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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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之域,常年与之战斗的都是些野兽,近距离野战,自然是大大的吃亏,因此战场上惯用投枪。
投枪杀伤力大,几乎每个士兵都要练习,但一般用的投枪都是些小枪,与其说是枪,不如说是粗长些的箭。
若用马刀与之肉搏,那就得好几个人才能治住一只兽人,这一点顾子杰深有体会,然而用的投枪却是一般步兵用的步下枪,枪长五尺五寸。
其实投枪里面也有一门很大的学问,当然二十一世纪历史课上是没有教,顾子杰对此也并不清楚,不过这些天来经过王宁的谦虚演讲,顾子杰也了解了一些,总之投枪极其重要,宁可没有弓箭,也不能没有投枪。高手投枪,能在二十步百发百中,一旦击中,绝对再无站起来的可能。
当晚第一次见到投枪时,顾子杰就有些不可思议,坐在马上投出去的枪,居然能将狼人的身子贯穿钉在地上,可见若是高手投枪,那对方绝对是必死无疑。
此时只见城下林百夫身边的三个马僮,一个替他扛一丈多长的大枪,另两个各扛二十杆投枪。
曾听王宁言称,当年隋唐之战中,一个名为张子楚的将军在最后的大决战中,他冲锋在前,那一战四十支投枪全数投出,每枪必杀一人,据说还击中隋军主帅,使得隋军军心动摇,阵脚大乱,唐王趁势发动总攻,一举成就千古佳话。
如此种种,不得不让顾子杰赞叹不已,投枪的魅力他自然是无法体会了,但说起历代先人战绩,关于投枪种种,却让他对投枪有了极其深刻的吸引。
这厢顾子杰正自想着,忽然身后传来呼呼啦啦的一阵噪乱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孙县令一身盔甲打扮,带领王典使,以及五六个班头衙役走上城楼。
咋眼一见这位平日里都是一身官服长袖打扮的知县大老爷,此时忽然穿上铠甲,顾子杰一时间还真是反应不过来。
一经细看,还别说,这位仁兄浓眉大眼,胡子邋遢,倒真像是一方指挥史,而平日里穿着官服也的确没有这等气质,说实在的,以他这相貌,若是他换上便装,只怕几如土匪,这真个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且不说顾子杰心中瞎想,面带讶异,然而如今大人亲来,先赶忙行上一礼,这是很必要的礼仪。
孙知县是个粗人,不拘缛节,摆了摆手,又是一番吩咐下去。
顾子杰现在是真服了他了,就是想不通上面怎么会把这位打仗的主,调遣到这里当什么七品知县,真是浪费人才,若是换到以前,他可不会相信这位孙知县处理起战事来却是有条不紊。
孙知县说话嗓门大,唾沫横飞地指派完毕,这才吁了口气,扭头看了看顾子杰和站在他身后的李莲儿一眼,笑道:“罗巡检,你初来委任,对诸事颇多不明,且坐镇城楼即可!”
顾子杰一听:“难道你也要上战场!你可是总指挥啊,你撂摊子走了,这里岂不是要乱套!”
想归想,终究还是不能当面说出来,只得应声领命。
这时一个家仆扛了把长长的大斧子走了过来。
因为这是三等县,条件艰苦,孙县令的家小都未带在身边,所以日常就是几个家仆伺候。
第41章 八百狼人()
“大人!”
那家仆叫了一声,只见孙县令看了他一眼,继而一探手从家仆手中夺过了大斧头,只见这把巨斧怕是要有四十多斤重。
这时孙县令单手提斧,手腕一抖,沉重的巨斧在手中滴溜溜一通乱转,然后嗵的一声往地上一墩,砸得青砖地面碎屑横飞。
旁边顾子杰霍然动容,他虽知道这孙县令是武官出身,倒想不出他居然使得如此沉重的兵器。
孙知县扛着巨斧大步流星地向着城楼的另一角走去,县太爷出行与他们不同,一堆衙役们也自然随同而来,只是这一大帮子人乱哄哄地跟在他后面,登时就把这原本严肃的战前预备军搞得心念飞扬。
顾子杰心中想笑,这位老大人还真不是当县太爷的料,这般想着也跟了上去。
城楼上的光火在风雪中轻轻地摇曳着,此时雪下得更密了,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天地一片茫茫。
顾子杰不经意地侧目看了一眼城中,此时大街上到处都是热锅上的蚂蚁般到处乱窜的乡民,县衙现在也来不及理会。
事实上,民不安分,本该公安局局长王大同这位典使驱逐乡民,但此时王大同也带着许多衙役走上了城楼,看这些人个个手持佩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只怕一旦有了变故,他们也要上战场,也的确无暇维持治安。
整个蕞城都处于一片哗然,这些老百姓不安,自然也是理所当然,平时兽人攻伐没有超过四百数目的,这一次一下来了八百,就连守城兵也都不安了起来,近百名官兵正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城下。
这道北门是正对着南北官道的大门,东西两门临山而建,不适宜战马驰奔,兽人纵然来攻,也不会选择攻伐东西两门,而要攻击南门,就要绕过一座大山,其他三个大门是比较安全的,而北门正对北疆,兽妖一来,自然每次都是攻伐北门,因此北门常有重兵把守。
此番又将巡检司百人调遣而来,可所谓是重心之重。
另一个百夫长名唤张焕,此时他正站在城头一角向城外远处观看,见县太爷带人亲自来了,连忙奔过来单膝点地,双手抱拳道:“卑职张焕参见孙大人。”
孙县令摆手道:“免了免了,张百夫,可有探马回来,兽人现在可要攻城了么?”
张焕启齿一笑,说道:“大人,灯光不及城下,看得不太清楚,不过兽人数目再多,护城河下还有林百夫,大人尽管放心,有卑职在,这些畜生绝对攻不上来的。”
顾子杰细细打量了一会儿这位百夫长,只见这位百夫长与林百夫相比,却显得年轻了不少,观其相貌能有个三十光景,相貌极是英俊,身材健硕,神情剽悍,似乎对狼人兵毫不在意。
见这位百夫长豁达胆识,顾子杰不由暗暗点头赞许,以前的印象中,大唐天下固然兵强马壮,征战天下,无往不利,但这个时代本是时空错乱,况且对方是兽妖,与之相博简直就是以卵击石,此番兽妖攻伐数目八百,是己方一倍之众,顾子杰还以为这个小官儿一听到八百时就要面如土色呢,想不到这里一位县太爷、两位守城的百夫长,倒都是勇气可嘉。
孙大人哈哈大笑,说道:“张百夫有此心念,甚好!”
张百夫自称不敢,然而随着孙县令扶着箭垛向远处望去。
只见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城下护城河以内林百夫带领的百人,而远方则是奔跑声阵阵,怪叫声滚滚而来。
只是让顾子杰奇怪的是,这大唐官职怎么和历史上不同,虽然念头里知道这是时空错乱,什么都有可能,出现此等变故,也是大有可为。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奇怪,百夫长一职,他也听说过,好像是唐朝之前的小官职位。五人为一伍,职位为伍长,二十人为什长,百人为百夫长,五百人为小都统,一千人为大都统,三千人为正、偏将,五千人为正、偏牙将,一万人设正、副将军。
百夫长是一百个人的头领,相当与二十一世纪的一个小连长,属于下级军官。
事实上,职位为百夫长不假,但却是在一百人以内,也不会超过一百人,而这二位百夫长每人率领的都有一百三十左右。
这些倒也不稀奇,毕竟这里是边境,常年征兵,多几个人也不足为奇,只是……
哎!越想越乱,完全与常理不合,顾教授对历史虽然不太了解,但也知之不少,可这一次,真是让他想的头疼,难道我们后人所学的历史,完全都是捏造出来的么?
正当顾子杰越发头疼的时候,只听有人大喝:“所有弓箭手准备!”
顾子杰立刻正目望去,黑暗中已经慢慢映照出几个狼人的影儿来,而尖锐的嘶吼声也越发强烈了起来。
这时只听孙大人冷笑一声,道:“数目多了点又能如何,无脑的畜生还真以为这样就能攻我蕞城了!”
王宁向北遥遥一指道:“大人,方才派出的探马被兽人杀死了一个,逃回来的那个说兽妖可能是长途跋涉,不少速度都减了下去,如此一来,这些兽妖……”
说到这里,他阴森森地笑了笑,兽人不懂马术,另外,这种狼人奔跑起来的确很快,但一路从北疆一直南下,也不歇息,实在是难为它们了。
在这里常年有仗打,孙有为虽然在官场郁郁不得志,但却是个马上豪客,每次听到兽妖来袭,这厮绝对是第一个前前后后的忙活,仿佛兽妖一来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此时见着大批狼人蜂拥而至,孙老大登时左右呼喝怪叫,却是喜不自胜,他扭头对张焕道:“张百夫,给我准备一匹战马,派七十人随我出城充任前锋,先杀一杀这些畜生的锐气。”
顾子杰一听顿时汗毛竖立,这位县太爷真要迎战,而且还这般欢喜,他可不相信孙有为常年在此会不知道狼人的厉害,冲出去野战,可能是有去无回啊,七十人战八百,你当对方是小孩啊。
而张焕似乎与他是同道中人,一听吩咐出战,登时喜不自胜,连忙向手下喝道:“来人,牵两匹战马来,城上弓箭手预备,高、李、催三位什长率队随大人和我出战!”
顾子杰目瞪口呆:我日!这真是要野战了!
几人下城楼。
不一刻,沉重的城门再一次被打开,无数声马嘶咆哮过后,城下的护城河以内又是一大队人马现出身来。
林百夫面带微笑,夹马腹迎上前来:“孙大人!”
孙知县大笑一声:“无需拘谨,日*他娘的,待会都随我杀它一番,所有人都给我尽情畅所欲为一回!”
张百夫倒也很是迎合口味,一番豪言壮语之后,城下近二百人瞬间热血沸腾了起来。
城楼上,顾子杰看着下首孙知县等人完全没有面临大敌的样子,反而个个不惧反喜,真是把他给惊呆了,这真是的冲锋陷阵啊,会死人的啊!
哪里会有人不怕死,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在这等宏大的场面上,随时随地都可能命丧黄泉,况且对方又是没有任何畏惧的狼人啊!
见着城楼下首的众人有说有笑,壮言豪情,出口锦绣者,大有所在。
这些人真是疯子,顾子杰心中这样想着,然而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恢宏场面,电视上就算是抗日的时候也是隔着老远打游击战争,而古代可没有冲锋枪,这都是血淋漓的肉搏战,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怕待会就能看到了。
天呀!
顾子杰忍不住心中的激昂澎湃,狠狠吞了口吐沫,现在的天气很冷,大雪飘飘,但他额头上已经显现了豆大汗珠,他很紧张,很害怕,真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想当初也在电视上看到过不少仿如此等不惧生死,为国捐躯的英杰,但那终究是在演戏,真实里谁敢这么干,不过今日算是见识了古代人的英勇。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活下来才是最好的,这是此时顾子杰心中不断闪过的念头,真实的战场,血淋漓的拼杀,若是定力不稳的人,只怕光是在旁看着都会觉得头晕呕吐。
第42章 征战沙场()
“罗大人不必担忧……”
在顾子杰旁边的王典使原本是孙知县在军队时的勤务兵,此时见了顾子杰惊惧不安的神情,便呵呵笑道:“孙大人神勇无匹,原是军中小都统,领军五百,战场杀敌,武艺超群,你看大人手中巨斧,啧啧,五十四斤,大人天生神力,挥臂千斤,当初剿灭山贼的时候,大人只率一哨人马就杀得山匪百余名落荒而逃。”
“五,五十四斤……”
“是的,那巨斧一般人可挥舞不起来!”
王典使说这话倒真不是吹牛,顾子杰闻言一时目瞪口呆,虽然他看得出孙有为用的那柄巨斧很重,但没想到居然五十四斤重。
只怕普通老百姓拿着走一圈就要累得半死,这孙大人居然能驾驭使得!……
是的,敢用此斧,天生神力四字加在他身上倒也不为所过,只是顾子杰根本就不敢想象,这五十四斤的巨斧在战场上挥洒起来,到底是何等之巨,自上而下一回,只怕也有个三四百斤重,光是如此一想,就能联想到这孙知县一身武艺不俗,非同一般。
念及此处,顾子杰心下稍安,但让他最为担心的是,本来不算孙知县这个总指挥,还有两个百夫长,如今可倒好,三个蠢货一窝子横,他三个好兄弟是都下去了,而现在这里顾子杰的官职最大,老天爷,这烂摊子交给我,我哪里懂得统兵,若是一个不小心误了军机,那可是要杀头的。
他们是不怕死,顾子杰可是要考虑以后,忍不住道:“孙大人固然悍勇甲秀,世无其匹,只是狼人难以驯化,不通人性,此番涌来者众,若是孙大人疏忽一折,有所损伤,我们如何向曹县丞他们……”
跟他说等于没说,顾子杰没有考虑到王典使这厮也是个半吊子,这厮原本是孙知县的勤务兵,想来也最是知晓孙知县得脾性,而此间见着老大哥突然冲锋陷阵,一展风采,哪里还会听顾子杰的话,果不其然,王典使非但不劝阻,反而继续给孙知县上眼药:“罗大人你多虑了,狼人固然势大,但孙大人也非一介匹夫,此番上阵定能杀下狼人锐气。”
顾子杰气极反笑,心中骂道:“傻*逼!一群傻*逼!”
这还不算一介匹夫,简直无药可救,若不是念及身份特殊不能张口吐粗,顾子杰早就骂他个狗血淋头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求老天爷保佑孙知县这厮能安然而归了,谁叫这一群人都是神经病,一窝子反。
其实也难怪,孙知县原本就是军队里面的先锋官,战场上杀敌的主儿,这三年来让他坐镇蕞城知县,经常与曹县丞、张主簿这样的刀子嘴磨,实在也是难为他了,而如今兽人大举来犯,他又是当地总司令,机会难得,自然想去战场上发泄一番,只是他的鲁莽很不明智。
所谓‘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若是孙知县真有个三长两短,只怕这蕞城里的高级官员都要告老还乡了。
其实这一点与现代官制不谋而合,一个总司令若是挂了,下面的小喽啰谁也逃不过制裁,当初一个九品罗巡检被杀,地方老大就要负责顶缸,而若是地方老大死了,下面的人还能有好么?
此番孙知县就算大胜而归,只怕如顾子杰这样的下级官员也都免不了会被曹县丞痛骂一番,也不知道这王典使是真傻,还是根本不顾曹县丞、张主簿,就光想着讨好县太爷……
想来想去,真是乱七八糟,顾子杰一个头两个大。
这时,狼人近了,奇怪的是在距离护城河三百步外,狼人停住了。
黑暗中,雪花中,那一带密密麻麻的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八百狼人,但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声震得四野动容,声浪由远及近,距离城下随远,但也能清楚地感觉到一股强风阵阵而来,蔓延而向着四通八达轰然而开……
声浪袭来,天中雪花皆被波及,茫茫旋转飞舞。光是对方的气势,就足以让人不寒而栗,这时顾子杰忍不住紧张了起来,竭力看过去,在飞扬的雪花中,却看不清真切,隐隐的,只见许多刀枪的寒光在一片雪花滚滚中,仿如夹杂在夜中的星光。
奇怪的是,它们为什么停下来,如果它们借助前进之势冲过来,尽管搁着一条护城河,也会有雷霆万钧之势。
不过就算没有直接冲过来,这么多狼人,而且个个高达两米以上,身材之大非同寻常,兽性大发更是独树一帜,顾子杰不禁有点担心,他不知道孙知县到底有多厉害,但对方狼人是何实力,他自知一二。
更不知下首孙大人的两百前锋军是不是真的不害怕,还是在故作无事,只见孙知县面带笑意,而其他士兵也是个个充满冷笑之色,似乎根本不在意狼人数目。
对面一里地左右,尽管那狼人队很是混乱,根本没队形,可是在夜色中看来,却如铜墙铁壁一般,岿然不动。
半晌,那队伍中出来一个打旗帜的狼人。
看着那旗帜正迎风招展,顾子杰登时一怔:“狼人也懂得打旗,用刀枪么?”
王典使并没有立刻回答,似乎也有些惊奇,过来一会儿才道:“以前是不会用刀枪的,但常年与我们人类战斗,似乎也懂了不少,而这些刀枪也都是从我们这里抢过去的,不过它们终究是不会锻造兵器,用刀枪也是少数,而旗帜我就不知道这些畜生是怎么弄的了,以前好像没有这旗帜。”
顾子杰听了心中更加不安,这些狼人莫不是在向着人性学习,若真如此,只怕用不了多少年,这些狼人还真能成就一方独大。
听王宁曾说狼人大部分都是散兵,最多不过二百,一旦击溃,便就奔逃而去,而如今狼人能有这等阵势,蜂拥而来之势如此之强盛,而且还懂得停止进攻,蓄意待发,只怕这些狼人之中还有个统领。
果不其然,城上城下的兵将似乎都有些吃惊此次狼人的举动,平时狼人一袭而来,立刻就会与之火拼,这回倒真像是吃错药了,居然停了下来。
不过这并不是个好兆头,忽然这时所有的狼人都停止了嘶吼尖叫,只见那一株高昂的大旗越众而出,却是一只狼人两手举着走了出来,直至走到护城河一百多步外停住了,城楼上的火光折射过去,这只狼人的眼睛在夜中隐隐发光,它向着护城河以内的人看了一眼,大有不削之意,随即双手一用力将大旗往地上一插,连城楼上的顾子杰这儿也听得到“嚓”的一声,这旗深深插入土中。
顾子杰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所有人也都低低地惊呼了一声。
风雪中,旗帜被风扬开,那旗上,绘着一只狰狞可怖的狼头。
这一次的狼人太奇怪了!
这些真的是畜生么?
或许它们真的是人*狼合体而来的。
尽管顾子杰有着许多不好的预感,但对面的这一支狼人军与之前的不通人性,简直天差地别,虽然不是他上战场,但他依旧很惊惧,几乎无法喘息。
现在这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