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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左手的枪-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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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不躲命,那个婊子养的,搞突然袭击,你们都知道他左手击石的功夫,对我下死手,我能躲过他的偷袭,那还是我的本事。”刘森一一点也不怕失面子,“所以,我确实是非常惨状的样子!”

吴侗生说:“军长,人,我是不是可以领回去了?”

“你说什么?”刘森一正正身体,对着靠一边墙立着的镜子抹抹头发,让自己形容好看一些。

吴侗生直接说出让刘森一左右为难的话题:“军座,我们在抓捕仲磊石的过程中,如果把他给干掉了,怕是正符合军长的意思,但是,现在是活捉了仲磊石,军长刚才慷慨陈词,表现出无比的大男人风度,现在,不会改变主意,下令杀了仲磊石吧?”

刘森一鼓起眼睛看着吴侗生:“你的意思,我不会杀死仲磊石?”

吴侗生点头。

“错了!”刘森一大手一挥,说,“今天的情形不一样,他是偷袭二十八军军长的家,对二十八军军长造成军事上、人生上莫大的威胁,是严重妨碍二十八军军事防务的危险行为,足以枪毙以儆效尤!肯定得杀掉他!”

在这儿,只有吴侗生敢说话,其他的两个军官也只是陪衬,警卫团团长更不敢说话,是他的手下失职让仲磊石寻机袭击了刘森一,一说话定会挨刘森一破口大骂,他现在只能装龟孙子。

吴侗生说:“军座,全军上下莫不知道是为了谷香,仲磊石才要置你于死地的,你怎么拿理由,都会失去你从前做出的一切表率,你就的形象就此会阴暗无比!”

刘森一恼怒:“我阴暗又怎么样?晓得是这样,这仲磊石如此不要脸,我该早点让自己阴暗,何至于到今天差点把命丢在他手上!还有,你是怎么看管仲磊石的?嗯?三四个人在巴掌大一块地方还守不住一个人,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

吴侗生笑:“我嘛?我的态度,军长全知,想怎么的就怎么的,我没有胆怯过。只是,我请求军座同意我先把人带回去,下一步,军长再怎么决定是军长的事情!”

刘森一:“为什么我现在就不能决定,一定要让你把人带回去?”

吴侗生:“我要跟仲磊石谈谈心,要弄清楚他是怎么跑的?”

“我看,”刘森一愤愤地,“是你有意放跑的!那个张舒意,什么东西!欠着吕庆林民团的血债,我还没有认真追究他,都是你在护着他,我才让他活到今天!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他都办不好,是不是有意借仲磊石的手杀死我?嗯 ,巧用借刀杀人之计吧?”

吴侗生摇头道:“张舒意对你可没有任何恶意,疏忽大意倒是真的,我也要追究他失职之责!”

刘森一看看宪兵指挥官,和警卫团团长,问:“你们两个,今天是来卖哑巴的?”

宪兵指挥官双腿一并,立正道:“军座,我们已经把人抓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

“你呢?”刘森一阴着脸,问警卫团长。

警卫团长两腿虽然作出立正姿式,但是没有力度,双腿就像踩棉絮:“报告军座,卑职失职,请军座处罚!”

刘森一一摆手:“我现在不是表扬你们完成任务,也不是追究你们是不是失职,我问你们,怎么处理那个婊子养的?”

宪兵指挥官立即回答:“枪毙掉!军座,这人太猖狂,军座长宠着他,惹得好多军官不满!枪毙他,干净了事!”

警卫团团长附合道:“就是就是,这婊子养的,把我的两个警卫都打昏了,这样的人,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严重威胁二十八军军事防务的犯罪,死罪!”

吴侗生说:“是的,是该枪毙!最好是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后判他个枪毙!”

刘森一眼睛又鼓得像灯泡:“你是欲纵故擒吧?交由军事法庭?我刘森一有司令部特别授权,对违反军纪的混帐,有立即处决的权利,何必脱裤子放屁?”

就在这时,一个卫兵毕挺着身子,在门外喊报告。

“进来!”刘森一说。

卫兵进得屋来,报告说,被五花大绑的仲磊石在警卫团禁闭室大吵大闹,要求立即枪毙他。

刘森一不知对谁说话:“我不敢枪毙他吗?他还要枪毙?给一把枪他,让他自了断!”

卫兵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要执行这个命令。

吴侗生对卫兵说:“你的情况报告完了,先出去吧!”

等卫兵出了门,吴侗生对刘森一说:“军座,仲磊石确实是犯了死罪,因为他偷袭你,并且手段残忍,不是你本事高强,也许,二十八军就有人来接任了。所以,严格说来,枪毙他一点也不为过!就算他是为了他从前的老婆这样做,但,他从前的老婆现在不跟他,他就不能这样做!天下有多少女子抛弃前夫,又有多少男子休掉前妻?都像这样做,那不到处都是杀人夺命案发生,天下不大乱套?仲磊石已经做得太过了,真的该杀!但是,我现在还想帮他说说情,因为他是刚刚知道前妻谷香被你藏着享用(其他两个人又闷笑,吴侗生觉得失语,想笑没敢笑),他不相信谷香已经不愿跟他了,他还以为谷香是向着他的,是你强迫谷香跟你的。所以,他就怒不可遏,做出此等糊涂事来。我以为,冲着这些情节,还可以原谅他一次。或者,就算不原谅他,也要让他将事情想清楚,让他知道谷香真不愿意跟他了,也好证明你军长不是强迫谷香之清白后,再杀他,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刘森一想了想,两个字:“采纳!”

再补一句:“把那个婊子养的先带回去!”

第十四章(五)



谷香一身暖洋洋出现在仲磊石面前。

仲磊石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自己的小娘子一点也不冷,那暖绒绒的绍皮大衣,那代表威仪的虎皮围巾,那俊得像甜咪咪小太阳一样的脸捂得白里透红的狐狸毛绒帽,已经把寒冷的仲磊石划出了一道鸿沟。这是自己曾经地小娘子吗?那时的小娘子,土布花衣,两胸在花布衣服里圆绷绷翘着,也是白里透红的脸,娇修的身段,身段子紧得让你拥抱起来十分得手,做起来也如鱼得水,但是那时候处处透着清贫与朴素,清贫的美色正可配上有时是一身黑汗的仲磊石。

因为仲磊石斗不过刘森一,就死活也不离开冰天雪罩着的军营这处的大院子,宁可冻死。

当初仲磊石袭击刘森一,刘森一向吴侗生讨教解困之法。吴侗生把五花大绑的仲磊石带回营地后,与他彻夜长谈,劝他死了对谷香的心,熄灭对刘森一的仇恨。并说刘森一这人还不错,虽然他无比痛恨共产党,要为消灭共产党效生死之力,这是国共两党的政治立场问题,不能深究,是非功过只有让历史最后的选择去评判。不过,他还是一个强烈的爱国分子,坚决反对外帮入侵我中华寸厘之土!他亲自杀死了十多个为虎作伥的日本浪人,可以说是报了民仇泄了国恨。对欺凌百姓过头的吕庆林民团被张舒意打伤杀死灵数十多人,没有真正追究责罚,可见他不仅爱国,还颇有疾恶如仇的爱民之心。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宽容之心,东线七师的师长张拓朴,屡屡违反他的指示,对共党领导下的风荷塘红军支队,现在改为风荷塘游击支队抱有同情之心,不予全力剿灭,本当以军法处置,但是刘森一都一忍再忍。。。。。。

仲磊石对吴侗生说这些毫不感兴趣,只有一句话对应吴侗生,刘森一强奸他的小娘子,霸占他的小娘子,伤天害理,国法难容,只因世道黑暗,没有明处可以伸冤,只好自己去拚死拚活,来个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别无选择!至于国家大事,民族大恨,不是我这小民能担当,也没有资格来评判。

吴侗生说得口干舌躁,也没能让仲磊石改变态度,只好以把他赶出先遣团为开麻烦,叫他投奔刘高飞谋生路去。

仲磊石把眉毛纠得恨不得捱着鼻尖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仲磊石没打算直着走出二十八军先遣团军营大门呢!”

“那你说怎么办?”

“刘森一的脖子不伸着让我砍,我的脖子可以伸着让他砍!”

吴侗生:“这两个选择都不可能,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跟刘森一最后决斗一次,哪个输了,输家不管是生是死,放弃谷香,赢家得到谷香!行不行?”

仲磊石:“怎么决斗法?”

吴侗生看着窗外扑朔迷离的大雪,说:“一,拚耐力,看谁在大雪天里呆得更久,二,拚武技,看斗到最后谁倒下!”

仲磊石说:“行!”

吴侗生把意见向刘森一作了报告,刘森一气得吹毛瞪眼:“你这是想让谁死?”

吴侗生笑道:“军长不是说仲磊石武技虽好,但是他不是你的对手吗?事实上他的左手击石打不赢你的以弹截石,但是,那都是时间太短了。我这一建议,仲磊石也认了,你何不作一次了断拉倒?”

刘森一说:“不是我怕死,是我担心把仲磊石整死了,即使不整死仲磊石,天寒地冻里,让他不断地抓冰块一样石头直到他抓不住为止,怕是把他的左手击石功夫废了,这个功夫一废,他就是废人一个!”

吴侗生道:“看来军长还真看中仲磊石左手击石的功夫,才让他活着的?”

刘森一:“民间有多少身怀绝活的人,我们不要小看他们的作用,日本人打着中国,都是洋枪大炮,我们的武器能赶上他们吗?那就要用绝活来填补这差别,绝活,日本人恐怕招架不住!你攻打刘高飞的时候,不就是靠仲磊石的绝活把刘高飞赶跑的?”

吴侗生不以为然:“仲磊石是发挥了些用,但是主要是靠我有攻有谋的强大攻击,才使得刘高飞屁滚尿流嘛!”

“那你的意思,仲磊石是死是活都无关紧要?”

吴侗生:“是你让他活到今天,跟我没有多大关系。既然你让他活到今天,你总得让他死条心,否则,你让他活着干什么?”

“好吧,我就跟他作一次决定性的了断,让他死心!”

在吴侗生的倡议下,刘森一跟仲磊石为了谷香,挑选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差不多零下三十度,在军部大院里展开了以对方叫饶或把对方打死或是拖死为止的武技比斗。当然,因为刘森一是使手枪,限定他只能用手枪子弹截击仲磊石的飞石,不得对人开枪。仲磊石呢,尽管使出全身本领,对刘森一全身各处都可以击以飞石,打中了刘森一算他的本事。两人谈好,就这一次比赛,不管谁输谁赢,从此再也不为谷香的事找对方的岔子。如果一方被打死,那就更没事了。

两人你一石来我一枪去,打了大半天,仲磊石的左手掌不仅肿胀,已经被鹅卵石磨得血肉模糊,刘森一终于不忍心废掉他的左手,主动走掉了,当然他也不承认输。

仲磊石不听吴侗生的劝告,宁死也不离开寒流打着转转的大院,时间长了,就冻成冰人拉倒。

吴侗生把情况报告给刘森一,请求刘森一让谷香去劝退仲磊石,既然你军长舍不得废了他的手而退出比斗,难道你愿意看见他被冻成冰人吗?

刘森一害怕仲磊石看见谷香,若了解谷香对他已经死心,控制不住自己会对谷香做出野蛮之事。吴侗生说,我会妥善保护好谷香的人生安全,请军长放一万颗心。刘森一说,我没有一万颗心,你让我放心这一次就行了。记住,这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是你吴侗生告诉仲磊石真相造成的,谷香若是有什么不测,你吴侗生不管是想死想活,我都得让你死!

吴侗生说,我腻了,不想再说什么生生死死之事。吴侗生也请刘森一不要有什么顾虑,说他已经有最坏的打算,当谷香见了仲磊石并把心态表明还不能解决问题时,就把仲磊石捆起来,交给刘高飞去。

吴侗生说:“军座,你再知道我为什么不把刘高飞抓回来的意思了吧?”

刘森一惊讶:“你早就有这样的打算?放走刘高飞,是想让他收容仲磊石?你还是诸葛亮了吧?”

吴侗生眉头一扬,有点不满:“军座,你以为,我吴侗生一点也不考虑你的感受吗?不帮你解解围吗?我知道你跟仲磊石为谷香的事,你不可能长期瞒下去,仲磊石总有一天会弄清谷香的下落,总有一天会爆发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水火不容。到了这个时候,以你有优势,就是把仲磊石杀死,不过你做不出来,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仲磊石送走。送到哪,送到哪儿他都会跑回来找你,唯有送到刘高飞那儿,他不会回来找你!”

刘森一愣着:“为什么?送到刘高飞那儿,他就不回来找我了?”

吴侗生挠挠头皮,似乎在想着理由,似乎不想说得那么明白,在刘森一追问之下,他只得说:“当初刘高飞军阀留守团留守风荷塘镇时,经常接济仲磊石两小口子,听说仲磊石在石埠市置下房产,刘高飞还给了几根金条仲磊石,帮他还清为置房产而借的高利贷。仲磊石就非常感激刘高飞,所以,在张拓朴率北伐团攻打刘高飞部时,仲磊石左手击石击断了张拓朴的步枪,给张拓朴以下马威!一句话,仲磊石肯定服刘高飞!”

“刘高飞为什么要接济仲磊石?”

“刘高飞能不明白吗?当时北伐势如破竹,他还不是想借民间绝活来帮他对付北伐军?事实上,仲磊石确实帮了他一把。这你不是不知道,我们当时都是北伐军东线七团的人,都在张拓朴的领导之下,在风荷塘池打了名义上的胜仗,实际上的败仗。为什么我们会打败仗,你可能不清楚,张拓朴清楚,我也清楚,因为我们的十多个机枪手都是被石头砸死的,不是被子弹打死的。”

“他妈的!”刘森一禁不住骂道,“你们居然把这事瞒到现在才说?”

“怎么啦,你难道欢迎北伐军打胜仗吗?北伐军北伐可是共产党的主导啊!”吴侗生有点讽刺的口气。

“但是,这么重要的细节,仲磊石跟着刘高飞对付我们,至少要让我们知道,不能瞒着!瞒着,就表明对党国的不忠!”刘森一愤言。

吴侗生低下头拧着眉毛,大概是反感刘森一的话,忽然说:“我在攻打刘高飞的时候,仲磊石还不是用石头砸死了他的机枪手?”

刘森一恍然大悟:“对呀,这个小杂种,也帮我打了刘高飞,他是个什么东西,两边倒着?”

吴侗生笑笑:“他不是帮你打了刘高飞,而是帮我打了刘高飞,他是想让我在你这儿有个位置,不白吃你的饭!你别过于自信。”

刘森一又愤愤的:“是的,他完全可以一石砸死刘高飞,但是他没有砸,而是砸死他的机枪手!说明,他向着刘高飞!”

吴侗生:“所以,我把刘高飞留着,就是因为刘高飞可以控制住仲磊石,当你跟仲磊石不可开交时,我就把仲磊石强行送到刘高飞处。你们两个都省心了!”

刘森一走到窗子边,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雪花竟异常坚硬,扑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沙沙的生硬的响声,外面太寒冷了,仲磊石还在雪地里,既往不咎了,送佛就送到西天吧!

“行,就让谷香跟仲磊石见一面,你,要保护好她的安全!”刘森一果断说。

第十四章(六)



看见谷香,看见一身洋气,一身暖洋的谷香,仲磊石两眼湿润了,但是很快结成霜。

看见谷香,看见一身洋气,一身暖洋的谷香,仲磊石心里竟然无比的寒,心血快结成冰。

这是谷香吗?

她是谷香吗?

仲磊石往谷香站着位置移了两步,脚下发出冰块被鞋底撕破的碎裂声。

谷香也往他跟前走了几步,就差那么几步,就可以拥抱到一起。

但是,仲磊石没有勇气,分别这么多年,他苦苦寻找这么多年,此时此刻,他不相信谷香还活着,虽然他心里一直认为谷香没有死,他一直认为是刘森一把谷香藏着,直到吴侗生确认谷香被刘森一藏着,但是,他也暗自疑虑着,刘森一藏一个女人,藏十天半个月,甚至还长一点,都有可能,不可能一藏多少年,而且还是在这个女人丈夫的眼皮底下,方圆不超过军营范围,就算刘森一有严密的保护措施,可是谷香天天足不出户吗?天天就待在刘森一那壁垒森严的院子里吗?还一呆就是多少年吗?仲磊石虽然不相信谷香死去,但是,若是多年都没有音容,仲磊石在刘森一的高压之下,有时真情愿谷香已经不在人世,这样,他的想念也好,相思也好,追寻也好,都是那么纯洁,能让他感到情感孤苦的精纯度,要孤苦就孤苦吧,那值得!他的报仇雪恨也好,他与刘森一个人的恩恩怨怨也好,也怕是没有那么沉重的负担,能报仇吧,尽最大的能力去实现报仇愿望,万一不能实现,也无怨无悔了。

但是眼前的贵妇般的小女人,就是谷香的身形容貌,只不过肚子挺着,那是身孕,怀的是刘森一的孩子,吴侗生没有说假话。仲磊石就更没有力量去拥抱谷香了。

“小仲子,小石头!”仲磊石似乎听见谷香在亲呢地喊他。

“小仲子,小石头,你真是傻瓜!你有孩子了!”仲磊石似乎听见谷香发现自己已经怀孕时惊喜而娇羞的声音。

那会儿仲磊石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像个孩子,孩童气还十足着,竟然要当爸爸了?

一个新生儿要来到世界上,原来就这么简单,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疯上若干回,就可以来了?

那会儿,是正在跟谷香做着美事,谷香要他轻一点,谷香说,轻一点。仲磊石不明白,往天谷香要的是猛一点,猛一点她也狂一些,现在怎么要轻一点呢。

原来道理在这里,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

那天,他正在用铁锤校正一把刚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烧得通红的钢刀,校着校着,突然把锤子和还未冷却的钢刀往地上一丢,像神经病似的:“哈哈,我要当爸爸了!”他喜得狂跳不止,一口气跑到董灯顺面前,报喜:“师傅,我有儿子了!”

董灯顺笑呵呵说:“还没生呢,就知道是儿子?”

仲磊石展展一身结实的肌肉:“我这么强壮,肯定会生儿子!”

那时候,董灯顺带的一帮徒弟,除了仲磊石最早结婚,全是光棍,一听仲磊石的小娘子谷香怀了孩子,就像自己怀了孩子似的,铁匠铺子里一下子蹦开了,大家把仲磊石抱着,抬着,最后举在头上,庆祝。庆祝不久又有了一个小铁匠。

董灯顺笑滋滋说:“这眼光太短浅,这眼光太短浅,在不久的将来应该是又有了一个红人呢?”

红人,当时大家还没有完全听明白,但是,当时正在闹工农革命运动,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着,大家也猜得出这“红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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