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逍遥-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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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泸州檀县窦庄村,小兄弟你是来访亲的?你怀里孩子怎么满脸通红的?病了?”
李沐阳低头一看小家伙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分外明显,抬起左手抵着小家伙的额头,感觉比自己手温要大很多“老哥这里有医师吗?”
“我们村有赤脚大夫,他宅院就在窦庄最高的山峰半腰上,郭大夫门外摆着粥篷你走上去,一看就看到了。”
“哦,好,谢谢老哥”李沐阳顺着村夫所指的方向找去,虫鸣鸟语,路野花香。
小家伙蔫头耷脑默不作声,咿咿呀呀也不言语,更别说什么爹爹。
“大夫在吗?麻烦看看小家伙这是怎么了?还请开一两副见效快的草药”
大夫扫了一眼便说“受风着凉没什么大问题,你把孩子放屋舍里呆上一两日便好,切记她身子骨还弱禁不起折腾。”
“大夫,我看你屋舍还空房能否匀一间借我父女二人住上几日?”
“好说,少说,承惠一两纹银”
“成,如此便多谢大夫了”
“小兄弟你们是哪里人士?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我的记忆产生了偏差,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实不相瞒这孩子是我路上捡的”
“嘶,这癔症确实不好医治,你可能过几天就自己好了,也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是几年,亦或是永远不会记起来”
“记起来记不起来都没关系,想不起来自然有想不起来的道理,强求不得”
“呵,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的,怎么看事情这般通透?小兄弟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通透?或许吧,我忘记自己叫什么了,睁开眼睛,阳光下的李子格外艳红,你叫我李沐阳好了,哦,对了,这小家伙叫李沐瑶”
“老夫温良,窦庄人士,老夫曾在阙氏文记里看到过相关记载,上书有云,癔症可取九玄银针医治,具体详解确是没有笔录”
“我先带孩子进去,癔症之事随后再议”
“成,稍后我让药童给你送碗麻汤过去,我看你面色苍白该是心有疾,麻汤可安神健体”
“如此便多谢温大夫,孩子要紧,我先把她放进屋子里去”李沐阳抱着孩子走进大夫提供借居的竹屋。
把小娃娃放在竹榻,从旁边拿起被褥给孩子盖上,自己走了出去,温良大夫在晒草药。
药童端着一碗漆黑的麻汤给他送了过来,“呃呃”
这药童口不能言,是个哑儿。
李沐阳接过麻汤说了句谢谢,哑儿腼腆一笑摇头摆手指着温良“呃呃,呃”
“多谢,温大夫”
“不必言谢,只是这麻汤要趁热喝才好,李公子你快快服下吧!”
“唤我沐阳便可”李沐阳手里的麻汤那是一滴没喝,平稳无波静静待在他的手中。
“恭敬不如从命,沐阳,你听我一句劝,快快把麻汤服下。”
“温大夫你那药童是天生的哑,儿吗?”
温良摇头放下手中的金银花叶摇头“并非如此,温华是受了惊吓以后不会说话的”
温良长叹一口气“唉,这孩子苦啊!七岁那年亲眼目睹父母双亡,家中惨祸,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孩子躲在尸堆下,我把他拉出来的时候他目光呆滞,情绪皆无连哭都不会了,一碗忘情下去,人好了却是再无言语”
温良看见温华背着药篓过来闭口不言此事,当即转移话题“小兄弟,这大秦无户籍证明那是寸步难行,要我说你先去办户籍”
“这户籍很好办吗?”
“泸州不好办,可是这窦庄往上送办简单的很,山脚下老李头儿子疯跑出去数年之久,那老头执拗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儿子的户籍一直保着,老李头早年在战场救过皇帝,负伤后卸甲归田,泸州界内都给他分薄面。”
“儿子跑了?为什么?”
“他儿子看上了红尘女子,老李头不同意,那小子一气之下跑了出去,再无音讯,有人说他家小子死在坝上,没人敢跟老李头说,那老李头脾气火爆的可以。”
“温大夫的意思是让我做老李头的义子?”
温良点头“是有这意思,小兄弟要是不愿意我再帮你想别的办法。”
李沐阳眉头微挑,心中嘀咕,素不相识为何这般为他着想?他直言相问“为何帮我?”
温良哈哈大笑两声说到“实不相瞒,我并非只是在帮你,老李头乃是我多年好友,当年在军营里老李头没少帮我,同乡是亲,你说我咋滴看老李头就这么孤寡下去?我们是多年的老兄弟了”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和那臭小子长的颇为相像,除了那过于苍白的脸色,我疑惑你便是老李头的孩子,我的贤侄李钧羡。”
“那你肯定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李钧羡”
“小兄弟不是说自己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吗?如此这般也能从头开始,有了老李头做助力绝不会亏了你,再者我温良乃是阙氏药王传人,医毒两通,你若拜我为师,我必倾囊相授”
“拜师用三跪九叩吗?”
“那是自然”
“哦,那就算了”
“什么?”
李沐阳推拒“多谢温大夫好意,我受之有愧当不得药王的徒孙”
温良备好的说辞派不上用场,不由惊讶的问“阙氏药王的手札笔录呀!药王传承,有了它你游走四方再无阻碍,没人会和大夫过去不,再者医毒两通,是救是杀全在你一念之间,如此好事你要推拒?”
李沐阳沉思片刻后毅然决定学,巧言善辩“师父纵然三跪九叩,该不孝顺的还是会欺师灭祖,那些世俗规矩就扔一边去,我虽不记过往,可是人有三跪还记得,上跪天、下跪地,中跪父母,除却这三项纵使皇帝也不得跪”
温良一听猛的拍了下自己大腿“好小子,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说不得”
“呵,有何说不得,下跪不若臣服,有道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有何不可?”
“唉,活脱像是老李头的孩子,你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也不要再去外方多言,要知道皇帝身边的言缚师一句话就能让你自断经脉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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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倔老头的战功()
“师父咱不谈这个了,还是带我去义父家里看看吧!”
“好,好”温良高兴应是喊来温华“温华,我和他去你李叔家,你要照顾好西厢竹屋里的娃娃知道吗?”
“呃呃”
“很好,那我们走吧?”
“师父还请前面带路”李沐阳让开路请温良先行。
温良乐呵呵的走在前面,嘴里絮絮叨叨的“沐阳啊!我给你说句掏心窝的话”
“您说”
“我们这帮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伙计们属老李头惨,他老伴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了,含辛茹苦的把老来子养大,孩子还跑了”
李沐阳言不由衷出口“听起来,是挺惨的”
“老李头战功赫赫,他脾气火爆说话也冲,有次冲撞了凉王,凉王面色不善,底下的人为了讨好凉王给老李头下了绊子,我再见他时,他的小腿骨断了”
“然后就被遣送出兵营?”
温良摇头“不是,老李头脾气倔,等伤好的差不多就不发一声离开,皇帝诏他回京,老李头抗旨不遵,皇帝便派人给他送来尚书丹青,御赐百亩良田、黄金万两”
“这样也还好呀!”李沐阳想不通,按话本上的说,抗旨不遵的人可是会丢小命的,更有甚者还会牵连九族同诛。
温良叹气“那年老李头刚娶婆娘,我从兵营诈死离开,路经乱葬岗饿的那是眼冒金星,也没什么讲究,从死人衣裳里搜看有没有吃的”
“师父你不是阙氏药王的传人吗?为什么还要?”
“唉,当时我还是不是阙氏药王传人,我从死人身上掏出一袋银两,一张血书”
“嗯?师父你不会是从死人身上找到药王传承了吧?”这算是发死人财吗?
“你先别插嘴听我说”
“您继续您继续”
“那血书的主人是位名医世家,血书上说他被歹人残害,阙氏药王笔录刻在他身上,撕皮学医炼毒的人要帮他弄死阙关良”
“师父,人已经死了,只拿货不做事也是可以的吧!毕竟死无对证不是”李沐阳出言打断了温良的话。
温良回头白了一眼李沐阳“好好听我说别插话。”
李沐阳猛点头“不说了,不说了,师父后来呢?”
温良摇头背着手往前走,边走边说“后来,我也是这样想的,用刀剥皮后拿东西走人”
温良想起过往心有余悸,叹气说到“我没有想到那血书的主人是言缚师,他以身为媒,言缚诅咒,数月后我全身开始溃烂,高温不退晕倒在村口,温华老爹把我救了起来”
李沐阳颇为无语的想到这跟老李头有什么关系?没有出言打断温良,静心听听他继续说。
“那言缚师的诅咒由于人已经死了,溃烂蜕皮持续了两年,我便不人不鬼的活了两年”
温良静默片刻后继续说“村庄的人避我如蛇蝎,温华父亲亦是如此,我终日靠野果裹腹,没有尝过这种滋味的人永远不会清楚,野果酸涩,吃下后胃酸难忍,食之鸡肋不如。”
“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碰到了老李头,我”老李头的茅屋近在眼前温良停下絮叨指着老李头的茅草屋“那就是老李头的家,事情以后有机会再同你讲,我们先去找老李头”
李沐阳点头“好”,他不是很懂有黄金万两百亩良田怎么会沦落到住茅草屋?赤脚大夫都比他强的说。
温良快步走上前去高喊“老李呀!我来看你了”
“温狗子你他娘的来就来呗,喊什么?”
温良颇为尴尬的笑了笑推门进去“老李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温狗子”
李沐阳还没有进去未见人便听音,只闻声如洪钟“温狗子你矫情个什么劲?不叫你温狗子叫你温良?他奶奶的,没见你哪良,一肚子坏水,别埋汰良子了哈”
温良上前轻声说“老哥哥,我这新收的徒弟,你给我点薄面别叫俺温狗子了。”
“咋滴?温狗”老李头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听见温狗子说“老李头,我把徒弟送来给你当义子要不要?跟钧羡长的差不多,他说自己得了癔症还带回一个小女娃娃”
老李头一听扒下温狗子的手就问“人在哪呢?”
“就在门口”
老李头站起来风风火火的走出门去,门口的那小子和他儿子钧羡长的真像,那么英俊潇洒像他老子我“哈哈哈哈,儿子回家怎么不进门?”
他说着走上前拥着李沐阳推进家“走,跟你爹我碰两杯,给我说说这些年都是咋过来的?这脸咋这么白?等快晌午了爹给你宰头驴,咱补补”
“那个”
“那个啥?喊老爹,我告诉你,老爹我认下你这孩子了,老爹我叫李城佑,你上头还有个不成器的兄长叫李钧羡,儿,我听你温狗,听你温叔说你得了癔症过往都不记得了?老爹给你起个名字吧?”
“那个”
“你觉着李天昊怎么样?老爹我从戎前可是三乡五里中有名的秀才,我可是中阶言缚师”
“那个”
“儿啊!你要是不喜欢李天昊这个名,老爹再给你起一个,嗯,李辰儒怎么样?还不满意?那再换一个,李,李星云?”
“那个”
“儿子,你等等昂,我去找族谱翻翻”李城佑扭身就要出门回祖宅被温良拦了下来。
“老李头,人有名字,叫李沐阳”
“李沐阳?嗯,不错,挺好的”李城佑走近温良狠狠拍了几下,皮笑肉不笑的“温狗子真是谢谢你啦!”
“别呀!这名子是我徒弟自己起的,老李头你阴阳怪气个什么劲?”
“自己起的?我儿就是厉害昂,得癔症了,文采还没有丢,好!很好,你等着,老爹我这就去给你宰驴”李城佑快步出门找驴子。
“那个,老爹我不喜欢吃驴肉”李沐阳也不知道驴肉是什么鬼,赶紧拒绝。
李城佑在外面喊“天上龙肉地上驴肉,这驴肉可是人间美味,不吃可惜了,阳儿你在这等着老爹,老爹我去去就来”
“天上龙肉,地上驴肉?听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李沐阳坐下看他的新任师父。
“沐阳,这驴肉可是好东西尤其是驴鞭,大补”
“师父你说就说,使什么眼色,你说老爹怎么看到我就直接认下了?”
“我看李老头挺高兴的,你可能不知道,那老头闲的放着锦衣瓦房不要跑来住茅草屋,说什么要日行一善,我看李老头肯定不知道那些他帮过的人把他当傻瓜一样看,何苦呢?”
“师父你这是在回答我问题吗?”
“我已经回答了,你合眼缘,俗称王八看绿豆,对眼儿了。”
“呵呵,师父你的回答真是有够”
“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对,你说的啥都对”李沐阳歪头观察四周,这茅草屋里东西不多,条条有序,俨然是非常有条理的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三章三鞭汤()
“呃昂,呃昂”李城佑拉着毛驴回来了,把毛驴拴在柳树上拍拍身上的泥走了进去。
李沐阳看他健步如飞也不像是温良说的什么小腿骨折的样子,难道说这里的医术已经达到如此高的水平,说好的落后呢?书本上的东西果然不能尽信。
“阳儿你是想吃闷驴肉呢?还是想吃驴肉火烧,还是想吃小炒驴肉?或者酱驴肉”
“老李头,我喜欢吃红闷驴肉”
“闭嘴温狗子,我没问你,灶子上有红闷驴肉自己去吃,别耽搁我和儿子说话”
“过河就拆桥,卸磨就杀驴,有你这样的吗?李老头”温良摇头走到灶前拿起筷子夹起一片驴肉塞进嘴里,那叫一个香。
李沐阳遗憾的是自己不能吃东西,摇头“那个老爹,我吃不了驴肉”
“啥?吃不了驴肉?那老爹给你宰马实在不行,给你宰头牛”山边那嘎瘩还放着好多牲口。
“我”李沐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情况。
“我啥?阳儿,老爹给你说想吃啥就跟你老爹我说,咱都是一家人又不是什么外人,有啥不喜欢的尽管提,藏着掖着也好过不了。”
这便宜老爹说的话还挺受他待见的,罢了罢了纵然是食之无味也能吞咽“老爹我没吃过,按你说的随便整点就行,咱这有酒吗?来几坛酒咱喝点?”
“没吃过?这驴子够大,咱能烧好几道不同口味的驴子,温狗子别吃了,剩下几块让阳儿尝尝鲜,走跟我出去宰驴子”
温良把端着装有红闷驴肉的碗碟留给李沐阳追着老李头出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李沐阳正在犹豫要不要尝尝看,外面传来几声怪叫“啊……呃……啊……呃”
“啊啊啊……呃呃……”
“啊呃…啊呃…啊”
李城佑刺穿了驴子的喉咙,血如泉涌,洒在地上可惜了,他喊李沐阳拿木盆过来。
李沐阳左右扫视也没有看到木盆在哪,大点的东西除了锅也没有别的了,李沐阳搓搓手抬起大铁锅端了出去。
温良一看自己的傻徒弟居然端着口铁锅出来了,笑的肚子疼“哎呦我的傻徒弟,你拿口锅出来是要煮驴子吗?”
“温狗子你就是事多,阳儿别理他,快拿锅过来盛驴血”李城佑招呼儿子赶紧过来,这驴血已经放了至少有一盆多了。
“驴子的脸那么大?眼睛咋这么圆?眼睫毛这么长?”李沐阳新奇的看着“这就是毛驴呀!咋长这样?比马丑太多了!”
温良和老李头对视一眼“这癔症挺严重的哈?”
“喝几碗汤药兴许能好”
温良拍着毛驴的脊柱问“老李头咱为啥不吃烫驴?”
“你知道啥,烫驴子叫的太难听,我儿要是喜欢,我再宰就是了,我李城佑别的不多,牲口有的是。”
“是,是,你说的啥都对”温良应和着。
驴子惨叫一声“昂呃……啊呃”不再扑腾明显是进气多出气少,李城佑磨刀霍霍向壮驴,片下驴颈肉放到木桩上,剁下驴鞭专门放一边。
这驴子一天三个人也吃不完,他切开肚子取出驴肠子,刨下驴肾,再切了三斤三两的驴腹部肉,剩下的他就没有拿。
“温良,你把驴肠子给我洗干净喽,我先把这剩下的驴子扔冰窖里去”李城佑扛起剩下的驴子对李沐阳说“阳儿你别光站着去烧火咱洗干净了就开炉做饭,先腾几个馍馍”
“哦,好,馍馍在哪放着?”
“就在柜顶呢!”李城佑扛着剩下的驴子去扔进后脚冰窖,冰窖里冻着一坛老酒,他搓搓双手把酒搬了出来。
“老爹你这是什么酒?”
“我自己酿的黄酒”
“这酒放了多长时间了?”
“嗯,有个十来年了,酒这玩意越放越淳,黄酒配驴肉生活赛神仙,温狗子你别把肠子给我搓坏了,洗干净就行了”
“行,行,我知道了你赶紧把酒搬进屋去吧”
李沐阳拿嘴吹火,火石打着的火势太小了,没有过茶米油盐的生活,现在整起来别说还挺新鲜的,嗯,就是火石打的太麻烦了。
“徒弟先来道驴肉火烧怎么样?”温良洗好肠子,挂起来风干一下问他徒弟要不要先吃驴肉火烧。
“我怎么着都行,那个师父山腰上小家伙和温华还在那呢!”
“没事别管他们,温华会照看的,那小子做饭也挺不错的,改日让他做给你吃。”
“行,师父这是什么?怎么还一条切下来了?”李沐阳指着木桩上的一块细长肉问。
温良顺着一看“它?这可是给你大补的好东西,它是驴鞭,又叫铜串子肉”
“这一点怎么够三人吃?”李沐阳皱眉当然他不是嫌弃东西少。
温良险些笑晕过去“这玩意大小也控制不了,依我看你老爹该是随便挑了头雄驴牵来了,我们也不是屠户出身,能自己宰驴马牛已经很多错了,莫要挑莫要挑。”
“这驴鞭这么难整?”
“那可不,一头公驴也就一条驴鞭,不可能多了呀”温良是彻底相信李沐阳得了癔症,驴子哪没有看这新奇劲?问这问