笑阁楼上,舞献多情客,春烛暖宵歌。
流莺卖笑,待客留香。自古就有之,而有两人却不是多情客,因为他们没有银子。
二人绕着玲珑阁周遭小转一圈,于阁后里巷轻轻一跃翻身入得玲珑阁,原想进来后应有入阁之法,可一望之下,阁中乐声靡靡,纸窗扇扇幽闭,终不得其“门”而入。
莫少英见翻窗无望,急得左右踱步,抓耳挠腮。仲卿见如此,四周望了望,瞥了眼近旁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当下凑到近前心有所感,俄顷,方才指着花骨朵,迟疑道:“我方才以此花骨朵卜算了一卦,现在正戌时,而你此刻行事急如掠火,木生火为泄、利东南,可花瓣有四片,双数属阴,戌时火不旺,此去东南方有奇遇却又不太吉利。”
少英一惊,旋即大乐道:“还是你卜算好,准没错,咱走着!”
“等等,”
莫仲卿叫住了莫少英却被后者不由分说地拉着边走边道:”不必怕不准,左右没其他法子,不是?”
“是啊,左右没其他法子,原来二师兄只是不想原地甘站着”莫仲卿摇头苦笑。
二人猫着身子穿花绕树,不一会儿便来到东南院内墙角。见墙角假山杂立,怪石嶙峋,其下有细流倚石而绕,穿过墙底洞口流向院外汇入水道。仲卿见如此,轻皱眉头道“二师兄,此处地势低洼,水旺克火,恐怕此事有些棘手。”
莫少英本想安抚仲卿两句,忽瞥见其身后墙角处有一人行来,“有人!快藏进来。”
言未既、忙将仲卿一把拉进怪石堆中。离得近了,只见其人玉簪束发,眼神微靡,一身云锦金边绸缎长衫,脚履黑纹金底踏云靴昭示着其贵胄公子的身份。只见其人摇晃着身子,一步三拐,蹒跚行来。来到跟前,忽然以手捂口猛然冲至溪流旁,“呕”地一声,顿时腥酸难当,熏得假山后的二人急急捏鼻屏气。
“这气味儿也太霸道了,熏得慌!”
“嘘,二师兄你小点儿声。”
……
待得得其人吐了一阵,方带着七分醉意道:“臭娘们,想灌醉爷敷衍了事不成?我这就让你知道敷衍我的后果,嗝…。”说完又一步三摇往回走去。莫少英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远,看了眼四下再无无人影,方猫出假山,诧异道:“师弟,这难道就是机遇不成?”
莫仲卿出得假山方要搭话,一抬头,便见二师兄身后碎石路上贵胄公子去而复返,速度之快令少英无暇再行藏匿。贵胄公子见前方一人背对自己,却是不闻不顾,急至近前溪流又是一阵呕吐,这次方待胃中清得只剩酸水,才出言问道:“嗯,你是什么人?”
“公子好,小的是这里的下人。”莫少英拿捏着强调,忙不迭地答道。
这公子见莫少英穿着一袭粗衣青衫,遂嗤笑道:“下人?呵呵,本公子是这里熟客,而你这装束就算此处端屎尿盆子,打杂的也穿着比你好些,休得诓我!呃。”
莫少英听得这般戏谑说辞倒也不觉尴尬,一双眼珠子四下乱瞟,不住打量,嘴角隐隐含笑,似是想到什么莫名有趣的事情。
那贵胄公子见他不答,倒也不疑其他,只是醉醺醺地道:“我知道了!你定是没钱的穷小子,想来偷看玲珑阁的姑娘!呃、是不是?呵呵,好,本公子今晚大发慈悲,来,从我胯下爬过,我不但不告发你还请去吃喝一顿,里面真是秀色可餐哦,哈哈哈哈!”
贵胄公子放声浪笑,言辞极尽侮辱,是个人都会不爽,只是莫仲卿并非常人,反是笑得益发欢畅道:“一言为定!公子可不要反悔,这顿花酒我是喝定了。”
不待说完,莫少英便提步走至贵胄公子身前,方要作势欲钻时,假山后的莫仲卿见着,不禁急阻道:“二师兄!”
贵胄公子不知还有另一人在场,闻言侧望假山,惊异之际方要喝问,却哪里晓得耳后“咚”的一声闷响,两眼一黑,将要说的话便如数吞回了肚里。
莫少英见仲卿表情诧异万分,忙补道“放心,师兄我出手不重。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会醒,足够我们寻人。”
这嘴上说着、手上也未曾停着,只见他三下五去二便将贵胄公子的外衣剥得干净,反套于自己的身上,见他片刻未停显然早已此意。
莫少英见莫仲卿长大了嘴,杵着未动,不由整了整衣衫,笑道:“怎么?我穿这身是不是比这厮气派得多?果然人靠衣装嘛,来搭把手,将他丢到假山里头喂蚊子去。”
仲卿无法只得依言将那位倒霉的公子抛于假山之中,顿了顿,又有些心神不宁道:“我们真要去?”
莫少英贼笑着劝诱道:“都到这个田地了,难道你不想进去?里面可是花花世界哦。”
“这……”
见师弟语意吞吐,面露犹豫,当下大力一拍师弟的肩背道:“好了别担心,有这份装扮我们可以堂堂正正走过大门,你就勉为其难当我书童。来来来,不能再耽搁了,我们这就走着!”
语毕,莫少英面带笑意,如沐春风,昂首阔步领着仲卿堂而皇之的进了玲珑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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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路遇不平事()
甫入阁内,丝竹乐响更浓、杯觥交错中夹杂着歌女婉转莺啼、殷殷待客之声。
二人绕过仕女屏风、进得前厅、入目便是一愣。台上舞女穿丝披纱体态婀娜妖娆,其旋转律动地身姿俘获着台下大部分男子的眼睛,而少部分则左拥右抱,不闻台上旖旎。就算台上燕瘦环肥各不尽同,又哪有揽美入怀,春指秋波可比?而綉红戴粉的舞台之后更有扶栏登上之梯,其上数门连排开阖,门内帘幕轻掩,扉门或闭或开,或有女子从楼下偎揽男子入门,又或有女子从中洞出,担着男子徐徐下楼、其行经中一顿倚肩咬耳,娇吟媚笑引得二人不尽面红耳赤、遐思连连。而师弟莫仲卿更多的却是在想二师兄这身衣服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哎,但愿不会。
二人左顾右盼之际,迎面拂来一股脂粉之气,随即便听旁侧一身穿红罗彩缎的女子朝着二人望了望,顿了顿方才款款有礼道:“哟,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啊?可是第一次来嘛,我是这楼里的老板,你可唤商姐可要妾身代为引见引见?我们这玲珑阁的姑娘啊个个技貌俱佳哦。”
莫少英闻听这般说辞,脸上红光更甚、不知所措,待得对面这女子娇笑连连方要再行出声,又被身后师弟从后轻轻一怼,这才醒悟道:“嗯,本公子路过江陵听说这里是附近方圆百里闻名的雅地、特来一游,但这些等闲货色、本公子兴致缺缺、可有未经把玩的璞玉?”
女子掩唇轻笑,哪有不知其理,刚要回话却见莫少英故意臭着脸子,摆手道:”得了得了,你听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咱家公子不稀罕什么头牌,你听着,方才我与咱家在桥上见一白衣女子入内,想必应该是贵阁中人,就她了,别人不要。”
女子见来人装束奢华定是个多金的主顾,一般多金的主顾有些特殊癖好也理所当然,可提名要的人却是让她有些难办,顺言附会道:“公子千金之躯自然不能让这些货色来陪同,刚才进来的白姑娘,自然是本阁中人了,可白姑娘今天不方便见客,要不妾身我给公子叫本阁的花魁来,包公子您满意。”
莫少英见女子一言道出白姑娘的姓氏,看来并没认错,遂负手对后方的仲卿暗中比了个欣喜的手势。随后又听得女子推脱不让见客,更是见疑。遂沉声道:“不方便,怎的不方便?”
女子见他如此答话,顿时掩唇而笑,方待开口便听得楼梯口一女子曼声道:“哟,想必公子您阅女无数,又怎会不知其意。而我便是本地儿的花魁,难道不比那青涩丫头好上百倍?”
说着故意微挺秀鼻,嫣然作态,那一颦一笑称上一声美人儿亦不为过。只是一旁莫少英意此,本想挥手打发,可看着来人益发意味深长的笑容,当下略略一顿,再瞧瞧身边一脸古怪,欲言又止的老鸨商姐,心下“咯噔”一声,忖道:“小爷不会这么倒霉吧,这刚进门就被撞上了?”如此作想之际却听得身后仲卿适时接言道:“公子,既然这位小姐姐诚意相邀,不如就依她上楼吧。”
这女子闻言美眸一亮、顺势看了下身后布衣装束的仲卿、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多话、明扶暗拽,拉着少英直往楼上行去。这一路行来,微闻香泽,令莫少英不禁有些心旌动荡。
片刻,来到一扇刻有‘牡丹飞凤’字样的门前,女子当先排扉而入,特意对着仲卿说,“你也进来。”
待得三人皆进得屋内,随手又关上门,步上前来让二人落座于桌旁,方才起唇笑了笑,竟开门见山道:“二位是山上来的,还是走水路的?是劫富济贫的大侠,还是偷鸡摸狗的小、贼?”
莫少英直到坐下的那刻起,全身已然不像先前那样紧张、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又闻那女子丝毫不替这身上衣物的真正主人,当下大定,一撩袍襟,嬉笑道:“姑娘好眼力,敢问姑娘如何称呼?我二人来此玲珑阁自然是做窃玉偷香的君子了。”
女子见他如此知情识趣,于刚才大为不同,不尽画眉轩立、软言道:“二位好汉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牡丹、既然来窃玉偷香的,怎又将方公子的衣物穿在身上?你们将他如何了?不过不管怎样、牡丹可是欢喜得紧呢。”
莫少英闻言,绰起桌上的茶水小啜了口,故意坏笑道:“嘿嘿、放心那个方公子一时半刻醒不来,特制的迷魂香可以让猪睡上几个时辰,话说那方公子什么来历?”
“这位方公子……”
牡丹方待搭话见一旁一身粗布青衫的仲卿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不闻不问。随即按下不表,转移话题道:“你看、这位公子可没你那般油嘴滑舌、进屋至今一句话都不曾说过,可不像来窃玉偷香的哦。”
莫少英摇了摇头,遂一改方才轻浮之态,面上一脸凝重道:“实不相瞒,我这位兄弟却是来寻亲的,此前有位穿着白衣、姓白的姑娘就是我兄弟失散多年的妹妹,我兄弟几番寻找未果,今天恰巧于此处见到她,所以特乔装来探寻一番,望姑娘发发慈悲,告诉她现下何处?”
“失散多年?”
牡丹依言又重复了一遍,只是这重复的口吻却是格外狡黠了些。一旁莫仲卿见状,只得硬着头皮沉声道:“牡丹姑娘,我们的确是来找她的,方才那位商姐姐说不方便,是否真有难处不便说?”
牡丹见仲卿说得诚恳,双手捋了捋发髻、故作羞意道:“难处嘛没有,好处嘛……。”
莫少英不待牡丹说完抢白道:“姑娘既才一下子认出了我不是方公子,又不曾报于那老鸨,想来一定厌恶那方公子很久了,既如此,我们可算是帮了姑娘一个大忙,而现在这方公子衣物中还有不少真金白银,只要你小嘴一张,这些就都是你的,事后也绝不会有人知道。”
牡丹不答,却是见她眼波流转,却下凤簪、不待柔发披散,就已一字一顿媚道:“银子我要,这人我也要。”
言未既,已走至莫仲卿跟前,忽而一个侧身却是燕坐于仲卿身上,双手迅速勾着仲卿脖颈娇声软语:“只要这位公子答应陪我一宿,牡丹我就告诉你白姑娘住在何处,可好?”
莫仲卿本在默念道家清心咒,见二人一唱一和,也就交给师兄少英搞定,不曾想这叫牡丹的女子竟然主动投怀送抱、着实令他大吃一惊,一时间也摸不准这牡丹是何用意,迟疑许久,方才蹦出几个词眼道:“姑娘自重!”
言罢就像受了惊的兔子般一把推开牡丹闪身挪至一旁,速度之快令牡丹不尽娇声抗议:“哎呀,公子你弄疼人家了,跑这么快干嘛,牡丹我可是真心实意呀。”
这牡丹越这般说,莫仲卿越发没底,当下只得退后一步,牡丹笑着作势来拉,可玉指刚及伸出,便遭后莫少英一把揽入怀间,还未出声作响就听得他一阵嬉笑道:“我这位兄弟最是不解风情,牡丹姑娘如此貌美,不如便宜我可好。”
语毕,只见他牢牢搂住牡丹,附耳吹气,又道:“你看,我不算有情人,却是解情人。”
女子见少英如此大胆,吃吃笑道:“公子好坏、不过的确比那木头解些风情,好吧,牡丹、今夜是你的了。”
莫少英大笑道:“嗳,不忙、长夜漫漫,不如先告诉我们那位姓白的姑娘往何处去了我兄弟去找,也不会妨碍我们欢好?”
女子听言“嗯”了一声、眸子里却是秋波盈盈道:“万一告诉你们了,却是把我抛下了怎么办呢?
少英闻言略一思忖,随即腾出左手,长指竟在女子玉峰上虚虚裹攫一番,调笑道:“到手的温香软玉,要是就这么走了,还算是男人么?”
牡丹常年混迹声色场,见他如此急色胆大,知已急不可耐、虽还有旁人在、可红透项颈的媚态已让她眼生迷离道:“小冤家、白姑娘在三楼,至于在哪一间?明早、再行告诉你……呃!”这话未完,哪想后颈骤而传来一阵剧痛、随即诸多旖旎之思顷刻消散。
莫少英将牡丹抱进罗帐,在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于枕边,复又望了望牡丹熟睡的俏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自嘲道:“也许我真不算男人?”随即轻声一笑、系下幕帘。转身望着莫仲卿道:“还愣着做什么,走啊,放心,我下手自由分寸,不会晕太久。”
莫仲卿应道:“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二师兄如此的,嗯,师兄几时学会。”
这话问的含糊,莫少英却已挥手笑道:“你想学不?嘿嘿,方才大厅之中看到的,现学现卖。怎么样?不过坑蒙拐骗你也学不来,行了,我们就从这边纸窗直接上三层外栏,三层纸窗很少、这下可节约不少工夫。”说完,不待仲卿搭话,便先行打开窗户,一个鹞子翻身、率先窜了出去。仲卿见如此,摸了摸鼻子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三层外栏,趁着夜幕攀援其上、逢窗必看,徐徐走来、一路风光明艳、活色生香自是不必多提。过得半盏茶的工夫,终于在西南角单独的一间纸窗内听到了令莫少英记忆犹新的女声。二人轻轻落于纸窗两旁,莫少英率先在上捅了一个窟窿眼,由于不敢开得太大,也只能窥见白姑娘与一身着红缎女子似乎在争吵什么。
红缎女子道:“你们内坊这个不准那个不行,还让不让姐妹们活了?”
白姑娘道:“掌针命素衣前来勘察,自是需规劝各位姐妹,别在作践自己。”
红缎女子讥笑道:“规劝?作践?你们内坊自然有人供着养着,我们呢,这些姐妹命薄,在内坊修炼不了上乘的武学、只能落魄于此,我们干什么也是靠着本事吃饭,哪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内坊弟子这般不食人间烟火呢。”
红缎女子刚说完,便听到屋内他处传来三两女子附会之声,由此看来屋内似乎不仅仅只有她二人,而其中一个女声阴阳怪气道:“商姐你可要小心点哦、这白素衣啊可是坊主卓雨晴的私生女,小心回去后这小妮子告状。”
另一个女子附会道:“就是,我看坊主外表冰清玉洁,内里不比我们好上多少。”
白姑娘急辩道:“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污蔑卓坊主。”
红缎女子双手环胸、语含轻蔑道:“哟,还真是母女连心啊,看见没,这还没说什么呢,都开始气急败坏了,说不定就是那姓卓的私通了哪位达官贵人,内坊也才会如此顺风顺水,不愁衣食吧,呵,都一样儿,只是卖的价钱不同。”
“你!”
白姑娘急的俏脸通红、却在道了一声你字后没了下文,只将握剑的手紧了紧,显然、要她像红缎女子那样极尽讽刺之能事却又是难以启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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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闹玲珑阁()
人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话分毫不假,何况对面似乎还不止三个。
白姑娘一张嘴自然抵不过对方嘴杂。莫少英猫在窗外眼瞧自己生有好感之人被对方说得满面羞红、咬唇不语,气得热血一冲,踢窗而入。甫进屋内,众人骤惊之下便见莫少英大大方方往那一站,冷笑道:“呵!呵呵呵,几位牙尖嘴利合伙欺负一个弱女子,好,好得很!师弟,看来我们有必要路见不平一下了?”语毕,众人就见破掉的窗柩外又猫进位男子。
这下屋内可算是一目了然,那红缎女子原来是方才前厅遇到的商姐。而其后有三位身着红纱的女子,见二人闯入,惊讶之余也从不同方向站于商姐身后,以示戒备。商姐却也不管二人,轻笑两声、有恃无恐地复对白姑娘讥道:“我当是谁来找白姑娘呢,原来是俩相好啊,你看,上梁不正下梁歪、大的在外偷男人,这小也不赖,这一偷就是两个,看情形,还被迷得不轻。”
莫少英见白姑娘杵在俏脸更红、不禁截口道:“不错,我们就是她的相好,又怎的了?哪像你这种老女人,脸上粉比皮厚、别说找两个人了,就算马厩中的种马也未必看得上!”
“事情不是这样的。”
白姑娘见莫少英二人闯进屋来本是一惊,又见双方越说越离谱,突觉事态发展已然背离了本意,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