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为王-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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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王金最先回过神来,上前几步,将徐如意拉起来“林兄弟,你们。。。认识?”
徐如意点点头“这是我干爹,恩重如山”
王金看看任笑的模样,疯疯癫癫,“你干爹状况不好,你先冷静一下。”
“嘶~”徐如意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心情,随即看向掌柜的“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语气阴冷,大有一言不合便要杀人的感觉。
“这。。。这位大侠”掌柜的哆哆嗦嗦的,也有些吓到了“不关小人的事啊。”
掌柜的镇定心神,随即说起了任笑的事。
“大概有一个月吧,有一天早上我开门,就看到他倒在我门口。就是这幅打扮。我是出于心善,看他可怜才让他住在我店里的。小人也不富裕,也没和他要钱。后来也不知哪一天,我看到有人打他,他也不怕打,所以。。。。。小人真的没有恶意啊!”
“哼!”徐如意冷哼一声,听明白了,这是拿任笑当人肉沙包挣钱呢,由打怀里掏出二两银子扔在地上,“两不相欠”
说完,便回身将任笑搀到黑驴的背上,随后牵着驴子,又向悦来客栈的方向而去。
王金三人赶紧跟上,不过看徐如意脸色难看,也都没有说话。
“小二!”悦来客栈门口,徐如意大喝一声。
“小英雄”店小二赶忙迎了上来“您这是。。。。”
“给我两间上房!”
“小英雄,之前不是说了,我们这。。。。。”店小二的话被眼前的一块金子打断了,看大小,足有五两上下。
“够不够!”徐如意左手举着金子,右手握着腰间宝剑的剑柄。
“够!”店小二重重的一点头,咬了咬牙“您稍等,给小的一点时间!小的和掌柜的这就去安排。”
说着话,店小二伸手接过金子,望柜台那边去了。
“林兄弟。。。”王金迟疑的开口。
“王大哥”徐如意叹了口气“我如今心里乱的很,你别和我说话,一会儿我和我干爹单住一房,今天你们先不要来打扰我,让我静静可好。”
“额,好吧”王金点点头“那明日我再叫你”
。。。。。。。
功夫不大,店小二终于安排出两间房来。
房间内,徐如意先将任笑扶到了床上躺下,老人许是真的累了又或怎样,不一刻便睡着了。
徐如意起身将墙边架子上的毛巾用水打湿,又走回床边,轻轻地为老人简单的擦了擦脸,随后将毛巾扔在一边,静静地在床边坐下,随后看着老人沉睡的面容,神色凝重。
“咦”徐如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老人的脸经过徐如意简单的擦洗,已经干净了许多。刚才徐如意还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看到任笑的嘴边似乎有些青须须的样子。
“这是。。。。。胡茬?”徐如意有些惊奇“不会吧。。。。。”
太监又怎么会有胡茬呢?!
“这。。。。不会是认错人了吧?”徐如意有些不确定了。外头想了想,他轻轻拿起了任笑的手腕,双目微闭,试探着用自己体内的内力探入老人的体内。
“噗”徐如意猛地松开老人的手腕,随即面色一红,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擦擦嘴角,他确定了老人的身份“果然是他没错。”
刚刚徐如意的内力刚刚进入老人体内,便感受到老人体**力的冲击反噬。那股力量极其可怕,直冲他的心腑,若不是他即使撒开手,说不定他的丹田就要爆了。
‘如此功力,一定是他错不了’徐如意暗自咂舌。
如果说他的内力是一汪湖水,那老人的内力可谓是汪洋大海,完全没有可比性,同时还好像岩浆一般爆裂,粘稠。
但问题又回来了,太监怎么能长胡子呢?
徐如意想了半天,眼神慢慢的瞄向了老人的下半身。
过了盏茶功夫。。。。。
“啊!”徐如意低呼一声,随后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叫出声来,惊醒老人。
刚刚简单的看了一眼,老人的下体确实完整了,那些杂乱的伤痕显示,似乎有人为老人做了一场断根重续的手术。。。。。
徐如意的心又乱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谜团。。。
这大明朝有谁有能力为任笑做这种外科手术?
“唉”徐如意叹了一口气,千头万绪,他也不知从何处着手。尤其,自己要不要带任笑回南京找天门的人呢?
老人既然自己没有联系天门,徐如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多此一举。算了一切也要等明日武林大会之后再说。。。。。。
夜渐渐深了,徐如意在任笑的床边打了个地铺,还没有睡去,刚刚任笑醒了一次,虽然表达的不太清楚,但徐如意觉得他应该是饿了,于是为伺候他简单吃了些饭食,如今任笑又重新睡去。房间陷入了沉静。
隔壁,王金虽然闭着眼睛,但也没睡,脑子里胡思乱想着。。。。。。
第五十九章 蜀王朱椿()
大明朝富不富裕,这个很难说,要看和谁比较。不过大明朝的藩王们的财富却是货真价实的。各路藩镇的藩王们上有朝廷的补助,自己又掌管着自己地盘上的财、政、军三大权利,真是想过穷日子都过不了。CD自古又称天府之国,富庶程度上虽然比不上东南各地,但也相差无几。而就藩此地的蜀王朱椿,日子过得自然也就不错。
虽然已是三更天了,夜色沉沉
CD城金碧辉煌的蜀王府王府大厅却是依旧的灯火通明。隐隐还有笙管笛箫的声音传出。
“咚咚咚咚锵”随着一阵鼓声锣响,戏台上好戏开场了。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不须长富贵,安乐是神仙”戏台的正当中,一个老妇打扮的旦角字正腔圆的唱道,随即一甩长袖,右手虚按前胸,又接着唱道“老身蔡婆婆是也,楚州人氏,嫡亲三口儿家属。。。。。”
此刻戏台上唱的,却原来是元杂剧中的《窦娥冤》(豫剧也有这个曲目。)
元杂剧的角色共分旦(女性角色)、末(男性角色)、净(刚烈豪强及滑稽人物)、杂(其他杂色)。讲究字多腔少,闪赚顿挫。看台上几个角儿的功力,显然是不低了。
王府大厅深夜摆戏台唱戏,显然是有违规矩的,不过也没人来阻拦,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台上唱戏,台下竟然也没有观众。只有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手里拎着茶壶水杯,静静地站着。
大厅的大门外,一个家丁打扮的少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来到了管家的身边,附耳说道“管家,外边四川布政使何斌何大人来了,要见咱们王爷。”
管家也没转头,已经看着台上的大戏,面上带着微笑,只是极低的声音从嘴角挤出“深夜来访,有违规矩,告诉他,不见!”
“是”家丁点点头,猫着腰退了出去。
台上的表演并没有受到打扰,此刻正轮到窦天章(窦娥的父亲)开口“婆婆,端云孩儿该打呵,看小生面则骂几句;当骂呵,则处分几句。孩儿,你也不比在我跟前,我是你亲爷,将就的你;你如今在这里,早晚若顽劣呵,你只讨那打骂吃。儿嚛,我也是出于无奈。”
刚刚甩完一个长腔,刚才那个家丁又进来了,这回脸上有点冒汗了。
“管家”依旧还是贴着耳朵说的“那何斌说今夜一定要见到咱们王爷,不然他就要硬闯了。”
“怎么这么不懂规矩,不知尊卑?”管家皱了皱眉头,随即冲台上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个手势,然后跟着家丁走出了大厅。
蜀王府大门前,府门两侧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照在台阶上一个背着手,来回踱步的中年官员的身上。这人低着头,看不清面相,头上戴着管帽,身上穿着官袍,胸前的补子上绣着一直锦鸡,这是从二品的象征,看来就是这四川布政使何斌没错了。
“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不出来”何斌来回踱着步子,不时地抬头看看王府的匾额,脸上颜色变幻,显然的了有一阵子了。
吱扭~
大门左侧的偏门打开,王府的管家迎了出来。
“何大人”王管家一拱手,面上表情不太恭敬“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我们王爷有事,不便见客”
“你!”何斌怒视一眼王管家,但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也只能勉强压着怒火,说道“我有急事要见蜀王爷,请管家通报。”
说着话,何斌唯一犹豫,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银子递给管家,看上去大概也就一钱左右的样子。
“诶~,不是钱的事儿”王管家对何斌递来的银子看也不看,直接推开“何大人,小人也不和您绕弯子,这深更半夜的,我们王爷确实有事,或许你也听过些传闻,小人也不多说。您若是一定要小人进去通报,也不是一定不行,不过您能不能给小人交个底啊?小人也好知道怎么传话”
“这。。。。。”何斌面色踌躇,良久,咬了咬牙,说道“真的不能说,但是十万火急,我必须面见王爷!否则真的可能出事!”
王管家看看何斌的样子,不似作伪,慢慢点了点头,“何大人跟我来吧,不过千万不要说话,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小人概不负责。”
“有劳管家了”
“跟我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府中。
大厅的戏台下边,王管家和何斌两人并排站着,看着台上的表演。
何斌面色惊愕,但好歹还记得管家之前说的不要说话的要求,于是伸手一指台上,表情疑惑的看着管家。
管家右手食指立在嘴巴前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他看戏,不要出声。
“念窦娥葫芦提当罪愆,念窦娥身首不完全,念窦娥从前已往干家缘,婆婆也,你只看窦娥少爷无娘面。”听这台词,看来是才唱道第三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唱完。
“罢了。。。”台上正在唱词的张驴儿猛地停下了嘴里的唱词,说道“今天到这儿吧,散了散了”
“是”台上的戏子乐师们冲着那张驴儿跪地磕了一个头,随即站起身,开始收拾起来。
“王。。。。王爷?”何斌目瞪口呆的看着台上的张驴儿,试探着问道。
“怎么?”王管家在一旁不满的说道“这王府之中还有别人有如此威势吗?”
随即又伸手一推何斌“还不与王爷见礼?”
“啊?啊,哦”何斌反应了过来,赶忙深施一礼,“下官四川布政使何斌,见过王爷千岁。”
“免了”张驴儿,也就是蜀王朱椿一挥手,随即跳下戏台,走到何斌的面前。“说吧,有什么事?”
“王爷。”何斌直起了身子,但没有直说,而是用眼神左右示意了一下。
“多事”朱椿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还是给了他一个面子,向管家说道“都下去吧。”
“是”管家点头,随即又冲台上正在收拾的人说道“都下去吧,回头再收拾。”
不一刻,大厅中只剩下了朱椿和何斌两人。
第六十章 大可放心()
整个大明朝二百七十六年,藩王们过得最好的时候莫过于朱元璋的洪武年间。权势滔天,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当地的官员们见了他们根本不敢造次。
如今站在朱椿的面前,何斌深感压力。勉强镇定心神,开口说道“王爷”
“讲”
“叙州府地龙翻身,大量百姓失去生计,沦落为灾民,您一定知道吧”
朱椿不满的看了何斌一眼“有话直说,本王心情不好,没空和你墨迹”
朱椿好风雅,有内秀。因就藩蜀地,所以外边又管他叫蜀秀才。诗词歌赋,吹拉弹唱,无一不精,无一不通。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摆上戏台,再叫上几个名角花旦唱戏。正在兴头上却被何斌打断了,朱椿没打他一顿就已经是好脾气了。
“那下官就直说了”何斌看朱椿脸色不对,也不敢再绕弯子“日前,下官曾下令让官兵衙役封锁道路,免的灾民流窜,让灾民在当地静候朝廷救济。虽然仍有不少的灾民离开,但大多数还是被留在了当地。这些官兵大多都是王爷麾下,当时王爷也同意配合下官动作。”
“可昨日下官得到消息,王爷抽调大量麾下兵将离开,不知何往,所以下官一定要来问清楚。要知道,朝廷的救援不会马上就到,叙州府虽然已经打开了常平仓,搭建了粥棚,但终究杯水车薪,撑不了几日,若是灾民突然暴乱,造成民变,向外冲击,王爷大军不在,下官当如何是好?!”
何斌是真的怕了,叙州府再乱,只要有朱椿的兵在,那就还是可控。可如今朱椿将士兵调走,那一但灾民变成流匪,冲击周围城县,朱椿或许不会有事,毕竟朱元璋对自己的儿子们是真的好,可他这个四川布政使可就死定了,别看他是一省高官,朱元璋也绝对不会手软。到时候把他的脑袋一摘,说他是个贪官污吏,肆意妄为,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昨天刚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何斌还以为听错了,今天白天查清楚了,便立刻来到了蜀王面前讨要说法。
“何大人”朱椿轻声说道“朝廷的旨意你应该已经收到了吧?”
“是”
“朝廷给本王的旨意你知道吗?”朱椿又问道。
“这。。。。”何斌略一迟疑,说道“知道。”
“那圣旨上的最后一句是什么啊?”朱椿问了一句,随后也不等何斌说话,便自顾自的说道“说的是让本王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四个字朱椿咬的极重。
“唉”何斌心里暗叹,难就难在这“便宜行事”四个字上了。
朝廷对官员委派官职或者任务,一般都会在圣旨上严格的规定范围。比如说对下放的县令,圣旨上会很详细的说清他的职责,又或者对派下去寻访查案的钦差,圣旨上也会说明白哪些事情他能做,哪些事情他不能做。其实对所有的官员来说,官职的大小并不代表了权利的多少,还是要看他们所接到的旨意上的描述,而这其中,如果接到的圣旨上有“便宜行事”这四个字,那简直就是一步登天了,就好像戏文中的尚方宝剑一般,先斩后奏,横行无忌,只要和他的权力沾点边,那他就一言可决。可以说,只要写着“便宜行事”四个字的圣旨还有效,手拿圣旨的人就是代表皇上的存在,谁若是不服,掉个脑袋都没地方说理去。
“王爷啊。。。”何斌跪在了地上,声音都带上哭腔了。“旨意下官是知道的,可是事关重大啊。稍有不慎,酿成巨变,下官府上满门抄斩自然不必说,可四川全省府县城镇何辜,请王爷体谅啊。”
见朱椿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何斌放声大哭。什么官职,什么颜面,和性命还有名声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叙州府一十六县,十数万百姓,如今一场地龙翻身,再加上两江决口,已经全部都没了生计。蜀地民风彪悍,王爷也是知道的。如今他们大部分还老实的待在家乡不过是因为有王爷大军封锁道路,再加上下官应对的还算及时,可如今下官手里的粮食顶多还能坚持十日不到,王爷的大军如今又不知去向,下官。。下官。。。。。王爷啊!!!”
按理说,何斌身为一省名义上的最高长官,是不用给朱椿这个藩王下跪的,尤其他们读书人,最重视气节骨气,此时一跪,显然已经是逼急了。
朱椿看看地上的何斌,心头有些不忍,所思又想,最后左右看了看,还是说道“罢了,你起来吧”
“王爷”何斌缓缓的站起来,伸手擦擦眼角。
“江湖上最近有什么事你知道吗?”朱椿想了想,开口说道。
“这。。。”何斌面上有些惭愧“下官不知”
他一个科举出身的文官,对江湖上的事从来也不关心,而且打心里也看不起江湖中人,觉得他们都是些潜在的“恐asd怖分子”
“呵”朱椿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朱椿接着说道“CD西北的青城山明日要举办武林大会”
‘那又怎么了?一群江湖草莽混吃混喝而已’何斌有些疑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朱椿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武林大会上将聚集大批的江湖中人,这些人要做什么并不重要,但关键是本王收到确切的消息,说是有一股势力会在暗中借机有所动作。”
“势力?动作?”何斌脸色茫然,有些没听懂“王爷,恕下官直言,江湖草莽,不足为虑,王爷。。。。。”
“切。。”朱椿冷笑一声“江湖草莽不足为虑?也就你们这些大头巾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父皇当年是什么出身?又怎么得的天下?再说江湖势力虽然大多一盘散沙,但其中藏龙卧虎,又有多少英雄豪杰,你清楚吗?更何况。。。。”
“你以为我说的势力指的是什么?”朱椿冷冷的问道
“请王爷名示。”
“是白莲教,是那个推翻了元朝,如今四处作乱,连我父皇都为之挠头的白莲教!”
“啊?!”何斌惊呼一声“白莲教?白莲教也会去?”
“不错”朱椿点点头“此次白莲教也涉及其中,而且会有大动作,你说本王要不要调兵,早作安排?”
何斌或许对别的江湖势力没有了解,但白莲教的大名还是如雷贯耳的。此刻听朱椿说起白莲教,他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王爷调兵为防白莲教,下官无话可说,可叙州府灾民那边。。。。。”
“放心吧”朱椿打手一挥“本王已经向十二弟发文借兵,不日便会有五千大军赶来,供你驱使,误不了事的。”
朱椿口中的十二弟指的是就藩荆州的湘王朱柏。朱柏与朱椿两人所属藩镇不远,而且平素两人关系也比较亲密,若是借兵,确实不算问题。
“可。。。。”何斌欲言又止。
“本王知道规矩。”朱椿看出了何斌的心思,说道“本王已经向父皇请过旨意了,有事本王担着,落不到你头上。若能剿灭白莲余孽,功劳我也会分你一份。”
“呼”听到这里,何斌长出一口气,心里总算有了底了。“那。。。一切就全凭王爷安排,下官听命便是了。”
“也没你什么事”朱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