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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烟水寒三生未了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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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串佛珠。是我的佛珠。古朴的质地,清幽的香气,一切如故。还带着几丝温润的体温,缓缓地传入我手中。
  你就这样套住了我的一生。
  “相传玄奘西行时,曾在一棵千年紫檀树下开光祁福,那棵树被后人尊为神木。达官贵人和寻常百姓都常在树下供奉朝拜,以求平安。可是大清入主中原后,这棵古木却意外毁于战火。当时大觉寺的高僧慧云大师远赴长安,取下残留的紫檀,命工匠制成佛珠,献与太宗皇帝。”他轻轻地说,温柔的声音恍如耳语。
  “后来呢?”我问。
  “太宗皇帝将其中一串给了当时的宸妃娘娘,世祖皇帝将自己那串给了董鄂妃。我的这串么……”他微笑。
  我心下戚然。
  宸妃和董鄂俱是红颜薄命,与两位皇帝天人永隔,他却没有想到。
  “那这佛珠你只有一串吗?”我忽然想到一个紧要的问题。
  他一愣,旋即笑道:“自然。每个皇子出生后,就会赏赐一串佛珠,以示福泽终生之意。几代以来,都例行传给皇子,连内戚和格格也没有。皇家家训是福不外流。我的佛心淡泊,缘法甚浅,平日里大都不带着。”
  我的心沉到谷底。
  我还有两串佛珠。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心已被眼前男人占据得满满的,怎么可能再去承受两段渺茫无望的情缘?这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我拨开结着佛珠的穗子,指着一个不易觉察的图案:“这是什么?”
  他用额头抵着我的脸,呼吸暖暖呵在耳边:“傻瓜,我当你博古通今呢,这是满文的禩字……以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说完翻身抱着我,灵动的舌尖肆意掠夺我的柔情。
  我的脑子却瞬间一片空白。
  
                  (十)少年何事负初心
  宫里的垂柳终于萌发了第一缕新绿。八爷和十四爷这向却来得少了——听他们偶尔谈到,黄河不过太平了一年,河水再度决堤,水淹两县,老百姓流离失所,叫苦连天。这当头老爷子龙心不悦,焦躁易怒,诸位阿哥只有随时待命,等候召唤。
  天清气爽。良妃怕我闷着,特许我四下走走。原来这皇宫之大,竟有许多平日未曾到过之处。眼前这座虚掩的庭院,似乎有袅袅花香飘过。我见周遭无人,好奇心顿起,便推门而入。
  院中有人。待我抽身退避时,他叫住了我:“楚颜,是你吗?”
  原来是十三爷。
  “十三爷请恕奴婢妄闯之罪。闻得花气袭人,不由自主就进来了。”我低头见礼。
  “无妨。这些花,都是额娘生前种下的。我特意嘱咐花房的公公定时浇水施肥,所以倒也并未荒芜。”四周绽放着艳丽的春花,他的眼里却只有深深的寂寞。
  “或许,敏妃娘娘有意留下百花满园,就为了你寄托思念和化解烦恼吧。无缘的人,近在咫尺,心隔天涯;有缘的人,千里之外,犹有相思。总有一天,我们能和想念的人团聚一起,再不分离。”我宽慰他,何尝不是宽慰自己。于他,人总有百年,自然再不分离;于我,能否重回属于我的时空,与家人亲朋相聚,现在反倒没有把握。
  他看着我,眼波流动:“楚颜,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惊奇?还有……我们之前认识吗?”
  我一愣。这是什么话?正想回答,身后有声音响起:“老十三,我就猜你来永寿宫了。皇阿玛传我们觐见呢。”
  我一看,糟糕,是我最不想见的人!
  正是四爷。自从八爷府那次尴尬的邂逅,我暗自庆幸一直没再见到他,今日倒好,偏在这里冤家路窄。
  他见了我略微有些吃惊,随即便恢复神色,对十三爷说道:“河道两岸的州县又向朝廷要银子了。前儿才拨了三百万两赈灾的粮款,这才几天呢,哼!皇阿玛很是烦恼,宣我们一起想想法子。”
  我不禁冷笑。赈灾!真正的灾民怕是无福消受!想起曾有新闻报道说,扶贫办主任竟然贪污善款,看来监守自盗、私坑百姓的事,古今亦然。
  他忽然看向我,皱了皱眉:“你笑什么?不妨说来一听。”
  我有些犹豫——身份、时间和地点都不对,这些话实在不适合我说。但他俩竟都用鼓励期许的目光看着我。
  “那楚颜就姑妄说之,二位爷就姑且听之。不当之处,切莫怪罪。自古以来,民间有云:‘财不露白,见者有份。’天下为官者,有几个能清如包拯,廉如海瑞的?有几个能真正信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当今天子圣明,体恤臣子百姓,但只怕眷顾了臣子,对百姓却有心无力。吏治过于松懈,有心之人自然有漏洞可钻。譬如这赈灾的粮款,可否有专设部门审查呢?如果一任它层层下放,不予监管,怎能保证是用于百姓而不是被贪官盘剥了?”
  我看见他俩哑然的表情和惊异的目光。
  “楚颜,这些事情,你如何得知?你不是一直在寺里长大的吗?”十三爷说道。
  “寺里长大并非不知世事呀,暮云寺方圆百里,都有村野良民,楚颜常与他们闲聊叙话,更何况古人云:‘手执一书,便可知天下’,二位爷常居皇城深宫,不一样能洞悉世情,体察民意吗?”我额角渗出冷汗。
  “好了,我们快去面圣吧。”四爷终于开口。
  复又对十三爷说道:“你先行一步,我有话问她。”
  他要干吗?我满怀戒备。
  十三爷略微迟疑,转身离去。
  “一直奇http://。345wx。怪,老十三口中那个特别的女子是谁?能令他那等心高气傲之人念念不忘?还有太子和老八,居然看上同一个奴婢?很好,原来都是你!”他的语气不辩喜怒。
  “我从不和兄弟们为身外之物相争,尤其是女人!”他又说道。
  当然,除了皇位——有它便拥有一切。我心里冷笑。
  “可你为何要来撩拨我呢?”他笑意不明地看着我,脸上似乎还有一丝无辜的神情。
  “什么?”我大惊。他不会以为我抱着他不撒手是有意而为吧?
  “我不是……那是误会。”我急忙申辩。
  “哼,你和老八不会有结果。如今宫里的形势微妙,太子是嫡出,身份自然不同,从小皇阿玛也格外偏疼他;老八呢,年轻有为,才干见识都出类拔萃,更难得他广结人缘,拥戴者自是不少。两者虽然还未势同水火,可已然各自为营。皇阿玛何等英明,早就了然于胸,一直隐忍不发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还在春秋鼎盛之时,一切都还有变数。可是,如果连一个小小的宫女都会引得皇子相争,兄弟反目,你说他会怎样呢?”他淡淡说道。
  急怒攻心。他有什么权利去揭开我还未愈合的伤疤?我完全顾不得尊卑和礼仪,冷冷对他说道:“多谢四爷肺腑之言。这番话竟肯告诉‘一个小小的宫女’,只是四爷以为,楚颜最明智的做法是什么呢?”
  他一愣,却好象并不在意我不恭的语气:“我这话只对明白人说。至于最明智的做法……你自己不已经决定了吗?”
  我蹙眉无语。他话中何意?
  他定定然看着我,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帕。
  正是我要送八爷的那条!我呆住了。
  “这是我本想…”我简直气懵了。
  “你本想送谁不要紧,重要的是,它现在在我手里。”说完不再理我,摔手而去。
  春寒料峭,我的手竟然冰凉。比手更凉的,还有我的心。
  那日从永寿宫回来,我便添了心病。
  看来历史记载无虚,他的确是未来的雍正,天生帝王之才。听他所言,已将太子和八爷各自优劣分析得如此透彻,可见当今情势早就“了然于胸,隐忍不发”的不仅是康熙,还有他自己。任其二虎相争,他自韬光养晦。袖手旁观的是他,隔岸观火的是他,坐收渔人之利的自然也是他。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揪紧了。我一直回避八爷在这场纷争中扮演的角色,一直不愿去面对最后残酷的结局,而现实再一次逼我正视这一切。我该怎么办?我难道要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心里愁肠百结却是无人能解。
  黄昏时分,他却来了。我正幽思重重,乍一见他,立刻跑过去,一把抱住他:“你怎的来了?这会宫门都快关了。可是,我好想你!”眼泪跟着也掉了下来。
  他一愣,旋即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怪我几日没来?这向实在太忙,脱不开身啊!我若不是想你得紧,怎会巴巴的这会还来看你呢?就怕太过扎眼,还让九弟也陪着。。。你倒好,也不怕他笑话!”
  我才发现九爷杵在门口,连忙向他见礼,他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嫌我碍眼呢,我不会这么没眼色。八哥,我去前厅喝杯茶。”说完转身离去。
  八爷闭了门,拉我坐在床沿,含笑看着我。他是如此俊秀,气度高贵,美好得仿佛不带一丝凡间烟火,我看得呆了。既然如此,红尘富贵不该是你拼命角逐,倾力争斗的啊!
  “怎么了楚颜,你好象有心事?”他探究地询问。
  “我的心事就是只想和你终日厮守,直至到老。这或许是我的痴想吧。”我不无伤感地说。
  他满怀怜惜地搂住我:“相信我,一定可以的。只是现在还有待时机。”
  我凝视他明亮的双眸,心中柔情涌动:“如果每个人只有一个梦想,你想要什么?我呢,只要有你便已足够。”
  他略微思索,慢慢说道:“梦想?好新奇的词儿!不过,我很喜http://。345wx。欢。我是皇子,身负家国天下事,所思所想,自然不会象你那么简单。从小,因为额娘身份卑微,她常刻意疏远回避我,一直到我成人后有所作为,皇阿玛才册封她为嫔妃。而她,也才肯慢慢让我亲近。但我自小对额娘的刻骨思念,还有期盼被她宠爱疼惜的心情,却是深藏心底,难以释怀。
  还有,就是我对你的心。明明两情相悦,却要处处躲避外人。什么时候我能光明正大牵着你的手,方是心结解开时。我要给你最高贵的身份,决不让你象我额娘一样,永远低着头做人。”我紧紧靠在他胸前;心里充满浓浓暖意。
  “另外,当今皇上虽然圣明,未来天子却必是庸君。太子无道,是宫内宫外不争的事实。收授贿赂,科场舞弊、纵容门人,私下卖官、炮制春药,淫乱宫闱,哪样少得了他?如果我大清先祖血汗打下的江山,却要落在这种人手里,只怕不会是社稷之福,百姓之望。”他一面说着;却全然未觉我手心冰凉。
  “不过,所有的遗憾,都可以用一个‘梦想’完成。到那时,额娘有更加高贵的身份,我能每天牵着你的手,天下么,自然有能者居之。”
  我拉过他的手,缓缓在他手心写下四个字:“这便是你最大的梦想吗?”
  他笑着点点头。我的头却好痛,似乎快爆炸了。
  取而代之。
  这果然是他一生注定追求的目标。可你怎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只一心看着太子,你的四哥却一直远远地看着你。
  我轻轻推开他,声音竟然有些颤抖:“你有没有想过做个闲散宗室,和我快意人生呢?或许,天下江山,确有能者居之,但未必一定要是你啊!我们可以走出宫门,避开纷争,岂不更好?”
  死一般的寂静。时间好象隔了一世纪。他终于开口,声音却是从所未有的寒冷:“那么能者是谁?四哥还是十三弟呢?这就是你们今天相聚永寿宫的原因吗?”
  平地起惊雷。我呆呆看着他。他居然派人跟踪我!这就是我全心全意爱着的人吗?我为你肝肠寸断之时,你却早就对我起了疑心?
  他想辩解,但怒意之下,终是闭口。
  抬起我的下颌,他的眼眶居然有些微红:“楚颜,为什么你会对我说那样的话?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是我唯一倾心以待的女人,我对你一番真心表白,换来的只有你那样一句话吗?”
  我拂开他的手;丧失信任的情意;夫复何言?
  他的脸上怒意更盛;眼里却有泪光闪动:“或者,你千方百计接近额娘,也是为了有机会动摇我决心,消磨我意志的吧?可是我竟然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
  他猛然摔门而出。
  “砰”。好象什么东西碎了。
  我茫然四顾,什么也没有,除了我的心。
  
                  (十一)思随流水去茫茫
  他走后,我连着病了几天。很奇http://。345wx。怪,三百年后的林楚颜简直就是“国防身体”,十足的“健康宝宝”,连感冒都很少有过。可自从投胎进到皇宫后,倒是大伤不停,小病不断。八福晋留在我颈项的疤痕还未痊愈,今儿又添了心闷的毛病,老是有莫名的痛楚纠结在心里,我常常觉得快要窒息了。
  已经半月没见着他了。听梅香说,他也来给良妃请安过。但他一定刻意地回避了我,想到这里,心中翻江倒海,百味陈杂。
  良妃也看出来了。她只嘱咐我好好休息,天气好时让小月小云多陪我走走。
  今天的确风和日丽。虽是乍暖还寒时节,但已然遮掩不了明媚无限的春光。空气中带着一丝微微的凉意,隐隐却有桃李飘过的芳香。
  但再好的天色美景,怎能驱走我心中的阴霾?
  小月在一旁劝慰我:“姐姐是和八爷怄气的吧。这可不是庸人自扰吗?瞎子都能看出爷对你的心。我们女人家图的什么?还不就是爷们一星半点的疼惜吗?却有几个男人象八爷那般痴心的?万岁爷赐婚给八爷那次,你病得厉害,他不管不顾在你床前守了一夜,娘娘怕闹出事来再次触怒龙颜,好说歹说才将他劝走。听说那两个指婚的女子本是要立为侧福晋的,也是八爷坚持不肯,只得胡乱充做小妾了。我们姐妹几个,哪个私下不羡慕姐姐?”
  那次病中昏睡之时,总觉有人在耳边轻语低喃,原来是你。
  而如今,语已多,情未了。
  正黯自神伤,却远远瞧见前面有人已向我走来。我避之不及,只得和小月低身见礼。
  他斜瞟小月一眼,冷声说道:“你且去前面呆着,我有话和她说。”
  再看小月,脸都白了。急急走开好远。
  “四爷有何吩咐呢?”我从容问道。
  “前儿皇阿玛说我巡视河道,体恤民情有功,允诺我可以任要赏赐。他还提到我子嗣单薄,想再让我纳一妾室。”他没有一丝表情,但目光却瞬也不瞬地扫在我脸上。
  “敢问四爷,这与楚颜何干呢?”我也定定看着他。
  “因为我心里二者合一的人选,只有你。”他的声音如此平静,似乎不带任何感情。
  我淡然一笑:“四爷喜http://。345wx。欢我什么呢?若只是这一身皮囊,想要便要去,楚颜绝无异议。若想要我的心,却是没有了。楚颜的心早就给了他人,已不在我这里了。”
  他微一愣神,随即说道:“你和老八还没了断干净吗?”
  真好笑。原来皇宫里人是透明的,没有半点隐私。我的那点事情,恐怕别人比我还看得清楚。
  他放弃追问,拉过我的手。
  我大惊,大天白日,这里虽然僻静,但宫里到处是眼睛,他想干吗?
  我手中已多了一样东西。
  一串佛珠。竟和八爷给的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爱新觉罗家的传统,只给自己最喜http://。345wx。欢的女人。你注定不会和老八在一起,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只会是我的女人。”他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语气里却有不可抗拒的执着。
  我跪下。这是我来到这里后,第一次心甘情愿的下跪。
  我不能再承受这样的缘分。我要不起,受不起,还不起。
  我拉住他的手,把佛珠放回他手心,眼泪涔然而下:“四爷可是想要楚颜的命么?求您收了回去!”
  说完,不等他有所反应,我落荒而逃。
  入夜十分,小月来到我房里:“四爷府的李全要我转交东西给姐姐。我让他亲自送来,他说怕姐姐推辞,令他不好交差,竟急急忙忙跑掉了。”
  锻蓝的丝带装裹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里面正是那串佛珠。
  我无奈地叹气,合上盖子,随手放进了柜子里。
  “别离开我,不要……”我在梦境中苦苦挣扎。半梦半醒之间,热泪悄然滑落,浸湿薄衾纱枕。好象真的是他来到我身边,轻轻抬起我的手背,为我带上命中的佛珠。我倏然惊醒,呆呆环顾屋内。已是午夜十分,四周一片寂静,哪有他的人影?可是门闩却被风吹开了,我披衣下床,关好门窗,反正再也难以入睡,干脆走出了房间。
  难相见,易相别,又是玉楼花似雪。暗相思,无处说,惆怅夜来烟月。月色正好,花香正浓,我为什么偏偏想起这两句?我抚摩着手腕上那串佛珠,他的眷眷柔情,仿佛还在昨日,淡淡的檀香,缓缓飘进心里,就如同我缠绵的思念。
  正是午后春困之际,加之夜间没有睡好,我更是倦意浓重,斜躺在床上养神。十四爷却来了。默不做声地瞧了我半天,方才说道:“你和八哥怎么了?我怎么也不肯相信你会有二心?”
  “怎叫有二心?我不过由着心说出真话罢了。”我苦笑着答道。
  “八哥这些天老是神思恍惚,我们好容易才问出原由。楚颜,你真不明白他对你的心意吗?那日,他并未着人监视你的行踪,原是…”他噤声不语。
  原是四爷和十三爷。那才是他的目标。
  我忽然觉得好累。
  “八哥就在外面,我是来做和事佬的。何苦来呢,我看你也憔悴不少。有什么话还是当面锣,对面鼓地说开好些。”他说完,闪身出门。
  门再度推开,疑是故人来。
  真的是他,我没有做梦。泪水早已不可抑制,潸然落下。
  他一把抱住我,用温热的脸颊摩挲我的额角鬓间。
  “我这是怎么了?见不着你,就好象失了魂魄…”他在我耳边低语。
  我用手勾住他的头,怔怔看着他:“我不是做梦吧?我岂只没有魂魄,我连心都没有了。”
  他笑着打量我。
  “让我好好看看你。我都想得糊涂了。”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走。
  看到我手腕时,他脸上陡然变色。
  “这是什么?”他眯了眼,声音微颤,紧紧捏住我的手腕。
  “好痛!”我的手被他弄得生疼,忍不住叫出声来。
  “怎么了?这是你送我的佛珠呀!”我吃惊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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