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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夫君,别忘记休我-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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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世瞻立在门外,冷冷道,“你们不用管她,饿死了正好为简珩陪葬。”

    门外的侍女唯唯诺诺不敢应声,过了一会儿,外面便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生平头一次,玲珑恨自己不能力拔千钧,飞檐走壁,可她并未失去理智,脑子尚余几分清醒。

    简珩并非冲动的人,做任何事情都给自己留下足够的退路,怎会轻易自投罗网?除非这个网必须要投,且投的有意义,投的有目的。

    玲珑敲了敲脑袋,傻瓜,关心则乱,简珩那妖孽才不会轻易涉险呢。

    如此一来,乱糟糟的心总算肯平静,心宽了,肚子便也饿了,那就出去吃饭吧。绝食赌气什么的是最傻的行为,万一有了逃跑的机会却没逃跑的力气,该去哪喊冤去。

    她拉开门,提着门口的宫灯,转了一圈,狠毒的辛世瞻居然让人撤了所有点心,就连小厨房也找不到一块馒头!!

    你敢赌气不吃饭,我就让你彻彻底底吃不到。辛世瞻铁了心治玲珑一回。

    这边玲珑在厨房转了一圈,一面骂着辛世瞻,一面垂头丧气往回走,有个人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当然也牢固的捂住了她的嘴。

    “小贱人,是我。”罗裘贴着她的脸呵呵低笑。

    是他!玲珑浑身汗毛倒立,刚要反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被罗裘的笑声吵醒,浑身酸麻,尤其是脖子,想起来了,罗裘这个贱人砍晕了她。

    “简珩,饿了两天,你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啊,哈哈哈!”

    “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这个小贱人牙尖嘴利,不学好,我帮你收拾收拾她。”

    “啧啧,不会是饿晕了吧,怎么不说话?”

    罗裘接连挑衅都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提起玲珑,一脚踹开牢门,当着简珩的面,给了玲珑一耳光。

    嘤嘤嘤!玲珑泪奔,睁开眼就要骂罗裘,却被他一把捂住嘴,然后她就看见了简珩。

    湿气缭绕的水牢,阴沉沉的,散发一股浓浓的霉味,简珩盘腿坐在中央,除了脸色略微苍白,看上去依然纤尘不染,他缓缓睁开眼,声音有些虚弱,“别动她。”

    简珩!玲珑感觉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疼的喘不上气。

    可是罗裘似乎发现了好玩的,俨然朝着丧心病狂的道路狂奔而去。

    “你说啥,我听不见啊!”罗裘抱着玲珑,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玲珑作呕,抓着罗裘头发就要拼命,这回罗裘可有了十足的经验,反手一挥,玲珑的身子便被抛出去,她的余光瞥见简珩站了起来。

    然后,她四平八稳的摔在了地上,简珩从她身边经过。

    简珩!玲珑哭道。

    罗裘的惨叫声瞬间盖过了她的哭声。

    简珩双脚一蹬地面,拔地而起,犹如震怒的狂狮,踩着罗裘胸口坠落。

    卧槽尼玛!谁他娘的说他饿了两天的,这是饿了两天走不动的人吗?罗裘眼冒金星,被人砸倒在地。他抬手就要反击,一记更快的拳头便直捣而下。

    “我让你别动她,听清了吗?回答,听没听清?”简珩面目狰狞,偌大的水牢只剩下拳头砸在*上的嘭嘭嘭。

    不管罗裘如何反击,对方都像失去了痛觉,但砸在他身上的每一下,无不至狠至毒,他要死了,他要被简珩打死了,我日,脑袋嗡地一声,原来是简珩抓着他头发撞地。

    罗裘好不容易爬起来,脑袋又被人抓住,这回狠狠撞向的是简珩的膝盖。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

    七窍流血的罗裘在被打死之前听见了一声厉斥,“住手,主公有令!”

    众人一拥而上,分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罗裘晕了过去,简珩吐了口嘴里的血,笔直的立在原地。

第87章 一更() 
屋外传来三更天的梆子鼓声,玲珑翻身下炕,窜出门外,门口的八角宫纱灯照亮了青石板道,道上夜凉如水,空气里似乎还残留一丝初秋的冷香。她目光浮起一丝失落。

    简珩痛打罗裘之后,就被冷谦的人带走,两人连话都来不及说上一句。

    不过他走之前回头深深的瞥了她一眼,明亮又炙热,恰似一双温柔的手,瞬间就抚平了玲珑的不安。

    有他在,谁还能伤得了她。旁边七窍流血的罗裘不就是个例子。

    方才那一幕,别说狱卒,包括玲珑在内都吓傻了。

    说简珩是索命修罗也不为过,光那双精光烁烁仿佛要吃人的眼就足以吓破人的三分胆,更何况他是真的不要命的往死里打罗裘。

    嘶哑的吼声连续强调了三遍“别动她”,这回罗裘是真的听不见了,小命已经去了半条。

    不碰她,他尚且可以忍受折辱与挑衅,可是碰了她,他真真是要杀人的。

    所以那一刻,他是真的失控了还是因为胜券在握?

    ¤¤¤

    侍女端着茶盅款步而入,轻手轻脚放下,颔首退出。

    简珩大马金刀坐在桌前,吃得既不快也不算慢,大约七分饱的时候便停箸。

    常人饿了这么久,看见满桌吃食,就算勉强不狼吞虎咽,起码也得塞满肚子吧,他却还谨守一直以来的良好饮食习惯,这份自制力倒也令人刮目相看。

    越饥饿便越要爱惜肠胃。饱腹最易催生懈怠,使人脑子混沌。面对冷谦,他不敢有半分大意,此人阴毒冷酷,又擅长奇诡之术,即便自己被请出了水牢,有了一桌佳肴,也不代表他不会让人在背后捅自己一刀。

    子嗣虽是一个有力的筹码,对于不能人道的冷谦而言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他会为此妥协某些事,但另一些事,就算是要他的命也不会妥协。

    简珩心中自有思量,对面的冷谦亦然。

    他不动声色打量简珩片刻,眸光复杂难明,有惊讶,有惘然,也有嫉恨……

    这就是当年那个比他膝盖高一些的缺心眼的家伙的嫡长子?早知如此,还不如将他投进池子里喂鱼。

    咳咳,冷谦笑了两声却也忍不住咳了两声,光下令人炫目的容颜因那一抹病态的潮红仿佛有了些生机,简珩在藏书阁中见过历代明镜岛内室弟子的画册,因此对他惊人的相貌并没有太多诧异。

    “‘她’过的怎么样?”冷谦终于开口了。

    “受了很多罪,却也算幸运的,好在这些年有祖母精心照料。”

    冷谦轻轻拨了一颗檀香珠,“即便接连遭受背叛与伤害,依然纯善温良如初。”

    简珩眉心微蹙,他在说祖母?

    “祖母心胸豁达,为值得之人甘愿赴汤蹈火,反之,譬如尘埃灰屑,拂扫而去,是以,性格当然如初。”简珩讥讽道。

    譬如尘埃灰屑?冷谦缓缓的沉吟片刻,心中波澜不惊,尘埃灰屑也不错,总好过从不曾存在过。

    “我要见她。”冷谦想起自己可能时日无多,他得去见见那个女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怎能不给他一巴掌或者狠狠唾弃他?

    “如何见,在什么地方见,由我说了算。”

    “但有一条你说了不算,”冷谦低沉道,“薛玲珑,暂时还不能走。”

    “原来你还想加条件?”简珩道。

    冷谦但笑不语,拈了一会檀香珠,“过了这个月,我们再从长计议。”

    也许是再也不用计议。冷谦微微颔首,寒月款款上前,对简珩揖了一礼,“先生,请随奴婢下去休息吧。”

    “我妻子在哪?”简珩没有动。

    “芸晓舍,离此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所以,这也算是冷谦的一个让步?简珩暗中欣慰,面上不动声色。随之又更加警惕几分,有时候让一步,代表所求可能要进十步。

    ¤¤¤

    魏国晚间入秋的风绵柔却也浸凉入骨,玲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中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忽然眼睛一亮,嘴角绽放的笑意仿若雨晴初霁,一张柔美的小脸瞬间生动无比。

    简珩携一盏盈盈而亮的角灯,披着星光而来,日渐挺拔结实的身形使他看上去又成熟了许多,落在玲珑眼里,已然高大无比。

    目光一相遇,他一脸了然的笑意,却故意停在十米开外的距离,张开双手,“来吧,我的惹事精。”

    玲珑凝滞了片刻,跑过去,扑进他怀中,紧紧环住他。

    却被他单手顺势托起,玲珑急忙攀住他的肩膀,这样的她,比他高了一点,不由得俯脸望着他,嗅着熟悉的气息,她终于确定,这是真实的,偶尔还有一点点坏的简珩。

    简珩一手托住她,另一手小心的举着角灯,此刻也是柔肠百转,再也不需要冷静自持了,他只知道,四十七天来,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

    “长胖了,还挺沉。”他亲昵的贴着她的脸颊。

    “没有。”玲珑大声否认。

    “嗯,没有。喜欢抱抱吗?”他问。

    玲珑哽咽着说不出话,使劲点头。

    “以后还乖不乖了?”他笑了。

    她继续点头,。

    “还惹不惹我生气?”他继续问。

    玲珑使劲摇头。

    在看见他的那瞬间,她脑子里没有任何想法,任由身体作出了最想要做的事,拥抱他。

    长大后,她与他时不时的分离,有时长有时短,神奇的是伴随而来的每一次相聚,都会悄悄的改变什么,酝酿出一丝什么。

    比如,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思念一个人。她将他看做亲人,又似乎比亲人还要亲密许多。

    简珩亲了亲她的脸颊,抱着她走回屋。

    两人温存了一会,玲珑心疼他在水牢受了两天罪,红着脸主动伺候他沐浴更衣,为他洗头发的时候,头都不敢抬,可到底还是瞥见了他胳膊和手上的伤口,应该是跟罗裘打架时留下的,心里似乎被什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

    洗漱干净,简珩枕着玲珑又软又香的双腿,任她擦拭自己乌黑浓密的头发。她的动作很轻柔,早就备好了熏炉,一点一点烤,一点一点梳理着。

    “冷谦似乎活不长了,他找一个叫慧晴的和尚观察我,还剪了我一缕头发……”玲珑将这段时间遇到的一切讲给简珩听。

    他听得仔细,偶尔会插句嘴,提几个问题问她,玲珑仔细回忆,有问必答,生怕有什么遗漏给他行事造成不便。可是为什么总有种被人欺负回家朝他告状的感觉。

    “他是玄学中人,又与妖僧慧晴勾结,应该是要取你的血炼制丹药。邪门歪道,风险在所难免,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敢轻易尝试。”简珩道。

    听见要取自己的血,玲珑已经没啥大反应了。拜辛世瞻所赐,什么头破血流,拿刀割肉,甚至看虫子钻身体,区区放血这点小事,不足为奇。

    玲珑关注的是他的最后一句话,“倘若他尝试了,结果失败,会怎样?”

    “普天同庆,终于少了个祸害,不过我俩就惨了,大概要陪他一起死。”

    啊?那你还敢过来!为什么不再等一等?玲珑花容失色。

    简珩嘴角一弯,睁开眼凝视上方的她。“我不来谁来啊,也就只有我整天琢磨你把你当成宝。”

    她抿了抿小嘴,目光胶着他,竟没有顶嘴。如此模样,倒也乖觉可怜,他心里怦然,嘴上还要欺负她一句,“其实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好不容易种了棵白菜,岂能让猪拱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白菜啊猪的!虽然她觉得简珩无所不能,但总归在人家地盘上,情况比从前凶险万分!

    简珩翻身坐起,“别怕。为了见到想见的人,冷谦怎么也要强行撑下去,他舍不得死。”沐浴后还带着清香的头发柔软而浓密,随着他起身,从玲珑手心滑走。

    我才不怕。她睁大眼睛望着他,这段时间也算给辛世瞻铁血训练过来了,感觉皮肉糙了,心也糙了,就是有点担心他。

    简珩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张开手,玲珑甜甜地笑了,再次扑进他怀里,暖暖的,缩进去便不想出来,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舌尖一阵酸一阵甜,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附在她耳边仔细叮嘱了几句。

    “一旦我让你离开,就必须离开,知道吗?”简珩托起她的小脸。

    那你呢?她一双清澈的眼睛写满询问。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到时候自会有人接你回去,直接回吴国,明白?”

    他说的话都有道理,他的安排都天衣无缝,她也会好好听他的话,不拖后腿。可是她心里舍不得丢下他。玲珑点点头,眼眶红了。

    “娇气包,现在才知道黏人,从前都做什么去了?”简珩笑道,俯身将她横抱起来。

    玲珑知道他要做什么,心跳扑腾扑腾,只能自欺欺人的将脸埋进他怀里,浑身血液,蒸腾的都要冒泡泡了。他怎么这样呀,每回说着好好的,就要往那方面去……

    关上槅扇,放下帷帐,玲珑有点害羞,求他吹了蜡烛,他不想,两人讨价还价半天,最后决定留一盏烛火。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还是年轻气盛的人。玲珑想要他身上的温暖,还有他温存时又痒又麻的吻,便任他拥着胡作非为。

    脸颊被他亲的发烫,玲珑一点力气都没了,那种奇异的温暖的感觉又来了,说不尽的发麻与战栗。

    “不行,不行……”她又开始中途反悔。

    “别动,我胳膊疼。”

    他胳膊受伤了!玲珑既心疼又心软,反正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了,就让他舒服一些,快乐一些吧。

    玲珑羞赧的闭上眼。

第88章() 
玲珑浑身轻颤,简珩吮着她的耳珠,热气与濡湿化成了潺潺不断的潮水,拍打的她脑子一团浆糊,只能攀着他的肩膀,在浪涛里上下颠簸。

    直把她折腾的不停求饶,他才爱不忍释的放轻力道。

    “才这样就受不了,”他笑嘻嘻咬了她下巴,“那我怎么教你更好玩的……”

    玲珑啐他一口,抱着他脖子不肯抬脸。

    他咬着她的耳朵,“这回……不疼了吧?”

    她羞得恨不能晕过去,傻傻的点点头。

    “听话就不疼,知道么?以后摆这个姿势,你就……”他的嘴被一只小手捂住。

    他怎么这么混账,什么话都敢说?玲珑从头到脚臊成了粉红色。

    简珩笑着亲了亲她软玉似的胳膊,虽然她还是害羞,可到底比从前进步多了,睁大眼睛,哼哼唧唧的躺在那里,又被他进进出出的样子吓到,掩耳盗铃似的急忙闭上。

    世上哪有对美/色无动于衷的男子,所谓的自制力也不过是没遇到心动的美/色罢了。

    “阿珑乖乖,想我吗?”他问。

    玲珑羞怯的睁开眼望着他,“想。”

    “那你爱我吗?”他把手放在她娇嫩的心口。

    女孩姣好的神情似乎有些迷惘,但又很快点点头。

    可那双温柔缱绻的眼眸随着她点头忽然复杂又黯然,令玲珑感到不安,但她一时又不知错在哪里,搭在他肩上的素白小手紧张的扣紧,写满疑惑的美眸轻轻眨了眨。

    简珩又气又无奈,骂了她一句“坏东西”,还打了她圆润的臀,脆生生的一巴掌似乎又激起了他的兴致。

    玲珑不解自己哪里坏,却被欺负的不剩一丝力气,任由他揉圆搓扁。末了,还要她喊“好哥哥”。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咬着下唇不肯。

    又是一夜浓情蜜意,道不尽的绵绵情话。

    ¤¤¤

    这里的下人不大爱说话,态度不冷也不热,一应茶水所用皆供应周全,但跟从前一样,禁止踏出院门半步。

    好在有了简珩,形同软禁的日子变得没那么难熬。

    玲珑坐在炕上低头做针线,是方男子用的帕子,豆青色,用比头发丝还细的银线锁边,只在一角绣上一丛兰草。

    阳光从窗棂里投过来,淡淡的撒了娇柔的身躯一身碎金,简珩迈入,这岁月静好的一幕恰好映入眼帘。

    听见动静,玲珑抬眸,眼神豁然亮了,那份毫不掩饰的喜悦让人看着就怦然心动。

    “简珩。”她欢快的靠近,小手抱住他胳膊。

    简珩十分享受久违的被黏着的感觉,默默地看着她爱娇的模样,真可爱,这才是他的阿珑。

    将泡好的枫露茶递给他,玲珑道,“这两天安静的我心里不安,冷谦是不是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确实挺过分。简珩微微蹙眉。

    原以为单凭子嗣这个筹码可以坐下来与冷谦对弈,殊不知有些东西超出意料。

    一个时辰前,冷谦突然说,“我要见的人是方浅。”

    简珩诧异,很快又恢复如常,“祖母不见外人。”

    “是不见外人,还是不给她见外人?”冷谦讥讽。

    家事与外人无关,简珩掠过冷谦的话题,直言道,“淳安之死,祖母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被你迁怒一次,毁及一生,如今就别再打扰她的晚年。”

    “她不会说谎,我要她亲口承认这个孩子。”冷谦的眼里满是对简珩的不信任。

    他怎会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反客为主。

    这样对祖母未免太残忍。简珩不会同意。

    彼此各有牵制,这场谈话虽然不愉快,却也风平浪静的暂告段落。

    暂告段落不是因为还有下次和谈,而是和谈到此结束。大家都是聪明人,很多事情不用说就互相明白。下一次见面,冷谦只会问简珩何时见面,而不是允不允许见面,但凡简珩敢有半分迟疑,他必命人剁下玲珑一根手指。

    当然,简珩若不服气,也可命人剁下他儿子一只手,可是他没那么在乎,真的没那么在乎。

    简珩就不一样,剁玲珑一根手指,还不如挖他的心来得痛快,这就是软肋与铠甲的区别。

    冷谦浑身铠甲,而简珩早已暴露软肋。

    大概事情真的有些棘手。简珩蹙眉沉思,玲珑拉着他的手,安静的坐在旁边,陪他一起想办法。

    只顾着想事情,险些忽略了玲珑的情绪。简珩回过神,笑着将她抱在腿上,“你怕什么,有我呢。”

    “简珩……”她眸光晃动,深深望着他的眼睛,里面有着无尽的包容与了然于胸的自信,这样夺目的光芒,很容易吸引女人,待他弱冠以后,得是个怎样好看的男子呢。

    “感动了就让我亲一口。”他笑道,嘴角一热,竟真的被她亲了!

    简珩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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