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玄录-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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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立马笑着将妇人搀扶而起,又拿起包裹道:“我方才听这孩子说,二位是要往山上学艺?”
这妇人点了点头,面有哀色道:“不错,我这次带大牛自是去神霄派学艺的,哪里晓得在这客栈睡上一夜竟丢了这包金饰,若不是几位神仙爷出手,往后叫我们娘俩儿怎么活。真是谢谢了,太谢谢了!来,大牛,快给几位恩人磕头!”
萧玉见这妇人拉着孩童又要跪下拜谢,连忙将她一把扶住,道:“使不得,使不得,除奸惩恶本就咱们修道之人分内之事,呵呵”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做了好事岂非也有异曲同工之妙?至少萧玉此刻已是红光满面,不由微醉。这就要将包裹如数奉还妇人之时,不料莫少英冷不丁道:“萧道长,你就这么将东西给她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有心算无心(一)()
萧玉一愣,那妇人赶忙笑道:“瞧我怎么忘记了,三位神仙爷帮了如此大的忙,我怎能不贡点谢礼。”说着,将手伸向包裹却又微微一缩,似是骤然想起今饰上还抹着毒。
这个细节一瞬不瞬地落在莫少英和九儿的眼里,而那萧玉却并不起疑,反是面上隐有怒色,义正言辞道:“二位,这包裹里的金饰若兑换成银子是有不少,可这些都是她们母子二人的,我们又怎能乘人之危,无端索取报酬!”
“噗哧!”
那九儿忍不住偷偷一笑。
萧玉自然一早就见到这个穿着狐裘的女子了。
只是一来不知人家芳名,二来委实长得太过好看,称一声美人实在不为过,可师父常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有心修道之人名、利不足为虑,可遇一见心仪的女子难免坠入情网坏了道基,萧玉当初不信,而现在现在亦是不信的,他觉得一见钟情是对眼前女子的一种亵渎。
所以他本已按捺心情不去瞧她,却不料其人反来搭理自己,她为什么发笑?难道自己长得可笑么,说的道理不对么?萧玉不由得有些心烦意乱、面上见红,说话也不利索了:“我、师父说相由心生!这位姑娘长得如此,如此乖巧,想必心肠不会差了!可姑娘何故发笑,难道”
萧玉发觉已然说不下去了,涨红了脸杵在那里不知所措。九儿见着止住笑意,直言不讳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笑道长,只是道长真没瞧出这妇人在骗你?”
萧玉一愣,那对妇人也是吃了一惊,苦笑道:“小姑娘,人心是肉长的,若你们要些金饰换些银子那自是理所当然,但若要存了心想独吞了去,可叫我们娘俩儿如何活呀。”
莫少英轻轻一笑,不为所动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两位真是好本事!”
那妇人面色乍变,一旁孩童已叫嚷道:“你们肯定是和方才那伙人一起的,道士哥哥莫要信了他!”
萧玉瞧了瞧母子,又看了看莫少英,最后瞄了一眼九儿终是咬牙道:“二位既然说这对母子有所欺瞒,可有十足证据!”
莫少英笑了笑也不多言,转而对着九儿道:“表妹,不如你来说说吧,我觉得在这个木鱼脑袋面前,你一句话顶表哥我十句。”
九儿面色红了红,也不去猜莫少英忽然以表兄妹相称的用意,道:“萧道长,方才那位银鹞子曾说,他在包裹上涂抹了毒液,若这我猜得不错,这毒定是银鹞子从夫人手中偷走后再逐个抹上的了?”
那妇人顿了顿,道:“正是!这难道有什么问题?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会平白无故在包里施毒?”
九儿笑了笑并不答话反是问向杵在一旁照顾着掌柜的店小二道:“敢问小哥,这位对母子入驻了多久?那银鹞子又入驻了多久?”
店小二愣了愣壮着胆子翻开柜上账本明细,道:“这对母子来小店住了三天两夜,至于这贼人也是那天到的。”
九儿追问道:“小哥可曾记下谁先进来的?”
店小二迟疑片刻,赧然道:“这个往来客多,小的不曾费力去记。”
那妇人笑容面色更苦,道:“这位店小二、你若是都记下,些许就能打消这位小姑娘的疑虑了,唉”
那店小二脑袋一缩并不答话,他能说到这里岂不比那掌柜要强上许多。九儿自然知道这个理儿的,所以也不继续深究,抿唇道:“好吧。这么说来,按照这位童子的话来讲,银鹞子多半是趁某夜夫人熟睡之际盗取金饰的了?”
那被唤作大牛的童子笑了笑,老神在在道:“这句话是我讲的,又有什么不对么?”
九儿笑抿唇一笑道:“当然不对,不论是前夜,还是昨夜都离今日申时有一段时候了。这银鹞子在得手之后不曾扬长而去反是连夜抹上了那一品红的毒粉,坐等一叶三花来找麻烦?若换做你,你会这样做么?”
“这”
那童子面上一白,他突然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刮子,为什么方才偏偏要去多嘴?
九儿再道:“亦且银鹞子又在方才众目睽睽之下让掌柜和夫人您来指正这包金饰是他的?似银鹞子这般机警小心之人应当不会明知夫人是苦主的情况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说罢,顿了顿,望向萧玉捋了捋发髻,莞尔一笑道:“道长,不知我说的可有理?”
有理,自然是有理的!
萧玉只瞧了九儿一眼,吃吃地说不上话来,面上不知是何缘故竟是越发滚烫。他知道自己一张脸现下肯定犹如猴屁股般通红,模样一定很丢人,而在美人面前丢人简直太不光彩了。他赶紧低下头盯住地面,只恨这青砖缝隙还是太小了些。
九儿自然被他的模样逗乐了,那妇人面上青气一闪,兀自沉声抗辩道:“我又不是银鹞子,你也不是他,又怎知他的想法!也许他自恃武功高强,不怕我等去报官呢!也许”
那妇人还要强辩,根本没有一点叫人拆穿花招后该有的神情,她不害臊,九儿却是有些害臊了,唯有拧了拧衣角,道:“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他们不承认我也没法子。”
莫少英轻轻一笑道:“不打紧,这并不妨碍道长重新判断。”
萧玉猛地抬头沉声道:“不知道这位夫人可能证明这包金饰是夫人的?若不能”
言犹未了,只瞧那妇人一愣旋儿哭丧叫冤道:“若不能怎样?你们还有没有半点良心!年前战乱我夫君上阵杀敌便没有回来,我二人孤儿寡母无以为继,想来想去不能坐吃山空就揣了些金饰欲带大牛来神霄派习武学艺,哪里晓得会遇到,遇到这等事情!这怎么证明?又如何证明?我,我苦命的大牛啊!”
说着,竟是抱起大牛相拥而泣,不一刻已是嚎啕大哭,仿佛二人种种苦楚乃是三人苦苦相逼所致!
又仿佛吃准了萧玉铁定会心软。果不其然,萧玉见着过意不去,摇摆不定间越发没了主意,还是莫少英冷笑截口道:“萧道长,听说贵派执法堂中执法弟子皆会一种道术叫做九天十地搜魂术,能迫使人说出真话,所以方才银鹞子和一叶三花宁可与你拼命也不想去那执法堂,对也不对。”
萧玉一怔,顺着话道:“对,对的确有这个道术。”
那对母子猛然一惊,心里俱是琢磨着方才萧玉使出的那道灰影已经有些不可思议,若是执法堂真有什么九天十地搜魂术却也并不稀奇。
一念至此互望一眼已萌生退意,又听萧玉这就要带二人上山,那妇人眼中精光一闪翻手掷出一只飞镖击向了九儿的面目!而其人已拉着童子反方向纵去。
她目光老辣自然看出了这三人之中唯有九儿最好欺负,这飞镖击出,那身旁男子定然施救,如出一来无疑大大增加了脱身的胜算。
可她料到了其一却未料到其二,母子二人双双使出不亚于银鹞子的轻功纵向门外,未及门口,那妇人已闷哼出声一头栽在了门槛之上,右肩上赫然钉着先前击出的飞镖,摔飞的门牙兀自在地上打转,那被唤作大牛的童子见着猛然一惊,忙不迭地扶起妇人一同跌跌撞撞地去了。
萧玉见莫少英出手将那妇人重伤,心中虽有些不忍可莫少英钦佩,感激之情分毫不减少,是以当即转过身郑重拜谢道:“多谢二位再次仗义相助,敢问”
这话未完,莫少英已然不耐烦道:“免了,免了,咱们萍水相逢、后会无期。不用言谢。”
黄昏。
草木萧疏,一地枯黄、万物奄奄,日暮西山。
这条荒草小道本是上清县外的一条幽径。因与去往神霄派的路背道而驰,又因此刻日近黄昏,所以游人断不会耽在这条小道上。然而莫少英非但在这条小道上走着,甚至一路走走停停,瞧其来近似在这黄昏日暮中盘游无度。
九儿跟着他起初并不觉有异,慢慢的也回过味儿来、往后偷瞧了几次,几次三番下也终于在一片黄绿相间中找到那身穿道袍的身影。是了,这瞧起来面色紧张,从上清县一路尾随二人来到野外的正是那萧玉无疑。
“只是他为何跟着?公子又为何让他跟着?”
九儿不解,秀眉轻蹙扭转过头却见莫少英正贴近了脸子似笑非笑道:“你该高兴才是,都将这小子的魂给勾来了。”
九儿面色作红,未及作答便见莫少英施施然一笑,又道:“待会儿顺着我的意思说话,否则”
“否则怎么样?”
出于女人的直觉,九儿已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她想问,可话还未出口便听莫少英对着不远处朗声道:“萧道长出来吧,这么跟着不累么?”
萧玉的确很累,是心累。
第三百七十章 有心算无心(二)()
一个人心累通常是想得太多。他并不否认对九儿是有那么一点点一见倾心的缘故,但更多的却是因为莫少英。只是对方反应实在冷淡,甚至连姓名都不愿告之,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些打击的同时却又更想结交这个朋友了。
因为萧玉在他身上看到同龄人所不一样的东西,这个人聪明,聪明又冷漠,这让他既钦佩又有些抵触,既不服气又想向他讨教,他不得不承认这是师父常说的虚荣心,攀比心在作祟,这是一种魔障,应当迅速丢给另一个自己保持身心纯净才是。
然而萧玉并没有这么做,若他这么做了便不会跟来了。
萧玉之所以尽力躲藏并未现身,那是因为他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甚至未曾想好一句,毕竟请教一个同龄人实在让人极易面红耳赤,更何况还是在自己有些心动的女子面前。
就在他想着如何开口时,莫少英的呼声已传入了耳间,萧玉迟疑片刻终究还是走了出来。
莫少英沉声,道:“萧道长,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萧玉勉强一笑,犹犹豫豫道:“我只是来和两位交个朋友,问个姓名,别无他意。”
这话若放在平常十人中有九个是不信的,但它自萧玉口中道出便不由得人不信了。因为莫少英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和三师弟过往的一些影子。他的话语平实也足够坦诚,而坦诚的人却往往易受欺骗,莫少英本也不想骗他,但送上门来的傻子岂能就这么白白放了?
殊不知萧玉在对他有所钦慕时,莫少英也对方才那道灰影有所好奇,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力量,但若能窥得其中奥秘,甚至据为己有岂非再好不过?这么想的确有些卑劣,但若是能在对付唐尧,慕容恪乃至整个万寿山时能多添一份胜算,莫少英是不惜背负这道骂名的。他岂非早已背负得太多?这也是他为何发觉萧玉跟踪却并未御剑飞走的根本原因。
所以、只见莫少英眉头一皱,哀叹道:“原来是这样,还以为道长专程为我表妹而来。”顿了顿,白了一眼九儿道:“你还瞧他作甚,这呆子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妹夫我可不要。”
九儿自然是瞧着萧玉的,原本一双眸子也仅仅是好奇而已,可经莫少英这般轻轻一拨倒让萧玉误会成了暗送秋波,含情脉脉了。所以这二人无一例外又都红了脸,所不同的是萧玉红脸自然是突受佳人青睐,心中喜不自胜,而九儿却是急红了脸,她虽不曾违了莫少英的意愿出言解释,也明知此中定然另有他意。可心中却仍是不想配合,非但不想配合,简直狠不得踢上莫少英一脚。
可九儿知道不能踢,所以换成了另一种方式加以反抗——她瞪了他一眼。
九儿原本以为一瞪之下就算他不会收手至少也会有一丝意会,甚至可以露出一个哀求或哄骗之色反应到面上,这说明他至少是有些在乎自己的。可她失望了,这近在咫尺的面容古井无波、毫无反应,就连睫毛都未曾稍动一下。
九儿突然发现纵然在万寿山中阅人无数却依然无法看透这层表情下的真容。这就好比一束阳光,你可以感受他的温暖,却无法将他抓住,你可以离他很近,却无法踏进他的心里。而阳光有心么?他又有心么?九儿不知道。她只知自己是有的,因为它现下正有些隐隐泛酸,脸上渐显哀怨。
莫少英笑了,这岂不正是他所希望的?
萧玉并不知二人间这一番无声的对白。一见九儿脸上神色以为真如莫少英所说自己不去搭理徒让佳人空等生怨。于是平复心情走上前来,朗声道:“还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莫少英眉头一扬,信誓旦旦道:“道长恐怕最想打听的是我表妹的闺名。”
萧玉腼腆一笑点了点头,他未曾否认。于是莫少英笑道:“我表妹叫慕容九,你可以喊她闺名九儿。至于我嘛,你可以叫我独孤羽。”
九儿一听心里更不是滋味,不禁暗想:“他不告诉道长真名,却将我的说了,到底是何用意。”
萧玉一听之下也不起疑,面向九儿鼓足勇气道:“这位慕容姑娘,贫道是个粗人,有些话就直说了。”
九儿一听瞥了一眼依然无动于衷的莫少英,只得咬着牙,不愿应又不得不应道:“你、你想说什么就说好了。”
这句话其实还有下半段,意即想说什么是你的意思,可听不听就看我的意思了。
“好、”
萧玉是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在对待女人方面更是个愣头青。但他至少还看得出九儿有些生气,只是他弄不清对谁而已,所以顿了顿斟酌再三,见肚中实在没什么墨水时只能搬出心中信仰,指天发誓道:“三清道尊在上,贫道对姑娘心生爱慕不假,但我辈修道之人讲究离尘修身、绝情断欲,此乃家师耳提面命之言不敢或忘,所以今后也绝不会再动妄念,冒渎了姑娘。”
萧玉面容僵硬,口吻严肃,仿佛在背书又似在宣誓,这股认真劲儿不禁逗笑了九儿,就连这心里也忽然轻松了不少。而莫少英呢?他此时口中完全可以塞下一颗鸡蛋,这个样子实在不符合平日形象,所以他赶紧闭起嘴来,细细打量起萧玉来。
他看得出萧玉并不在说谎,可这话说委实太过荒唐,闹了半天他难道只是来说这么一句的!?
让莫少英惊讶的绝不止于此处,他同样也知修道之人一开始绝不可能做到绝情断欲,仅能从清心寡欲中慢慢修来的。若想臻至太上忘情之境,就必须有契机,而契机就是欲念,唯有面对红尘诸念,勘破欲念,克服欲念方才能臻至化境,这便是道家所讲但凡出世必先入世的根本用意,也是昆仑御剑术上开篇所载的昆仑派教义。
这御剑术是唐尧从昆仑派中偷来的,莫少英也并不承认自己是昆仑派弟子,但这开篇教义却叫他欣然接受。毕竟能一朝顿悟的大德之士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即便能一朝顿悟也是有着过往的累积。
所以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而现在这个神霄派弟子萧玉却说出了一番截然相反的话语。他若不动念如何看破?若不去看破欲望怎能称之为修道?这好比欲念就是天梯,将梯子生生抽开难道真想一步登天不成?更关键的是他若不起心动念,自己要想借机问问他那灰影的由来怕是要泡汤了。
莫少英有些暗恼,九儿的笑意更是让他面上无光。不过旋即洒然一笑,他知道不是鱼饵不够香,而是这条鱼根本不咬钩,或者这根本不是一条鱼,而是一面铁壁铜墙,任何计谋对他来说都是多余的,所以他只好笑了笑,熄了心思,道:“这么说来,道长真是来与我们交个朋友的?”
“正是。”
“可为什么是我们?”
萧玉忙直言道:“因为志同道合。加之有些钦佩兄台,可又觉得兄台方才不该重伤了那位妇人”萧玉欲言又止,似还有很多话要说,但看了看莫少英一脸似笑非笑的神色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道:“其实在下想说的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若是二位能随贫道回山聊作一番清谈那就再好不过了。”
萧玉期待着,眼角余光飞快地瞥一眼九儿,脸上有些激动又有些恍惚,莫少英望了他一眼,福灵心至地笑道:“是不是还为了我这表妹?”
萧玉愕然。猛然发觉一翻对答之下话又绕了回来,而更不妙的是这般一问,自己一张脸立马又红了起来。这说明了什么,至少表明自己心虚了。
“看来道长也是会说谎的。”
莫少英不合时宜地补充道。
“不!我没有!”
莫少英本以为十拿九稳,可不料萧玉死不认账,甚至表情严肃得可怕。这反倒让莫少英有些不解,不禁皱眉道:“其实这本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有些东西一旦生了根就不是那么好抹去的,这对道长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莫少英本想说出世必须入世,但转眼他便发觉自己实在不喜欢说教,所以仅仅是点到为止。一旁九儿虽见莫少英又提到自己,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但她知道这句话实在是对极了,因为她此刻心中不就有一颗种子生了根么?
而萧玉呢?
他忽然叹了口气,直视莫少英坦然道:“不错。方才见到姑娘直到现在,贫道至少动过七、八次念头,只是这种念头刚一萌生都被贫道迅速剔除了,所以贫道算不得说谎。”
第三百七十一章 祸福难料定(一)()
这话里话外多少叫二人听不大懂,不禁双双好奇道:“道长是怎么做到的?”
萧玉沉吟片刻,神色似是决定了什么般道:“也罢,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各位难道之前就不曾听过敝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