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逍遥-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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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的下人日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稍有不慎小命难保,哪像他还能给自己主子提提意见,虽然被采用的次数近乎为一,可他过的舒心。
第二十九章浪子回头()
白穆心中所想的张家此时正上演一部大戏~娶妾闹剧。
张萧扬腰间放着一把匕首恶狠狠的盯着他老爹看。
他老爹一巴掌送了上去“来来,叫姨娘”
“姨娘?你让我叫比自己还小的女子叫姨娘?爹你是看中了她这张脸吗?”
索性的是张满伟娶妾没有张罗宾客,要不然这人就丢大发了。
“臭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张萧扬拿出匕首就化花了新姨娘的脸蛋,挑衅的看着他老爹。
“啊!”张萧扬的小姨娘捂着自己脸蛋痛苦的大叫。
张满伟一巴掌扇边“滚,叫什么叫,去库房拿伤药抹上,要是敢留疤就把你卖青楼”
他的理念一直都是女人没了可以再有,儿子就一个说成什么他都护着。
“满意了吗?”
“哼”张萧扬怒气冲冲的说“你随便搞别带我眼前,要不然我见一个划一个”
“好好,你说的对,你也要体谅,体谅,你爹我的功法你也知道,这玩意不能学,爹帮你废了,你还年轻,咱从头学别的”
“哼,还用你说,我早废了”
“什么?”
“这武功邪性的很,我是年龄小,吃的饭还没有你走的路长但是我想说的是这武功学不得,老爹你也废了吧!”
“唉,你先出去,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待的时间再长也没用,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太过斑驳硬吞下去会搁到牙”
“不用你说教老子,我自己清楚的很,处理好你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再说别的”
张萧扬没有再说话抽身离开。
翠微竹,上弦月,离家有女满花香,一掷千金修得百日共枕眠。
离珠,那个让张萧扬魂牵梦绕的女子,那个让张萧扬心甘情愿放弃数年苦修的女子,那个让张萧扬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女子。
离家有女,千金难觅,最初他看上的是离珠的容颜,随后陷入她的举止言谈,终了爱上她的善解人意。
这离珠于张萧扬而言便是毒,那毒深入骨髓无药可医,他也不愿意将毒抽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如果可以他想要死在离珠怀里,闻着她的体香阔别人世在尘土中长眠。
至于老爹,他年轻力壮再生一个传宗接代也不是问题。
当然,这只是他的幻想,真要让他死掉,他还得掂量掂量,不是值不值的问题,而是他还没有活够。
离珠出现在他生命里的时间太短,他怎么看都嫌弃不够,为此,他愿意把所有的爪牙收敛起来,只愿能得佳人芳心。
佳人易得,人心难归,他是自傲的,不愿意娶回一具行尸走肉。
行房,鱼水之欢亦需要阴阳运转,一个人推又有什么乐趣?
他一次又一次豪掷千金只为守在她身边,只是他的风评很不好,那些说闲言碎语的人很多。
他阅女无数尚且分的清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虚假的温柔都如此迷人,那真实的呢?
鱼儿离开水会窒息而他张萧扬离开离珠会死。
神王有梦,幽女无情,一厢情愿的人总是很可悲。
夜微凉,他捏着一枝自己雕刻的木钗在离园踱步。
这珠钗是他用了老半天的时间打磨,样子是仿着记忆中他娘亲最爱的那钗子做的。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罢了,再拖下去,人也该歇着,让人等着可不好”
“你坏”
“坏?你不是就喜欢…”
张萧扬刚靠进离珠的闺房便听见她跟一男子打情骂俏,怒火燃起三丈高。
他手劲一大那打磨数久的木珠钗碎断,踹开那房门,没有来得及愤怒。
他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上哀嚎,他已经不是那个以前的他了,如今的他跟废物没什么两样。
离珠吓的躲到潘安身后小声问“安哥这可怎么办?”
张萧扬怒吼“怎么办?先把我扶起来再说!”
潘安揽着离珠神色认真的说“离珠是我的,我们真心相爱,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希望你可以放过我们,当然如果你不肯放过我们,我潘安也不会怕你”
这么一出直接打破张萧扬内心美好的假象,这不是认怂不认怂的事,缓过劲以后他一瘸一拐的离开。
恨不知从何所起,心殇断肠,似天公苦怜,雨水淅沥沥。
冷冷的雨点敲击脸面不敌他心中寒意,失魂落魄跟丧家之犬有一拼。
他在外游荡,深夜酒家打烊谢客,他不想回去,适才无处容身。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本来自废武功后身子骨就虚,练武之人如果没有药膳调理身体,一旦迈不过去那个槛,等待他的下场会无比凄凉。
武者说到底就是透支身体的潜能辉煌一时,宛若烟花璀璨夺目,殊知烟花易冷,绽放夺目过后便会归于尘土消散在天地之间。
自废武功的人就像是自己辛辛苦苦把根基打好才发现根基是歪斜的,作为打桩的人要亲手把根基拆掉重盖。
地下已经千疮百孔,想要重盖得等那些窟窿填满。
身体不是地基,地基可以填,身体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
再习武要寻机遇,否则纵然成功,不肖几年必定去鬼门关走一趟。
深夜犬吠,迷迷糊糊中看一处人家走水,火光四起。
“来人呀!走水了,快,快浇灭它”
“老爷,夫人,不,不好了,出大事了”
“都走水了,还不算大事?”
“不,不是,是小姐跟人私奔了”
“什么?来人啊!”
“老爷你别动怒,静儿她还小不懂事”
“哼,还小?老谭家的闺女孩子都有了,我胡冽丢不起这个人”
“老爷息怒”
“息怒,息怒,我息什么怒?我三番五次告诫胡静不要跟穷小子来往,她倒好,我的话成了耳旁风”
“老爷”
“夫人,你也不要劝我,我意已决,胡桶你带着府从去追捕他们,男的格杀勿论,至于小姐,她若是同意跟你们一起回来就带她回来,如果不同意,照杀不误。”
“老爷!”胡静生母泪汪汪,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自己清楚的很,那静儿怕是回不来了。
“哭什么?你给我去佛堂想想错哪了,至于超儿交由唐倩照顾”
“老爷”
“袁芳你也不要委屈,看看静儿让你教导成何种模样?一大姑娘家没有丝毫羞耻之心,这些年所背的女德都抛诸脑后,我胡冽丢不起那个人”
张萧扬摇摇晃晃的往家回,被一男子撞到在地,随后一俏丽女子踩着他手就过去了。
“抱歉”
“静儿你别理他,不过是一酒鬼,我们快跑”
“草他大爷,谁是酒鬼?”
张萧扬他内心的怒火被一句话点燃。
“呀!”胡静捂着自己小嘴。
“啊!”张萧扬抱着自己腹部在地上打滚,感觉自己的肋骨被震断了。
“静儿莫看,像这种酒鬼纵死也不解恨,我们得快些跑路,等你家反应过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涛哥,静儿这辈子跟定你了,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草,你大爷,我说了老子不是酒鬼,身体虚的人活该被骂吗?你们等着,老子记住你们俩了”
“涛哥你做什么吗?”胡静拉住梁生涛。
“这小子看到我们的样子,你也听到了,他说不会放过我们,把他杀了永绝后患”
“涛哥,我们不要节外生枝,一个酒鬼的话谁会相信?”
张萧扬也是机灵,装醉卖疯“她为什么跟人跑了?来来,兄弟们都喝酒,喝酒,天涯何处无芳草,我用不着,嗝,用不着没皮没脸的黏着人家”
“涛哥你也说人是酒鬼,我们还是快走吧!等出了城门,那有田伯给我备下的千里良驹”
张萧扬恨恨的看着二人离开,心想!离珠背叛我也就算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这般欺辱我?
次日,阳光灿烂,天有些闷热,李沐阳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心中越想越觉着憋屈,倒不是多喜欢洛梓衣,反正感觉他们之间不该是这般。
少年情丝多有变化,爱与不爱也不过是一念之间。
“白穆”
“少爷您找我?”
“有什么新鲜事,说来听听,少爷我好无聊,要不然咱去醉春阁转一圈?我很好奇”
“爷,您放过小的好不好?要是让老爷知道小的我敢带您去娼妓之所寻欢问柳,我这条小命就要保不住喽”
“嘿嘿,没事,是我命令你去的,我这么小毛还没有长齐能做什么?”
白穆转移话题“爷今个有新鲜事,我听厨娘宴婶说了很多东家长西家短”
“比方说?”
“比方说那胡家的大小姐胡静昨个居然纵火烧家只为与人私奔”
“胡静?私奔?确定不是男子看中了她家的财势?”
“唉,情爱总是让人盲目不知所措,乱花渐欲迷人眼,只缘身在此山中”
“白穆你从哪儿听来这歪歪道道的?说的也是在理,还有别的吗?”
“当然,城东王家豢养的母猪昨夜下了九只猪崽子”
李沐阳坐起来拍打白穆胳膊“本少爷是有多无聊居然要听你说母猪下了小猪。”
“不是,重点在于那九只小猪里有一头神似活人乃是人头猪身”
“是?走,走,我们去老王家看看,赶紧修拜帖”
第三十章千古奇观()
“少爷不用修拜帖”
“嗯?为什么?我想去看,多新鲜的事情,我要去看,我跟你说,本少爷今个心情不好啊”
“不是,那城东王家放出豪言,大摆流水席宴请宾客,以观祥瑞”
“哈,那真是太好了,你等着”李沐阳三下五除二穿好衣衫整好自己的发冠“咱走”
白穆苦笑“人家今天下午才开始”
李沐阳又坐回床上“那就再等等还有别的事情吗?”
“张萧扬惨死街头算不算?”
“谁?”
“张萧扬,那个家中妻妾成群全是他小娘的人”
“哦,原来是他,也是个可怜人,他怎么死的?”
“说是功法逆行,武功不知道被谁废了,屋漏又逢连夜雨,被谁踹了一脚,伤了五脏六腑一命呜呼”
“你说也是奇怪哈,这张家妾女无数怎么只有张萧扬一根独苗苗?”
“少爷,少爷”
李沐阳看白穆用自己的眼神寻问“这竹笋来他院里做什么?”
白穆摇头,他又不是百事通。
“进来”
竹笋进门先跪“少爷,老爷跟夫人让您赶紧去大堂”
“嗯”李沐阳心里嘀咕“难道又一个来退婚的?”
李沐阳虎虎生风的走去大堂“爹,娘,你们找我?”
这一进去才看到堂上还有外人在,是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子,看起来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样子。
嗯?整一个道士来做什么?他世间繁华还没玩够,才不会收心去做一个风餐露宿的小道士。
尤其是那老道一边看着他一边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满意的点点头。
李沐阳心生警惕先声夺人“娘,我听到一个千古奇闻”
嗯,做娘的一般都心软,先搞定娘亲,老爹当然是不攻自破。
“哦?是什么千古奇观,难道说你又在树洞里发现了绝世的武功秘籍不成?”
李沐阳笑嘻嘻的上前抱住他娘的胳膊“哪有?我说的是城东老王家母猪居然下了一个人头猪身的猪崽子,娘你说要不要拍案称奇?”
“你呀!小道消息到是灵通的很,这是张宗师,我跟你爹商量着送你”
李沐阳没有让他娘说完抱着她大腿开始嚎啕大哭“呜呜呜呜,娘你怎么狠心让我去当一个道士?”
她娘心软,李沐阳用眼泪达到自己目的已经修的是如火纯青。
有道目光死死的盯着李沐阳,好吧,他老爹醋缸子打翻了,娘亲先是他老爹的,才是他的,李沐阳换成抱住他老爹继续哭,堪称是魔音穿耳。
“行了,有点出息,没让你当小道士,这是张君威张宗师,我的至交好友,由他护送你去昆仑山学武”
“昆仑山?那个武学圣地?我这半瓶醋晃荡能成吗?”
“你想去吗?”
李沐阳点点头“想”
“那就去吧!不用想念家里,你娘我会照顾好的,当然你娘也会照顾好我的,去昆仑山不能带奴仆去,到那以后大家都是一样的,你的性情也要改改”
李沐阳心中燃起淡淡的忧伤“我知道了,不是可以写信吗?我十天半个月就给你们来封信,别嫌弃我烦就是了”
李沐阳被他娘揽入怀中“傻孩子,我们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嗯,娘我去昆仑山以后你跟老爹努力努力争取再给我添几个弟弟妹妹”
“臭小子,人不大就已经知道打趣你娘了?”
“嘿嘿,君叔咱什么时候动身?”
“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能过了今天吗?我想看那人头猪身的家伙是什么模样”
张君威点头“这般奇特之景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一看也是很不错的”
李沐阳狂点头“不错,君叔你说的太好了,你跟我爹娘先唠着,我去洗把脸,把没祸害的东西祸害祸害”
张君威失笑,这小子倒是坏的不让人讨厌,浑身透着一股机灵劲。
李沐阳一阵小跑溜了“白穆!”
“爷,我在这”
“那什么,我要去昆仑山,你一起去吗?”
白穆身形一震“我可以吗?”
“不知道,不过可以去试试,现在说这不重要,我们明日就动身,时间紧迫,你带我去青楼逛一圈行不行?”
白穆目瞪口呆,他还以为李沐阳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白穆满脸通红“我,我也没有去过”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
白穆险些厥倒,这李沐阳也太不靠谱了。
“我们不认路怎么去?”白穆小声的在李沐阳耳边说。
“这简单,我爬墙的时候听见福贵说过,我们找福贵就行了”
白穆在风中凌乱“怪不得少爷对去青楼之事念念不忘”
心中哀叹这福贵大叔算是命不久矣。
福贵是李家的剪花匠,他正修修剪剪的时候李沐阳出现在他对面。
“福贵”
“小少爷”福贵把大剪刀移开。
“我要去青楼逛一圈,你带我去看看”
福贵手里的大剪刀掉在地上险些戳住他的脚。
“少,少爷,您说什么?您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
“我说我要去青楼,你,福贵带我跟白穆去,放心不算你偷懒”
福贵往地上一跪“少爷您说什么呢?您可别消遣我了,福贵我老了,身子骨禁不起折腾不说,这也受不的惊吓了”
“胡说八道!月前我偶然听你污言秽语”
福贵赶紧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小少爷您别给老爷夫人说,您去青楼是吗?我带您去”
“放心,少不了你好处”李沐阳给白穆使眼色。
白穆动也不动。
福贵赶忙说“小老儿受不起如此大恩,小少爷您不与老爷夫人说道就是对小老儿天大的恩德”
李沐阳黑线,他没感觉自己爹娘有多可怕,怎么一个个的,视如洪水猛兽?
“拿来”李沐阳朝白穆伸手。
“拿什么?”
“银子,逛青楼没有银子我们怎么进去”
白穆不死心的问一句“你还真打算去青楼?”
“那是自然,我李沐阳一口唾沫一口坑,说到做到,绝对不会食言”
“那好吧!我去拿银子”白穆认命,反正挨骂他也不抗大旗。
“等等”
“又怎么了?”
“去我房间,床榻下有我的小金库,去青楼还去库房支银子,白穆你是多想让我屁股开花,会被老娘打的皮开肉绽的”
“嘿嘿,我这不是从库房拿银子拿习惯了,少爷你还变卦?”
李沐阳摇头“不必多说,我意已决”
第三十一章春梦了无痕()
昆仑山上洞天福地乃上武家圣地,在这里可以无限透支自己的潜能,这里有一流的医师,这里的比斗也很残酷,只因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最初的时候李沐阳是不知道的,他就像是离巢的雏鸟跌跌撞撞的飞行在天际。
张君威这般告诉李沐阳“这就是昆仑山的大门,进了昆仑山以后如果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可以告诉我”
“多谢君叔,君叔你不进去吗?”
“不了,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做,这是进山的令牌,你拿着就可以进去,山门自有安排”
“好,多谢!山水有相逢君叔再会”李沐阳说完就拿着令牌扣响昆仑山的大门。
山门方开一头猪就砸在李沐阳面前。
不是,李沐阳细细看才发现原来是个人,只不过他是被剥光衣物揍的全身紫青肿的老高,看起来跟猪没什么两样。
“秦戬如果再有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那猪不死心,身上的疼痛不能磨灭他内心的痴狂,他死不悔改死鸭子嘴硬道“要我忘记柏溪悦,三个字,不可能”
“秦戬你该庆幸昆仑山不让死人,要不然你早被碎尸万段”
“呵,启程金有本事你自己去博佳人欢心,这般辱我不过是胆小懦弱的小人行径”
“不用你多嘴”启程金扭头傲然离开,有人看到了?他是启宗师的孙子,他怕谁?
李沐阳淡然路过问守在一旁当柱子的看门人“我是新来的,要去哪住?”
“有接引令牌吗?”
“你是说这个吗?”
“张宗师的?兄弟你后台很硬呀!求罩”
“哈哈,没事,没事,我日后罩着你,你是谁?”
“朱劝,武功小乘,划拳输了来此镇守山门一月”
“那我?”
“你现在顺着面前的这条小路直走等看到一湖水再向右拐再直走,再朝左拐,然后你就能看见一排屋舍,随便挑一个”
“多谢”李沐阳顺着人指路的方向走去。
一路走来幽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